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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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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华宫内一片死寂,唯有大殿的最深处有两个身影,燕后俯坐在后位上,她身旁跪着颤颤巍巍的白荷。
  燕后望着走进来的楚彻,涣散的目光慢慢有了焦点,她看着楚彻,扯唇笑了:“珟儿。”
  楚彻看着燕后,她的模样在他心中一直深刻,这烙印在他心头刻了二十年。五岁那年,他从父王书房问过功课回宫,路过御花园,还是夏日,满园花开拥簇枝头,本应该十分热闹,却因天色阴沉将要落雨,广大的御花园竟没有半个人影。
  身旁的宫人说带他快些跑回宫,以免淋雨受寒,他正要跑却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极熟悉的衣摆,他想跑过去,却听一声熟悉的尖叫,接着便是沉闷的水声,他被吓住,僵在原地,随后他被身后的宫人抱起,藏了起来,再然后,他看见了燕后,看见她神色慌忙的跑开。
  宫人叫来人将母妃救上来时,母妃早已没了气息,同时还有母妃腹中的小妹妹。
  燕后见楚彻盯着她出神,他的眼神着实冰冷,冷得让她心惊:“珟…珟儿……”
  “住口!”楚彻眯了眯眸子:“你不配这么唤孤。”
  “珟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母后……”
  “母后?”楚彻的神情有些阴郁,他一步步的靠向燕后:“王后,这么多年,你午夜梦回之时,可曾想过孤的母妃和妹妹?”
  燕后本随着楚彻的靠近颤抖,她想极力的克制,却在楚彻话落十分彻底僵住,她的眼眸一瞬瞪大,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她慌忙摇头:“你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听不懂。”
  楚彻的薄唇似乎勾了一下,下一瞬他拔出佩剑,淑华宫内响起一声尖叫,燕后看着被一剑毙命的白荷一瞬瘫软在后位之上,她抱紧身子不停的向后缩,嘴中不停念叨着什么,随后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瞬从凤位上站起,朝伸出双手楚彻扑过来:“本宫当年就应该掐死你,掐死你,让你和你母妃一样去死。”
  楚彻看着扑过来的燕后,抬腿将她踢倒在地,他的长剑横在她的脖颈之上。
  燕后跌落在地上,她看着架在脖颈上的长剑,突然大笑起来,目光渐变阴狠:“原来你早知道,你早知道是我杀了你母妃,从小至大你半分破绽没有的在本宫身边,一直隐忍至今,本宫倒是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心机。”
  燕后突然音调诡异的狂笑起来:“这么多年你认贼作母,一定很痛苦吧,和你父王一样,恨不得立马杀了我。”她说着朝楚彻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本宫一直没告诉你,其实你的父王本宫的夫君是被我杀的。”
  “你母妃都死了十多年了,可你的父王仍念念不忘。你母妃又算什么,不过平民之女,本宫是高门贵女,是燕的王后,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你的父王眼中却只有你母妃那个贱。女人,一直耿耿于怀她的死因,在暗下派人调查,十多年了,他终于查出了是我,便疯了样的想要了我的命。就是在这,在这个宫殿里,我们起了争执,可笑他为了保全你嫡子的名分不受玷污,遣退了所有奴仆。”燕后笑得有些得意:“你都不知道,你父王当时的模样,那个老东西满面涨红,早被愤怒冲昏了神志,他独自提剑冲过来,连脚步都是不稳的,本宫就拿着一个花瓶便将他砸死了。”
  “至于燕叔篡位,不过是我趁你不在幽州鼓动他的,想要他帮我担下这个罪名。怪只怪这个王位太有诱惑力,连那个怂货都敢带着几百兵士围了王宫,夺了虎符篡位。啊,对了还有,你恨极了的中山,不过是被我们借来做障眼法的。中山王那个蠢货,想都不想就派兵拦你……”
  楚彻只觉得头顶有血液一瞬涌上,握剑的大手颤抖着,有那么一瞬,他手中的剑似乎要握不住了。
  公孙谋见楚彻迟迟不出,便派了两名兵士入了淑华宫。
  燕后看着楚彻的反应,笑的更加狂妄得意:“这么多年来你不仅认了我这个贼人作母亲,更是恨错了人。本宫听闻中山王女初嫁来时在你那受尽了折辱,而你更是放不下仇恨在她身怀六甲之时杀了她父王。”
  耳畔嗡嗡作响,楚彻架在燕后脖子上的剑慢慢落下,他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狂笑的燕后一愣,她不解的盯着楚彻的背影。
  进来的兵士迎上楚彻俯身行礼,楚彻走至殿外,他望着天际之外传来的一记闪电,冰冷开口:“坠石投井。”
  淑华宫内寂静了片刻,随后响起哀嚎的尖叫。
  楚彻站在淑华宫外,幼时的记忆再次涌了上来,他记得母妃死后他要跑去告诉父王,却被那宫人拦住,宫人告诉他,说出来便是死。
  后来,父王告诉他,以后他便是王后的儿子,是嫡子。
  他害怕王后、恨王后,他问父王为什么,父王同他说,王后没有子嗣,此生都不会有子嗣,他将是她唯一的儿子。王后不仅是中宫,背后还有强大的卓家。
  卓家有多强大?那时他问。
  父王似乎一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出他此时才懂的话:“强大到,父王今后的数十载都要与之周旋。强大到,只能让你母妃委屈为妾。”
  公孙谋一直候在淑华宫外,见楚彻出来连忙迎了上去,他察觉出楚彻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赵峥再次赶过来,说刚刚燕叔自尽未成已经被他们拦下,寻问楚彻如何处置。
  楚彻沉默许久,闭紧了双目复睁开:“投狱……幽禁。”话落他向外走,又几步顿住:“对外宣称身死。”
  闻言,赵峥同公孙谋皆是一愣,二人愣在原地回不过神,眼看着楚彻极疲惫的身影消失离去。


第98章 
  天空辽阔,幽州在血雨腥风之后陷入沉寂,楚彻独自出了燕宫向东宫方向走去,他手中还提着剑,剑尖随着他的步伐一路摩擦,时有火星蹦出。
  幽州的长街上,没有半个人影,偶有残破的半辆马车斜在角落里,全元一直候在临渊阁外,他远远的望着楚彻颇为颓废的身影,连忙跑着迎上去。
  楚彻半垂着眼帘,感受到跑到身旁的全元,他并未抬眸,拖着剑缓缓的走着。全元望着楚彻的状态,心不由揪了起来,他一时沉默的跟在楚彻身旁,陪着他走回临渊阁。
  楚彻踏入临渊阁时突然一个踉跄,全元连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担忧的看着楚彻,看着他满是沉痛的眼底,楚彻微微用力推开全元,独自入了内室。全元愣在原地望着楚彻的背影,他跟在楚彻身旁多年,却是从未见过他如此颓废的模样,全元望着是忍不住的心慌与心疼。
  那一直被楚彻半握在手中的长剑‘当啷’落地,他身上带血的战袍尚未褪去,他却似乎耗掉了所有气力,倒在了宽阔冰冷的床榻上。
  去中山寻她时,他早已舍不得强迫她。中山王之死,诚实讲,他唯对姜苒怀了份愧疚,他曾在父王面前立誓,手刃所有中山王室,踏平中山。却在渡船上,望着姜苒的眼泪再也狠不下心来,选择一笔勾销。
  可事实,那所谓的一笔勾销颇为可笑。无论是姜苒还是中山根本从不曾亏欠他什么,而他却早已记不起自己有多少次因为父王之事而迁怒姜苒。
  楚彻倒在床榻上,他的手臂压在眼睛上,脑海中无数次涌出姜苒的泪眼,那一滴一滴的眼泪,像一把把刀将他的心脏刺穿刺透刺得生疼。
  窗外夜色寂寥,血洗过的幽州城不似往日繁华,但寂落的背后,等待着的,是超越前尘往昔的繁福强大。
  翌日,徐陵远带兵风尘仆仆的从城外归,直奔东宫,公孙谋和赵峥早已候在书房外,二人见徐陵远归来,急忙询问楚桓情况,却见徐陵远情绪低落的摇了摇头。三人在门外又等了片刻,便听见临渊阁的大门打开,三人一齐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走出来,走到清晨的阳光之下。
  楚彻身着一袭玄衣,长发束冠,神色已恢复如常,可待他走近了,他仍微红的眼底却是那般清晰。
  长夜辗转,谁又知月色清泠,心绪几生,煎熬何长久。
  楚彻看了看归来的徐陵远,随着带着公孙谋三人入了书房。刚刚落座,徐陵远便起身半跪在楚彻身前:“属下无能,让楚桓逃了,还望陛下责罚。”
  楚彻看着徐陵远羞愧的模样,似乎是早料的结果,他面上未多生出什么情绪,只是开口安慰:“打仗之前,无论是胜是败楚桓都早有准备,他和赵王勾结不是一日两日了。”
  楚彻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徐陵远,微叹:“起来吧。”
  徐陵远闻言又顿了几秒,才缓缓起身,他望着楚彻的状态,想着刚刚在门外公孙谋和赵峥同他所说,楚彻并没有杀燕叔仅仅是将其软禁起来,倒是将燕后坠石投了井。
  徐陵远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口:“陛下为何那般轻易的放过燕叔?”
  以楚彻对燕叔的恨,不将他碎尸万段已是轻饶,却不想竟是饶了燕叔的命。
  徐陵远话落,公孙谋和赵峥也不由得抬头,一齐望向楚彻。
  闻言,楚彻盯看了徐陵远片刻,随后缓缓开口,将淑华宫中燕后临死前那一番话说了出来。楚彻话落,书房内一时陷入沉寂。良久,徐陵远才磕磕巴巴的开口:“那…中山岂非也是无辜的?良娣她……”
  公孙谋望着楚彻又红了几分的眼底,话带试探:“陛下可要接回王女好好弥补?”
  徐陵远和公孙谋接连话落,书房内却仍旧沉寂着,楚彻久久没有开口。
  许久,公孙谋似乎明白楚彻心中何意,他开口转了话题:“奉常已拟好日子,正月一过,便举行登基大典。王宫再有两日便可彻底清理干净,届时恭请陛下移驾。还有…祁王降兵大多以安抚为主,偶有心怀异念者已斩首示众。如此恩威并施,相信很快能平压下来。”
  公孙谋汇报完,继而问:“如今国内局势统一,日后陛下是如何打算的?”
  “让将士们都过个好年,凛冬过后,初春时节发兵南下。”楚彻的目光越过公孙谋等人,向窗外望去,冬日里,院中那几棵本就单薄的树更显寂落,几日前落下的尚未融化掉的大雪更是将树下的药田悉数掩埋。
  “攻哪?”公孙谋等人对视一眼,一齐问道。
  闻言楚彻收回目光,淡淡开口:“中山。”
  ……
  姜苒急急的回了夕佳楼,云柒留着守宫,见姜苒独自回来,满是疑惑,她连忙迎上前,将姜苒身上裹了寒气的披风解下:“钟娘和云芙呢?怎得让公主自己回来了?”
  姜苒的小脸透着苍白,她淡薄的身子似乎在微微颤抖着,她并未回答云柒的所问,急急的回了内殿。
  钟娘在魏廖的告知下,连忙寻回了夕佳楼,见云柒正微愣的捧着披风立在原地,又紧忙追去内殿。
  姜苒愣坐在内殿的贵妃榻上,殿内的炭盆一直燃着,热气烘着她微冷的身子,姜苒不禁的生了冷颤。
  钟娘匆匆入了内殿,瞧着坐在贵妃榻上微低着头的姜苒,快步走了上去。钟娘拥住姜苒微冷的身子:“怎么了?怎得自己便跑回来了?可是哪不舒服?还是魏大人惹您不快了?”钟娘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魏廖颇为沉重的面色。
  姜苒感受到钟娘的怀抱,她下意识的缩入钟娘的怀中,将小脸深埋在钟娘的温热的胸膛,良久,才缓缓抬起头:“钟娘,我累了,想睡了。”
  ……
  正月一过,转眼时光匆匆,姜铎很快收到了楚彻即将派兵南下的消息,连忙召了魏廖和魏胜等人前来御门议事。
  春初,晋阳宫中的花早染上了枝头,姜苒着了一袭月白纱裁成的曲裾,腰身由中黄色的锦缎高束着,裙摆绣着姜花色的暗纹,随着姜苒脚下的步伐摆动着,犹如天空中时卷时疏的云朵。
  姜苒携着钟娘穿过王宫中的御花园朝御门而去,她身外披了件蕊粉色的云肩,同满园早开的鲜花一样灼艳,将她洁白的小脸映衬的更显娇媚,匆匆而过,落了满身的花香。
  姜苒望着愈来愈近的御门,姜铎继位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中山终于如她所愿的强大起来。虽终究抵不过强燕,却可同秦齐等国一较上下。
  御门外,姜苒遣了人进去通传。很快宫人从殿内出来,将姜苒请了进去。
  殿内,坐了七八个大臣,除了魏廖外,大多是魏胜等武将。众人见姜苒前来,皆起身参礼,姜苒一一还礼后,对坐在正位上的姜铎俯身一礼。有宫人填了张席子,姜苒落座后,对上姜铎投来的目光。
  “苒苒,你怎么来了?”
  “陛下,燕王即将派兵南下,不知您可有了对策。”
  姜铎闻言不由得一愣,缓了缓才道:“以燕的实力,四国之中任何一国都很难与之相较,所以孤与重臣商议,打算同他国结盟,共同抗燕。”
  姜苒闻言点头,随后又问:“那陛下又打算同哪国结盟呢?”
  姜苒话落,殿内殿内陷入了沉默。
  魏廖侧头看向身旁的姜苒,她如缎的青丝并未绾髻,长发半绾半散,斜插入两支素钗,又在两钗之间缀了一支流苏步摇,鬓边更是久违的簪了花。
  自她从燕回来就很少着鲜艳的颜色,如今她虽身着月白曲裾,可刚刚从外殿进来时那件蕊粉色的云肩却是将她衬的人比花娇,极明媚娇艳。
  魏廖望着姜苒的侧颜,只觉得心间的情绪再次变得不可控制。
  殿内陷入了沉默,姜苒环望了殿内的众人,当她对上魏廖投来的目光时微微一顿,随后她转头再次看向姜铎:“齐国较中山仍要地处偏南些,而且齐宣王去世,新任齐王不及老齐王睿智,更似乎有意向燕求好,不仅在燕王登基之初派了使者前往道贺,这几月间更是搜罗美人无数送往燕宫。”
  姜苒话落,殿内似乎更沉寂了几分,姜铎望着姜苒,神色中透着担忧和心疼。
  姜苒忽略了姜铎那颇为复杂的神色,曾几何时,中山也是这般,同齐王一样的鼠目寸光的想要以此结好于燕,而且巧的是,她正好是中山‘搜罗’的美人。
  姜苒未顾忌满殿投射过来的目光,继续说道:“齐王此举称之为鼠目寸光亦不为过,此番燕王派兵南下,齐王若是想结好于燕,定不会出兵援助中山。甚至齐王不派兵从南偷袭已是庆幸。”
  “我听闻燕祁王在年初的时候兵败逃往赵国。赵国虽同燕恩怨已久,但是楚桓在赵国,他深知赵如今的实力不益于同燕开战,为了自保,必定劝赵王远离战事,韬光养晦,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以待将来的一搏。所以,赵王也未必会派兵。”
  “与其被齐赵两国拒绝,引得秦王也心生动摇,不如请魏相直接出使秦国,劝说秦王出兵相助,共同抵抗燕军。秦燕积怨颇深……”姜苒说着突然一顿,她的心上似乎疼了一下,片刻她又敛下眼底神色:“如果中山国破,相信燕王第二个攻打的便是秦国,秦王为了自保,断然不会回绝中山的请求。”
  “只要中山与秦的联军可以拖住燕军一时,让其余两国觉得有胜利的可能,再派使者前去相劝,必能借来援兵。
  毕竟,五国鼎立百年,谁都不愿意看到一家独大,称霸天下。”
  ……
  同姜苒的猜想无二,魏廖出使秦国顺利,秦王果真愿意派兵同中山一同抵御燕军。
  阳春三月,杨柳依依,万物复苏的之际,秦与中山的联军在淮水北岸对上了南下的燕军铁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久等了。
  围脖有苒苒和楚彻少年时的番外@晋江雪落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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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阳春三月,杨柳依依,万物复苏的之际,秦与中山的联军在淮水北岸对上了南下的燕军铁骑。
  听闻,此次秦军的领将是秦王的第七子公子缙。秦琼乃秦王唯一的嫡子,秦琼身死后秦国储君之位空悬,而在这两年间庶七子秦缙从一众庶子中胜出,实力迅速壮大,地位几乎同于太子。更有传言说秦王早已秘密立其为储君。
  秦军与中山军队汇合后,公子缙前往晋阳觐见中山王。听说公子缙才入御门没多久,姜铎身边的宫人便赶往夕佳楼去寻姜苒,说秦缙要求从魏胜手中接管联军的总指挥权。
  姜苒快步赶到御门,正要入殿便迎上从内踏出来的男子,两人险些撞上,姜苒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她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便见那男子正毫无避讳的上下打量着她。
  秦缙看着姜苒,嘴角挂了一抹玩味,率先开口:“想必这位便是王女吧?”
  姜苒将秦缙那抹玩味收入眼底,她反问:“想必您秦王公子吧?”
  秦缙闻言耸了耸肩,毫无避讳笑答:“正是。”他从殿门处跨出来,站至姜苒身侧,他侧头打量着姜苒的侧颜,随之轻笑一声。
  对方轻佻之意明显,姜苒的绣眉下意识的蹙起,她向身侧移了一步,隔开与秦缙的距离,随后转身对向他。
  眼前的男子着了一身蓝锦色的长袍,衣袍之上的暗纹皆由金银两股线相埋绣成,腰间坠了一块正在打磨的璞玉,隐隐可见其内通透玉质。
  虽同秦琼是手足,可二人样貌上却看不出一点相似之处,男子生的颇为风流,但一双桃花眼下却隐隐藏着暗流。如今他眼中含笑,玩味之意明显,极为不恭。
  姜苒蹙眉看着秦缙,想着那传话宫人所言,正要开口,却听秦缙道:“世人皆说中山王女是何等的仙姿玉貌、颖悟绝人,今日一见世人之言倒是不假了。我听闻是你提议越过赵齐两国直接向秦国借兵?你能提出此举,想必是深知我父王恨透了楚彻。”秦缙望着姜苒,眼中的笑意不断加深:“说来,楚彻似乎是为了你才杀了我那傻大哥,引我父王痛恨至此。如今你倒是会选盟友,将我们秦国最先拉了进来。”
  秦缙看着姜苒微变的神色,冷笑一声:“世人口中的中山王女,不想竟是个蛇蝎美人。”
  姜苒盯看着秦缙,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这一番话,可便是这一番话却直直的戳入她心底最深处。说的她无话反驳。
  曾经,楚彻为了她率先同秦国结了仇。而如今,她利用这份仇恨反过来对付楚彻。秦缙说的没错,她无情无义,心如蛇蝎。
  大殿的门被推开,魏廖急急的从里面走出来,却是见殿外的姜苒和秦缙一愣,魏廖对秦缙微微一礼,说不上热络,随后快步走至姜苒身旁:“何时来的?怎么不进去?站在这吹风小心着凉,陛下正等你,我送你进去。”魏廖说着就要拉起姜苒的手臂。
  姜苒看着身前的秦缙,躲开魏廖的动作,她转头看向他:“我和秦公子有话要说。”
  感受到姜苒动作的魏廖又是一顿,闻言他的眉心微蹙,他转头看向秦缙,随后微叹:“好,外面冷早些进去。”他说完似乎有什么急事,深深的看了姜苒一眼后,快步走下殿上的台阶。
  秦缙望着魏廖的身影,眯了眯眸子:“他似乎喜欢你?”
  秦缙话落,姜苒本就蹙着的眉心更紧了几分,秦缙不待姜苒开口嗤笑一声,又补充道:“他如此痴心,可‘配’不上你这等美人。”
  姜苒看着眼前的秦缙,一直以为能从秦国一众公子中胜出之人会是多么得谨约识礼,却不想是这般无礼之徒。
  “我听闻秦公子似乎想要联军的总指挥权?”姜苒说着亦‘回敬’般的上下打量秦缙:“只是秦公子这般的心智,真不知会是联军的福还是祸。”姜苒说罢,直接转身入了殿内:“失陪了。”
  秦缙瞧着姜苒消失在殿内的背影,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走下大殿,大步而去。
  殿内姜铎的面上似有愁容,见姜苒来才略微露了些笑颜,他问:“怎么才来?”
  “刚刚在殿外碰到传言中的公子缙了。”
  “不是一般的张狂吧?”姜铎闻言冷笑一声。
  “张狂的恰到好处。看似狂妄至极言语却是滴水不漏,心机深沉的很。”姜苒回想着刚刚在殿外秦缙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一开口就拿捏住她的短处。姜苒坐到姜铎身旁:“指挥权的事谈得如何?”
  “他说秦军与中山军队若想联合便只有这一条道路。”
  “那便给他。”
  “给他?”姜铎诧异:“这般轻易?”
  姜苒笑了笑:“自然不会。他若想要指挥权可以,前提是先锋必须由秦军来充当。
  合约在先,如今他执意更改,若是失败,后果也只能由他自己来承担。”姜苒说罢,拿起姜铎书案上的墨石,开始替他研磨:“拟旨吧。”
  ……
  一月间,由秦缙指挥的联军同楚彻亲率的燕军交战于淮水北,两军战况输输赢赢,双方皆没有大的进展,战事似乎就要陷入胶着。
  楚营内,楚彻接到前线的线报,他望着线报上所言,眯了眯眸子,开口问道:“联军总帅是何人?”
  公孙谋坐在下首,闻言答道:“是秦王的公子,公子缙。秦缙称得上是秦国这一辈中的翘楚,如今从交战来看,更是精通兵法,胸怀经纬。又有老将魏胜从旁协助,陵远恐不是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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