修罗小姐,谁敢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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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杀人机器，不是杀手。杀手，首先必须得是一个人，其次才是杀人。一个伟大的杀手，是天生的戏子，在任何人面前他都能做到融洽相处，这样的处世之道能为他提供更多的方便。试着去相信别人，接受别人，苦梆梆的面瘫脸，可不适合出现在一个九岁的孩子脸上哟！”捏捏他的小脸，惊羽转身向着四大家族扎营的方位走去，留下完颜殇一人独自想着她刚刚所说的话。杀手，真的可以有朋友，可以有感情羁绊吗？墨惊羽，我可以相信你吗？完颜殇满腹心事跟在惊羽身后走了，从远处看来，这两人的背影就像是两兄弟一般，因为惊羽非常恶劣地搂着完颜殇，将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完颜殇身上了。唉！这个懒鬼！等到他们走远了，幽冷溟从树林背后现出身影。活得恣意吗？哈哈，墨惊羽，你还真的是个很有趣的小鬼呢！难怪我那个眼高于顶的师弟会对你这么特别了。幽冷溟只顾着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他倚着的大树后面，一棵树后露出了一截衣角。白色的衣角洁白无瑕，腰间还挂着个酒壶。人都要活得开心一些吗？那么，你呢？你总是在为别人着想，保护着你想要珍惜的人，可是你可曾想过自己？小鬼，你的每个笑容背后，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忧伤与孤独呢？惊羽一路跟完颜殇嬉笑打闹，来到了四大家族的扎营地。看着这几个老头，惊羽知道他们是有求于自己，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也不先开口说话，放开了完颜殇，就近靠着一棵大树，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谈判的关头，先开口的那个可就失了先机了，哪怕主动权现在在自己这里。好吧，比耐力，这帮老人其实也是不差的。但是，他们失算了，因为他们遇到的是惊羽这个不按常规出牌的怪物。十几年的杀手生涯，不仅培养了她绝佳的刺杀技术，还成就了她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品性。更何况，现在人家是有求于她，心思肯定是焦急的，相顾而言，她这个吊儿郎当纯属看戏的人，心态就正常太多了。所以，忍不住先开口的，绝对不会是她！身为四大家族的老大，上官家的长老无可避免地要代替众人开口，“哈哈……墨少城主的心性，着实让老夫欣赏呢！如果这帮小子能有少城主的三分之一灵性，老头子我可就放心咯！”惊羽知道他在拍自己马屁，不就为了给我顶高帽，说几句好听的话将我迷得昏头涨脑的，然后就自大地掉入你们的陷阱。切，我有这么蠢吗？没听过我们伟大的老毛同志是这么说的吗，要警惕敌人的糖衣炮弹，这个可是比真枪实弹还要可怕啊！既然你们喜欢来虚的，那就陪你们玩儿好了，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的说！“上官长老说笑了。城主爷爷就是因为我太淘气了，成天胡闹捣乱，所以啊，才将我扔到佣兵部落来历练的。唉！他老人家可不求我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我不要被人忽悠几句就忘乎所以，丢他老人家的脸就行了！”呃……三两句话，就打消了上官长老烘托起来的氛围，也暂时抵制了四大家族子弟对她的敌视。毕竟现在的孩子都是心高气傲，看到自己家的长老不惜踩低自己来捧高一个外人，他们虽敢怒不敢言，但是心里的火还是烧得很旺的。惊羽三言两语就浇熄了他们的怒火，还把所有的怒火都引到他们长老身上，这样的心思不得不叫他们骇然。若不是她的背景雄厚，恐怕以她这么妖孽的天赋，老早就被人灭口了。顿时场上的气氛有些凝滞，上官长老也是尴尬得想撞墙。惊羽晾了他一会儿，算是略为惩戒了他故意惹怒众家子弟的行为，然后不留痕迹地扯开话题，“我听小殇说前辈有事找我，请问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忙的吗？”既然惊羽给了台阶让他下，上官长老就领她的情，沿着她的话往下走，“是这样的，听说少城主是名驯兽师，不知此言当真？早上有子弟看到了少城主在驯兽，我们几个老头虽然相信以少城主的能力，驯兽自然不在话下。可是，比较没有眼见为实，还是有些不确定，是以才有此一问，希望你不要介意。”啊拉，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惊羽这次倒没有谦虚，反而大言不惭地承认了，摆摆手道：“是啊，我今天觉得那堆魔兽放在那里实在是挡路啊，就想试试能不能把它们都驯服了，给我的兄弟定下契约。没想到就这么轻轻一试，哎哟，还真成了。其实也没什么啦，就只是玩玩，玩玩而已！”众人汗颜！这个家伙，你至少应该假意推托几下吧，就这么大喇喇地承认了，你还要脸不？这天风大陆几百年才能出一个比较厉害的驯兽师，你倒好，试试就试出了这么多契约兽，你坑谁呢？玩，你也不怕把魔兽们都给玩残了！明明就是得意得不得了，却还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欠扁吗？四大家族的子弟集体诽腹着惊羽，以下省略几千字。上官长老忍住不断抽搐的青筋，咬着牙说道：“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真的是恭喜少城主了，驯兽师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啊，而且此次少城主驯服的，还都是灵空兽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好说，好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罢了！”既然他还是这么喜欢说场面话，惊羽就陪着他，反正她有的是时间。上官长老见惊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知道再这样扯下去，估计天黑了也说不到点子上，干脆撇开老脸豁出去了。“少城主，其实我们是有一事相求。众家子弟虽然都有自己的魔兽，但是呢，这些魔兽的等级都太低了，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我们的家族里面上有些比较高级的魔兽，但是那些魔兽嫌弃这群孩子实力太低不肯与他们契约。我们不是没有找过驯兽师，可是，一个驯兽师每次只能驯服一只魔兽，那样所耗费的精神力得让他们休息好久才能恢复过来，远远供不应求。而且，请多个驯兽师的代价也是非常昂贵的，就算我们四大家族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样的损耗。家族中子弟众多，实在是等不及了，我们早已经黔驴技穷。直到今早有人看到少城主瞬间驯服了十几只魔兽，这才让我们发现了希望之光。我们不敢要求太多，只希望少城主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其他条件，只要不是引起四大家族动荡的，你尽管说，我们必定全力以赴。”惊羽看着这个白胡子老头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说的却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年轻子弟。人老了，有时候求的并不多，只希望可以守住家业，让年轻一代可以走得更好。这个老头，让惊羽想起了那个老是纵容自己胡闹捣蛋的老人啊！只是，事情真的像表面显示的一样吗？虽然不愿摊上这样的麻烦，但是要是因此得罪了四大家族，那反倒不好了，还不如让他们欠自己人情来的爽快。惊羽左手揽过完颜殇，右手伸出五指，痞痞地说道：“我可以帮你们每家都驯兽五只，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这个小子。完颜长老可以放心，我只是单纯喜欢这家伙而已，想让他当我的跟班，你们不用害怕我会虐待他。当然啦，我不会限制他的自由。他只要在我身边呆满三年，到时候他是走是留，由他决定，但是这三年内，他必须听我的调遣，无条件服从。我不会害他，不会故意骗他去干些很危险的事情，让他丧命。我的条件就这么多，你们可以内部协商，我不会强求。但是这个是我的底线，想让我松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们想清楚了再给我答复吧！”完颜殇闻言微愣，要我当跟班？墨惊羽，你到底想干嘛，闲着无聊消遣我吗？谁有那闲工夫来消遣你这面瘫加闷骚啊？睁大眼睛看着吧，看看那些满嘴道义老爱用道德来标榜世人的伪学家们的丑陋嘴脸，看看他们是如何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你舍弃弃之不顾的！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惊羽跟完颜殇的密音交流，因为他们正苦于如何说服完颜家，还有这次交易中能为他们带来极大好处的准货物——完颜殇。“绝对不行，这事没得商量！”完颜家的人一概都是冷冰冰的，只是冰冻的程度略微不同罢了。难得地以冷酷无情出名的完颜世家竟以强硬的态度回绝了惊羽的要求，短短十个字，却显示了其中不可妥协的意味，其他三大家的人都被他们异口同声的答语给震慑住了。“为、为什么啊？这么好的交易，简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我们可以不费一分钱就得到二十名驯兽的资格，而且完颜殇也没有任何损失，干嘛不答应啊？”“就是就是！换做是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少城主对下属有多好，这个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完颜殇当了少城主的跟班，每天都能跟在她身边，说不定还能得到他的赏识，得到的好处还不仅于此呢！”“喂！你们倒是说话啊，别以为装哑巴就可以混过去了！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交出完颜殇，害得我们失去这些驯兽的资格，我们可饶不了你们的！”“就是说啊！岂能因为你们的一己之私而害了四大家族的共同利益！你们这样做，明摆着就是罔顾四大家族的利益，企图破坏四大家族和平共处的平衡局面，人人得而诛之！”……拥有话事权的长老们还没开口，其余三大家的子弟们就开始攻击完颜家了，甚至将问题升级到四大家族相互制衡的层面上去了。面对他们的无理挑衅，完颜家的人全都面不改色，可是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愤怒。这叫什么狗屁逻辑、混账盟友？牺牲他们完颜家的天才来换取四大家族的利益，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完颜家就得为他们这群不相干的家伙做出这般牺牲，他们又不是完颜家的谁？再说了，驯兽再珍贵又如何，他们完颜家虽然不多，但也没必要牺牲自己的族人去换取。用作贱自己的方式来为别人谋取免费的利益，真亏你们这帮无耻小人能够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最最可恶的还是那位炎火少城主！如果不是她硬要提出这个苛刻的条件，他们又怎么会被逼至如此境地？完颜家众人冷冽的目光像毒箭一样齐齐射向那个懒懒地靠着大树，事不关己一般看戏的某人，好像引起如此大的暴动的家伙并非是她似的。惊羽掏掏耳朵，凉薄的眼里投射出嘲讽的光，似笑非笑的神情不断地刺激着完颜家的人。完颜殇也是死命地盯着惊羽的后背，似要将她整个人烧出一个大洞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变了个样？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变就变，为何非要让他的族人陷入两难的局面呢？苦苦挣扎了许久，完颜殇终于决定舍弃自己。自尊什么的，比起整个家族，真的不算什么。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完颜家被三大家族联手围攻，被他们吞并瓜分。如果一个小小的自己，可以让家族免去一场大灾难，那也值了。只是墨惊羽，既然你教导我要学会相信别人，那为何又在我想试着去相信你的时候，又这般对我呢？就当完颜殇向前迈出一步，想要说出那难以启齿的抉择时，完颜家的长老却抢先一步开口了，“我们还是那句话，没得商量。小殇是我们的亲人，不是物品，我们不会拿他来交易。你们其他三家，能够做出拿亲人当货物来卖掉这样的事情，不代表我们完颜家可以。别跟我们扯什么四大家族的利益，如果今天我们连自己的亲人都保不住的话，那么，这样的完颜家，被灭了就灭了，没什么好可惜的。”完颜长老的决定，让完颜家的子弟动容，叫三大家的长老惭愧，也令三大家的子弟愤怒。他们口不择言地谩骂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威逼利诱的对象，正是当时令人骇然的杀手世家。利益熏心，不外乎如此。“啪、啪、啪——”突兀的拍手声打断了吵闹的声音，大家不由望向了那个一直在看戏的人，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竟坐到树上去了。惊羽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俯视着下方的人，嗤笑道：“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啊！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四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子弟竟然是如此出彩的戏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小鬼，看仔细了吗？伪君子跟真君子，虽然只是差了一个字，意思却是天差地别呢！别抱怨我没有教你，今天我可是给你请了最好的老师呢，让他们教会你什么叫做厚颜无耻，什么叫做虚伪造作。你可要学好了喔，免得以后被人骗了还要跑来跟我哭哦！”一番连嘲带讽的话语，让三大家的人不由红了脸，也让众人生疑，这个墨少城主，分明是主导了这一出戏，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惊羽才不去理会他们的想法呢，反正这些都与她无关。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发挥她的愤青本性跟毒舌功力，好好地教训一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为完颜家出口恶气！－－－－－－题外话－－－－－－广州终于要变冷了，不过，屋内郁闷压抑得要命，室外却是凉飕飕的，冻人啊！一冷一热的交接，很不幸地，我受寒了，头好痛！今晚翘课回来更文，然后我就去休息了，希望明天能有好的精神头来码字啊！

　卷二　死亡森林　四十九章　暗夜来袭

　　　　“唉！人啊，总是抵不过利益的诱惑，哪怕是再亲密的盟友，血缘再浓厚的亲人，只要是涉及利益，一概以利益为先，什么都可以出卖。可悲啊！”摇摇头，惊羽状作无奈地继续说着，“人间爱完颜家有亏欠你们三大家什么吗？好像没有吧。如果没有我提出的那个条件，你们不也什么都没有，人家不答应，你们只是回归到一切发生之前的状态，并没有什么损失，叫嚣个毛啊！再说了，凭什么完颜家就要付出一个天才的代价，而你们却什么也不用失去，就可以获得跟人家一样多的利益，凭什么啊？换做是你们，你们肯吗？你们三大家是比完颜家要高贵、要厉害得多吗？恐怕不见得吧！据我所知，外界所谓的四大家族排名，不过是外人闲来无事弄出来的猜测罢了，要是论起真正的实力，谁是老大还说不准呢！既然这样，你们扪心自问，你们有资格让完颜家为你们无偿付出吗？人家若是答应，那是他们大方，你们出于道义还得心怀感激好声道谢；他们不答应，那是人之常情，你们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泯灭良知，以出卖家人来换取利益的吗？我告诉你们，本少爷最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仗势欺人、自以为是的伪君子！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最憎恨的就是将亲人舍弃不顾的无耻行为吗？一次小小的试探就让你们撕破脸皮，厚颜无耻地对自己的盟友威逼利诱，你们还要脸不？告诉你们，这笔交易，本少爷不做了！”愤然地从树上跳下来，惊羽收起了嬉皮笑脸的姿态，冷然喝道：“如果你们一直都是这副德行，没有半分傲骨，没有属于自己的坚持跟原则，那么，你们的衰败以致灭亡，也就不远了。我言尽于此，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不管他们能听进去多少，只要完颜家能认识到自己的盟友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那她今天导的这一出戏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在经过完颜殇身边时，看着他涨红着脸，倔强着不肯开口的样子，惊羽狠狠地给了他一记毛栗子。臭小子！我这么辛苦地为你弄出这么一台好戏，你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我的用心，还想向恶势力低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惊羽这一拳可谓是用了全身近三成的力气，疼得完颜殇猫下了腰。好痛！可是他不敢喊出口，这是对他的惩罚，谁叫自己竟然怀疑她呢？忍痛懊悔的同时，也听到惊羽冷冽的训斥在头顶上响起，“你的自尊，除了你自己以外，没有人会在乎。如果连你自己也舍弃了，那你还指望谁来帮你找回？男子汉顶天立地，如果没有能撑起整副身躯的傲骨，那会很容易就被人折断的。下次要是再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不用等到你被人迫害致死的那一刻，我直接一刀砍了你更加直截了当！”完颜殇很难受，心里的悔恨比头顶上的痛楚还要让他疼痛。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会再舍弃自己了！啪！感觉头顶重重的，完颜殇抬起婆娑的泪眼，看着那只打了自己无数次的手搭在自己头上，只听见她是这样说的，“小鬼，其实，你很幸福呢！”收回自己的手，惊羽头也不回地朝前大步走去。有着肯为你牺牲整个家族的家人，真的很幸福呢！我也好想要这样的家人啊！什么时候我也能找到父母，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呢？走到一半，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惊羽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纯粹地笑着说：“喂，我改变主意了。我帮你们每家驯兽五只，你们每家都欠我一个人情，如何啊？我的条件不会太苛刻，只要你们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当然，这个帮助也会是在你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如果觉得可行的话，就派个人来说下，反正短时间内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回见啦！”这次是真的走了，再也没有回头。四大家族的长老们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忽然觉得，他们是看不懂她了。明明很恶劣，故意搞出这么大的事件来愚弄他们，可是，却让人恨不起来呢。怎么说呢？看似很没条理，总是随心所欲、嫌弃麻烦的家伙，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将麻烦揽上身，拥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特质，让人想要亲近她。其中感触最深的当属完颜家长老。说实在的，一开始听到这家伙提出那样苛刻的条件，他是非常火大的，凭什么把他们完颜家的子孙当做是奴役来交换。可是，事情往往是不能只看表面的。在得知她的目的之后，他们的心也迷惑了。这个少年亦正亦邪，做事都不按常规来的，总是那么出人意表。恐怕经历了这件事之后，这次他们完颜家带出来历练的子孙里面，大多数人都想要跟着这小子跑了。唉！算了，年轻人各有各的命，要是真的想去，那就随他们吧！或许，跟着这个少年，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最好的选择呢！对于四大家族来说，惊羽提出的条件本来就在他们的意料当中，自然是一口应承。正想说要找谁去跟她说好呢，完颜殇自己就跳出来把这件事揽在身上了。“长老，我可以、可以跟着惊羽哥哥吗？我想要变强！不是说家族不好，只是我觉得，跟着她一定会有更大的收获的。惊羽哥哥似乎对刺杀的事情非常了解呢。她曾经告诉过我，杀手不是一味地隐藏自己的感情就能够做好的。她说真正的杀手，应该是一个千变郎君才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够让所有人都对你卸下戒心，一击必杀全身而退才是真正伟大的杀手。单纯地抛离尘俗是无法成为真正的杀手的。虽然我不是很理解她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想，只要呆在她身边，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明白的。我不想当个冷冰冰的杀手，而是要当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羁绊的杀手！”千变郎君吗？哼，真是奇怪的想法。或许，她想的比我们这些老古董要深远了些吧。嘛嘛，想要跟着就去吧，就当见识下世面也好。“想去就去吧，那个人的话，也许会善待你的。不过要记住，可别丢了我们完颜家的脸啊，小子！别给人家惹麻烦，不然的话，回来可要家法伺候的！”“是，我绝对不会有辱家门的！”绽开的笑脸上，写着对于未来的希望，以及对家人的感激。与族人告别后，转身朝着少年远去的方向，追随而去……而另一边，惊羽他们正在准备露天烤肉大聚会。本来是打算让佣兵团的人每天进行一次捕兽练习的。可是，赤手空拳的他们要单凭惊羽给的药剂与魔兽进行战斗，确实效果是有些不太理想。鉴于大家的伤势都还没痊愈，惊羽决定将一天一次的捕兽活动改为战斗一天休息一天。利用这一天的休息时间让他们养伤，顺便学习下如何跟新契约的魔兽进行互动，适应新改造出来的武器，也好方便惊羽炼丹炼器。至于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露天烤肉聚会，这个就要归结于酒鬼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还有魅舞这只觊觎惊羽厨艺很久的狐狸了。在他们的宣传号召下，大家都对惊羽做出来的食物表示极大的渴望，以至于在骑虎难下的局面上，惊羽只能认栽，接受了这次烤肉聚会的提议。当然啦，想要白吃东西那可不行。惊羽才没那么傻，一百多人份的食物，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怎么搞也会累死吧。所以，她下了命令，没有帮忙的人没有饭吃。因此，就连冰冷高傲的幽冷溟也不得不加入砍柴打猎的行列里去了。人多力量大，这句话是没错啦。可是，惊羽倒是忘记了这帮气势高涨的家伙的破坏力，鬼知道他们打回来的猎物竟然堆成了一座小山，简直就是“堆尸如山”啊！好吧，既然大家都精力旺盛到没处发泄，惊羽便把将猎物剥皮拆骨外加清洗的任务交给这帮人，自己跟白泽、魅舞几人就只要摆弄好烤架就行了。能想象出一百多人同时拆解动物尸体的情景吗？血流成河，手脚乱飞的情况是四处可见。大家忙得热火朝天，仿佛他们干的不是屠杀野兽，而是在雕刻着什么名贵的玉石一般。这就是完颜殇赶过来看到的情景，差点儿没把他雷死。了解清楚情况之后，他更觉天雷滚滚，欲哭无泪。这帮家伙，真的是自己下决心想要加入的团队？自己的决定真的没错吗？貌似，也许，大概……吧！听完完颜殇说明了此行的来意之后，惊羽什么也没说，只是指着一大堆的木材，让他去搭起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