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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惊鸿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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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霞将天空染成红色,楚妙曦不忍再看这残阳如血,抬手将帽上的纱帷放下。
  正要转身上马车,便听见有马蹄声传来,应是有人策马经过,楚妙曦好奇地掀开纱帷看过去,只见那人的背影渐渐远了,一身锦衣华服昭示出此人的身份该是富贵的。
  那人在押解队伍旁翻身下马,官差对他哈腰,足以见得此人的地位也是不低的。
  距离太远,楚妙曦和楚亦哲都没有看清此人的长相,便不再注意,转身上了马车,载着遗憾离去。
  一路上,楚妙曦都在回想刚刚那个骑马的男子,背影有些熟悉,却还是不清楚究竟是谁。
  突然,楚妙曦想到那晚在王府董澜兮的反常表现,立刻猜出了刚刚那人。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澜兮一定会逆袭的~~相信我、、
  
  




10

10、【锁上金笼休共语】 。。。 
 
 
  去送董澜兮回来的那个晚上,楚妙曦在榻上辗转反侧,无法进入梦乡。
  外间守夜的绫罗听见这细微的声音后,执着蜡烛,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小姐,还没睡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我没有……”楚妙曦声音闷闷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事情。”
  绫罗将房里的灯烛点燃,走到榻边,掀开了帷帐,看见楚妙曦仅着中衣,正双手抱膝坐在被窝里,一头乌黑如丝绸的秀发铺散下来,柔顺地垂在后背和肩上,显得娴静而优美,只是她歪着头,眼神有些涣散。
  绫罗看在眼里,心口微微泛疼,走到旁边,在架子上随手取了一件衣服,披在了楚妙曦的身上:“都快入秋了,天气变凉了,小姐可要当心身子。”
  “是该好好的了,爹爹和娘亲还在担心我呢。”楚妙曦抬眼看看绫罗,双手搭上肩膀,将衣服向脖子扯了扯,声音有些低哑:“比起澜兮,我是多么幸运,还有何理由不好好珍惜呢?”
  绫罗低着头,舒了一口气:“小姐早该这样想了,奴婢不知担心了多久呢。”
  楚妙曦仰起头,未施粉黛的脸上绽起一抹笑容:“绫罗,谢谢,这些天让你费心了。”
  绫罗忙福身一礼:“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为主子分忧是奴婢分内之事。”
  楚妙曦笑着听完,伸手将她扶起,也不言语。
  绫罗长她两岁,自幼习武,十年前便被外公送来做她的贴身丫鬟,同批而来的还有玉帛,不过玉帛的年纪比楚妙曦还小一岁,加之本身性格直爽,和绫罗的心思缜密形成对比,这两人在楚妙曦的身边服侍,也算相得益彰了。
  比如此刻,玉帛一定会坐在榻边和楚妙曦话起家常,而绫罗却一直这样站在一旁,亲切却又恭敬。
  绫罗就是如此,从不会逾矩,识大体,晓进退,总是为别人解围,虽是少了玉帛的灵气,但是这种内敛也同样迷人。
  这样的女子,该是称为有大智慧那一类的吧?
  见楚妙曦一直不说话,绫罗笑意温柔:“时候不早了,小姐还是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也不迟。若是想起得迟些,奴婢会守在门口,不让人来打扰的。”
  折腾了大半夜,楚妙曦还真有些困了,将身上的衣服递给绫罗,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点点头:“嗯,那就索性睡个懒觉。”一边说,一边往被窝里钻,舒服地闭上了眼。
  “那小姐快些睡吧,奴婢就守在外间,有什么事小姐尽管叫奴婢就是。”绫罗看着,心里也高兴,便给她掖了掖被角,放下帷帐,熄灯,走出屋子。
  楚妙曦果然睡到第二天巳时,虽不是香甜无梦,却也还算安稳。
  悲剧既然已经发生了,可以改变的也只有今后的心态了。楚妙曦如是想着,披散着头发走到铜镜旁,轻声吩咐:“绫罗,梳妆吧。”
  “是!”绫罗显然很开心,小姐终于想通了,肯恢复正常的日子了。
  透过铜镜可以看到绫罗和玉帛笑意绽放的脸,楚妙曦心情更好:“玉帛,去告诉厨堂,中午我要吃脆烧竹笋和金钩雪菜。”
  “是!奴婢这就去!”玉帛领命,激动地跑出屋子。
  绫罗正为楚妙曦梳理发丝,欣慰道:“小姐今天的胃口不错。”
  楚妙曦笑笑,没有搭话,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映像。
  梳妆以后,楚妙曦露出自信的笑,提步走出屋子,向饭厅走去。
  “来,曦儿,多吃点。”楚夫人夹了些竹笋到女儿的碗里,笑得温柔,看到楚妙曦乖巧地点点头,自己方吃上一口。
  楚老爷见此,也十分高兴,对着侍候的丫鬟吩咐道:“今晚让厨堂再加几个小姐爱吃的菜。”
  楚亦哲原本担心妹妹会继续消沉,此刻见了,便放心下来。
  一顿饭吃得似往常一样,很是和谐,饭后,一家人也如常坐在一起,谈谈心。
  楚夫人的目光落在女儿淡淡的妆容上,道:“曦儿,就要入秋了,该准备些稍厚的衣物了,去焕彩坊挑一些喜欢的布匹,裁些衣服吧,女儿家总是要多几件可心儿的衣裳才是。”
  “女儿的衣服已经够多了,我们家也是今非昔比,曦儿不可乱用银两。”楚妙曦摇着头,回答。
  “傻丫头,你一个女儿家能用多少银两?不用怕的。”楚老爷摆摆手,“况且楚家还没有潦倒到连女儿都养不起,你放心便是。”
  提到家里的生意,楚妙曦微一拧眉,问道:“爹,我们家如今还剩下多少店铺?”
  “青楼、酒肆、客栈、钱庄那些赚钱的买卖都被朝廷收走了,我们也只剩下当铺、绸缎庄和药堂了。”楚老爷浅叹口气,缓缓道,“虽大不如从前,倒也可保楚家衣食无忧。”
  “那……我们家出了这样的事,名誉不会被牵累么?”楚妙曦还是有些担忧。
  楚老爷笑笑,丝毫不见愁意:“这点影响也没有什么的,在京城里,这些买卖只有我们楚家,况且我们的信誉在老主顾之间还是很强的,所以不用担心。”
  “朝廷只是收了我们的铺子,府里的东西可是分毫没动。”楚亦哲淡淡说道。
  “为何?”楚妙曦有些不解,难道是朝廷有意的?
  “朝廷派来收缴的官员是王蕴忠,他平日里可没少拿咱们家的好处。留着咱们府里这么大的财源,以后也有得捞了。”楚亦哲冷笑,“况且朝廷收缴的那些铺子,也足以充盈国库至少十年了,何必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呢。”
  楚妙曦闻言点点头,平日里自己虽然管账,也知道家底多少,却没想过下旨收缴后,家里还是富裕的很,如此便不用愁了,楚家迟早会东山再起。
  回到房里,玉帛随侍在楚妙曦左右,绫罗去为楚妙曦煎药。
  想起母亲刚刚对自己说的话,楚妙曦缓步走向衣橱。
  玉帛见此,麻利地将衣橱打开,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笑着说:“小姐的衣服还真多呢。”
  楚妙曦的纤指轻轻滑过那些衣衫,微微笑了,点点头:“都不知该穿哪一件了。”
  “小姐穿哪一件都好看!”
  楚妙曦以为玉帛是在宽慰自己,好笑着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表情着实认真,不由心里一暖。“母亲要我去焕彩坊裁制新衣,你和绫罗也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样式。”
  玉帛喜形于色,忙点头:“谢谢小姐!”
  楚妙曦被她的真性情感染,也笑了起来。
  正要关上衣橱,目光却不经意扫到那件大红色嫁衣,身子顿时一震,胸口再次有些窒息,她还记得几天前自己是怎样兴奋而娇羞地试着这件嫁衣,还记得自己有多么期待那一场梦中的婚礼。
  玉帛也看见了那件嫁衣,声音充满自责,急急说道:“小姐,奴婢这就把它拿去烧了!”说完伸手去拿。
  “等等……”楚妙曦伸手将她拦住,摇了摇头,也将心里的不适压了下去,淡淡开口,“算了,好歹也是件做工精良的衣服,烧了未免可惜。”
  玉帛却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可是……”
  “先收到你房间的衣橱里去吧,以后再说。”楚妙曦拿了出来,最后摸了摸它的面料,递给玉帛。
  还是狠不下心断了念想,索性,便顺其自然吧。
  许久,绫罗端着药走进来,看见玉帛正抱着小姐的嫁衣站在一旁,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动声色:“小姐,您先喝药吧。傅老板来了,正在偏厅,老爷和少爷正和他说话呢,教您先喝了药,再去偏厅。”
  “我知道了。”楚妙曦拿起药碗,一股脑儿地喝了进去。哥哥告诉她,在王府昏过去的时候,是傅辛将她抱住,和哥哥一起将她送了回来,后来又来看望她了两次,都因为她病弱,没有当面致谢。
  再见傅辛,他依旧一袭黑衣,面上覆着银色面具,正端坐在偏厅的客位上,和楚老爷与楚亦哲聊天,谈吐得当,冷峻却有礼,微微偏头,便见楚妙曦朝着偏厅盈盈走来。
  楚妙曦的脚还没有踏进屋子,便能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抬头便对上傅辛深邃而带关心的眼眸,不禁有些不安,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乱,稳稳地走了进来,先是和父亲与哥哥行礼,才对着傅辛微笑道:“日前小女子缠绵病榻,未能亲自道谢,还望傅老板见谅。小女子略备薄礼,以谢傅老板出手相救。”
  说完,打个手势,身后的绫罗便将手里拿着的红木盘递了上来。楚妙曦取了里面放着的玉佩,亲手送给傅辛。
  “那傅某就却之不恭了。”傅辛眸光一闪,接了过来,细细打量,只见此物为上好的汉白玉,通体莹白,镂空雕刻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图案,上面用红色丝线打着繁复的络子,下面亦是垂着同色的流苏。
  “此玉佩虽然寻常,但是上面的络子倒是小女子自己打的……”见傅辛看得仔细,楚妙曦不禁有些羞意,“小女子手拙,傅老板不要嫌弃就好。”
  “哪里哪里,楚小姐这是自谦了,傅某以为这个络子打的实在精细,这礼物再好不过了。”傅辛当即便将玉佩收在衣袖当中,眸中含笑,连声称赞。
  楚妙曦红了脸,道声“多谢”,便坐了下来。
  几人谈及生意上的事情,傅辛诚恳说道:“楚老爷不必担心,傅某自会和楚家长期合作。”
  “那老夫先谢过傅老板了。”楚老爷笑着拱手,又问道,“不知傅老板何时回国?我们也好准备货物。”
  傅辛修长的手指轻轻蹭了蹭下颌,道:“还不急,本就打算在这里多玩几日,顺便参加小姐的大婚,现在虽然……”偏头看了楚妙曦微微一颤的身子,不由眸色一暗,继续道,“但是也要在颖都多待些时日,也好熟悉熟悉。”
  楚老爷点点头:“也好,可以教哲儿和曦儿陪着你好好逛逛颖都。”
  “爹,哥哥,傅老板,妙曦身子还有些不适,先回房了。”楚妙曦直直地站了起来,似乎压抑着什么。说完后,便要举步。
  “楚小姐的身子看上去仍是虚弱,要好生将养才是。”傅辛语气关切,眸中却是清冷一片。看来,与世子的亲事仍是她的心病。
  楚妙曦微微颔首,礼貌地回应后,便有些慌乱地走出屋子。
  “唉……曦儿的心里不舒服,我们都清楚得很,却无能为力。”楚老爷看着女儿走远的背影,叹息道,“自此不准嫁与王公贵族,曦儿的婚事可怎么办……”
  “平凡人家若是能真心对待妙曦倒也可以。”沉默的楚亦哲皱着眉头说道。
  楚老爷欲说又止,终是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傅辛执起茶杯,浅饮一口,幽幽说道:“傅某倒是觉得,楚小姐这一回反而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作者有话要说:  傅老板最后的话不明觉厉了有木有?!23333333333333~~




11

11、【长空黯淡连芳草】 。。。 
 
 
  一连过了几日都还算平静,只是楚夫人有些担心姐姐在宫里的情况,如今没了权势,楚家人想要入宫探望更是不可得,楚夫人只能每日忧心不安。
  这一天日入时分,有人急匆匆地敲着楚府的后门。小厮不耐烦地前去开门,却在看清来人时惊得连忙跪地行礼。
  “奴才给四皇子请安,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四皇子的语气有些急促,“快带本宫去见老爷和夫人。”
  小厮忙起身,引着他来到了偏厅。楚家四口刚刚用过晚饭,正在喝茶,小厮快行几步到了门口,急声报告:“老爷,夫人,四皇子驾到!”
  一家人听见后,忙走了出来,纷纷跪拜。四皇子大步上前,将为首的楚老爷和楚夫人扶起:“今日本宫来得匆忙,这些俗礼也就作罢了。”
  众人这才起身,方见到四皇子皇甫辰今日的着装大有不同,一身粗布灰衣,脚穿草鞋,唯一不变的依旧是那俊朗的眉眼,虽然乔装,却依旧难掩温雅贵气。
  看样子他是偷偷出宫的,楚夫人忙出声询问:“娘娘她在宫里可好?”
  皇甫辰顿住几秒,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母妃近日……一点也不好……我知道姨母忧心母妃的身子,因而冒险出宫,前来相告。”然后,他细细道来这几日发生的一切。
  那日皇上下旨,董家一夕败落,死伤无数,又将淑妃从夫人贬为奉藻,她伤心欲绝,动了胎气,当晚便小产了。由于身心俱疲,变得虚弱不堪。平日那些表面与她交好的妃嫔却没有一人前去探望,纵是知晓深宫之内的人情疏薄,她也还是抑不住内心的寞落,终日郁郁寡欢。
  皇上念旧情,着太医们尽全力,还派人送了好些名贵药材,让她好生养身子,她虽见不到皇上,却也凭着这份心意,靠着这些药材恢复了许多。
  后来,一日,皇贵妃派人来探望,给她送了几根山参,还有几件颜色艳丽的宫装,并说什么“希望妹妹莫再伤心,应以侍候皇上为重,特地送些新进献的花纹布料做的衣裳,望妹妹能懂本宫的心意。”
  在平时,她定然也就道谢收了,可是她母族被灭,妃位遭贬,名字罹除,前两项若是怀疑是杨丞相动的手脚倒还牵强,没有证据,但是她名字的避讳却着实因为皇贵妃的名字……………杨璃婳。
  董疏璃自是气不打一处来,连日来受的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将皇贵妃送来的山参尽数扔进了荷花池,冷冷地对着那些吃惊着的来人说道:“回去告诉杨璃婳,她的那些‘心意’还是不要用错地方了,本宫身子不好,自会有皇上的关心。”
  又拿起剪刀,将那些宫装剪坏,向地上一扔,接着道:“本宫母族毁灭,哪里会有心情穿得这么花枝招展?!她杨璃婳是存心让本宫不孝么?”
  这一幕传到了皇贵妃的耳朵里,也由她传到了皇上那里,皇上龙颜大怒:“董家是乱臣贼子,她竟也想着吊孝?!还好赖不分,忤逆犯上,拂了皇贵妃的颜面,那就让她半月不准踏出碧瑶殿半步,任何人不得去看她!”
  说完这些,四皇子皇甫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本宫虽为母妃的亲儿子,却也不能前去看望,父皇的旨意可真是决绝啊。可想而知,母妃现在一定很不好……”
  “是啊……娘娘她,一定伤心死了……”楚夫人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想着自己的姐姐如今受着这样的罪过,心里犹如刀绞。
  楚妙曦也啜泣着,为姨母的境遇难过,也为皇上的表现寒心。她上前轻轻拍抚母亲,低声安慰:“娘,姨母她会好起来的,您不要太伤心了,身子要紧。”
  皇甫辰皱着眉,有些懊恼:“姨母,您不要哭了,我告诉您这个消息也不是要惹您难过的……”
  “我知道……我只是忍不住……”楚夫人哭得伤心,却是摆了摆手宽慰皇甫辰。
  过会儿,稳了稳心神,她说道:“娘娘她自幼便心气极高,当初父亲原是将她许配给老爷的,可是她却说自己是凤凰,是要嫁给皇帝的……父亲拗不过她,便将她送进宫里,将我嫁给了老爷。嫁人之后,虽然她不曾说,可是我却知道,她是皇帝的宠妃,我是商人的妻子,地位的悬殊如此之大,她骨子里便是感觉骄傲的。她对亲生姐妹尚且喜欢攀比,更何况是外人了……”
  声音哽咽,楚夫人继续说:“如今,皇上冷落她,其他妃嫔也落井下石,更是因为要为皇贵妃避讳,硬生生地教她把名字也改了,这不是折损她的骄傲么?!娘娘这一生没有屈从过命运,却是输在了心气上,她此番定是气不过了,千万可别有个三长两短的……”
  说完,楚夫人又不禁落下泪来,楚老爷见此,实在心疼,走上前去安抚爱妻:“好了,这些日子你已经大为伤神,实在不宜再悲恸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便勾起了楚夫人的伤心事,回想起这些日子遭遇的一切,哭得更伤心了。
  众人劝慰好一会儿,她才停止了哭泣,哽咽着对皇甫辰说道:“照顾好娘娘,她一生争强好胜,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皇甫辰双拳紧握,紧锁着眉头,坚定地说:“姨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母妃,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不受半点委屈,那就只有坐上人上人的位置了,作为皇子,能让母妃坐稳这个位置的办法只有一个,皇甫辰懂,在场的人都懂。
  楚夫人被送回房,皇甫辰也要离开了,毕竟是偷偷溜出宫,越快回去越安全。
  楚妙曦和楚亦哲将他送到后门。
  “表哥!”在皇甫辰转身的霎那,楚妙曦轻轻叫住了他,看见他顿住身形,缓缓问道,“表哥,你决定了么?”
  闻言,年仅十七岁的皇甫辰笑得淡雅,点头道:“是啊,决定了。”
  他的笑里带有七分的坚定,三分的惨然,却都融为一种无谓的淡然。本来他只是四皇子,无心于争权夺利,在三年后行冠礼,封亲王,等着皇上百年之后,辅佐太子登上大宝,他继续稳稳地当他的亲王,逍遥自在。
  可这原本惬意的生活就被皇上的圣旨摧毁地体无完肤,如今母妃失宠,连带着自己也受不到皇上的重视,现在对于他来说,皇权才是至上的逍遥,生杀大权尽在掌中。
  皇甫辰也只能放弃原本的理想,奋力一搏了。
  毕竟未到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好了,我该走了。”皇甫辰对着两人笑一笑,认真说道,“我虽是皇子,却也是董家的外孙,迟早会让董家沉冤昭雪的。”
  楚亦哲拍了拍表弟的肩膀,冷峻的脸上似乎裂开一层决然的神色:“楚家的财富便是你的后盾。”
  皇甫辰了然地点点头,打开门出去了。
  看着关上的后门,楚妙曦重重叹了口气。她是知晓表哥最初的想法的,他们表姊妹走得近些,在她及笄那天,每个人都曾说过自己对未来的憧憬。
  那时的楚妙曦还是待嫁心切的大家闺秀,董澜兮还是直爽不知忧愁的明朗少女,董涟渠也是正直俊朗的壮志少年,皇甫辰也是无心皇位之争的潇洒皇子……
  那时的众人只知春光无限好,却没想到,时光仅仅穿梭了一个季节,便落得如此的下场。
  是造化弄人,还是本就是人为?
  经历了梦想的幻灭,如今的楚妙曦只求能够偏安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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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的露蕊殿里只剩下皇贵妃杨璃婳和女儿皇甫芷萱,其余的人都被遣了下去,连心腹之人都没有留下。
  “母妃,如今楚妙曦嫁不成世子了,女儿的机会来了,不是么?”皇甫芷萱在皇贵妃的面前,笑得狡黠。
  皇贵妃摇了摇头,委婉地说道:“萱儿,你可知你外公和你舅舅大费周折都是为了你表姐能够当上世子妃?况且你父皇也是绝对不会同意将你下嫁到祁南王府的。”言外之意,杨冰凝一定会嫁给萧梓桀,皇甫芷萱是没有可能的。
  “杨冰凝那个病怏怏的样子,怎么配嫁给世子?”皇甫芷萱忍不住嫉妒,从小便是如此,她虽贵为公主,却在外公家的待遇远不如那个杨冰凝,杨家什么都为杨冰凝盘算好了,而她是公主,却连个想嫁的人都嫁不了,这又是凭什么?!
  “萱儿,你还小,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皇贵妃摆摆手,“杨家的女儿都是要为家族带来利益的,当年我入宫是如此,如今凝儿嫁世子也是如此。”
  颖国原本有三大权臣:祁南王、丞相和董老将军,而今只剩下王府和丞相府了,争斗自然更激烈了。
  后宫之中,淑妃如今失宠,就算她有皇子也不足为惧;皇贵妃是丞相府的,却只生了欣妍公主,虽然公主一直是皇上和太后的掌上明珠,但毕竟不是皇子,并没有即位的可能;皇后是祁南王府出来的,祁南王的妹妹,她的儿子又是太子,自然赢得几率要大一些。
  丞相要与祁南王府联姻,既是满足杨冰凝的愿望,又能给丞相府留一个退路,更是正中了皇上的下怀:两大权臣联姻,错处越多,皇上下手铲除的机会也就越多。
  “可是母妃忍心看女儿为了外公的大业而赔上自己的幸福么?”皇甫芷萱有些生气,转念一想,又自信地说道,“女儿这里有个好办法,能为自己拼上一拼。”
  然后便向皇贵妃细细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心疼,大概有亲会觉得我写的是废话,唉,这也是没办法,慢热的啊,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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