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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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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净室出来的楼逆,穿着松垮的中衣,长发披散,连眉目都舒展出几分慵懒来。

    但,他手里捏着张小小的纸条,凤酌见他凑道烛光前看了看,薄唇抿紧,就带出了冷笑。

    凤酌一凛,“可是京中出了什变故?”

    楼逆点头,冷笑道,“大皇子那个蠢货,说动了三皇子,将他从前暗中养的私兵企图弄进京城,还有圣人,荒淫无度,夜夜笙歌,对每晚都做新郎,可是欢喜的没边了,早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说着,将那纸条凑近烛光,嗤啦一下烧的干干净净。

    凤酌睁大了眸子,想到某种可能,她坐起来问,“大皇子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斤刚宏亡。

    楼逆熄了多余的烛火,挑开帷幔进来,步入床沿边,顺其自然的就在床沿坐下,掌着凤酌的肩,让她躺下,就势靠了上去,跟着斜卧下来,“谁晓得。”

    凤酌抬脚不轻不重地踹在他小腿肚,“下去!”

    岂料楼逆还更靠近她几分,伸手横在她腰际,“师父真狠心让弟子一直睡床沿下?传了出去,弟子的威名还要不要了?”

    晦暗的帐中,凤酌冷着眉眼,伸出一根手指头抵着他额头,生生将人推下床,哼哼两声,盖好锦被,头往里,谁理他来着。

    楼逆叹息一声,只得在脚踏上的软褥上躺下,伸手卷起凤酌流泻下床沿的青丝,好一会才低声道,“师父,莫担心凡事有弟子,弟子不会再向从前那般夜郎自大。”

    这句话并未得到凤酌的回应,而是隔了有一刻钟,就又听他低笑了声,“那等蠢货,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那等蠢货,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与此同时,长乐殿的皇后轻描淡写地合上茶盖,发出叮的声响,淡淡的说道。

    严嬷嬷皱着眉头,从皇后手里接过茶盏放好,不无担心的道,“不管如何,娘娘还是多做些准备的好。”

    皇后不以为然,“无碍,他翻不出花浪。”

    严嬷嬷又道,“娘娘自是不惧,老奴是担心十一殿下,最近殿下的嬷嬷来跟老奴说,十一殿下那边,有一两个宫人总是在殿下面前言道诸多不合适的。”

    听闻这话,皇后眉心厉色一闪,“嬷嬷言之有理,将有异的宫人给本宫看管起来,莫要打草惊蛇。”

    严嬷嬷应了声,记在心上。

    皇后随手翻起折子,不巧正是绥阳御从远的上表。

    那奏表事无巨细,将端王在绥阳的所作所为回禀的清清楚楚,皇后看的一会皱眉一会浅笑,到最后,她竟叹息一声,脸上说不清是何表情的房放下那奏折。

    事关朝堂大事,严嬷嬷不敢过问,她轻手轻脚的在边上研墨。

    “楼逆,端王……”她屈指轻敲桌沿,良久似自言自语的在问,“如此胆色,只怕日后必定会与十一相争,除去他,于情于理,本宫都心生不忍……”

    “嬷嬷,你觉得该拿他如何?”

    皇后轻声相问,但严嬷嬷晓得,皇后这般问,并不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回答,而是她自己都拿不定注意罢了。

    不过她还是道,“端王殿下在边漠的所作所为,老奴也有所耳闻,先不论对错,只是这样视人命如草芥,可见骨子里是个薄凉的,老奴不懂朝堂之事,也不晓得怎样品性的皇子才适合那个位置,但这些,娘娘是晓得的。”

    皇后没有言语,她人往后仰,靠坐在椅背上,目光遥空,不知落在何处,又看见了谁。

    很久之后,严嬷嬷好似听她低笑了声,“这般心狠手辣,定然不是苏婉筝教的,反倒有些肖似本宫的刻薄。”

    从圣人手里夺了半壁江山,哪里能不刻薄呢?如若不然,她又岂能走到今时今日。

215、周公之礼
        京城之事,楼逆没同凤酌说的太多,凤酌也并不担心,晓得凡事都在徒弟掌控之中就是了。

    她安心养伤,每日吃吃喝喝在睡睡。没多少时日,竟在小巧的下颌养出点软肉来,楼逆是爱不释手,总喜欢像逗宠一样去捏捏抠抠。

    最开始凤酌不耐烦,但架不住楼逆的没脸没皮,她也就随他。

    待她左肩胛的伤已经不会裂开,虽不能使内力,左手甚至不能用剑,可并不妨碍她平素动作,简单的端拿还是可以的。

    然后,她就敏锐的察觉楼逆对她好似有点不一样了。

    也照样喜黏着她,可是手脚却老是不老实,比如在庭院透气的时候。他总是屏退所有的下人,然后抱着她,那手不经意间就会往她衣摆里钻。

    就连晚上安置,也是死活要与她同榻而眠,不再像从前,还能听她几句呵斥,而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的中衣必定是不整的。

    简直是叫人羞耻难当,扰的凤酌烦不胜烦。

    好在,纵使盘刹死了。楼逆也杀了诸多蛮夷,可除戎吴,整个边漠总有那么一些旁的部落,从前楼逆没想过要动手清理,然而经盘刹那么一遭,总是已经杀了那么多,也不在乎多杀一些,加之眼下并不是回京的好时机。

    故而楼逆是三不五时就领着队兵马出去打打杀杀一番,遇上龟缩不出的蛮夷,他随随便便骚扰一番了事,撞上那等莽货,拉开阵仗打上一场就是。

    且他还以蛮夷未清,不便回京为由。硬是对圣人的旨意置若罔闻。

    每每楼逆上沙场的时候,就是凤酌最轻松的时候,没人纠缠着她,她乐的自在。

    知晓她喜玉石和对弈,楼逆硬是在绥阳这样的地儿花了力气运来原石,他闲着无事之际,还雕了套黑白棋子,连同棋盘,整个玉制,精巧的很。

    让同样喜欢对弈的许拜眼馋许久。

    一切都看是不愠不火,然而这一日,却是有所不同。

    楼逆杀敌回来之时已经是暮色时分,且身上还受了点小伤。据称,此次征讨的部落中,竟有名擅流箭的好手,两军对垒。楼逆不察,着了道,好在并无大碍,只是划伤了臂膀,看着皮肉翻飞,有些骇人,实际并不严重。

    凤酌穿着轻便的斜纹绸衣,初初从净室出来,一身的水汽,小脸薰的薄红,琉璃眸泛着盈盈水光,她就那么坐在妆奁边,心不在焉地扒拉着手边的白玉簪。

    玄十五捧了熏炉,小心翼翼的为她熏干那袭如瀑青丝。

    长长的发垂落,一直拖曳到地上,一缕一缕,皆荡漾出慵懒的意味来。

    楼逆进门之际,看到的便是如此情景,他一身锁子甲还未脱下,身上带血迹,粼粼的晦暗杀伐之气恍若波光刺眼。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师父。”

    凤酌回头,就见暮色下的徒弟,身后是大团大团暖人的橘色,然所有的柔光都似照不进他的凤眼之中,那双眸子,她即便对视过无数次,然而,眼下看过去,仍觉幽深如深渊,让她指尖一颤,心头就起不安。

    这种不安来的很是莫名其妙,凤酌努力想忽视,但当楼逆看过来之际,她反而各种不自在。

    楼逆甫一进来,径直去了净室,丝毫没有与凤酌共用一个净室不合规矩的自觉,倒是凤酌一窘,耳根又烧了起来。

    她伸手揉了揉,收回目光,努力忽视净室中依稀传出的响动。

    玄十五很有眼色,她略带同情地瞥了凤酌一眼,这些时日,殿下看县主的眼神,简直就和匹饿狼一般,就差没冒绿光了,也只有迟钝如凤酌这般,才什么都没察觉。

    她不敢在磨蹭下去,晓得要是殿下一会从净室出来,要见她还没退下,日后定然没好日子过,遂动作麻利的将凤酌长发熏干,悄悄退了出去,并好心的带上了房门。

    凤酌目光飘忽,她也不晓得今个是怎的了,就是觉得徒弟有点不对劲,往常两人的相处,大同小异,她除了觉得腻歪黏糊,有些不耐烦之外,并无多感触。

    对她来说,徒弟么,自然还是和从前差不多的,凡事会为她考虑,虽有以下犯上,可都踩着她的底线来,故而这么多年,她罕见的容下并习惯了身边有徒弟的存在。

    她挨蹭到床榻边,掀了锦被盖上,瞟了瞟净室的方向,身子一滚,就将所有的被子给裹了,并死死的抱住,不留半点多余,后才头朝里,放缓呼吸。

    她都做的这般明显了,被角都不留一个,徒弟要识趣,就该回他自个的房间。

    凤酌这般想着,觉得自己个拒绝的方式够委婉,又不伤徒弟的脸面,真是为自己的随机应变暗自赞了声。

    “师父……”背后响起的低沉嗓音,让凤酌身子一僵,她赶紧闭眼。

    紧接着是一声低笑,“弟子晓得师父没睡,师父,弟子手臂有伤,可否帮弟子攒攒头发?”

    凤酌坐起身来,就见只穿了亵裤的徒弟光着身子站在床沿边,本就不太明的壁角烛火透过层层纱幔照射进来,就显得床榻间越发氤氲不明。

    凤酌眯眼,就着晦暗,瞧出这些时日来,徒弟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他本不必亲自上阵杀敌,奈何每次都身先士卒,即便拳脚厉害,也是会受伤的,不过好在都在不严重的皮肉伤,几天就能结痂。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她冷着脸道,唯有青丝遮掩下的越来越烫的耳廓,才泄露出她心头的窘迫与羞恼。

    哪知楼逆眨了眨眼,再自然不过地爬上床沿来,“头发湿的,手臂不利索,不怎的抬的起来。”

    凤酌眸光一扫,果然就见那有臂膀上,有道半指长的伤口,伤口不深,可是沾了水,就有血水渗出来。

    她脸色一沉,“军中大夫都干什去了?”

    楼逆将干的帕子塞到凤酌手里,一头湿发就自发地蹭了过去,“弟子很是相见师父,故而不愿让大夫耽搁了。”

    所以,便连伤都不顾了。

    凤酌将那帕子甩到他脸上,蹬蹬下床,翻出外伤药来,又拿细棉布细细擦了那肌理分明又硬邦邦的臂膀上的水珠,后撒上药粉,拿纱布缠了几圈,末了,又叮嘱道,“别在沾水。”

    楼逆应了声,带起厚重的鼻音,凤眼敛下,看着靠的极近师父,那浅淡的眉目,心头就像有猫爪在挠一般,心痒难耐。

    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凤酌这才重新拿回那帕子,爬上床榻,绕到楼逆背后,跪坐着给他攒发。

    “师父,想回京城吗?”楼逆眼眸半阖,淡淡的问道。

    凤酌将他发分成一缕一缕的,后拿帕子上上下下地攒,猛然听闻这话,她动作一顿,无所谓的道,“无甚想不想的。”斤坑见才。

    听闻这话,楼逆勾了勾嘴角,“那便劳烦师父与弟子在这绥阳多呆几年吧。”

    尽管从未想过何时回京城的事,可蓦地听楼逆这般说,凤酌还是有些微诧,“几年?”

    “嗯,”楼逆拉长尾音,他微微睁开眼,狭长的眼梢带出高深莫测的暗影来,让他眸色越发显得暗沉,“眼下的京城,弟子不用多掺和进去,待到尘埃落定之时,再回去便可。”

    头发攒的半干,凤酌探手捧着起先自己用过的熏炉,将楼逆发梢上最后一点的湿润给薰掉,“尘埃落定再回去,不会晚么?”

    凤酌不擅心计,可并不妨碍她对一些事的看法,诸如先下手为强这样的先机,她还是晓得的。

    “不是还有皇后呢,”楼逆淡漠的道,“弟子从来打算的,就只是为母妃报仇而已,而今既然晓得皇后不是弟子的仇人,弟子只等到时回去结果了贤妃就是。”

    “眼下么,等她多蹦跶几日。”确切的是,他心头还有些困惑未明。

    凤酌应声听着,她也不予置评,楼逆想到哪就说到哪,有一句没一句,直到一头长发干干爽爽后,他扭头冲凤酌笑道,“弟子想请师父应允件事,也不知师父答应与否?”

    凤酌已经觉得困了,自养伤以来,身子骨弱,就安置的早,今个光是给楼逆薰头发,就花了好些时辰。

    她将熏炉递给楼逆放妆奁上,压根就没看到徒弟看她的那种偏执到疯狂的占有眼神,她拱进锦被里,模模糊糊的应了声,算是答应了,也根本不问问到底是何事。

    楼逆低笑了声,他手穿过凤酌铺泻了一软枕的青丝,顺滑微凉,却让他心头忽的烧了起来,“师父,答应了可不能出尔反尔。”

    他说完这话,人就跟着钻进了锦被中,从背后环抱了凤酌,轻轻啄在她耳廓,末了似乎嫌不够,竟伸舌将那耳垂软肉一口啃进了嘴里,反复吮吸轻咬。

    凤酌指尖一抖,一瞬睁眼,想也不想一个手肘就撞过去。

    岂料,楼逆死死地抱住她,根本不给她施展的余地,甚至他一手还从凤酌的领口伸了进去,精准地摸到她左肩胛的斑驳不平的伤口处,哑声问道,“师父这伤,可还疼?”

    凤酌抿紧唇,转过头去瞪他,然而,她呵斥还没出口,连嘴也被啃了。

    换气的间隙,她依稀听到徒弟在说,“既然伤口不疼了,那还请师父与弟子一道行周公之礼。”

216、银河下九天
        周公之礼!

    凤酌在昏暗中猛地睁大了眼,眉目浮起难以置信的神色,与此同时,她清晰的感觉到徒弟呼吸之间喷洒出来的热气烫在脖颈,叫她浑身上下轰的就跟着燥热起来。

    且他轻柔摩挲她肩胛伤口的手。竟沿着肚兜细带一直往下,后落在她绵软的胸口娇挺上面。

    “师父,”楼逆轻声唤道,他扳过她不知所措到僵直的身子,双手撑在软枕,整个人覆了上去,“虽不太和规矩,可师父一日不是弟子的人,弟子心头就总是煎熬,毕竟上次,弟子可是差点就失去了师父哪。”

    他声音很低,近乎呢喃,边轻啄她的眉眼。边如此温情脉脉的道。

    凤酌不自觉抓紧身下床褥,望进徒弟漆黑而幽暗的凤眼之中,就像是一脚跌进了万丈深渊,再爬不出来。

    他心头熨帖,像是滚热的帕子拂面,还算平静的面容下是快压抑不住的悸动,他用脸磨蹭着她的,仿佛这样亲密的举动就能让他那种炸裂的绮念好受一些。

    “师父怕是不知……”

    他缓缓低语,唇尖触到她的,后辗转反侧,细细描绘了她的唇形。以一种极尽的温柔和耐心诱哄着,企图让凤酌放下心房。

    “弟子有多在意师父,在意的心尖都在发疼……”

    如此还不算,他还时不时挑甜到腻人的情话来讲。斤贞史扛。

    那样的亲吻,充满着被细心宠溺的包容,还兼时刻放心上的在意,都叫凤酌很是享受,她虽面皮薄,时常羞恼不已,然而对这样让她倍觉舒服的事,却是不会抗拒的。况楼逆时常如此待她,时日一长,她也就习惯了。

    以至于,她将那句周公之礼飞快的就忘到脑后,毕竟两人在床榻间这般久了,楼逆都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敏锐的察觉到凤酌身子变软,娇娇糯糯的像是一汪春水,且鼻息间,气息加重,楼逆抵着她额头,一下一下亲着她,顺带给她空当缓和。

    他还抓住她的手,五指插进她的指缝,紧紧握住,十指相扣。“师父与弟子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可好?”

    他虽是问她,可那口吻没半点相问的语气。

    映着微弱的华光,同样又长又黑的发垂落到一起。就成纠缠不休的姿态,再分不清谁是谁的。

    而凤酌眸泛水光,眼梢飞红,本来素白的脸上浮起三月桃花的粉,娇羞不可方物,和着那艳红的唇,叫楼逆隐在睫毛下的深沉又浓了几分。

    “师父……”他呢喃一声,忍不住深埋进她的乌发间,微凉而顺滑的触感,还带隐隐的发香,都叫他情难自己。

    离他如今近的师父,触手可及,能触摸到的温暖,真真切切的存在于他的怀里,不曾失去。

    而凤酌才初初清明一些,楼逆那声师父叫她心头升起隐秘的羞耻来,竟有一种背德的亢奋感,然她还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就又被楼逆给亲吻的迷迷糊糊。

    待她觉一身微微发凉,回过神来才发现整个中衣都被扯的来松松垮垮,她一愣,耳边就听的很轻的咔的一声,赫然连贴身的霜白色绣粉蓝的白边肚兜细带都断了。

    她眸色微闪,神色一下就冷了,伸手抓着楼逆的手,恼羞成怒的道,“下去!”

    楼逆挑眉,喑哑的笑了声,双手捧起她的脸,冲她白嫩嫩的脸就咬了下去,确确实实的是咬,就和啃肉骨头的狼崽子一样,咬着了还轻轻磨了磨牙,不松口。(。

    凤酌眉心一突,徒弟的手向来厚实而温暖,从前她也是喜牵着,然而眼下,她对那明显烫人的掌心生出些惧意来。

    有薄茧的指腹刮过她下颌软肉,后划到耳后,又揉了揉她的耳根,就叫凤酌头皮发麻,她不自觉地缩了缩,两手抓着楼逆的手腕,企图将之甩出去,并失态的惊呼了声,“欺师灭祖的东西,滚开!”

    话虽难听,可楼逆听出那话语下的色厉内荏,故而压根就不在意。

    他使了力气,压上去,凤酌根本就甩不开他的手。

    他凑到她耳边,很是恶意地低笑了声,撕扯掉最后那层温和的面皮,他毫不掩饰道,“今晚上这事,可由不得师父,但过了今晚,弟子任凭师父处置。”

    从凤酌被盘刹重伤那日起,他心头一直潜藏的阴暗彻底的被激发出来,加之凤酌无论如何也不愿与他成亲,更是让他癫狂,往日那等克制,不过都是佯装罢了。

    他从未对人言道过的,是那种让他恐惧的失去,即便现今凤酌已伤好无碍,可也无法消除掉他心头的惶恐不安。

    甚至于,凤酌昏迷不醒的那半月,他还有过要将她一口一口吞食进腹的疯狂念头,若是她一直不醒,他便用那样的方式,让她和他彻底的融为一体。

    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他自然是不能对任何人提及,更不敢在凤酌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唯恐惊吓了她,就叫这人再不会理会自己。

    且,她又拒了他的求亲。

    所有的戾气终于在那刻高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郁积在心不得见光,他舍不得伤着她,唯有提剑纵马杀敌,如若不然,他哪里为杀几个人这等小事而离开她。

    此刻,楼逆所有的情绪爆发出来,俊美眉目再无往日的清正,尽是罕见的邪佞。

    凤酌怔忡,这模样的徒弟,她不曾多见,也更不晓得他有过的不安和恐惧,她呐呐无言。

    “师父自不必担心,一切交由弟子。”他这般说着,嘴角上勾,很是轻浮。

    话语间,凤酌贴身的柔软中衣就被甩出了蚊帐。

    那光景,鸦色青丝犹如水草铺陈开来,映着凤酌光裸的身子,仿佛徐徐绽放的洁白栀子,偏生细腰一圈艳红的暖玉玉环,就和那高傲到艳丽无双的孔雀,被套了个昭示有主的锁圈一般无二,这主人,不肖说,就是楼逆无疑。

    狭小的床榻间,暗影绰绰,楼逆指尖从凤酌的锁骨缓缓下滑,他坐起身,眯眼细细将凤酌看了个够,后慢条斯理的将自个身上最后的障碍也除去。

    他根本不敢与凤酌对视,只怕看一眼,就生了怯意,总归今个都到这份上了,就算他收手,也定是要受凤酌一顿苦头吃,索性秉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气胆,他同样一身光洁的轻轻覆了上去。

    肌肤相亲,最亲密的接触,舒服的楼逆忍不住叹喟一声。

    凤酌则是身子一僵,她紧了紧拳头,终于还是忍不住挥了上去。

    楼逆哪里是没有防备的,他臂膀一压,就将凤酌的动作挡了回去,并顺势将她四肢压得死死的。

    如今凤酌不能动内力,哪里是他的对手。

    “孽徒,滚开!”她怒瞪他,是真的心头生了怒意。

    楼逆凝望她眼眸深处,尔后微微一笑,就那么亲了上去,从她眉眼至唇,后怜惜的道她左肩伤口处,并在那流连不去。

    那道伤口颇深,当初被他缝合的歪歪扭扭,如今看着,却显狰狞,与旁的细腻凝脂肌肤很是不相配。

    “再不会了,”他轻声低语,语气却十分正色,仿佛是在凤酌起誓,“日后弟子再不会让师父受半点伤,不叫师父吃一丝委屈,不会让师父难过,不让师父伤心……”

    凤酌心有所感,她还就吃这等安抚的软话,愤怒退去,就化为委屈,连这样的事都勉强她,哪里叫她不吃委屈了?

    似乎感觉到凤酌的所思所想,楼逆埋头到她胸口,亲吻上去,模糊不清的笑道,“只除了床榻之事不能依着师父,旁的都可。”

    说到底,食色,性也。圣人都不能免俗,更勿论他这等真小人。

    再有的温情都消散无踪,凤酌垂眸瞧着贪恋在自己身上的徒弟,口吻很是不善的道,“你当真铁了心?”

    楼逆的动作一顿,继而更为卖力的宠惜她。

    凤酌了然,又感觉到从身子骨里泛起的酥酥麻麻的瘫软,楼逆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相亲的肌肤,连带着都要把她烧着了一般。

    她说不上来这样的感觉,又是陌生,又是难受又是舒服。

    她喘着气,双眸水光莹润,飞红眼梢带起的情动,薄粉的面颊,以及浑身无力的可怜兮兮,真真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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