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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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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钱备份的数据泄漏,灭魔会里影响的就是小安,其次可能被牵连的就是残月和黑阳。
  “那以后高级的就让你跟小安分算了。”小火真是个痛快的人,对自身的利益看的真心很淡。
  可是,酒精可不是这样的人,她一贯很直接的捍卫合理的利益,于是直接说:“你就代表你自己,别把我代表了!高级魔将的子核提升幅度更大,要说小安和金色血人分配的比例多点,那我没意见,能者多劳也多得嘛,但全给她们我可做不到。”
  这问题小安本来就在考虑,她最理想是会里的平均、轮流分配,但这种模式陈逢时又未必愿意,如果按贡献度来分配,酒精和小火得到的肯定会比较少,又觉得太功利。
  现在提起来了,她就顺势问:“正好大家伙商量下,看是平均分配还是根据贡献。”
  “我赞同平均,就我们几个人,整个贡献度挺烦的。”陈逢时主动表态,他也知道难关在于他,因为从小安的话里,他听出来她是希望平均。陈逢时倒不是不关注自己利益,只是觉得,会里就这么几个人,没必要走算计的太清楚的模式,如果人多了,那就另一回事。
  再说了,酒精和小火力量提升的快点,又能单独作战了,对于消灭菌魔的效率提升明显高于倾斜分配,至少目前是这样。
  “嗳——这我可不赞成。虽然这对我有利,但我觉得血人和小火的想法太单纯了。你们虽然愿意让利,但我还是不能同意。会里人会越来越多,不建立清楚的制度,根本不利于长期发展。是,现在就我们几个,小安和血人不计较的话,我跟小火就是得利的。但过段时间夜未央也入会了呢?让她舍弃利益强行被平均,她就一定乐意?将来还有更多同伴入会后呢?肯定会越扯复杂!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怎么着最能服众、最利于长期发展,就怎么来。”酒精的意见很明确,也让陈逢时认识到,她这人捍卫自己的利益,但是,也注重集体责任感,否则话,她完全能把这番话放到未来人多的时候再说。
  小火本来就觉得无所谓,这时觉得酒精也不止是关注自己的利益,这提议也是为会里好,当然就改变主意说:“我虽然无所谓,但觉得酒精的话很有道理,是为会里好。”
  “都没意见的话,那就按酒精的意见来,具体分配和考核的制度,酒精比较有经验,由她负责。”
  所谓的都没问题,其实就是陈逢时有没有问题,但他连平均都没意见,更有利的分配方式理所当然不会有问题。
  酒精也不推脱,就他们四个人,她是唯一有工作经验的,这事自然是她来,很痛快的答应了。
  这夜晚,本来大家伙都应该在休息,但谁也没闲着,继续以黑骑的隐藏身份,在清除另一个片区菌魔的边缘势力。
  消灭了多个子将后,小安就让夜未央单独行动,说是她和金色血人也有作战计划。
  夜未央试着想纠缠,但没什么效果,又想要金色血人的联系方式,陈逢时当然没给,推说入会后才能跟她直接联系。
  撇下夜未央后,小安和陈逢时进入清理外围菌魔子将的阶段,虽然没有明确的任务规划,但这些菌魔早晚得动手,闲着也是闲着。
  凌晨两点的时候,残月转接了小安的一个号码的电话过来,是互助会里的人。
  现在的那些,都是谨慎派,收到小安联络的信息大半天,直到凌晨时分才有人回复。
  这人是个高中的男教师,儿子都工作了,正因为如此知道了及时的凶杀新闻,看了照片后,他知道是互助会的同伴,这才决定回复小安。
  “前会长有什么指教?”他过去对小安很有期待,所以,对她离开互助会的事情也就特别失望。
  “目前有足够的情况证明互助会的核心资料泄漏,为了安全,我会负责现存同伴的安全,但是,需要配合。”小安知道这事情比较麻烦,但是,她不愿眼看着剩下的互助会同伴一个个惨死。
  “……会长及参加海边聚会的都出事了?”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但这么长时间没有参与者的声音,足够让人疑虑。
  “都死了,今天还有三个没有参加聚会的同伴被谋杀,其中一个确认是菌魔。”小安一般不会在电话里聊这些,但她知道这个人不会轻易答应见面,而这个号码搁置已久,并不会暴露别的信息,也就权宜行事了。


第一百零八章 都已尽力
  这事很麻烦,一家人的工作怎么放下?怎么解释说服?怎么面对未来的影响?但是,比起生命而言,这些麻烦又不算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有顷,终于还是难掩感动之情的说了句:“前会长仁至义尽,我会尽快做通相关工作。”
  “越快越好!”小安叮嘱了句,那头答应完了,正挂电话的时候,小安突然听见了像是铁门被撞的声音。“怎么了?”
  “不知道,我去看看。”电话那头的人想了想,又说:“……这是我的地址。”
  “‘深草’请小心行事,我们这就过来,保持通话。”
  那头答应了,是的,此刻的他们,都是惊弓之鸟。
  大门的碰撞声音,到底是什么?
  深草是教师在互助会里的代号,因为他的生命之力是深绿色,跟腐蚀性的雾能力不同。
  深草手里握了把菜刀和剁肉刀,小心的靠近大门,他的妻子睡了,刚才的响动还不足以惊醒她。
  他是个谨慎的人,没有急于看猫眼,也没有贸然开门,而是在门里,靠边的位置,耐心的等着、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里,鞋柜旁边摆了几盆藤类植物,是他坚持放的,家里人都说他奇葩,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理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过程中,他努力控制着情绪,但仍然紧张。
  他出身书香世家,跟人动手的经验……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小孩时代就不跟人打架,凡事宁可退一步是他的信条,而且本不惹事,又不搀和事,运气也不算背,自然也碰不上非得武力解决的问题。
  生命之力对他来说,只是负担和不幸,除了最初的一点新鲜好奇之外,再没有别的益处了。
  他一直在担心,此刻觉得,最担心的情况大约是真的来了。
  外面的防盗门突然又响了下,这一次声音很轻,仿佛刚才的碰撞就是一种试探,看屋里是否有人醒着,看屋里人是否那么容易惊醒。
  深草这才靠近猫眼,接着外面的月光,看见了一张瘦男人的脸,只是模样就不像好人,贼头贼脑,正在左右张望。
  只是个贼?
  深草不敢大意,但是,如非不得已,他才不会想着开门出去战斗。
  于是,他催动生命之力,门里面,那几盆藤类植物在深绿色的生命之力作用下,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很快就爬满了防火门,织成了一张藤状的网,牢牢的捆住门框上防盗链的连接部分,让门被打开的难度更大。
  做好了预防工作,他后退了几步,假装起夜似得,咳嗽了一声,然后走进洗手间里,小片刻,按了冲水。
  然后又悄声无息的回到门里,猫眼外面的人不见了。
  只是个普通的盗贼?
  他等了一会,不见回来,好像真是被吓走了,这才长松了口气,然后又催动生命之力,那些爬满门里的藤类植物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了原状。
  虽然就使用了这么一小会的生命之力,但深草已经满头脸都是汗水,肚子也饿的难受,走路都觉得身体发虚。
  是的,这就是他的力量,作为互助会里的一员的力量,所以他无法支持小安的激进主张,因为他既然没有勇气,也没有力量。
  他拿着电话,在窗边,拨了小安的号码,准备告诉她,只是虚惊一场。
  夜风吹动了窗帘,扬起的窗帘下,有一双脚。
  深草突然产生危机感,迅速扭头的时候,刚才在门外的那个贼头贼脑的人,已经扑到,刀刺进了他的心脏。
  深草没有挣扎的力量,他瞪着眼睛,竭尽全力的去推怀里这个瘦子,可是,根本推不动。泪水从他眼角滑落,他知道自己要死了,还没有看到儿子结婚,还没有陪着妻子白发苍苍,还没有看到这届带的学生毕业……
  “放过她,放过我老婆,她没有、没有生命之力,放过她……”深草只剩这最后的乞求,他既然必死无疑了,如果他的死能让家人安全,那他觉得到底还有点价值,有点意义。
  瘦子狞笑着,他的身体被红雾覆盖了一层,但是,他自己不知道,他只是很痛快、很解恨的说了句:“老师,你不记得我了?落后的猴子啊——当年你说过,我不好好读书就只能当社会的垃圾,我当时还跟您说,我就喜欢当垃圾,但你不能说我是垃圾,要不然,我能让你连垃圾都不如!你当年说身正不怕影歪,你是为我好,不怕我威胁。现在您后悔了吗?你就不明白?我这样的人,就不需要你多事的管,我爹妈都不管,要你管啊?”
  瘦子说完,拔出刀,又插进深草肺部,又拔出,又插,边插边说:“现在你说放过你老婆?是不是晚了点啊?当年我求您多少回,叫您当我透明,别理我这个铁了心当垃圾的渣子!您不听!非给我找不痛快!你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那个赌博酗酒的爹,有用吗?除了害我被毒打,还能有屁用啊!你是为我好啊?还是为你的升学率啊?”
  一刀,又一刀,全都扎进了深草的身体里。
  他的眼角有泪,不但为他自己,还为眼前这个可悲的人,为他的妻子,为这些交织在一起的——不幸!在生命即将流逝的最后一刻,他突然觉得,他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应该用人的想法套用到非人身上,像眼前的瘦子,他根本不会用正常人的角度去理解他当年的良苦用心。
  他只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学生,而在这瘦子眼里,他竟然是个为了业绩,一次次害他被赌棍酒鬼父亲毒打的坏蛋……
  何其荒诞的!
  深草垂下了头,但是双手,仍然紧紧的抓着瘦子的手。
  他不能放开,绝对不能让他谋害熟睡中的妻子,但他没有力气喊叫了,只能够死死的抓着他,抓着他,多争取一点时间,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窗台上,一盆盆绿色的植物,在深草临死之际散溢的深绿色雾气作用下,迅速生长,缠绕上了瘦子的双腿、缠绕上他的腰。
  当深草的生命结束的时候,这些植物也停止了生长。
  瘦子恼怒的斩断了一根又一根,丝毫没有觉得这些情况异常。直到全部砍断了,才发现被深草紧紧抓着的左手手腕,于是去掰,努力的想挣脱,可是,却发现完全掰不动,就像是铁铸的那样!
  瘦子恼怒的挥刀,一次,又一次——掰不开,那他就砍!
  刀又一次举起,要落下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如何挥不动!
  一只手抓着瘦子的手腕,他这才惊觉,有人在背后,吃惊回头时,看见两个穿着黑色骑行服的人站在背后。
  ‘黑骑!’
  这念头还在心里,没来得及让他喊出口,陈逢时的拳头已经砸在他脸上。
  他的鼻子被打塌了,牙齿和着血在嘴里,沉重的攻击让瘦子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手里的刀也拿捏不住。
  没给他任何机会,陈逢时把瘦子的头按在窗台上,照着他后颈大椎穴一指头戳了下去。
  深草的手,仍然紧紧的抓着瘦子的胳膊。
  小安的头盔下面,硅胶面具上,泪水断线似得滑落。
  她们还是来晚了,深草那至死仍然不松的手,抓着的是那瘦子的胳膊,却也如同揪着她的心。
  深草的妻子仍然在睡梦之中,她一向睡的很熟。
  小安深吸了口气,被陈逢时拉着,从阳台跳了下去。
  骑上摩托车之前,陈逢时在路边的电话亭里拨打报警电话。“……四零七窗户有人被杀,请尽快过来。我是宣城群众路人丁。”
  陈逢时骑上摩托车时,看小安仍然看着深草站着的窗台方向,他说了句:“走吧。”
  陈逢时知道,从此刻开始,他大约彻底理解互助会的想法了,即使他仍然认可灭魔会的理念。
  杀死深草的瘦子身上缠绕的藤条在诉说着他的生命之力的能力,深草那双死了也掰不开的手,诉说着他的力所能及下,哪怕付出极限的努力,也只是那样,也只能那样。
  陈逢时觉得他不能用自己的生命之力去要求互助会的人一样选择战斗,但是,他因此更觉得,拥有金色生命之力的他,需要承担更多战斗的责任!
  小安不放心,于是她们挑了个地方,坐摩托车上,等到警车来了,才离开。
  深草没有得救,而剩下的互助会的人,都没有回复信息,也不知道是否备用的号码根本没用了,又或者是很久才查看一次。
  路边,两个人喝了水,静了一阵,小安的情绪平复下来时,很为刚才的脆弱难堪,好在陈逢时没提这事,面具和头盔又挡住她当时的眼泪,她也就只当没发生。
  “直接去找其他人吧?”陈逢时觉得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下手的菌魔动作太快,一天时间杀了四个!那些人不知道准确的情况,所以还会有顾虑,但他们知道。
  这提议让小安很心动,但她考虑片刻,还是摇头说:“都是成年人了,还都比我们成熟,轮不到我们去替他们做决定。有个互助会的人生命之力觉醒后就在外面租房子,还给自己买了保险,说万一倒霉死他自己就行了,至少给家人留了保障。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我们的好意未必是她们需要的……”
  陈逢时突然一把抓着她,拽到摩托车旁,目光烁烁的看着小安说:“这想法颓废了点,我们是没权力替别人做主,但有责任让他们知道现在真实的处境!能电话的电话,不能的就找过去!”
  小安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
  她觉得,陈逢时说的有道理,到底是她太消极了?


第一百零九章 很久以前的朦胧
  陈逢时骑上摩托车,冲小安笑道:“能不能自己开?不能的话,后座欢迎你。”
  小安动作缓慢的骑上车,消化着陈逢时的话,觉得他说的没错,他们没道理强求别人接受她的保护安排,但是,可以强行让互助会还活着的人了解真实的情况。
  “走!”下定了决心,小安的动作也恢复如往常的利索,开着摩托车起步后,比陈逢时还快。看着她的车尾灯,陈逢时不由挂上微笑,然后加速追了上去。
  两个人,飞驰到互助会里资料明确的一个人住处楼下。电话打不通,根本没开机。
  “直接上楼!”陈逢时看小安没动,以为她迟疑,于是给她打气。
  “等等——”小安说完,清咳了两声,等了两三秒,又清咳了两声。陈逢时正奇怪要问时,她先开口说:“你来吧,大声点唱‘让我们荡起双桨’那首歌。”
  “唱歌?”陈逢时跟不上这转折的节奏,吃惊的反问中,突然明白过来,这可能是互助会的联络暗号,于是又问:“这首歌是暗号?”
  “他们定的,如果没睡着的话,听见了即使不下来看看,也肯定会换上备用卡看到信息。”小安的解释正如陈逢时的推测。
  不过,陈逢时很疑惑的看着小安,不确定的追问说:“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当我面唱歌吧?”
  “不喜欢这么正面的歌,感觉别扭。”
  “……要不然,你是觉得过时?”陈逢时继续猜测,一副没个说法不甘心的架势。
  “就是不喜欢正能量,能别这么啰嗦吗?难道你不好意思?”小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的倒是纯属,陈逢时笑着说:“欠我一首歌啊!”
  “行!”小安只好答应了,陈逢时于是清咳两声,回忆着歌词,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唱了没两句,就看见小安垂着的双手抱在胸下,微微偏着头,分明是一副无限鄙视的态度。
  但是,陈逢时没有中断唱歌的节奏,很认真的继续高声唱着。
  如此重复了两次,手机突然响了。
  是信息,小安看了后,示意停止,陈逢时凑过去看的时候,她感叹的说:“脸皮厚真是一项了不起的技能,唱歌这么难听又完全不着调,竟然还有勇气唱的这么高亢,我刚才特别担心有人从楼上冲你泼洗脚水。”
  “你这就狭隘了。”陈逢时毫不脸红。“我爹唱歌从不管原唱的调,高兴怎么来就怎么来,这叫为自己的心情唱歌,反正别没事跑大庭广众污染别人的耳朵就行了啊,自己高兴的调调最能配合心情。像刚才那种——我可是头一次,纯属为你牺牲,欠我一首歌啊!”
  “难听就是难听,还停会给自己贴金,什么给自己唱歌!你这脸皮我也是醉了!”
  “你就从来没觉得,一首歌你喜欢听,但是它本来的节奏跟你自己喜欢的却有差别吗?高兴的时候你想唱的大声点,急促一点;情绪失落的时候会想唱的低点,节奏特别慢一点;激动的时候恨不得节奏快似机关枪。诸如此类的感受你真没有?”陈逢时很认真的追问,他不信小安没有。
  小安抬头,隔着头盔看着他,很认真的一字字回答说:“有!但是——不着调不等于难听!你是不着调外加难听!”
  “不可能!你太夸张了,就我这声音,唱歌怎么也没道理会很难听啊!”陈逢时对此很自信。
  “是啊,你声音挺好听,为什么还能把歌唱那么难听?这才特别让人匪夷所思……”小安说到这里,突然停了,她有点怀疑上了当,果然,陈逢时笑呵呵的说:“受用,总算听到你的夸奖了,谢谢啊!不过啊,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觉得的人了。”
  小安就懒得理他了,看了信息,直接编辑信息过去说:“下来聊聊?”
  “……稍等。”那头的回复看来,是有犹豫的。
  小安于是让陈逢时找个地方回避,以免增加下来的人的心理负担。
  片刻,一个中年大叔下楼,拎着袋垃圾,这倒是下楼的好办法,但这只是稍带,那大叔手指不远的便利店,说了句:“边走边说,我买包烟。”
  陈逢时于是往巷道深里走,转过弯的时候,意外的看见巷道里本来就有两个小年轻。
  一男一女,靠墙站那,一人一个耳机,同听着一首歌。
  两个人肩膀的距离很近,可是,就是差了一点才触碰到对方,两只手随时能够握在一起,却偏偏隔着两三毫米的距离。
  女孩侧着脸,看着身边男孩相反方向的夜空;男孩,低着头脸,目光频频斜视,炙热却又缺乏勇气的看着触手可及的、女孩那只白皙的手。
  他们的世界那么满,被彼此填充。于是,对于巷道口的陈逢时全无觉察。
  这种青涩的画面,陈逢时不忍心破坏,于是悄声无息的后退半步,靠墙站那,脱离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当然她们也脱离了他的视线范围。
  这样青涩的朦胧,陈逢时都差点忘记了呢,但想起初一时候,班里曾经有个漂亮的女孩转学过去,只是,不到一个月就又走了。
  那时候,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注视她,注视她的背影,侧影,上课端坐时的姿势……然而,她走的太快,他们都没来得及成为好朋友,联系方式都没有,突然就转学了。
  又或许,那女孩本就知道是短暂的逗留,所以直到突然转学走,班里也没人知道她的联系方式。
  那只是青涩的朦胧,只是喜欢,只是牵挂,眼里的景色还没有异性凹凸的身形曲线,而只有充满无限吸引力的脸。
  女孩的声音在巷道里响起,十分甜美。“很晚了,谢谢你分享的歌,我很喜欢。”
  “啊……好的,那,我看着你上楼。明天我找到好听的歌再带过来跟你分享!”男孩的声音里透着不舍,这样的时代,用这种理由作为见面约会的办法,绝不高明。
  但是,他们并不需要成年人的高明借口,因为方式不是根本,根本在于,她们是否愿意。
  “每天都骑六公里的路程,会不会太累?”女孩的话不是拒绝,而透着心疼。
  “不,不会!我喜欢骑单车,顺便锻炼身体!”男孩很肯定的回答,并不觉得这是逞强,这段路程他总满怀期待,即使总渴望短一点,但过程总是装着满满的幸福。
  “那……我上去了。”女孩挥挥手,即使没看见,但陈逢时觉得,也完全能想像到此刻女孩那双特别美丽的眼睛,那里面一定被甜蜜充盈,说这话时大约还带着某种期待和渴望,又带着矛盾的恐慌。希望男孩说点早该说的话,又害怕男孩真把她期待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好……”男孩痴痴注视着女孩,看着她走,没几步,又回头,再一次微笑着冲他挥手,然后一步步的,在前面走道转弯。
  男孩没有犹豫的跟了过去,他要看着她走进楼道,看到她上楼,听见她家的大门关上的声音,只有那样他才能安心的回家,也只有那样才会甘心回家。
  陈逢时没想到能遇到这么美的事情,这样的美好甚至于让他暗暗替自己当初这么大的时候,把时光浪费在外面晃荡而遗憾。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巷道里传出几个人的声音。
  “小原终于回家了啊?让我好等!这么晚去哪了啊?我听人说你最近跟那个煞笔穷鬼走的特别近,不会是真的吧?”
  “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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