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在七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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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心绪复杂，不知是该为对方没受伤而高兴还是担忧。听完李敏柔的话后，他表情复杂，眼睛盯着李敏柔，“你不用岔开话题，我现在很清醒。你赶紧离开这里吧，之后你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还能好好聊天吗，李敏柔无语。
　　看着对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李敏柔也破罐子摔破，打算死赖到底，做出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你现在做的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相信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又为什么会怀疑到我身上。现在我只能以身作则让你看看相信这些东西是多么可笑。”
　　说完，李敏柔用力一扯，想要把木剑拿到手上，然而，以为会很容易把木剑拿到手的李敏柔失败了。
　　徐炽本来在李敏柔抓住桃木剑时就暗暗防备，以免不小心伤害到对方。说道底，今天拿出挑木剑的目的只是为了震慑对方，让李敏柔不要在李家庄做出什么不可挽救的事情。
　　看到对方握住桃木剑没受伤后，他也没有放松手上的木剑。因此当对方想要夺走桃木剑时也就没得手，徐炽气恼：“你干什么，桃木剑是能随便拿的吗？”
　　“你不是怀疑我吗？实践出真知，我拿到木剑在身上戳几下，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你所说的精怪？”李敏柔毫无畏惧地说。
　　她当然是有所把握才会这么做，末世刚开始之时，丧尸横行，大家还没有激发异能的时候，满世界找解决办法。
　　其中最具华国特色的就是找道士高僧作法，李敏柔的父母原本也想要用这个方法医治好自己的女儿，但在知道几起作法不成反被丧尸追得通街跑的例子后只能死心。
　　后来，大家也知道了这些东西对丧尸根本没用，最直接了当的方法就是把丧尸的头颅砍掉，才能绝后患。
　　李敏柔的父母当然没有这么做，自己的女儿能说会跳，能叫爸爸能喊妈妈。他们一直坚持自己的女儿只是病了，总有一天会有相应药物出世，把女儿治好。李敏柔的情况确实一直在好转，可是她的父母却再也看不到了。
　　想到这里，李敏柔不由得难过起来。
　　徐炽被李敏柔这神来一笔搞蒙了，但还是拉住桃木剑，不让对方夺走，赶紧制止她，“你不要乱来。”
　　李敏柔索性两手一摊，做出无奈的神情，“你无缘无故拿这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东西怀疑我，又不让我自证清白。那你想怎么办？”
　　徐炽被她问住，思考良久后说：“你不知道轻重，我来动手。”
　　“好。”鱼儿已上钩，李敏柔爽快地答应徐炽。
　　徐炽双手握住桃木剑，抑制住心里的紧张，回想爷爷以前的动作和先前刘哥嘱咐的注意事项，拿起桃木剑刺向李敏柔心口，快要碰到对方时，放轻了力度戳过去。
　　李敏柔一动不动地站在徐炽面前，并且面带微笑地看着对方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气氛也渐渐僵硬起来……
　　徐炽看着毫发无损的李敏柔，对方圆溜溜的双眼目不转盯地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个傻子。
　　李敏柔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两声，试图打破这死一般的尴尬，“看吧，我就说封建迷信信不得。”
　　徐炽看到这个结果心中有了一丝的轻松，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也一直希望对方不是精怪，是个正常的人类。但一想到之前的疑点，他仍然很难不怀疑对方。
　　徐炽表情复杂地看着李敏柔，听着对方理直气壮的质疑，把之前观察到的异样一一说出来，希望对方能拿出答案。
　　李敏柔听完后暗暗心惊，想不到徐炽心思这么谨慎细密，连这些都留意得到，也怪自己之前太过于粗心大意，但她可不能承认。
　　思索良久，李敏柔想到一个卖惨方案，于是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本来还想憋出几滴眼泪，但实在毫无演技，只能作罢。
　　她一边回想琼瑶剧里的可怜小白花的表演，一边用哭腔说话，她没有直接回答徐炽的问题，问对方，“你知道为什么我爸爸在军队好好的，却还复员回乡？”
　　徐炽当然不知道，因此不等徐炽回答，她又捂住心口，装作柔弱可怜的样子，接着说下去，“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个不争气的身体，我从小身体看着单薄瘦小，但其实力气很大。本来想着高中毕业后就像爸爸一样参军，成为一名伟大的解放军战士。可是，因为一次意外，昏厥在地，像之前被埋在泥堆里一样，停止了呼吸。送到医院后，又恢复了正常。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体检过关，就要进入文工团时，被一个经常嫉妒我，时常与我攀比的女孩子知道后，到处散播我是妖魔鬼怪。还把我之前在医院里的事情散播出去，导致每个人都避我如虎。我的政审最后没有过关，就没有参军成功，而那个女孩子成功进入文工团，她家里势力比较大，我们家只能忍气吞声，而我在那边的名声也坏了，找不到好工作好婆家。最后我爸太过刚烈，直接打报告给上面要复员，谁知……”
　　李敏柔没在说下去，以手掩面，呜呜地假哭起来。
　　徐炽听后，想到自己的身世，感同身受，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场面……


第21章　速成演技
　　沉默良久，徐炽看着对面背对着他一直哭不停的女孩，五味杂陈。
　　夜深人静，徐炽躺在床上细想着今天傍晚在竹林里发生的一切。把无关的情绪抛开后，他才发现李敏柔除了说了自己的身世后，其他什么都没有说，打消没多久的怀疑又重新浮上心头。
　　第二天一大早，徐炽站在李敏柔家外面，等着她出来。
　　李敏柔刚把院门打开，就看见徐炽板着脸，盯着她一动不动。
　　李敏柔：“……”
　　“我对你昨天所说的遭遇表示很遗憾，但还是不能打消我对你的怀疑。”徐炽看见李敏柔出来后，开门见山，把自留地蔬菜和粮食一事说出来。
　　李敏柔听完徐炽的质问，知道昨天的故意打岔，没把他糊弄住。
　　对于自留地蔬菜一事，昨天她已经后悔了一整晚，真想穿越回去拉住自己想要献爱心的双手，自以为的好事没做成还惹了一身腥。
　　最后，李敏柔只好打算打死不认这件事。
　　她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徐炽离她还有着老远的距离，根本没可能亲眼看到她动用异能。只不过是看到结果没看到过程，那就是没有证据。
　　抓住这点，死活不承认有进入对方的自留地就可以了。
　　李敏柔心中大定，假装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说的这事，我昨晚还想了好久呢。我连你的自留地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去给你种的蔬菜浇水。后来想了想，我担着水桶跟你碰见了的情形只有一次。我那天想要去挑水，但刚好碰到赵寡妇又在骂人，不想跟她同一条路，就绕了另外一条路离开。后来遇到你，估计是这样让你误会了。对了，你的自留地就在那附近吗？”
　　徐炽被李敏柔的问话噎住，他的确没有亲眼看到李敏柔施妖法，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才怀疑到她身上。
　　现在李敏柔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他这些年在村里的遭遇，除了李队长一家，谁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他？也就只有站在他眼前的李敏柔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是怕法器会伤害到她的原因，能知恩图报至少李敏柔这个精怪心地不坏。
　　徐炽很固执，是不把心中的疑点弄清楚不会罢休的那一种人，很显然李敏柔的话语并没有打消他心中的疑虑。
　　“至于粮食这件事，”李敏柔看徐炽没有出声的打算，不得不硬着头皮编下去，“我从小就是个厨房杀手，每次进厨房不是把饭煮糊了就是把锅给烧了，没一次是幸免的，那之后我妈妈就不让我进厨房了。”
　　李敏柔边说脸上边假装出哀伤又怀念的神情，这是昨晚对着镜子练了一个晚上的成果，看了看徐炽还在等她说下去的样子，她继续道：“回到李家庄后，我不可能永远赖在李叔一家上做吸血虫。但自己的做饭水平实在是养不活自己，那段时间我只能拿剩下的钱和粮票去供销社买点心吃。不过现在我已经能把番薯煮熟了，大米不敢多浪费，只能慢慢练手。”
　　她说完，看着徐炽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忐忑，不知道这番解释能否打消对方的疑虑。从穿越到李家庄的这段时间来，李敏柔已经完完全全爱上了这里。如有可能，现在的她不想离开这个美丽又淳朴的小山村。
　　而她的命运，暂时还握住眼前这个青年的手上。他在李家庄的话语权不高，与李队长家的关系也不比自己，但被人时时刻刻监视着，自己难保不会露出破绽。最好的方法是彻底打消徐炽的怀疑，运动结束后再找机会离开这里，那才可能高枕无忧。
　　李敏柔看着徐炽被自己的话噎住却又不打算放弃的模样，也算是见识到了对方的固执了。
　　她回想末世时那些得道高僧对待丧尸的手段，确实没有哪一种是有效的。放下心来，故作无奈地问对方：“你这样也不是办法，不打消你的怀疑，你不会天天早上来堵门吧？那你赶紧拿出其他方法来试一试，我好自证清白。”
　　徐炽听到李敏柔这样说，心里先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今天过来堵门，就是想要试用一下这个方法。
　　如果这个方法还是没有效果，那只能是真像李敏柔所说的自己误会她了。既然李敏柔开口说了，他也不用再想借口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敏柔，等李敏柔答应后，为防止夜长梦多，他下工后就往县城的方向跑去。
　　***
　　刘哥看着徐炽，自上次要他帮忙看符箓后，徐炽的行为愈来愈危险，现在还要跟他学做法事？
　　刘哥倒吸一口气，生气地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上上次跟我说你只是看看符箓不打算做什么，结果呢，没到一个星期又跑来问我法器，还一脸嫌弃地看我做法？到现在，你直接说要跟学我做法事？你是在给自己挖坑还自己往坑里跳。”
　　说完后，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刘哥又拿手指着徐炽，恨铁不成钢，“你当初对这些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爷爷也不让你碰。出事后，关于风水，你更是提都没再提过一句话。现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你竟然这么没脑子，是嫌李铁柱手上的把柄不够多，还是嫌这些年小心翼翼的活着不够刺激？”
　　徐炽没有反驳刘哥的指责，有时他也有些迷茫，是为了证明这世上真的有精怪，证明爷爷没错，不是牛鬼神蛇，还是单纯的想要把李敏柔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他沉默良久，对刘哥说，“哥，你放心吧，我会很谨慎的。”
　　“你跟我说这个屁用都没有，你直接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脏东西了？”
　　到了这个地步，徐炽知道不把话说明白刘哥是不会放心他的，但他内心深处又不想把李敏柔可能是精怪一事宣扬出去。衡量利弊之后，他只模糊地对刘哥说有个朋友之前遭了难，现在可能被精怪附身，求他帮忙。
　　刘哥听后，掐熄手上的旱烟，说：“既然是这样，我跟你去吧，能让你出手相帮的，人品肯定过得去。”
　　“哥，你不要冒险，这是我的事……”
　　“放屁，当初你冒险借钱给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个？你以为做法事可以随随便便就能学的吗？你也是从小接触过这一行的，知道里面的禁忌避讳，你的身体能撑得住？”
　　刘哥大手一挥，做出决定后不容对方反驳，约定好时间后把徐炽推出门，说要选好日子准备斋戒沐浴，不能受打扰。
　　徐炽无奈，只好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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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更合一
　　三天后的午夜，　李敏柔按照与徐炽约定好的时间来到后山脚下的竹林，本来按徐炽的意思，　要俩人一起出发。李敏柔也有心表现得像一个17岁的人类少女，想以此增加可信度，就同意了对方的建议。
　　然而，　临出发前刘哥那边出了点事故，　需要人手帮忙，徐炽只能让李敏柔先独自前往。
　　约定时间的当天，李敏柔听徐炽建议，做一场法事，　如果李敏柔熬过去了，　徐炽会直接道歉认错，并且欠她一个人情。
　　李敏柔深知做法事对自己没什么危害，也为了彻底打消对方的疑虑，能让她安心地在李家庄生活下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在徐炽看来，　李敏柔这边直爽的态度也稍稍缓解了他对她的一些疑虑。
　　此时已到10月底，　晚上温度降了下来，李敏柔学堂妹的做法晚上加一件外套穿上。午夜的竹林，　万籁肃静，　当夜风吹过，　竹叶沙沙作响，远处不时传来咕～咕～咕～的鸟叫声。
　　身处这个环境的李敏柔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觉得轻松，　周围的竹林散发的气息让她感到很亲近，很舒适。
　　当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后，李敏柔脸上原先轻松自在的表情消失了，露出一副紧张害怕小脸小心地隐藏身体，查看来人。
　　看到前面走来的熟悉面孔后，她不自觉地吁了一口气。等对方站在约定地点，李敏柔才从隐身处走出来。
　　对方听到声响，转身面对李敏柔的方向。这时她才发现徐炽背着一张折叠桌子和一个大包袱，身后跟着一个瘸着腿的络腮胡中年男人。
　　男人身穿着黄底素色的破旧道士袍，袍子背后绣着太极两仪图，手上拿着拂尘，跟徐炽一样背着个大包袱，应该就是徐炽所请的这次做法事的道长了。
　　徐炽向李敏柔介绍刘哥后，两人相互打了打招呼。
　　刘哥拿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敏柔，然后转身坏笑低声询问：“这就是你所说的被附了身的小姑娘，就是她让你这段时间着了魔似的？”
　　徐炽无语地瞥了对方一眼，只说了一句“开始吧。”
　　李敏柔听觉敏锐，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私语。心里疑惑怎么跟徐炽和她说的不一样，但不知为何她本能地相信徐炽的为人，李敏柔按下心里的疑问，准备等只有两人的时候再细问。
　　道长放下包袱后，以三人为中心向外走了一圈。选定了地址，就招呼徐炽过去帮忙。徐炽把折叠的桌子摊开，桌子就变成一个约一米长半米高的长桌。然后他拿出一块缝着补丁的浅黄布料在上面铺开，然后倒退几步站定。
　　而道长则继续从两人带来的包裹里拿出物件，在祭坛上面摆放放四碟供果，两个燃着蜡烛的烛台，一个香炉。又在法坛四周不同方位分别插上青、红、白、黑、黄五种颜色的令旗。
　　道士布置完后，嘱咐李敏柔站在原地不要动。
　　然后他点燃三柱香，双手捏住放置眉间向祭坛方向弯腰一拜，把香插入香炉，又倒了一杯酒，供在祭坛上。
　　之后道长拿出符箓向上一挥，一边念着经文，一边点燃符箓，把燃烧着的符箓放入祭坛上的一个器具上，同时把祭坛上的酒倒在地上，再弯腰一拜。
　　随机他又拿起桌上的铃铛，高高举起摇晃，嘴里不断念叨着李敏柔听不懂的经文，并且不停地在五支令旗的范围内来回踱步转圈。
　　接着道士从祭坛上拿起八卦镜，照向李敏柔，随后他看了两眼镜面，眉头紧皱，但没有说话，反而把八卦镜放回到祭坛上。
　　而后他从包裹里又拿出一把铜钱剑，手上不断比划，一边绕着李敏柔转圈，一边诵唱。十几分钟后，道长突然高喝一声将李敏柔方向用竹竿挂起的符箓用铜钱剑斩断。
　　一直以看戏为基本原则的李敏柔原本津津有味地看着对方“跳大神”似的举动，被这一声大喝吓了个激灵，一下子呆住在那里。
　　而道长在李敏柔僵住的片刻，迅速地在她额头，肩膀，前胸，后背都贴上符箓，然后快速后退几步，眼睛紧紧地盯着李敏柔的反应。
　　其余两人被道长的动作镇住，均不由得屏住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敏柔身上什么都没发生，气氛也渐渐尴尬起来……
　　“咳，咳，小炽呀，”刘哥看到这个场面，赶紧拉着徐炽往一旁走去，“你之前是不是搞错了？这个小姑娘明明正常得很嘛。”
　　结果徐炽当然也看到了，但他之前没有把李敏柔的真相告诉对方，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这次的作法，他迟疑地问：“你的流程没有问题吧？”
　　“啧，虽然我这三脚猫功夫糊弄不了你，但是整个作法过程最重要的一步是小姑娘身上的符箓，那是我爹你刘伯的镇店之宝，管他什么妖魔鬼怪，贴上去必死无疑。为了你我连这个都出动了，可你看现在的结果……”
　　想到那四张符箓，刘哥心疼得直吸气，“我看你不要总在疑神疑鬼了，还是带着小姑娘上医院看看吧，说不定是生病了。”
　　徐炽听后，这段时间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他点着头，随意地说：“我会看着办的。”转身想要走向李敏柔。
　　“哎，还没说完呢，”刘哥拉住徐炽，压低声音说，“人家小姑娘看来不嫌弃你的家庭出身还陪着你玩闹啊，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要错过。”
　　徐炽的脸瞬间爆红，“刘哥你别乱说，我们不是这种关系，不要败坏了人家的名声。”说完不再理会刘哥，往李敏柔走去。
　　李敏柔正呆在那里觉得烦闷，又不想摘掉身上的符箓，以免做多错多。
　　此时她无聊得正用嘴吹起额前的符箓，听到脚步声后转身，看到是徐炽，李敏柔挑挑眉“怎么样，有结果了吧？”
　　徐炽走到李敏柔跟前，把她身上的符箓摘下来，仔细一一收好，低头对上她那水润润的双眼时，想起刘哥刚刚说的话，脸上刚消去的热度又爬上了耳尖。
　　他视线移至对方的鼻梁，诚恳地跟李敏柔道歉，“对不起，之前的一切是我疑心过重，导致你受到很大的困扰。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都会按要求去做，直到你消气为止。”
　　李敏柔正要说话，但刚好看到那位道长已经跟了上来，把想要说的话咽下，改口道，“这个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本红宝书和毛0主0席头像徽章，塞到徐炽手中，“来，给你我的镇宅之宝，每晚睡觉前放在枕头上包你百鬼不侵。”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便扬手离去。
　　“……”
　　徐炽看着手上的两样东西，表情一言难尽。
　　刘哥看着两人的互动，揶揄道：“怎么样？表白了吗？”
　　徐炽知道对方你越理会他就越得劲的性子，没理会他。加快收拾的速度。半晌，把周围的痕迹抹去后，徐炽才对刘哥道：“哥，这次谢谢你的帮忙。以后你有什么吩咐尽管提，能做的我徐炽不会皱一下眉头。”
　　刘哥毫不在意地说：“我做的这些跟你之前的帮忙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客气什么。”
　　“谢谢，还有就是希望刘哥能帮忙保密，不要跟其他人说起这件事。”徐炽语气恳切。
　　“哎，小看你刘哥了啊，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刘哥故作生气，对着徐炽翻了大白眼。
　　徐炽笑笑不语，关掉手电筒，两人摸黑沿着小路走回家。
　　路上，徐炽嘱咐刘哥明天清晨离开时不要选靠近知青点的那条路，免得被发现，刘哥点头答应后，两人不再言语。
　　***
　　又到了农历月的十五，有了上次的经验，李敏柔很顺利地完成能源的吸收。第二天一早照着镜子，脸上的惨白色已经消失，外人仔细观察的话只会认为她白得过分而不会联想到其他不好的方面，李敏柔又一次心满意足地出门上工。
　　晚稻收割完成后，一年中最重要的两个抢收时节已经过去，村民洋溢的笑脸预示了今年的收成还不错，整个李家庄的氛围此时变得懒散起来。
　　但是对于李队长来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下决定。
　　去年这个时节徐炽曾经提议过，按照韵城的气候，李家庄其实还可以再种一茬蔬菜，他有渠道可以卖去省城。这种反季节蔬菜在春节时节可以卖个好价钱，而且可以一直卖到春播前。
　　李队长当时算了一笔账，也很是心动。然而，一来整个韵城都没有这个先例，不知道冬季蔬菜的收成如何；二来去年年底形势最为严峻，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连远在李家庄的他感受到了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