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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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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苒闻言,揪起的心慢慢放下,她转而一笑,问道:“殿下嫉妒了?”
楚彻听见姜苒的笑声,一瞬抬起头,再次将姜苒压下:“孤何须嫉妒他?孤很快便有了!”
……
姜苒疲惫了一夜,黎明时分才终得睡去,翌日一早,身边的床榻已经空了,姜苒则拥着被子呆了许久,才开口唤钟娘。
钟娘伺候姜苒沐浴梳洗后,见姜苒又将那青瓷小药瓶拿了出来,钟娘在一旁看着有些犹豫:“公主还有继续吃吗?”
姜苒望着手中的小药瓶,沉默不说话。
钟娘继续劝:“以殿下如今待您的情谊,若是公主再有身子,扶正为妃不是不可……”
姜苒将青瓷药瓶的塞子拿下,随意寻了瓷质小碟,将瓶中的小药丸悉数倒了出来,这药,是她来幽州前,在中山时便配好的。
那时她深怀对楚彻的恨,她虽知嫁来后,清白之身定是守不住,但她绝不想替楚彻孕育生子。
同样,以楚彻对中山的恨意,对她的厌恶,他碰她,不过是正常男人的宣泄,也一定绝不想她怀了他的子嗣。
她身上留着中山的血液,她若了怀子,那先王的孙辈中,便混杂了中山的血脉,说来是多么讽刺。
只是昨夜,姜苒回忆着楚彻那期待中夹杂着不甘的模样,忽然心中一疼。或许,当真是她狭隘了,楚彻,至少现在的楚彻,并不介意她的身份,亦不介意她为他孕育生子。
那一颗颗小药丸顺着瓶口一颗颗砸入瓷碟中,发出持续不断的碰撞声,有的跳跃起再落下,直到最后,都安静的躺在碟子中。
姜苒数着碟子中的药丸,不知不自觉中,她已吃下大半瓶。
钟娘本劝着,可她瞧着姜苒今日的动作,似乎较往常不同,钟娘慢慢噤了声。
姜苒端起碟子,慢慢走到炭盆前,翻转手腕,悉数倒了下去。
红炭似乎熄灭了片刻,随后复又燃烧起,发出呲呲的响声。姜苒抬眸对着微愣的钟娘一笑,钟娘看着看着不由得双眸一红。
她虽不奢望钟娘口中楚彻的妃位,但,若楚彻不介意,她似乎也不介意。
……
楚彻抽了空,去了长公主府,楚月华看着主动而来的楚彻,不由得挑了挑眉。
楚彻对楚月华一礼,随后在她身前落座,楚彻环视一周,未看见封明月身影。楚月华似乎瞧出了楚彻的意图,嘴角不由得勾勒一抹笑。
她就知道,以楚彻的性子,倘若他心中没有封明月,是不可能每日去封明月屋里,陪着她用膳的。
“本宫让司桦带着明月出门看首饰了,”楚月华笑着问:“怎得?可是想明月了?”
楚彻听闻封明月不在安下心来,他对着楚月华道:“侄儿并非是来看她的,是找姑母有事。”
“侄儿听闻姑母想要在京中设冬宴,只是不巧,那几日侄儿要出城,想将姜苒带着身边,此番来是特意向姑母谢罪的。”楚彻回头看了看全元。
全元见了连忙捧着手中的锦盒上前,全元将锦盒放在楚月华身前的长案上,随后打开,是一对成色上好的翡翠镯子。
楚月华面上的笑意随着楚彻口中的话,慢慢逝去,待瞧见全元递上来的镯子,楚月华的面色彻底冷了下去。
“珟儿,为了那姜女你就要这般同本宫生分下去吗?”
楚彻闻言,嘴角勾了勾,他摇头否认:“并非都因姜苒,是侄儿也要向姑母请罪。”
楚月华闻言眉心一蹙,她不解:“什么?”
楚彻抬眸对向楚月华,一字一顿:“封家,留不得了。”
楚月华心上猛然一跳,她的眸子瞪圆,逼视着楚彻:“你敢!”
“姑母可知封世卿屯兵屯粮多少?姑母可知渔阳上下只认封家不认朝廷?姑母又可知道封世卿携其子前往蓟州,与那蓟州太守商议何事?”楚彻盯视着楚月华,冷声一句句问道。
楚月华被楚彻问的怔愣,她的素手握紧:“本宫不知!但…但封家绝不会背叛本宫。”
“封世卿可会背叛姑母,我不知,但是封世卿从未忠于过东宫。”楚彻起身又对楚月华一礼:“侄儿只希望,姑母不要参与此事。”
“如若姑母执意偏向封家,侄儿只希望姑母能保重自身,封家亦能对得起姑母的优待。”楚彻说完起身,随后不待楚月华开口,转身而出。
楚月华望着楚彻的背影,仍处在怔愣之中,许久她尚回过神来,她想要开口唤司桦,却发觉司桦陪着封明月出了门。
楚彻口中的所问,她是真的一概不知。
她从未怀疑过封家,可是楚彻的语气是那般额笃定,楚月华知道楚彻一向说一不二,他既然前来告诉她,自是很快就要对封家下手了。
楚月华心中一片慌乱,她连忙唤来管家,派往前往渔阳悄悄调查楚彻所问。如若封世卿当真有不臣之事,她又该如何?
这些年来,她除了有楚彻这个侄儿,还有便是封家为靠山,这二者相成才稳固住她长公主府的权势,才让燕后那贱。人不敢对她有一分不敬。
可是现在,她所要依靠的人,却互相挥戈征伐,无论二者最后何方胜利,损失的都将是她的地位。
楚月华的素手紧握,她绝对不能容忍此事发生。
第75章
楚彻对封家下手之快,还未等楚月华派去调查的人身抵幽州。封世卿快马加急送来的家书,让封明月心中一凉,她哭得跑到楚月华身前。
“大娘,殿下为何会这般绝情,将明月赶出了东宫不说,转眼便对明月母家下手。”
“明月当真只是一心倾慕殿下,从未有僭越之心。父兄更是忠于殿下……”封明月跪在地上,不住的跪走着向楚月华靠近:“大娘,父亲家书,求您一定要劝劝殿下,封家当真没有不臣之心啊。”
楚月华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封明月,忽心生烦厌,她抬手抚了抚额。一旁的司桦见了,连忙上前劝说封明月:“表小姐,地上凉,您先起来。”
封明月见楚月华此番反应,她挣脱开司桦:“大娘,您是知道父亲的,他怎会不忠于您?不忠于殿下?”
“明月,有些事不是你阁中小姑娘能知道的。”楚月华终于开口了:“珟儿的性子本宫知道,一向说一不二,又怎会听我妇人的几句劝?”
楚月华说着一叹,随后转了口气:“本宫既嫁于你大伯,便算是封家之人。你放心,本宫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只是此事涉及军。政,本宫不好直接出言相劝,还要从长计议。”楚月华抬了抬素手:“来,好孩子,先起来。”
封明月闻言,虽然心中仍不安,却也由司桦扶着起了身。
楚月华瞧着被司桦扶着慢慢转出庆春殿的封明月,忧心的深深一叹。
……
楚彻大步跨入临渊阁前,对全元吩咐:“午膳后唤徐陵远来东宫议事。”
全元记在心头,垂头称是。
楚彻入了大门,却瞧见外室空旷,他又大步转入内室,依旧一片空荡。楚彻的心随之一空,他的眉头不由得紧了紧:“良娣呢?”
全元自晨起便跟着楚彻出门,心中亦不知,可闻此言全元连忙想了想,随之猜测:“良娣可是去了码头?”
楚彻闻言眸色深了几分,似乎有些不悦,面上却仍要压制着,他转身踏出临渊阁向书房而去:“现在就唤徐陵远来。”
全元闻言连忙俯身称是,随后着了人向徐府而去。
码头,姜苒给白逸修诊了脉,又对他的药方稍作修改,白逸修看着忙了多时的姜苒,瞧了瞧屋内的刻漏随后问:“我让人备了午膳,良娣可赏光?”
姜苒闻言看了看时辰,回去也是一番折腾,楚彻大多午时不回东宫,就独她一人,她若在白逸修这里用,也算是省事,思及,姜苒点头:“好。”
白逸修闻言眉眼间的笑意加深几分,他连忙唤了人备膳。姜苒一直知道白逸修是个‘挑剔’的人,待瞧见他的午膳,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不过平日里的膳食倒是比她在东宫节时用的更要精致几分。
白逸修拿了筷子递至姜苒身前,姜苒见了微顿了顿,随后伸手接过:“多谢。”
这边姜苒同白逸修在码头一同用了午膳,那边徐陵娇拉住就要出府的徐陵远,撒娇的不肯放手。
“哥!你就带我去东宫嘛,我保证不惹事!”徐陵娇死拽着徐陵远不肯放手:“我就是想拜访良娣,从前我出门时,不小心冲撞过良娣,我这次是去谢罪的。”
“良娣大度,无需你谢罪,好好在府中待着。”徐陵远说着就想甩开紧抓着自己衣袖的两只小手。
“你不总是说我要知错就改,如今我想改了,你怎得不让了?”徐陵娇小手被徐陵远甩开,她生怕徐陵远走掉,也顾不得淑女礼教,一个屁墩坐在地上,一把抱住徐陵远的大腿,她仰着头,可怜兮兮的说道:“好哥哥,你看在小侄子份上,就带我去吧。”
徐陵远只觉得后脑勺本人重重拍了一下,嗡嗡作响,他看着坐在地上的徐陵娇声音难得夹杂了怒气:“徐陵娇!你给我起来!”
“我不!”徐陵娇撇开头,搂着徐陵远大腿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你若不带我,我就将去年你把娘绣给你的‘百子’寝衣送人的事告诉她。”
徐陵远瞧着徐陵娇投来的挑衅的目光,眼皮跳了跳,他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有徐陵娇这么个妹子。
徐陵远微微俯身,他伸手捏住徐陵娇的耳朵:“威胁我?”
徐陵娇吃了痛,她抿唇嘟着嘴盯着徐陵远,随后找准机会一把抓住徐陵远的大手咬了下去。
徐陵娇咬着徐陵远的手掌,顺着他躲闪抬手的力道从地上起了身,她又最后加重力度的咬了一下。
她松了口还嘴:“对,威胁你!”
……
徐陵娇终是如了愿随着徐陵远入了东宫的大门,徐陵远不放心的叮嘱了一路,徐陵娇都故作乖巧的答应。
待至了东宫,全元瞧着徐陵远身旁的徐陵娇一愣,徐陵远挠了挠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身旁的徐陵娇倒是率先开口:“我是来拜访良娣的,不打扰太子殿下公务。”
全元瞧了瞧一脸无可奈何的徐陵远,又看了看满面春风的徐陵娇,当下会意:“原是这样,”全元侧身将徐陵远和徐陵娇请了进来,领着他们兄妹向临渊阁而去,入了苑子,徐陵远警告的看了一眼徐陵娇,才入了书房。
徐陵娇知道临渊阁乃楚彻的住所,她问向身旁的全元:“良娣宿在哪个苑子?可方便待我前去?”
全元闻言一笑:“良娣也宿在临渊阁。只是不巧,良娣有事出府了。”
徐陵娇闻言来不及惊讶姜苒人不在东宫,全都停留在了全元的前半句:“良娣宿在临渊阁?”徐陵娇指了指殿前的匾额:“那…那太子殿下呢?”
“殿下当然也宿在这。”全元笑答。
徐陵娇的眸子迟钝的眨了数下,随后慢慢收回伸出去的手,口中低声暗叹:“传闻倒不欺我。”
全元笑着将徐陵娇引入偏室等候,命人奉了她所喜的茶点,又留了两名侍婢。
……
姜苒在码头用过膳后,便起身告辞。白逸修面色似乎未变,他朝姜苒挥了挥手:“良娣慢走。”
姜苒微微点头回礼,随后携着钟娘离去。
徐陵娇用饱了茶点,正拖着日益圆润的下巴昏昏欲睡,便被从外跑进来的侍婢惊醒,她的眸中尚有些朦胧,便听那侍婢对她道:“徐姑娘,良娣回来了。”
徐陵娇摇了摇了昏沉沉的脑袋,她定了定神,许久才反应过来那侍婢口中的话,她连忙起身小跑着向临渊阁正殿而去。
姜苒刚入了正殿,便听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一回头,正撞见跑进来的徐陵娇,她的发丝有些乱,左边的侧脸印着一抹红。
姜苒先是一愣,她很快回了神,笑问:“徐姑娘?”
徐陵娇似乎意识到自己失礼,她略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对姜苒见了礼,她回身指了指书房的方向:“殿下召了我兄长来议事,他路上无聊想一路带我来,知道良娣在,我便随着兄长来了。”
徐陵娇瞧着姜苒,眨了眨水灵灵的美目,模样瞧着倒又几分可爱。只是徐陵远若是听闻徐陵娇此言,只怕要气的七窍生烟。
姜苒领会了徐陵娇的意思,随后请她入了殿内,坐在窗前的矮榻上,命钟娘端些茶点来。
徐陵娇闻言连忙摆手:“良娣不必麻烦了,刚刚等您,已经用过许多了。再吃下去,明早都不必用膳了。”
钟娘闻徐陵娇此言,不由得勾唇笑了笑。徐陵娇见了小脸一红。
姜苒闻言点头,她让钟娘备些消食的药茶,随后对徐陵娇道:“今日出府买些东西,让徐姑娘久等了。”
“不久不久,”徐陵娇摇了摇头,她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瞧向姜苒的眼神中满是犹豫。
姜苒看着徐陵娇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抬眸对殿内一旁候着的侍婢道:“都先退下吧。”
徐陵娇仰头瞧着那些侍婢一个个退下,才又看向姜苒,她紧咬着下唇:“良娣,许是冒昧……只是我当真想知道,令兄长回了中山是不是便不再回来了?”
姜苒未想徐陵娇开口竟是此言,她意外的挑了挑眉,随后点头:“中山诸事繁忙,想来兄长应是无暇回幽州。”
徐陵娇闻言,面上一瞬染上一抹落寞。
姜苒瞧着徐陵娇这反应,心中不由得晃过猜测,却也只能面上挂笑。
徐陵娇失落了许久,才红着眼睛抬头“那我若是…若是想念中山殿下怎么办?”
徐陵娇眼中的泪,倒是让姜苒一愣,她听着徐陵娇满是哭腔的话,面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眼中似有凝重。
徐陵娇这般反应,似乎是动了真情了。
姜苒思索了许久,终是开口问道:“徐姑娘…可是心悦我兄长。”
徐陵娇闻言带泪的小脸一红,她抿着粉唇,随后重重的点头。
姜苒瞧着徐陵娇点头,虽有了猜测却还是觉了诧异,她若没记错,徐陵娇似乎只是在市街前见过兄长一次……
她虽对徐陵娇不甚熟悉,可徐家人都是重情重义之辈,家风亦忠淳朴实。徐陵娇虽有时莽撞了些,却也不失女孩子的天真娇俏,是个真诚的好姑娘。
可徐家效力于楚彻麾下,以兄长对燕之恨,对楚彻的恨,想来对徐家亦不会多少好感。
徐陵娇是徐家的姑娘,仅次一条,几乎可断了她与兄长的缘分。
姜苒自是了解姜铎,她知道姜铎此时应是无心暇于情爱,对徐陵娇,回忆着初见亦是冷淡十分。姜苒瞧着眼前这个为了自己兄长红了眼睛的小姑娘,长痛不如短痛:“徐姑娘,实不相瞒,其实我兄长早有婚约在身。”
徐陵娇闻言一愣,她眼中的泪水似乎也随之精致,她怔怔的望着姜苒:“什…什么?”
姜苒惋惜的勾了勾唇:“以徐姑娘的家世样貌,想来定是不愿甘于妾室。”
徐陵娇闻言只觉得心上一疼,从小被徐贲和徐夫人连带着徐陵远捧在手心的她,忽闻妾室一言,只觉得眸中有热浪滚动。
姜苒瞧着徐陵娇这模样,忽忆起前世的自己,她刚刚听闻楚彻扬言要纳她为妾时,想来是同样的委屈,只是委屈之外多了愤怒与不甘。
“徐姑娘,这天下没有女子愿意甘为人妾室。试问,谁不想同相爱的人,生同衾死同穴,举案齐眉,平等而对呢?”
徐陵娇的眼中有大滴大滴的眼泪流出来,她哽咽:“良…良娣身为王女,却也是妾室,您是不是也不甘心?”
徐陵娇话落,尚未等到姜苒回答,便问听闻传来徐陵远的一声大喝:“徐陵娇!你放肆!”
姜苒闻声连忙转头,却瞧见一脸怒意的徐陵远身旁,楚彻沉着面色而立。
姜苒心上一顿,刚刚话,楚彻听到了?
第76章
徐陵娇被徐陵远这一声大喝,喝的身姿一颤,她连忙从矮榻上站了起来。
徐陵远大步走到徐陵娇身前,他的胸腔剧烈起伏,手臂扬起正要落下,却闻一直沉默的楚彻开口:“陵远!”
徐陵娇被吓的闭上了眼睛,姜苒也连忙从矮榻上起身,挡在徐陵娇身前,对气怒的徐陵远劝道:“徐将军,令妹之言并无恶意,我亦未生不悦。”
徐陵远被楚彻喝住,他瞪了一眼徐陵娇,随后放下手臂,他退后一步,对着姜苒俯身谢罪:“家妹此言冒犯,是陵远教导之过,多谢良娣宽容,回府后陵远定好生教导。”徐陵远说完怒看向徐陵娇:“还不快向良娣谢罪。”
徐陵娇似乎才从惊吓中回神,她连忙对
着姜苒俯身行礼:“良娣恕罪,良娣恕罪。”
姜苒未想事情会发生至如此场面,徐陵娇此言虽直白,可却无恶意,小姑娘罢了,又难得是个真诚的直性子。
“不过是我们闲聊罢了,倒也称不上冒犯,徐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多谢良娣。”徐陵远原就俯着的身子,又低了几分。他说完,拉起徐陵娇,待至楚彻面前,徐陵远面前似有愧色,他对着楚彻一礼:“属下告退。”
楚彻未言,只是瞧了瞧徐陵娇,随后对着徐陵远一点头。
待徐陵远与徐陵娇离去,临渊阁一瞬安静下来,姜苒慢慢转过身,看向仍站在正门处的楚彻。自她刚才转头看见楚彻时,他的面色便沉着,徐陵娇所言他定是听见了,那她之前的所言呢?
那句话,不过是她说来劝徐陵娇的。若是被楚彻听见了,他可会觉得,她不甘良娣的身份,觊觎他的妻位?
诚心而言,她从未想过他的妃位。从前没有,即便是到了现在,她承认自己对楚彻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依旧没有。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单单她中山王女的身份,便不可能成为楚彻的妻,日后楚彻登基,她亦不可能成为燕后。
因为,就算楚彻不介意她身怀中山血脉的公子,但他一定介意身怀中山血脉的嫡子。
虽然她从未觊觎过楚彻妻位,可是如今看着他微沉的面色,姜苒仍是心上隐隐犯疼,她轻咬了咬下唇,随后慢慢向楚彻走去。
姜苒走到楚彻身前,张了张口:“我……”
楚彻瞧着身前的姜苒,刚刚他同徐陵远一同进来,便听闻她口中所言。
天下哪个女人会甘于别人妾室,又有哪个女人不想同所爱之人,举案齐眉,平等而对呢?
虽然,扬言要纳她为妾的人并非是他,可自她嫁来始,他对她确实是以妾而待。即便是如今,他也从来未纠结过她的身份。
他只想过,现在他想要她,而她正好是他的。却没想过,姜苒可愿一直做他的妾。
她在他面前从未有过怨言,甚至连旁敲侧击也未有过,已至他从未思考过。
楚彻垂眸看着身前的姜苒,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转了话题:“用过午膳了吗?”
姜苒闻言微顿,她看着楚彻,心上又是一疼。
若是他没听见,他应该不会这般面色沉着复杂。若他听见了,他这般转移话题,说明他是真的不愿娶她,只想把她当做后院中的一个小妾。
姜苒垂下眸:“不知殿下今日回来这般早,在外用过了。”
楚彻闻言轻嗯一声,他收了手,随后搂住姜苒的腰肢向长案处走去:“孤还未用,那你坐着陪孤。”
姜苒随着楚彻落座在长案旁,点头:“是。”
楚彻闻言一顿,他收了目光,未说什么。
很快全元带着人进来布膳,姜苒便拿起筷子在楚彻身旁侍膳,这顿饭的气氛是久违的沉闷。
撤了膳后,楚彻径自入了浴房。
全元一道道将菜色撤掉,又将长案清理干净,带着人退下后,姜苒正同原来那般坐着。
她明明从未纠结过这个问题,为何今日看着楚彻这般的反应,是这样的揪心难过?
楚彻从浴房出来,换掉了身上的朝服,着了一身宽松的常服,他向长案处瞧了瞧,见姜苒仍独自坐在那,她的背影说不上的孤单落寞。
原是难得的清闲午后,他本想拥着她亲腻,可是现下,已然兴致全无。楚彻的眼帘落下,他未说什么,出了临渊阁回书房。
姜苒连楚彻何时出的临渊阁都不知,她久久不见楚彻出来,待寻去浴室,才见里面已经没了身影。
不知可是接连跑了几日码头,身子乏了,姜苒依偎在床榻上未有多久便睡着了,再睁眼时,眼前满是落日余晖洒入的橘黄,闪着金光,有些晃眼。
姜苒抬起手臂,遮住双眸,良久才放下,着衣而睡,身子有些乏累,姜苒唤了钟娘备水。
钟娘不知午时发生了何事,只是好奇,楚彻今日明明在府中,怎得将自己关在书房。姜苒更是落得清闲的睡了一下午。
钟娘细细的为姜苒擦拭身子,冬末时节,最是天干,肌肤亦难免随着气候变的紧绷,倒也不知是姜苒天生所故,还是钟娘日日细心的呵护,姜苒的肌肤倒是一年四季滑腻如脂,触手柔软。
出了浴,天色便彻底生出黑暗,姜苒透过窗子朝书房处瞧了瞧,那里面已经燃起了烛火。
如此看,楚彻定是生了怒意,不知他今晚还可想回来。
姜苒不知要如何开口解释,她若同楚彻说,她从未觊觎过妃位,只怕楚彻未必相信,还会觉得她旁敲侧击。可若是她不开口,楚彻又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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