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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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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满含温度的胸膛将她的后背紧紧包裹住,姜苒的身子不由得一抖,楚彻似乎感受到怀中人的反应,他的手臂略微松了松,轻声问道:“吵醒你了?”
姜苒顿了片刻,随后转过身,她对上楚彻的眸子,摇了摇头。
月色透过床幔洒入,姜苒能明显的望见楚彻眼底的疲惫:“殿下是出城了吗?”
他拥着她,臂弯紧紧的将她柔软的身姿禁锢在怀中,他轻嗯一声。
“那何不宿在驿站?”姜苒想着如此时辰,楚彻从城外赶回来也是麻烦。
她话落临渊阁内寂静了几秒,楚彻借着月光望着姜苒的小脸未说话,随后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将她的小脸埋向他的胸膛。
姜苒言出亦觉出不妥,她如此问,似乎像是她不愿楚彻回来般,见楚彻不回答,姜苒也索性安静下来,她的小脸埋在他满是温热的胸膛,很快姜苒便感觉到楚彻平稳的呼吸声。
翌日一早,姜苒醒时床榻边已经没了楚彻的身影,若非昨晚的对话,她恍惚觉得回是段梦境,楚彻一连繁忙了半个月,日日早出晚归,也有几个晚上没有回来。
姜苒照往常一样戊时中便睡,待夜里辗转间若能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姜苒便知是楚彻回来了,不过早起时依旧不见他身影。如此持续了半个多月,这日晚膳时分,楚彻便从外面回来了。
姜苒略感意外,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从长案前起身:“殿下回来了。”
全元接过楚彻解下的披风送入内室,楚彻径直走到长案前,云芙端来清水与绢布,待楚彻净手后,坐在了长案前,钟娘连忙命人多加一副碗筷。
楚彻似乎很饿,他未等便拿起姜苒刚刚放下的筷子率先吃了起来,钟娘见此显然一愣,随后嘴角慢慢勾起笑意。姜苒见此静望了楚彻片刻,随后垂下眸。仆人递来新的碗筷,钟娘接过后递给了姜苒。
用了晚膳,楚彻问要不要在东宫内走走,姜苒又是一愣,她虽来了燕地数月,倒是并未在东宫内闲逛赏玩过,除了出宫大部分时日都是待在临渊阁内。
“殿下今日不必忙了吗?”
“赈灾之事暂缓,”他朝姜苒伸出手:“走,陪孤走走。”
姜苒闻言只得伸手搭上楚彻的掌心,他将她从长案前拉起,拉着她一路出了临渊阁。钟娘和全元一路远远的跟在楚彻和姜苒身后。
姜苒安静的跟在楚彻的身旁,他刚刚说赈灾之事暂缓想来是各地粮灾得以缓解,而这缓解的关键只能是先挪用了军粮应急。姜苒抬头望向身侧的楚彻,他的俊脸棱角分明,虽一如既往的面色冷淡,但姜苒能察觉出他稍稍放松下来的心情。
只是,粮灾才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灾难还未到来。如今魏廖迟迟没有回信,中山能备出十万军粮无疑,但她信上无法言明原由,不知魏廖可会信她提前准备。
东宫内人来人往,见楚彻与姜苒如此牵手走着,皆是一愣,俯身行礼后快步离去。如今东宫内的花园在大雪压境后皆一夜凋敝,光秃秃的树枝望上去有些凄凉。
但风是清新的带着微凉,呼吸间满是清冽,楚彻拉着姜苒踏在被清出的小路上,小路两旁的雪堆积的很高。
绕着大半个东宫走了一圈,微暗的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姜苒抬头望了望天上几颗闪烁的繁星,燕地的黑夜总是最先来临的。
回了临渊阁,钟娘将浴室内的水备好,姜苒先沐了浴,随后坐在妆奁前擦头发,待楚彻从浴房内出来,头发亦擦的半干。
钟娘熄了外室的灯,悄悄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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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姜苒正要跪下身子去解楚彻腰间的束带,却被楚彻伸出手臂一把拉住,他将她拉至身前,接着室内明亮的烛火,望着她这张娇俏的小脸。
“那夜之事,你可还怪孤?”
她的鬓边的碎发粘在她如白瓷般的小脸上,楚彻见了伸出手指撩开,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细腻的肌肤。
姜苒闻言,她的眸子动了动,随后她慢慢低下了头。
楚彻口中的那夜之事,应是他听了楚月华之言,以为她与魏廖之间有染,那夜,对她来说是极尽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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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苒只觉得这些时日的楚彻有些怪,他总是忽冷又忽热,但是她没有心思去猜测揣度,她只想在他身边安稳度日,待长兄到达幽州,再共商图谋如何让楚彻放兄长回中山。
至于他曾经对她的侮辱,嫁来燕地后的每一日又何尝不是侮辱呢?不过是或大或小,或激烈或平淡罢了。
可是,在楚彻的心中,原来他只以为那晚,他错怪了她,她才会挥手打他,才会怪他。他不知道的是,在她嫁来燕地之前,在遥远的前世,他早已给她带来了无法磨灭了,无法忘却的伤痛。
姜苒咬了咬下唇,随后她仰起头,面上挂了淡淡的笑,她反问:“殿下说什么?”
楚彻闻言一愣,他望着姜苒面上的笑意,嘴角也慢慢露出了笑容。
他的指尖触碰着她细腻的肌肤,随后他勾勒着她面颊的弧度一路向下,他抬起她的下巴带向自己。
“你不怨孤,孤很高兴。”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腰肢:“孤明日便命人去燕北将姜铎接来幽州。”
他温热的气息洒了下来,姜苒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随后她缓缓的似乎极为温顺的闭上了眼睛。
第38章
他温热的气息洒了下来,姜苒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随后她缓缓的似乎极为温顺的闭上了眼睛。楚彻的薄唇正要吻上姜苒的那片柔软,临渊阁的门忽然被敲响,全元焦急的声音响起:“殿下!”
楚彻的动作一停,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暗色,随后他放开怀中的姜苒,踏出了内室,隔着门楚彻冷声问:“何事?”
“殿下,王珉将军传来消息,燕地暴雪致使粮灾的事情被赵王得知,赵王借饥向燕南八郡发兵偷袭,赵国出兵二十五万似乎志在必得。王珉将军请您速速派兵支援。”
全元焦急的声音话落,临渊阁内陷入了片刻寂静,楚彻的眼中神色晦暗变幻,随后他对全元道:“速将公孙先生、徐贲、徐陵远、赵峥唤来,孤在书房议事。”
“是。”全元听了连忙退下。
姜苒站在内室,隔着屏风,她能依稀的听见全元焦急的声音。
楚彻快步转身回了内室,姜苒还站在原地,他的神色沉冷,姜苒瞧着心下微沉,算着时日赵王应是发兵了。
燕地之士虽慷慨善战,但军粮短缺,赵国又是有备而来,奈何将士如何拼杀,惨烈可以想象。
楚彻看着姜苒,他似乎叹了口气,他长臂一伸将姜苒拉入怀中,随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早些睡,不必等。”
姜苒看着楚彻快速穿上外面的锦衣,走上前去帮他理平肩上的褶皱,她想了想终是问道:“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楚彻闻言沉默片刻,他转过身再次将姜苒纳入怀中:“南边突然起了战事,孤必须尽快赶过去。公孙谋会留在幽州,你若有事去找他便可,至于姑母与母后那边,若是来人唤你,你一律称病推掉。”
楚彻说罢不待姜苒反应,拿了衣橱中的披风转身欲走,却被姜苒伸手拉住。楚彻脚步一顿,他回身见姜苒拉住他的小手似乎有些意外。
姜苒也反应过来了,她连忙松了手背至身后,她犹豫了片刻:“那…此战殿下可有胜算?”
楚彻闻言眸子深了几分,随后他的声音有些冷:“即便毫无胜算,只要孤还留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人践踏燕的疆土。”他说罢看着姜苒安慰的笑了笑:“放心,等孤凯旋。”
……
姜苒在榻上辗转了一夜,天色微曦时才浅浅睡去,待醒来时不过刚至辰时,姜苒下了榻,钟娘刚刚推开临渊阁的门进来,她未想姜苒起的这般早,有些惊讶。
“殿下还在书房吗?”姜苒问道。
“殿下寅时未到就走了,全元收好了行礼刚走。”钟娘疑惑:“可有什么事?奴婢见全元走的匆匆。”
“南边起了战事,想来殿下短时日不会回来了。”
钟娘闻言一惊:“南边?可是母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苒安慰的摇了摇头:“是赵国趁燕地暴雪粮荒偷袭,与母国无关。”
钟娘放下心来,她瞧着姜苒的精神似乎不太好,出言询问道:“公主可要再歇歇?”
姜苒望了望外面灰白的天色,点了点头。
楚彻将公孙谋留在幽州坐镇,让赵峥带兵继续巡查各州赈灾事宜,随后整军带着徐家父子赶往燕南八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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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八郡统称下都。下都东接赵国疆土,中连中山北疆,西与秦国相隔太行山脉,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
秦国虽对燕南八郡垂涎,但因山脉阻隔迟迟不敢妄动。中山国弱,只固守本国疆土从未敢想过侵袭燕南。而赵国与燕南八郡直接接壤,从前便曾有过侵袭之事,如今得此良机自不会轻易放过。
只是燕地的粮荒,早被楚彻以最快速度平定下来,赵王又是如何这么快就得知的?楚彻心中存疑,带着徐贲父子日夜兼程的赶往燕南。
行了十日,将近燕南八郡,楚彻的营帐扎在了易县。
“殿下,赵军二十五万,赵王此番是下了血本,势必要夺取燕南。只是赵王何来的胆子敢于燕如此奋战争夺?”徐陵远看着案前的楚彻不解问道。
徐贲亦是不解:“燕地粮荒早被殿下以在最快速度内解决,为何还会传至赵国,让其觉得有机可乘?”
楚彻闻言神色微冷,他思索了十日,楚桓最近一直未有太大动作,他本疑他怎忽的如此消停,如此燕地大雪刚降,赵国便派二十余万兵偷袭,若是燕地未有人通风报信,他不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如若此事当真是楚桓所为,楚彻眼底划过杀意,如此卖国通敌之人,他必容不下他。
“此事孤会命人彻查,粮草可支撑多少时日?”
“因为各地粮荒严重,军粮调拨了许多,现在剩下的只能维持两月余。”
楚彻的眉心微蹙:“下都郡可有存粮?”
“王珉说,下都郡的存粮若是供应殿下带来的八万援军与原本的五万将士,只可维持十余日。如此我们最多能坚持三月。”
听闻徐贲所言,徐陵远又叹道:“更何况,赵军人数几乎是咱们的两倍。”
“告诉王珉,不必因军粮畏首畏尾,赵军来势汹汹,若不给以当头一击,日后战事更加艰难。”
徐贲和徐陵远闻言对视一眼,随后颔首称是。
……
转眼楚彻离开幽州已有半月,姜苒不知前线战况如何,公孙谋亦是很忙,姜苒不敢无故打扰,只能留在临渊阁内静等魏廖消息。
如楚彻所言,燕后确实在楚彻走了未有几日,派白荷来说请她入宫一叙。姜苒大约能猜想道燕后之意,她不想卷入她们母子之间这几乎诡异的关系,便听楚彻之言,称病推掉了。
又过了几日,前线突然传来消息,燕军在三郡处大败,王珉重伤,楚彻挂帅亲上战场,胶着的战事亦未有半分缓解。
姜苒的心间微紧,战事这才刚刚开始,日后不知还要如何惨烈。
楚彻在三郡领兵坚守了七日,与将士同食同休,终将赵军暂时击退十里之外。胶着的战事终得了片刻的喘息。
正待楚彻将三郡前线之兵调于四郡修整之时,下都西侧忽然传来消息,秦军越过太行山脉,趁夜偷袭八郡。
燕军腹背受敌,惨烈的战事一瞬雪上加霜。
姜苒听闻消息时,握在手中的竹简忽的掉落,她的心猛然一沉,前世秦军并未参与燕赵之战,怎得今世突然发兵?楚彻对战赵军已是破釜沉舟,格外惨烈,如今再加上秦军,又将会是如何结果?
钟娘拾起姜苒掉落的书,担忧的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魏哥哥还没有消息?”姜苒焦急的看着钟娘,随后下了矮榻,走向书案前:“我必须再修书一封送回中山,如若燕南八郡失守,那中山与燕的疆土就会被割断,秦赵两国便会连横成功,到时候不仅燕国损失惨重,母国更是国危。”
“秦赵如若连横成功,加之南方的齐国,母国将会被三国围困,到时候楚彻南郡之战元气大伤,即便我求他派兵援助母国,到时也是有心无力。”
姜苒说完,提笔在绢布上快速写着什么,钟娘虽听不懂,却也听出话中的严重之态,她连忙在一旁替姜苒磨墨。
此时战事已出,姜苒将刚刚所言写入信中,魏廖看此,必能明晓事态的严重,对父王言以利弊,借粮于楚彻。
姜苒将信写完封入信匣,对钟娘道:“魏哥哥留的人住在哪里?我同你一起去。”
楚彻离去时吩咐姜苒可随意出入东宫,钟娘命王福备了车,与姜苒一同出了东宫,去寻魏廖留在燕地的人。
此人姓康,年岁较钟娘还长,姜苒见了便尊敬的称其未康叔。康叔见钟娘来,连忙从衣袖中拿出封好的信匣:“昨夜从中山送至的信,正要给您送去。”
康叔不识姜苒,只觉得跟在钟娘身旁的小丫头生的极为漂亮,因其恭声称他‘康叔’,所以他未想过此人竟是中山王女。
姜苒无意暴露身份,钟娘接过信,道了谢,随后又从衣袖中拿出一荷包银子递到康叔手中。
康叔见了摇头推辞:“魏大人已同我算好银两,姑姑此银非分内所得,愧不敢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康叔一再推辞,钟娘只好作罢。
姜苒见康叔如此,心中略微放心,魏廖看人一向是稳妥的。
姜苒和钟娘回了马车上,姜苒连忙拆开信匣倒出里面的绢布,姜苒快速将绢布打开,上面赫然几个大字。
“已备,静候。”随后略空了几个字,再接在下面是四个朱红的大字:“遥叩芳辰。”
姜苒瞧着那几个字,心间忽然一暖。她曾害怕魏廖不知她备粮是有何用处,未必会按照她所说的去准备。可如今看着魏廖这几个字,他当真是毫无缘由的便信了她,哪怕是价值之高的军粮十万。他甚至未再回信上询问她要十万军粮是有何用处,他心里唯一惦记的便是她的生辰。
姜苒慢慢收了字条,随后看向身旁的钟娘:“去寻公孙先生。”
第39章
姜苒前往公孙谋府邸时,公孙先生尚不在府内,有小厮引着姜苒去了客殿,备了茶水与点心,姜苒在公孙府内大约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公孙谋从外面匆匆而归。
姜苒看着满身风尘从殿外走进的公孙谋,站起身来微微俯身:“公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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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谋看着姜苒连忙回礼:“诸事繁杂让良娣久等了。”
“是我贸然到访给先生填了麻烦才对。”
公孙谋请姜苒入座,姜苒点了点随后坐在案前,公孙谋在姜苒对面落座,他率先发问:“不知良娣前来是有何事?”
姜苒将刚才在来时路上与在府内等候时想的话,缓缓道出:“我听闻秦国趁殿下与赵交战从后方偷袭,燕军将士损失惨重。”
公孙谋闻言神色也有些沉重,他捋着胡子点头:“确有此事。”
“之前燕地暴雪至灾,百姓流离,殿下为了安顿地方与百姓只得先调拨军粮应急,却不想赵国趁饥侵袭,粮草短缺殿下本就处于劣势,如今又加上秦国在侧侵扰,殿下此役只恐……”姜苒说着一顿,她暗下打量的公孙谋的反应,见他神色依旧沉重,继续说道:“燕地战士虽个个骁勇,可到底是血肉之躯,缺不得五谷杂粮。如今殿下受困亦是因粮草限制,如若粮草充裕,战事必得转机。”
公孙谋闻言一叹,满是无奈,他自然也知晓此理只是如今这种局势,燕叔在旁冷眼旁观,恨不能楚彻大败损伤元气。诸国更忌惮燕之雄势,必将趁此机会打压,想要粮草,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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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苒见公孙谋不语,她看着他郑重的说道:“中山愿出十万军粮帮殿下渡此难关。”
公孙谋闻言,捋着胡须的手一顿,他望着姜苒有些吃惊:“十万军粮?良娣此言当真?”
“实不相瞒,月余前殿下曾带我前往城外的农田与岱山脚下那几户农庄看查灾情。我自幼生在南方,从未见过如此汹涌的大雪,看着那被毁的农田与流离的百姓,我着实是心惊。便瞒着殿下悄悄给父王修了封家书,问他可能借些粮食帮燕民度难,不想路途漫漫,信辗转到父王手中时,赵国已经挑起了战争,父王便修书给我,说愿借军粮十万解殿下燃眉之急,这封信我今日才刚刚收到,便急着来寻先生。”姜苒看着公孙谋满是诚恳的说道。
公孙谋闻言,望着姜苒的神色深了几分,他问:“那良娣此来是想微臣将中山愿意借粮之事转告于殿下?”
姜苒点头:“正是。”
公孙谋听此一笑,他反问:“良娣既有此心,为何不亲自告知殿下?”
姜苒闻言一愣,她不解:“可殿下身在燕南,我如何……”
“良娣若是同意,微臣这就备车派兵护送您前往燕南,面见殿下。”公孙谋捋着胡子:“至于最后,殿下愿不愿意接受中山的援粮,也是要看良娣您了。”
公孙谋话落,姜苒陷入了沉默,她明白刚刚公孙谋话中所说之意。楚彻憎恶中山,以他的傲骨,即便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未必会接受中山的援助。
姜苒垂着眸安静的思索,公孙谋则坐在姜苒对面望着她笑而不语,他静静的等候姜苒的答复,既不劝说也不催促。
姜苒沉默了良久,她缓缓的抬眸望向公孙谋:“那就有劳先生替我安排。”
公孙谋一路将姜苒送至府门外,望着姜苒的马车驶远才转身回府。姜苒一路回了东宫,刚至临渊阁钟娘便急忙唤了云芙几个来收拾行礼。姜苒坐在矮榻上,望着钟娘她们忙碌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刚刚她与公孙谋所说的那日在岱山脚下望见房屋坍塌的残景惹的她惊心,引起了恻隐之心确实不假,那时她确实想要借粮给楚彻,却不会强求楚彻接受。可是如今秦国突然介入,如若下都一役楚彻战败丢了燕南八郡,那中山的地处将是岌岌可危。
姜苒轻扶着额,她必须要劝说楚彻接受援粮,可是她要如何劝说楚彻才会接受?
钟娘和云芙几个连夜将行李收整好,翌日一早公孙谋便备好高大宽敞的马车停在东宫外,马车侧有一队护卫跟随。
公孙谋细心的叮嘱了那队护卫的首领,随后跟随姜苒的马车一路送至幽州城下。姜苒对公孙谋再三道谢、望其留步后,公孙谋才翻身下马,对车内的姜苒一礼:“多谢良娣愿意不辞路途辛劳劝说殿下,臣万分感激。”
姜苒闻言在车内,透过车窗对着公孙谋颔首示意。
随后沉重的城门缓缓而开,姜苒的马车驶出幽州城,一路向燕南而去。
……
燕南三郡,楚彻坐在帅帐中,他的左手边坐着徐陵远,右边坐着几位燕南三郡的将军。因为秦国越过太行山脉向八郡侵袭,楚彻派徐贲领兵赶往支援,如今□□重伤未愈,三郡边军左前锋战死,右前锋被俘,燕南一役的开端便损兵折将,万分惨烈。
“派人去商贾与乡绅之家购粮,可有成效?”楚彻望着殿下的将士问道。
徐陵远闻言叹息的摇了摇头:“只购得一小部分,今年本就粮荒如今南边又起战事,百姓们就算有粮也不敢拿出来。”
楚彻的神色随着徐陵远的话愈发沉重:“还能再撑多久?”
“至多一月,秦国介入我们腹背受敌。”徐陵远有些丧气,他望着楚彻良久,不忍的开口:“如若再借不到粮,殿下…我们只能议和了。”
楚彻闻言他的眸色更深了几分,他透过营帐的大门望着远方深暗的天色,良久,他的声音微冷看向徐陵远:“日后,谁若再敢提及议和之事,斩!”
徐陵远闻言一惊,他连忙起身半跪在楚彻身前:“属下失言,殿下恕罪。”
右侧坐着的极为将军见此也连忙俯身跪地,齐声道:“殿下息怒。”
楚彻望着跪在地上的徐陵远,神色似乎缓和了几分,他问:“渔阳封家可有消息了?”
“封世卿知殿下首战不利,又闻秦国从旁介入,似乎是起了动摇之心,迟迟未有答复。”徐陵远说完忽的又想起了什么:“还有,封明月辞谢了县主的封号,封世卿说此乃封家分内之事,不敢愧受殿下洪恩。”
楚彻闻言冷冷一笑。他早知封世卿是个老狐狸,一边仗着姑母的缘故与他攀亲附旧,一面又在暗下与楚桓频频联络。此次燕南一役,他瞧出了不利的苗头,便急急脱身,当真是一点浑水也不肯蹚。
“死守住着三郡,孤会借来粮草。”楚彻说罢从案前起身,大步出了营帐。
……
那对军士护着姜苒日夜兼程,每三日停留一次驿站修整,马车虽宽大,可坐可卧但姜苒自上次和亲来燕地后便再未出过如此远门。
如今几日颠簸下来,眩晕的症状又犯了起来,可是战事吃紧耽误不得,姜苒只能寻些治疗眩晕的草药纳入钟娘绣的荷包中挂在车内,症状才得以稍稍缓解。
如此宿过四次驿站,明日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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