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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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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为了她去救兄长,他不会受伤,而刚刚她直直向兄长而去,竟连他受伤也未发现。
姜苒通红的眼睛,慢慢滴出了泪珠:“对不起,殿下,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连累的你受伤。”姜苒说着就要跑去外室取药箱,却被楚彻一把拉住。
他将她禁锢在身前,他垂头低低的俯望着她,俯望着她小脸上的泪。
他还以为,她这负心的东西,只肯为她亲哥流泪。
他的指尖擦拭掉她滚烫的泪珠,他似乎是在安慰她:“楚桓敢公然动孤低下的人,孤自不会放过他。并非是因姜铎之故,你无需自责。”
楚彻说着他的薄唇贴在了姜苒的额头之上,那里是格外的滚烫。
似乎想到了什么,楚彻突然紧紧扣住姜苒的后颈,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的冷目深深的撞入她的眼中:“不许再穿的那么单薄,不许久久不回东宫,不许再抱除孤外别的男人,不许…再为别的男人流眼泪。”他看着她略微茫然的小脸补充:“你亲哥也不许!”
他如斯霸道的话,落入她的耳中却没有想象中的抵触。
姜苒感受着身前楚彻的温度,她们抵在一起的额头慢慢分开,她的唇瓣缓缓凑近他的薄唇,直到她张口含住那片冰凉。
楚彻的眸色一深再深,就当他快要把持不住体内的火热,他身前柔软的人忽然将他推开,楚彻一愣,随后他望见姜苒红着面庞跑出了内室。
姜苒站在外室平复着她慌乱的心跳,她并非没有主动过,可大多时都是为了求他或是让他消气,可是刚刚,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的动作不受理智控制,那般的情不自禁。
姜苒冷静了许久,才提起药箱回内室,楚彻正坐在床榻边沿等她,他眼中的炽热让她不敢抬头。姜苒一路垂着头而入,随后又捧了温水洗涤绢布替楚彻擦拭伤口,她将研磨好的金疮药覆盖在他的伤口之上,那药粉沾了伤口是极疼的,姜苒不由抬眸望去,楚彻正望着她,他的反应并不激烈,只是眉头微微皱起,额间冒了冷汗。
姜苒将楚彻的隐忍看在眼里,随后她拿了绢布替楚彻包扎。绢布一层层缠绕上楚彻的肩膀,姜苒还要缠绕几层,她的小手忽然被握住,楚彻侧眸看她:“你要将孤裹成粽子不成?”
姜苒听了抿了抿下唇,待楚彻松了手,她又缠绕了一层才拿了剪刀裁开。姜苒将楚彻的伤口包扎好,又寻了自己的丝绢擦拭他额头的冷汗,姜苒不由得再次红了眼底,她的声音中满是小心翼翼:“疼吗?”
楚彻看着身前的姜苒,他伸出右手握住她,随后微微用力将她拉坐在大腿上,他单手扶住她的腰肢,他不住的亲着她:“不疼。”
第66章
楚彻身上的伤让姜苒万分内疚,可楚彻似乎早已习惯这大大小小的伤势,他每日一脸笑意的看着姜苒为了他的伤口红眼叹息。
姜苒细心呵护了七八日,楚彻肩上的伤口渐渐开始愈合,姜苒悬了多日的心总算稍稍放下。可伤势才刚刚好转,楚彻便开始不老实,姜苒又不敢挣扎怕碰到他的伤口,几次劝止无用,只能乖乖的由他。
……
姜铎又独自出了东宫,市街中央的一间酒楼,徐陵娇携着两个婢子洋洋洒洒走了进来,徐陵远最爱这家烧的狮子头,此次他从桂陵平叛回来定是想念,徐陵娇思及便偷偷跑出来想买给他。
小二见徐陵娇连忙迎了上来,可徐陵娇的目光悉数被堂内角落里的一袭身影吸引取,她未作多想朝姜铎疾步而去。
徐陵娇落座在姜铎对面,她试探的问:“姜公子?”
姜铎瞧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小姑娘思索了良久,他似乎不识,姜铎冷着声音:“你是谁?”
徐陵娇听着姜铎冰冷的语气,心上微顿,随后有些弱弱的开口,似乎带了几分害羞:“我爹是武安侯徐贲,我哥是少将军徐陵远,我…我是徐陵娇。”
徐陵远?姜铎想着笑了笑,不是楚彻身边的走狗吗?
徐陵娇瞄了瞄桌案上的已空的几个酒坛,又看了看姜铎微红的面色,他如今的模样着实有些颓废,徐陵娇忽觉有些心疼,她心心念念许久的公子,却独自在这借酒浇愁,好不孤单。
徐陵娇盯了姜铎许久,忽然心下一横,她伸手从姜铎手中夺过酒坛:“烈酒伤身,姜公子还是少饮些。”
姜铎未想徐陵娇会突然从他手中夺酒,徐贲之女,徐陵远的妹妹?姜铎心下冷笑,他瞧着眼前不请自来的小姑娘:“滚。”
徐陵娇闻言一愣,她望着姜铎似乎有些委屈,她紧咬了咬下唇,随后忽然举起从姜铎处夺来的酒喝了起来。
徐陵娇如此动作,倒是让姜铎一愣,他看着眼前的人眯了眯眼。
徐陵娇‘咕咚咕咚’将酒坛中余下的酒喝的一干二净,她将酒坛重重落在桌案上,随后‘咳咳’的咳了起来,她咳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开口:“我爹同我说,世上最孤独的事便是一个人喝酒,咳,姜公子我陪你,咳咳。”
姜铎盯着徐陵娇看了许久,随后拿了一锭银子放在桌案上,他从案前起身欲离去,徐陵娇见了一急,连忙将姜铎拦住:“你…你去哪?”
“回东宫,当傀儡。”姜铎近乎淡漠的开口,他的话惹的徐陵娇一瞬愣住,姜铎见了绕过徐陵娇,径直出了酒楼。
徐陵娇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她望向姜铎离去的方向,突然,她似乎想起什么,她转头望了望那坛酒,那是她从姜铎手中抢来的,徐陵娇看着小脸嫣然一红,她下意识的抚上唇瓣,愣愣的眨着杏眼。
……
自父王病重的消息传回来已有十余日,姜苒不清楚中山现下是何局势,不知魏廖可能稳住局势,她只知道,现下最要紧的就是将姜铎尽快送回中山。
只是……楚彻的态度明确的摆在那,若是等医好白逸修再来求楚彻似乎机会大些,可是眼下,时间根本不待她。
姜苒纠结了几日,这日姜苒随楚彻起身后,替他更衣束发又一同用了早膳,她见今日楚彻似乎心情不错,姜苒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一试,择日不如撞日,越早越好。
姜苒送走楚彻后,便开始同钟娘准备晚膳。楚彻大多不回东宫用午膳,他一忙便是一日,有时连晚膳都是在外匆匆用过。
全元随着楚彻出了东宫:“王后与长公主殿下都派人来传,说为殿下备了晚宴,殿下今年寿辰想去哪里过?”
楚彻闻言不假思索:“回东宫。”
全元闻言一顿,随后低头道:“那奴才一会派人去告诉良娣准备。”
楚彻闻言略想了想:“不必了。”
全元闻言又是一顿,随后俯身称是。
姜苒同钟娘从早膳后便开始忙碌,午膳简单用过后,算着时辰便将上午准备出的食材开始下锅。
如此忙碌至晚膳十分,姜苒同钟娘一起准备一桌子菜,其中还有几道中山的特色,都是姜苒亲自下得厨。
天色刚暗楚彻便从外而归,他瞧着端上来的这一桌子菜不由得挑了挑眉。
楚彻心上着实有些意外,随之一喜。
他还以为姜苒这小没良心的未必知道他的寿辰,本想回来让她亲手煮碗长寿面便罢了。
钟娘在一旁侍膳,她见楚彻胃口不错,她夹了一道中山的菜色放入楚彻手边的碟子中:“殿下尝尝,这是良娣亲自下厨做的家乡菜。”
楚彻闻言挑了挑眉:“你下的厨?”
姜苒闻言一笑,点了点头。
“不止这道,这些菜都是良娣亲自下的厨,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钟娘在一旁说道。
姜苒听了似乎有些害羞,她看着楚彻问道:“就是不知可还合殿下的胃口。”
楚彻一听这一桌子菜都是姜苒亲自的下的厨,面上的笑意愈发收敛不住。他极给面子的挨道尝了一番,道道都说好吃。
姜苒看着楚彻的反应心头一暖,不知为何,他今日的心情似乎极为不错。
姜苒给钟娘递了一个眼神,钟娘闻言放下筷子俯身安静退下,钟娘退下时还不忘带上一旁的全元。
姜苒夹了菜色放入楚彻碟子中,她似乎有些不信:“真的合殿下胃口吗?妾身不常下厨,只恐手艺不精。”
楚彻眼底满是笑意,他忽然伸手揉了揉姜苒的小脑袋:“当然。”
姜苒听了一笑,随后她低下头,咬了咬下唇:“殿下…今日…其实妾身有话要对您说。”
楚彻闻言挑了挑眉,他笑问:“什么话?”
姜苒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她转身面带正色的对向楚彻:“妾身有事想求殿下,自母后家书传来,妾身心中便一直惴惴不安,父王病势汹汹,妾身真的担心父王恐有意外。父王膝下唯有妾身兄长一子,如若父王当真不测,兄长又远在千里,中山王位空悬,妾身恐母国会有大乱。所以……”姜苒一直垂着头的慢慢抬起,她看向楚彻:“妾身恳求殿下,放兄长回中山。”姜苒说着俯下身子对楚彻深深叩首。
楚彻面上的笑意渐渐退下,他看着姜苒,眼中神色不明,许久他嗓音微冷的问道:“你今日做了这么多,只是想求孤放姜铎回中山?”
姜苒听闻此言微愣,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楚彻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他冷眼盯了姜苒片刻,随后他抬手,长案应着他的动作被掀翻,案上的菜色悉数打翻,伴着摔碎的餐具凌乱一地。
姜苒一惊,她的身子不由得一抖。她望着那一地的狼藉还未来得及收回目光,楚彻已经起身,踏出临渊阁摔门而去。
候在门外的钟娘与全元皆是一愣,全元看着楚彻沉冷的面色,连忙跟上,钟娘亦连忙跑入阁内。
钟娘刚入临渊阁,那片狼藉便撞入她的眼中,钟娘看着愣坐在软席上的姜苒心上一疼,连忙跑了过去。
姜苒愣了许久,忽然美目一红,果然,还是她太高估了自己,她又何德何能可以让楚彻放下对中山的恨意,放兄长回国。
他去救兄长,或许当真同他所言,姜铎是他手下的质子,楚桓敢公然动他的人,他自不会放过楚桓,与她无关。
他们每晚的亲密,对他而言似乎并非感情所致,他只是需要那么一个女人替他排解,至于她,不过是机缘凑巧,正好身在他后院中。
姜苒慢慢收了目光,她闭了闭眼,随后睁开。她看着身前满是心疼欲言又止的钟娘,笑了笑:“收拾了吧。”
姜苒说着从席间起身,回了内室。
楚彻径直入了书房,书房的门被他重重的摔上,连紧跟上的全元也被他一起关在了门外。
全元被摔门声震的双耳微痛,他有些摸不准楚彻这是何故生气。原本他生辰,良娣准备那么大一桌子菜,他应该心中高兴的才对啊。全元挠了挠头,望了书房大门许久,不敢冒进。
楚彻靠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剑眉紧蹙,他紧闭双目似乎在压制平静。
可他入了书房良久,仍未冷静下来,却是越想越气愤。他想着刚刚姜苒那欲言又止的小模样,他还以为她要同他说些亲密的话,却不想她一开口便是让他放姜铎回中山。
原以为,她亲自下厨是为了他的寿辰,他还惊喜,一向对这些事不甚上心的姜苒是如何得知的,到头来,她做了那么一大桌子菜,将他哄得那般开心,只是为了让他放姜铎回中山。
姜苒回了内室亦冷静了许久,即便楚彻掀桌极怒而去,她也不能就这样放弃,父王病势突然,还不清楚是何病因,如今他和兄长皆不在中山,父王膝下无子无女,其他宗室难免会生出些别的心思,若当真是其他宗室作祟,父王一旦不测,紧接着便是母后。
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不能坐视不理,她必须将兄长送回中山。
姜苒选了些药材,拿去小厨房亲自煮了药膳,刚刚晚膳用了一半,楚彻便离去,想来并未食饱。
姜苒端着烹好的药膳,走至书房门前,她让候在外的全元先退下,随后她伸手敲了敲门。
“殿下。”姜苒张口轻声唤道。
书房内陷入漫长的寂静,良久,姜苒听见了楚彻冰冷的声音。
“进。”
第67章
“进。”许久,他满是冰冷的声音透过书房紧闭的木门传了出来。
姜苒微愣,之前楚彻从不让她进书房,她也只想着能将他唤出来,见自己一面。姜苒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片刻,随后咬了咬唇伸手推开。
姜苒端着药膳踏了进去,书房内的烛光有些昏暗,她抬眸望了一眼坐在书房深处的楚彻,又敛下眉目。
第一次踏入书房,姜苒却无心思去打量屋内的景设,她一直垂着眸,眼中满是赭色的地石。
姜苒垂头一步步走着,走过一个个恍惚的烛光,待走到书案前,她将手中的白釉瓷盅药膳放在案上,随后在案侧落座。
楚彻冷眼看了看姜苒端来的药膳,又看了看身旁的姜苒:“你做这个,也是为了求孤?”
“不,不是。”姜苒连忙摇头,但说着又低下了头:“但,妾身确实是来求殿下的。”
“妾身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但父王病重,一旦不测,兄长不能及时回国承袭,中山必会大乱。中山若起内乱,只怕母后亦难保安危。妾身虽嫁给殿下,可生是中山王女,此生都是,中山有难,妾身无法置之不理。”姜苒说着又对着楚彻重重一叩首:“妾身恳求殿下,放兄长回中山。”
楚彻闻言眸子紧眯,他冷笑:“求?你拿什么来求?”他瞧了瞧那盅药膳:“就凭这个?”
姜苒闻言微顿,她抬起身子:“中山愿意割让中山北部淮水城池,只要殿下许兄长回国。”
楚彻望着姜苒的笑容的愈冷:“孤若想要你们的城池,无需谈条件。”
诚然,楚彻若想要中山的城池,直接派兵即可。若非如今在幽州有燕叔楚桓等人制衡,楚彻的兵力足可以直接南下灭掉中山。
姜苒不记得自己如何走出的书房,她身上锦衣一层层穿的凌乱,她的步伐满是踉跄,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摔倒在那条冰冷的石子小路上,待她踏入临渊阁,身上彻底没了气力,晕了过去。
如今已至黎明,钟娘见姜苒入了书房久久不出,早已退下。
楚彻兀自留在旖旎气味未散尽的书房,他想着刚刚,想着姜苒,想着她的模样。楚彻的眼底已没了怒意满是颓然,他的心被揪的生疼。他紧闭着双目冷静许久,才缓缓睁开,他眼底的情绪仍未散尽,错杂交织。
楚彻的目光落在那一地的狼藉里,他起身走向那,蹲在地上,他找寻了许久,将那盅破碎的瓷瓦片一片片拾起攥握在手心。
……
幽州的清晨有些沉闷,大雾淤积沉沉的压了下来,天色一片青白茫茫,冬日的早上,有些冷人。钟娘出了房门,便想正殿而去。
翌日清早,钟娘被晕倒在临渊阁大门处的姜苒吓的惊呼,她连忙唤来云芙,两人将姜苒抬回内室的床榻之上,钟娘红着眼睛叫云芙去唤女医士。
姜苒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她再睁开眼时,已身在床榻,榻旁围满了人。姜铎看着醒来的姜苒眼底一红,钟娘与云芙几个亦是。女医士见姜苒醒了放下了心,她对姜苒一礼后,俯身退下。
姜铎望着姜苒,他忽然回头叫钟娘几个退下。
姜苒的神思还有些呆愣,她躺在床榻上,美目泛着空洞,姜铎坐在姜苒床榻边,他拉起姜苒的小手,他红着的眼底再也抑制不住的流出了泪。
“楚彻,放我回中山了。”姜铎说着,语调中没有一分欣喜,满满的愧恨与心疼。
姜苒闻言愣了许久,忽然泪水一涌,哭了出来。
姜铎自己留着泪却不住伸手擦拭姜苒的泪水:“苒苒,是哥哥对不起你,是哥无能。你放心,哥回中山后定振兴强国,风风光光的接你回家。”
姜苒听着,她的眼泪留的愈加汹涌,她的小脸哭得涨红,她望着姜铎不住的点头。
……
姜铎拿到了楚彻的放行的文书,即日启程回中山,在燕地楚彻派了亲军护送至中燕边境,至中山有中山大将魏胜带兵迎接。
姜铎走了已有十余日,但从那日之后姜苒再未见到过楚彻。又过了半个月,钟娘才辗转打听到,楚彻一月前动身前往渔阳。
渔阳,姜苒在心中念着,渔阳便是封家。如今幽州局势紧张,而封家又手握重兵,楚彻此番前往渔阳想来是要同封家合作。既然合作,那楚彻娶封明月为妃的日子想来不远了。
姜苒想着忽然心上一疼,她以为不会在意的,却不想,那疼痛隐隐的久存在心上。
长公主府
司桦满面急色的匆匆而去,待入了庆春殿,司桦看着楚月华身旁的封明月,欲言又止。
楚月华见了看了看身旁的封明月,对着司桦说道:“但说无妨。”
司桦有些纠结,最终开口:“公主,殿下将中山质子放回中山了。”
“什么?”
“什么!?”
封明月与楚月华异口同声。
楚月华的惊诧之中显然带了更多的愤怒,她紧盯着司桦:“你从哪听来的?当真?”
“当真,”司桦连忙点头:“王福将此事告诉了燕后,是…是燕后刚刚派人来告诉奴婢的。”司桦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低垂着头不敢看向楚月华。
楚月华闻言,素手重重的拍在长案之上,桌案被她拍的一震,上面的青玉莲花香炉微微移动:“珟儿呢?”
“在…在渔阳。”司桦低头。
“去渔阳了?本宫怎么不知?”楚月华的柳叶细眉一瞬微皱。
“奴婢也不知,许是殿下找封大人有事?”司桦猜测。
一旁的封明月闻言疑惑:“可我爹才给我寄了家书,说他带着兄长去了蓟州,不在渔阳啊。”
楚月华闻言眯了眯眼,随后对司桦道:“去东宫,把姜女给本宫绑过来。”
“这……”司桦有些犹豫:“殿下若是知道,只怕……”
“只怕什么?他还能为了那姜女同本宫翻脸不成?”楚月华喝道,她说完语调中带着深深的悔意:“本宫就是太大意,才将姜女留至现在。”
“珟儿肯为了她将中山质子放回国,再留下去,岂不是翻了天。”楚月华眼底杀意涌动,她紧密着眼睛:“姜女必须死!”
“本宫且不能让她好死,要她受尽折磨而死。”楚月华的素手紧握,恨恨的说着。
封明月瞧着楚月华眼中的冷意,暗下思索,随后她轻声开口:“大娘息怒,切莫因那姜氏而气坏了身子。”
楚月华闻言看向封明月:“要本宫如何不气?”
“大娘,明月这有个解气的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封明月说着向楚月华靠近几分,她附在楚月华耳边细声说了些什么。
楚月华听完侧眸看了一眼封明月,眸中似有诧异划过,她说不上是何意味的笑了笑。
司桦瞧着眼前的一幕低下了头,待司桦领命退下后,楚月华唤了管家进来;“去,给本宫弄些药来。”
管家闻言有些诧异,他看了看楚月华又看了看楚月华身旁的封明月随后俯身称是。
封明月在一旁看着,明知故问:“大娘,您要寻什么药啊?”
楚月华闻言看向封明月,嘴角泛着冷笑:“让她生不如死的药。”
……
楚彻此番去渔阳也并非都为意气所致。白逸修给他递了消息,说封世卿带着其子,一同前往蓟州,离身了渔阳。
这些年楚彻愈发忌惮封世卿,如今正趁他离身渔阳想去探探底。这事本无需他亲自前往,只指派给了徐贲。可经了那晚之事,楚彻心中郁气难解,又一时不知该如何与姜苒面对。随性带了亲兵,亲自前往渔阳。
如今去渔阳也有一月之久,封世卿听闻到楚彻前往渔阳的消息,连忙带着儿子封明枫从蓟州赶回。
封世卿极热情的设宴,楚彻在渔阳又留了几日,前往燕北。至燕北后又折返回幽州。
幽州城下,楚彻离望着缓缓而开的城门,越过城门入城,便同东宫离得愈发近了。
楚彻辩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何滋味,这一月中唯有在渔阳忙碌的那几日,他不曾想她。大多时她的模样总会浮现在眼前,可是每每想到她,心中就蓦然一紧。
楚彻直奔东宫而去。
可他刚入东宫,便瞧见王福在大门前一脸急色的转来转去,楚彻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见钟娘向他跑了过来,‘扑通’跪在身前。
楚彻瞧着钟娘那六神无主的样子,心上忽然一沉:“怎么了?”
王福瞧着钟娘的状态,替她开口:“刚刚长公主殿下身旁的司桦姑姑带人来抓走了良娣。”王福说完又紧接这补充:“奴才几番阻拦,可长公主令牌在前,奴……”
王福话还未说完,楚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东宫门前,唯能听见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楚彻的心有些乱,他将姜铎送回幽州,让姑母得知必然是一番大乱。那日他被惹得极怒,前往渔阳时竟望了这层。
楚彻加快马速朝长公主府而去。长公主府内,楚月华看着被劫来的姜苒冷冷一笑,随后她给身旁的人递了个眼神。
司桦见了,便同着几个粗壮仆妇压制住姜苒。姜苒那娇弱的身子,哪里禁得住几人的推搡,她挣扎不过,摔倒在地上。
司桦接过管家寻来的药,她目色试探的看向楚月华,显然是有些犹豫的。
楚月华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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