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架空]胸妾-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高文兴奋得想喊出声,又不方便喊,他就两排牙齿咬紧,注视着徐卷霜的后脑勺偷乐。
等等,他让她转过身来,可不是为了看后脑勺呢!
高文想到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就赶紧办正事,将目光如电般“唰”地移下去,去看徐卷霜腰肢以下的范围。
果然啊,果然啊!
“哈哈!”高文心想事成,憨憨笑了出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徐卷霜一对臀部圆润,从高文的角度望去,能清清楚楚目睹她的圆润一下一下击打在他身上,无论是目光所及,还是耳中所听,无一不刺激人。
高文那唯一能动的地方就开始拼命地动,每一次徐卷霜的吸收包裹,他都完全配合,再过了五六柱香的功夫,高文终于释放出来。
徐卷霜累到不行,尤其是一双大。腿甚是酸麻,她不住喘着气,恨不得往身后一躺,就这么疲惫地睡过去。
但是不行。
徐卷霜考虑到高文身上有伤,当即翻身下床,自己随意披了件一服,找来一张干净的素帕,替高文将他脸上和身上的汗都仔细擦了,以免影响他的伤口或是着凉。
高文任由徐卷霜摆布,傻傻地笑:“娘子你待我真好。”
这话很中听,徐卷霜不由乐了,觉得之前大动一番也不是那么累了。疲惫感也因高文这句话顷刻四散,只剩神清气爽。
听见高文很快又说:“娘子,等我好了我们再这样来几次。”
徐卷霜忽然觉得疲惫感又回到她身上来了,好累,感觉不会再轻松了……
高文躺在床上,转着眼珠,他刚才那句话可不是玩笑,他是认真在考虑。
刚刚那一次欢。好,并没有十足尽兴……但是却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勾得他到了事后还忍不住回味,如茶须得三品,方才体会出浓香后味。
当他伤好了,完全康健,他真的是要再这样来几次的!
但是一个半月后,当高文的伤只好了四分,他就迫不及待上朝了。
这一个半月内,高文虽然在鄂国府上养伤,朝堂上的消息却是源源不断传来。皇帝圣旨上笔走龙蛇,竟巧笔将招安乱党再反,高文失踪负伤写成了“鄂公子文,咨仁厚,有好生德,欲忠国孝殷之道教化反民,更因此陷危,几险捐国,其功堪嘉。然则征讨之前,竟起扶妾之念,家事不整,本当刑一年半,而今朕念其仁义与战功,功过相抵,去其刑苦,降三级,为翊麾校尉。”
一时间,朝堂内外皆啧啧赞高文乃当朝“仁将”,又道金帝赏罚分明,惜才任贤,实乃一代“明君”。
这些赞誉,于皇帝来说只是些控口控心的小手段,皇帝并未放在心上。令皇帝上心且高兴的是,高文自打从西南回来,便似换了个人似的,对皇帝一改往日那臭硬石头的态度,事事顺从皇帝的心意,却又不卑不亢。
这是皇帝盼了二十几年的梦想,一照亲身感受,皇帝竟有点难以置信了。皇帝心中难免生出一两丝的戒备,心中思忖高文这是怎么了?莫非高文有什么暗中的打算?
但是高文对皇帝实在是孝顺又恭谨,高文一言一行,无论是眸光和神色,均是真情真意,并不见作假,皇帝渐渐放下心来。再加上高文关心贴切,偶尔阿谀……谁会介意别人恭维自己?皇帝禁不住地高兴,几番都乐到忘形。
皇帝好似顺水乘舟,一夜跃过千山万重,又如踏马乘风,日日观不尽道旁繁花似锦,心亦飘飘怒放,觉得人生大好,莫过于“称心如意”四个字。
高文某日效仿萧叔则所为,做了两样点心一盅汤,趁热端到皇宫里送给皇帝吃。
皇帝乐不可支,就在这当口,高文向皇帝再次提了扶妾做妻的事情。
皇帝这次的反应却与以往不同,他不再同高文计较,吃着糕喝着汤笑道:“这有何难。”
62第六十一回
“那皇上打算怎么办?”高文赶紧讨好地给皇帝舀了一勺汤。实际上;高文并不排斥皇帝;所以做这些事他也并不违心。
只是以前别扭着;不愿意做罢了。
皇帝便逐一向高文道出心中想法。事无巨细,皇帝让高文先拟一份文书;出妾王玉姿。雍州刺史姓徐,皇帝近日欲旨令徐刺史改任御史大夫;虽是平级调任,但能令徐刺史举家回京。徐卷霜可暗中变换身份,做这徐刺史的嫡女;名与字也皆改过来了。
高文竖立耳朵来听;是不是颔首应是,偶有觉着不妥,咨询一二;皇帝均耐心解答。
皇帝和高文父子俩商议完这件事,不过两三日后,便着手办了起来。娶妻非同纳妾,甚是隆重,须遵从婚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一样也少不得。
行第一礼之前,徐卷霜就已提早住进了徐家。此时她改变身份,是徐御史的嫡女,排行第三,徐家皆呼三小姐。
“母亲”与“姊妹”们虽然以前从未同徐卷霜谋过面,但上头有皇帝暗旨,鄂国公又是亲家,徐家诸女眷并不敢怠慢徐卷霜。
亦是皇帝暗旨,萧尚书做男方使者,行前三礼时均执雁来到徐家。雁只一雌一雄,极是忠贞,更兼南往北来顺乎阴阳,配偶固定合乎义礼,徐卷霜要做新妇,自然得避开行礼,但礼毕活雁放生时,她却往往透过雕花漏窗瞧见。
雌雁振翅长空,去寻她等待已久的配偶,亦如徐卷霜的心情,满心希冀,只待再归鄂国公府。
徐卷霜养在徐家,除了亲手给自己缝制嫁衣,也无甚事可干。高文在鄂国公府却忙坏了,为了将这场婚事办得恢弘大气,他命赵大福敲毁了墙壁,重新修复拱门,使得两个半府合归一体,另外半边府里的人,除了假国夫人,其余人等一律被高文遣散。采买人手不够,高文本想着再买几个仆从,但鄂国公府内那八人他用惯了……高文最后也没有再买仆从,鄂国公府还是只有八个下人。
高文又自己在家里写请柬,工工整整,字迹极是刚俊。萧叔则这等挚友是一定要请来观礼的,高文又想,要不要给柳垂荣也写一张?他提笔几次,终是作罢。
朝中的文武百官,该请的高文都写了请柬,厚厚三叠,写到最后一张,高文顿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毫笔按入盛满金箔粉的砚台里,深染浓蘸,而后在最后一张请柬上写下数行他思忖已久的烫金大字:
送呈玄王台启
天地氤氲三星在户
高文徐氏
谨择昭通三十二年十月廿七六合利日赤绳同结共偕琴瑟
燕而之敬
顿首
翌日,这张请柬由百尺奉呈,恭恭敬敬送到了玄王府。
高文换一种法子扶妾做妻的事,段秦山一早便以知晓,莫说他那些眼线日日通传,就是萧尚书也正暗中将六礼之事逐一及时汇报。
徐卷霜要当高文的正妻了,这件事段秦山是一直知道的。
所以当段秦山接到这张请柬,他也只是悠悠看了几眼,便悄然合上,对百尺笑道:“本王这里先恭贺高国公了,廿七之日,本王一定携厚礼至。”
段秦山吐词十分轻松,一点也不觉得痛心或者艰难。他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十月廿七日,高文着红,为首骑马,率队去徐府迎亲。男方诸人念着萧叔则所写的催妆诗,着一袭翡翠绿嫁衣的徐卷霜便由母亲和妹妹搀扶着,经媒人引路,登上七香华车。
高文径直就在马上放声大笑起来,可没把周遭的人都给唬着。
徐府到鄂国公府有两三里路的距离,沿途皆挂红妆,高文明知道回头只能看见香车的帷帐,看不见徐卷霜,却屡次回头,每次都傻笑。
百尺十分担心,屡次提醒道:“国公爷……这么老回头,容易一着不慎从马上摔下去。”
新郎官摔个四肢大张脸朝地,可就不好看了。
高文人逢喜事精神爽,不跟百尺一般见识,只当没听着百尺说话,继续回头望:七香华翠,走着金丝纹的帷帐里面,嘿嘿,坐着他的新娘!
迎亲的队伍到了鄂国公府,广带和琵琶,羽衣都出来迎接徐卷霜。
高文隔着盖头加团扇,对望不见面的徐卷霜道:“娘子,她们乃为夫府中婢女,往后她三人便来服侍你。”
广带、琵琶和羽衣均按耐住心中激动,假装同徐卷霜第一次见面。琵琶和羽衣还好,广带想喊徐卷霜不得喊,分别几个月,想跟徐卷霜噼里啪啦讲许多话,不可以讲,可没把广带憋死。
高文牵徐卷霜到堂上,一拜了天地,二欲拜高堂。
“圣上至——”大多数来宾未曾料到,皇帝竟然会在这个当口亲至。
众人纷纷屈膝,堂内堂外跪成一片,无一人敢起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过了半响,皇帝方才道:“都起来吧。今日高卿家联璧,诸卿家不必拘礼。”
“谢皇上——”来宾们方才敢缓缓站起来,却仍均是佝着身。
皇帝自然得迎到上首坐下,与同坐在父母席的假国夫人客套了几句。皇帝对待假国夫人言语生疏,并无不该有情意,故而大多数来宾都没有深想。有几位来宾心里暗想了想,也因慑骇天威,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皇帝与假国夫人一左一右,同受了高文和徐卷霜夫妻的跪拜和敬茶。
“皇上——”高文长长呼唤皇帝一声,同时深深望了他父亲一眼,饱含情意。高文将茶恭敬端给皇帝:“请喝茶!”
皇帝倾身,伸双手去接茶,两只手竟然都有些颤。虽然高文喊的是“皇上”不是“父皇”,皇帝心生的欣慰却是无边无际的。
皇帝少年时,或者在比少年更早些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要去争抢皇位,当时觉得人生愿望不过唯一:娶心爱的女子为妻,和她同坐在父母席上,接受儿子儿媳的敬茶。而后一家人的日子和和气气过,两夫妻依偎着说笑,转眼间就儿女成行。
皇帝思及此,禁不住侧首右望,与他同坐的那个女子虽然跟她容貌完全一样,但终究不是她。
身为皇帝,也难十全十美。
皇帝无比感慨,喝完高文的茶,皇帝竟湿了眼眶,缓缓嘱咐道:“高卿家,日后务必夫妻和睦,百子百孙。”
皇帝这话说得不太合情理,很多人心中都悄悄猜测了一下。
拜父母礼毕,便是夫妻对拜。依礼由徐卷霜先拜,高文再回礼,高文拜完,本应是礼毕了。高文却情不自禁前迈一步,伸臂将徐卷霜揽入怀中。
大多数来宾瞧着高文这出格的举动,目瞪口呆。
高文却不管不顾众人目光,双臂慢慢缩紧,拴着徐卷霜,对她说:“娶到你了。”
徐卷霜靠在高文的胸口,笑靥动人。
新郎与新娘耳鬓厮磨之时,未察觉不远处有一道目光,正缓缓投在两人身上。
这道目光是冷的,目光的主人段秦山表情也是冷的。他真的是不在意的,但是携仆踏进鄂国公府的那一刻,段秦山忽然就开始质疑自己:他带了这么多厚礼过来,真的只是为了在皇帝面前做样子吗?这些厚礼真的只是捡贵重的挑选么?可是挑的全都是徐卷霜喜欢的东西,他在凭她的喜好选……
段秦山对自己的点点质疑本是浅的,只浮在心头上,这会见着高文与徐卷霜礼成一抱,痛却陡然扎进心尖里。
段秦山为着给皇帝留下好印象,甚少亲近女色,其实他不喜欢的女子,他也不上心……段秦山承认,自己唯一一次心跳过,底下坚硬至铁,心潮澎湃地渴望想要拥有,那是在柳枝山,王远乔的祭日,他带五分算计五分冲动,拥徐卷霜入怀。
段秦山抬手捏捏眉心,收回了目光,时至今时今日,他终是确认自己永远失去了什么。
他心中艰涩无比,却又提起一口气安慰自己:江山美人,江山还是要排在美人前面的。
段秦山腹内暗含着一句话,心中隐藏着一段情,手往右首的檀案上探,摩挲到侍从为他斟满美酒的夜光高脚杯。段秦山慢慢举起酒杯,目光越过无数晃动的人头,甚至越过了他一直紧密关切的皇帝,注视向正被侍婢们拥簇进入新房的徐卷霜。
段秦山举杯遥祝:阿霜,愿你今后事事美满,与他相携白头。
一句默默的话语,段秦山在心中对自己说完,才发现眼眶上已粼粼罩了两潭水气,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看不清了。
段秦山敛住所有情绪,将夜光杯平移至唇边,一口一口细抿完了整杯酒。
……
徐卷霜进了新房,高文却被诸来宾来着,一杯接一杯给他灌酒,又嚷着要闹洞房。
高文借着酒劲,假装说醉话,唬众人道不许进!众来宾思及高文以往为人,竟真的被慑住,无人再敢闹了。
高文心下一冷,这才意识到他以前处理人情世故是多么糟糕。
看来日后得花费许多心思来修复和改善了……
高文低眸望着地上青砖,察觉是有人靠近,便慢慢抬起头来,见是萧叔则一瘸一拐近前。
高文释然而笑,明知故问:“叔则,你怎地没走?”
萧叔则今夜为着喜气,去了青衫换做紫衣,他先轻轻摇了摇头,继而举杯笑道:“怎么说,我也得单独敬你一杯。”
“好啊!”高文旋即答应道。
地上散倒的坛坛罐罐很多,当中不少酒坛都只是拔了塞开了封,并未真正饮多少。高文弯腰,往地上顺手就捞了一坛起来,他眼睛往里瞅瞅,虽然流散了一半酒在地上,但幸得还有一半美酒在坛中。
高文只手高举酒坛,对萧叔则道:“我就不用杯子了,直接半坛跟你干尽!”
“好。”萧叔则亦高高举起酒杯,杯与坛对撞发出清响,远不及萧叔则的声音好听:“子文,愿你与妻伉俪百年,今后万事如意!”
高文喝的是半坛酒,他还在咕噜咕噜仰脖直灌的时候,萧叔则就已将杯中酒饮完。萧叔则望着空空见底的酒杯,忽然呢喃笑道:“世道如此,莫说朝堂上那些男子与男子间的争斗,就算男子与女子间,也纠缠不明。妻妻妾妾,这些不知何人拟成的条条框框,美名其约礼法,束诸众人,更因此又引起女子与女子间的争斗,重着例如裴峨,举家陷丧于此。”萧叔则以往也喝过比今夜多的酒,却始终是清醒的,不像今夜这样,讲长长一段话,话中还有不少词句是不该讲的:“刚才行三礼的时候,我观着皇上不无遗憾,怕是有什么执念他不得遂愿了……”
萧叔则自然也观察到了段秦山的异常,但是今夜高文新婚,萧叔则肯定不会讲出来让高文糟心。萧叔则笑道:“任是天子也难得的愿望,却有一对璧人,有天时,有地利,有人和,三者来助,令这一对眷侣好事遂愿,修成今生恩爱夫妻。所以啊……”萧叔则悠悠拖长了尾音,叹道:“子文你真是令人羡慕到嫉妒啊!”
高文听了许久不回话,一张英俊硬朗的面庞隐在夜里,晦暗不明。
萧叔则唇抿浅笑:“怎么了,子文?”
“回洞房!”高文答了萧叔则一句,继而转身朝着婚房的方向走去。高文步伐矫健,铿锵道:“我欲抱我妻眠!”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快完结啦,我争取日更到完结。
前天带笔记本上火车忘记带电源适配器了,然后今天配到了合适的适配器,笔记本终于能够打开了……囧。
63第六十二回
萧叔则稍怔;盯着高文的背影瞧了下;笑出了声;默默祝福高文和徐卷霜。须臾;萧叔则自己也转回身,往鄂国公府外走;天色已晚;他该回去了。因着腿脚不好;萧叔则在黑夜里走得特别慢,几步是半步半步地行。他走过了后院;步在曲折的长廊上,忽然听见有男女私语的声音。
萧叔则垂了垂眼睑,正欲绕道避开,忽听见一个女声道:“百尺,你这大半夜的把我拉到这里来做甚么?支支吾吾的,到底是有什么事啊?”女子催促道:“你快说啊!今夜是国公爷和夫人的大好日子,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计较。”
萧叔则浅勾一笑,原来是高文的贴身小厮百尺,而这女子……听声音像是国公府中的侍女广带。
萧叔则摇摇头,蹑步欲走,忽听见百尺出声,虽然结巴,但是带了浑厚的酒劲:“广、广带姐——我嫁给你吧!”
萧叔则两脚齐滞,他心头悠悠回转:这个百尺说话……是不是有点颠倒啊?
果然,喝到半醉的百尺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纠正:“广带姐你娶我吧!”
“啊呸!”这两个字是广带大声骂的。还是她自己清楚说了出来:“百尺,你是想说让我跟你好吧?”
萧叔则隐在暗处偷听,听见唰唰的声音,像是风声,又像是百尺疯狂地点头声。
良久,广带用轻浅的声音回应百尺:“可是……我想嫁的,想让他娶的人是千重……”
萧叔则喉头一哽,不忍心再听下去。蹑手蹑脚绕道远去,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走到国公府前堂,忽然听见轰隆隆的巨响,萧叔则循声仰头,见得苍穹愈发漆黑,似掩了浓浓的乌云,更兼道道电闪霹雳。
要下雨了……
萧叔则刚想着,暴雨就如珠帘般噼里啪啦打下来,堂檐前挂着的红灯笼全随风大幅度摇摆,原本亮如昼的堂前逐渐变得灰暗。雨滴打在窗上,和着风,将囍字的上半部掀下来。这些雨滴最后落在地上,又溅起老高,四周弥漫着一股泥尘的味道。
萧叔则缓缓转回身,进正堂里去寻一把伞。下这么大雨,他是不愿将身上淋湿的,一是讲究,二是地上太滑了,他的瘸腿更难行。
萧叔则动作慢,他花了一刻多钟,方才取了伞,慢慢踱至正堂门口。他望外一瞧,雨也小了风也停了,无风细雨,正适合缓缓归。萧叔则旋起嘴角,自笑了,他不慢不急撑开伞,步入雨中。
鄂国公府合并后变得宽敞偌大,萧叔则又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正门口。
门口不见万仞的身影,亦不见萧叔则的马车,就见着一个瘦小娇弱的黑影,倔强的站在正门口。
萧叔则心一沉,拖着残腿拼命地往前走,近前瞧见站在雨中的果然是永平郡主。萧叔则赶紧将伞前移,遮在永平头顶为她挡住细雨。永平郡主从头湿到了足,她的发丝和衣裙全紧紧粘在肌肤上,明明冻得瑟瑟发抖,却咬牙仰头,故作坚强。
萧叔则知道永平郡主为何而来——他前几天说明拒绝了她,她就不依不饶,天天来找他,自虐一般。
萧叔则嚅了嚅唇,想问一句“你怎么没带伞”,却忽然发现,他问这样一句话,又有什么用呢?
显得多余。
萧叔则心底叹了口气,眉目愈软,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素帕,抬起手来,将帕触在永平郡主眉上,吸去她眉间的雨汁,接着又把那些滴在她脸颊上的雨滴轻轻擦了,动作无比温柔。
永平突然就哭了,喊道:“萧叔则,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永平郡主的哭泣不是无声地流眼泪,而是哭出声来。她一边抽搐一边吸鼻子,萧叔则注视着永平这个样子,忽然手足无措。他本能地偏头,欲避开永平的目光,永平却猛地伸双臂环住萧叔则。
萧叔则腰上一僵,接着整个人都僵若石雕。
永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萧叔则,你答应我好不好?”
她是真的喜欢萧叔则,喜欢他的俊颜,喜欢他为人处世的态度,喜欢到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她要因此付出代价,完全地改变自己。
萧叔则,他同永平从小认识的那些同龄男子,高文、段秦山、段燕山……萧叔则同他们是不一样的。
萧叔则腿不好,许是站得久了,又许是雨又重新下大,风又劲吹,萧叔则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步,永平急忙扶住他:“萧叔则!”她不由分说将他栓得牢牢,央求道:“你腿脚不好,我背你回去。”
萧叔则不假思索拒绝道:“太远了,更何况草民怎能让郡主……”
“不远的!”永平打断了萧叔则的回绝。她来来回回地摇头,依然漂亮,依然神采熠熠,但却有一股子傻气和犟劲:“我武艺很强的,就算是高子文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我能背你回家不喘气,以后你要想去哪里我都背你去。你腿脚不方便,我就做你的一双腿脚,只盼你能永留我在你身边……”
永平郡主明明不好哭的,说到这里却又哭了。
她虽然哭泣不能自已,却仍倔强地抬手,囫囵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接着说到做到,就要去驮萧叔则。
萧叔则连忙退后,推阻道:“算了!”
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拒绝,眼前这个傻姑娘肯定真背他走十里回家!
永平一怔,双臂僵在半空中,怅然若失。
“唉……”萧叔则轻轻出声叹气,他近前一步,右臂往前一伸,按住永平的背,不由分说将她的脑袋抵在他的胸口。永平既呆且傻,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却感觉到萧叔则的另一只臂膀慢慢环住了她的腰肢。萧叔则的力道并不如此温柔,反倒带了几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