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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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怎么样，你做好决定了吗？朕的太子和六皇子，你选择谁？”
　　沈千络跪了下来，说道：“陛下谬赞了。千络实在不敢在两位皇子之中徘徊选择。只是千络觉得，自己还是跟六皇子相处更多，所以千络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安王殿下更为适合。”
　　沈千络说完了这话，又觉得有点不合适，又立刻说道：“不过，千络也知道，安王殿下身份尊贵，贤妃娘娘现在也是协理六宫，千络也不求名分，无论怎么嫁入王府，都可以。”
　　贤妃笑道：“安宁公主，你也太客气。洛国的公主跟我们皇家联姻，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而且，历来藩国公主和皇子和亲，都嫁做正室，你不用担心这个。本宫和陛下会选一个吉日，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们若儿做正室。”
　　萧若闻言，也立刻跪了下来，牵起沈千络的手，说道：“多谢父皇，多谢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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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千络看萧若和皇帝和贤妃还有话说的样子，自己也不便打扰，先行离开了。经过了这么多天，她的心情总算放松了不少，步伐也缓慢了一些。虽然她看不清前路，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最起码要比太子那个货色要好很多。
　　沈千络的心情好了一点，转头对兰桂道：“天气真不错。现在也不太热了，咱们去花园里看看菊花吧。”
　　兰桂点点头，说道：“好。那奴婢就陪公主过去看看。”
　　两人说话间到了御花园里。果然看到了开了满园的菊花。各种颜色的都有。沈千络打算摘回去几枝带回去插瓶。还没摘玩，就听到了后面的一道声音：“哎呀，这不是未来的安王妃吗？这么巧，就在花园里遇见了。”
　　沈千络立刻回过头去看。来人她并不认识。但是身量却要比她还高一些。穿着一身明亮的天青色。距离靠近了些之后，沈千络开始仔细的端详她，这人看上去五官也很端正，俊眼修眉，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男儿气。
　　沈千络不知道是何人，不敢乱叫，只得先打了一个招呼，继而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那女子把头稍微抬起来一点，一点孤傲的样子，说道：“我是骠骑将军的女儿，林晓云。”
　　沈千络低头道：“林小姐好。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礼物，不知道林小姐有空去我那里坐坐吗？”
　　林晓云把头高傲地抬了起来，说道；“安宁公主的要求，我可不敢过去。我在宫外就听说，安宁公主不想嫁给吐蕃当王后。陛下就派了安乐公主过去，现在太子殿下要娶你，你不同意，转而马上又去做安王妃，真是佩服，佩服。”
　　沈千络听了这话，觉得有点生气了。她抬起头，打算说话。兰桂却走上来，直接说道：“林小姐。奴婢希望您注意说话的分寸。首先，去吐蕃和亲的人选，从来也不是我们公主，陛下一开始定得人就是八公主，只不过后来陛下舍不得女儿，所以有临时有了让我们公主去的想法。这都是有可查的，据可查的。小姐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人去问。”
　　林晓云张了张嘴，没再说话。兰桂继续道：“还有，关于太子殿下的事情。太子殿下确实是想娶我们公主做侧妃，但是太子妃娘娘亲自过来，问了我们公主的意思之后，自己回去跟太子殿下说，不愿意看着公主嫁入东宫。所以这件事情才这么过去了。”
　　沈千络伸手拉住兰桂：“兰桂，好了，别再说了。”
　　林晓云狐疑地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落霞此时也走了上来，说道：“当然。我们有必要骗你吗？还有，我们公主嫁给安王，要做安王妃，也是陛下和贤妃娘娘亲自做主的，贤妃娘娘都说，很喜欢我们公主做她的儿媳妇，你是谁？还敢这么指指点点。”
　　沈千络立刻拦住落霞，说道：“不得无礼。林小姐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情理之中，你怎这么不懂道理，跟林小姐这么说话，还不快些给林小姐赔不是？”
　　落霞不太愿意地走了上去，给林小姐敷衍地行了一个礼。林晓云很是惊讶。片刻之后，她身边带着的小丫头凑到林晓云旁边，跟她小声说了点什么。林晓云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继而变得有点尴尬起来，沈千络没有说话，想等着林晓云接下来的反应。
　　果然，过了一会儿，林晓云马上转向沈千络，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尴尬：“那个，安宁公主，不好意思了。我确实不太明白情况，所以才会这么说的。既然确实是冤枉你了，那真的是对不起。我给你道个歉，希望你别怪我。”
　　沈千络立刻道：“无妨。林小姐快人快语，虽然有些让人措不及防，但是误会解开了就好。本宫不是那种喜欢捏着别人的错误不放的人，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林晓云有点讪讪地低下了头。沈千络看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自己先说道：“今天在御花园里遇到林小姐可真是巧了，不知道林小姐今日入宫，可有什么事情吗？”
　　林晓云回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听说，武王殿下近来身子有些不好，我有点担心，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是随意过来的。”林晓云说完抬起头，脸上带着微笑。

　　☆、第四十二章

　　沈千络抬起头；　看着林晓云脸上的表情；　基本上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她看了一下林晓云；　说道：“武王殿下没事。林小姐您别担心了。本宫今天早晨出来的时候；　看到了武王殿下；　他还能出来走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你也不用担心。”
　　林晓云的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沈千络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当然。宫里熟悉本宫的人都知道；　本宫从来不说谎的。”
　　林晓云凑近了一点，说道：“安王妃娘娘。我觉得现在这么叫你也可以了。不知道王妃娘娘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沈千络微笑回应：“没问题。林小姐放心。我会多照看武王殿下。万一有什么情况的话；　我的西湖新，一定会第一时间送到骠骑将军府。”
　　林晓云看到沈千络这么痛快，立刻喜笑颜开：“多谢安王妃娘娘。”
　　沈千络似乎还不太适应安王妃这个称呼；　但是听到林晓云这么叫自己，也是微笑着回应。林晓云因为急着去看武王，也不多跟沈千络说话，很快就离开了。落霞趁着沈千络和林晓云料聊天的空当，摘了很多菊花；　三个人带着一束漂亮的菊花离开了。
　　沈千络手里摆弄着花瓣，一路回到毓秀宫。到屋里坐下来之后；　兰桂看着沈千络；　最后还是问出了藏在肚子里很久的问题：“公主，您当真想嫁给安王殿下吗？”
　　沈千络把花插到瓶子里，说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兰桂回道：“谈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人总是要活下去；　日子也要过下去。但是在太子和萧若之间，兰桂，你觉得，谁更好啊！”
　　兰桂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那自然还是安王殿下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奴婢看的出来，安王殿下的心里，是有公主您的，而且，来到宫里之后发生的事情，多数的时候，安王殿下也给您帮了不少忙，所以奴婢觉得，安王殿下还是对您很好的。”
　　沈千络看着桌子那个土定瓶里的花，小声说道：“确实，现在看来，这么多个皇子里，萧若确实是对我最好的。”
　　兰桂站到沈千络身边，说道：“那公主为什么还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确实没有必要呀！心事多了，还是苦了自己的。”
　　沈千络回道：“我知道。而且想那么多也没有什么意义。按照贤妃娘娘的说法，可能吉日就是下个月或者这个月了。反正本宫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安王妃了。不过现在我主要是想着，该怎么跟贤妃娘娘相处，该怎么跟那些王爷和皇子，还有他们的妻子相处。”
　　兰桂从后面端了一杯茶水过来，递到沈千络的面前，说道：“公主，你先喝杯茶吧，定一定神。刚才您还又跟林晓云小姐说了那么多话，也确实真心诚意。只是奴婢不太明白，您为什么跟林晓云小姐那样亲热呢？”
　　沈千络扶着额角，说道：“本宫是觉得，林小姐的性格确实不错。而且我觉得，她虽然说话直接了一些，但是为人很是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兰桂，你想想，在这宫中，待的时间越来越久，能说几句真心话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林晓云的性格，真的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那种人。很是直爽。兰桂，你有没有发现，林晓云的性格，倒是很像咱们洛国那边的女子？”
　　兰桂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确实如此。而且那位林小姐，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之后，很快又跟公主道歉了，真的是不容易。”
　　沈千络点头说道：“是呀。而且，我看她的样子，似乎很是把武王殿下放在心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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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千络要成为安王妃的时候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跟前几日受到的冷落不同，沈千络是安王殿下即将迎娶的正妻，也是这几位皇子之中除了太子以外，最早娶亲的一位皇子。而且最近安王在朝中的风评很好，甚至还有不少大臣说，安王行事作风，颇有当年先帝之遗风，所以在朝中赞叹他的人也不少。再加上贤妃在皇帝面前一直的脸，又帮忙管理六宫事务，很是风光。
　　来拜访沈千络的人自然是不少。送礼的都要把整个宫堆满了。沈千络并没有犯跟前世一样的错误。各宫里的人给她送来的礼物，沈千络一律照收不误。都留起来放在了宫里，等到日后用银子的时候再拿出来。
　　这天，沈千络早早地起来，到皇后娘娘处请安。皇后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晨昏定省都缩减到了每七天一次。这次倒是破天荒地第五天就告诉六宫要早晨请安。沈千络知道，可能是要说自己和萧若婚事的事情了，自然不敢耽误，早早地就换好衣服去了。
　　沈千络来的太早。皇后娘娘还没收拾完，宫内的院子里只有冯昭仪和德妃两个人。沈千络机灵的很，先跟德妃娘娘行礼之后，又转向冯昭仪：“昭仪娘娘好福气。听说昭仪娘娘马上就要封妃了。千络这里还未来得及说一句恭喜，在这里贺过昭仪娘娘。”
　　冯昭仪的脸笑的如同花儿一般，说道：“同喜同喜。本宫虽然要封妃了，但是安宁公主你的运气却更好。你马上就要嫁给安王殿下了。本宫可是知道，安王殿下是京中第一美男，想要嫁给他的女子都排着队呢，没想到他却对安宁公主情有独钟，真是难得。让本宫好生羡慕。”
　　德妃娘娘在一旁调笑道；“看来昭仪妹妹很替安宁公主的这门亲事高兴呢！到时候合宫举行婚礼的时候，昭仪妹妹可要多喝几杯喜酒。”
　　沈千络注意到冯昭仪的身体。前段时间的小产对她的损伤很大，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昭仪娘娘，你前段时间小产，太医怎么说的，对您之后的生育，有没有什么影响。”
　　冯昭仪摇了摇头，道：“虽然太医没有直说，但是本宫心里却觉得，自己能生孩子的可能已经不大了。算了，儿女都是上天给的礼物，都有定数的，即使没有，本宫现在也看开了。当时要是不喝那碗药，本宫现在，没准已经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了。都怪我蠢，其实前一天，我就觉得肚子有点微凉发酸，晚上也睡不着，我怎么。。。。。”
　　沈千络很快捕捉到了冯昭仪话里隐藏的东西。她很快问道：“昭仪娘娘，您刚刚说什么？您说杜鹃在给您那碗落胎药的头一天，你的肚子就已经疼了？是这样的吗？”
　　“是。”
　　沈千络立刻问道：“那杜鹃去的前一天，废惠妃徐氏宫里的银铃，有没有到您的宫里给您送给什么东西？”
　　冯昭仪似乎有点为难：“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本宫也有点忘了。这样吧，千络公主，等到本宫把事情想起来之后，再找人去告诉你，怎么样？”冯昭仪真挚地说道。
　　沈千络上前几步，握住了冯昭仪的手：“那昭仪娘娘，您想起来之后，一定要找人告诉我。”
　　说话间，贤妃和其他的几位嫔妃也到了。大家没等多久，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就走出来说道：“皇后娘娘已经起来了，正在殿中等待各位，请各位进去吧。”她说完，就退到了一边，等着各位进殿。
　　贤妃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沈千络，向着她微微招手，说道：“千络，过来，跟本宫一起进去。”
　　沈千络听话地走到贤妃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贤妃手指上的玉石戒指硌的她有点疼，但是沈千络也始终没有放下手。
　　皇后的殿内满是药香。都有点呛鼻子。贤妃坐在东边首座上，按照她的吩咐，沈千络坐在贤妃身边的椅子上。看向坐在殿中椅子上的皇后。
　　皇后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一些，也瘦弱了一些。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她旁边还放着一个药碗，估计是要是不是地就要喝一口药压一压。
　　皇后努力坐直，说道：“天气快要入秋了，本宫现在身子又添了风寒，实在是不中用了。”
　　贤妃道：“皇后娘娘这说的是哪里话。六宫大小事务还需要您来主持的。不过臣妾身子还行，宫里的事务，臣妾可以帮娘娘照管一下，娘娘尽管放心。”
　　皇后整理了一下衣角，又重重地咳嗽了几下，才哑着嗓子说道：“贤妃啊，最近确实劳烦你了。先前纯懿贵妃好的时候，宫里的大事小事，都有她帮忙看着，现在纯懿贵妃的身子不太好了，就由贤妃你来看着，真是劳累你了。”
　　贤妃道：“娘娘不必客气，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贤妃说完，皇后又说道：“本宫现在想着，宫里的喜事确实很多，安乐公主出嫁，几位皇子都封了王爷，现在安王殿下又要娶千络公主为王妃，来来回回都是好事，你可能有些应接不暇了，不过本宫还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

　　☆、第四十三章

　　贤妃听了皇后这么问；　想了片刻；　说道：“多谢皇后娘娘还记着。臣妾是想着；　下个月初八就是好日子。况且现在已经是快到月末；　也有十几天的时间准备；　对于臣妾来说也是够了。”
　　皇后夸赞道：“妹妹您真是能干，要是换做本宫的话，估计是万万想不到这么多的。”
　　贤妃恭敬地说道：“皇后谬赞。臣妾膝下只有六皇子若儿和十皇子源儿；　比起娘娘的太子殿下和七皇子，那是不如多了。”
　　两人在互相寒暄的时候；　沈千络的眼睛看到了她相熟的几位嫔妃，还有那两个新来的，很快的吸引了沈千络的目光。
　　听说这两个美人；　一个是来自洱国的赵婕妤，身穿一件宽袖的淡蓝色衣裙，发髻是时下宫内最为流行的惊鸿髻，首饰是用白玉和素银打造，双目旱情；　肤如凝脂。看上去宁静淡雅，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另一位是吐蕃送过来的丽夫人；　身穿一件窄袖深红色外衫；　绛芸色方领襦裙，露出一痕白皙的皮肤，眉眼微微上挑，看着十分明艳。看人的眼光和做动作的方式也似乎颇为不羁。
　　沈千络看着这两位美人的样子；　心里忍不住默默地想道，新来的这两位嫔妃，还真是环肥燕瘦，各有所长。长得各有特点。平心而论，宫中极为年长的嫔妃，一下子就被这两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子比下去了。听说自从这二人来了之后，皇帝最常去的地方，也就是他们二人那里了。
　　皇后跟贤妃商量完了成亲的事情之后，皇后又想起了沈千络，转而问她：“安宁公主，安王殿下有他自己的府邸，雪园。所以你嫁出去之后，只怕就要跟着他出宫去住了。本宫还是想跟你是，这宫里的住处，本宫还是会给你留着，等你偶尔回来的时候小住。毕竟，皇宫现在就是你的娘家。洛国离得那么远，只怕你回去也不方便，你的姑母在宫里，就把皇宫当成是你的娘家吧。”
　　沈千络起身行礼，感谢道：“多谢娘娘，如此疼爱千络。娘娘的关爱，千络一定铭记在心。”
　　皇后挥手说道；“不必。其实千络公主，平心而论，自从你进宫以来，也帮本宫做了不少事情，而且你也是个省事的，过来住了这么多天，也没做过什么不和规矩的事情，没有让本宫操过心，所以，本宫为你做的这些事情，你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这是本宫应该做得。”
　　沈千络又重新坐了下来。皇后娘娘的身体实在不好，勉强支持这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各自散去了。
　　贤妃娘娘跟沈千络告别之后先行离开，沈千络正好可以跟德妃同路走。
　　一路上，沈千络又问德妃：“德妃娘娘，我看皇后娘娘的病，确实很重。怎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太医用心医治，皇后娘娘的身体还是越来越不好，为什么会这样，皇后娘娘到底是什么症候？”

　　☆、第四十四章

　　德妃微微抬起头；　似乎陷入了绵长的回忆；　过了一会儿；　她回答沈千络：“其实皇后娘娘一开始身体也是不错的。但是后来才当上皇后。本宫记得；　有一次皇后娘娘跟着陛下去京城之外出游；　但是在路上的时候，却遭遇了刺客，虽然当时所有的侍卫全力保护；　但是皇后娘娘还是被刺客刺中受了伤。”
　　沈千络惊讶道：“原来还有真番故事，那皇后娘娘可以坚持到现在；　也实属不易。”
　　德妃回道：“确实如此。所以这么多年，本宫看着皇后娘娘，看她病的那么重；　还一直帮着陛下照顾六宫事宜，确实难得。”
　　沈千络也在旁边点了点头。德妃抓起沈千络的手，柔声说道：“你就别老想着别人了，马上都要嫁人的人了，心思还这么重。多想想；　嫁人之后，怎么跟夫君相处；　怎么跟你的婆婆相处。嫁到皇家不比其他；　要格外小心一些。”
　　沈千络回道：“千络知道娘娘的意思。其实皇家的夫妻，除了像夫妻之外，其实更多的是像君臣吧。要时刻小心，不能连累了夫君。要是做陛下的妃嫔；　那就更加难了。就算是姑母，得到陛下宠爱这么多年，可是新人一进来，也就渐渐把她忘了吧。”
　　德妃沉吟片刻，说道：“不过本宫却觉得，你姑母在陛下心里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陛下是天子，很多事情他不能说，也不能做。其实还不如宫外的平头百姓更加自由。”
　　沈千络点了点头。其实她也知道，身为皇帝，确实是有很多无可奈何。但是她却还是理解不了，看着皇帝与自家姑母的样子，那般恩爱，却没想到，姑母晕倒不省人事之后，皇帝去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现在三五日都不过来一次了。落霞倒是提醒过沈千络去求求皇帝，让皇帝时而看看纯懿贵妃，也好增进一下两人的感情。
　　但是沈千络左思右想，还是没有跟皇帝提出这个请求。毕竟即使皇帝真的听从了她的建议，经常来看看纯懿贵妃，但是人在心不在，强留也无用。而且今天看来，新进宫来的两位嫔妃，一个比一个貌美，皇帝渐渐地也会把姑母忘在脑后，即使在他的心里，对待姑母确实有所不同，但是日久天长，这份不一样的感情，也会渐渐地磨灭掉了。
　　沈千络回到宫里，看到有两个小太监正扛着一个巨大的玉净瓶往自己毓秀宫的方向走。沈千络赶了上去，把那两个小太监叫住，问道：“这个瓶子是要送到本宫宫里去的吗？”
　　两个小太监依旧扛着昂瓶子说话。沈千络看这二人也太累了，就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先把瓶子抬过去再说吧，这么沉一直背着也不方便。”
　　两人听话地把瓶子安置到了她的宫里。沈千络让两人在廊下坐着喝了一杯茶，又休息了会儿，才问道：“这东西是谁让你们送过来的。”
　　那两个小太监站起来回道：“回安宁公主的话，这是林晓云小姐嘱咐小的们给您送过来的。”
　　沈千络立刻道；“多谢晓云小姐送的大礼。本宫感激不尽。你回去再告诉林小姐一声，等到本宫有时间，一定出宫去看她。”
　　那两个小太监回转过来，又说道：“对了，今天晓云小姐还嘱咐我们，让转告小姐一声，骠骑大将军已经出城去迎接您的父母了。”
　　沈千络惊讶道：“这么说，父王和母后要来了吗？要来京城，来宫里陪我住？”
　　小太监道：“这个小的们倒是不太清楚。不过，晓云小姐下午可能会入宫，到时候多半也会来您的宫里，您倒时候可以跟她说说。”
　　沈千络点头道：“知道了。辛苦你们两个。兰桂，拿出四两银子来，给他们打酒吃去吧。”
　　两个小太监立刻跪在地上，感谢道：“多谢安宁公主。”
　　其中一个比较机灵的先说道：“安宁公主马上就要嫁给安王殿下成为王妃了。安宁公主出手这样大方，小的们祝公主与安王殿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早生贵子。”
　　兰桂嗔道：“你们两个，油嘴滑舌的。还不快拿着公主给的赏钱打酒吃去。过几天忙起来，你们的脚估计都要不沾地了，哪有时间兄弟两个一起喝酒去？”
　　那两个小太监拿着赏钱快活地走了。沈千络抚摸着瓶子，微笑对兰桂道：“兰桂，你看这个瓶子，是不是价值连城？”
　　兰桂回道：“公主说的不错。说句实话，奴婢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玉净瓶。估计需要千金之数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