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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探案录-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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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街离着法场最近,这些人是去看斩首的。
她跟着蒋双崖往那边赶,想要亲眼瞧一瞧,问道:“那四人什么模样?有何特殊之处?”
蒋双崖道:“两个女子身形都很苗条,一高一矮,高的那个做妇人打扮,二十上下,应该就是咱们在找的隐娘,矮的那个只有十五六,但同行的两个男子都对她颇为尊重。”
知道对方易了容,蒋双崖不说五官长相,只说高矮胖瘦,和他们相处时不经意间透露的细节。
他猜测道:“会不会是隐娘的妹妹,或是秦皑的什么人。”
燕韶南也意识到名册里没有年纪这么小的女谍,心念电转,突发异想:“蒋老爷子,咱们能不能找机会趁乱绑他一个?反正京里人贩子嚣张,向来不太平。”
“一会儿等人齐了试试看。”
燕韶南他们要借机冒充京里的不法势力,而同一时刻,却有人真正遇上了生死劫难。
朱孝慈今日原本不想出门。
虽然听说秦皑对王公贵族们十分仇视,策划了好几起针对公侯的凶杀案,就连哥哥的好友魏国公也遇刺险死,她自然很恨这姓秦的,但到底是一刀斩落头颅,如此血腥恐怖,回避都来不及,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可架不住秦四小姐约了她好几回,不但写信,还亲自上门。
“孝慈姐姐,咱们直接去‘裳羽’的二楼,那家店就在大理寺附近,囚车一定会从下面经过,等看完了热闹,咱们再顺便订做两套夏天穿的裙子,我都安排好了,‘裳羽’今天歇业,除了咱们不招待旁的客人,保证无人打扰。”
“裳羽”在京里开了十余年,专为官宦人家的女眷制衣,口碑一向很好。
朱孝慈不缺衣裳,但她难却秦四小姐的盛情相邀,去和王嫂说了一声,梁王妃叮嘱她看完了热闹早早回来,又叫总管安排侍卫跟去保护。
朱孝慈很少在外边做衣裳,觉着新鲜,但看“裳羽”的女掌柜同秦四小姐熟稔地打招呼,便知同伴是此地的常客。
女掌柜毕恭毕敬将两位贵女请上了二楼,奉上茶水点心,二人的贴身丫鬟在旁侍立,护卫们上去查看一番,见没什么问题,退至楼下等着。
女掌柜陪着说了会儿话,问二女想做什么款式的衣裳,聊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楼下突然传来动静,有客人这时候上门,听说铺子正歇业,在同伙计交涉。
来的是秦四小姐一位远房表嫂,因是亲戚,秦四小姐便叫人将她请到楼上来。
这位表嫂年近四十,看衣着打扮家中境况只能算是一般,但很会说话,变着花样的奉承两位贵女,尤其在知道朱孝慈是梁王的胞妹之后,盛赞王爷乃是战神下凡,率大军在密州力挽狂澜,又说自己的丈夫也在军中效力,回来说他那帮袍泽平日里一个个桀骜不驯,密州大捷之后都对王爷钦佩得紧,想去他麾下效力。
她若夸自己,朱孝慈还不觉着如何,但听她夸赞兄长,又是从最扬眉吐气的地方夸起,这令得郡主心花怒放,看对方登时顺眼了许多,不再遮掩缺陷,结结巴巴道了谢。
那表嫂眼中闪过同情之色,聊了一阵,话风一转,说起她丈夫认识一位年轻的将领,文武全才,不依靠家里的关系,一心想在军中闯出一片天地。
朱孝慈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只当闲聊,听着听着才觉出不对,对方明显带着意图,又不像是想帮那人走门路,引荐到哥哥手下,她很少经历这些事情,看向了一旁的秦四娘。
秦四小姐问过了表嫂对方在军中是什么品阶,回朱孝慈一笑,把在场的女掌柜和丫鬟们全都打发出去,开始细问那人姓氏,多大年纪,家里还有什么人。
朱孝慈听了一阵,脸上蓦地一红,这才反应过来:秦四娘的表嫂是想给自己牵红线。
这令她羞窘之余又隐隐有些难过:随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婚事成了老大难,门当户对的,哥哥怕她嫁过去之后受气,不用说旁的,哥哥自己就有那么多女人,有的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面,他到是说过不如从手下将领里找个有前途为人靠得住的,但这需由哥哥拿主意,不该自己私下里道听途说……
她想打断对方的介绍,可口吃令得她越着急越说不出话来。
那表嫂大约见她涨红了脸,连忙站起身给她和秦四小姐添茶,就在这时,楼下大街上响起了喧哗之声,且越来越近,游街示众的犯人坐着囚车往这边来了。
秦四小姐拉了朱孝慈凑到窗前观看。
囚车周围是凑热闹的人群,有谩骂的,有捡了石头往犯人身上丢的,看不清秦皑的长相,只见他花白的头发披散开挡住了脸,头发上挂的全是脏东西。
“裳羽”的门口直至窗下,两家的侍卫一字排开,防范有人趁乱冲撞了自家小姐。
喧闹了好一阵,囚车去远,大街上逐渐安静下来。
两个姑娘都觉着有些口干舌燥,喝了茶水,秦四小姐忿忿不平地道:“就是这狗贼,不知为何对咱们这么深的恨意,竟敢派人去行刺魏国公,这么一刀斩了实在便宜他。”
朱孝慈点点头,能不继续说刚才的话题最好,她惜字如金惯了,不大会婉拒旁人。
就在这时,她突然觉着一阵天旋地转,退后了两步,扶着桌子软软倒下。
那表嫂见两位贵女都被茶里的药麻倒了,昏昏然人事不知,赶紧由怀里掏出封信,放在桌上,用茶壶压着,咳嗽一声,退后两步肃立在旁。
与旁边店铺相连的墙壁隐蔽处,一扇暗门无声而开。
两个早就等待在隔壁的蒙面男子悄悄过来,分别抱起了朱孝慈和秦四姑娘,原路撤走。
表嫂跟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
门合上了。
第149章 魔窟
朱孝慈迷迷糊糊醒来;?只觉着头痛欲裂;?她呻/吟一声,意识逐渐回笼。
真冷啊;?这是哪里?怎么黑乎乎的连盏灯都没有;?身下木板硬得硌人,不远处隐约传来女子哀哀的哭声。
想起自己之前还身在“裳羽”,朱孝慈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出事了!
她只喝了一杯茶,那茶水有问题!
朱孝慈慌忙爬起来;?手抱双臂缩成一团,试探着小声叫道:“春心;?秋、秋屏!”
她先喊了两个贴身丫鬟的名字;?但是无人应声,朱孝慈几乎要哭出来;?颤抖着又叫:“从;?从筠妹妹,秦从筠,你,你们都,去了哪里?”
这次有动静了,“咣当”!不知谁在外头往门上踹了一脚;?男人粗鲁的声音响起:“醒了就等着;?嚎什么丧?皮痒等不及挨收拾了吗?”
朱孝慈当即噤声;?用手捂住了嘴;?泪水涔涔而下。
完了!落到贼人手里了。
这一瞬间;?她想起前段时间听说的光禄寺丞杨大人的儿媳妇自尽那事,听人议论的时候觉着离得很远,没想到同样的灾祸竟然这么快就会落到自己身上。
朱孝慈怕极了,哆嗦着手在身上摸了摸,觉着穿的依旧是之前的衣裳,只是头上的簪子不见了,不知是不是掠她来此的人怕她用来自尽,特意收了去。
囚室不大,触手是光滑的木板墙,哭声由墙那边传来,显然隔壁也关着和她差不多的姑娘,听不出是否是秦四娘秦从筠。
朱孝慈在四周地上摸了摸,摸到了一团棉被样的东西,抓起来不等凑到鼻端,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儿,她赶紧丢下,往墙角又缩了缩。
很快隔壁又有了动静,像是门被打开了,跟着隐隐传来拖拽之声,那姑娘哭声骤响:“不要,我不要,求你们了,我再也不敢了,饶我了吧……”跟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好似遭遇到了世间最悲惨的事。
朱孝慈听到一连串“咔咔”声,好半天才意识到那是自己身体颤栗,牙齿发出的撞击声。
哭声渐远,朱孝慈暗暗念佛祈祷,王嫂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命王府的侍卫们顺着“裳羽”那家店铺往下查,怎么还不来人呢,就算现在把我救出去我名声也完了,不想死就得出家做姑子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再次响起了脚步声,有陌生男人跟门口的看守打招呼:“开门吧,轮到你看的这个了!”
朱孝慈瑟缩了一下,听着看守猥琐地笑:“这个成色可不错,我能不能……”
“别想了,不过白虎厅那边有个受罚的,你可以去排下队,说不定能轮上分杯羹。”
看守一边开门,一边饶有兴致地打听:“受罚?为啥,又一个想逃的?”
后边那人慢悠悠地道:“不清楚,古幽篁下的令,大约是影响了他人皮上作画的兴致。”
“那我不去了,经过他的手,好好的美人儿都变得血淋淋的,还有个屁的兴致。”
他二人聊着叫人惊厥的话题,进了门来,后面那男人借着门外透进的光亮,上前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朱孝慈揪着胳膊提起来,拖着就往门外走。
一股大力传来,拉得朱孝慈胳膊几乎脱臼,只得呜咽一声,被动地被那男人拖行而出。
外边是长长的通道,布置得很简陋,没有窗户,只沿途有几盏青幽的灯。
那男人大约不耐烦再拖拽她,将她拉起来,矮身往肩上一扛,大步往前走,时不时和走廊上的看守错身而过,朱孝慈听到不正经的嬉笑声,间或还有人在她腿上摸一把,被那男人推开。
朱孝慈浑浑噩噩,只觉身在地狱。
这噩梦怎么还没醒,哥哥,你在哪里,快救救我……
那男人挑珠帘进了一间屋子,然后一抬手,将她丢在了地中央。
屋里迷漫着呛人的烟味,四下很空旷,应该是个大厅。
朱孝慈骤然被摔,身上的疼痛令她神智一清,趴在地上抬头打量,只见前方丈许远地面铺着红毯,摆了长桌,有几个人坐在长桌后面,长长的白幔由高处垂下来,看不清楚坐着的是男是女,什么模样。
一旁痛苦的呻/吟声响起,打断了朱孝慈的窥视。
她循声望去,竟见与自己平齐的数丈开外,有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子蜷曲着身体倒在地上,下身是单薄的绸裤,皮肉若隐若现,臀部和大腿破了好几处,血花点点,落在白色的绸裤上格外惊心,上面只穿了个俗艳的红色肚兜,裸露的手臂和后背上全是一道道的鞭痕。
角落里站了纤细的女子,一身劲装,黑布包头,带血的鞭子如毒蛇一样挽在她手臂上。
这地狱里竟然还有女子助纣为虐。
朱孝慈呆呆地想。
这时候那挨了打的姑娘大约有点缓过劲儿来,边哭边哀求:“好疼,求求你们,别打了,我家里有钱,要什么给你们……”
朱孝慈脑袋“嗡”地一声,这声音,分明是秦四娘。
“……从筠。”
秦从筠听到她的声音,浑身一抖,不知哪来的勇气,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向着朱孝慈爬过来:“孝慈姐姐!”
她还未爬出两步远,那女子一抬手,长鞭呼啸而至,重重抽在了秦从筠的背上,秦从筠就像一只被活剥了皮的猫,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被鞭子带着滚了回去,鲜血四溢,她趴在那里没了动静。
“行了。”坐上一个男人开口制止,“你同她无仇无怨,打两下就得了,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好好一个美人真打废了就不值钱了。”
另一人笑道:“放心吧,春儿手上有数,她是因为秦皑脑袋搬了家,心里觉着既痛快又难过,所谓的百感交集,才需要如此发泄一下。”
那个叫“春儿”的女子急急分辩:“才不是,你少胡乱编排老娘。”
她从秦从筠身上迈了过来,本已如惊弓之鸟的朱孝慈缩成一团:“不,不要打……你,你也是女子,为什么,帮他们?”
春儿将手里的鞭子虚抽一记,鞭梢擦着朱孝慈面颊扫过:“我最恨你们这些个千金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离了父母家人就得活活饿死,这等金丝雀,关在笼子里看的玩意儿,也敢瞧不起旁人,说什么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太凶悍了,对着这等女贼母老虎,朱孝慈不敢惹怒对方,低下头去没吭声。
一个男人起身由白幔后面出来,走向秦从筠。
“这你就错了,千金小姐有千金小姐的好,等她们学乖了,温柔小意地伺候起男人来,格外能令人满足。在咱们这里,她们的价钱向来高于那些小门小户抓来的。啧,这么娇嫩的皮肤,看来要留下疤了。”
说完了这番话,他不知从怀里拿出一葫芦什么药水来,徐徐倾倒在秦从筠的后背上。
秦从筠自昏迷中疼醒,凄声惨叫起来,那男人抬起一只脚,踩在她腰际,笑道:“别动,真留下疤我就把你送到隔壁去,叫古幽篁在你后背纹一幅画,纹个春宫图怎么样?”
秦从筠显然是听清楚了对方的威胁,浑身又是血又是汗,手抓着地面,把指甲都抓裂了愣是趴在那里没敢挣扎。
那男人笑了一声,收起葫芦,向着朱孝慈走过来。
“千金小姐还有一样好处,抓了她们,就可能向她们的父兄勒索钱财了,一千两黄金不在话下,遇上像郡主这等的奇货,低于五千两那就是瞧不起梁王殿下。”说话间,他伸手出去,捏住了朱孝慈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
午时三刻,准时行刑,没有人出来劫法场,秦皑人头落地。
稍后燕韶南得到报告,国公府的侍卫出手对付隐娘等人并不顺利,对方实在太警惕了,又是闹市,临近法场,蒋双崖挑选的人担心露出行藏,惹来肃王不满,最终放跑了三个,只抓到了当中一个少年。
自己人伤了好几个,匆忙之间不得已断了那少年一条腿。
不是腿骨折断,而是真断了,右腿自膝盖往下分成两截。
蒋双崖只得亲自出马,将几名伤者和俘虏都送去相熟的大夫处急救,那少年十分硬气,不管问什么都不吭声,只瞪着一双眼睛仇视地望着众人。
蒋双崖担心燕韶南亲自审问被人记住容貌,万一将来再有什么变故,叮嘱道:“燕小姐,咱们有审讯方面的高人,保证能撬开他的嘴,您就别露面了,有什么问题写下来,我去问。”
燕韶南点点头:“先查实身份。看看他和隐娘什么关系。”对方这鱼死网破的架势,令她觉着距离真相大约不远了。
就这时,一名侍卫领着崔安匆匆赶至。
崔安跑得满头大汗,一见二人便急道:“蒋老,燕小姐,国公爷叫你俩速速回府。”
“回府?”
“对,国公府。”
他不敢多言,只领着二人匆匆赶回了魏国公府。
燕韶南这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她在聚会上认识的梁王亲妹朱孝慈出事了。
第150章 勒索
???梁王妃打发了心腹大总管来向魏国公府筹措金银;?说是王妃的兄弟做生意急需一大笔现钱周转;?想将城西一处避暑的山庄便宜卖了,因不敢叫家里知道;?托王妃出面;?问问国公爷能不能二十万两银子接手。
梁王府来人神色隐隐透着不安,魏国公府代管公中的二太太觉着一准是梁王妃的娘家兄弟捅了什么娄子,不好细问。
这么大的一笔数目,她不敢擅作决定;?叫人禀报给真正的当家人崔绎。
若非崔绎因为梁王“谋反”的时间渐近,一直派人盯着梁王府;?说不定就给对方蒙混了过去。
这令他想起前世;?梁王府那边好像也跟他倒过一大笔钱。
只是当时他人不在京城,按他和梁王的关系;?别说还有个山庄;?就是空手来借,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后自然是不曾细问就给了钱。
见蒋双崖和燕韶南匆匆赶来,崔绎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吩咐道:“你们那边先放放,朱孝慈和秦四今天一早去了‘裳羽’;?秦皑的囚车巳时三刻由她们楼下经过;?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梁王府的侍卫赶到了那里;?将附近几家店铺翻了个底朝天;?咱们的人一直未见着二女回府。”
蒋双崖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梁王府那边没跟您说实话?这,国公爷,若真涉及郡主,到也怨不得梁王妃。”
崔绎脸色不是很好,没有多扯梁王两口子感情如何,梁王对朱孝慈这个妹妹又何等看重,径直道:“我去问不太合适,且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代我跑一趟,把银票给她,另外说清楚了,什么山庄不山庄,凑银子救人我这边义不容辞,但贼人既然敢冲着梁王府下手,所图岂会是如此简单,把贼人如何联络的,提了什么要求,全都问明白了再回来。”
蒋双崖连声应了,匆匆而去。
依他的身份和这一大把年纪,单独见一下梁王妃自然不成问题。
蒋双崖一走,屋里再没了旁人。
燕韶南犹豫了一下,起身给崔绎斟了杯茶,柔声道:“国公爷,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当下能做的就是赶紧找到线索救人,不若我先去‘裳羽’看一看?”
“我和你一起去。”崔绎将茶一饮而尽,扬声吩咐守门的崔平等人备车。
燕韶南心头一松,这会儿天都快黑了,去到现场,肯定要与梁王府的人打交涉,崔绎以国公之尊带伤一起前往,就是对查案最大的支持了。
“国公爷,您方才在跟蒋老说贼人所图甚大的时候,语气不容置喙,十分之肯定,能同我说说,贼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说了么?”
冷静之后,崔绎突然想起来,前世朱孝慈虽然不大现身于人前,但在梁王“谋反”事败全家抄斩的时候,她可是在王府自尽的,死后验明正身,证实不是由他人假冒,这说明朱孝慈最终还是被赎了回去。
那么她这次出事和梁王被诬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崔绎越想越觉着混乱,担心误导了燕韶南。
“您说了。”燕韶南追着不放。
崔绎只得承认:“我猜贼人是想借此对梁王不利。”
燕韶南颦起眉头:“眼下会针对梁王殿下的,第一当属胡人。”
“胡人?”
崔绎想到在梁王死后不久,胡人兵马卷土重来,很快就占领了大半个密州。
燕韶南推着轮椅车出门,崔平接手,将崔绎送上马车,燕韶南也跟着上了车,等拉车的四匹骏马“哒哒”往出事的街铺而去,她道:“国公爷,我是这样想的,本朝自先帝废除厂卫之后,咱们的密谍除了出自军中,就只有刑部的督捕司,督捕司这几年壮大得十分迅速,尤其是在金风寨立下大功之后,但随着秦皑下狱身死,这一支基本上被连根拔起,从结果上看,叫人不得不怀疑是胡人在暗地里捣鬼。”
“有道理,你继续说。”
燕韶南担心梁王和崔绎在朝中另有死对头,对自己的推断不是很有把握,道:“也有可能同南英侯被害、您和伍知府遇刺这些案子有关联,希望一会儿在‘裳羽’店铺里能查到线索,哪怕是一丝半缕的痕迹。”
梁王府以府里有贵重物品丢失,“裳羽”和窃贼相勾结为由封锁了大半条街,并且拒绝了五城兵马司想要接手的好意。
魏国公亲至,王府侍卫只能让开了路,请他带人上楼一观。
二楼之上,通往隔壁的暗门已经打开,隔壁是家绸缎庄,是百年老字号,在京里好几条街上都有店铺,可现在绸缎庄由掌柜的到伙计全都不见了踪影。
“国公爷,‘裳羽’开业于十一年前,最开始是因为给黄襄敏的夫人做了几套衣裳而闻名,慢慢打开了局面,您知道,这些铺子都有背景,不然的话无法立足,它和隔壁的绸缎庄都依附于福庆公主,每年要给驸马府上交四至五成的收益。”
崔绎不由地皱眉,要这么说,出事的第一时间梁王妃必定已经找过福庆公主了。
“福庆公主怎么说?”
王府的侍卫首领愁道:“福庆公主说,这些生意都是由伍四少在操持,叫我们王妃直接问四少,四少说之前绸缎庄的管事不会做生意,后来干不下去,将几家店拆开来卖了,接手这家的是个姓侯的外地人,出手很大方,每年除了给驸马府的孝敬,还分给四少本人至少两成的盈利。所以对他的底细四少也就没有多问。”
小霸王伍丰吉。
崔绎和此人打过不少交道,一听侍卫所言心下便已了然,同燕韶南道:“从姓伍的那里很难查到有用的东西,那是个要钱不要命的混人。”
说完之后,他转而问那侍卫首领:“贼人可有留下书信?”
侍卫首领面现犹豫,欲言又止。
崔绎不快:“赶紧,你家王妃急着凑钱,还能瞒过去不成?”
侍卫首领吞吞吐吐地道:“王妃不了死命令,不许我等外传,贼人留下一封信,叫王府准备纹银五十万两,定西侯府准备二十万两赎人,否则就要对郡主不利,定西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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