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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怼人会死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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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妃那纯属是个巧合,她体质特殊,很多东西碰不得,所以一碰那狐仙草即刻就身亡了,对皇帝而言是个不小的冲击,但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那狐仙草是慢性毒药,时日长久才会虚耗精气,让人不敌病邪,还会上瘾。你上哪儿去找第二个霜妃给他们当头一棒呢?”
“可总不能放任自流——”
“你一个丫头片子还想当大英雄啊?”郭萍讥诮道:“不被人拿来当下酒菜就不错了。”
“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也太不可思议了。”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郭萍说:“因为霜妃那事,原本院判的位置妥妥是我的,可后来为什么是李同芳当上了院判,你知道吗?”
苏敛摇头。
“因为他是男人,我是女人。”郭萍一字一句的说:“只要你是女人,你就活该没有出头之日。”
说完,她抬手指着门口:“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苏敛知道自己说不动她,便将带来的东西拿去墙角摆好,转身出了门。
郭萍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眉间倏地闪过一丝落寞。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一年,何等风光,与李同芳携手在太医院的那几年,着实是她快活又难忘的时光,
直到她怀上了李同芳的孩子,后又小产。
失去了孩子的同时,她还失去了那个翘首盼望已久的头衔,她悲愤交加,屡次责怪李同芳,多年的感情禁不起神经质的争吵与磋磨,最终与之决裂。
再后来,李同芳平步青云,另娶他人,是个世家小姐,门当户对,她则选择黯然退出宫中。
郭萍的头隐隐作痛起来,残存的陈旧怨怼又一次复燃,惊涛骇浪般掀起。
狐仙草的秘密她谁都没有说,包括李同芳,人人至今都以为她是为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诊病有功才闻名。
当初保持缄默,如今会继续缄默下去,这就是她的报复。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她低声说。
***
顾歧醒来时,身边只有升平。
他头痛欲裂,浑身乏力,支撑着起来道:“敛敛……”
“苏太医回宫了,让小的照看着您。”升平道:“主子,您喝口水先。”
“我去找她……”顾歧一掀褥子便要下地。
“主子!”升平一步上前按住他道:“苏太医叮嘱了小的,这两天让您别出门,好好待着,免得又被狐仙草伤着。”
“你是谁的人?”顾歧皱眉:“听她的还是听我的?让开。”
“小的是您的人,也就是苏太医的人。”升平说。
这话顾歧听着倒是舒坦,但后一句就让他心堵:“但小的着实不能让您出门。”
“你胆儿肥了!”顾歧喝道。
“苏太医叮嘱的事小的不能不办,否则苏太医会生气,苏太医生气主子您也会生气,殊途同归。”升平振振有词。
顾歧身上没劲,顿时气结。
他往床头一靠,忽的想起了皇帝。
之前因为母妃的事,就没怎么给皇帝好脸色看,皇帝对他也真的不算太坏,他静静地想,如今皇帝重病,便是想和好也没机会了。
人都这么贱的,他苦笑,子欲养而亲不待,大抵就是如此。
这大周朝是父皇的心血,决计不能毁,顾歧想,如若顾行湛是个开明的人,让他当上这九五之尊也未尝不可。
“锦嫔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死了呢?”他忽然转眸道。
“不清楚,据说胎像一直很稳固,而且锦嫔娘娘孕期的精神状态极好。”升平说:“太医院也都纳闷呢。”
“你去一趟义勇公府,让我五哥去查查看锦嫔从济川回来后有没有私下接触过什么人,交易过什么东西,查到了立刻告诉我。”顾歧道。
升平点点头,正要走,忽的扭头狐疑道:“主子,您该不会是调虎离山吧?”
顾歧:“把自己当虎?你真看得起自己。”
升平犹自婆婆妈妈的叮嘱:“主子您可千万别做对不起苏太医的事!”
“赶紧走人吧你!”顾歧感到一阵头痛。
升平吐了吐舌头,这才安心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顾歧:没成亲已经开始被管了。
升平:良禽择木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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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苏敛心事重重; 太医院众来来往往的众人都化作了泡影; 她听不见看不见; 脑子里只有关于狐仙草的种种。
要怎么办呢?不能坐视不理,决不能。
“苏敛!锦嫔娘娘病重; 咱们忙的脱不开身; 你快去瞧瞧!”外头有人喊道。
苏敛回过神来; 抓起药箱匆匆出门。
那个死了孩子的可怜嫔妃从风光的顶端骤然跌落,也不知近日如何了; 苏敛踏足锦嫔宫中; 只觉得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庭外花草无人打理; 整个宫殿仿佛失去了生气,只有一个宫女领着她走进了内室。
锦嫔躺在床上; 半睁着眼; 呼吸浅促,面色蜡黄; 露在被褥外的一只手枯瘦,不堪重负的带着翠玉的镯子,动也动不得。
苏敛看见她的时候心底震惊不已,她算算如今半年也无; 当初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锦嫔娘娘。”她轻轻唤了一声; 锦嫔的细眉一颤,吃力的转动目光,她哑声道:“瞎做主的丫头; 说了不要传,还是去传了……”
那宫女“扑通”跪倒,哭道:“奴婢也是担心娘娘的身体啊!”
苏敛不容置喙的拿了锦嫔的脉,沉声道:“讳疾忌医这种臭毛病也会传染的吗?锦嫔娘娘就这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本宫一心求死……”锦嫔喃声说:“连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吗……”
“锦嫔娘娘年纪尚轻,为何求死?”苏敛口中如此说,把着她的脉心却在一点点的沉下去。
“本宫的父亲死了……。孩子死了……能依仗的皇上也依仗不了……”锦嫔戚戚然笑起来:“这就是命……。。”
“本宫的孩子连那样的天灾都扛过来了……。。本宫又那般竭力的保它………怎么会死……”她说着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沾湿了枕头:“本宫不懂……”
“娘娘当真不懂吗?”苏敛低声问:“娘娘用狐仙草的时候,就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锦嫔猛然瞪大了眼,她脸庞娇小,这般瞪眼是她看起来如骷髅般骇人:“你说什么?!”
“都这时候了,娘娘还装什么傻?”苏敛说:“济川的大夫给荣王妃用了狐仙香,荣王妃难产而死,娘娘当时就一点怀疑也没有吗?”
“本宫不信……”锦嫔哆嗦起来,如秋风中的落叶,她眼神空洞:“不可能……。我们家世世代代都靠狐仙草而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它害了我的孩子!”她的声音骤然间尖锐,像是透支了所有的体力发出诘问:“那是灵药!是神药啊!”
事实已经很明了了。
她松开了锦嫔的手,转身,那宫女猝然抓住她的衣角,哭道:“苏太医您救救我们娘娘吧!善用狐仙草是我们的不对,但是……娘娘已经受到惩罚了呀!!”
苏敛摆了摆手。
回天乏术。
她突然感到疲惫,着实不懂,济川狐仙草泛滥的缘故是因为它处在江湖之远,皇帝过问不及,可为什么短短的几个月的功夫,狐仙草就会大肆泛滥在长安城内呢?
就算顾行湛默许使用,可济川被洪水冲毁,邱宾身死,关于狐仙草的运输,种植等方方面面,无人指点决计不会周转的这般顺利高效。
她一路低头思索,“砰”一声撞上了什么人。
“大胆!竟敢冲撞太子殿下!”一人厉声喝道。
苏敛抬起头,便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顾行湛。
顾行湛的衣着服饰已然都换成了太子的格局,奢华威严,可他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唇周纹路深刻,面色阴郁,与先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荣王大相径庭。
顾行湛幽深的看了她一眼。
“还不快跪下!”那內侍又喝道。
苏敛屈膝跪倒,心底有些内疚浮上来。
顾行湛也是个可怜人,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罚她。
“走吧。”她忽然听见顾行湛略显疲倦的说。
“可太子殿下——”
“本宫让你往前走!”顾行湛忽然发怒:“听不懂人话吗!”
那內侍惊得一个寒颤,忙往前引路,绕开了苏敛。
太子銮驾走远,苏敛微微有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着实没想到顾行湛竟然没有为难她
那是不是代表,还有谈判的可能性?
想着她一撑地面站起来,一路小跑着追过去。
顾行湛自从当上了太子便独自搬入了东宫,他一个侍妾也没有带,只带了一个姓丁的老管家。
慕容卓与慕容泰安正在东宫等着,慕容卓站的腰酸背痛,一个劲儿的扭,动不动就捶捶腰跺跺脚,慕容泰安吼道:“站没站相,你身上长了虱子吗动个不停,让太子殿下看到像什么样子!”
慕容卓不以为意:“咱们家现在受太子殿下重用,太子殿下不会在意这些的。”
父子俩正说着,顾行湛便来了,随着內侍一阵高呼,慕容父子俩一起跪迎。
“起来吧。”顾行湛懒懒的一挥手,便跨入殿内:“最近进账如何?”
“卓儿,你说。”慕容泰安朝慕容卓使眼色,意思让他在太子跟前多多露脸。
“回太子殿下,这个月进账比上个月多一倍。”慕容卓摇头晃脑的背书:“长安上下统共收入三万五千多两,江南县令已经培育好了一匹新种送往长安,预计下个月咱们就能在长安郊野独立种植狐仙草,不用江南一处频繁进贡了。”
“甚好,二位爱卿为本宫分忧颇多。”顾行湛的脸色稍霁,沉声道:“这三万多两银子全部充入国库,拨往济川一带赈灾以用,以后若是长安能自主培育狐仙草,那价格可以稍微降一降,好药要收益于万民,如今是逼不得已才如此。”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微臣当效犬马之劳!”慕容泰安高声称颂。
“二位爱卿的功劳本宫记下了,待诸事平定,会为慕容家封赏。”顾行湛说:“先退下吧。”
慕容家父子二人千恩万谢的退开,东宫内再次恢复了寂静,顾行湛一手撑着额头,无声的吐息。
片刻后,殿外传来吵嚷声。
“苏太医你不能进去!太子殿下在休息!”
“我要见太子!我有要事禀告!”
顾行湛眉头紧拧,一拍桌案吼道:“吵什么!”
一內侍道:“回禀太子殿下,太医院苏敛要见您,说有要紧事。”
“苏敛?”顾行湛眸光一动,似乎强自压下了怒火:“传。”
內侍微微一惊,没料到喜怒无常的太子居然会突然温和下来,只得出去通传。
苏敛疾步跨入,她浑然不惧与顾行湛对视,甫一站定便指着那群侍候的宫人道:“太子殿下,请让他们都出去!”
內侍被她这莽撞举动吓得不轻,没料到顾行湛挥了挥手,意思明了,他只能退出殿外,顺便将门带上。
熏香袅袅,映的顾行湛的面孔晦暗不明,苏敛平复了一下呼吸,平声道:“太子殿下,请停止使用狐仙草,微臣已经经过求证,那不是什么救命良药,而是□□!”
顾行湛挑了挑眉,随后他捏着鼻梁道:“怎么求证的?是听人说的,还是亲眼看见有人死了?”
苏敛哑然。
顾行湛笑了笑:“本宫知道,以狐仙草作为敛财充盈国库的方式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如今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济川需要重建,灾民需要安置,国防需要布置,处处都要用钱,那些富商平日不愿散财纾难,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本宫不得不做。本宫有分寸,苏太医不用过度忧虑。”
苏敛一怔,一时茫然:“你为何要跟我解释?”
“敏儿信任你,小世子也是你保下来的。”顾行湛的声音有些发涩:“本宫还不至于忘恩负义到那种地步。”
苏敛咬了咬牙:“那你知不知道荣王妃难产前,济川的大夫们给她熏了狐仙香。”
顾行湛瞳孔一缩,苏敛又道:“锦嫔娘娘已经病重,她孕期也服用了狐仙草,这都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顾行湛的呼吸急促,他一撑桌案立起,良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巧合。”他一字一句说:“这也并不能说明就是狐仙草导致的。”
果然,都如郭萍所言,人大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只是一介微末的医者,还能做什么呢?
苏敛死死的盯着他的脸,最终,撂下一句话,愤然离去。
“你会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心疼顾行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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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苏敛颓然离去。
她知道倾巢之下; 安有完卵; 可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出来几日; 她开始发了疯似的想念顾歧,风雨飘摇的天地之间只有顾歧是她心灵的港湾。
顾歧在静和居里闷得够呛; 门被叩响; 他微微有些着恼:“你真是野在外面了; 还知道回来!”
他起身拉开门,忽的被扑了个满怀; 懵道:“我说的是升平。。。。。。”
苏敛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顾歧!”
“哎。”顾歧一愣; 竟有些受宠若惊:“我在。”
“顾歧。”
“我在。”
“顾歧!”
“你怎么了?”顾歧失笑; 他伸手掩上门; 轻轻抚摸着苏敛的头发。
“如果周朝没了,我们怎么办?”苏敛的声音闷闷的。
顾歧眨了眨眼; 没说话; 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我不该问的。”苏敛颓唐的说。
“周朝不会没了的。”顾歧轻声说:“顾家人没死绝,周朝就不会亡。”
新春二月; 慕容泰安联系了江南一处的知县,运送了一批狐仙草的种子进长安城,户部安排人种植在郊外,三月; 一场润如酥的小雨落下; 不知是不是气候相宜,狐仙草骤然间疯长,欣欣向荣; 花絮飘摇,悬浮在风中,雪片一般,而城中的那些狐仙香的味道也开始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五月初,济川重建的工事如火如荼的开展,皇帝依旧没有醒来,顾行湛将周朝诸事安排得妥当,颇受朝中官员爱戴,苏敛自太医院辞官,与顾歧出城游历,顾盈则日日待在义勇公府内临摹字画碑帖,二人俱不在朝中露面,低调至极,令顾行湛一枝独秀,一切看似平稳,直到六月发生了一件事。
——胤王暴毙。
胤王成天吃喝玩乐,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况且有顾行湛这么个优秀又能担当重任的亲弟弟,他便更加放任自流,娇妻美妾数不胜数,儿女承欢膝下不说,一把岁数了皇后仍然十分娇惯。
偏在六月的一日,通房丫鬟一觉醒来发现他七窍流血的躺在枕畔,眼中血丝密布,已然断了气。
皇后闻得消息,悲痛欲绝,顾行湛亦是错愕难当,彻查之下仓促处决了那个通房丫鬟,外人便都以为胤王是过劳而亡。
这仅仅是一个开端,随后太医院院判李同芳在夜归途中心症突发,未及人来救便一命呜呼。
这两人的过世如同警钟一般“哐哐”敲响在顾行湛的头顶,他隐约感受到了一丝不详。
他即刻派遣人秘密打探长安城内诸多官宦世家的情况,随后得知,那些大肆购买狐仙草的官宦富甲近期似乎都身子不爽,或成日深思倦怠,或病痛缠身。
顾行湛彻夜未眠,他将从政以来的桩桩件件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觉已经度过了周朝最危难的时刻。
“不会的。”他喃喃的说:“应该没有关系,不会有关系的。”他有些语无伦次,随后下达命令,减半狐仙草的供应。
这条命令下达后不足三日,长安城内便乱了套,为了购买狐仙草,商贾世家一掷千金,疯狂竞价,街上有人为了狐仙草斗殴群架,暗中甚至有人买凶杀【】人,只为了抢一斤半两的狐仙香。
如此乱象一度控制不住,顾行湛不得已,只好令慕容家恢复了狐仙草的供应,慕容家两父子对顾行湛几番安慰,说好在狐仙草长势可人,也不存在供不应求。
勉勉强强又撑过了半月,而后,朝中官员上朝人数渐渐不足,告假之人越来越多,早朝时勤政殿内一片死气沉沉,便在此时有人上奏,说长安城内半月过世人数超过了以往的三月之总和,令顾行湛霎时间面色雪白。
他一道命令下达太医院,要他们彻查狐仙草的效用。
李韦带领一群太医瑟瑟发抖,连夜翻看医书,却一无所获,只道狐仙草可能有上瘾之效,贸然掐断供应会引起大乱。
顾行湛一阵茫然失措,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去找兄弟手足商量,偏偏一个人都不在身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长安城内的忧患消息传出塞外,邻里小国蠢蠢欲动,屡屡尝试破防,经历了多次的失败以后终于打破了边塞防线。
战争的号角吹响,顾行湛猝然跌坐在椅子上,他感受到了何为身陷囹圄,内忧外患。
“去找七殿下。”他哑着嗓音下令:“还有,传义勇公府白郡主和五殿下进宫。”
顾歧和苏敛跑的不算远,两个人在一个小镇上吃当地有名的狗不理包子,听着说书,乐得个逍遥自在,毫无征兆的被朝廷天罗地网的搜寻给逮了个正着。
顾歧劈手将苏敛挡到身后,低声道:“慢点吃,别呛着,他们敢乱来,我削断他们的脖子。”
苏敛用力将一个大包子塞进嘴里,“唔唔唔”的点头。
谁料到为首那人猛地跪了下去,颤声道:“求七殿下,苏太医速速回宫,长安城内有大难降临!”
顾歧道:“当权的是顾行湛,与我何干,我可不操这份闲心。”
那人抬起眼来,满面哀求。
顾歧皱了皱眉,回头道:“你说回不回去?”
苏敛还在用力的咽包子皮,被噎的直瞪眼。
“馅儿吃了就行了,包子皮又不值钱,你也不怕撑着!”顾歧看不下下去了,当着一群官兵的面跑到对街去买了一碗鲜豆浆回来,给苏敛“咕咚咕咚”灌下去。
官兵们都惊呆了,纷纷为七殿下这种本末倒置,不分轻重的行为所折服。
“回去。”苏敛喝完豆浆,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坚定不移的吐出两个字。
“行。”顾歧说:“走。”
说走就走,快马加鞭,苏敛与顾歧赶回皇宫,与白子楚和顾盈汇合。
顾行湛的模样比之前又更沧桑了许多,未及三十竟然已经冒出了寥寥白发,下巴上苍青一片。面对两个兄弟的到来,他的心绪复杂极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他到底还是拉不下面子,只是转过头对苏敛说出了这三个字。
“你没有对不起我。”苏敛说。
“那你们要怎么才肯帮忙?”顾行湛低声问:“这到底是父皇打下来的江山,是姓顾的,如若真的有个闪失,我们谁都无法跟列祖列宗交代。”
“且要看你是为了江山万民,还是为了你自己?”顾歧平声道。
“本宫当真是为了大周朝!”顾行湛吼道:“你以为本宫殚精竭虑,让慕容家两父子引进狐仙草,只是为了牟利吗?本宫将那些钱统统充入了国库!用以民生!”
“原来是他们两个……”苏敛恍然道:“难怪狐仙草会散播的那么快。”她忽的拉着顾歧的手道:“那个距离济川很近的江南小县里的师爷对慕容泰安的家庭情况可熟了,狐仙草的交易他们一定早就开始做了,所以慕容泰安才会有那么多银两买官打点。”
顾歧抬眸,望向顾行湛:“太子殿下,表个态吧。”
顾行湛嘴角抽搐,面色青白,随后他扬手下令:“慕容泰安与慕容卓,结党营私,买卖受贿,另有多项罪责,不予赘述,抓捕其党羽,斩。”
苏敛顷刻间攥紧了顾歧的袖口,她的手臂微微战栗,那是兴奋地,快意的。
“本宫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顾行湛哑声说:“你们呢?”
顾盈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身道:“我不太舒服,先出去透透气。”
顾行湛没说话,只是摆手默许。
顾盈行至殿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那些怨怼却凝固在胸膛里,咽不下,吐不出。
“怎么了?”顾歧跟出来,低头问。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洋人历法计算的末日。”顾盈说:“就是七月的最后一天。”
顾歧微微一怔,低声道:“我不信那个。”
“不知道究竟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顾盈懒懒道笑道:“我只觉得讽刺的很。”
“但是顾行湛有一句话说的没错,父皇打下来的江山,是姓顾的,如若真的有个闪失,我们谁都无法跟列祖列宗交代。”顾歧说:“我想子楚既嫁给了你,也和我有一般的想法。”
顾盈的嘴唇猝然紧抿。
顾歧旋身入内,不再多言。
边关之乱,白子楚临危受命,带兵出征。
她到底是女子,顾行湛有些放心不下,也着实觉得对不住义勇公,便提议让顾歧随行。
顾歧看了一眼苏敛,表示他要考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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