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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仙君是瘟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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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玉微微颤动,似是想擅自改回护主属性,苏辞昔见状忙吃力的抬起手臂唤它不得停止伏妖,直到灵玉不再颤动,他才脱力的垂下手臂,看着不知为何突然缠斗起来两条怪蛇,苏辞昔按着心口试图起身,还未站稳就腰部虚软的摔了下去,知自己腰部伤得严重受不得力,苏辞昔只好松开抵在心口的手,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站起身来,刚一站稳便倚在冰冷的墙上抬手紧紧抵住心口,竟是连掏出瓷瓶吃药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灵玉收了光芒回到那人身侧,那两条仍在为地上那人所吐精血而缠斗的怪蛇亦突然僵硬的落到了地面。
  垂眸看着地上被伏的身影,苏辞昔紧紧抵着心口吃力的虚喘着,奈何他冬日里心疾本就较平日里要严重,如今这般重击下更是连呼吸都没有力气,渐渐地便失了意识,只隐隐感觉到摔到地上的一瞬腰上如炸裂般的疼痛。
  一连几日来天牢送吃食探望的皆是那只小鲛人,问了几次皆说那人安好无事,可若凝心里就是莫名觉得不安。
  不知是谁将恶妖在相府被伏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太尉言辞激烈的求陛下降旨斩了天牢里的妖孽。
  “父亲当知…若凝…并…非…凶手…呵…呵呵…”他如今便是简单一句话亦要喘上许久。
  丞相当然知道儿子是怪他不曾在陛下面前为那小蚌精争取,低叹了声,朝他无奈道“昔儿,太尉失了千金悲痛欲绝,在他看来谁是凶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所认定的凶手能否得到惩治”
  这话苏辞昔又如何不明白呢……
  见那消瘦的身影咳喘的厉害,丞相不忍再看,吩咐大夫好好诊治便满腹心事的离开了。
  再入宫门却被宫侍拦了下来,扫了眼同被拦下的太尉,丞相低低叹了声,愣是守在那候着,太尉就跟同他较劲般,亦这般耗着,直到宫侍出来传旨,说是陛下身子不适谁也不见才又各自回府。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晚码睡着了没放文,今天会早更补偿哦o(^▽^)o


第四十六章 
  处决天牢恶妖的旨意很快便传了下来,帝王抱恙休朝下令谁都不见,太尉也不再闹腾了,安安生生回府安慰夫人,唯有丞相急得不行,自家儿子有多在意那小蚌精他是知道的,如今陛下又不肯见自己……
  若凝见狱卒搬来软椅便觉着不大对劲,果然没一会儿便见那人被江亭臻搀扶着走来。
  被搀扶到软椅上坐下,苏辞昔蹙眉缓了良久才抬眸朝那丫头看去,低低唤了声“若凝…”
  没有忽视他坐下时抵在腰侧的手,若凝行至他身侧,俯身低问道“腰上怎么了?”
  苏辞昔抬手轻轻覆到那双冰冷的素手上握住,低哑道“没事…不小心…撞…着…了…”他说的很慢,生怕一会儿喘起来被那丫头觉出自己的不妥。
  若凝还是皱眉朝他身侧的江亭臻不满道“病了怎么还带他出来”
  此刻江亭臻特别能体会往日里元檀那憋屈的感觉,您有气倒是朝那人说呀,这俩人一个是上界贵人,一个是妖仙界的仙主,哪个都是不能得罪的主!
  苏辞昔捏了捏人儿的手心,低叹道“我没事…”
  若凝这才将视线挪至他毫无血色的脸上,低问道“昀儿可有哭闹?”
  闻言,江亭臻险些呕出一口老血来,这仙主怎么对着那人就软和了?
  “昀儿…乖得很…”
  见那人不过说几个字罢了便要抚胸低喘,若凝担忧道“你回府休息吧”说着想到他此番来探望定是不放心自己,忙补充道“这儿也没什么不好,你别担心”
  左右没有暖炉于她而言,哪儿都一样。
  苏辞昔点头,示意江亭臻扶他起身,而后便牵着那丫头缓步朝外走。
  “苏辞昔…”
  “我送你…回…?泽…过些时日…便去…寻你…”
  若凝站着没肯让他拉出去,眼下那人本就不大舒服,又如何有力气拉得动她。
  苏辞昔抚胸叹了声“若凝…”
  “他们要放我走了?”
  若凝说着朝一旁的江亭臻看去,后者则心虚的挪开了视线。
  心知这丫头不好糊弄,苏辞昔只好转了话题朝她说道“恶妖已伏,届时会由它受刑”说罢朝牢狱外的小鲛人示意将那恶妖带进来。
  若凝见小鲛人拖进来奄奄一息的身影果然是那控蛇的恶妖,倒也没多想,当即便要随那人离开,只是行至牢门处又被上边所加持的巫术给振了回去。
  好在她及时甩开了那人的手,不然怕是要连累他摔倒了。
  苏辞昔只知天牢有巫术的加持,却不知这间牢狱内亦被国师府私下用巫术加持过,见那丫头被振了回去,忙让小鲛人去将天牢外自己偷偷从妖籍司调来为那丫头压制天牢巫术的侍卫带进来。
  倒不是妖籍司的侍卫胆大包天敢违抗皇命,主要是籍官大人拿着丞相的官柬做保,说出事皆由他一力承担,他们这才跟着来的。
  待到侍卫贴着狱门而站,苏辞昔行至那丫头身前欲牵她手将她带离此处,却不想被那丫头避开了去。
  “若凝…”
  “苏辞昔,你回去吧”
  若凝不傻,她知道如果那凡间帝王真的下令放了她,这牢狱上的巫术是不会对她起作用的。
  苏辞昔不大舒服的按了按心口,他眼下实在没有力气再与她多说什么,微颤着执起她的手,低哑道“跟我走…”
  若凝轻轻拂开他的手,朝江亭臻命令道“带他走”
  这两人就不能统一口径吗!
  鲛人族耳力极佳,加之妖籍司的侍卫压制住牢狱的巫术,江亭臻能够听到远处的动静,听到有一队人马正在朝这赶来,忙开口道“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见那丫头执意不走,苏辞昔紧紧抵着心口,虚喘道“若凝…莫要…惹…我…着…急…”
  他说得很吃力,攥紧衣襟的手微微泛白,指尖已透出淡紫。
  若凝担忧的看着他,却不肯迈出那一步,她知道凡间抗旨是何下场,既没有赦令放了她,她又怎能让那人因自己而受到牵连。
  微默了默,抬眸朝那人说道“苏辞昔,你不必为我做这些,原本…我们之间便无太大关联…”
  没有关联么…
  苏辞昔一时分不清心口的痛是因为发病还是被这丫头给气着了,只觉阵阵发紧提不上气,脑中晕眩的更是站立不住。若非江亭臻及时扶住替他揉着心口顺气,怕是要气弱晕厥了去。
  若凝上前唤出瓷瓶就要给他喂药,却被那人颤抖着抬手挥开。
  “苏辞昔…”
  “不是…没有…关联么…呵呃…咳咳咳咳…”
  许是心绪起伏的原因,那人气极之下竟猛咳不止,若凝眼尖的看到那人唇瓣涌出的鲜红,吓得她忙朝那人软声求道“是我不好,你…别动气…”
  苏辞昔抬袖拭了唇角的血迹,闭眸不再看她,只低弱的咳喘道“我…动气与否…与你…又有…何干…”
  若凝头一次觉得看似好脾气的那人这般难哄,求助的朝江亭臻看去,后者极其为难的朝她摇了摇头,这人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秉性他可清楚得很,眼下这般是真被气着了。
  国师一行赶来时,若凝还围在那人身侧低哄着,只求他别再紧咬牙关让她将药喂进去,偏的那人动起怒来压根就不搭理她!
  “籍官大人好兴致啊,来这天牢处同小妖精你侬我侬的玩着呢”国师说着扫了眼地上的于儿,眸里闪过一丝异样。
  苏辞昔抬眸冷冷看着国师,他们此行极为谨慎,更是江亭臻施术绕路至此,国师府的人来得这般快定是他相府上出了奸细。
  “将人带…走…”苏辞昔气息低弱的朝江亭臻说道。
  后者抬眸看了眼自家仙主,她这会儿倒是没敢驳了那人的意思,乖乖跟在他们身后。
  “籍官大人执意偏袒这蚌子精,便是连全族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闻言,若凝脚步微微一顿没再跟着,苏辞昔腰上本就受不得力,久站之下更是疼得不行,见那丫头未曾跟上,抵在心口处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奈何他眼下没什么力气,这般按着亦不起作用,还是江亭臻听他呼吸不对,忙又用力的替他揉着心口顺气才堪堪缓了过来。
  “仙主…”江亭臻低唤了声,那人怕是撑不了太久。
  “籍官大人当知晓纵容这妖孽的后果”国师出声朝地上的于儿看去,冷笑道“你以为伏了这所谓的真凶便能为这蚌子精换命吗,陛下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他要本座所伏杀的妖孽是这只蚌子精!”
  “此事…不劳…国…师…操心…”苏辞昔也知自己撑不了多久,朝江亭臻低低道了声“走”便虚喘得不行。
  “本座言尽于此,籍官大人执意助纣为虐放这蚌子精离开,难道不曾为你家中父母以及那刚认不久的幼儿想过吗,诛连九族的罪过啊,那孩子何其无辜”
  满意的看到那蚌子精在听到相府所认幼儿时眼里的颤动,秋荷说的不错,蚌子精确实在意那孩子。
  苏辞昔无力再辩,只虚弱的看着那丫头。
  昀儿…若凝微微垂了眸,没敢再说什么重话,生怕又惹那人动怒着急,轻摇了摇头便转身回去。
  苏辞昔什么也没说,指了指地上的于儿便示意江亭臻离开,只那攥住衣襟的手早已微微发颤。
  江亭臻会意的让小鲛人将于儿带着离开,却不想被国师府的人出手拦住。
  “既是真凶,本座理当将其一起伏杀,想必太尉和陛下也乐见此结果”
  苏辞昔此刻喘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虚弱的看着国师吩咐狱卒将牢门锁上,竟是心口剧痛猛地吐血晕了去。
  江亭臻毫不迟疑的施术将人带走。
  这一幕吓坏了若凝,连身侧被伏得没剩多少灵元的于儿被他们押去旁边牢房都不曾在意。
  ……


第四十七章 
  宫外一座恢宏的府邸上,三殿下凌珏看着伏在地上的女子,冷声道“你可知…本殿寻了你多久…”
  甚至在知晓这丫头是妖后,怕她受不住宫墙上所加持的巫术,竟是不顾母妃的反对执意出宫建府,如今人儿寻来了,却是要同他谈论一笔交易,凌珏此刻只觉受到了侮辱。
  女子抬头直视他容颜坚定道“只要殿下出手相助,红霞甘愿留在殿下身边侍奉”
  凌珏冷冷勾起唇角,自己就是只小虾妖还敢叫红霞,也不怕被煮成了红虾。
  “怎么?又想着如何给本殿下药吗?”
  提到这个凌珏就拿来火,这丫头当初在宫中便没少给他下药,每每还装出一副被他临幸的模样,当真是……
  “红霞此番绝不再下药对付殿下”
  凌珏冷哼一声,上前将人儿拉进怀里,挑眉道“不试一下,本殿如何得知是否又被骗了”
  红霞紧紧攥住他的衣襟,低求道“殿下,就要来不及了!红霞求您了!”
  凌珏垂眸望着怀中人儿微微泛红的眼眶,皱眉道“这么在意那蚌子精?”
  红霞点头“仙主她…不能有事”
  仙主?凌珏微挑了挑眉,想到被关押在天牢的蚌子精,讥讽道“你所谓的仙主未免也太不顶用了吧”
  “若非巫族从中作梗…”
  凌珏不满的纠正她“巫族一脉是为护凡人而在,你们被巫术所限,凡人于你们而言又何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倘若没有巫族的存在,这凡间岂不是任你们这些小妖祸害”
  “可是殿下…仙主她并非凶手,那作案的恶妖已经被伏,唯有皇权可限巫族一脉,只要您…”
  “你凭什么认为…本殿就一定会帮你?”
  见那丫头默默去解衣襟,凌珏很是暴戾将她甩出怀抱,而后看都不看她一眼,甩袖离去。
  丞相疾步朝候在宫门处的儿子走去,老远便听见他的咳声,丞相眸里闪过一丝担忧,脚步越发快了起来。
  行到跟前,对上那满是希冀的目光,丞相微摇了摇头,低叹道“陛下…还是不肯见我…”
  苏辞昔扣紧手中的名碟,蹙眉虚喘着。
  “昔儿…”丞相本欲再劝,却见不远处又一辆马车驶到宫门前停下,定睛一看竟是自家府上的马车。
  见自家夫人自马车上下来,丞相那个心疼哟,这么冷的天还出门,也不怕着凉冻到,迎上去就要将自己裘毛披她肩上却被她嫌碍事般挥开。
  苏夫人抬手扶着头上那诰命夫人的位钗,瞧着便是还未装扮好便匆匆出门了。
  扫了眼自家儿子那煞白的脸色,苏夫人坚定道“莫慌,娘亲定替你把凝丫头救出来”
  说罢就护着头上的位钗上前给宫门的守卫递去诰命夫人的位柬求见太后老祖宗,守卫见状忙行礼放行,又派一宫侍先行去禀报,只是没走两步,苏夫人就被一列侍卫拦住,领头的侍卫朝她说道“贵妃娘娘有令,太后老祖宗身子不适歇下了,今日谁都不见”
  宫门外众人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江亭臻神色凝重的皱了皱眉,定是府上那个奸细传信,让他们有了防备!
  一道巨响后,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众人抬头看去,巫族之人已将整个凡间都笼在伏妖阵下,小妖们压根不敢在凡间停留,皆纷纷躲回?泽境内,便是那些妖仙大族的掌舵之人亦被限住灵力,丁点术法都施不出来,同凡人无异。
  苏辞昔抚着被巨响惊得心悸的胸口,低问道“怎…么了…”
  江亭臻如实禀道,果然见那人脸色又差了些许。
  苏辞昔抬眸望着天空,时辰就快到了…
  扶住突然激咳不止的那人,江亭臻忙给他喂了药,却不想皆被他尽数吐了出来,落在地面的除却被吐出的丹药,还有那满目腥红。
  凌珏赶回宫里时,苏夫人还在同侍卫们交涉,知她亦是为那蚌子精前来,直接将人带去了皇祖母的寝殿。
  巫族一脉受限于皇权,皇权之中圣旨为最,可因着凡尘孝道,巫族那里却是认太后老祖宗的懿旨为最,这也是凌珏为何来此寻皇祖母的缘由。
  江亭臻望着那人不断擦拭着唇角溢出的鲜红,心知不妙却也无可奈何,好在苏夫人很快便出来了。
  “昔儿,太后已下懿旨,凝丫头有救了!”苏夫人边跑边朝宫门处喊道。
  此举实在不成体统,却又无人敢说什么,谁不知道这丞相夫人是相爷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
  苏辞昔稳了稳心神,朝跑到跟前的娘亲问道“懿旨在何处”
  “奉旨的公公在后边”苏夫人说着指了指身后那行步缓慢的公公。
  丞相心疼的将夫人揽进怀里暖着,抬手替她理着额前的碎发。
  苏辞昔扫了眼娘亲身后不远处的公公,低咳着朝江亭臻问道“你还能…施术…送我去…刑场…吗”
  知他是意识到这漫天的伏妖阵对自己也有影响,江亭臻摇头低叹道“我眼下灵力全无,同凡人无异”
  苏辞昔掩唇咳了阵,又溢出不少血来,见众人担忧的望着自己,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便等着那奉旨的公公行至宫门处时接过他手中的懿旨,毫不犹豫的翻身上了一侧为宫门守卫配备的马匹疾驰而去。
  “昔儿他不能骑马的!”苏夫人急得都带了哭腔。
  丞相简单安慰了声便将夫人交由江亭臻看顾,自己则同守卫打了招呼,牵过另一匹马骑上追了去。
  苏辞昔心悸之下哪里辨得了刑场方向,不过是朝着那暗沉天空中唯一的光亮处驶去罢了,因为他知道那里是整个伏妖阵的中点,亦是刑场的方向。
  国师冷笑着将那自天牢中押出来的蚌子精悬于刑场正空中,只待时辰一到便将她给伏杀了。
  “妖孽,你可还有话要说?”
  若凝扫了眼不远处同被悬于空中的于儿,冷声道“国师大人一把枯草便能换了那恶妖的妖体,还想要我说什么呢”
  国师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伏妖阵下她怎么可能识出被巫术幻形的妖体,这蚌子精果然留不得!
  “临了还这般妖言惑众,莫不是以为籍官大人还有办法赶来救你不成?”国师冷笑着示意掌阵的巫师加重阵法所施的巫术,凡事还是小心些为妙,万一有变数呢。
  若凝吃痛的咬紧牙关,她此刻好想抱抱昀儿…也好想念那人怀抱的温暖……
  “蚌蚌~”
  感知到莲蕊的呼唤,抬眸朝?泽方向看去,就见元檀他们正试图用灵力造一座引桥集聚?泽结界的力量穿透那漫天的伏妖阵来救她。
  在这之前若凝一直不明白仙主这个称谓对于旁的小妖的意义,直到看到?泽内的小妖们皆倾力朝空中那道引桥注入灵力,便是连那些已沉入湖底即将归寂的品阶低下小妖们,亦将所剩无几的灵力注入,她才明白,那不只是一个称谓,亦是责任……
  抬头望着那漫天的伏妖阵,想到在妖籍司成立前他们大肆虐杀小妖的行径,既如此,那便全力以赴吧。
  见那蚌子精突然握拳欲释出体内被巫术所压制的灵力,国师莫名慌张起来,忙吩咐掌阵之人行刑。
  “国师大人,时辰还未到”监礼官好意提醒道,毕竟不按旨意上所定的时辰行刑便是违抗圣旨。
  国师没办法,只好脸色阴沉的等时辰。
  大长老的灵力在鲛人族仅次于族长,故而伏妖阵下旁人都躲去了?泽,他还能如凡人般策马来寻江亭臻已是不易。
  江亭臻此刻正陪同苏夫人坐马车赶往刑场,大长老赶来后便也上了马车。
  听了他所禀的情况后,江亭臻惊讶道“?泽水变黑了!?”
  大长老点头“怕是仙主欲同巫族所抗,?泽…亦与她共入魔道!”
  “不可能!”
  不怪江亭臻这么惊讶,?泽是世间少有的纯灵之地,即便是它钦定的仙主要入魔,它亦不会同她共入魔道,除非…除非一开始?泽便不止选那蚌子精为仙主,而是要认她为主!
  想到此,江亭臻惊出一身冷汗,若是?泽入魔,那他们这些自?泽而出的妖仙大族便要跟着坠入魔道!他突然就好奇起那蚌子精的身份来,一个能让?泽俯首称臣的仙主绝不可能只是品阶低下的蚌子精!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及时救出仙主,万不能让她入了魔!
  天空突然被蕴满灵力的黑紫色云层所覆盖,国师暗道不好,却又碍于皇权所限无法先行动手,只能眼睁睁看到那些暗紫的灵泽透过伏妖阵倾入那蚌子精的指尖。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若凝猛地施力去冲击体内所限的巫术,眼见就要成功了,突然一道锣声响起,紧接着便听到有人大声喊道“时辰到,行…”
  刑字还未说出口,便见国师迫不及待的跃入阵心替了那掌阵之人伏杀此妖。
  若凝被伏妖阵中的巫术激得浑身颤动,却仍握紧拳头积攒灵力。
  国师见状竟是催动灭元之术要将她伏之化为灰烬!
  若凝望着远处的?泽,脱力的垂下手臂,眸里闪过一丝歉意……
  体内的灵力急剧消散,便是灵元亦渐渐衰弱,在她体内那道白光释出之前,突然一道明黄的懿旨被扔入阵中,一触到皇权之物,伏妖阵立马就消散了去。
  若凝重重摔到地上,抬眸就见那人策马而来,只可惜自扔出那道懿旨后马背上的身影便虚晃着要摔落下来,若凝顾不得身上的虚弱,忙飞身将人接住。
  见那人吃力的抬手指向那道明黄的懿旨,若凝挥袖将它吸了来递到那人手中,却不想他竟扯下那懿旨颤抖着替她系到腰间。
  “苏辞昔…”
  “没事了…他们…再…不能…伤…你…了…”
  见那人咳得喘不上气,若凝忙嘟嘴吹了颗泡泡递去他唇边,递着递着便将唇轻轻覆了上去。
  垂眸看着那人塞入自己手心的物件,除却那块灵玉,还有一个名碟,她记得这是当初上籍时大长老让她签名的那份名碟,只是如今上边又多了昀儿的名字,她突然就明白了这份名碟的意义。
  再抑不住眼眶里的温热任它流下,泪水划过脸颊便幻作颗颗珍珠落地,众人皆被这一幕惊住了。
  苏辞昔将珍珠握在手心里,虚喘道“原来…我的若凝…是只…珍珠蚌啊…呵呃…咳咳咳…”
  这一咳竟是再止不住,直到他失了气息再无力睁开眼……
  “苏辞昔!”
  随着那一声悲痛的呼喊,数道闪电划破被黑紫色乌云笼罩的天空。
  “快,贵人要回上界了,赶紧传我巫术”国师惊慌的同手下说道,他虽同旁人有交易,却也不愿得罪上界贵人,可事已至此,唯一能做的便是以巫术趁那人仙灵不稳时先一步封住他凡尘一世的神识记忆!
  国师府众人忙盘坐下来尽数将体内的巫术传送去,总算让国师在那人凡胎□□消逝前将其神识记忆封住。
  若凝看着怀中逐渐透明消逝的身体,想要抱紧他却只剩一片虚无。
  苏辞昔……
  若凝起身缓步走到国师府众人面前,此刻天空中黑紫色的乌云已渐渐完全泛黑,若凝捻起指尖暗紫的灵泽,将国师府众人猛地挥去空中,抬手扣住国师的脖子,冷声道“这笔帐…怎么算…”
  国师为封那人神识早已耗尽全部力气,眼下根本不是若凝的对手,见她眸中亦染了暗紫的灵泽,冷笑道“你要入魔与我巫族为抗,难道也要让他们跟着你入魔吗!?”
  入魔…若凝垂眸看着自己指尖的暗泽,又看了眼泛黑的?泽以及?泽内众多小妖们,微蹙了蹙眉,突然不知谁家的孩子被这黑云给吓哭了,一直哭啼着叫娘亲,若凝眼里的暗泽顿时便散了,挥袖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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