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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有水照花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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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兰微微皱眉,张劭溥此刻已经扔掉了拐杖,从一边的尸体上捡起另一把枪:“吴太太,快走!”
  枪声越发密集了,张兰握紧了拳头,大声说:“留下四个人掩护,李晟,带副旅长走。”李晟答是,张兰端着枪,且战且退。沈令迩在阿福的保护下已经坐在了别克车上,阿福脸上依然带着凄然的神色,沈令迩心急如焚,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别克车已经开始启动,张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现在除了张劭溥和两名张兰带来的人之外,除了阵亡者,其余人都陆续上了车。
  张劭溥穿着假肢,行动并不敏捷,虽然外表并不能看出端倪,可熟悉他行动的沈令迩明白,他的每一步无疑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转瞬间张劭溥的已经放倒了五六个人,包围圈已在不断缩小,沈令迩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别克车缓缓开动,沈令迩握紧了拳头,她透过车窗看去,却看到让她肝胆欲裂的一幕,张劭溥缓缓抬起了执枪的左臂,枪口顶到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石破天惊的一声枪响。
  “孟勋——”
  作者有话要说:  少安毋躁,咱们是HE,是HE!
  今天更一章比较肥厚的,也许夜里还有一章,也许就是明天晚上有一章。

 
第57章 chapter 57(终章)
  三年后。
  民国十年的三月初三,倚靠武夷山脉,闽地山高水长,端的是三里不同音,五里不同俗。闽赣两省交界处的黄岗山上有一处香火不旺的禅院。
  “开滦煤矿的宫人罢工已经月余,曹督军派人镇压数次无果,您看……”说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嗓音低哑。
  “这日子快要有个了结了。官僚势力膨胀,从沿海到内陆,哪个不是官商勾结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曹督军这时候才觉得慌,未免有些太晚了。”这个声音淡淡的,没有太多情绪。
  “谁说不是,这底子都要烂透了,才想到要修补。先生的伤基本无大碍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来了。上海那边乱成了一锅粥,有的是人在打听您的消息,我现在的身份微妙,只怕频繁出入会引起别人注意。”
  又是半晌的寂静。
  “长沙有消息了吗?”过了许久,那个淡淡的声音又响起。
  “这……”那声音顿了顿,才说,“我不过是个医者,了解的少之又少,只是听人说,前不久,吴先生带着太太来了闽赣一带,旁的也就不知情了。”
  “嗯,有劳了。”
  推开禅房的门,走出一位五十岁上下,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他揩了一把额上的汗珠,拎着药箱走出了这个小小的院落。
  山中寂静无人,只有风声吹过树叶的响动。他放慢了脚步,过了很久才悠悠喘了口气。禅院里住着的这位不是个简单角色,他从一开始为他治病就知道,年龄不大,却已经失去了一条右腿,而他刚来的时候,他的左臂也险些不保,前前后后用了大半年的光景才勉强治愈。
  随后他又因为免疫和败血症,几次差点丢了性命。这人身份只怕没这么简单,普通人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忍耐力。男子在心里又舒了口气,不过以后,他也不用再来这里了。心中这么想着,远远的却又听见了交谈的声音。
  似乎是女子,他不太挂心,一如既往沉默地往前走,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直到和前方的几个人擦肩而过,他才回头看去,走在前面的是两个穿旗袍的太太,后面跟着几个仆人,其中还有两个抱着孩子的保姆。大概是来上香的太太,他心里想着,看了看天色,又继续下山了。
  空山寂静,一行人站在了禅院之外,这处禅院看上去久无人居,破败而荒凉,只是门前的台阶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你可知道,来了这,一年半载便不能离开了。我们费了多大周折找到这个地方,你是知道的,为了救他,老吴折了多少人马你也明白。”张兰停下脚步,看着寂静的远山,声音淡淡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又有一个沉静的声音响起,静静的融入在这寂静的空山中:“兰姐放心,我绝不会离开这里的。”
  张兰叹了口气,轻轻拉住了她的手,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面孔,张兰轻轻笑了:“有时我真是佩服你,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
  山风阵阵,日光暖软,沈令迩垂下眼睛淡淡地一笑:“这已经比我想象中好了太多,兰姐,他还活着,这已经比什么都重要了。”说着,微微红了眼睛。
  张兰摇着头叹息,回头看着两个保姆怀中的孩子,又回过头来看着沈令迩:“你也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日子说来过得也真快。”保姆怀里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是两三岁的模样,稍微小一些的,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似的扭动着身子。
  “放他下来吧。”沈令迩轻声说着。
  小小的孩子刚刚站在地上,走路还不稳当,摇摇晃晃的走向母亲,一把搂住了沈令迩的腿。沈令迩笑得眉眼弯弯,轻声说:“扶微今日要看见父亲了,开心吗?”
  扶微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仰着头看着母亲,沈令迩笑着去牵他的手,扶微顺从地跟在母亲身边。张兰站在后面默默地看着,忍不住一笑:“沈妹妹,你日后大概也能好过些了。”
  沈令迩嗯了一声,忍不住笑着问:“兰姐,你说我现在想到他就在里头,离我不过十几步的距离,我竟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说着她抬起眼睫,泪水已经蓄满。
  张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别怕,快去吧。”
  禅院的门虚掩着,沈令迩轻轻推开了门。
  这不大的院落里洒满了阳光,沈令迩微微眯起了眼睛,接着她看见了那个站在树下的身影。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沈令迩呆呆地看着他,一瞬间红了眼睛。身边的扶微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大步地跑了过去,小小的身子还有些踉跄。
  他跑到了那个身影前,仰起脸看他。
  张劭溥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转过身。
  树影婆娑,他看见了那个扶着门的纤细身影,她穿着浅色的旗袍,长发绾起,眉目如画,竟与三年前没有变化。这双美丽的眼睛澄净如同湖水,温婉和沉静。
  蓦地,张劭溥竟笑了,只是红了眼睛。
  “令迩。”他轻轻念着这个名字,深邃的眼睛里雾沉沉的一片。
  扶微乌溜溜的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忍不住伸手去拉他的衣角。张劭溥垂下眼看着这个小小的孩童,弯腰把他抱在怀里。
  他是南征北战,倥偬半生的将军,身上带着的都是金戈铁马的味道,只是这个孩子却不怕他,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眼睛明亮而有神。
  “你叫什么名字?”张劭溥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喑哑。
  “扶微。”扶微仰起脸看着他,吐字十分清楚。
  “扶微,匡扶衰微,果真是个好名字。”张劭溥轻声道,远远地看着张兰牵了另一个孩子走进来,心中微微一酸,吴旅长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沈令迩走到他身边,纤纤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梢。
  “孟勋。”一开口,泪珠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张劭溥看着她,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这些年委屈你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他把扶微放到地上,轻声说:“好孩子,到你母亲身边去吧。”
  说着抬起手为沈令迩拭泪:“不要哭了,都过去了。”
  扶微抬起头看看沈令迩,又看看张劭溥,张劭溥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笑说:“好孩子,别让你母亲担心。”
  扶微点点头,一把搂住沈令迩的腿,口齿清晰地喊了一声:“母亲。”
  张劭溥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令迩,复又低头看着扶微,喃喃道:“他……他叫你什么?”
  沈令迩破涕为笑,弯腰抱起扶微,脸上难得一见地带着一抹羞赧神色轻声道:“孟勋,他叫张扶微。”
  阳光泼洒了一地,张劭溥愣愣地看着那个搂着沈令迩脖子的孩童,沈令迩温柔地一笑,对扶微说:“好孩子,叫父亲。”
  扶微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张劭溥,脆生生地喊了一句:“父亲。”
  张劭溥蓦地红了眼睛,把沈令迩一把搂在怀里,声音几近哽咽:“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张兰静静地看着,眼睛亦是微微发热,她轻轻一叹说:“咱们走吧。”
  山风徐徐,又走出数百米,张兰端然而立,回眸望去,那座小小的禅院已经掩盖在花木扶疏中了,她凝眸看向远方。
  四下里依然是飘摇的乱世,可这里,又是另一处天上人间。
  (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这篇文章我也感觉很抱歉,断断续续连载了这么久,不知道还有多少小天使一路陪我走过来。
  这是我写完的第一本书,很多不完美,很多纰漏,感谢你们的不离不弃。
  写完了这一本,下一本是我的一本古言,如果大家感兴趣可以从专栏里点进去看,如果不喜欢咱们就江湖再见。谢谢有你们的这一路,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第58章 番外
  如果问令仪最喜欢的人是谁,令仪肯定会说是父亲,可平日里她更喜欢往母亲身边凑。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的话不多,平日里喜欢坐在床边读书写字,那时候,母亲常常坐在父亲身边,二人不发一言便可以消磨一个下午。
  那是令仪对爱情最懵懂的记忆,母亲坐在窗边临字,父亲不发一言走到她身后,弯腰握住母亲执笔的右手,二人一起写几句诗词,阳光温软地落进来,洒在他们的身上,令仪呆呆地看着,直到母亲抬起头,柔柔地唤她的乳名:“英英,到我这里来。”
  令仪走过去,母亲便拉住她的手问:“今日英英想吃什么?青团还是糕饼。” 这时候父亲的眼睛也含着淡淡的笑,轻声说:“莫要给英英吃糕饼了,仔细夜里牙痛。”
  沈令迩抬起头嗔他:“定然是你吃腻了糕饼,是也不是?”
  张劭溥摇着头苦笑,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的手艺怎么会吃的腻,左不过是糕饼太过繁琐,担心累着你。”
  令仪看着父母的谈笑,心中说不出的感觉,直到过了许多许多年,她已经嫁为人妻时才明白,这段山居岁月,竟是她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兄长扶微在山外的书院读书,每个月的初一或是十五会上山来团圆一次,每次都是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常常天还没亮,兄长已经穿戴好准备离开了。
  这一日晚饭后,兄长在父母房间里待了很久,次日一早,她听见门外窸窸窣窣的声响,索性披上外衣出门去看,兄长正站在她门外,见她出来微微愣了愣,然后轻声说:“英英,我要走了。”
  令仪点了点头,轻声说:“和母亲说过了吗?”
  扶微垂下眼:“说过了。你还有什么疑惑吗?”
  那时候令仪心中一直有个问题,忍不住问兄长:“可我一直觉得,父亲并不喜欢我。”
  扶微一愣,叹息般的说:“因为父亲最爱的人是母亲啊。听兰姨说,我出生的时候父亲没有陪在母亲身边,因而父亲一直觉得亏欠母亲,而英英你出生那日格外凶险,母亲险些丢掉性命。”他抬起头,看着群山,眼睛里一片寂静,像极了他父亲,“那天是我第一次见父亲失态,若那时母亲真出了什么事,只怕父亲亦不会苟活于世。英英,你的名字是父亲取的。’岂弟君子,莫不令仪’,父亲虽然不说,可我都能看得明白。你以后一定要孝顺父亲母亲,不可任性,要懂事听话。”
  那一年令仪刚满十岁,听出了兄长的话外之音:“你要去哪?”
  远山层峦叠翠,天空泼墨一样的漆黑,十八岁的扶微站在这方寸的院落里,看着自己的妹妹静静地说:“男儿志在四方,我愿以此腔热血匡扶衰微。”
  这一番话,令仪这辈子都不能忘。她倚着木门,看着扶微背着行囊消失在山路尽头,心中酸酸涩涩的,她替兄长感到高兴,至少他选择了一条自己最向往的道路,可她又替母亲难过,因为那一日,她经过父母房间时,听见了母亲低声的抽泣。
  这是他们的父母给他们与众不同的爱,不会以爱之名束缚子女的选择,又或许,长大后的令仪想,兄长不过是继承了父亲的愿望罢了。
  从此,她再也不期待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了。
  她们在山上居住的日子依然平静得如同流水。母亲永远是温柔宁静的,春日里,母亲摘一朵石榴花别在她耳边,夏日里百花葳蕤,令仪远远地看见父亲摘下一朵花别在母亲耳边,素日平静沉默的父亲眼中满是柔情,不知他说了什么,母亲弯着眼睛笑容恬淡。秋日,母亲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在寂静的山路上。在飞雪的冬日里,母亲点着一盏小灯,为她和父亲织毛衣。
  每个月会专门有人为他们送来新鲜的时蔬,父亲也会托人给她带一些有注解的名著,她不懂的时候父亲会不厌其烦地教她,母亲轻手轻脚地端着托盘走进来,有时是一碗雪梨汁,有时是绿豆汤,都是寻常可见的食物,可在母亲手下,却让人念念不忘。
  父亲桌子上常年放着报纸,父亲读书的时候,她是不可以进去打扰的,她有时能听见父母在房间里说话的声音。从“护法运动”到“二次革命”,还有一个一个原本她只在书刊上看过的名字,都被父亲挂在嘴边。
  令仪的孩提时代,并不知晓父亲的身份,有时甚至不能理解父亲处江湖之远还挂心着时局是怎样的心态。她问过母亲,母亲告诉她:“身处乱世,人人自危,无一幸免。你父亲担心的不只是咱们几个人的性命,英英还小,以后你会懂的。”
  令仪突然觉得,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懂父亲的人。他们的情感早已不仅仅是夫妻这么简单,更可以称之为知己,如果没有母亲,父亲该多么寂寞。
  又过了三年,这三年里,兄长只回来过一次,身上带着金戈铁马的味道,眼神一片浩瀚,那天母亲摸着兄长的额头,轻轻地笑起来:“扶微,你和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时的父亲已经年过半百,他的眼睛深邃而沉静,岁月的痕迹刻在他的身上,父亲的一身风华早已掩盖起来,他和母亲站在一起,好像时光都在他们身上凝固了。
  令仪十七岁那年,决定嫁给吴旅长的次子,父亲听说后,第一次说了不字。
  那一日,父女二人不欢而散,沈令迩走到张劭溥身边的时候,张劭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英英像你,一样的倔脾气。”
  沈令迩莞尔一笑:“吴家的二公子我瞧着极好,怎么你就没看上呢?”
  “我如何不知道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可他日后是要继承其父的位置的,”张劭溥的眼睛一片寂静,“英英哪能随着他南征北战,金戈铁马?”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沈令迩说完这句话,坐在了张劭溥身边,“你不是英英,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呢?”
  “还记得我困在上海的那段日子吗?若不是韩兆仁开枪打中我的左臂,我恐怕早就死了,后来那我便想,我若死了你该怎么办呢,心里懊悔得很,觉得不该牵连你。”张劭溥握紧了沈令迩的手,沈令迩抬起眼睫,目光柔柔地落在他身上,四十岁的人,却依然有着那样清澈的眼神。
  “后来,旅座派人把我救出来,又送我来到了这,那时匪寇猖獗,旅座不能透露我的消息,我日日盼着你改嫁,可谁能想到,你竟找上来了,还带着扶微。”张劭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清淡,可眼中满是柔情。
  沈令迩也忍不住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她复又轻声说:“当初给她取名英英,是出自诗经的,’英英白云,露彼菅茅’,你若盼望她快乐,也要尊重她的选择。”
  那一日,令仪站在门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乳名还有父母对她的盼望。
  父亲到底妥协了,她嫁给了那个骑枣红色战马的将军,陪他戎马一生,转战南北。她给父亲写过信,可每次回信的都是母亲。再后来,母亲告诉她:“日后不必再寄信了,我和你父亲以后不用再住在这里了,我们想四处看看,若有机会便给你写信。”
  令仪、扶微辗转过多少座城池,扶微娶妻生子,张劭溥和沈令迩亦是踪迹难寻,一家人分隔多地,再也找不到重聚的机会。可他们每一年的生辰,都会收到父母的来信。
  在令仪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已经不再打仗了,她收到了母亲寄来的信件,信中除了一些对生活琐碎的叮嘱外,还有一张照片,背景是天坛,父亲母亲端然而立,她看着照片几乎掉下眼泪。她的丈夫站在一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后来,令仪和扶微曾已经回到过他们居住过的院落,庭院里落了厚厚一层树叶,原本的桌椅板凳都落了厚厚一层灰。在他们下山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对夫妻,二人相携同行,男人拄着一根拐杖。
  令仪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扶微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又过了很多年,这时候,他们的生日已经再也不会受到父母的来信了。扶微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她坐在客厅里整整一个下午,从那个老人那里,他终于知道了他父母的故事。
  老人久居美国,汉语已经不那么标准了,她这一趟回来,专程是为了见一见他们的母亲。令仪把那张父母在天坛的合影拿给老人看。
  那个老人戴着花镜看了许久,竟流下了眼泪。临别时,她留下了她的名字:沈折兰。
  “史书上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或许就是一个人漫长而遥远的一生。”我站在天津博物馆二层的展区内,轻轻说完了这句话,转过身,照片上的张劭溥眼睛深邃,而照片上的沈令迩眉目朗朗,宛如清荷。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我终于觉得,我写完了他们俩完完整整的一生。
  再次感谢每一个陪我走到这里的小可爱,爱你们哦~2018祝你们一切顺利!
  第一,丞相的奸佞是装的,
  第二,丞相的清高也是装的,
  第三,他们明争暗斗二十年,丞相斗出了真感情。
  再睁开眼,她回到了摄政那一年,
  皇图霸业,其道多艰。
  这一次,丞相可愿和朕同往?【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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