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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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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十岁还不到的十一,被逼着每日看一遍奏折,还是皇后心疼,见天的对着十一苦兮兮的小脸,一挥手。免了小孩的庶务,做好了自个再辛苦几年的准备。
楼逆也并不是诸事不管,他带着皇后那边送过来的礼单,快马加鞭,当真就往安城去了。
此时的安城,正是初夏时节,除了晌午,旁的时候都不算太热。
凤酌早一步回的凤家,她的桃夭阁还是从前的模样,就是婢女赤橙都没变,只不过赤碧四人却是在京城端王府,约莫要晚些才会到安城。
如今凤家,当家做主的明面上还是家主凤一天,可实际,谁都晓得唯有五长老凤缺才是不能得罪的。
凤缺手里掌着京城端木家大半玉矿,虽与凤家不复从前的上贡附庸关系,可到底安城比不过京城去。
凤一天即便偶尔有不满,莫说嫡长子死在了京城,就是管着京城周家的大媳妇白氏,如今也不是他可以使唤的。
好在凤缺与白氏皆不是那等野心勃勃不安分的,故而倒还相安无事。
正是傍晚黄昏时分,金乌西坠。
凤酌甫一踏进桃夭阁,吩咐了看着她一脸激动之色的赤橙准备热水,她梳洗一番后,就在偏厅见着了五长老凤缺。
十年如一日的淡漠,寒目寂寥,清清冷冷,有若食饮朝露的谪仙,不带一丝俗世烟火气。
凤酌微微翘起唇角,心头掩不住的欢喜,她低声唤道,“长老,三儿回来了。”
五长老一顿,缓缓抬眸,端着茶盏的手一抖,他似乎想了想才淡若清风的应了声,“嗯。”
尔后,他就那么看着她,从头到脚的打量,好一会才道,“瘦了。”
凤酌在他对面坐下,眼眸弯起,“还好,边漠很自在。”
这些年,她多数的时候都呆在边漠,鲜少有书信回来,偶尔也是寻的了玉矿,才托人带信儿,旁的好似也没甚可说的。
凤缺急不可查地抿了下唇,从袖子里摸出一沓的银票来,放至她面前,淡淡的道,“这些年的红利,你点点,还有你名下的几条玉矿产出,另有极品玉石,我给你留着,都在你桃夭阁的书房搁着。”
闻言,凤酌一愣,她还真没想起这事,往常寻到玉矿后,她便诸事不管,也从没去想过值当多少银子。
她也不点,直接收了银票,对书房的玉石却道,“三儿并不会玉雕,日后长老不必为三儿留着美玉,那些美玉还是在长老手里更有价值。”
凤缺不置以否,“留着吧,你不用,端王总是要的,再不济压箱底添做嫁妆。”
他很少说这般长的话,像这样心平气和的与凤酌谈论嫁妆,还面无表情,已经是最大的隐忍了。
琉璃般的眼眸清清澈澈的,思无邪的让人会心生怨恨。
凤缺忽的起身,他弹了弹长袖,垂眸问道,“这次回来是?”
凤酌低头盯着自个的绣鞋尖,好一会才喃喃的道,“最多后日,止戈就会到安城,这次……他带着聘礼过来……”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凤缺已然明白。
有时候他觉得心明如镜也是不好,干净的不染尘埃,就将自个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想装糊涂那也是不行的。
他听见自己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啊,晓得了。”
胸口钝疼的厉害,就像是有人拿刀子一层一层刮着心窝壁,然而他又十分的清醒,还道了句,“嫁妆,在你去边漠之前,我就在准备着,你自幼失怙,无父无母,若不嫌弃,凤家就是你的娘家,我……”
“便是你的亲人。”
“如此,合该让你以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出嫁,莫被京城的人看轻了去……”
说道最后,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只是视野有模糊,只能看清凤酌那张懵懂到什么都不明白的脸。
亲手送她出嫁,十里红妆,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长老……”凤酌站起身来,饶是她在迟钝,也觉凤缺此时的神色不对。
苍白而清透,无边无际的悲伤,那双向来平静无澜的寒眸中,像是飞扬起了漫天大雪,寂寥而孤独,空旷荒芜的厉害。他休乐弟。
“嗯,”凤缺应了声,他扯起嘴角,露出个冰花般虚幻的笑来,“安心待嫁。”
话落,衣袂翩飞中,他幽然离去。
凤酌动了动唇,看着凤缺离去的背影,那挺直的背脊,从前像苍翠松柏,而今竟让她瞧着莫名就满心的酸楚。
她却不晓得这酸楚从何而来,只是觉得眼眶涩然,很是闷闷的难受。
果然,不过一夜的功夫,楼逆就从京城追了过来。
一大早,守门人还没来的及开门,就听闻急促的砸门声,楼逆甚至等不及,门才开了条缝,他就钻了进去,一路径直往桃夭阁去。
这时辰,凤酌根本就还在休息,他也不顾男女之别,熟门熟路的溜进凤酌房间,撩开层层纱幔,进到里面,透过纱幔,见着床榻上那人模糊的身影,心头顿松了口气。
他这一路,只担心人到了安城,就又扑了个空。
楼逆轻手轻脚脱了外衫,也不过一路的风尘仆仆,小心翼翼上榻,搂着人安心的闭眼,准备休息一会,天晓得他这一路,日夜兼程,就没敢停歇片刻。
xxxx,凤酌迷迷瞪瞪地睁眼,睡眼惺忪之中,嗅到徒弟的气息,不知今夕何日地习惯滚进他怀里蹭了下。
待第二下之际,她猛地彻底清醒过来,抬头瞧着那熟悉的眉目,出神了好一会,这才安安静静地缩进他怀里。
她绝对不是挂念徒弟,只是习惯了同榻而眠,有个人暖褥,这等好事,她从不拒绝。
临近晌午时分,凤缺拿了嫁衣花样过来,准备让凤酌定下,哪知在偏厅等了好一会,就见楼逆嘴角含笑的牵着凤酌手进来。
他寒目微眯,一如多年之前,他第一次见楼逆之时,就觉得他很是不顺眼。
“长老。”凤酌似乎觉得被风却看到,很是不自在,手腕用力,挣脱楼逆,规规矩矩的在一边站好。
楼逆很是不甘不愿的同样喊了声,然后摸出聘礼礼单,双手奉上道,“这是下聘礼单,还请长老过目。”
再是如何的同样看凤缺不顺眼,可楼逆还是晓得凤酌看中,他也是没法子。
凤缺眸色有凛,他拢着手看着楼逆,好一会都没说话,就在凤酌略有不安之际,他才道,“三媒六聘,冰人喜娘不曾上门,我岂能收这聘礼。”
楼逆忍着气,直起身来,又将那礼单收好,这才皮笑肉不笑的道,“是本王疏忽了,这就差人去请。”
说完这话,他一拍手,侯在门外的玄一进来,楼逆吩咐一番,玄一以言行事。
哪知,玄一才刚出去请冰人,凤缺又道,“按着礼俗,嫁娶之前,你们两人不能见面,是以,端王请吧,凤家庙小,容不下殿下这尊大佛。”
凤酌瞅了瞅凤缺,眼见楼逆看过来,她并不说情,本来徒弟在边漠之时强要了她,婚前失贞这样的事,就很是不合规矩,倒显得她不庄重了。
故而,此时对凤缺的可以为难,她敛眸当没看见。
楼逆见的不来师父的心软,只得按习俗来,这就略一行礼道,“是本王轻浮了。”
转过身来,他就对凤酌道,“阿酌,我去驿站坐下,有事差人来唤一声即可。”
凤酌点头,只得这般行事。
楼逆只得很是不欢喜的离开凤家,前往驿站去。
凤缺整个人都拢在阴影之中,深深浅浅的斑驳不定,他见凤酌看着楼逆离开的方向,眼不带眨,便违心的道,“莫不是,舍不得?”
236、好事多磨
凤酌默默抿了下嘴角,她回过头,不经意就望进凤缺清冷如雪的寒目之中,略有恍惚,这才反应过来摇摇头。
凤缺顿了顿。“此事,你勿须操心。”
他自会置办妥当,让她可以风风光光的出嫁。
果然,凤缺说了那话之后,除了嫁衣纹绣这般琐碎小事,需要她下决定,旁的事,再没多操心过。
对于楼逆下的聘礼,因着贵重非常,不便搬来搬去,故而一应都在京城端王府搁着,凤缺差了身边可靠的长随前往京城跑了躺,清点一番,与礼单对上后,这才算是应下这桩婚事。
凤酌便好些时日没再见到徒弟。不过诸多的事,她还是晓得的,比如从桃村那龙头玉脉中,采石师父开采玉矿之际,竟从中挖出半截石碑来。
那石碑模样古怪,且周边雕有五爪金龙纹,上依稀刻着“御天下之势……”几字。
当即有人将这石碑送到皇宫之中,更有得道高僧突然出现京城,言当今皇后摄政,乃顺应天意之举,不见这石碑所言的“御”字,分明就是御家的御。
至此,原本还有那等二心的顽固勋贵,只得按捺下来,再不甘愿,还是只得接受皇后乃天命之人的说法。
这等事。凤酌嗤之以鼻,她哪里看不出来,这是楼逆被那些嚷着要他继任圣人之位的说词给闹的不痛快了,故而出此下策,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不过,这手段虽粗鄙,可胜在十分好用。
至此,他的日子就清净了。
有次半夜,摸到凤家来,然还未进桃夭阁。就让五长老给堵的个正着,不得不灰溜溜又回了驿站。
凤酌自由自在地过了好些时日,待到她觉得百般无聊之际,这才挂念起徒弟来,简直就是没心没肺。
她倒没像楼逆那般偷偷偷摸摸。大白天的,她大大方方的上了驿站,接到信儿,晓得师父终于来看自个的楼逆,简直面色沉的不能在沉。
这。显然已经是半月有余了。
还是他晓得两人都在安城,相距不过一两里的脚程,却硬是见不到,这叫他如何忍受的了。
故而,凤酌才一踏进驿站最好的小院,就让徒弟一把给抓进房里,嘭的一声压在门板上,叫她后背好生吃痛。
然,这还不止,也不知徒弟打哪学来的,下嘴就啃,一双铁臂禁锢着她,那力道恨不得将她掰碎了揉进骨子里才好。
“唔……”粉嫩的唇尖顷刻就被咬破了,凤酌一怒,张嘴就着楼逆的灵舌,一口咬了下去。
楼逆哪里会不防备,他快若闪电出手,钳住她的下颌,还安抚地摸了摸颌下软肉,模糊不清的道,“师父莫恼,弟子只是想师父的紧了,暂且容弟子排解一二……”
这样的话,叫凤酌面红耳赤起来,精致的耳尖动了动,她嗅到徒弟身上熟悉的冷香,怔忡片刻,才觉自己原来也是想念的。
如此难得的乖顺,叫楼逆心头大喜,他动作缓下来,带出凤酌最不能拒绝的温情来,以一种很是宠溺的姿态,细细密密的亲近她。
待凤酌感受到挨着的徒弟身上某处越发灼热,透过衣料,惊人的滚烫,她再不是从前懵懵懂懂的姑娘,哪里还不晓得是什么。
真是没羞没臊,徒弟太下流无耻!
她绷着小脸,一巴掌拍开像狼犬一样拱在她身上的人,冷冷的觑了他下面一眼,喝道,“滚远些!”
楼逆低低笑出声来,他抽离一丝,可却捉着凤酌的手不放,原本薄情而寡凉的唇,一番亲密后,染上了嫣红的朱砂色,衬着他幽深的凤眸,飞扬的眼梢,就更是俊美。
凤酌瞧了微微恍惚,但她一眨眼,就从徒弟的美色中清醒过来,左顾而言他道,“与长老商议的如何了?”
说道议亲这事,楼逆就觉满心的恼火,实际他大可以势压人,总归凤家也拧不过皇族去,可只要一想到凤缺在凤酌心目中的地位,他就不得不忍气吞声,任凭对方如何刁难,都只得应下。
“一切顺利,”他不想说这等会让凤酌左右为难的事,故而嘴角含笑道,“不用多久,弟子就能将师父接往京城,一到京城,咱们就拜堂成亲。”
听闻这话,凤酌神色一僵,她虽然说是让楼逆按着规矩来行事,也就算是同意了他的求亲,可真临到头上,她还是觉头皮发麻,在徒弟温情满满的目光下,只恨不得转身就逃。
许是瞧出凤酌的心思,楼逆握着她的手倏地一紧,正色问道,“师父莫不是言而无信?”
“胡说!”凤酌义正严词,才不会承认自己真有逃婚的心思。
他拉着她坐下,又垂眸倒了茶水送到她手边,斟酌片刻问道,“弟子不是外人,这么些年来,与师父生死与共,这样的情意与信任,那是旁人不可比拟的,所以,师父若是有话,大可对弟子直言,毕竟弟子是想和师父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弟子也不想日后与师父之间有隔阂,弟子可是会伤心的,师父。”
最后“师父”二字,他尾音拉的老长,带出让人悸动的缱绻,还有柔情蜜意来。
凤酌眉尖一蹙,她看了他一眼,从他眸底瞧出真切来,便晓得这人是揣测出了她的心思。
这种一眼就被人看透的感觉很不好,至少简单如凤酌,也是不太喜欢的,可徒弟也没坏心,她也就不想去计较了。
“还是师父其实并不想与弟子在一起,毕竟师父可是从未说过,心悦弟子这等话。”楼逆并不给凤酌多加考虑的功夫,毕竟他明白有些事一想多了就要坏事。
凤酌十分不自在地摸摸鼻尖,她见徒弟垂着眼睑,眉目有失落的神色,哼哼唧唧了好一会才涨红着脸道,“不是……”
楼逆抬眼,看着她。
凤酌更是觉得恼,她干脆伸手将徒弟的头推向一边,看不到他的脸后才顺畅的道,“我自然也是……心悦的,不过……”
楼逆动也不动,感受到脸上那掌心的柔软,在凤酌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唇。
凤酌一咬牙,又顺势扳过他的脸,恶狠狠地竖眉道,“即便成亲后,你也不能拘着为师,为师想去哪就要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不到,就滚远点,我才不成亲!”
这番带着师长威严,又口吻很是不好的话,凤酌暗暗为自个的随机应变赞美了声,徒弟定然是被威慑住了,日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比如,再折腾她,就踹下床去。
楼逆眯了眯凤眼,浓密的睫毛颤了下,掩住眼瞳之中的幽暗,他面上却无辜的道,“师父为何会这般作想,弟子自然是不会拘着师父,师父想远行,也是要人伺候的,弟子可不就是为了伺候师父过的舒坦的么?”
总归好话软话不要银两买,这人还没过门,还没冠上他的姓氏,自然是百般的诱哄,即便凤酌这会说,想要天上的月亮,约莫他也是千方百计的弄下来,讨心尖子的欢心。
半点没深想的凤酌满意地点点头,她盯着楼逆的脸看了看,倏地凑上去难得主动的在他唇上亲了口,“既然如此,快些成亲也好。”
她也不想一两个月的见不到徒弟,且往常自个身边的吃食用度,还都是徒弟伺候安排的,晓得她的习惯,故而她很是享受,这半月以来,桃夭阁的婢女就很不得她心,连个茶都泡不好,更别说,每日的穿着打扮,都还要她来挑选费心,以往这些可都是徒弟决定了就是。
从前的顾忌被楼逆三言两语打消了,凤酌也就觉得自己不便在扭捏矫情,毕竟都和徒弟到这份上了,她不嫁他嫁谁,都是早晚的事。
得了甜头的楼逆弯了弯凤眼,凑过去腆着脸道,“师父,再亲亲?”
凤酌夹了他一眼,很是嫌弃的将人推开。
哪知楼逆是喜欢极了她那小眼神,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又有嫌弃,还有骨子的飞扬而出的跋扈,都叫他心头像一窝奶猫在抓般。
他扑过去,将人抱了个满怀,拱进她瓷白的脖颈间,微微喘着粗气道,“弟子惦念师父的都要死了,师父今个出来,想必也是同样惦念弟子来着,不若,师父今晚不回去了?”他夹何号。
他晓得不合规矩,可到底年少,血气方刚,且刚才还相互表明了心迹,软玉温香在怀,食髓知味,哪里还忍得住,简直就是时时刻刻身子都像要炸开了般难受。
凤酌刚想呵斥两句,让这痴缠的人清醒清醒,可下一瞬,她就睁大了眸子,脸上有难以置信的表情。
外面还青天白日的,这下流坯子手竟然就蹿进了她衣摆里面,并手指灵活地挑开她肚兜细带,还动作熟练地捻揉上了!
她身子一抖,四肢就开始发软,呼出的如兰芬芳,都带着喘不匀的哼哼,“滚……滚开……”
哪知呵斥无力,飞红的眼梢,水光润润,只想叫人在狠狠的欺负,哪里还能惹来威胁和怜惜。
就在楼逆动手欲解干净两人身上碍事的衣裳之际,厅外响起侍卫的声音,“凤五长老,无殿下诏令,不得擅闯!”
听闻这声音,原本情动到不知所以的凤酌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她恶狠狠地瞪了徒弟一眼,一脚将人踹开,捡起地上的外裳,三两下拢好了,又理了理发髻,揉了揉脸,这才抬脚往外走,当然没忘又凶了楼逆一眼。
楼逆见凤酌走出去后,当即面沉如水,他顺势仰躺在软榻上,任身上还未消退的邪念高涨,很是不忿的一挥手,就摔了案几上的茶盏。
237、红妆喜嫁时
时隔两月之后,从京城来了身穿威武软甲、腰挎大刀的禁军,那刀柄上尽是坠着艳红的丝绦,很是喜气。
两列的禁军骑在高头大马上,径直就往凤家去。
旁人这才晓得。原来是京城端王府来迎亲的,而凤家门口,一应唢呐、喜娘早等着了,就等吉时一到,将新娘子从屋里迎出来送上花轿。
须知,楼逆准备的花轿哪里是八抬的,足足用了三十名禁军抬着,还有金线纹绣的层层叠叠华盖,金黄色的鎏光,在日光下老远就能看见,端的事阔气非常。
不过,端王是迎娶正妃,娶的还是县主,且端王皇后所出的唯一皇子。就是在边漠,那身赫赫战名加身,这般排场,在整个大夏,也没人敢说什么。
十六卫也来了,虽还是板着脸,可个个眉目精神,腰束红带,巴不得自家殿下赶紧的将县主顺利娶回去,省的整天沉着个脸,让人看了就心颤。
玄十五因着易容是个一把好手,对女子妆容也很是擅长,故而凤酌这天的一身打理以及装扮。都给包揽了。
十五可是使尽了手段,务必将凤酌打扮的倾国倾城,争取让殿下一见就走不动路的架势。
凤酌对此倒不甚有感想,毕竟她与楼逆,早年就一直在一起,后来在边漠,更是已行了周公之礼,对今日的嫁娶,她倒觉得只是个让外人瞧的罢了,毕竟关上房门,她与徒弟往日是如何相处的,今后多半也是相同。
先前诸事亲力亲为的五长老今日却是没出现,凤酌起先还记着这事。后来让玄十五一打岔,就给忘了。
约莫时辰差不多了,喜娘在门口嚷着,新娘上花轿。
玄十五将抖开盖头,轻轻覆在凤酌头上,这才搀扶起她,缓缓往外走。
整个凤家,自然是处处红绸喜色。就是下人,脸上也是笑容不断,来来往往的嬉闹之中。独有偏安一偶的玉园冷冷清清。
盖因今个非同寻常,平素玉园也是有玉雕师父在的,哪知今日竟是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一身绯红素纹镶金滚边直缀长袍的凤缺此刻站在院中,他负手而立,朝桃夭阁的方向眺望过去,面色清冷,寒目洒雪。
好半天,他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如同雕塑一般。
他听着唢呐震天,喜娘叠声唱喏的曲儿,忽的就缓缓翘起了一丝嘴角。
他铺就十里红妆,他给她这一天的风风光光……
他亲手送她出嫁!
“独坐幽篁里,才知情深错,红妆喜嫁时……”忧叹随风而起,带来谁的低吟浅唱,以及最后的字字呢喃,“一世茕茕懦。”
而在上花轿之前的凤酌,借着玄十五的遮挡,她悄悄掀开一点盖头,四下瞅了好几遍,依然没看到五长老的身影。
今个同样一身大红喜袍,异常俊美的楼逆自然晓得自个师父的心思。
他见周围有禁军遮掩,便悄悄凑过去,小声道了句,“师父莫担心,这会没见到五长老,长老也定然是在能看到师父的地儿瞧着,忙活这么些时日,还给师父置办了十里红妆,想来长老是十分爱护师父的,想师父日后与弟子过的安宁和乐。”
听徒弟这样宽慰,凤酌心里好受了些,她点了点头,在喜娘的催促声中作罢,一头进了花轿,准备日后回安城时在分说。
楼逆身手矫健地翻身上马,瞅着身后的花轿,狭长的凤眼之中好似都叫这如火的红给染上灼热。
此去京城后,师父便是他明媒正娶的端王妃,他的姓会冠她的名,生不同时,可死当同穴,且皇陵祠中,两人的名讳也会挨着写一块。
这般心念念的事而今如愿,岂能让他心头不美哉乎?
这一路的迎亲队伍,慢吞吞地走了有五六日的功夫,才堪堪望见京城城门。
端王府,自是已经做好准备,就是门口两具威风凛凛的石麒麟都给系上了红绸。
皇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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