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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又懒又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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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错,本宫便是这个意思。”沈珺悦淡定道,看看天色,又忍不住催促他:“莫耽搁了,我们快些走罢。”这个时间过去,应该能赶上与成徽帝一起用晚膳。
于是当李荣见着去传话的干儿子李保竟把正主儿都给带来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夸这小子总算开窍了一回,不枉自己时刻教导指点!
李荣笑眯眯地给沈珺悦请了安,让李保带她到稍间稍坐片刻,自己便乐呵呵地进了太元殿通报。
悄悄地站到桌案边,觑着成徽帝批完一折的功夫,李荣忙开口道:“皇上~”
盛临煊随口问道:“嗯,可把话带到了?”手上提笔蘸墨,正打算翻开下一本折子继续批阅。
冷不丁却听见李荣小声道:“纯昭仪娘娘来了~”
嗯?盛临煊手上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李荣,“你说什么,谁来了?”
见成徽帝面上除了意外并无不耐,李荣这才笑着又重复了一遍:“纯昭仪娘娘,此刻正在殿外等候呢~”
果然盛临煊意外过后,立刻便道:“请进来!”声音都透着一丝快活。
李荣心想,该当皇上宠爱,这纯昭仪娘娘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啊,这便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瞧皇上虽说不去云溪宫,但是人来了他多高兴啊~
这次是沈珺悦头一回进太元殿御书房来,一进门便见成徽帝坐在桌案后笑望着她。她忙要行礼,他却已朝自己招手道:“不必多礼了,到朕这儿来。”
沈珺悦便也不跟他客气,原本正要弯下去的膝盖又站直了,朝他走去。走到近前,随着成徽帝的示意绕到桌案后,才发现他的龙椅旁边放着一张官帽椅。
“来~”盛临煊朝她伸出手。
沈珺悦将手递给他,便被他拉着顺势坐在了那官帽椅上。
盛临煊捏了捏那嫩生生的小手道:“朕还有几本便批阅好了,悦儿便帮朕磨墨罢。”说着放开她手,将砚台挪到她面前,便重新执起了笔。
沈珺悦乖乖地点头应好,理了理袖子,便当真磨起墨来。
他也不问她为何来,她更不说自己为何来,两人便一个写字,一个磨墨,殿中安安静静,却有一种默契的氛围在两人身边萦绕。
盛临煊批好最后一份奏折,尚未搁下笔,便先朝身边的人看去。
她羽睫微敛,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砚台,一手执墨条,一手挽袖口,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手中的力道,仿佛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全神贯注认认真真地去完成。
因为专注,她粉嫩的丹唇微微张开嘟起,似乎那小小的一方砚台便是她眼中的全部。如此心无旁骛,又泛着沉静温柔的气质,带着书香,愈发清丽动人。
盛临煊唇角微勾,轻轻地搁下笔,忽然便朝她偷袭而去,大手迅速掌握住她磨墨的手固定住,以防她惊吓之下泼了墨,另一手则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眼睛灼灼地盯着她那盈润的朱唇,半俯下身,以吻封缄。
沈珺悦毫无防备之下便被他攫住了唇,惊呼便全被他吞去了,紧接着这人便在她口腔内大肆掠夺。
他步步紧逼,沈珺悦则早已败下阵来,握着墨条的手也松了,被动地让盛临煊捉住与他的手十指相扣。
她在这样霸道的吻里失神,另一手本能地摸上他的衣襟揪住。两人气息交换,心意互通,沈珺悦全身瘫软在椅子里,盛临煊激越的吻也渐渐温柔下来。
捏住她下巴的手也移到了她的颈项之后,轻轻地摩挲着,仿佛耐心安抚,又仿佛爱不释手。
待到这一吻毕,沈珺悦那两瓣嫩唇已被滋润得越发嫣红,盛临煊看着那泛着水润光泽的唇瓣,忍不住又低头,一下一下地轻吻慢吮。
此间气氛渐由旖旎缠绵转为温馨甜蜜,两人交颈缱绻,在情意融融中平复着身体的躁动情潮。
忽然有轻微的腹鸣声响起,两人都愣了愣。
又是一声,沈珺悦的脸原本便因了方才的亲吻透出了粉来,这一会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赤红。
盛临煊不由得低低地笑了两声,她挂不住面子,原本揪住他衣襟的手松开又握成拳,恼羞成怒地轻捶他。
那白玉似的耳朵红似骄阳,看着便十分可口诱人,盛临煊眼眸越见幽暗,受不住诱惑般又低头亲了亲那细腻的耳廓,咬了咬那软嫩的耳垂。
又如此耳鬓厮磨了半晌,方才真正地放过了她,牵着她站起时,盛临煊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声音略带喑哑道:“先喂饱朕的悦儿,今晚。。。。。。嗯哼~”
沈珺悦眼眸湿漉漉地横了他一眼,娇媚而不自知。
盛临煊便觉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又直往下腹冲,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坚定道:“用膳!”便牵着人大步出了御书房。
实在是怕再待下去,便真要忍不住委屈身边这娇人儿了。还是先喂饱了她罢。
于是李荣便见着自家主子肃着一张脸踏出太元殿,乍一看还以为纯昭仪进去惹了他不快呢!可是再一看两人交握的手,便知不是这么回事。
又听成徽帝将“摆膳”二字念得颇有咬牙切齿之感,李荣抖抖耳朵,忍不住偷偷看他,却正撞上了他凉飕飕的视线——
他立刻便低眉顺目躬身:“请皇上移步偏殿,奴才立刻便传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之子”、“随”分别灌溉的10瓶营养液,阿喵会继续加油哒!
第68章 御花园
被盛临煊牵着走的沈珺悦则在后面微微垂着头,唇角往上扬,止不住地偷笑。
用膳时,盛临煊便变着法的让沈珺悦多吃,又道:“这几个月也没见你长些肉,还是如此单薄的模样。”
其实沈珺悦此时的身体状况比起当初不知道好了多少。原主郁结在心闷闷不乐,一天天的食不下咽,可是换了个芯以后,沈珺悦便没一顿亏待过自己的。
只是确实原先底子太弱,加之这身子估计也是吃不胖的体质,这几月只能说看起来没那么孱弱了,但身材还是偏瘦的。
沈珺悦便笑着辩道:“臣妾这几月多与皇上一同用膳,您也见着了,有哪一顿落下过,又有哪一顿少进过?”
盛临煊忽然想到一件事:“可曾有太医定时请脉?”
“嗯?”沈珺悦愣了愣,这几月身体一切正常,自然也没喊过太医,“未曾。。。。。。”
“朕竟疏忽了!”盛临煊闻言懊恼道,“应给你配个太医,定时请脉才是。”于是便嘱咐李荣,明日便让太医院副院使去云溪宫,且日后每十日便去请一次平安脉。
想到刚来的那阵子每日吃的苦药,沈珺悦后背一寒,忙想阻止道:“其实也不必——”
盛临煊拍拍她的手打断她道:“便这么定了,也好叫朕放心。”
他眼神饱含关心,且还有一件事,沈珺悦也想跟太医了解一下,讳疾忌医确实不可取,她便应了下来。
今儿这顿晚膳用得便有效率多了,盛临煊瞧着沈珺悦吃得差不多了,立刻便撂了筷子让撤了。当然,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急色,膳后盛临煊便又带了沈珺悦回到御书房,说要再教她写字。
沈珺悦回想之前在颐德避暑山庄时,成徽帝曾问过她关于读书习字之事。阅读她是没问题的,只是写嘛。。。。。。
她当初是如何回答的?
“臣妾幼时本是祖父启蒙,看书识字都很顺利,就是写字这件事,臣妾实在辱没了家门。臣妾手骨伶仃,天生腕力便弱,再怎么努力字仍是写得轻飘没风骨。莫说祖父了,便是臣妾自个都看不下去。如此练了许久都没甚长进,便就放弃了。”
又跟他说,自己进宫后这几年,闲暇时最多看看书,但是写字便总也提不起兴致,如此久而久之也更不爱提笔写字了。
原主在宫中三年,早已万事皆休,如此倒成了沈珺悦现成的借口。
沈珺悦穿越之前,小时候倒是在兴趣班学过毛笔字,只是毕竟也那么多年了。她穿过来后,偶尔也会自己一个人躲在云溪宫小书房偷偷练练字,单个字要写得像样是可以,但是诗词句子想连贯写得端整,还是有些难。
在避暑山庄时,盛临煊问过之后,也曾拿写字当情趣教过她,只是后来写一写,便就。。。。。。
沈珺悦抬眸看他,成徽帝脸上一本正经,但是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言而喻。
于是字也教了写了,闹到后来,盛临煊扯过薄披风将沈珺悦密密裹住,径自抱去了寝殿。
沈珺悦一双玉臂攀着他的肩背,眼角眉梢都泛着桃花,编贝似的白牙因为难忍的欢愉与激情而咬着唇。
盛临煊亲吻着她的额角,鬓边,看着她那双水眸此刻春光潋滟,看向自己的目光迷濛而醉人,动作忍不住又狂浪了几分。明黄色的床帐飘飘摇摇、便如床上的那对有情鸳鸯悠悠荡荡。
一晌欢毕,盛临煊调整着呼吸,看她眼都未睁开,猫儿似地缩在自己怀中,那粉嫩嫩的脸在自己肩颈处蹭了蹭,寻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便安然地睡了过去。
盛临煊一手抚拍着她白玉似的后背哄她安睡,一手则在旁边摸索着,扯来方才被随意扔在床榻上柔软的白色中衣,随意擦了擦彼此的身子丢开,便又重新抱紧了她,闭眼入眠。
因第二日晨间有朝会,天刚蒙蒙亮,盛临煊便早早醒来。怕惊动了沈珺悦,他轻手轻脚地下了榻,随意披上一件袍子便到了外间去。
只一个眼神,李荣便忙示意宫人们动作一概放轻,不得发出多余声响。临去上朝之前,盛临煊令宫人不得吵醒沈珺悦,又让人将早膳备好,以待沈珺悦用完再回云溪宫去。
龙床宽敞舒适,身边又带着他的余温,沈珺悦一觉睡到辰时后,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玉环玉璧进来帮着她洗漱净面穿戴好,用早膳时,她随口问了句什么时辰了,李保机灵道“已过了辰正”。
沈珺悦闻言,拿勺子的手顿了顿,瞥了正给她布菜的玉环一眼。
玉环接收到她的眼神,也明白她的意思,无奈道:“皇上走时有过吩咐,不让叫醒您。”
沈珺悦便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用膳的速度,片刻功夫觉着吃了有个七八分饱,便搁下勺子。
李保瞅着坐在轿撵上远去的那个身影,总觉得纯昭仪娘娘这个早晨带着点与往日不同的匆忙。想到昨夜纯昭仪跟着自己来乾泰宫时,一向对自己严厉的干爹居然还夸了自己几句,李保便觉得心虚的很,于是这个早晨,难得的多了个心眼。
这边厢沈珺悦一行匆匆回了云溪宫,有个小太监不时到宫门口,看见自家娘娘出现在宫道另一头时,便向灵雨殿里头的染紫报信。
染紫从里面出来,正看见沈珺悦在宫门口下了撵车。一见到人回来,染紫便松了口气,迎上前道:“奴婢还当娘娘忘记了与康贵嫔的约呢。”
沈珺悦便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起得晚了些。”
进了内室,染紫便指着屏风上挂着的三套宫装道:“奴婢怕您回来晚了来不及,便先备了几套衣裳,娘娘看看可合意。”
沈珺悦免不得夸了她几句,从中挑出了一套,在梳妆台前坐下,桌上亦是三套齐整的首饰,分明是照着那三套衣裳选配的。
染紫事事准备得妥当,玉环玉璧这两位老人儿看在眼里,也真心实意地认可她。沈珺悦也用不着急了,肯定她道:“有了你,可省事多了。”
又笑问道:“既衣裳首饰都备好了,梳个什么头,想必你也想好了罢?”
染紫便微微一笑,走到沈珺悦身后,双手灵巧地梳弄起她的那头墨发来。最后插上那几支她事先搭配好的钗环,沈珺悦对镜看了看,站起身让她们给自己换上那身宫装,果然从头到脚都十分合心意。
这还不够,染紫又请沈珺悦重新坐下,从妆盒中挑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面脂,沾了一些在指尖,在沈珺悦左右脸颊各点了一点,又轻轻地揉散晕开。
做完这些,她停下来瞧了瞧沈珺悦整体妆容,又挑出来各色螺黛,在沈珺悦眉眼处轻扫,不过寥寥几下,便告完成。
沈珺悦手持靶镜一照,镜里镜外,人面桃花相映红。
其他几个宫女也不由得纷纷夸赞,沈珺悦问染紫:“怎想得给本宫做这样的妆扮?”
染紫边麻利地收拾着妆台边回道:“其实奴婢昨日跟玉璧姐姐打听过那康贵嫔,奴婢想,与那位娘娘见面,若您打扮的太素了,虽清新自然,但说不得反招嫉恨,既如此,还不如便往娇媚处打扮,娘娘天香国色,奴婢不过略加点缀,便容光照人了。”
听得她这话,沈珺悦便知染紫是个认真又聪明的人。没想到自己在避暑山庄答应将她带回宫中,倒是自己得了个好帮手。
沈珺悦看看室内的四位大宫女,忽而笑道:“今儿便都跟上,甭管那康贵嫔如何,咱们一块儿逛逛御花园去。”
于是带着玉环玉璧、染紫天慧,出了云溪宫,坐上撵车便往御花园而去。
此时沈珺悦还不知,自己因为昨日无召而前去乾泰宫,最后还成功留宿之事,已在后宫之中传的沸沸扬扬。
景瑞宫的贤夫人一早听闻此事,简直都快气炸了。到嘴边的茶喝一口便觉得烫,反手便砸到了地上。
正跟她说着外头消息的丁香被吓得一抖,原本要说的话也咽了下去。
贤夫人双手抓握着椅子把手,其上青筋浮现,她喘了口气,压下气怒,狠声道:“说下去!”
丁香忙继续道:“奴婢都打听过了,皇上昨夜根本没有翻牌,李保去云溪宫也并不是去宣召纯昭仪觐见的。所以。。。。。。”
“呵——”贤夫人冷笑一声,所以那纯昭仪确实是自己去的乾泰宫,也确实被皇上留在了乾泰宫过夜。想到自己当初去乾泰宫送点心却被拦在了太元殿外,她的怒火又熊熊燃起。
丁香觑着她的脸色,又道:“娘娘,还有一件事。。。。。。”
贤夫人不耐道:“还有什么事?说!”
“昨日康贵嫔给云溪宫那位送了拜帖,她们两位约着今日逛御花园呢!”
“还有这事?”贤夫人立刻看向丁香,“约的几时?”
丁香一愣,想了想才道:“好似,是巳时。。。。。。”
贤夫人闻言斥责她:“怎现在才说!”站起来边往内室走边道:“你们两个进来给本宫梳妆!”
丁香与杜鹃对视一眼,果然听见自家主子又说了一句:“本宫,也好久没去御花园走走了。”
…
辰时末,康贵嫔已先行到达御花园。
她看一看四周,便知自己来早了,虽然是自己提早了一些出发,可是真到了这里没见着人,心下便觉得不得劲。
挑着近御花园门口的一棵树下的石桌石椅坐下。
海澜瞧着自家主子脸色不太好,想到她们出来时还在嘲讽那纯昭仪的话,便给潮汐使了个眼色,口中说道:“那位娘娘去乾泰宫捡了好大的便宜,该不是在那呆得都舍不得回宫了吧?”
潮汐假意笑了两声,刻薄道:“皇上去了云溪宫又走,昨夜也没有到后宫来,人家便急得送上门去了,好不容易得了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舍得啦~”
“毕竟才刚升了位份,可不得着紧些,若两日便失了宠,那脸可丢大发了~”
两人一唱一和,果不其然便让康贵嫔脸色好转,听得畅快了,才道:“好了,想必人也快到了,你们两个便先打住吧。”
他们统共坐不到一刻钟,便见一架轿撵停在了御花园门前。
沈珺悦下了轿撵,目光往园内梭巡,看见了树下的康贵嫔主仆几个,便抿出个笑来,朝那边走过去。
…
这边厢,成徽帝下朝带着李荣回到乾泰宫,更衣时问起了沈珺悦。
李保便将早晨的事说了说,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皇上,纯昭仪娘娘这会正在御花园呢,听说是与康贵嫔娘娘相约逛园子去了。”
他说这话时有些忐忑,因为李荣一早紧跟着成徽帝出入,自己还来不及与干爹打招呼,也不知这消息该不该打听,该不该告诉成徽帝。
盛临煊闻言皱了皱眉:“与康贵嫔?”
李保忙躬身道“是”。
他想了想,转而问李荣:“今日各地的折子多么?”
李荣手上忙碌也不耽误脑中极速运转,立时便道:“回皇上,不多,大部分是请安折子。”
“既如此,”盛临煊看了李荣一眼,轻咳了咳,“朕便也去御花园看看罢。”
李荣十分知趣,附和道:“秋日凉爽,御花园景致与夏日也多有不同,皇上回宫来的这几日一直忙碌,还未曾散散,今日天空云淡,正适合看花赏景。”
盛临煊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道:“既如此,便走罢。”
李荣跟在撵车旁边,听见成徽帝催促车行快些的声音,暗自腹诽道:也不知皇上在担心什么,而今纯昭仪娘娘的位份高于康贵嫔,难道还怕纯昭仪被欺负了去不成?
但是瞧瞧自家那看似淡定自若,实则眼中隐含焦虑的主子,他还是低下头加快了跟车的步子。
…
康贵嫔自见到朝自己走来的沈珺悦起,原本已经舒缓的情绪便又紧绷起来。
对方一袭粉嫩娇柔的海棠红宫装,从发丝到鞋尖无一处不精致,她朝自己嫣然一笑,康贵嫔的心便堵得难受。
见康贵嫔面色不好,潮汐小声地提醒她道:“娘娘,您该迎上去才是。”
毕竟昭仪位高于贵嫔,宫中等级森严,想想当初自家主子不也是拿了尊卑说事,才掌掴了那路婕妤的么。
康贵嫔自然也不糊涂,一被提醒便忙站起身,加快步子朝沈珺悦走去。离着几步远,便行了个标准的见礼:“给纯昭仪娘娘请安。”
沈珺悦这还是自升任昭仪以来第一次见着别的妃嫔,因此也是第一回受这样的礼。表面功夫么,谁不会做,沈珺悦笑着扶起康贵嫔,口中道:“不必多礼。”
她正要收回手,却不想被那康贵嫔反手握住,只见她脸上挂着诚恳的表情道:“娘娘位居昭仪,若您不嫌弃,嫔妾可能称您一声姐姐?”
沈珺悦闻言,脸上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来:“本宫今年刚过碧玉之年,不知道康贵嫔,芳华几何?”
康贵嫔没想到她会问及自己年岁,脸瞬时僵了一下,勉强笑道:“正值桃李之年。。。。。。”
“呀——”沈珺悦抬手掩住口中的小声惊呼,往后退了一步,惊讶道:“康贵嫔竟大本宫三岁么?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方才的一系列动作之下,沈珺悦已经顺势摆脱了康贵嫔的手,又拉开了两人间的一点距离。
康贵嫔此时再要凑上去作亲密状便显得太突兀了,于是只能假笑着收回手,心中却也对沈珺悦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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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抄规册
不愿姐妹相称便罢了,康贵嫔看着沈珺悦满脸惊讶的神色竟好似真的一样,一时居然也分辨不清她究竟是在暗讽自己年岁大了,还是真的觉得自己看起来年轻。。。。。。
可也是这样,才分外憋屈。眼前的这位纯昭仪,她虽看起来娇软柔弱,年纪在一众宫妃中应也算最小的,但是瞧她说话行事,不知是真的单纯还是心机特别深沉,便是自己,竟都看不透。
康贵嫔的心沉了下来,不管真假,这位纯昭仪,只怕都不好对付。
又想她方才脱开自己手的动作,分明是不想与自己走得太近,康贵嫔心里更不舒服了,只道:“昭仪娘娘说笑了。”
沈珺悦睁着十分天真无邪的一双眸子:“不不,本宫说的都是真心话,若不是问了,本宫真当你我差不多年岁呢!”
康贵嫔一点都不想听这个,只觉得自己竟被个小丫头压了,如此便落了下风。这样不行,主控权应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对。
顺道,也试试她是不是真的像表现出来的这样。
康贵嫔走到沈珺悦身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便是容颜还在又如何,皇上却是一眼都不再看嫔妾了,不似纯昭仪娘娘,圣眷正隆。”
“此言差矣,过去三年康贵嫔常伴君侧,却不知道本宫有多羡慕。”沈珺悦一脸向往,接着又暗了眸子道:“不瞒你说,本宫自进宫不久后便病了,这三年来都未曾见过皇上一面。”
她一句话又噎住了康贵嫔原本想卖惨的意图,康贵嫔只能干巴巴道:“这,如今却是都好了。。。。。。”
沈珺悦便又欢喜起来,甜蜜道:“是啊,好不容易病愈得见天颜,蒙皇上眷顾,却是本宫之幸。”
康贵嫔脸上的假笑都快龟裂了,这纯昭仪话说得直白,却又让人无可指摘,自己想说的反倒不好出口了,真没想到她这么不好对付。
沈珺悦却也不管她。的确,表面功夫是要做,但是若要她与这人姐妹相称作出一副亲亲热热的样子来便算了吧,实在太膈应。
妄想从自己这里下手分走成徽帝的宠爱,便更不可能了,以她现在的位份跟成徽帝目前对她的感情,也没什么必要勉强自己。
她虽想着能与后宫中人维持和平相处的局面,但是心中也知很难。交浅言深,与所有人都保持距离,对她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便是她答应康贵嫔的邀约,也不过是她释放给后宫中其他人的一个讯号。她并非拒人于千里,也不愿意与人为难,但是再多的,也没有了,客客气气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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