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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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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旨意一落,满朝文武鸦雀无声。斤边坑巴。

    皇后在珠帘之后,看不清表情,好一会才听闻其中传来一声轻笑,“既是圣人的意思,那就去办吧。”

    显然是应允了。

    此时远在边漠的楼逆,对京城之事,倒是晓得的一清二楚是,甚至还在其中推波助澜。

    朱雀营十有八九都是他的囊中物了,这里一翻年暖和了,忠勇侯带着白虎军过来,就别怪他胃口大,将之一并给吃了。

    总归白虎军是圣人手里头一般的兵力,与其便宜了旁人,不若他收下了。

    是以,对京城的回召,他是半点都不担心,尽数都丢给许拜压着,没事他就黏在凤酌身边,偶尔指点焰寂杀几句,有事,就让玄二领着焰寂杀去做就是了,倒是没心没肺的很。

    凤酌见他如此闲散,也就不在担心。

    两人在边漠,好生过了段舒心的日子,大有乐不思蜀之感。

    白驹过隙,待到三月,积雪消融,边漠青草葱葱,春暖花开之际,楼逆使了不菲的银子,从各州郡分次买了大量的粮食,手下之人乔装为大夏行商,一车一车的往有狄搬。

    有了粮,焰氏心头更不慌,她以此诱之,将有狄更为牢靠地掌握在手里,并依着楼逆的吩咐,整顿兵马,趁忠勇侯的白虎军还未开拔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肆意收拢边漠小部落,待稍有实力的部落回过神来之际,有狄已经成为边漠一大不可忽视的势力。

    加之楼逆源源不断的粮食与兵刃,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小觑了有狄。

    时至四月,忠勇侯带着京城一众世家子弟浩浩荡荡地到了绥阳,随后是驻扎在城外的白虎军。

    许拜出城相迎,更是将自个的刺史府腾挪出来,给那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住,他与御从远则顺势搬到南城楼逆那宅子去了。

    饶是如此,不管是宅子还是吃食,都遭到各种嫌弃。

    气的许拜甩袖不管,指派了熟悉边漠的参事给忠勇侯,自个躲南城不出来了。

    至于御从远,更是见都不见忠勇侯,他一御家人,这架子还是端的起的,且手下的朱雀营,化整为零,悉数分散到各边漠部落去了,留在城中的只有少少一部分。

    对此,御从远的说法是,开春之际,蛮夷猖獗,都出去上阵杀敌去了。

    忠勇侯自是不信的,他到绥阳第一件事就是穿着铠甲去见端王,哪知十分没脸的吃了闭门羹。

    询问许拜,许拜昂着下巴,一拱手道,“端王殿下如今正带着兵马深入边漠,讨伐最强的有狄部落。”

    旁的却是再不肯多说一句,只言军机不可泄露。

    气的忠勇侯冷笑不止,立马拿出圣人召其回京的圣旨。

    许拜更是无赖,一切称,待端王殿下回城,他可做不得殿下的主。

    哪知忠勇侯这一等,就是七八天过去,楼逆那边连个信都没有,期间,偶有小股蛮夷骚扰。

    许拜来请示,忠勇侯原本还心有疑惑,哪知那等塞到军中跟随而来的世家子弟,急火火的坐不住了。

    本就是打着来边漠捞好处来着,这绥阳城,吃的不舒心,还没女人可享乐,是以,大都憋着火气。

    这一听蛮夷进犯,二话不说,在忠勇侯面前嚷着要出城去杀个痛快。

    忠勇侯无奈,恰好斥候回探,城外有三股蛮夷,每股约百人左右。

    当下,忠勇侯不在犹豫,大手一挥,亲点了三军,分做三个方向,每军不仅有身经百战的左右副将,还有骑兵百骑,步兵五百,拱卫着京城里这些压根就没见过血的子弟冲出了绥阳城。

    许拜瞧着烟尘飞起,亢奋到不知死活的那些纨绔子弟,冷笑了声,转身回去了。

224、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事实上,在这世上,就没有谁能占到楼逆的便宜。

    楼逆在边漠征战将近半年,两天一捷报,三天一大功。且多杀蛮夷尽是名在册上,比如戎吴盘刹,彻底堵了朝堂悠悠之口,就是大皇子看的眼热,想将楼逆从前构陷他的手段翻出来用,那也是没法的。

    忠勇侯想的倒好,他这会带着大军过来,充其量只是收拾残局,如此遍地是军功的好事,不仅他一人瞧得心头发热,就是京城旁的世家,那也是心动不已。

    故而,这白虎军里头,那是很塞了些京城世家子弟。随便拉一个出去,那都是某某家族的嫡出子嗣,想来日后都是要继承家业的。

    便是忠勇侯自己的儿子。他也给带来了。

    可怜被御曦之折磨的吓破胆的徐公子,离了京城,还以为就此脱离了苦海,他一上马背,只觉得日后回到京城,那就是威风凛凛的武将,那御曦之还敢如此对他。

    然而,他跟着父亲忠勇侯才出绥阳不过三十里,遭遇蛮夷斥候,短兵相接,他连手头的刀都拿不稳。

    有将士冲出去,大刀一翻,就砍杀掉一名蛮夷。

    温热的鲜血飞溅出来,淋了他一头一脸。

    徐公子竟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冲到最前面的忠勇侯心头一紧。赶紧调转马头,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掠上马背,本想呵斥两句。

    然瞧着他煞白如死灰的脸色,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将人丢人右副将,示意护卫好,他则继续拼杀。

    可怜忠勇侯府行伍出身,一门武将,竟出了个犬子,又是嫡出,这般不成材的子嗣当真是叫人好生心酸。

    且不说忠勇侯这一军如何勇猛杀敌,另两军,奔出城,甫一见那蛮夷,就如蹿出牢笼的狼群。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毕竟在是世家子弟,像徐公子那般十分胆小怯懦的还是少数。

    多数的公子哥,平素在京城斗鸡走狗,狩猎赛马,还是有过的,故而现在一见蛮夷,还没将那等玩猎的心态收回来,就绝与平时拉弓狩猎差不多。

    待骑兵冲上去,将蛮夷围拢了,那等公子哥都还在嘻嘻哈哈,好不快活。

    随性副将虽有不满,可也只得按捺下,挥手示意兵众冲上去直接砍杀。

    待满地的尸体横陈,鲜血淋漓,腥味冲天。这等公子哥才晓得害怕,个个如耷拉的鹌鹑,更有甚者,翻下马背趴地上就吐了起来。

    这般作态,白虎军中最普通的兵将都是不屑的。

    择了高处,往下眺望的楼逆与凤酌,将绥阳城外的围猎看的清清楚楚。

    凤酌一撇嘴,冷笑声,“纨绔子弟,死了也活该。”

    楼逆伸手绕着她鬓边细发,勾唇道,“弟子会让他们死也十分有价值,就是不晓得,盖因忠勇侯之故,京城各大世家的嫡出子嗣都战死沙场,这该是多喜闻乐见的事呢。”

    凤酌看了他一眼,她不觉徒弟这样是狠毒,这些人自来到绥阳,便都是来抢夺徒弟的功劳来着,既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就理当有准备承担各种后果,亦包括去死。

    眼见试水的三百蛮夷死伤殆尽,楼逆捏了下凤酌的指尖,“走了师父。”

    凤酌跟着转身,“真抗旨不回京城?”

    楼逆嗤笑了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弟子可是一直在边漠深处讨伐蛮夷,九死一生的,哪里晓得什么圣旨不圣旨的。”

    这话说的无赖,可偏生他就这么做了,这些时日,多半都是在有狄,忠勇侯连他人都见不到,那圣旨自然没法宣读的。

    话说忠勇侯小试牛刀,剿灭蛮夷约三百人,他还是颇为高兴的,当晚,他与圣人的奏章,百字改为千,并大肆赞颂了各家公子一番。

    御从远第二日来见,将边漠舆图与忠勇侯一份,附带近年各蛮夷部落的详细情形,指了好几个颇为强劲的部落,并笑着道,“侯爷,若能将这几个部落给灭了,整个边漠就没成气候的了。”

    这话里头的诱惑不可谓不大,不说御从远还多嘴了句,这几个部落的实力,熬了一个隆冬,远不如从前的戎吴。

    末了,御从远弹弹袍子,慢条斯理的言称要回西北去了,朱雀营当初与戎吴一战,死伤惨重,他是早就不想在绥阳呆下去了。

    忠勇侯巴不得御从远赶快离开,晓得朱雀营粮草不丰,他还从白虎军里头拨了些过去。

    御从远笑纳,施施然走了。

    隔日,忠勇侯就开始点兵,按着边漠舆图上的部落分布,选了离绥阳最近的一名叫百蛮的部落,气昂昂的率白虎军出战,大有一去就将百蛮踏平的架势。

    楼逆自然是晓得这些,事实上,那舆图还是他给御从远的,百蛮在有狄的正南方,是边漠之中颇为强大的部落,就是眼下的有狄都不一样吃的下。

    他就是要忠勇侯去打先锋,这场鹬蚌相争,得利的不过是他这个渔翁而已。

    不出所料,百蛮的酋寨远比有狄的更为坚固,依水而居,靠崖而生,易守难攻。

    忠勇侯到那地头,眉就皱起了,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一挥手,身后的大军倾巢而出,黑压压的杀上去。

    百蛮似在有所料,所有人马龟缩酋寨,在斋外竟还布有绊马索,冲将过去,又是滚石火油。

    一时之间,白虎军死伤惨重。

    忠勇侯唇抿成直线,面色很不好,眼下的情形让他不得不怀疑御从远的说词。

    然一切晚矣,此攻守战胶着了一天一夜,忠勇侯硬是用人海战术,步步逼进百蛮酋寨,眼见寨破在即,白虎军中早疲惫不堪的世家子弟心头一喜。

    岂料,破晓时分,晨光微曦,响彻天际的喊杀声从白虎军后方传来。

    另有斥候急急来报,“启禀侯爷,后方敌袭!”

    忠勇侯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接二连三的斥候上禀,皆是后方有蛮夷大军。

    当机立断,忠勇侯下令撤退。

    他心头纷乱,可却想不明白这是如何一回事,分明蛮夷都是各自为营,多少年来并不会围杀,且他确定百蛮部落的蛮夷,尽数都在寨子里,这后方的蛮夷,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这些疑问无人给他解答,当下,忠勇侯带着兵将仓皇逃窜,路途,他还要分出部分兵力,保护那些京城公子哥,这举措,又惹的部下很是不忿。

    忠勇侯退走,百蛮部落死伤惨重,后方突然出现的蛮夷部众并未追击白虎军,而是缓步出来,从中竟是走出一身窄袖布衣裙钗的大夏妇人来。

    百蛮残众之中头领向前几步,朗声喝道,“来者何人?”

    焰氏微微勾起嘴角,她一挥手,自有同是蛮夷的下属上前交涉,她也不退兵,就那么在百蛮酋寨几丈外,虎视眈眈。斤边豆才。

    如此软硬兼施,百蛮头领也不是蠢的,哪里不晓得这是有狄想趁虚而入,吞了百蛮,即便他再不甘愿,可面对如此胁迫,也只得点头应允。

    顺利吃下百蛮的有狄,寨中势力更是精锐。

    初初,那百蛮头领还十分看不上焰氏,妄图取而代之,焰氏毫不留情面,直接点了几人,其中以玄一为首,当众杀之。

    至此,剩余百蛮残众,再不敢所言半句。

    焰氏将百蛮人马打散,融进有狄的兵将里头,训练几日,这些人便再无多少隔阂,毕竟,再如何说,都是蛮夷,且有狄的食物还管够,这才是最收买人心的。

    吃了败仗的忠勇侯狼狈逃回绥阳城。

    他进刺史府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御从远,哪知,御从远早一日便领着朱雀营悠哉上路,打算回西北去了,这当都已经到绥阳后的开泰镇。

    找不到人的忠勇侯很是气愤不过,他便抓而求其次,欲寻许拜询问一番。

    可事到临头,却是连许拜都找不到半个影子。

    第二日,绥阳城外欢呼连天,有百姓夹道称颂。

    忠勇侯这才知,是端王殿下又打了胜仗回城了。

    两厢一对比,忠勇侯整个人气息阴沉,面色郁沉如水。

    楼逆并未去刺史府,而是直接回的南城宅子,他退了铠甲,又很是享受的清洗一番,期间言语逗弄了几回凤酌,惹的师父又是揍了他一拳。

    两人笑闹间,下仆回禀,忠勇侯宣读圣旨而来。

    楼逆长眉一挑,懒懒散散地斜躺在软榻上,连外衫也不穿,还特意扯松了衣襟,松垮垮的领口,春色无边,映着那俊美无双的皮相,很是让人面红耳赤。

    许是觉得还不够风流,还让玄十五找来好些貌美的风月姑娘,个个身披轻纱,妩媚勾人。

    忠勇侯甫一进来,就见堂堂端王殿下衣衫不整,左拥右抱,很是享受的眯着眼等着美人投喂,那等纨绔的作态,让他皱眉。

    “圣人有旨,还请端王殿下接旨!”忠勇侯声音冷硬,当下就觉得传回京城之中的捷报,莫非有蹊跷。

    哪知,楼逆缓缓睁眼,狭长的眉目冷冷地看过去,倨傲无礼的道,“本王当是谁敢扰兴,原来是忠勇侯。”

    “不知忠勇侯拿的什么旨意,本王可是从未听说过,莫非是假传圣旨不成?”说道最后一字,楼逆已然带出凛然的杀意。

225、捧杀
        多年之前的忠勇侯,那也是沙场悍将,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可以说圣人能坐稳那把椅子。多多少少都有着他的功劳。

    然,京城繁华眯眼,安逸的奢靡日子,让忠勇侯早早步入英雄暮年,他早不再是从前那个在沙场点兵不畏生死的忠勇之侯,而只是单纯的是个侯爷罢了。

    故而,他一听闻楼逆那话,心头咯噔一下,顿觉不安。

    楼逆单手撑头,松垮的胸襟划开,露出莹莹如玉的微光,半遮半掩,让边上伺候的姑娘很是面红耳赤。

    楼逆虽在边漠有些时日,他也亲自上阵杀敌。然他的肌理,一如既往的玉白,并不显女气,莹润的质感下,是不容忽视的力量。

    他只斜坐在那,就让底下的忠勇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感。逼人又无法喘气。

    “呵,”他轻笑一声,微微眯眼,“忠勇侯莫介怀,本王只是玩笑话。既是圣旨,本王接了就是。”

    楼逆整暇以待的坐直了身子,单手摩挲着下颌道,“侯爷也不必站着,来,与本王一同赏舞。”

    话音方落,就有下仆掇拾出案几,引了忠勇侯坐下,上茶果。

    楼逆一扬下颌。立马就有几位身姿妖娆妙曼的姑娘巧笑嫣然的依偎了过去,莺莺燕燕的推攘着,娇声软语。好不快活。

    而那圣旨,楼逆让人送上来,却随手摆在案头,并不打开。

    忠勇侯眸色微沉,他挥开一几乎靠近他怀里的姑娘,对楼逆道,“听闻殿下此次凯旋归来?不知殿下收拢的是哪个部落?”

    楼逆漫不经心的一拨胸前的发,瞧着下面鱼贯而入,挥袖扭腰的姑娘,轻声道,“不值一提,小部落而已,本殿还看不上,何谈收拢。”

    听闻这话,忠勇侯扯开嘴角,奈何他一脸的络腮胡子,根本看不清那点笑,“殿下用兵如神,便是连京城之中都是人尽皆知的,故而圣人才十分欢喜,想让殿下回京,也好操练操练禁军,想必凭借殿下的能耐,圣人可高枕无忧。”

    楼逆意味深长地看了忠勇侯一眼,并不接这话,而是认真地看底下的羽衣舞,领舞的姑娘媚眼如丝,红唇惑人,她从众姑娘的水袖中缓缓起身,眼都不眨地望着楼逆,唇还微启,当真一副情动不能自已的模样。

    奈何,楼逆根本就相当于瞎子,他抚掌而笑,指着这姑娘就对忠勇侯道,“昨日忠勇侯征战一场,也是辛苦了,这姑娘就赏与侯爷。”

    那姑娘身子一抖,我见犹怜地咬了咬唇,幽怨无比地瞥了忠勇侯一眼,不得不屈膝叩谢。

    忠勇侯是个大老粗的汉子,他再是男人不过,年轻之时,他最喜的便是大杀四方后,找些貌美妩媚的姑娘,好生放浪形骸一番,如此才能去了骨子里压抑不住的血气。

    是以,他并不拒绝,只是目光从案头上的圣旨一划而过,哈哈笑道,“那老夫就谢过殿下。”

    楼逆点点头,并不厚此薄彼,他一挥袖,“素闻京中各家俊杰在侯爷的白虎军中,本王前些时日并不在绥阳,也没能和大伙吃盏酒,真是好生遗憾,这等舞女,姿色还堪入眼,就随侯爷回去赏与众家兄弟纾解寂寞,也算本王的一份心意。”

    忠勇侯浓密的胡子下,唇抿了抿,尔后拱手道,“老夫就代大伙谢殿下美意。”

    楼逆勾唇点笑,垂眸端起了案几边的茶盏。

    闻弦歌而知雅意,忠勇侯又是寒暄几句,带着那等莺莺燕燕找了个推辞,略有不甘愿的离去。

    待人走了,凤酌从次间转出来,甫一嗅到楼逆身上的胭脂味,她眉头一皱,就毫不掩饰的嫌弃。

    楼逆目光柔和,他起身向凤酌伸手,“师父,弟子受委屈了。”

    他还先发制人,拉着凤酌,并股挨坐到榻上,眨了眨眼,又理好衣襟,“都是些贱婢,敢那般瞧弟子,真想挖了眼珠子去喂狗。”

    说着,他凑到凤酌面前,拱进她鬓边,使劲去嗅她的发香,只觉师父身上的女儿体香甚是好闻,清清爽爽的,又好下口啃。

    凤酌一根指头抵着他额头,将人推开,皱眉喝道,“臭死了,别挨着我。”

    楼逆抬起袖子闻了闻,果然一股子的脂粉味,他冲外面喊道,“玄二,备热水!”

    话音还未落,人就急匆匆的回房梳洗过去。

    凤酌瞧着他离开,目光落到那圣旨上,她略一迟疑,拿起打开来看。

    “哼,不知所谓!”不看还好,这一看,她心头火起,扬手就扔了那圣旨,很是气愤不过。

    圣人的意思,不仅要楼逆回京,最好将朱雀营一并交由忠勇侯,旁的功劳是半点都落不到徒弟身上,这般糊涂和无状,叫凤酌生了几分的杀意来。

    楼逆飞快冲洗一番过来的时候,就见那被摔在地上的圣旨,他看都不看,径直一踢,让玄十五拿进灶房点火之用。

    “你不能回京。”凤酌冷声道。

    楼逆低笑一声,“都没把各家子弟给悉数弄死,弟子才舍不得回去。”

    他走上前去,半拥着凤酌,为她这样的关切之意而心软不已。

    果然,这世间,也只有他师父,是真真切切的在为他考虑,会为他遭遇不公而愤慨,也会为他的委屈而恼怒不已。

    这样可心的人,叫他如何不珍视。

    “师父,与弟子成亲吧。”他情难自禁,旧话重提。

    凤酌一愣,微微垂头,她总觉得自己只要一点头答应,日后就再不能如此逍遥自在了的模样,平白多了个人来事事都管束着,谁愿意来着。

    楼逆眸色陡然一暗,他揽在她腰身上的手一紧,“师父与弟子都成夫妻之实了,还不肯与弟子个名分不成?”

    这话说的,颇为有道理,可又古怪的紧,凤酌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他指腹从她脸沿划过,温情脉脉的道,“眼下在边漠,弟子不想再委屈了师父,故而师父不必着急,待回了京城,弟子定要十里红妆迎娶师父,师父到时莫在婉拒弟子。”

    此间口吻,绵软而带哀求之意,让凤酌再不能像往常那般拒绝的斩钉截铁。

    楼逆也不逼迫,便捧着她脸,轻啄了唇角一口,嘟囔着道,“弟子心悦师父的心口整个都在疼呢。”

    凤酌耳廓一动,整个就渐渐红了起来,她动了动睫毛,难掩羞色,抬脚轻轻踹了踹徒弟小腿,“早晓得了,每日每夜的念叨,啰嗦的慌,也不嫌烦。”斤序名号。

    徒弟就是这样黏人,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侯在门外的玄十五,朝里瞥了眼,就冲隐在暗处的玄二挥了挥手。

    玄二嘴角一抽,便晓得这大半天,殿下是不会使唤他了。

    玄十五掩唇轻笑,与玄二一并远远地走开。

    却说带了一众娇娇媚媚的姑娘回到刺史府的忠勇侯,他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有早闲得发慌的世家公子瞅见了,不多时,就三三两两结伴过来,满脸的色气,目光落在风月姑娘的身上就撕扯不开。

    忠勇侯眸色一沉,他头一次觉得将这些世家公子带来边漠,不是件好事。

    不过,他不露声色,挥手就让这些姑娘好生伺候,当下,嬉笑怒骂,好生靡靡。

    他皱眉到了书房,瞧着摆在中间的沙盘,许久之后,他沉着脸一袖子将沙盘扫落在地,提笔挥墨,却不晓得要如何与圣人回禀。

    而书房外,依稀能听到男男女女逗笑弄趣的声音,简直叫人烦闷。

    就在忠勇侯毫无所觉的时候,楼逆手下的心腹,趁白虎军中对那些世家子弟颇为不满之际,顺势挑拨,对能拉拢的自然是大力拉拢。

    一时之间,整个白虎军中人心惶惶,加之与百蛮对战,惨败而归,都不用楼逆费多少工夫,白虎军中,至少一两成的兵将早倒戈向楼逆。

    忠勇侯自然不曾察觉,各世家子弟,有楼逆时时送来的美人珍馐,早寻花作乐到不知时日。

    忠勇侯是觉有违军规,可他同各世家子弟一样,都觉楼逆是想可以拉拢,故而才有意讨好,便并未将此放心上,毕竟从前在京中,这样的示好手段很是常见。

    又是三五日过去,楼逆约莫时机差不多,他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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