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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在七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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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收购站后，大家分工合作忙起来。李敏柔站在一旁计数，收购站里一个五官端正的年轻人看到她后，十分热情，每每李敏柔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耐心解答，有了对方的全力配合，李敏柔这边的工作比其他人优先完成。
在一旁工作的徐炽，看到那个收购站的工作人员围着李敏柔时，就已心生不悦，这种情绪来得迅速又奇怪，他紧皱眉头，把心神放在工作上。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跟着旁边的两人转动，当看到那个工作人员殷勤地帮李敏柔端茶倒水时，徐炽怒气上涨，实在难以忍受男人的轻浮。
他看男人越来越靠近李敏柔说话时，叫了李敏柔过来帮忙。李敏柔一看，徐炽那边工作也不多了，但还是没说什么直接过去帮忙。
男人也想跟着来徐炽这边，但在看到徐炽冰冷的眼神时止住了脚步。
有了李敏柔的帮忙，徐炽不一会儿就完成了工作。但他也没让李敏柔离开，拉着她去帮其他人。就这样，直到收购站把所有的蔬菜结算完后，李敏柔才得以离开徐炽的身边走到一起跟来的女干部旁边。
两人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等事情做完后，一起去省城逛逛，女人嘛，总离不了爱购物的喜好。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徐炽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对着她们说：“我对省城比较熟悉，你们要买的东西我知道哪里有卖，等会儿我带你们去吧。”
李敏柔：“……”
对今天神出鬼没又变得热情好客的徐炽一时难以适应。
女干部却很高兴地替李敏柔答应了，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来省城，人生不熟的，有人带路当然更方便了。徐炽这人她也知道，在李家庄经常冷着脸，一看就是不好相处，没想到近距离接触后，人这么温和，还乐于帮助人。
李敏柔见女干部这么爽快答应，也没反对，徐炽确实是个做向导的好人选。
徐炽看两位都同意后，跟李队长说了几句。然后又回到李敏柔两人身边，说：“李队长已经同意了。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吃完后我们三人一起行动，其余的各自安排，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就要回李家庄了，时间比较紧张，你们吃饭时先想想有什么要买的，到时直奔目的地节省时间。”
李敏柔两人觉得徐炽的说法挺好的，点头赞同他的安排。
晚上，轰隆轰隆的拖拉机声打破了李家庄的宁静，一片黑暗里，每家每户在响声中点起了油灯，兴奋地跑到村头等着去省城的人回来。
李队长下车一看，集合点黑鸦鸦地站满乡亲们，连忙把大家都赶回去，让刚回来的人好好休息。
徐炽回到家后，身体很疲惫，精神却不平静，中午在收购站里自己所做的一切让他隐隐觉得自己哪方面出了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合眼的徐炽来到了县城刘哥家里。
刘哥打开门，看到脸色苍白，眼周乌黑的徐炽吓了一大跳，连忙把人拉到客厅，着急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啦，上次不是刚住过院吗？”
徐炽摇头又点头，沉默良久后疑惑地说：“刘哥我的心病了？”
刘哥一听，拿手探探徐炽的额头，调侃道：“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徐炽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刘哥是个急性子，被徐炽一句话吊住，连忙收起嘻皮笑脸，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吧，你说说到底怎么了，你刘哥好歹比你年长，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说不定能帮你出出主意。”
徐炽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但周围确实没有能说这些的人，况且正如刘哥所说，年轻时他到处晃荡，说不定真能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于是他就把最近这些时日的反常一一说给了刘哥听。
刘哥听完后，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看着徐炽，语气轻佻，“可以呀，想不到我们阿炽弟弟也有开窍的一天。让我猜猜让你辗转反侧的女孩叫做李敏柔是不是？”
徐炽脸一红，讶异刘哥怎么会猜到，又一想，自己身边接触得最多的女孩子只有李敏柔，刘哥能猜到不奇怪。
刘哥难得看到徐炽害羞的模样，拍腿大笑，被徐炽用冒着杀气的眼神一瞪，笑声戛然而止，他肃正脸色，语气却仍旧轻佻，对徐炽说：“平时那么聪明的脑袋瓜子在关键时候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徐炽忍无可忍，就要暴走时，刘哥连忙按住他，“哎呀，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你不都跟诗经里写得一样，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了吗？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说错了，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徐炽皱眉，纠正刘哥的错误。
“诶，反正意思都差不多。”刘哥逗他。
徐炽自知道刘哥的意思后，脸上越发的热起来，连心脏也似乎比平时还要滚烫。他撇开头，看向其他地方，不跟刘哥对视。
刘哥看着徐炽，嘿嘿直笑。最后拍拍徐炽的肩膀，老怀安慰地说：“你爷爷现在可就放心了，我们阿炽做父亲的日子也不远啦。”
徐炽被刘哥的话呛住，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刘哥连忙解释：“以你的样貌，对方答应跟你处对象不是分分钟的事吗？女孩子同意后，你就上门提亲，那还不三年抱两。上次我早就看你这小子不对劲了，看，现在被我说中了吧。”
徐炽反驳，“我那时还没这意思。况且，人家女孩说过了要为父母守孝，不会那么快结婚的。”
“那就先订亲咯。”
“可是我的出身……”徐炽迟疑。
“你问都没过对方，怎么知道她会嫌弃你？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跟个女人似的了？还是我认识的徐炽嘛？”刘哥看不惯现在徐炽这副模样，又加重药，“况且那女孩条件真不错，是不是很抢手？如果你再犹豫下去，她成了别人的媳妇，你后悔都没有用。”
徐炽：“……”
那天与刘哥的一番谈话后，徐炽醍醐灌顶，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同时迫切地想要得到李敏柔的回应，但每当走到她的家门口，又迟迟迈不出脚步。
于是时间就在徐炽的犹疑中走到了过年的时候。
第39章 表白（第一更）
年二十九那天， 李队长通过广播通知大家上午到集合点领猪肉，今天一大早村里的干部就安排人把过年猪都杀好， 乡亲们只需排队领肉就可以了。
猪肉是按照工分的多少来分配的，李敏柔七月底才到李家庄，中间又隔了几天才正式上工， 满打满算才四个月的工分。所以虽然她能干， 每天能挣到十个工分，但平摊到一年里就不够看的了。本来她以为自己领的肉肯定是最少的，没想到还有人能比她更少。
当看到徐炽手上比她还要少五分之一的猪肉，李敏柔也就没有那么失落了， 起码还有人陪着她拿着一丁点的猪肉回家。
热热闹闹了一上午， 李队长的一个消息又将气氛达推了最高点，他通知大家吃完午饭后统一到村委会办公室领今年挣的蔬菜钱，李家庄所有的人包括知青都喜气洋洋地提前到达。
早已坐在办公室的李队长拿着杯子看到这一景象笑骂如果干活时大家都这么勤快，我们村早就成了先进大队了。这时大家当然不能明着反驳，只能嘻嘻哈哈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李队长最近心情不错， 本就是开玩笑， 也就随大家的意聊起其他话题。等人来齐了，老会计拿着本子点名让大家一一排好队， 按照顺序零钱。
李敏柔排在中间位置， 最后拿到手的工资居然有三十块钱， 比得上大家上半年的收入。短短的两个月就能拿到这一笔钱，李家庄上上下下都挺满意的。而且蔬菜只卖了半个月，到春播前起码还能有一个月的钱赚， 即使到时候收入不如现在，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已经很可观了。
钱分完后，李队长把账目摊开，让大家清楚村委会并没有克扣大家的钱。李敏柔后来才知道李队长之所以在村里威信这么高，与他每年分钱时的这个举动分不开。
李敏柔看完后皱眉，李家庄送去省城收购站的收购价只有两毛钱，大大低于李敏柔的预估，如果不是把一大部分的钱上交给了公社，相信李家庄的村民能够收到更多的菜钱。她又想到徐炽提供给她的价格，是省城的五倍，很明显对方是贴钱补偿她。
跟着大伙离开办公室，李敏柔敲响了徐炽家的大门，徐炽看到李敏柔，并没有显出意外的表情，仿佛一早就知道对方会过来。
李敏柔郁闷地看着对方，说：“你是不是为了补偿我，故意提高了蔬菜价格？”
徐炽坦荡回答：“没有。”
“那为什么省城收购价是两毛钱，你给的价格却那么高？”
“回答这两个问题前，我先问你，你认为你的蔬菜品质与李家庄集体田地上的怎么样？”
“那当然是更胜一筹了，不是我自夸，你也看到了，除了建军哥，没有人的能比得过我。”李敏柔自豪地说。
“那你的蔬菜上市时是不是韵城独一家，而且上市时间比李家庄其他人早一个星期。”徐炽继续问。
“是。”李敏柔肯定地回答。
“那我可以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了。省城收购站是公家的单位，即使李家庄的蔬菜很稀有也不可能把价格抬得太高，另外李家庄每天持续送货，合计下来数量也很可观，价格也就不一定能抬得上去。不过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经过这次蔬菜种植，李家庄在周边的村落可谓大出风头。其他大队的干部他们也不傻，严谨一点的领导明年肯定会跟着李家庄种植蔬菜，心急一点的可能现在已经安排人开始了。不管如何明年这个时候，韵城冬季肯定会有大量的新鲜蔬菜上市，省城收购站的领导跟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紧密，到时肯定会选择价钱更便宜的供应。如果我们这次能让一部分的利益出去，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明年的这个时候，当我们价格一样时，收购站的领导很大的可能会选择继续与我们合作。 ”徐炽说完，看了李敏柔一眼，低头喝了一口水。
“那也不能解释你给我这么高的价格呀？”李敏柔不解。
“你刚刚不是回答了吗？韵城唯一一家，品质高，加上是黑市，而且我的顾客都是不缺钱只好吃的主，这些原因加在一起就把你的蔬菜价格抬起来了。”
“那价格也高得太离谱了吧，你真的没骗我？”李敏柔还是半信半疑。
徐炽被李敏柔盯得有些不自在，最后实话实说：“我没收中间价，从你这里一块钱收回来，一块钱卖出去。”
虽然最后还是听到了想听的结果，李敏柔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认为徐炽为免也太过于照顾她了。她又想到最近徐炽的所作所为，时不时的温声细语，在她不注意时用炽热的眼神看着自己，与自己对视时又经常脸色爆红。明明以前对着她虽不至于冷言冷语，但可比不上他对李队长一家的好态度。
但是最近，徐炽对她的好反而超出他对李队长一家很多。这时一个荒谬的从李敏柔心里蹦出来，她看着徐炽，一时冲动问了出来：“你不会是在砸钱追求我吧？”
徐炽听到这句话时正在喝水，当即把水喷了一地，自己也被呛到，撕心裂肺地咳起来。李敏柔被徐炽过度的反应吓到，连忙靠近他，一边拍着他的背部，一边道歉：“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过了一会儿，徐炽终于停止了咳嗽。他脸色发烫，眼睛不敢看向李敏柔，吞吞吐吐回答：“我，我当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想补偿你。”
李敏柔尴尬地笑起来，连忙说：“我真的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在意，就当我没有说过。你……”
徐炽此时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看向李敏柔，截住她的话，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之前我没有这个意思，之后也不会用钱砸你。但是我希望你现在能考虑一下我。”
“……”李敏柔目瞪口呆，一时被这个反转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脑袋一片空白，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
那天之后，李敏柔开始躲避徐炽，然而李家庄就这么大，怎么可能躲得了。更何况第二天就是除夕，李敏柔和徐炽都被李队长叫去一起吃年夜饭。
李敏柔磨磨蹭蹭不想早到，但又觉得不礼貌，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果然，一到李队长家，她就看到徐炽拿着菜刀帮忙做饭，李队长和李建军在一旁打下手。
看到李敏柔，徐炽一反之前的害羞，坦坦荡荡地看着她，不闪不避。反而是李敏柔看到对方就目光闪烁，不敢直视他。
李敏柔避开徐炽的目光，直接去了客厅，里面李奶奶和王婶他们三个人正在做一种扇形的年节面食。堂妹看到李敏柔过来后，连忙放下手中的半成品，囔着要跟李敏柔出去玩，被李奶奶拍了一下，笑骂：“都是大姑娘了，还长不大一样，什么时候学学你阿柔姐，我就安心咯。”
堂妹嘟着嘴不作声，李敏柔连忙凑上去逗她开心。李敏柔没看过这种奇怪的年节食品，央堂妹教教她，堂妹这才开心起来，耐心地教导李敏柔。
把面食做好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徐炽掌厨的年夜饭也已经做好。这还是李敏柔第一次看见徐炽整治这么大的家宴，八菜一汤，有红烧鱼，花生闷猪脚，小葱拌豆腐，蒸鸡蛋，清炒白菜，芋头焖猪肉，蘑菇蒸鸡，红糖年糕，最后是南瓜做成的羹汤。
李敏柔没想到会有这么丰盛的饭菜，在她的想象中华国的七十年代并不富裕，年夜饭并不像后世一样大鱼大肉，饭桌上最多一两道荤菜，但今天的这一顿年夜饭跟后世也没差多少，看来李队长为了这顿年夜饭大出血了呀。
大家围着圆桌其乐融融地坐着，李队长作为一家之主，倒了一杯糯米酒，站起来说话：“今天之所以整治这么一桌丰盛的年夜饭，最大的原因是要谢谢我们李家庄的功臣，阿炽。”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没有阿炽，我们今年就跟去年一样，辛辛苦苦一整年，拿到手的钱粮还不够李家庄的村民过上半年的温饱生活。今年，因为阿炽的贡献，我们李家庄起码有九个月可以温饱不。，我相信经过大家的努力，明年，我们李家庄就可以一整年都可以不饿着肚子了。”李队长红着眼圈，拿着杯子碰了一下徐炽的，郑重地对徐炽说，“所以，阿炽，我代表李家庄所有的乡亲们谢谢你。”
徐炽连忙起身，对李队长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当年如果不是爷爷，我不可能长大成人。爷爷去世后，如果没有李叔你们这些好心人，我也不知道我的将来会怎么样。因为有你们才有现在的我。”说完他一口把酒杯里的糯米酒喝完。
李敏柔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话，一时也感动不已。
王婶见两人说完话后，气氛有些凝重，便打岔招呼大家尝尝徐炽的手艺，其他人纷纷响应，吃了徐炽做的菜后都对徐炽竖起了大拇指。屋子里的气氛又一次地活跃起来。
然而，李敏柔和徐炽两人之间特殊的气氛并没有消融，也没有被李队长一家察觉。于是李敏柔便在这热闹喜庆氛围里吃了一顿自己觉得别别扭扭的年夜饭。
第40章 追求
刚吃完年夜饭的档口， 李奶奶从口袋里掏出四封红纸包成的压岁钱，一一递给小辈们。最后她拉起李敏柔的手， 把李敏柔拉到身边，细细观察了她的脸色，满意地笑起来。她转头对王婶说：“看来阿柔这几个月修养得不错， 有好好吃饭。你看脸色都红润起来了。”
王婶听了李奶奶的话， 也仔细看了李敏柔，笑着点头：“对，刚开始看到她的第一眼，可把我吓坏了， 小脸惨白得哟。还好现在终于养回来了。”
李敏柔笑得很甜， 心里更是美滋滋。想不到四个月的威力比末世三年的效果更佳，也许以后能重新做回人类也说不定。现在其他人只要不扒到她的胸口注意她的心跳的话根本就不会察觉到她的不同。
接下来，李队长和王婶也各自给了红包，李敏柔几个小辈一一弯腰鞠躬感谢。之后大家聊了没多久，李敏柔和徐炽就要回家里守岁了。
于是， 不可避免地他们两人需要同路直到回到各自的家里。李敏柔来李队长家里时已经想到这个可能， 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心里想的和实际上做的永远都不会百分百符合。
因此李敏柔看到徐炽还是不自在。徐炽像是理解她的尴尬， 因而年夜饭的时候只像往常一样， 没做出什么让人意外的举动。
等到俩人一起走李敏柔家门口时， 徐炽终于开口：“你，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语气透露出些微的紧张。
李敏柔停住脚步，深呼吸， 把打了很久的腹稿一一说出来：“徐炽同志，对不起。你是个好人，相信你以后会找到和你十分相配的女同志度过一生的。”
徐炽没有听过好人卡这个词，但李敏柔话里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对于他来说明白是一回事却不代表他会接受，并且放弃对李敏柔的追求，“为什么？因为我的家庭出身吗？”
“不是，我决对没有歧视的意思，就是我们俩真的不合适。”李敏柔连忙辩解。
徐炽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不解，“既然不是因为这个，”徐炽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心里一突，“你喜欢其他人？”
“不不不，没有。”
“那既然你心里没有别人，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难道是因为我身体不好的原因？”
“呃，也不是。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李敏柔没想到徐炽这么在意他的出身和身体状况，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踩了雷。
黑暗里，徐炽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语气轻松起来，他唇角上扬，带着笑意说：“既然阿柔你心里没人，对我也没有什么偏见。那我们可以相处试试，说不定你最后会发现我挺适合你的。”
李敏柔心想，不不不，一点都不合适，我们物种不同怎么能谈恋爱，更何况当初你怀疑我的时候可是在我心理留下了阴影啊。最后她还想象了一下自己跟徐炽生活在一起的模样，心一抖直打寒颤，怎么看怎么可怕呀。
她把这画面赶出脑海，然后瞄了徐炽一眼，见对方正在一动不动地殷切地看着她，李敏柔只好硬着头皮，拿出之前对外的说辞，再一次拒绝，“还是不了，我要给父母守孝至少三年，那时你年纪都老大了，会被人笑话的。你现在年纪也大了，还是早点找一个好同志结婚吧。王婶现在不是正在着急建军哥的婚事吗，听说最近有眉目了，你可以跟王婶提提，叫她帮你看看。”
徐炽突然上前一步，靠近李敏柔，“我没有父母，爷爷也去世了。没有人会催我的，如果你不嫌弃我年纪比你大，我会一直等着你。外人如果要笑话的话，那就让他们笑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人又不是靠着脸皮活着的，自己过得舒心自在就好。”
李敏柔心里尖叫，我就是想要自己过得舒心自在呀，单身狗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她哭笑不得：“不，你年纪一点都不大，还很年轻，你现在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以后碰到合适的人了你不就很可惜了吗？”
徐炽见他说了那么多，李敏柔还是拒绝。心中不禁有些许黯然，但仍然强撑地笑脸对着李敏柔，“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合适的，以后也不会有更合适的人出现。我知道你的顾虑，你现在心里没有我，一时听到我的表白，心里慌张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考虑，不会再逼迫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特意拒绝我对你的好，还有剩下的蔬菜买卖还是放在我那里出售。我会调整价格，收取一定的差价。这样你放心了吧？”
李敏柔松了一口气，其实自从听了徐炽没有收取差价的事情后，她是打算不再他那里继续售卖的。但说实话，要眼睁睁地钞票从自己手中飞走，她还是很不舍的。但日积月累下去，她怕欠下的人情会越来越多，到时想要还可不容易。没想到徐炽先一步解决了这个问题，表明他的公私分明，不会利用这点来故意卡自己。
徐炽察觉李敏柔神情似乎有所松动，以为对方被他的话打动了，于是再接再厉，“你放心，追求你的过程中，我不会像高知青那样弄得人尽皆知，只要你一天不答应我，我一天都不会再明面上与你纠缠，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李敏柔头疼，不知道徐炽为什么会突然脑抽喜欢上自己，而且似乎还很有信心自己一定会喜欢上他，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也没有打消他的心思。经历过以前的事情她是知道徐炽的固执的，最后如果他自己不死心，谁也阻止不了他。
李敏柔想了想，也许默许对方的追求，等一年两年，自己还是没有反应，徐炽应该会放弃吧？说不定最后徐炽的真命天女就出现了呢，到时自己也就解放了。
想清楚后，李敏柔对徐炽说：“我真的认为我们俩不合适，但我也知道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既然你还是坚持，我也阻拦不了你。你是知道的三年之内，我不可能考虑处对象的事情的。你可以继续你的追求，但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情。以后如果我喜欢了其他人或者你喜欢上了其他人，希望你能停止你对我的追求。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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