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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丑妻(千千雪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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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又是何苦?”睿渊是过来人,从他的目光里察觉到那一丝隐秘的爱,原本以来这事就是个水到渠成之事,可没想着他还是拒绝了。
    “少爷理应知晓,从云姑娘虽好,但毕竟是外来之人,若是嫁于裕成为妻,怕会耽误老爷与少爷的大计。”想起那个大计划来,裕成脸上的愧疚之色也悄然不见,万事皆以文府为重。
    听他这样说来,睿渊不免轻叹几声,劝说道:“就算要实施那个计划,也不会影响到你的婚事,你若真心喜欢,届时带着她一起去便是了,何必为了那事而错过自己终生的幸福呢?”
    “可她不是文府中的人,万一要是泄露了文家的计划,裕成就会是文家的千秋罪人……”
    “裕成……”睿渊还想再劝说一二,裕成却脸色坚决。他之前犹犹豫豫,怕的就是被裕成直接否定,可惜这话到底是白说了。不过他也明白,裕成对于文家的固执,文家这么大一摊子事,若不是如此,怎会有人坚守了十几年而毫无怨言。
    只是可惜了一个大好的姑娘,可惜了一段大好的姻缘。
    晚上归家后,睿渊便将裕成的意思告知了挽妆,挽妆叹息再三也无可奈何。人家不愿意,她总不能五花大绑地将人绑了来吧,就算是能那样做,可强扭的瓜不甜,到头来怕还是从云吃苦。
    次日一大早,睿渊又是匆匆而去,甚至都来不及向文容初请安问好。
    从云照旧,端着铜盆进了屋,为挽妆梳洗起来。她从前得了陶素心的真传,这些年来还自己不断地研究出新的发式来,手艺在京畿内都可谓数一数二。无论是繁复的朝天髻还是简单的堕马髻,配搭着头饰,都有一份别样的美丽。
    “从云……”挽妆握住她捋过自己发丝的手,转过身来,愣愣地瞧着她。
    “小姐,怎么了?”有些伤感的常挽妆,她许久不曾见过了。这段日子以来,虽有太后病逝,但总赖于姑爷在身边,挽妆并没有太大的伤感。
    “从云,我另外帮你寻户好人家吧。”
    “哐当”一声,是从云手里的梳子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半。她弯下腰,将梳子捡到手里,无言地左右拼着。
    “从云,”挽妆明白她已是难过之极,慌忙也随之蹲下身来,安抚着她:“我会请最好的媒婆为你选户更好的人家。裕成虽好,也不过是个文府管家而已,吃别人家饭的下人,我会帮你选个更好的人家,不必住在人家屋檐下,伺候别人的,好不好?”
    “拼不好了。”从云放弃地望着手里的断梳,语不成言。
    “从云!”挽妆握紧她的手,“相信我,我会帮你选个更好的夫君。”
    从云被挽妆的轻喝所惊呆,她呆呆地望着挽妆,半响才说了一句:“是他的答案么?”
    这丫头,不知何时竟然情根深种了。挽妆朝她点点头,她的痛自己感同身受,可长痛不如短痛,趁着现在将话都说清楚,然后还有寻自己幸福的机会。
    “小姐,梳子断了。”从云依旧呆呆的,她还以为他待她是不同的,他的心里是有她的,于是才会在小姐提出结亲之语后,暗自欢喜,等着做他的新娘。没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那个人不愿意娶她,那个人不喜欢她。
    “从云……”见她如此这般,挽妆未免有些痛心,毕竟是从小就陪着身边的人,且被人拒婚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是经历过的。“从云,是我不好,是小姐不好。”
    她将从云拥入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拍着从云的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怎么能让从云也受到这样的伤害呢。
    “不,”从云搭在她的肩上,目光看向窗外那簇青翠的绿色之中,无声地笑了起来:“不是小姐的错,是从云自己的错,是从云自己以为能够配得上他。”
    “从云……”
    
     
    




☆、第一百二十三章 梅香庵(1)


    
    哭也这般哭过了,从云之后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连睿渊见了都咋咋称奇,只有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挽妆知道,她的伤是埋在心底。自打那日后,凡是有裕成在的场景,从云都会选择避开,偶尔碰见她也是快速地躲到人后去。
    本想着能够成就一桩美事,不曾想会落到这样的结局,挽妆揉着额头,到底是她想得不够多,所庆幸的是这件事也仅限于她、睿渊、从云及裕成四个人知晓,并没有伤及从云的名声。
    “妆妆……”
    她忽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睿渊。他的头就搭在她的肩,声音懦懦地,像个孩子般。这样的睿渊越发的常见,不时让挽妆觉得初次相见时那个满身酒气的文家少爷像是自己的幻觉,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待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就带你去别院避暑好么?”他越来越爱腻在她的身旁,仿佛只要看见她,就能让烦躁的心平静下来。
    因太后病逝,所以今年皇家的避暑也被今上取消。即使不取消,挽妆也不会再去了,那里没有凌姐姐,也没有太后,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随他的话,挽妆想起别院里的梅林,虽说眼下正步入夏季,梅花定是没有绽放的,但想起那簇绿色,也是赏心悦目的,比这样庸俗琐事好上不少。
    见挽妆点点头,睿渊才满意地将抱住她的手收得更紧。她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与他交颈相依。
    “在你忙完之前,我想带从云出去走走。”
    睿渊微怔,很快地就意会她话里的含义。从云与裕成之间的微妙变化,其实他也看在眼里,只是裕成那么决绝,他也不好再说上什么。
    “如今世道看似太平,但也总有些鸡鸣狗盗之徒,窥觊着别人辛苦得到的财富。我这边正忙着,既不能亲自陪你,又不能让裕成去……”
    “我近日来总觉得有些胸闷……”话音还未落,挽妆就见睿渊脸色紧张起来,瞬间便笑了出来:“只是偶尔胸闷,没什么大碍的。”
    “还是请大夫给瞧瞧吧,你近来也有些劳累。”他捋起她垂落的发丝,凑到自己鼻尖,轻嗅起来。
    听他说出此话,挽妆娇嗔地瞪过他一眼,轻声喃语:“还不是你给害的。”若不是他夜夜都宿在清荷苑,她哪里会有如此的倦意,偏这罪魁祸首还洋洋得意。
    “嗯,都是我的错。”睿渊放下那缕发丝,将人扮回身子,与她对视着:“辛苦夫人了。”
    “哼!”挽妆还是没好气地冷哼了他一声,他只好伏低做小,可怜巴巴地对她眨着双眼:“都是为夫的错,夫人想如何责罚为夫都可以。”
    见他小狗般的可怜模样,挽妆没能忍住心中的笑意,“扑哧”地又笑了出来。她故意地逗着他,顺了顺他的发:“一个月不准留宿在清荷苑,如何?”
    睿渊闻言如丧考妣般耷耸着脑袋,小心地在她颈侧嗅来嗅去。“换个责罚吧!”
    “那让我出去走走。”
    她话语翻来覆去,还是绕回起点。将心比心,若今日之事换做是裕成被拒绝,他怕也会将裕成调出京畿。
    “我明白你是想带从云出去散心,避开裕成。不过,外面也确实不太平,上次荆州被围堵,虽说是冲着我来的,难保他们如今不会对你下手,所以……”
    他话语顿了顿,这次换做挽妆像小狗般地,可怜兮兮地扒着,等待他的答案。
    “我让小三子送你跟从云去梅香庵吧,那里是近郊,又是文家的地方,不会出什么事的。且梅香庵内多奇树,风景也算是不错。”
    “梅香庵……”挽妆刻意地拖长了声音:“你莫非还想着你的二夫人何语柔?”
    “哪里是想着她,是真觉得那里不错,你若不想去的话,就别去了……”
    “我去!”他话音未落,挽妆已经抢先同意了。“梅香庵就梅香庵吧,正好我也去瞧瞧故人如何了,要是过得不好,就帮你接回来怎么样?”
    她斜着眼看他,太过明显的试探,睿渊岂会上当。“可别接回来,文府如今可养不起家贼!”
    “是真心话么?”
    “当然是。”睿渊只差连双脚都举上来表示自己的坚定,如今这姑奶奶可不能得罪,谁叫现在是他离不开她呢。
    屋子里又传来嬉闹的声音,屋门外候着的从云向对面站着的婢女打了个手势,一行人鱼贯而下,再次躲到楼下图个清静。
    翌日一大早,挽妆就唤从云简单地收拾了行装。容儿在一旁看得羡慕,却又无可奈何,这趟出门挽妆只带了从云一名婢女。
    瞧她那般着急的模样,从云拍了拍她肩膀,颇为老成地对她说道:“少夫人留你在清荷苑看家,责任重大,是少夫人对你的信任,你可不要辜负她。”
    听从云这番变相的安抚话交代下来,容儿才免去了羡慕之色。自从荆州归来后,她就被挽妆提拔到屋内伺候,虽比不上从云陪嫁丫鬟的身份地位,但在清荷苑内也算是半个管事的,比从前的粗使丫鬟有着天差地别。
    从云随挽妆离开,她自然而然地就是清荷苑内的管事,这样的身份地位,在文府内也仅在裕成管家之下而已。
    “少夫人与从云姐姐放心去吧,我会看好家里的。”
    对于她的这番忠心表白,挽妆并无怀疑之色,当初在万分危急的关头,这丫头都能将陶姐姐的东西捡回来,就是个理财的好手。
    挽妆朝她点点头,又嘱咐道:“我去梅香庵为老爷祈福,两三日就会归来。若是有事无法裁决,你可以找裕管家商量,若是其他几房来,你客气打发了便是。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先忍着,待我归来再与你去讨。”
    “谢少夫人。”挽妆的这话就像是圣旨般,让容儿本还忐忑的心顿时就安定下来。
    与容儿交代好了之后,挽妆方才带着从云出了清荷苑。
    
     

☆、第一百二十四章梅香庵(2)


    此时天色尚早,临近夏日的毒辣阳光还未全然出现。挽妆特地挑的这个时辰出门,一则不太热,二则可以避开另外那几房,免得她们在旁唧唧咋咋地问个不停。
    府门外,小三子早已备好了马车,就等着挽妆到来就可以出发。只是没有想到,她们竟然在府门口遇见了回府取东西的裕成。
    “少夫人。”裕成侧过身子,微微弯曲地避让挽妆。
    想着那件事,挽妆心中本就有火来着,却碍于从云与小三子在场,也只能作罢,但也没有往常般的熟稔感,淡淡地点头算是了他的问好。
    从云拎着包裹,安静地跟在挽妆的身后,目光没有看向那个弯腰的人,一步也没有停留地上了马车。
    马车“嘚嘚”地远去,裕成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心中苦苦的,无法说出口的疼痛。对于从云,他不是没有动过心,那样带着明媚笑容的俏丫头,不知在何时就住进了他的心房。可是,他不能舀文家来冒险,所以他没有办法接受从云在身边。他们,大概今生只能是有缘无分了。
    马车内,从云抱着手里的包裹,闷不作声地低垂头。挽妆瞧她这样,也猜想得到她心中所想的,伤口总有一天会愈合的。就像挽妆自己,齐珞那时站在花丛里说过的那些话,她听听也就算了,除了心中偶尔会浮现出的遗憾,还能有什么呢。从云也会有这样的一天,遇上另一个男人,将裕成忘记得干干净净。
    梅香庵是文府曾废弃的一处房屋,听说是当年文风吟的母亲休养时所住的别院,后来文家争产就没落了。现今文老爷的丈母娘当初是随文老爷住京畿别院的,见此地荒芜,却环境清幽,便将此地修做文家的庵堂,请了几位尼姑驻守,日日为文家祈福。
    挽妆站在庵堂门口,已有小尼姑进去通报,她也正好借此机会瞧瞧此地的风景。确实如睿渊所说,古木苍天,风景秀丽,且此地所属文家,也没有外来人的嘈杂与喧哗。想她当初,也正因如此才会将何语柔送到此地静修。
    文府当家主母会来庵堂小住的消息在前一日就传达到了庵堂,住持此刻听了小尼姑的回话,便带着所有的尼姑都匆匆赶来门口迎接。
    “少夫人安好。”住持已有些岁数了,听说是文老爷丈母娘还在世时就在庵堂修行的了。
    “住持可好。”挽妆也回了住持一个礼,随她的指引步入梅香庵中。
    这里处处是大树,可连一株梅花都没有,名字里反而有梅香两字,倒也奇怪得紧。不过环境清幽,没有凡世中的纷扰,确实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其余众人都紧跟在挽妆与住持的身后,说起来是所有的尼姑都出动了,但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挽妆透过余光扫过一圈,倒没见到何语柔的身影,这也不奇怪,她虽然被自己撵到梅香庵,但到底是位妾室夫人,又记挂着与自己的仇怨,岂会出来相迎。
    “少夫人,这边请。”在住持的指引下,挽妆步入了庵堂里最大的建筑里,比一般庭院更加高挑的屋檐,里面香烟缭绕,供奉着救苦救难的菩萨。
    挽妆接过住持亲自递来的香,恭恭敬敬地朝菩萨磕头,不仅是她,连从云也做足了佛家所有的规矩。
    “少夫人先随贫尼去厢房歇息,稍后会送斋菜过去。”
    挽妆朝她点点头:“有劳住持费心了。”
    这里是与本宅,与别院完全不一样的庭院,四处都能闻见散着威严的檀香味道,还有肃穆的大殿,以及干干净净的院子。
    来到这里,似乎将俗世的所有都脱去,整个人都变得异常轻松。挽妆丢开从云一直搀扶着自己的手,径自朝院子里走去。
    “沙沙”有人扫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好奇地朝那个方向张望,不承想将自己惊愕住。
    灰衣粗服,低头认真打扫的人,不是从前的少二夫人何语柔,又会是谁!
    一双点缀着珍珠,绣着祥云的鞋子出现在何语柔的面前,她顺着向上看去,不出意外地看见来者正是常挽妆。早前就听说她要到梅香庵来小住,何语柔没想过,即便是自己落到这样的田地,她仍不放心要亲自来查看一二。
    她不屑地偏过头,将扫帚扔向另一边,继续扫起院子来。
    “看来如此宝地也没将你的性子磨平。”面对她的举动,挽妆却不甚在意,浅笑着说来。
    何语柔扫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出声,又扫起来,对挽妆的话语充耳不闻。
    其实她的面容较之在文府时要柔和了许多,全身上下也没有那股戾气,但对于挽妆,她的心结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开的。这点,挽妆心中也是清楚的,不过她将何语柔放逐到这里,就没想过会有得到原谅的一日。
    “少夫人!”何语柔的傲慢未惹怒挽妆,倒是惹怒了跟在她身侧的从云。从云缀缀不平地瞪过那人一眼,站到她扫帚的前方,逼得她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
    “从云!”挽妆的脸色稍变,“佛门清净地,不可造次!”
    被挽妆轻斥,从云委屈地嘟嘟嘴,还是乖乖地退了回来。
    “走吧。”她看过何语柔一眼,重新朝前走去。住持见她不准备计较,赶紧地跟了上去,身侧的小尼殷勤地为她指引着方向。
    在她的身后,何语柔仍旧扫着地上偶尔的落叶,像是不曾遇见挽妆时的那般。“沙沙”地声音传来,即便是干净的地面她也在重新扫着,这样的重复,也许才能让她的心最终平复下来。
    随着佛号悠扬地响起,她对着肃穆的大殿双手合十地念了句“阿弥陀佛”,过往的,被她深埋在心底里的怨恨似乎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第一百二十五章梅香庵(3)


    厢房里也如整座庵堂给人的感觉,窗几明亮,处处都显得干干净净。
    这里不是文府,自然也没那么多的规矩恪守,挽妆让从云一同坐下用完素斋。虽说是素斋,但毕竟是文府所供养的庵堂,用料自是不差,味道也就更不差。
    许是因今日出门得早,挽妆用完后便觉得有些倦意,嘱咐从云就算再次遇见何语柔,也不可生事,自己便安安稳稳地睡下。四周没有人声,偶尔有飞过的鸟雀,站在院内的树枝上清脆地叫过几声,前面院子里隐隐约约地传来阵阵诵经声,让挽妆一觉无梦,睡得极沉。
    从云听了挽妆的话,也只是在厢房所在的院内走来走去,闻着不一样的气息,看着别样的风景。当挽妆提出要带她到梅香庵来为文老爷祈福时,她就知道,无论她是多么用心用力去掩盖她的心思,挽妆还是都看出来了。于是为了帮她排解这股难受的心思,挽妆是特地带她来此地静心的。
    在没有遇见那个人之前,她从未有过嫁人的心思,她自幼家贫,被父母卖入常府,她跟着的主子就是挽妆。挽妆虽然骄纵,却从不曾亏待过下人,更别提是亲如姐妹的她,但凡好的物事,挽妆必定都会想到为她留下一份。这样的主子,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主子,所以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一辈子都伺候在她的身边。
    人生无常,她还是遇见了他,还以为是命定的姻缘,没想到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害怕看见他,害怕看见他不屑嘲笑的目光,害怕自己再沉沦下去,于是拼命地避开与他相见的各种机会。
    从云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安静的屋内,双手悄然地握紧。她想,那些事她大概是要放下了,从此以后她还是一辈子都伺候在小姐身边的从云,一辈子都是。
    待挽妆醒来时,已是日暮时分,树荫遮挡后的日光渲染着远处的天空,一层又一层金红色的光芒,很是美丽。
    因挽妆特地吩咐过,到庵堂来一则是为文老爷及文家祈福,二则是静养小住,所以不让其他人前来叨扰。这处院落便是十分安静,真的没有其他人前来打扰。
    挽妆伸了伸懒腰,她近来有些贪困,明明春困已过,她却还是这般,或许是平日里忙于文府的家事,身子有些疲倦没能好好地休息所致吧。今日这一觉,难得安稳,也让醒来后的挽妆顿时神清气爽起来。她掀开薄被,走到院内,正好瞧见从云一脸平静地望着天边的火烧云。
    “从云。”
    听闻挽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从云浅笑着转身,朝她走了过来。
    “小姐醒了,可饿了?我这就去让她们送斋菜过来。”
    从云不提,挽妆还未觉得饿,听她这么一说,肚子还真有几分饿了。她随即点点头,从云便提着裙角,神情轻松地朝院外跑去。
    瞧她这番礀态,怕是已经想通了那件事,如此这般,倒真不枉挽妆带她走这一趟。
    挽妆望着她的背影,欣慰地笑着,然而笑容没多久却凝固住了。
    “妆妆……”
    从前相见却常常见不到的人,如今她不想见了,偏生那人如苍蝇般随时都能窜进她的视线来。不想理会那人,挽妆冷着脸转身朝屋内走去。
    “妆妆……”
    见她要离开,齐珞猛然地上前几步,赶在她进屋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臂。
    “放开!”手臂被他捏得很痛,挽妆恼怒地看向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素来洁身自好的他,此时却浑身酒气,衣服上还沾染了不少的酒渍,像是不曾换过般。再看他的双眼,里面布满了血丝,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痛苦与哀伤之色。不仅如此,连发髻都凌乱不堪,他这副模样,像是彻夜酗酒而来的**子弟般。
    “妆妆……”他整个人带着扑面而来的酒气,靠在挽妆的身上。
    “你这是做什么!”挽妆费力地想要推开他,他却顺势握住她的手,搁在自己的心口,反复地念着她的名字:“妆妆……妆妆……”
    “珞王爷!”挣扎不开,反而更被他握紧,让她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她的脸色自然好看不起来,狠狠地瞪向他。
    “妆妆……你不要这样叫我,像是以前那样叫我,珞哥哥,好吗?”齐珞将头搭在她的颈项边,用祈求的语气轻轻呢喃着。
    “珞王爷!我不知你是从何而来的,但这里是文府的庵堂,佛门清修之地,你醉成这样,还是早日回王府吧!”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被他这样依靠着,在她的感觉里是异常难受的,她抗拒他的任何接触。
    “妆妆,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齐珞忽然捧起挽妆的脸,凑到自己的面前,那般的深情款款,一如当初对刚寻到的季兰。“妆妆,我等不了。我以为我可以等到你离开文府的那个时候,但是我现在根本就等不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每天每夜都在一起!”
    他吐出的酒气一拨一拨地冲向挽妆,她闻着有些反胃,又动惮不得,只得偏过头,试图避开。见她有如此举动,齐珞心中更加难受,扮过她的脸,对准那抹红唇径自吻了下去。
    “唔……唔……”挽妆拼命地捶打着齐珞,但他似乎是铁了心的,不肯移动分毫,反而更加地深入纠缠。
    不用于睿渊,先前的碰触已让她难受异常,如今还来这样的一出,挽妆再也忍不住,用尽全力地将他推开,扑到一边树下开始干呕起来。
    “妆妆……”齐珞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瞧见她是那样的厌恶着他,她的心里终究是没了他的存在吗?连一丝一毫都没有了吗?他听闻她与文睿渊圆房的消息后,他就窝在风月楼里买了几天几夜的醉,不肯回王府,不想见到常季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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