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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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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淮水南中山军营,姜铎和魏廖听着兵士前来回禀的消息,心上皆是一沉。
  姜铎一瞬从长案前起身,双手重重的拍在书案之上:“孤可说过,无论事成与否,务必将王女接回,不论代价!?”
  那兵士被吓的一抖,颤颤巍巍的回答:“殿下恕罪,事发突然,等属下们赶到幽州想要接回王女时,王女已经率先启程了离了幽州,我们四下打听才知是前往了燕西前线。便又一路快马加鞭追去,只是不想王女行路那般匆忙,奈何日夜我们兼程,还是差一了步。”
  “废物!一群废物!”姜铎极怒的拿起手边的砚台重重的砸向那个兵士,随后大声吼道:“来人,拉下去斩了!”
  随着兵士被拖下,营帐内外的哀嚎声渐小,到了最后便彻底安静下来。
  姜铎立在原地,胸口起伏,呼吸粗重,望上去满是狼狈。
  当听闻派往幽州的兵士们未将姜苒接回,魏廖的眉头一瞬蹙起,他看向暴怒的姜铎:“殿下,当务之急必须先将王女接回,不然……”
  姜铎的眼底泛红,盯着魏廖反问:“孤怎不知要将苒苒接回来?”
  魏廖闻言一顿,他看着姜铎几近失控的情绪,随后起身拱手请命:“殿下给臣派一支精兵,臣连夜渡过淮水,将王女救回来。”
  魏廖话音刚落,便听帐外高声传报:“殿下!不好了!燕军整军南下,就驻扎在易水北。”
  姜铎和魏廖闻言心上又是猛然一沉。
  姜铎闻言顿了片刻,随后不住冷笑,他笑着肩膀随之不断一抖一抖:“他兵力被分割至此,还要南下打我?”姜铎面色渐渐阴冷:“他若敢来,孤便和他血拼到底,不是我死便是他亡!”
  魏廖闻姜铎此言,心系身在楚彻营中的姜苒,他提醒道:“以楚彻现在的兵力,我们未必敌不过,只是殿下莫要忘了,王女还在楚彻手中。”
  姜铎闻言心又沉了下来,他转头看向魏廖:“增强防御工事,若非燕军渡淮水来犯,中山绝不可率先出兵。”他顿了顿又道:“楚彻虽非君子,却也不会做出那女人要挟之事……”
  魏廖闻言称是,他听着姜铎后话,诚然,楚彻还做不出那般无赖之事,可姜苒在楚彻手中,他终究是难以安心。
  ……
  远在渔阳的公孙谋只比姜苒晚得知消息一日,闻姜铎所为,公孙谋亦是连忙乘车南下西去,至了军营,公孙谋一路向楚彻帅帐而去,却被门外的全元告知,姜苒正在内,先待他进去通传。
  公孙谋只得候在帅帐外,他正等着却见全元进去未有多久,先走出来一个军医,公孙谋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将军医拦住:“可是殿下受伤了?”
  军医对着公孙谋一礼,摇头答:“是良娣有喜了。”
  公孙谋不由得眉头一挑,说不出的欣慰喜悦,他笑了笑,随后侧身给军医让路。
  公孙谋又略等了等,便见楚彻面色复杂的走了出来,楚彻对着千里赶来的公孙谋点了点头:“孤先带你去见徐贲。”
  闻言,公孙谋难得的一点喜悦再次消散,他深叹了一口气,随后跟在楚彻身侧,一路向徐贲灵堂处而去。
  楚彻带着公孙谋回去时,徐陵远同徐陵娇仍在,徐陵娇看着折返回来的楚彻,心虚的低垂下头,刚刚被徐陵远一番呵斥,猛然警醒自己之前的口不择言,触了楚彻的逆鳞。
  先王之事,从无人敢在楚彻面前提及。
  徐陵娇躲在徐陵远身后有些害怕,楚彻看了看徐陵远身后的徐陵娇,随后看向徐陵远,徐陵远见了侧身让躲在其后的徐陵娇退下。
  徐陵娇闻言连忙俯身称是,她擦了擦脸上的泪,快步跑出营帐。
  徐陵娇退下后,白烛幽幽的帐内,只剩下三个相对沉默无言的男人。曾经总是围绕在一起议事的四人,如今只剩三个却多出一方牌位。
  公孙谋对着徐贲的牌位鞠三礼,又奉上一炷香,他转身看着面色沉重的楚彻与徐陵远,开口打破沉默:“此事,不知殿下是何决断?”
  “孤已发兵至淮水,待明日将士修整好,便下令南渡,灭了中山。”楚彻对着徐贲的牌位,眼神中满是坚定。
  公孙谋捋了捋胡须,他先是看了看徐陵远的反应,随后反问:“那西秦呢?”
  闻言楚彻同徐陵远皆是一顿。随后楚彻大掌握拳:“转攻为守,筑高城墙,待孤灭了中山,再回兵西进。”
  “那除去渔阳与西郡的用兵,殿下手中的兵力多久能灭掉中山?又或是可否能灭了中山?”
  楚彻闻言冷眸看向公孙谋:“先生此话是何意?”
  “内外交战,我们本处劣势,若是再派兵攻打中山,只会酿造败局。”公孙谋说着看向徐陵远:“武安侯之殇,乃是血仇,不是不报,是天时不许!”
  “我们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幽州决敌在即,绝不能自乱阵脚,给祁王有乘之机。如今渔阳局势紧张,臣只能与之制衡,为殿下解决后顾之忧。但若想彻底打压封家,必得等殿下西战告捷,回兵支援。”
  “此时灭中山,尚非时机。”公孙谋说着,俯身跪地,对楚彻行了大礼:“臣请殿下以大局为重!”
  楚彻看着跪在地上的公孙谋许久,本是紧握着的手慢慢松开,他抬眸望向徐陵远,生了些悲凉与愧疚,随后,他一甩衣袖转身而去。
  楚彻走后,公孙谋仍久久的跪着,徐陵远伫立在徐贲牌位前良久,他的眼底一片血红,他的身子随着他缓缓闭上的双目颤抖着,良久,他缓缓的睁开双眸,随后转身走向跪地的公孙谋,缓缓将他扶起。
  他盯视着公孙谋:“先生这般劝殿下撤兵是为何?我们兵力是有限,可即便灭不了中山,我也能取了姜铎的狗头。”
  公孙谋深深一叹,满是惭愧:“实不相瞒,来此之前,我亦定灭中山之心,可是刚刚在帅帐外,军医告诉我,良娣有身子了。”公孙谋松开握着徐陵远的手,再次俯身跪地:“殿下将至而立之年,膝下却一子也无,如今良娣有了身孕,若是殿下执意挥兵南下,后果又会是何?”
  “此乃血仇,并非不报,可良娣与腹中公子是无辜的。又有局势在侧牵制,所以老身求将军,暂且忍耐,一切待良娣产子之后再议。”
  徐陵远闻言身子猛然一顿,他怔怔的看着公孙谋,缓和了良久,才道:“那殿下可知晓?”
  公孙谋沉重点头:“殿下绝非因一己之私而辜负兄弟之人,如今已发兵南下,若是再不劝阻,只恐悲剧重酿。”
  “此乃中山与姜铎之过,又与良娣和腹中之子何干?徐将军,老身求您,为了殿下、为了我们这些年的苦苦经营,暂缓报仇之事。”
  公孙谋说完对着徐陵远重重一叩首。
  徐陵远见了一顿,他连忙也跪身下去,他扶住公孙谋:“先生此大礼,陵远愧不敢受。”他扶在公孙谋双臂的大手不自觉的渐渐用力,他含泪的眼底布满血丝,他颤抖着身子与公孙谋对望良久,随后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此事,我会去劝说殿下。”
  公孙谋看着徐陵远也红了眼底,他不顾徐陵远的阻拦,重重一叩首。
  ……
  楚彻回了帅帐却未踏入,营外的冷风凛冽的刮着,将他浸湿的衣袍打透。他望着夜色下,军营远远近近燃着的篝火,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无助与纠结涌至心头。
  脑海之中,姜苒雨中的那幕不断的一次次的涌了上来,她说要用自己的命去抵徐贲的命,就为了她那个不知廉耻不择手段的哥哥?
  她可曾想过他?
  她可曾想过,若是她傻子一般的去以命抵命,他该怎么办?
  为了徐贲,中山他不得不灭,姜铎更是必须要杀。为了陵远,他亦不能给她好颜色相待。楚彻心里清楚,姜铎此事此举,与姜苒无关。他所愤恨的,是她都口中那句以命抵命。
  楚彻久久的一动不动的站在营外,他舍不得姜苒,可是中山不得不灭,即便没有徐贲之殇,父仇他亦无法做到不报。可是姜苒今日的反应,她宁愿自己去死,也要护着她的母国,护着中山,她肯本做不到,他想要她做到的明哲保身。
  楚彻不知道,如果当真有兵临中山城下的那日,姜苒还同今日这般,他该如何?
  徐陵远向帅帐而去,他远远的便见楚彻独身伫立在寒风之中,他慢慢的走上前去,对着楚彻一礼。
  楚彻望着身前的徐陵远,徐陵远也看向楚彻,两人深沉的对望了许久,随后徐陵远率先开口:“去我那喝一杯?”
  酒过三巡,二人却皆未生醉意,倒是愈发的清醒,徐陵远端着酒望了楚彻许久,抬手一饮而尽,随后他将酒樽摔落至地:“殿下撤兵吧。”
  楚彻闻言眉头一紧,他盯看着徐陵远,似乎并不懂他口中所言。
  徐陵远对楚彻轻笑了笑:“公孙先生说的对,此时尚非时机。”
  “孤虽不敢保证可能灭了中山,直捣晋阳。但南渡淮水,取了姜铎的狗头还是轻易。孤不会撤兵。”
  徐陵远看着楚彻苦笑了笑:“有殿下此言,臣心已安。”
  “其实公孙先生口中的时机不对,与兵力无关,与天时无关,只与良娣有关。”徐陵远看着楚彻渐变的神色,直接捧起酒坛,他扯了扯嘴角:“您不是一直羡慕我要当爹了吗?如今总算如了愿,怎能因为姜铎那畜生,连累您与良娣,连累还未出生的公子。”徐陵远说着举着酒坛直直的灌了下去,待酒坛一空,徐陵远又重重的将酒坛砸向地面,随着他的动作,碎了一地的瓷片,他又对着楚彻,抬高了声音:“殿下!撤兵吧!”
  楚彻看着徐陵远,眼底猛然一红。他盯看着徐陵远许久,终是愧疚的低下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孤一直说,你父同你乃孤之手足,如今你父被害,亦同孤断腕。”楚彻正说着,猛然抽出身侧的匕首,毫无犹豫的朝自己的小指而去。
  徐陵远目色一凛,他连忙抬手握住楚彻锋利的刀刃,大喊:“不可!”
  楚彻手中的刀被徐陵远握住,有滴滴滚烫的鲜血,顺着徐陵远握起的掌心留了下来,滴在楚彻的手背上。
  徐陵远看着楚彻,又抬起另一只手,夺过楚彻手中的刀,狠狠的插入长案之中。
  “虽是姜铎设计陷害,但我父亲是堂堂正正的战死在沙场之上,并非折于姜铎之手!为殿下攻城略地,镇守疆土,乃我徐家之责任,如今我父亲牺牲,乃将臣宿命,又与殿下有何错处?”
  “良娣虽是中山王女,却亦救过陵远之命,她既嫁来,便是东宫之人殿下之人,姜铎之过,亦与良娣无关。”
  徐陵远说着,突然从长案起身,随后在楚彻身前跪下:“只是殿下,此乃血仇臣不得不报,日后一旦有了机会,臣绝不会手下留情。只是那时,您与良娣……”
  楚彻闻言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下多了一抹决绝:“这是孤欠你的,日后,即便你寻不到机会,孤亦会替你报仇。”
  ……
  楚彻回了帅帐,一坛烈酒入腹,他却感受不到任何感觉。钟娘还同他走时,那般细致的照顾在姜苒身旁,楚彻转过屏风,惊动了正整理姜苒换下来湿透了的衣裙的钟娘。
  钟娘望着楚彻有些惧怕的一顿,惧怕之下还隐藏着埋怨。楚彻看着钟娘挥了挥手,便见她几次看向仍昏迷着的姜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楚彻坐在床榻边上,他瞧着姜苒苍白的小脸,在她左侧的肌肤上,那抹红肿仍未消退,甚是更加严重,她长长的睫毛卷着,却再不眨动,如两只安静地蝴蝶卧在她紧闭的美眸之上。
  楚彻望着,缓缓伸出手,试探的抚上姜苒那红肿的侧脸。徐陵娇那巴掌似乎打在他心上,理智告诉他,他怨不得徐陵娇,丧父之痛,她很难有理智。可现实,他都舍不得打的人,却被徐陵娇那般用力的挥了一巴掌,他心底到底难以平静。
  楚彻望着姜苒出神,她不惜路途跋涉,那般着急的从幽州赶来,他早知她所来是为了何事,所以他不待她开口,将她拉去校场,逼她看那些被斩首的中山俘虏,让她知道,原谅中山已是不可能之事。
  可她被吓的浑身颤抖,却还是拉着他的衣摆求情,甚至同他说什么,要以自己的命去抵徐贲的命。
  她有什么资格去抵徐贲的命?
  她是他的人,没有他的允许,她凭什么为了别人去舍命,为了别人那般无情的丢下他?
  楚彻在床榻边守至黎明时分,他没有丝毫的困意,只是一动不动的盯望着姜苒,看着她终是微蹙着眉头慢慢的睁开紧闭了许久的美目。
  姜苒看着床榻边的楚彻有一瞬的怔愣,她反应了片刻,才忆起她昏迷前所发生的事。姜苒看着楚彻,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她看着他,静静的看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早已不知再要如何开口,徐贲的死在眼前,无论她说什么都显得那般苍白。
  楚彻亦看了姜苒许久,随后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小脸,楚彻的动作,让姜苒下意识的一躲,可待她冰凉的脸蛋感受到他温热的掌心时,姜苒的眸子嫣然一红。
  楚彻的神色依旧沉重,沉重中透着难言的复杂,他的掌心抚摸着姜苒的小脸,似乎是在安慰,随后,他深叹了一口气:“孤撤兵了。”
  姜苒闻言一愣,许久也缓不过神来,她看向楚彻的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楚彻未再多言,他的大手慢慢离开姜苒的脸蛋,随后抚上她的小腹,他的声音只是沙哑:“我们……有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个好消息,本月2…5号,日万。(明天大概六千)
  还有~最近会很虐,但是你们要相信我,乖乖等我把挖好的坑填好~我记得之前有个读者说,有矛盾才会有发展,男女主的感情是在矛盾中不断前进的(大概是这个意思),我觉得说的很对!
  最后,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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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上大学就改名20瓶;——3瓶;婼婼222、迷途知返、吃成一口小胖子、icy、婆娑、桃花仙人种桃树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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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来时匆忙,未带来多少行李,钟娘还是悉数拿出来,在旁一件件细致的整理。姜苒靠坐在一旁的软席上,望着钟娘的身影出神。
  姜苒身上仍穿着素白色曲裾,墨发间也只随意插了一支毫无花样的白玉簪,除了腕间带了许久难以摘下的凤血玉镯,通身上下再无其他色彩。她半倚半靠在长席上,原只是普通的席子,又逢这几日接连落雨,帐内生了潮气,全元按着楚彻的吩咐,寻了几件上好的裘衣出来,怕姜苒受了潮气,便铺在席上,倒也柔软温暖。
  姜苒靠在那出神,素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两个月的身孕尚感觉不出,可是她的手搭上去,仍不自觉的紧张,下意识的放轻放缓动作。
  姜苒不知自己是喜还是忧。
  若说这个孩子来的是时候,他的确解了现下的困境。可若说他来的不是时候,是因为他的到来,才逼的楚彻撤兵。
  姜苒心上隐隐泛疼,她宁愿自己已死相抵命,也不想楚彻是因为孩子而不得不为难让步,这对楚彻不公平,对孩子更不公平。从前,她一直服药避子,并非她不想同楚彻孕育生子而是她不敢,她所怕的正是如此,她不想孩子在尚未出生时就背负着中山与燕难解的血仇。可是现下,上苍似乎又在同她开玩笑,在最不该来的时机,她同楚彻有了孩子。
  新仇旧恨全部交织在一起。
  姜苒正出神,全元便带着军医进来,全元见了礼后,便让军医上前为姜苒搭脉。
  姜苒静静的看着军医为她左右搭脉后,捋着胡子说:“良娣身子本就虚弱,先前又受了惊吓刺激,这本头胎,必得好好休养调理,否则……。”
  钟娘听着在一旁揪心,全元亦是眉头一紧。
  姜苒听着心下顿了顿,说不出的隐隐疼痛,她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了。”
  军医听了点了点头:“那臣就先为良娣开几副安胎的方子。”他说罢对着姜苒一礼,全元亦对着姜苒一礼,随后同军医一同退下。
  钟娘的心揪作一团,她走至姜苒身旁,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姜苒将钟娘的担忧看在眼里,她笑着安慰:“那帮医士说话都是来吓人的,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
  钟娘听了仍是忧心,可让她更揪心的是楚彻的态度,姜苒在这营中也住了十余日,除了最初那晚楚彻是陪着的,余下的这些日子连个人影也看不到。钟娘想着想着红了眼睛,姜苒腹中怀着的到底是楚彻的血脉,怎得就受了这般冷淡,莫说日日陪着,竟是连来看一眼也不肯。唯一的那点关怀,也就只是每日全元领着军医来诊脉。
  全元出了帅帐,直奔楚彻议事的营帐而去。因姜苒的缘故,楚彻在军中新设了营帐,供将士议事。全元以为这新营帐就是来议事的,晚上楚彻还是要回帅帐陪着初孕的良娣。只是不想楚彻命人抬了矮榻,直接宿在了此处。
  全元进去时,楚彻正与一帮将军议事,他不敢打扰,正要再俯身退下,却被楚彻叫住。
  楚彻命帐中的军士先退候到帐外,随后看着全元:“怎么说?”
  全元闻言便将军医所言如实回禀,他眼看着楚彻的神色慢慢凝重起来,深沉的眼底隐隐可见担忧。全元瞧着楚彻这番反应,他深知自家主子并非不在意良娣,想来是心中纠结,这才日日命他带着军医去把脉,他自己却躲着不见。
  全元想着姜苒靠在软塌上那虚弱的模样,又看着楚彻的担忧与纠结,他开口:“殿下,良娣怀着身孕也是辛苦,您有了空回帅帐看看?”
  楚彻闻言看向全元,他深深的看着全元,直到看得全元心底发慌躲闪的低下头,他才移开目光:“退下吧,唤他们进来。”
  ……
  军医开了药方,全元知姜苒懂医术,便将开好的方子拿来给姜苒过目,看看可有不妥之处。姜苒接了方子,待她看完军医所开的药方只是笑了笑,随后将药方递给钟娘:“没问题,就按照这个煎吧。”
  全元见此放了心,正要退下却被姜苒叫住。姜苒望着全元缓了缓,有些试探:“殿下……在忙吗?”
  全元闻言微顿,他想着楚彻的态度,只得答:“战事紧张,殿下已经有多日未得合眼了。”
  姜苒听着心上一疼,楚彻如今战事这般紧张,逃不了姜铎的过错。先前一役,楚彻不仅折损了数万将士,还是失了徐贲这亲如手足的猛将。
  “你可否向殿下告知一声,我有事求见。”
  全元闻言略作思索,随后点头答应。全元心里知道,殿下并非全然不关心良娣,相反倒是紧张的很。如此一直躲着不肯见面,不过终究是心中有道过不去的坎。
  姜苒见全元点头答应,难得欣喜,她命钟娘亲自送走全元,随后便靠坐在软席上等消息。姜苒不敢确定,楚彻可愿意见她,可即便他不愿,她求也要求得一面,因为她要南下去见姜铎。
  姜苒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全元身影,便知楚彻是不愿见她了。钟娘将煎好的药端来,递到姜苒手边:“公主趁热喝了,您是头胎,定要仔细小心。”
  姜苒望着钟娘递过来的药,她抬手接过后又放在了一旁。那些军医开的也不过是些补气血的,药效强烈的方子根本不敢开给她,只是他们这‘温和’的方子,即便她喝下去十碗也不见得能有效果,反倒是苦了自己。
  “我刚刚不过是做给全元看的,这方子的药效还不抵您给我熬的滋补的汤。”姜苒望着钟娘:“若真想帮我养身子,就多给我煲些汤。”
  钟娘听了犹豫,她是一向知道姜苒逃避吃药的毛病:“这……那这方子不好,您自己写一个?”
  姜苒听了一笑:“医者不自医?您可听过?”
  钟娘听了又犯愁起来,她瞧那刚煎好的药正一点点散发着热气,心想再不吃只怕是要凉了,便听身后传来一个微冷的声音:“喝汤若是能治病,天下的医士全去做厨子好了。”
  姜苒听着声音不由得一顿,她才缓过神来,便瞧见楚彻那张微冷的俊脸出现在眼前。全元给钟娘递了个眼神,钟娘连忙对着楚彻俯了俯身,随后同全元一齐退了下去。
  姜苒听着楚彻的话抿了抿嘴,竟是无话可以反驳。只怕现在有话反驳,她亦是不敢开口的。
  楚彻瞧着被姜苒搁置一旁的药,伸手端起,他舀起一勺吹了吹,随后送至姜苒嘴边。
  姜苒看着送至嘴边的药,又看了看楚彻的神色,抿起来的粉唇慢慢松开,含住楚彻递来的药,喝了下去。
  楚彻的神色似乎缓和几分,他一边喂着药,一边问:“找孤何事?”
  姜苒听着一顿,她刚刚让全元去询问,只想着楚彻可有空让她前去拜见,倒是不想他竟会亲自来寻她。他将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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