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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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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咬牙,当先背着凤酌往她往日藏身的勾栏院去。

    十六卫唯有她一人在京城,也没个接应的,且精通医毒的玄十六也不在,她能想见日后端王晓得今日之事,定会治她个护主不利的罪。

    然,她才走出外皇城。天际晃白中,就见一辆毫无徽记的马车停靠在那,玄十五心头一紧,转身就想往别处去。

    “站住!”车帘被撩开。探出只袖长带薄茧的手来,紧接着是张冰霜淡漠的眉目,“背上之人,可是凤酌?”

    玄十五神色一凛,继而心头一松,她自是晓得这人…………安城凤家五长老凤缺,从前端王还特意让十六卫注意过。

    “是。”玄十五回答道,仍旧不敢太过相信。

    凤缺的目光从凤酌那满是血迹的裙摆上扫过,他唇一抿,冷然喝道,“上来!”

    玄十五只犹豫了那么瞬。就背着凤酌上了马车。

    马车里,宽敞简单,便是连搁茶盏的小案几都没有。

    几乎是将凤酌从背上小心翼翼地放下来。玄十五还未转过身来,凤缺就将人揽了过去,他手一搭脉,眉头就皱紧了。

    尔后,在玄十五注视下,他竟伸手就撩开了凤酌的衣裳,查看她后背伤势。

    “出城!”冷冰冰毫无波澜的嗓音响起,玄十五就感觉到马车转了个方向,咕噜咕噜往城门方向去。

    “她是……如何伤的?”凤缺看着自个指腹沾染上血迹,暗红粘黏。很是碍眼。

    玄十五敛下眉目,面无表情,“刺杀后妃。”

    岂料向来淡漠无情的凤缺竟冷笑了声,他目光锐利如电地盯着玄十五,字字如冰霜的道,“滚下去,楼逆回京,让他来见我!”

    怒色从玄十五眼底流泻而过,她飞快的掩藏还心底的情绪,同样固执而冰冷的道,“恕难从命,除非我死,如若不然,休想让我从县主身边离开!”

    凤缺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指尖轻拂凤酌面颊而过,细心地为她理顺散乱的青丝,瞧着她安静的面容,神色有霎那的恍惚,“安凤有一伊,他年不相识,相识既相思,犹然……”

    犹然如何,无人可知。

    玄十五将那话反复默念了遍,紧接着她面色大变,伸手就要去夺回凤酌。

    哪知,凤缺根本不放手,半环着凤酌,冷若玄冰,沉似深渊地看了她一眼,“再动她一下,就滚下去!”

    分明是个丝毫不会拳脚的,玄十五却从背脊生出冷汗来,被凤缺身上的那股子的气势压的不敢妄动。

    不多时,到了城门口,眼下城门初开,宫里的事还并未传出来,凤缺的马车顺利的不可思议的就出了京城,并一路向北而去。

    玄十五留了个心眼,几下沿途路径,沉默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敢问公子,这是要将县主送往何处去?”

    凤缺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并不答话。

    辰时初,玄十五感觉到马车停了,她撩起车帘,当先跳下马车,这才看清,此时是在一四进的别院内。

    院子并不大,可胜在幽静,下仆也不多,见马车进来,就一身穿宝蓝色长袍的管家冲冲上来道,“五长老,一应都置备妥当。”

    凤缺抱着凤酌下来,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带着凤酌径直去了采光最好的东厢房。

    “热水,棉布,衣裳。”凤缺话不多,简短吩咐几句,见玄十五跟在他身后,便道了句,“门外守着。”

    即便再不甘愿,玄十五还是只得听从吩咐。

    她踏出门外,就见那管家催促着两三个老实的婢女将凤缺要的物什一应端进去,很快又出来,并带上了门。

    玄十五心头焦急,眼下只有凤酌与凤缺两人在房间里,她不用猜都晓得,要是端王殿下晓得了,她定然没活路。

    可凤酌伤的太重,她一时半会找不到好的大夫,也只有听从凤缺的安排。

    而此时房间里,凤缺手执银剪,手平稳有力嗤啦一声,三两下就将凤酌的衣裳剪去,徒留霜白绣五彩玲珑环的金线肚兜挂在身上。

    凤缺眸色一顿,目光落在凤酌腰际,他伸手拂开已成布条的衣裳,就见血红色暖玉环服服帖帖环着那盈盈不及一握的细腰,红白的映衬,细腻美艳到夺人呼吸。

    不肖细看,凤缺都晓得,那暖玉环是死扣,一戴上就取不下来那种,且上面雕琢的纹路,他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楼逆雕的。

    他面色渐渐发白,起先都还稳当的手,冷不丁轻颤起来,他啪地放下银剪,眸色深沉又清泠泠,叫人想起三九天覆盖松柏的冰霜,冷透肌骨,冻彻心扉。

    有那么片刻,他简直想夺门而逃,再不看眼前的人半点。

    情到深处,求而不得,便成怖意,继而成恨。

    然,他还是明白轻重缓急,闭眼再睁眼,就已经又是那个淡漠清冷的凤家五长老。

    他弯腰将凤酌翻了个身,拢开一背青丝,白瓷的背脊,能见大片的淤血成红痕,十分骇人。

    凤缺先是用热水拧干棉布,为凤酌捂了会伤处,又将她一手的血清洗干净,先是拿竹片将她受伤的那只手臂固定起来,这才拿出许久不曾用过的玉针,为凤酌内伤化淤。

    当一个时辰后,他从房间出来,脸色苍白无血色,整个人若不是靠在门棱,约莫都站立不住。

    玄十五冲的进去,凤缺也没管,他找来管家,让管家回京,随意找借口带个手艺稳妥的大夫过来。

    他只会玉针那一套技艺,旁的开药方之流,确是不会的。

    玄十五瞧着不曾清醒的凤酌,见床榻间竟是破烂的衣裳,她心头一惊,悄悄揭开锦被,锦被之下,凤酌果然是没穿衣裳。

    她脸上浮起怒容,有心找凤缺理论,又觉眼下势弱,不好针锋相对,故而伺候凤酌一事,她尽数接手过来,并不假他人之手,便是凤缺再来看凤酌之时,她死活都不出去,就立在旁看着。

    凤酌是第二天傍晚时分转醒过来,她一睁眼,有顷刻的迷糊,瞧着竟是凤缺在给她把脉,她遂一下安心,哑着声音喊了声,“长老……”

    凤缺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手从玄十五手上接过温水,扶起点她的头,将茶盏凑到她唇边。

    凤酌就着凤缺的手喝了几口水,本想撑着起身,然才一动,就浑身都痛的又躺了回去。

    “长老,三儿这是怎的了?”她睁着眼睛问他,一副浑然忘记了在重华殿喊打喊杀的模样。

    鲜少有表情的凤缺微微眯了下眼,就那么看着凤酌并不说话。

    凤酌又看到玄十五,她张口就问,“贤妃如何了?”

    眼见凤酌转醒过来,玄十五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上就有了少许的笑意,“没消息,县主伤的太重,京城又戒严了,婢子不敢轻易离开。”

    凤酌应了声,玄十五十分有眼色,悄然出了房间。木引女弟。

    凤酌面对凤缺不言不语的冷淡目光,心头泛起心虚,她其实也不晓得自个在心虚个什么。

    但还是开口认下错,“长老,三儿知错。”

    瞧着那张白如冰雪的小脸,细软青丝蓬蓬松松,有那么一两撮不服帖的还翘了起来,凤缺就冷冷的道,“错?何错之有?”

    听这话,凤酌就晓得凤缺是真生气了,她舔了舔干涸的唇尖,斟酌着道,“三儿应再谨慎些,不应仗着自个身手莽撞行事,惹下祸端不说,还差点丢了性命……”

    但这些,其实并不是凤缺想听的。

    他抬手打断她的话,蓦地就想起她纤细腰间的那抹暖红来,“此遭,你全为楼逆?”

    凤酌抿唇不吭声。

    凤缺又问,“他想要那个位置,于是你就甘愿做他手里的刀,为之铲除一切?”

    凤酌敛了眉目,不晓得要如何回答。

    这样的缄默,在凤缺眼里就已经是承认了,他胸口难得起伏不平静,寒目之中头一次没了冰霜,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深沉,“即便他日后后宫佳丽三千,并不能独宠你一人,这也值得?”

    话道这这份,还有什么是不能说。

    “我竟不知,我凤家堂堂寻玉师,这般骄傲的人,有一日会甘愿与人俯首,亲自折断自个的羽翼,与人共侍一夫,还宁可为之满手鲜血,视道德底线为无物……”

    “早知今日,我宁可断了你的双腿,也不让你上京城来……”

    “凤酌,你太另我失望……”

    说完这话,凤缺缓缓起身,那俊逸如冰的脸沿带出冷漠的寒光,投落下的暗影整个覆在凤酌身上,就叫她心头泛起巨大的恐慌来。

    “日后……”凤缺转身往外走,他背脊挺的笔直,犹如青松,可从他身上流泻出的寂寥,却叫人莫名心伤,“不必再相见!”

    是了,不必再相见……

    他也是暗藏了私心,不想再见到,如此,那突如其来一闪而逝的恨意当泯然无踪。

    她什么都不晓得,什么也不曾做。

    是以,他怎可去恨她呢,那不是他凤缺该有的情绪。

    “长老……”凤酌瞧着那人渐行渐远,她忍不住喊出声,单手撑着,一身痛到视线模糊亦爬将起来。

    “三儿没有让您失望,”她喊着,唇角却上翘,脸上带出纯粹如冰花的笑靥来,“三儿为止戈如此,那是因着……”

    “这世间,唯有他一人以真心待之,从前没人如此对三人,日后怕也是没有……”

    凤缺猛然转身,他看着她,唇动了动,有什么话终究,是他无法说出口的。

    诸如,他的真心也可放她手上……

200、美人白头
        凤酌是在意凤缺的,这种感情无关风花雪月,而是亲缘长辈的孺暮。

    她曾想过,如若上辈子就早早出现在凤缺的面前,那么是不是那会凤缺就能收她为徒。有这样的长辈护着,她便不必遭受那般多的苦难,与凤家嫡出姑娘一样,上上女学,没事赴宴花会,然后到合适的年纪,就嫁了。

    然而,没有那些如果,这辈子她主动接近凤缺,最初那也是怀着祸水东引的目的,毕竟那块帝王绿的美玉,可是很惹些人垂涎。

    她也不晓得。同样的两世,为何就有那般大的差别。

    故而眼下她十分珍惜凤缺对她的好,毕竟这世上,算来算去。真心对她好的人,也就只有楼逆与凤缺而已,是以,她很是小心翼翼地接近,不敢太过接近讨好,也不敢疏离视若无睹。

    就是这般,当凤缺说,凤酌,你让我太失望。

    她仍旧觉得委屈难过,以及慌乱,却并不怨恨。本来,也没规定谁必须要对谁掏心掏肺。木引叼血。

    这人与人之间,就是这般的脆弱无依。爱与恨,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玄十五端着药进来,凤酌当先第一句话就是,“长老可还在?”

    “在的县主,”玄十五不晓得两人谈了什么,自那日之后,凤缺再没踏进过凤酌的房间,也并未与她说任何一句话,“长老在正屋雕玉,今个饭菜都还让人送进去的。”

    凤酌微微放下心来。她皱着眉将药喝了,又就着玄十五的手喝了口清水漱口,这才道,“要是长老离开了,来与我支会一声。”

    玄十五应下这事,将将软枕稍稍垫高,让凤酌躺的更舒服一些,“殿下还有十日便能往回京的路上走,县主在此好生休养,再多的仇,等殿下回来,一并清算。”

    凤酌不曾考虑这些事,毕竟她根本不擅长这些,“京城有何风声?”

    玄十五将药碗搁一边,“贤妃没死,被御医救了回来,圣人大怒,整个京城都戒严了,不过此次贤妃也是太草率,将伪十六卫暴露出来,皇后正着手清查,然,贤妃还有自知之明,没敢跟任何人说是县主下的手,一应都咬死说是不知名的刺客。”

    “至于端王府,殿下的门客有名叫易中辅的,想来也是清楚事情经过,便让一婢女装作县主的模样,是以,没人晓得县主在这别院中。”

    玄十五将近日探的的消息一五一十相告。

    凤酌点点头,刚喝了药,就开始犯困,她受的是内伤,且左手臂骨头还伤了,并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好的,需得慢慢将养才行,故而她往锦被里缩了缩,歪头朝里,合眼睡了过去。

    玄十五掖了掖被角,又将木窗放下来一些,这才端着药碗出去了。

    接连几日,凤缺并未真的离去,他虽说了不相见,可总是一闭眼就想起凤酌那苍白的笑脸,故而也在别院中一住就是好几日,但却当真未在见凤酌一面。

    便是凤酌能下地走了,他也是在正屋中日夜雕玉,并不出来。

    凤酌虽先有失望,然,历经凤宁清那样的事,她也晓得人和人之间是勉强不来的,凤缺如果真不想见她,她便不去烦他。

    总是记着凤缺曾对她的好便是了。

    十日后,凤酌除了左手臂还能动,也不可妄用内力,旁的外伤倒是无碍,至少不用整日躺床榻上。

    玄十五跟她回禀,言楼逆已在回京途中,此次虽是押运粮草,可实际,他还抽空深入边漠,具体是干什么去了,玄十五倒没说,凤酌也就不问。

    又是十日过去,途中凤缺回了京城一趟,没几日又过来了,但还是未与凤酌相见。

    凤酌左手臂的骨头已经在长好,最近她老是觉得手臂发痒的慌,可又不敢动,不免脾性就暴躁了些。

    但她也明白眼前的这些人,连带玄十五,都不是能任她发泄脾性的,她能肆意任性的,唯有在楼逆面前罢了。

    故而她沉默一日胜过一日,居多的时候,都是搬了棋盘在树荫下,自个一人对弈。

    凤缺其实偶尔会过来,远远看她一眼,在凤酌并不知道的时候,又离开,玄十五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头盼望着自家殿下赶快回来,如若不然她守不住荣华县主,回头定没好果子吃。

    再是五日过去,凤酌一早醒来,就察觉床沿前多了道气息,她猛地睁眼,右手已经运起了内力,却一眼就愣住了。

    “师父,”日夜兼程赶回来的楼逆,面有风霜,颌下泛小小的青灰色,俨然是已长成男子的的胡茬,“弟子回来了。”

    凤酌散了内力,这一下,本就内伤未愈,牵动伤势,心口就是一阵扯痛,叫凤酌抽了口冷气。

    “怎的了,师父?”楼逆赶紧将人半搂进怀里,不断为凤酌顺气。

    凤酌缓过劲来,她抬头,看着那张熟悉的俊美皮相,才陡然发觉自己居然甚是挂念,“无碍。”

    楼逆低头,在凤酌脖颈间拱了拱,这才嗓音低哑着道,“京城之事,弟子都晓得了,师父不必担心,这次弟子定叫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伤了师父的,十倍偿之。”

    他说着这话,凤酌没看见,那狰狞的眉目,赤红的眸色,都叫人心惊不已。

    凤酌被搂的紧了,她拍拍他手背,“松些。”

    楼逆赶紧松了松,讨好地啄了下她嘴角,“日后弟子再不离开师父了,走哪都带着师父一道。”

    凤酌嗤笑了声,数日来悒郁暴躁的情绪在徒弟娓娓道如冰水的嗓音中,渐渐缓和下来,她反手拍了他一下,“像什么话,这般儿女情长,总是要叫人瞧不上呢。”

    楼逆才不管那么多,他嗅着凤酌发香,咕噜着道,“弟子才不管旁人如何看,瞧不瞧得上,只要师父高兴就好,再说了,弟子定不叫人非议到师父面前。”

    凤酌在楼逆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了眯眼,慵懒惺忪,再没有比这会更让她放松的了。

    尽管还想再多抱着腻歪会,楼逆还是记挂着凤酌身有内伤,将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又拿衣裳来亲自伺候凤酌更衣,末了,竟不知何时学会了与女子绾髻,还指头灵活的给凤酌绾了个松散舒服又不失礼的垂髻,不簪任何发饰,清爽又出尘。

    掇拾完了,玄十五进来说是用早膳了。

    凤酌抬脚就往偏厅去,哪知楼逆一个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大有要将人抱过去用膳的架势。

    凤酌憋红了脸,实在没忍住,抬脚给了他一下。

    楼逆不敢向往常那般还与凤酌比划几下,只得依她之意,将人放下来,并肩一路往偏厅去。

    偏厅中,出奇的,凤缺已经在坐,他面前放着碗白粥,手里拿着勺子,慢条斯理的搅着。

    凤酌进来,唇边就带出笑意来,自从那日,她就未曾在见过凤缺,这会自然是高兴的,“五长老。”

    凤缺抬眼,然他的目光并未落在凤酌身上,而是透过她,刺到楼逆脸上。

    凤酌竟是感到了无措,有一种面对长辈做错了事的无所适从之感,“长老……”

    哪知,凤缺啪地放下了勺子,他对楼逆冷冷道了句,“你来。”

    话落,人就起身,出了偏厅。

    楼逆安抚地拍了拍凤酌,伺候她坐好了,又吩咐玄十五进来布菜,这才轻声道,“师父,乖乖用膳,弟子去去就回。”

    凤酌不敢跟着过去,她是怕了凤缺再说那等不相见的话,且若她与楼逆在一起了,旁人她可以不管,但凤缺,总归还是想得到他的认可才是。

    迟钝无所知的凤酌,其实压根就不晓得,这等认可对凤缺来说,是多大的残忍。

    却说楼逆跟着出去,凤缺并未走远,不过在庭院一角,凤酌看不清的地儿罢了。

    “不知长老唤止戈出来,有何吩咐?”楼逆当先开口,凤酌敬着他,那么他也愿意低一点姿态。

    凤缺负手而立,瞧着面前的人,从前瘦弱的少年,如今已是端方之姿。

    “我不喜欢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凤缺淡淡开口。

    要知道,整个凤家的人都晓得,五长老素来性子淡漠,无什喜欢,也无什不喜欢,可眼下他却说了不喜欢,这已是天大的情绪了。

    楼逆并不以为然,他抬眼,直视面前冷漠的男子,同样道,“彼此。”

    凤缺眉尖一皱,又飞快松开,“凤三伤好之后,我会带她回安城。”

    “不行!”楼逆想也不想就拒绝,他眉目锋利,薄唇紧绷,“长老当知,我与阿酌情投意合,我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一句情投意合,叫凤缺居然露出了浅淡的讥诮,他看着他,不染一丝暮霭沉色,“情投意合,就是日后你利用她铲除异己,荣登大位后,三宫六院,佳丽三千,雷霆恩泽,遍洒雨露,将她锁在深宫之中,美人白头,垂垂腐朽。”

    “这,就是你的情投意合!”凤缺句句如刀,毫不留情地扎在楼逆身上。

    哪知楼逆勾唇点笑,长眉扬起,眼梢就带出极致的潋滟桃花风流韵味来,“原来长老是这样认为的,也难怪。”

    说完,他自个就轻笑了声,“不管师父是否相信,我对师父未曾有半分利用的心思,也不曾想过要坐上那个位置,如今的汲汲营生,不过是为了当年之仇罢了,且我此生,除了师父,是不会再有旁的女子。”

    凤缺显然是不信这话的,他本就是男子,太清楚男子的劣性,“哼,你觉得我会信?”

    楼逆摇头,“长老信不信,无关紧要,师父信我就是了。”

    这还真是一语中的,凤缺定定看着他,尔后转身拂袖,离去前他道,“若凤三想走,我随时会带她离开。”

    楼逆看着凤缺走的不见,他面色一瞬就沉了下来,凤眼之中的风暴能叫人绞碎,“十五,回禀。”

    伺候完凤酌用膳的玄十五转出身来,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当先跪在地上,“属下有罪,请殿下责罚!”

    末了,将所有的事,细细回禀了遍,她斟酌了无数日,对凤缺给凤酌治伤的细节,瞒下不提。

    她能揣测到,若是殿下晓得了,那才是真的会粉身碎骨。

201、权势碾碎一身傲骨
        当天,凤缺就回了京城,凤酌晓得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她看着面前的面前的棋盘,沉默无语。好一会才对对面的楼逆道,“止戈,我是不是真让长老失望了?所以长老已经不愿意见我了?”

    她还是介怀那句“日后,再不相见。”

    楼逆指间摩挲着黑子,他眼睑下的小黑痣褶褶生辉,带着潜藏的诡谲,“不会,师父怎会这般想,长老只是见师父受伤,生弟子的气,才那般说的,凡事与师父无关。”

    他确实也没说假话。然而真话却不尽然。

    凤酌眉尖蹙着,连面前的棋局都不太关心了,“可,总归行刺贤妃之事,我确实莽撞了,如果我忍耐一下,等你回来再动手,兴许就不同了。”

    楼逆轻笑了声,狭长的凤眼,上翘的眼梢带着灼灼的风华。“不会,弟子说过,师父不必为了弟子而隐忍什么,弟子如今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师父可以活的一如既往的张狂自在。是以,师父莫要让自己受委屈就好。”

    “要弟子说,师父想动手就动手,折了贤妃三名伪十六卫也是好事。”楼逆说的轻描淡写,可那口吻之间的冷意却是渐渐弥漫出来。后凝结成冰,叫人心寒。

    “唯一让弟子芥蒂的,就是她敢这般算计师父。”说到这,楼逆眼底就迸发出恶狼一般的凶光来。

    凤酌捻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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