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东宫嫡妾[重生]-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手腕上那柔软的触感消失,白逸修似乎也会过神来,他亦望着那窗子,自从他重伤痊愈后便再见不得这天地间的光亮,诚实讲,他病情初发时,楚彻何不是遍访名医,最后也只是隐世的松老能稍稍压制他的病情却得不到根治。
  最初姜苒说要给他看病时,他自是不相信的,甚至觉得楚彻莫不是被这个女人迷疯了,亲手送过来残害他这个亲兄弟。
  可是后来他将姜苒开给他的方子拿给松老看,竟让松老激动的一夜未合眼。再后来他不仅信了她的医术,连带着她整个人都进心里了。
  他承认自己是孤独的,姜苒按时按日的前来,极为细心体贴的替他把脉研究药方,关心他的病情,这些对于他这个终日独处于斗室之间的人来说,无疑是幸福的享受的。可是这个给他幸福的人却早已为人妇,还是他最好的兄弟的女人。
  他便从最早开始瞧不起楚彻为了一个不过脸蛋美些的女人不断挑战自己底线不断让步到开始羡慕他,竟然口出妄言将这般好的女子纳为妾室。
  若换作是他,只恐八抬大轿求娶也娶不来。
  白逸修盯着姜苒,眼神有些灼热,姜苒看着只以为是白逸修内心激动,她看着他安慰:“我们只试一下,相信我。”
  姜苒说着,素手慢慢探上窗子,她微微用力:“我开窗了?”
  白逸修紧盯着姜苒,忽然他的大手也放在窗子上,他顺着姜苒的力度,将尘封已久的窗牖缓缓推开,他的指尖颤抖着缓缓伸出窗外。
  有落日十分最灿烂的光辉随着推开的窗牖照进来,将空气中飞扬的灰尘照的清晰,不过片刻,白逸修只觉得浑身上下浸满了冷汗,姜苒紧盯着白逸修的反应,她看着他的肌肤在阳光之下镀了一层光,却没有发病时黑红的斑点。
  白逸修亦感受着,他紧盯着自己的皮肤,慢慢的他拉高自己的衣袖,他将整个前臂伸了出去,随后他整个人颤抖起来。
  姜苒的心中亦是激动,她看着白逸修的反应,欣慰的笑了笑,正要开口,却见白逸修猛然转身,他的长臂伸过来。
  姜苒只觉得自己的手忽然被用力的握住,她被白逸修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一惊,她下意识的就要抽回手:“白逸修,你松开。”
  白逸修着实是激动的,他的双手紧紧握着姜苒的手,他不住的对着她道:“多谢。”
  姜苒虽知白逸修此举是因为激动,并无恶意,可到底男女授受不亲,她挣脱不开白逸修的手,下意识的就要开口唤钟娘。可姜苒尚未开口,便听不远处传来一个极熟悉又冷冽的声音。
  “白逸修!”楚彻的眉心跳了跳,他看着白逸修紧握姜苒小手的两只爪子恨不得提剑剁下来。
  姜苒的几番挣扎没能让白逸修从激动中回神,倒是楚彻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冷喝吓的白逸修身子一僵。
  白逸修猛然松开姜苒的小手,快速退后几步。白逸修忽然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明知楚彻燕西凯旋,今日回幽州,特意将楚彻唤来码头,本想给姜苒一个惊喜,到头来成了自己的惊吓。
  白逸修是何等的聪明,他倒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万份惊喜甚是喜极而泣,他忽然张开双臂,直直的向楚彻而去。
  楚彻瞧着向自己扑过来的白逸修,忽然拿起腰间的佩剑,带着剑鞘,楚彻伸出长剑抵在白逸修扑来的胸膛上:“滚。”
  白逸修见了扯了扯嘴角,随后离了楚彻的剑鞘,他开口解释:“抱歉,我刚刚太激动了。”
  楚彻眯了眯眼睛,继续道:“滚。”
  白逸修瞧着楚彻神色,见他的怒意未达眼底,他放下心来,耸了耸肩:“可别欺负良娣,她怀着你儿子呢。”他说的嬉皮笑脸,随后身影一闪回了屋舍。
  楚彻冷眼瞧着白逸修的身影离开长廊,随后朝姜苒而去,她还同刚刚那般姿势站在窗子旁,落日余晖打下来的光亮,将她耳鬓边的碎发照的清晰。
  姜苒有些愣,楚彻回来的太过突然,可是比楚彻还突然的是白逸修刚刚那般动作,姜苒不由得心上一紧,他可会误会?
  窗外的光亦将楚彻的俊脸照亮,姜苒望着楚彻微冷的神色,张了张口:“我……”
  楚彻目光先是落在姜苒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随后她牵起姜苒的小手,借着光亮,清晰可见她白嫩的小手上生了一道殷红。
  楚彻的目色更沉,他牵起姜苒的小手向外走,待走至白逸修紧闭的门前时,楚彻的脚步一顿。
  姜苒不解楚彻现下的反应,她摸不清他此刻的喜怒,只能由着楚彻拉着,出了码头,楚彻将马鞭丢给了全元,随后陪着姜苒一起上了马车。
  姜苒看着楚彻微沉的神色,他虽未发作,但姜苒心知还是开口说清楚好些,她想了想:“殿下,刚刚白公子是太激动了才……”
  “孤知道。”姜苒话音未落楚彻便开口答道,他看着她,毫无怒意的望着,似乎是在安慰她的不安。
  刚刚他在城外接到白逸修的信说来码头要同他议事,赶到码头的时候,他便瞧见了东宫的马车的停在下面,他早知姜苒就在上面。一路上至三层,一眼便瞧见长廊深处的两个身影,他眼看着姜苒推开窗子,眼看着白逸修将手伸出去,眼看着他的皮肤安然无恙。
  那一刻,他甚至比白逸修还激动欣喜,那沉甸甸压在他心上多年的巨石,好似一瞬破碎瓦解,那一刻他的心跳的很快,他正要上前,便瞧见白逸修那两只欠剁的爪子突然拉住姜苒的小手。
  他清楚的瞧见了姜苒的惊吓和挣扎。
  姜苒听着楚彻的回答,看着他投过来的目光,悬着的心缓缓落下,她缓缓的低下头。
  两个月未见,曾有那么一瞬,眼前的他是陌生的,想着从前的种种,姜苒一瞬不知该如何面对楚彻。
  楚彻瞧着姜苒紧张解释后又复归平静后的模样,眯了眯眸子,他沉默的盯着她,看着她越来越低垂的小脑袋。
  想来白逸修信中和他所说的有重要事情要议,不过是想把他骗去码头,接姜苒吧。
  姜苒感受着楚彻一动不动落过来的目光,却没勇气抬起头,楚彻回来的太过突然,这些日子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白逸修的病情上,还未来得及思考她同楚彻之间日后要如何相处,楚彻便已经从燕西回来了。
  其实说楚彻回来的突然也并非没有原因,姜苒虽忙着白逸修的病情可仍时不时的关注着燕西的战事,可却一直没听闻过楚彻凯旋的消息,甚至连他何时同秦军决战也不知。
  姜苒猛然抬起头,她看着楚彻:“殿下…您怎么现在回来了?”
  楚彻看着总算肯抬起头的姜苒,听闻她话中所言:“那你说孤何时回来?”
  “那燕西……”
  “胜了。”楚彻回答的颇为漫不经心,他看着姜苒意外的神情又补充:“局势之故,孤率先回幽州,大军还留在燕西做障眼法。”
  姜苒闻言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楚彻胜了便好,若是楚彻燕西一役败北,那中山在其中一定‘功劳’不小,现下她便更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姜苒想了许久,最后却只道:“恭喜殿下凯旋。”
  随着姜苒话落,马车再次陷入寂静,好在东宫距码头不是很远,又安静了一刻钟,马车便稳稳的停在了东宫门口。楚彻率先下了车,又仆人搬了杌凳放在车下,钟娘连忙小心翼翼的上前扶住姜苒,扶着她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楚彻的目光也紧紧的落在姜苒身上,他看着她安然无恙的下了马车,才收了目光,他未等她大步入了宫门。
  姜苒由钟娘俯着入苑子时,临渊阁的灯仍暗着,倒是对面书房内亮起的烛火。姜苒朝书房处望了望,随后抬步入了临渊阁。
  经了刚刚那般折腾,姜苒早没了胃口用膳,命钟娘备了浴水简单洗了身子,姜苒看着书房内久久不灭的烛灯,心中知道楚彻应该是同在燕西营中是一样,不愿来与她同宿。姜苒命钟娘熄了灯,便上了床榻。
  这些日子为白逸修研究药方,着实是费神,便是她现在的身子,只清闲的坐一日也是忍不住的乏,更是日益嗜睡起来。楚彻突然回来,虽也惹得姜苒忧心,可是上了床榻,烛火一灭,睡意便涌了上来。
  全元看着对面的临渊阁熄了灯,他瞧了瞧自家主子一瞬阴沉下来的面色,给他寻了个台阶:“殿下可要用晚膳?”
  楚彻瞧了全元片刻,随后挥了挥手。
  全元见了连忙快步退到书房外,他才再门外站了没多久,便见书房内的灯也熄了。全元瞧着左右两边皆熄了灯,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可惜早早备出的晚膳。
  ……
  即便回了幽州,楚彻依旧很忙,再加上他每日宿在书房,姜苒唯一等感觉到楚彻存在的证据只有时不时来临渊阁的全元。
  他回来也有十余日了,倒是前后不过见了两面,他回来那日还有的便是今早,钟娘说苑子的树发了新芽,姜苒好奇,身上穿着中衣随意披了个披风便跑了出去。
  转眼冬过春来,挨过难熬的冬日,日子倒是一天一天的快了起来。虽是到了春日,可清早还是寒凉,姜苒正搓着小手站在树下数一共抽出了几支新芽,忽然听见身边有门声一响,姜苒转头便见楚彻已经一身正装带着全元向外走。
  他看见她倒是有些意外,很快他又看见她披风内只着了一袭淡薄的中衣。
  楚彻皱了皱眉:“站在那干嘛?”
  姜苒瞧着楚彻那不甚友善的眼神,她只是数嫩芽数的出神,挨棵树数去一不留神数到了书房门前,姜苒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披风,她抿了抿粉唇,如实答:“数嫩芽。”
  楚彻的眉心更紧了几分,他抬头朝姜苒身后的树上看去,又瞧了瞧姜苒,她显然是刚睡醒的模样,长发未绾经了一夜的辗转有些凌乱的散在她的肩头,粉白的小脸上惺忪睡意尚未完全褪去。
  他不宿在临渊阁,她清晨倒还真是清闲,早早的跑出来数什么嫩芽。
  清早有不听话的冷风肆意的在苑内穿梭,姜苒忽觉身子一冷,随后极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
  楚彻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一同冷下来的还有他的嗓音:“回临渊阁待着。”
  全元见了连忙从楚彻身旁上前:“良娣,奴才送您回临渊阁。”
  姜苒又瞧了瞧楚彻的神色,她将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她低垂着小脑袋,灰溜溜的由全元护着,回了临渊阁。
  楚彻瞧着姜苒的背影入了临渊阁,才转身向苑外走去。
  钟娘听全元说姜苒打了喷嚏,惊的不得了,生怕姜苒受了寒凉,她如今这身子可是经不得风寒的。钟娘连忙寻了被子将姜苒严严实实的裹住,又在阁内重新生了个小炭盆。
  姜苒捧着钟娘递过来的热水,小口小口的喝着,清早的睡意还没彻底消散,她就被楚彻冷冷的凶了一番,姜苒愈发想着,愈发觉得气不过。可现下因为心中有愧又怂的很,一点不敢去招惹楚彻。
  姜苒喝下一大杯热水,白嫩的额头上敷了一层细汗,她解下身侧的丝帕轻轻擦拭,随后便开始无聊的摆弄丝帕,姜苒瞧着丝帕上精致的花样许久,忽然起了意,她连忙唤来钟娘。
  钟娘听了姜苒想法着实意外,她笑看姜苒:“您不是最讨厌这些描啊绣啊,怎得现在想学了?”
  姜苒听着小脸一红,她下意识的抚了抚隆起的小腹,对着钟娘撒娇:“我若是不学,日后孩子出生,您可有的忙,还不如趁着现在他还乖乖的在肚子里,您教我,我若学会了,您也清闲了。”
  女红这类的东西,姜苒打小便排斥,钟娘和钟王后从前几番劝了不听,亦极懒于学习,如今倒是难得的,竟要自己学习起来。钟娘看着姜苒那微红的小脸,看着她不自觉翘起的嘴角,心中一暖。姜苒突然要学这个,想来也是为了给肚子里的小公子或是小公主绣肚兜,姜苒如今近五个月的身子,慢慢学起来也来得及。
  钟娘将手上的活交给云芙,随后拿了针线和一些素净的丝帕来,她坐在姜苒身旁的矮榻上,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方几案。姜苒拥着被子,仔细听着钟娘口中所说的绣法,随后突然从被子中伸出小手,跃跃欲试拿过。
  白逸修的病情好了,姜苒也彻底闲下来了,这些日子也是愈发看不进去医书,倒是对钟娘所教的绣法极感兴趣,便每日拿起来绣上一会。钟娘仔细姜苒的眼睛,看着她绣了小半个时辰,便将针线什么的拿走,不许她再碰。
  有钟娘每日无微不至的照顾,姜苒倒不觉得寂寞,只是常思念钟王后,到了晚上,透过临渊阁的窗子,姜苒看着楚彻书房内的烛火,心中亦生了些许难过。
  虽是隐隐的,可仍让姜苒有一瞬的喘不上来气。
  晚膳用的多了些,姜苒在临渊阁内多转了几圈,才熄灯上了床榻。
  楚彻在书房内瞧着姜苒比平日晚了些时辰才熄的灯,随后唤了全元:“去问问她怎么了?”
  楚彻口中的她,全元听了会意。他俯了俯身随后朝临渊阁而去,钟娘被全元的话问的一愣,想了想才道:“良娣晚膳多用了些,便在屋内走了走,怕积了食。”
  全元听了又回了书房回禀,楚彻听了蹙了蹙剑眉:“今日晚膳谁掌勺?”
  全元听了只得又跑去小厨房,将今日掌勺的厨子召去了书房,楚彻询问了今晚临渊阁内的菜色,听闻只是有一道酸酿鲈鱼姜苒用了许多。
  楚彻听着心上不由得一顿,随后又不自主的心跳渐快。
  酸酿鲈鱼,酸儿辣女,楚彻接连沉了多日的面色难得缓和了些,他瞧着那极拘谨的厨子:“既然爱吃酸的,就每日都做些,但要记得适量。”
  那厨子闻言连忙俯身点头称是。
  楚彻扯了扯唇角:“退下吧。”
  全元能轻易察觉到楚彻今晚心情不错,他每日跟在楚彻的身旁,最是了解楚彻的心意,他表面上冷着良娣,却是连晚熄了会灯也要过问。
  虽说每日一回了宫中就回书房,却坐在书房里一动不动瞧着临渊阁内的烛火。
  全元虽不知楚彻为何这般,却知他定是有难言的难处。
  楚彻沐了浴,换了干净的中衣,全元便唤人进来将浴水抬出,他看着楚彻上了窄榻,便熄了书房的烛火,慢慢的退了下去。
  书房内的烛火灭了许久,楚彻却是一丝睡意也没有,他的脑海中满是厨子口中那句,姜苒只是多用了些酸酿鲈鱼。她那般爱吃酸,想来腹中是怀了公子,怀了公子,他自是高兴,可是怀了公子,父王未必高兴。
  楚彻抬起手臂压在眼眸上,周遭似乎更暗了。
  在燕西的这几个月他并非不想姜苒,相反他思念的紧,可是回了东宫他却没有勇气再同姜苒宿在一起,如同她在燕西时给他的答案,他同样不知道,若是日后他剑指中山,而姜苒执意挡在他长剑前他该如何。
  他不想伤害她,可同时他亦放不下对中山的仇恨。
  早先父王的仇恨他放不下,现在徐贲之殇他亦放不下。
  所以他决定冷着她,在军营时,他明知她就在帅帐中,却愣是每日强忍着宿在议事营帐中。他想着只要他冷着她,不见她,他便不会再那般想她,可现实总是他期待的所相反,姜苒走后,他本就被挖空了的心,似乎更加空洞。
  回东宫后,他依旧打算冷着她,他只觉得自己冷落的时间不够,只要时日一长,他就不会这般牵挂姜苒了,可现实仍是与他期待的相反,他因为一大早见她穿的淡薄站在庭院里而气怒了一上午,中午时派了全元回去询问,得知她没有着凉,还乖乖的学了刺绣便午睡时,胸腔的恼怒才消散去。
  楚彻只觉得心跳越来越乱,他猛然从窄榻上坐起,姜苒的小脸浮了上来。
  她倒是将自己吃的愈发圆润,愈发没心没肺,却独留他在这里克制纠结,楚彻一瞬翻身下了窄榻,他打开书房的门,泠泠月色洒落,将庭院照的如水洗般清凉,楚彻望着临渊阁紧闭的大门,他出了书房,踏下门前的几级台阶,沿着石子小路向临渊阁门而去,外室的窄榻上,钟娘睡得正熟,楚彻合门而入,他转过屏风,朝姜苒的床榻而去。
  没有他在,她倒是睡得恣意,躺在床榻的正中央,小胳膊小腿随意伸展,也多了不安分踢被子的毛病。
  楚彻瞧着姜苒隆起的腹部,他的掌心有些痒痒的,他抬手缓缓的试探的轻轻抚上,不过一会,楚彻只觉得额间渗出了冷汗,掌心亦是一片潮热。
  姜苒的身子不安的动了动,楚彻连忙收了大手,他拉起被姜苒踢开的被子帮她盖好。
  幽暗的月色顺着窗牖间的花纹渗透进来,楚彻看着姜苒的睡颜,她的白嫩的小脸上粘了些许凌乱的发丝,他抬起指尖摘下,他看着她不知圆润了几分的下巴,忽然一笑。白逸修曾经给他写信说,等他回来时,东宫怕是要被姜苒吃穷了。那时他还不信,姜苒那猫一样的食量他是清楚的,如今看她,虽吃的仍不是很多,却是样样挑的精细。
  楚彻抬手捏了捏姜苒的小脸,看她秀眉微拧的嘀咕了几句,他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随后起身向临渊阁外走去,路过外室的时候,钟娘仍在矮榻上睡得深沉。
  出了临渊阁,楚彻的睡意彻底消散,他抬眸看着苍穹上挂着的那轮圆月。
  有时,他不住的想,如果姜苒不是中山的王女该有多好,她若不是中山王女,他可以大胆的毫无顾忌的娶她为妻,他们的孩子便是嫡子,日后承袭这天下江山。
  可是现实,总是那般的不如愿。
  楚彻走下临渊阁门前的台阶,他不能再靠近姜苒,他不能再毫无理智的陷入的一深再深,楚彻走在回书房的小路上,他不会伤害姜苒,却容不下中山。
  日后,他唯一能求的便是姜苒不恨他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苒苒怀孕的时候好萌,我可以提前开始一孕傻三年吗?
  推自己的古言预收:
  《汉宫春》
  世间有言,得玲珑骨者,可得天下。
  玲珑生来便不知自己是谁。
  她的记忆中只有那个男人,那个笑傲沙场,拔山盖世的英雄。
  可是她的英雄,身边早有了年华灼灼艳桃李的佳人。
  而她,不过是他征伐天下中最重要的那颗棋子罢了。
  排雷:非1V1,男主不洁
  (这是我想开很久一直没勇气开的文~正剧向虐文~你们要是喜欢~戳作者专栏加个收藏么哒哒)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风义晟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神灵雨30瓶;s850707 20瓶;。6瓶;席水长流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6章 
  姜苒一路睡至巳时中,才迷迷糊糊的被钟娘唤醒。钟娘说难得今日天气好,要带着姜苒出门吹吹风,她早向王福打听好,听说京郊有座送子观音庙,是早些年的旧寺,京中修建了大昭寺后,那里的香火便渐渐少了,倒是个图清静的好地方。
  自从白逸修病好,姜苒也是接连着多日未有出宫,整日懒在临渊阁,好容易某日大早兴致冲冲的在苑中数数嫩芽,活络活络身子,结果被某人阴沉着脸色,冷言冷语的赶回了阁中。如今听钟娘说要出门,姜苒还是极有精神的。
  她虽不图腹中务必是个公子,但去祈求菩萨保佑腹中孩子健康顺遂还是有意义的。因徐贲之事,姜苒连月来皆穿素衣,今日亦是着了身玉兰色的曲裾,通身上下唯有束带处带了几分粉蕊色,姜苒虽在孕中,腹部隆起,可腰肢依旧纤细,遥遥望上去,身量上倒是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小妇人成熟的风韵。
  姜苒的墨发早已及腰际,青丝厚重,全部绾髻颇为沉重,反正只是出宫闲游无需那般正式,钟娘便将姜苒的长发半绾半散着,随意寻了只素钗固定。
  用了早膳,钟娘扶着姜苒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一路向京郊而去。马车行的不快,稳稳的跑在幽州的街道上,渐渐的马车跑出了闹市,周遭愈发清静,姜苒将窗幔撩起,来幽州后除了从前每日来往于东宫和码头,很少有机会乘车出来。
  马车跑了近一个时辰,才缓缓停至观音寺前。观音寺虽说是旧寺,但也不过才修建了几年光阴,寺中一切尚新,若非是京中修建了大昭寺,观音寺的香火还能再兴旺几年。
  观音寺比想象中的更壮阔些,如今正逢春初,万物尚未绽放,寺中人又稀少,望上去难免有些寂落萧条。
  寺庙是单层歇山顶式设计,多由青石砌成,顶部亦覆盖青瓦,寺庙中央筑有一丈高的送子观音像,像下设有紫檀大方圆香炉,炉中香火依稀。
  本就是为了图清静,钟娘并未暴露身份,只是扮成普通富贵人家,前来求炷香。
  有小和尚迎出来,引着钟娘和姜苒向殿内走,观音寺因地处京郊,方圆颇大,入了寺中绕过观音铜像,还需再穿过一方殿宇。
  观音寺西侧盖有一排简室,正中央的屋舍正开着窗,窗内坐着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子,二人对面而坐,中间的方案上正烹着一壶热气袅袅的清茶。
  楚桓为封明枫斟了一杯清茶:“封世子,这观音寺在京郊少有人来,你无须担心。”
  封明枫接过楚桓递来的茶:“我听消息说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