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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禅:宫本武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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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阿通姐姐不可。”
  城太郎站在原地左顾右盼地望着来往的行人,又从栏杆窥视桥下,就是不见阿通的影子。
  “到底怎么了?”
  他们投宿在乌丸先生家,刚才阿通比他早先一步出门。
  阿通深信今早会在此遇见武藏,所以穿着年底时乌丸夫人送给她的初春新装,昨晚还特地洗发梳头,为了迎接黎明的到来,似乎连觉都没睡好。
  后来,阿通等不及天亮,便说:
  “我睡不着,想先到祇园神社和清水堂拜拜之后,再去五条大桥吧!”
  城太郎回答:
  “那么我也要一起去。”
  城太郎本想与阿通同行,但是阿通不愿城太郎在旁碍手碍脚。
  “不,我想要跟武藏哥哥单独见面叙旧,你等天亮之后,晚些再来五条大桥———我保证在你到来之前,我一定会和武藏哥哥那里等你的。”
  阿通说完便独自出门了。
  城太郎百般不愿也无可奈何,这段日子里他和阿通朝夕相处,当然明白阿通的心情,男女两情相悦的情怀,他也颇能体会,因为他自己也曾与柳生客栈的小茶在马厩小屋的草堆中情不自禁地相拥。
  虽然他有相似经验,但在平常看到阿通为相思流泪、郁郁寡欢的神情,他无法体会,只觉得好笑,想逗逗她,丝毫无相知相惜之心。可是,此时看见靠在武藏怀里哭泣的人竟然不是阿通而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朱实,城太郎打从心底涌起一阵愤怒。
  “怎么回事?那女人。”
  他与阿通同仇敌忾。
  “师父也该收敛一点。”
  城太郎感同身受,非常生气。
  “阿通姐姐到底在做什么?我非要告诉她不可。”
  城太郎渐渐焦虑不安,桥上桥下四处张望。
  依然不见阿通人影。城太郎替阿通打抱不平。这时,远处的男女似乎意识到人们异样的眼光,便移到桥边倚在栏杆上,武藏与朱实并肩将手靠在栏杆上,望着河面。
  他们并未察觉城太郎沿着另一边的栏杆,从他们身后经过。
  “真会拖时间,阿通姐姐拜观世音要拜到什么时候?”
  城太郎自言自语,焦急地朝着五条坂方向引颈等待。
  离他十步左右有几棵大枯柳,平时常见成群结队栖息在此吃河鱼的白鹭,但是今天连一只白鹭也见不到,倒是有个留着刘海的少年,斜倚在低矮犹如卧龙的老柳树干上,凝视着某处。
  武藏手凭栏杆,与朱实并肩站在桥上,朱实细声倾诉,武藏只是微微点头。朱实抛开女人的矜持,把握两人独处时光,一吐相思苦,然而武藏是否充耳不闻呢?不可得知,因为他虽有反应,眼神却不专注,一般的恋人都是浓情蜜意,眉目传情,可是武藏的眼神如一片沉静的湖水,不起涟漪,眼也不眨地直视前方。
  朱实并没察觉武藏的眼神,一味地陷溺于自己的情绪中,自问自答。
  “……现在我已经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你了。”
  说着又投入武藏怀中。
  “关原之战至今已过了五年,就像我告诉你的,在这期间我的遭遇与身心都有很大的变化。”
  她哽咽地哭了。
  “但是,但是我并未变心,思恋你的心一如往昔。你能了解吗……武藏哥哥,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
  “嗯。”
  “请你了解我的心……我不顾自尊全都告诉你了。现在我已非当初与你在伊吹相识的小雏菊了。我被他人玷污,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但是,贞操应该是指身体还是女人的心呢?如果守身如玉的少女却心存污秽,那还能算是个无邪的处女吗……我被人污辱了,虽然不能告诉你对方是谁,但是我的心依然纯真未受玷污。”
  “嗯,嗯。”
  “你会怜悯我吗?把秘密藏在心底不与思恋的人分享是多么痛苦的事啊……我一直辗转反侧无法成眠,犹豫是否该告诉你这件事,到后来还是决心对你坦白……你能了解吗?你可知道我是被人逼迫的?还是,你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呢?”
  “嗯,啊!”
  “怎么样啦!你到底作何想法呢?一想起这些事,我、我就很后悔!”
  朱实脸趴在栏杆上。
  “我已经无颜对你示爱……而且我的身体也令我无法启齿———但是,武藏哥哥,就像我刚才说的,我的心纯洁如昔,初恋的心犹如泥中白莲,今后无论任何遭遇,跟随什么样的男人,对你的心永不变。”
  朱实说着说着,愈哭愈激动,泪水沾湿栏杆,而桥底下清澈的潺潺流水映着元旦耀眼的阳光,似乎闪烁着无限的希望。
  宫本武藏 火之卷(76)
  “唔……嗯……”
  武藏对于朱实的一番告白,不断点头,但他的眼神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因为前方有某种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桥梁与对边的河岸正好呈现三角型的视野。
  引他注目的是从刚才便一直靠在岸边一棵枯柳上的岸柳佐佐木小次郎。
  武藏小时候,父亲无二斋曾经告诉他:你不像我,我的瞳孔是黑色,你的瞳孔却是琥珀色,听说你的曾祖父平田将监的瞳孔也是深琥珀色,眼神锐利,也许你遗传自曾祖父……
  柔和的朝阳斜射眼帘,使武藏的双眸呈现更加清澄的琥珀色,益发锐利。
  “嘿!宫本武藏,一定是这个男子。”
  佐佐木小次郎久仰宫本武藏大名,现在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
  “奇怪,那名男子为何一直注意我呢?”
  武藏提高警觉,不敢大意。
  隔着河,在桥梁与对岸间,四目相视,彼此在无言中互相揣测对方虚实。
  这般对峙情况,如同武士道所言———从刀尖测知对手的气量。
  除此之外,武藏和小次郎都各自暗生纳闷。
  小次郎心想:我从小松谷的阿弥陀堂救了朱实,并照顾她,她到底和武藏是什么关系?为何两人这样亲密呢?
  又想:贱人!也许朱实就是这种女人吧!我尾随她身后,想瞧瞧她瞒着我到哪儿去……没想到,她竟然在男子怀中哭泣。
  小次郎满心不悦,愤怒之情涌上心头。
  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反感,再加上修行武者的自尊心作祟,更加重同行相忌的敌意。这一切全都看在武藏眼里,武藏自忖:
  那男子是何方神圣?
  武藏满心疑惑———
  他看起来武功不凡。
  武藏如此推测。
  他的眼神充满敌意。
  武藏更加警戒。
  不能轻忽此人。
  武藏以眼视之,以心观之,双方的眼眸即将迸出火花。
  武藏与小次郎年纪相仿,分不出谁比较年轻。但两人皆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高傲自负、武功高强,都认为自己对社会民情与政治了如指掌。
  武藏与小次郎初次相遇,犹如双虎对峙,彼此怒吼示威。
  突然,小次郎移开眼神。
  “哼……”
  武藏从小次郎的侧面看出轻蔑的表情。而武藏以为是自己的眼神和意志力慑服了对方,心中颇感快意。
  “……朱实姑娘。”
  朱实还是靠着栏杆哭泣,武藏以手抚其背,问道:
  “那人是谁?你认识他吧!那个年轻的修行武者到底是谁啊?”
  “……”
  朱实一看到小次郎,哭肿的双眼露出狼狈的表情。
  “嗯……那个人是……”
  “是谁?”
  “他……他是……”
  朱实张口结舌。
  “他背上的大刀看起来挺不错。看他外表的装束,颇自负于自己的武功……朱实姑娘与他什么关系呢?”
  “没什么,只是泛泛之交而已。”
  “那你认识他喽?”
  “是的。”
  朱实深怕武藏误解,便一五一十道出实情。
  “有一次我在小松谷的阿弥陀堂,被一只猎犬咬伤胳膊,血流不止,所以便到他落脚的客栈去求医,当时他照顾了我三四天。”
  “这么说来,你们住在一起喽?”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子,但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朱实刻意澄清。
  武藏问这些话并无他意,然而说者无心,却听者有意。
  “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他的来历?你应该知道他的姓名吧!”
  “我知道……他叫岸柳,本名佐佐木小次郎。”
  “岸柳?”
  武藏并非初闻此名,名气虽不是很响亮,但武术同行们都听过这个名字。当然,武藏今天是初次看到他本人。由传闻中,武藏还以为佐佐木岸柳的年纪不小,不想竟是如此年轻,真是出乎他意料。
  “原来他就是传言中的小次郎。”
  武藏再次把目光投向小次郎。小次郎刚才冷眼旁观朱实与武藏的窃窃私语,这时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武藏也回以微笑。
  但是这种无言的雄辩,跟释迦与大迦叶手拈莲花、相视而笑的祥和光景大异其趣。
  小次郎的笑容里掺杂了讽刺及挑战的意味。
  武藏的笑容也报以坚毅不拔的斗志。
  朱实夹在两个男人之间,想要解释自己的立场,但武藏未等她开口便说:
  “朱实姑娘,你与他先回去好了。我们以后再见……好吗?下次再见了。”
  “你会来找我吗?”
  “我会,我会去的。”
  “我住在六条御坊前念珠店的客栈里,你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朱实见武藏光是点头还不放心,便抓住他放在栏杆上的手,紧紧地握住,眼光流露热情。
  宫本武藏 火之卷(77)
  “一定啊!好吗?一定要来找我。”
  突然,在对岸有人捧腹大笑。原来是转身准备离去的佐佐木小次郎。
  “啊哈哈!”
  从刚才就一直站在桥上的城太郎,看到有人如此嚣张狂笑,不禁大眼直瞪着小次郎。
  虽然如此,他还是暗中注意师父武藏的动向。久等阿通不来,城太郎万分焦急。
  “到底怎么了?”
  城太郎跺着脚,往街道方向跑去。突然,他看见前方十字路口边停了一辆牛车,车轮后躲着一张苍白的脸……
  22
  “啊!阿通姐姐!”
  城太郎见了鬼似的,大呼小叫地跑过去。
  阿通蹲在牛车背后。
  很难得的,今天早上她化了淡妆,虽然化妆技巧笨拙,但是她的发梢和口红都散发淡淡清香。桃红色的上衣是乌丸夫人送她的,上面绣着白绿两色的桃山刺绣,洋溢着青春气息。
  城太郎从车轮间看到她白领子的桃红色衣服,便绕过牛车,跑过去。
  “原来你在这里,阿通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通抱着胸蹲在地上。城太郎从背后抱住她,也不管会不会弄乱她的头发和脸上的妆。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在那儿等了大半天了,快点过来吧!”
  “……”
  “快点啦!阿通姐姐。”他摇着阿通的肩膀。
  “你看,我师父不就在那里吗?你看,从这里可以看得到他,刚才我等得急死了———快点过来,阿通姐姐,你再不快点过来就糟了。”
  这回城太郎又抓住阿通的手腕,硬是要把她拉出去,却摸到阿通手上濡湿的泪水,又瞧见阿通低着头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脸,更感到莫名其妙。
  “咦!阿通姐姐,我还想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原来你在哭啊!”
  “城太!”
  “什么?”
  “你也快点躲到后面来,别让武藏哥哥看到了……快!”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
  “搞什么嘛!”
  城太郎这回真生气了,不顾阿通一脸的央求。
  “你们女人真讨厌,老做一些令人费解的事———之前你还一直哭着要见武藏哥哥,四处寻找,今天早上却反倒躲到这种地方,还要我躲起来……真是莫名其妙,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他的话句句鞭笞着阿通的心,阿通抬起红肿的眼皮。
  “城太啊,你别这么说我,拜托你,别连你也如此折磨我。”
  “我什么时候折磨阿通姐姐了?”
  “你别出声,快点躲到后面来。”
  “我不要,你没看到旁边有一堆牛粪吗?大年初一就躲在这边哭,连乌鸦都要笑你了。”
  “我不管了,我、我已经……”
  “我要笑你了,就像刚才在那边的少年一样,我也来个初一狂笑……好吗?阿通姐姐。”
  “你笑吧,尽量笑。”
  “可是我笑不出来啊……”
  城太郎鼻头一酸,连他都快哭出来了。
  “啊!我知道了。阿通姐姐是看到我师父跟另外的女人在那里卿卿我我,所以吃醋了。”
  “才、才不是呢!没这回事。”
  “一定是,一定是……你没看到我也很生气吗?就因为这样,阿通姐姐你避不露脸反而更坏事啊!你了解吗?”
  虽然阿通坚持不出面,但是敌不过城太郎使劲地拉扯。
  “你拉痛我了……城太,拜托你,别这么狠心……你说我不了解,但是,城太,你才不了解我的心情呢!”
  “我当然了解,你不是在吃醋吗?”
  “我现在的心情不只如此而已。”
  “不管怎么样,你出来就是了。”
  城太郎硬是将阿通从牛车背后拖出来。他像拔河似地,一边拉还一边探头看桥上。
  “啊!不见了,朱实已经走了。”
  “朱实?谁是朱实?”
  “就是刚才与我师父在一起的女子……啊,我师父也要走了!你再不快点来,就见不到他了。”
  这下子城太郎再也顾不了阿通,拔腿准备追过去。
  “等等啊!城太。”
  阿通自己站起来。
  再看一眼五条大桥,确定朱实已经不在。
  就像可怕的敌人已经离去似的,阿通这才舒展眉心,却又急忙躲到牛车背后,用袖子擦拭红肿的眼睛,重新整理发鬓裙衫。
  城太郎焦急万分。
  “阿通姐姐,快点啊!我师父好像走下河边去了,现在不是打扮的时候啊!”
  “走到河边?”
  “对,走到河边了。他去那里做什么呢?”
  两个人跑向桥头。
  吉冈在桥头张挂的告示牌,吸引路人驻足观看。有人大声念出告示内文;也有人在打听宫本武藏是何方神圣?
  “啊!对不起。”
  城太郎穿过人群,从桥的栏杆往下察看河边。
  阿通也认为武藏一定在桥下。
  宫本武藏 火之卷(78)
  事实上,一转眼的工夫,已经不见武藏踪影了。
  他到哪里去了呢?
  武藏刚才好不容易把朱实打发走,既然本位田又八不会来此见面———而且他也看到了吉冈所挂的告示牌———如此一来,别无他事,便走下堤防,来到系在桥墩上的小舟旁。
  草席下的阿杉婆婆被绑在船舱底,不停扭动身子想要挣脱。
  “阿婆,可惜又八不会来了———不过,我相信将来一定会与他再相逢。我准备给这懦弱的男人好好打气呢!阿婆您也去找又八。母子俩好好生活———这比砍我武藏的头更有意义吧!”
  武藏说完拿把小刀伸到草席下,割断阿杉婆身上的绳子。
  “哼!你这坏蛋又耍嘴皮子了。废话少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武藏,快点做个了断吧!”
  阿杉婆额冒青筋,从草席下探出头来。此时,武藏的身影已经穿过加茂川的河水,像水鸟踩着水上的沙洲和石块,跑到对岸的堤防上了。
  阿通没看见,城太郎却瞥见对岸远处的人影。
  “啊!是师父,师父在那里。”
  城太郎立刻往河边跑去。
  这倒煞费周章,怎么这时两人没想到可以从五条大桥直接追过去呢?阿通不假思索地紧跟着城太郎冲下去。但是城太郎这错误的一步所造成的严重后果,绝不仅只于阿通见不到武藏的遗憾而已。
  城太郎不顾一切往前飞奔,可是穿着漂亮春装的阿通,面对加茂川的河水,裹足不前。
  虽然已经不见武藏的身影,阿通望着河水,尽管跳不过去,但却抢天大呼。
  “武藏哥哥。”
  这一来,有人回答。
  “哦!”
  原来是阿杉婆从船上的草席底下爬出来,站在那儿。
  阿通回头一看。
  “哎呀!”
  赶紧掩面而逃。
  老太婆的白发在风中飘扬。
  “阿通,你这不要脸的女人!”
  老太婆用高八度的沙哑嗓音大喊:
  “我有事问你,你给我站住!”
  尖锐的声音在水面上回响,阿杉婆的武断,使事情更加恶化。
  她认为武藏之所以会拿草席盖住她,是因为想与阿通在此幽会,可是俩人在桥上谈过话之后,也许是闹别扭,武藏离阿通而去,所以阿通这女人才会哭天抢地,想挽回武藏。
  一定是这样。
  老太婆相信自己的猜想便是事实。
  “可恶的女人!”
  阿杉对阿通的憎恶,比对武藏更深。
  虽然只有婚约,尚未迎娶进门,但老太婆认定她就是自己的儿媳。因为阿通不喜欢自己的儿子,所以她认定阿通也不喜欢她,是以老太婆对阿通又恨又气。
  “等等我啊!”
  老太婆龇牙咧嘴地再度呼喊,在晨风中追逐阿通。
  城太郎吓了一跳。
  “这老太婆是谁啊?”
  城太郎抓住阿婆。
  “别挡我。”
  虽然阿婆力气不大,却用可怕又顽固的力量推开城太郎。
  城太郎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到底这个老太婆是何方神圣?为何阿通一见到她便吓得落荒而逃呢?
  城太郎虽不了解,但知事态严重,再加上身为宫本武藏的第一弟子———堂堂的青木城太郎,怎能忍受老太婆的这一推呢?
  “老太婆,你敢推我。”
  阿杉婆已经跑了五六米,城太郎突然追过去,从后头抱住她。老太婆一副惩罚孙子的模样,左手勾住城太郎的下巴,对着他的屁股啪啪啪地打了三下。
  “你这个捣蛋鬼,再敢阻挡我,小心我打烂你的屁股。”
  “哎呀!哎呀!哎呀……”
  城太郎伸长脖子动弹不得,手上倒是不忘握着木剑。
  不管是悲伤或心酸,也不管别人如何想,对阿通来说,自己的心情,甚至目前为止的生活,依旧是幸福的。
  只要心存希望,每天都是快乐的,犹如置身于充满青春、希望的花园。虽然生活当中免不了有些心酸悲伤之事,不过阿通不认为世上只有快乐而没有悲伤的生活。
  但是,今天所发生的事动摇了她原本坚定的信心。本来纯真的心碎成两半,令她黯然神伤。
  朱实与武藏。
  当阿通看见他们两人站在五条桥栏杆边,无视于过往行人,当众并肩而立时,双脚颤抖得快瘫痪了,这才赶紧蹲到牛车后面。
  “今早我为何要来此地呢?”如今后悔、哭泣也无济于事。那一瞬间,阿通想寻死,认为男人只会骗人。爱恨交织之下,更觉愤怒悲伤,连自己都讨厌起自己,光是哭泣还是无法平息内心的激动。
  当阿通看见朱实在武藏身边时,简直没了主意,嫉妒之火燃烧全身,逼她几近疯狂,但仍残存些许理性。
  “下流。”
  她拼命地咒骂着。
  “无情、无情。”
  她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但女性的矜持使她压抑了自己。
  宫本武藏 火之卷(79)
  但是当朱实离开之后,阿通已不再如此矜持,她想对武藏倾诉心中情怀。虽无暇思索话题,但只想一股脑儿向他倾诉相思之苦。
  在人生的道路上,常会因差之毫厘而有失之千里的巨变。有时碰到稀松平常之事,内心却被蒙蔽而导致一步错,步步错的后果。
  阿通不但没见到武藏,反而遇上阿杉婆。这大年初一为何如此倒霉呢?就像她的花园里爬满了蛇蝎一般。
  阿通拼命逃了三四百米。平常作恶梦时经常会出现阿杉婆狰狞的脸庞,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那张脸却紧追不舍。
  阿通喘不过气来,回头探看并调整呼吸。阿杉婆大约在五十米后,在那儿掐着城太郎的脖子,城太郎不管阿杉婆怎么打、怎么甩,都死抓着阿婆不放。
  万一城太郎拔出腰上的木剑———他可能会拔吧!如此一来阿婆必会拔刀相向。
  阿通非常了解老太婆顽固的个性,搞不好城太郎会被她给杀了。
  “啊!怎么办呢?”
  这里已是七条桥下,堤防上不见半个人影。
  阿通想救城太郎,可是又害怕靠近阿杉婆,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臭、臭老太婆。”
  城太郎拔出木剑。
  木剑虽然拔出来了,但是脖子却被阿杉婆夹在腋下,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只能胡乱拳打脚踢,虚张声势罢了!
  “小毛头,这是哪门子功夫?青蛙功吗?”
  老太婆张着大暴牙的嘴,露出胜利的笑容,在河边拖着城太郎往前走。
  “等等!”
  老太婆看到站在前方的阿通时,心生狡计暗自盘算着。
  老太婆心想再僵持下去绝非上策。以老太婆的脚力根本追不上,而且论力气也不足以制伏对方。像武藏这种高手虽无力对付,但眼前这个女人,只要巧言令色、略施小惠便可使她言听计从。想妥之后,老太婆马上改变态度。
  “阿通啊,阿通。”
  老太婆向前方挥着手。
  “唉呀!阿通啊!你看到我为何转身就逃呢?以前在三日月茶庄也是如此,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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