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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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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酌只当果然自己交付给徒弟的银子多半没几何了,又无所谓的道,“空当了,将书架子里的玉石,找个行商,远远的卖了换银子。”

    从前她缺银子了就是这么干的,凤家那点月例又没多少,她常出入玉矿山,多数的钱财都花在刀剑和暗器上,至于姑娘家的那些玩意,倒真给忽略过去了。

    楼逆觉得好笑,他这才转念过来,瞧着已经皱着眉头在想从何处多找寻一些银两的凤酌道,“小师父莫担心,弟子之前用小师父交付的银子,在安城盘了个铺子下来,准备做点小营生,也好过坐吃山空,因着还没想好要贩卖什么,所以便没来得及与师父回禀。”

    凤酌摆摆手,眉目有不耐烦,“你看着办就是了,不必事事与为师说。”

    末了,她又道,“若缺银子,就将玉石卖了,不用可惜,总归日后为师还能寻更多的予你。”

    楼逆心下有所感,他狭长的凤眼之中有暖到化不开的华光,他望着凤酌,蓦地就若一树梨花般繁华似锦的笑了。

    正在此间,书房外赤橙站在门槛外,脆声回禀,“三姑娘,大姑娘差人送了衣裙头面过来,说是明日盛典,三姑娘勿不可寒酸了去,丢了凤家的颜面。”

    凤酌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她扫了赤橙一眼,就让小婢女打了个寒颤。

    楼逆嘴角浮起冷笑,起先那先眸中的暖意悉数隐了下去,又是一副梳理而君子的大方模样,“送进来。”

    赤橙在桃夭阁呆的久了,自然也便多了几分眼色,晓得这阁里,楼逆虽为小厮身份,然份量却是和主子一样重,不见最开始轻怠他的赤朱,落的个生生被打杀的下场。

    是以,得了话,她便侧身,让那四五个姿色不俗的婢女进去。

    穿着一模淡色高腰襦裙的婢女鱼贯而入,站定了,才将手中盛放衣裳头面的托盘齐齐前伸,却是要让凤酌亲自验看。

    哪知,凤酌是根本不理会,她都不用给楼逆使眼色,犹如她肚里蛔虫的楼逆便背着手踱了过去,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许是不曾想到楼逆如斯美貌,这会又离的近,竟有那等婢女面颊瞬间就红了起来,羞赧难当。

    凤酌目若利刃,戳在那等婢女身上,仿佛像要当场将人给打出去一般。

    “大姑娘让送来的?”楼逆冷冷问道,他伸手捻了下那衣裳,却也是不错的,然总归不能和他与凤酌置办的相比就是了。

    其中一婢女轻声回道,“是,大姑娘说,三姑娘也是凤家正紧的姑娘,平素都寻玉去了,多半没功夫准备,是以便让婢子送了一套过来。”

    楼逆脸上析出高深莫测地浅笑,他起先那么一捻,就已经嗅到衣裳上淡淡散出的熏香,是普通的麝香,凤宓也还没那么蠢,这般明显的手段还不会用。

    “扔出去!”凤酌发话了,她面目冷凝,半点都不像旁人那般还会看在情面上虚伪寒暄一番。

    这话一落,那几个婢子面面相觑,皆不知如何是好。巨帅序巴。

    楼逆见人还在犹豫,当即更为冰冷无情的道,“听不懂三姑娘的话?还不拿着滚回去!”

    几婢女无法,只得又端着托盘离开。

    赤橙怯懦非常,她也不晓得当不当离开。

    恰好,楼逆也是要找她,便让人进来道,“那有三套衣裳,明个你伺候姑娘穿戴好,另外两套带上,与姑娘同去白家。”

    赤橙微微吃惊,她看了凤酌一眼,没见反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姑娘是府中三姑娘,身份不比一般,你作为姑娘的贴身婢女,当尽好婢女的本分,不该离开姑娘身边的时候,务必不能擅离半步,姑娘若在白家出了什么意外,你该晓得,自个也没好下场,可听明白了?”楼逆鲜少这般厉声的时候,那一声喝,势若奔雷,叫人心头都跟着一跳。 

    赤橙噗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并颤声道,“婢子记下了,婢子绝不离开姑娘半步。”

    楼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复又安抚给点甜头道,“姑娘是何性子,你在桃夭阁该也是有所明白,姑娘也从不会亏待自个人去,且目前阁里除了你,姑娘身边再无旁的婢女,若尽了本分,姑娘也会念着你的好。”

    这么一说,赤橙就明白了,她虽对凤酌还心有畏惧,可也大着胆子应下。

    将人屏退了,楼逆回过身来,脸上多有不放心,“明个弟子不能跟在小师父身边,小师父要万事小心,那赤橙也是个不顶用,必要的时候,小师父当不用对谁手下留情。”

    凤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哼,这点道理,何需你来教为师?”

    楼逆就笑了,一刹之间,他眼梢如春花绽放,好看到了极点,“是,弟子只是担心,那凤宓明天定然会对小师父出手,明招易躲,暗箭难防,小师父警着点,总是没错的。”

    如此拖拖拉拉的叮嘱了番,直到凤酌不耐的想抽他之际,楼逆才止了话头。

    

70、这才是狠人
        却说一夜无话。

    卯时中,凤家石麒麟的大门口,风无过和凤着相以及李梭三人已经等着了,就是凤缺也过来了。随后是一袭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的凤宓款款而来,她今日绾了俏丽的朝云近香髻,插赤金佛手提蓝的簪子,另眉间一梅花钿,端的是风姿卓韵,窈窕优雅。

    她冲五长老凤缺行了一礼,后才对众人微微颔首,紧接着,是手持金粉玉骨折扇的凤修玉,他身后还跟着宛若青莲的凤宁清。

    眼见大多的人都到了,他当先朝凤缺拱手相抱,后才与凤宓对视一眼。

    又是过了约莫半刻钟,身穿碧色冰绡丝缎蝉翼披纱裙的凤酌才悠悠然出来,当下,便让人眼眸一亮。

    往日见惯了凤酌绾螺髻的秀雅可人模样。今个怎么说也是盛典,单是螺髻,便显单薄,故而一早起来,赤橙就给凤酌扮了个垂鬟分肖髻,垂发覆目,只露出一点艳嚣的眉尖,顶发分股结鬟,尾发自然垂下,越显身条若拂柳,并一套圆润珍珠的头面,将她衬得犹如沧海明珠,清雅脱俗,倾城艳丽!

    清透的琉璃眼瞳四下一扫。凤酌一声不吭的就与众人见礼,就是看见了凤宁清,也没说要上前亲厚一番。

    凤缺淡淡的往凤酌发髻瞥了一眼。没见那铃兰锦花双股钗,他收回目光。淡淡道了句,“走吧。莫误了时辰。”

    当即,该上马车的上马车,该骑马而行的翻身上马。

    凤宓在婢女搀扶下,动作优雅地率先上了马车,上去之间,谁也没见到她隐晦地看了凤修玉一眼。

    凤修玉心领神会,他翻身上马,目有惊艳地多看了凤酌几眼,后才对凤宁清点了点下颌。

    凤宁清面有迟疑,她犹豫半晌,还是走到凤酌面前,扯起僵硬的笑脸道,“酌姐儿,莫非还与为师怄气?自昨日后,为师回去也反省了,酌姐儿说的没错,是为师魔障了。”

    凤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脚避过她就要往马上上去。

    哪知,凤宁清赶紧一步,挡了她的路,眼神期艾,楚楚动人,她解下腰身悬挂的一海棠金丝纹香囊,对凤酌道,“酌姐儿今个打扮的真是好看,为师瞧着你这披纱裙还差个压裙,这香囊配碧色,为师替你挂上。”

    听闻这话,凤酌眉目抖升不耐,她扬手就要将那香囊拂去,岂料,一直跟她身后的楼逆蹿出来,一把接过那香囊,疏离而有礼地笑道,“师公的好意,止戈代小师父收下了。”

    凤宁清目光在那香囊上转了转,又看了看凤酌,终无奈地上了马车,那马车却不是凤宓那一辆。

    凤缺从头看至尾,他也没说什么,转身拂了拂七宝枫叶滚银边长衫,翻身上马,走最前边去了。

    凤酌见楼逆接了那香囊,转过背来,三两下就将那香囊给撕开个口子,挤出里面的干花香料嗅了嗅,脸色倏地就玩味起来。

    “有何不对?”凤酌自来是信任徒弟的。

    楼逆动作利落的将那香囊里的香料尽数抖了出来,复又捡起地上的石子胡乱塞进去,全部替换掉以后,他才亲手将那香囊挂到凤酌腰际,并小声的道,“香囊里面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师父莫管,一切有弟子。”

    凤酌点点头,直到有车把式在催了,楼逆才将她送到马车上。

    瞅着凤家人浩浩荡荡的往白家去,楼逆这才抽出一方丝帕,将掌心那撮香料尽数包裹了,抬脚就往岳麓书院的方向去。

    却说凤酌和凤宓同乘一辆马车,两人分坐两边,几乎一上来,凤酌就闭目养神,看都不看凤宓一眼。

    而凤宓隐晦地瞧着凤酌腰间挂的海棠金丝纹香囊,嘴角勾了丝弧度,她竟十分自然的道,“三妹妹,今日可是有把握?”

    凤酌眸子虚开一丝缝,像是在瞧她,又好似没有。

    凤宓自行斟茶了盏茶,也为凤酌倒了杯,后双手捧着,小口的呷了,又道,“我听父亲说,这次让三妹妹务必摘得冠首回来,要我来说,父亲也是为难三妹妹了,纵使三妹妹身上流的血脉不是凤家的,可总归还担着这凤姓,就是使唤阿猫阿狗也得量着力而行,就比如……”

    说到这,她望着凤酌,脸上就漾起不怀好意的浅笑来,“非要让阿猫会水,可不就是叫人为难么?”

    这话却是将凤酌给比作了畜生,端的事险恶的很。

    哪知,凤酌缓缓张开眸子,一双瞳色浅淡的眼瞳好似日光下清透的琉璃,精致的无比漂亮,她微微倾身过去,下脸上端出冰水般单薄的笑意,然后——

    迅猛无比的拳头,咚的就砸在凤宓耳鬓边的马车壁上,将好生生的马车也打出个洞来。

    呼啸的风蹿进来,扰乱凤宓的细发,她就那么呆住了,不成想,起先还给了她个笑脸的人,不及眨眼,就甩了她一个拳头。

    心里腾起惊惧与愤怒,凤宓这还是第一次领教凤酌的胆识。

    凤酌则轻描淡写地吹了下拳头,她斜睨凤宓,脸上轻蔑不屑,“再跟我废话,下次这拳头就砸在你脸上,看到底是谁没脸!”

    听闻这话,凤宓脸色十分难看,青青白白了又转红,她纤指指着凤酌,“你……”

    凤酌冷笑一声,她懒懒地靠在软垫上,只睥睨的眼神都叫凤宓恼怒到至极。

    这般动静,外面随行的人自然是听到了,然凤缺过来,撩起一看,见两人安然无恙,遂不再多管。

    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白家的地儿。

    白家中门大门,有那机灵的小厮眼见是凤家人到了,居然往府门里跑,却是要先去给家主回禀,须知,白凤两家,这里头还夹着仇怨呢。

    纵使是赌石盛典,可这是安城的大事,只不过恰好今年轮到了在白家府门开办而已,故而白家即便再不想让凤家人上门,那也是没法的。

    白家家主白渊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下了决心,明的不能来,暗地里也要膈应死凤家。

    故而,凤缺带着一行人彩泥踏上中门台阶,就见几十个白家护卫冲了出来,稳稳当当的将中门给堵了,唯留个西侧门,用意再明显不过。

    凤缺是带凤家人来参与赌石盛典的,故而其实与凤一天等人并不一路,瞧着眼下,是不能妥善了,若他今个带着人走了西侧门,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成为整个安城的笑话。 

    凤酌跟在最后头,这种时候,她才不会出头,凤缺辈分最高,才没她的事。

    果然,就见凤缺面无表情地看了这些护卫一眼,清冷高卓的就和山巅玄冰一样冷漠无情,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挥了挥手,就见不知从哪冒出更多的凤家护卫来。

    凤家护卫兴许早得了令,拿着只会仗痛人的木棍,上去就往白家护卫身上招呼,一个照面,就将中门撕了个口子出来。

    如此,凤缺才不慌不忙地领着人抬脚大大方方的进门。

    这般手段,端的是凶狠无比,偏生由凤缺使来,不仅不见跋扈违和,还觉云淡风轻。巨节女号。

    凤酌眸色一亮,她看着凤缺走最前头的背影,顿觉这才是狠人哪,从前都看走眼了,以为五长老就果真是个食饮朝露的谪仙,哪里会懂凡夫俗子的烟火色。

    这一动静,闹的极大,可等白家家主白渊敢过来的时候,凤家的护卫已经一哄而散了,唯留一地呻aa吟哀鸣的自家人,简直说不出的愤恨!

    

71、长老是在献殷勤?
        白家家主白渊如何的怒火滔天,暂且按捺下不提。

    凤缺带着人径直往白家前院正厅去,盛典开始之前,所有寻玉师都不得往摆满原石的地儿去。皆在正厅中候着。

    寻玉师的活计苦楚又单调,故而多为男子,像凤酌这样的还真没几个,是以一到正厅,凤缺示意其他人先进去,他落后一步,不带表情的对凤酌道,“你的婢女之前就过来在后院候着,你去后院,晚点我差人来唤。”

    凤酌也晓得即便她未及笄,也不适合呆在前院,故而福了福身,跟着领路婢女就要往后院招待女眷的花厅去,哪知她才没走几步,一直跟凤修玉后面的凤宁清走了过来。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凤酌,眼见不被理会,便叹息一声,一并过后院。

    而凤宓早在进白家大门之时,就被别家嫡出姑娘给请了去,故而此时不见人影。

    白家的后院,端的是曲廊九转,草木葳蕤,行走之间,偶见嶙峋怪石,倒别有一番的情致。

    只到了后院的地儿,凤酌便挥退白家婢女,她疾走几步,飞快的甩掉凤宁清。后才自行一人转了圈,就遇上找来的赤橙。

    赤橙显然是昨晚被楼逆威吓了一番起了成效,对凤酌半点都不敢懈怠。她拢着手,垂头恭敬的道。“三姑娘,起先白家二姑娘好似在寻姑娘。”

    听闻是白元瑶。凤酌不甚有兴趣,她没吭声,径直走到白家西南角的幽静莲塘,脚尖一提,就纵身跃到横支到莲塘中央的一粗树干上坐下。

    六月底的时节,正是莲花盛开之际,接天连叶的翠绿荷叶,淡粉的荷,清雅的幽幽莲香,都让人心头宁静非常。

    赤橙并未离开,她将自己隐在阴影中,寸步不离。

    “去垂花门候着,五长老差人来唤之际,过来回禀。”凤酌低头瞧着脚底下那粉莲,淡淡吩咐道。

    闻言,赤橙不敢有拂逆,只得依言行事。

    凤酌晓得自个的性子,要她去与其他姑娘闲话家常,约莫没几句,就会让人心头不美,是以,她非常有自觉,自在的一个人呆着便是,她也不觉无聊,小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踢着底下粉荷,如此便能消磨好几个时辰。

    正当她无比惬意之际,小巧的耳廓一动,就听闻往这边而来的脚步声,且分明还是两人的。

    凤酌眉尖一蹙,收回脚,扒拉了下周围茂盛的枝叶,将自己身形掩的密密实实,确定从外面瞧,压根看不到她,她这才屏了呼吸,气息浅淡,与整个荷塘融为一体。

    那脚步声越发近了,后伫立荷塘边便止了,尔后凤酌便听闻一道熟悉的嗓音——

    “我与你先前说的,可都记住了?”声音婉转如鹂,确是凤宓在说话。巨亩每划。

    隔了好一会,另一声音才回道,“大姊,我记住了,务必会让杨家二房公子注意到我。”

    凤酌不想,这另一人也是她熟悉的,就是凤鸾无疑。她凝神静气,更为认真的细听。

    凤宓似乎轻笑了声,“杨至柔是个清风皓月般的男子,又兼有疏才,自有魏晋名流之士的风骨,今个赌石盛典,他必然也会来,你勿须特意做什么,只先叫他见识你的温柔如水,其后之事,自可顺理成章。”

    听到这,凤酌不自觉想起那日在岳麓书院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那身青松气度,确实当得起凤宓这样的赞誉。

    凤鸾沉默了会,才在说,“大姊,杨至柔先与白元霜有婚约在身,纵然白元霜死了,可也没见杨家提出退婚之事,可见这杨至柔从前对白元霜,那也是有所满意,如今大姊却叫我那样做,岂不是给人轻贱,日后妹妹哪里还能抬头做人?”

    这样直言顶撞凤宓的话,倒叫凤酌高看了凤鸾一分,原本她以为凤鸾就是个拎不清的,每次给凤宓当枪使,眼下一瞧,多半还是受制于人更多。

    凤酌暗暗记下这点,准备晚点跟徒弟说一声,挑拨离间这样的活计,也只有徒弟能玩的神不知道鬼不觉。

    凤宓似乎有点恼了,她低声喝道,“蠢货!杨家不提退婚,那是想巴着白家一起,以白元霜的死为借口,从我们凤家口中抢夺一星半点的龙溪子玉玉脉,你当以为这世间就真有什么纯粹的男女情爱,也莫怪你这样的愚昧,从前的二长老真是将你宠坏了,还不若凤酌那下贱坯子来的清明。”

    被人背后说了坏话的凤酌,心头小小地记了凤宓一笔,预备让徒弟来讨回,看究竟是凤宓心机深,还是徒弟城府厉害。

    凤鸾竟被生生训斥哭了去,凤酌听到她的声音都带着呜咽的声音,“大姊,你明知我心有所属过……”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凤宓打断,“住口!休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堂堂凤家嫡女,当知羞耻,我让你去接近杨至柔,也并未让你使下作手段,只是先让他与你有好的印象,其他方面,我已在打算,你只需让他觉得你温柔体贴,貌美贤淑,且在府中又过的艰难,日后他自会亲自上凤家提亲。”

    凤酌眉头一皱,她想起那日杨至柔那般嫌恶的模样,觉得凤宓不使点手段,约莫是不成的,可偏生凤宓又笃定的很,也不晓得她究竟是自满还是自信。

    凤鸾这下好一会都没说话,听闻凤宓就道,“你是跟着我父亲他们一道过来的,出来久了不好,回吧。”

    随后,凤酌就听到两人脚步远去的声音,她又等了一会,才拨开点树桠,瞅着那两人走的来不见,这才回到荷塘边上。

    她眸色微闪,只觉凤宓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对凤鸾都当棋子来用,她想起昨晚楼逆的叮嘱,就是不晓得今日她会对自己如何下手哦。

    想到此处,凤酌竟有些许的躁动,她迫不及待想看凤宓是如何出手的,心里头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定要揍花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叫她见自已一次,就怕一次,至于凤一天是否会心疼,她是半点都不担心,毕竟这是小辈间的纠葛,他若好意思出手,那也做不到如今的家主位置。

    凤酌虽不喜动脑子,可不表示她就是个愚笨的,反之,很多的事,她都心里清楚着,晓得自个的位置,从不踏底线就是。

    眼见时辰差不多,她抬脚就往垂花门那边去,果然没走多远,赤橙就匆匆而来,“三姑娘,五长老已差人来唤姑娘,说是盛典就要开始了。”

    凤酌点了点头,当下就要往前院那边去,临到垂花门,赤橙犹豫了下,还是将她唤住,继而从怀里摸出条白纱来,“三姑娘,婢子得罪了,前院多为外男,姑娘如此过去,实为不妥。”

    说着,就将那白纱对折一叠,然后小心的将凤酌的脸给蒙上,只露出那双琉璃如猫眼的眸子。

    眼见凤酌没反对,赤橙微微放下心来,“请姑娘恕婢子的擅作主张。”

    多半楼逆是男子,许多的细节之处想的不够周全,也还算赤橙有心,预先备了面纱。

    凤酌在面纱下微微勾起嘴角,她看了赤橙一眼,“你,不错。”

    却是承认她的此举,赤橙本以为自己会受一顿呵斥,哪知居然还得了赞赏,这感觉就像是以为自个要被热死了,却猛然一桶冷冰从天而降,当头罩下,爽快的不行。

    她连手都在轻抖,心里却无比的兴奋,连脸上也带出光彩来,“这是婢子该做的。”

    凤酌不再说什么,提裙径直去前院,赤橙想也不想,抬脚就跟上,楼逆可是说了,让她今天要寸步不离。

    前院正厅处,果然都是男子,眼见凤酌娉婷而来,连话语声都自发没了,只瞧那身冰绡丝缎蝉翼的层层裙摆,叠起覆叠,走动之间,随风而舞,仿佛有种行走在云端之感,端的叫人觉美的飘渺又朦胧。

    凤缺是早看到了,也瞧见了周围人的神色,他眉心轻皱,又很快舒展开,当下便朝凤酌走去,阻断那些人的目光,将凤酌提前领到置放原石的空地儿上。

    白家为了这场盛典,还专门在前院僻出了块闲置空地,此刻那空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原石,并分大小摆归置,最外一圈,十步一人的护卫守着,却是不能提前入场。

    此刻人还不多,凤缺将凤酌带到供凤家休憩的位置,那是处有树荫庇着的好地方,不仅位置靠近,且能纵观全场。

    凤缺见凤酌一见到原石,那双眸子就微微眯了起来,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专注的气度来,轻轻的缓缓的,他就觉整个人舒展了起来,瞥到她发髻上的珍珠头面,他忽的开口问道,“为何不用?”

    凤酌正看原石的起劲,猛然听闻这话,愣了会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她轻抠了下面颊,看着凤缺微有不好意思的道,“五长老,那物什太贵贵重,三儿收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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