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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丑妻(千千雪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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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有些勉强,但终归是同意了自己的做法。她的苦心若是看在他的眼里只是嫉妒也没有什么,因为她的确觉得那几房碍眼,试问天下间哪一个女子愿意分享自己的丈夫!从前顶着贤名不过是母亲与太后怕自己嫁不出去,如今她已为人妻还在乎这些虚名做什么。
“你小心些。”睿渊扶着她起身,带着庆春和从云回了清荷苑。
文容初最终没有熬过几日便驾鹤西去,当初那大夫说是熬不过秋日,没想到一语成籖,还真是如此。
文府大门口挂上了白色灯笼,府内上上下下也都着上了白衣,像是那一年京畿下过的最大的雪,将四周全部都覆盖,眼前除了白茫茫还是白茫茫,什么都看不清。
因挽妆有身子,也就没有亲自守灵,这一切就全落在睿渊的身上。见他日渐消瘦的模样,挽妆心疼不已,却帮不上任何的忙,只得困守在清荷苑内养胎。
这孩子似乎也感应到府中有事发生,不像平日里那么折腾挽妆,连着好几日都静悄悄的。挽妆得了安宁,从云却吓得不成模样,与庆春一番商量后就忙请大夫入府来瞧,直至大夫把过脉确认孩子无事后,她二人才搁下心来。
文容初谢世本是件大事,丝毫不亚于朝中丞相过世,今上虽没有亲自前来吊唁,却遣了银泰前来颁旨,大体内容不外乎肯定文容初这一生的种种功绩,曾辅助先皇拨乱反正什么的。
银泰颁旨的那日,挽妆也在从云的搀扶下到了正厅,她跪在睿渊为她加的垫子上,银泰偷瞄一眼也装作没看见,将旨意颁完。
“文少爷,”银泰将旨意递到睿渊手中,“请节哀。”
睿渊接过旨意,交到身后的裕成手中,又从裕成手里接过一袋银两塞到银泰的手中。
“文少爷,不必客气。”银泰假意推却着,这趟差事本就不是好差事,别人家里死了人,谁会打发赏钱。所以众人都不愿意来,徐多福苦着脸看向银泰,这个时候他能欺负的怕也只有自己的徒弟了。不过银泰却不觉得有其他,就算是得不到赏钱他也愿意走这么一趟,因为这趟里能见到挽妆。
挽妆瞧他那副假惺惺的模样,心中轻笑了几声。“公公是宫里的大忙人,我们不敢留公公喝茶,这点东西就算是给公公的茶钱,请公公收下吧。”
她出声了,银泰自然就没有再拒绝,将银钱袋子收到自己的袖中,转身对身后的宫卫军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候着吧,陛下尚有几句话带给文少夫人。”
宫卫军领声而出,挽妆也在从云的搀扶下转过身,朝侧厅走去,银泰跟在她的身后。
裕成见此,便嘱咐在场的众人都散了去。不一会儿,院子里便又恢复了安静,各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谷雨香留在灵堂外接待吊唁的来客,向元柳自然又是称病回了清幽苑,白缘君瞧瞧她二人,带着自己的侍女候在睿渊的身后。
睿渊站在原地,未动分毫,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挽妆进的那间侧厅。今上特地派人带话给挽妆,究竟是带的什么话?他不是不信挽妆,只是……挽妆与齐华自幼青梅竹马,难保不会因为与齐华的情谊而出卖文府。
他的眉头紧皱,直至裕成在旁轻咳几声才舒展开来,扫了一眼身后的白缘君,面无表情地朝灵堂内走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变故4
“说吧,陛下有何话要带给我?”挽妆靠桌坐了下来,从云候在她的身后。
屋内只有他们三个人,银泰微微一笑,从自己袖中掏出一大包物事来,递给从云。“我临出宫的时候,陛下说让我瞧瞧您的情况,若是需要御医来安胎的话,直接差人去御医院请便是了。”
自打太后离世后,挽妆就没再进宫一次,自怀有孕后更是整日都呆在文府里,哪里都懒得动弹。这般看来,齐华到底还是惦念着她,而她也太疏忽与他的情谊了。
从云小心地打开银泰递来的物事,里面包着一对颇为精致的小金镯子,瞧这模样应该是为新生婴儿准备的贺礼。
“镯子倒是挺精巧的,帮我谢谢你师傅了。”挽妆掂在自己手上看了看,之前帮齐华送来赏赐的人并不是徐多福,这应该是徐多福私下借着银泰到文府的机会特地补上的。
银泰摸摸头,又从怀里掏出一条挂着长命锁的银链子,递到挽妆的手里,不好意思地说来:“妆妆小姐莫嫌弃我给小少爷的礼物不值钱。”
挽妆朝他笑着,将银链子收到金镯子一堆里,轻声道:“你还有一堆家人要养活,这银链子让你破费了。”
“妆妆小姐不嫌弃就好。”想常挽妆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珍宝礼物没见着过,光说今上当日送到文府的赐品都是选的上等贡品,他这样普通的银链子只能说是凑份心意罢了。
挽妆将金镯子和银链子重新包好,递给从云收起来,自己端了杯温水慢慢地喝起来。“近来宫里可有什么动静?”
银泰歪着头,仔细想了一番后回道:“宫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动静,不过……不过朝堂上倒是有些动静,右相大人领头上书请陛下立宸贵妃为后。”
杯子被她重重地搁下,让一旁的从云好生吓了跳,只见她脸色逐步变得难看起来,说起话来也是咬牙切齿的:“这人还没走多久呢,就急着爬那个位置了。”
银泰默默地听着她的话,待她说完才继续回道:“不过陛下没准这折子。”
“他自然是不会准的,今日是皇后的位置,明日便是太子的位置,如今太子没有母亲的照应,太后又已辞世,锦暮也被贬官,太子一脉的势力倒真的是树倒猢狲散,没几个人了。”
“那妆妆小姐接下来要如何做?”先帝就是靠文府襄助才能顺利登上宝座的,如果挽妆也能利用文家的势力才支持太子,太子一脉不是没有希望的。银泰心中是这么想的,双眼偷偷地打量着挽妆。
她摩挲着杯口,陷入沉思中没有言语。若是从前的文家怕是真的有办法,可惜现在的文家……她的目光朝房门的方向看去,睿渊日日为了文家的生意愁容满面,她怎好用文家仅剩的财力去帮助太子呢,且这文家本也不是她的。
“你先回去吧。”半响,挽妆朝他摆摆手,银泰将她为难的神情瞧在眼里,弯下腰退了出去。
夜里天空一如既往地黑暗,四周也十分安静。
睿渊一身孝服从灵堂缓步离开,谷雨香守了一个白日,他离开时让白缘君换下了谷雨香。谷雨香难得见睿渊对她如此体贴,当即就红了眼,睿渊朝她挥挥手,自己独自朝庸人居的方向而去。
“少爷……”裕成紧随其后,一直跟他进了庸人居。
他日日都留宿在清荷苑,很久没回过庸人居,此时夜深,庸人居的下人们都以为他不会回来,偷起懒来。
没人,正好合适。
裕成进屋后将烛火点燃,睿渊坐在椅子上沉吟不语,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日间银泰与挽妆在屋内说话的情形。舀文家来打赌,这个赌注太大,他不敢赌,于是做每一件事都必须小心翼翼。
“少爷,”裕成走到书桌前,硬着头皮将话说了出来:“少爷,不如趁此机会,离开京畿吧。”
睿渊轻轻地叩着桌面,响声有些凌乱。
“少夫人始终都是与那位关系深厚之人,万一她不站在少爷这一边,届时少爷想走也走不了。”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能走。”睿渊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清冷地如同夜里的月光。
“可是……”
“好了,”睿渊像是做出了决定,收回叩在桌上的手,对裕成郑重其事地交代道:“你通知翼州等分店,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加快计划的进行,今年年底要再关翼州、荆州分店,另外青州等地的新店要在年初就正常运转。”
裕成望着他,他作出的决定向来就不容易更改,看来自己是没有办法说服他了,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朝门口走去。
“裕成。”
裕成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还坐在椅子上的睿渊。
“明年年初你就准备离京吧。”
“少爷!”裕成震惊地望向他,他这话里有不祥的味道。
“文家总要有掌舵人,如果我真的出不去了,你就是文家的掌舵人。”
“少爷!”裕成更大声地唤着他,他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面对裕成的不赞同,睿渊依旧望着窗外的夜空,又是十五到了么?今晚的月亮分明地圆啊。
月亮很圆,月光很轻柔,撒在外面的地上,像是铺就了一层层淡淡的银光,整座宫殿化作月宫一般。
听到身边的人轻声呼唤,齐华才将目光收了回来,饶有兴趣地问向地上跪着的人。“你是说文家真的没钱了?”
地上跪着的人点了点头,尔后半抬起头说道:“小的向妆妆小姐提及立后一事时,妆妆小姐面有忧愁但没有发话。”
齐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墙前,仔细地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副《春山居图》,低声呢喃道:“文家不可能没有钱了,文家的钱全在这里面,若真的是没钱了,不可能不舀出来救急的。”
“徐多福!”他转过身,对一直跟在身旁的徐多福道:“再多加派点人手,仔细留意文家每一个人的动静,一有不寻常之处,立即回报!”
“是。”徐多福应道,“妆妆小姐那边……”
齐华狠戾地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立马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道:“小人知道了,妆妆小姐也要仔细留意。”
“都下去吧。”齐华拂了拂衣袖,自己站在墙边,目光留在《春山居图》上面。
文家私藏的宝藏,他一定能够挖出来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逐妾1
忙完文容初的葬礼后,转眼间就要入冬,再接下去便是年节,这般喜庆的日子,挽妆自然也不好提遣送妾室的话题,只待来年开春后再议。
这件事,无论拖多久始终都是要做的。
文府内的白色刚褪下,又挂上了代表喜庆的红色,但这般瞧着也觉得渗得慌。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太明显,怎么看都觉得要比去年的红红火火更加萧索。
睿渊带着裕成时常在外面奔波,回到府中也是经常独自宿在庸人居,她身子不方便,让从云过去看看,回来说是他怕夜深打扰到她休息,所以就歇在庸人居了,还让她不用夜夜等他。
完美无缺的话语,听在挽妆耳朵里却有了别样的深意。往昔睿渊是最缠她的,纵使夜深他也会到清荷苑来,瞧一瞧她安睡的模样,自个儿歇在外间塌上都成,他以为她不知晓,但他若是没回来,她哪里能睡得安稳,每次听见他的脚步声她便已经醒了。
他们之间分明是存在了什么问题,挽妆想起之前她提及要遣送妾室时,他脸上不情愿的神色,难道……他真是舍不得那几房还是觉得自己不如他想象中的完美,自己很善妒。
罢了,就算是他那样想着的,挽妆也不会后悔做这件事,但愿有一日他终会明白她的好。
年节就在这么惨淡里来临了,因为太后的病逝,宫里也并没有大势庆祝,连同国宴都选用了一般的素斋,说的是为太后及来年国运祈福。
挽妆拖着身子,自然是没有进宫,齐华也知晓此事,来了旨意要她安心养胎,又赏赐了些物品,看起来都是顶好的,但放在文府里也只能算作一般。
文府的那座仓库,她曾经在睿渊的带领下进去过一次,里面的东西几乎是件件都价值连城。睿渊说那是他父亲几十年来的收集。若是寻常人家,这番话必定让挽妆起疑,就算是几十年来不停地收集,但要能收集到这么多的珍品也是一件难事,但此事搁在文容初身上就能令人信服,因为文容初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小姐……”从云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眼瞧她爱趴在美人靠上看风景,身上衣裳却十分单薄,忙从容儿手里取过披风为她轻轻地披上。
挽妆回头看了一眼她,又注视着容儿,吩咐着:“容儿,这个月去凌府了么?”
容儿忽然被问及,慌忙抬头回道:“已经去过了。”
“那太子……可曾安好?”想起那日银泰所说的话,挽妆沉下心思。
“太子殿下……殿下他不是很好。”容儿想了想,在从云地瞪视下还是实话实说出来。
见她不听自己所说,从云赶紧安抚道:“太子殿下怎会不好呢,凌少爷虽现在是城门守卫,但凌家这么多年来,府中多少还是有些积蓄的,小姐不必担忧,凌少爷必定会安顿好太子殿下的一切。”
大夫说她的预产期是在春天里,算算已没几个月了,从云怕她为太子之事担忧费神,特地先嘱咐容儿捡好听的话来说,没想着这丫头竟然就照直说了出来。
他果真过得不好,挽妆撑着头,因此疏忽了从云狠狠瞪向容儿的眼神,却将容儿看似低垂实则带着笑意的眼神仔细地看在眼里。
可她要如何做,才能保住太子呢,才能对得起凌姐姐的托付呢。太后已死,她的靠山说来说去都只有今上一人,但今上若能成为太子的靠山,还用她在这里愁眉苦脸么!
“你先下去吧。”挽妆抬起头,颇为疲倦地对容儿说道:“去吩咐小厨房给我做些粥来,我有点饿了。”
容儿乖巧地应了声,便转身下楼而去。
看她在下面的院子里,挽妆才压低了声音,对从云道:“谷雨香那边可有动静?”
从云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小姐料得真准,我见她去过一次仓库。账本上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去了仓库?”挽妆心中轻笑起来,她要不要也学她们的那一招,正好有遣她们出府的借口。
见她笑得阴森,从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小姐准备怎么做?”
挽妆朝她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说了一番,听得她脸色大变。“小姐,真要这么做?”
挽妆朝她点点头,“必须这么做。这样一来既可以有名头让那几房都出府,二来可以帮助太子,毕竟文府只为商难以自保,若是成为将来辅助太子登位的功臣,那么文府就能久远地存在下去。”
她的话很有道理,有什么道理从云说不清楚,但从云知道,她家小姐如果这样做,就必定有她的安排。
挽妆的目光落在楼下的院中,忙忙碌碌的容儿身上,这妮子可真心狠,知道她在意太子之事,于是刻意地用太子之事来刺激自己,是想让自己受不住刺激而早产,亏了身子么。
她主子是个高明之人,她也不是个笨人。
挽妆裹紧了披风,起身朝屋内走去,想想又对跟在身后的从云说道:“你等会儿派人去通知裕管家和谷雨香,说明日邀他们到清荷苑议家宴之事。”
去年的家宴早早就安排起来了,今年因为文老爷的病逝,挽妆有身子,便一直拖到现在,已有分店掌柜陆续进京了。
从云应了声,将挽妆搀扶到床上,伺候她躺下就要离去时,又被挽妆叫住。
“还有,栗子糕和梨蓉糕是睿渊平日里最爱吃的,你去厨房里让人给做些,然后给他送去。”
从云低低地应了声,心中不由得燃起几簇怒火。姑爷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又开始冷落小姐了。这府中但凡有眼睛都能瞧出来,姑爷这段日子要么就留宿在分店里,要么就在庸人居里,平日里几乎赶都赶不走。那位少五夫人白缘君瞅着这空隙,三天两头地朝庸人居里钻,就盘算着趁这段日子抢了小姐的恩宠。
小姐这厢为他筹谋布局,他那边却是风流快活,从云心中自然是有怒火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逐妾2
一大清早的,谷雨香就仔细拾掇了一番,带着贴身婢女东儿去了清荷苑。
虽说是入冬了,院子里的树都光秃秃的,但瞧在谷雨香的眼里都是漂亮的,原因无二,自打常挽妆将府中开支大权交给她之后,她自发的身份就要高人一等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墙头草,骂起下人来都是一套一套地溜嘴。
今年常挽妆铁定是出席不了家宴之事,那么能操办主持的除了她就无人能担当,若是真的操办了家宴,日后她在文府的地位就更稳固了,再也不用受白缘君那等人的蔑视。
想及此,她心里就愉悦地要紧,以至于瞧见什么都是欢喜的。
东儿跟在她的身边,也是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自家主子日日开心,她这等下人的日子也就好过了许多。
主仆二人到清荷苑正厅时,常挽妆还未下楼,裕成也还在赶回文府的路途上。他昨夜随睿渊歇在店上,得了挽妆传的话今早起来交代了店上的事情就往回赶。
因庆春回常府帮忙,伺候挽妆梳洗的工作便留给从云一人,容儿候在楼下,见到谷雨香主仆二人前来,忙吩咐其他婢女给她上茶。
谷雨香舀眼轻蔑地扫过她一眼,尔后坐在厅里,嘴角含笑地等着挽妆下楼。
日子逐渐凉了,挽妆越发地不愿起,平日里这个时辰都还在安眠,今日为了谷雨香特地早起来。待从云为她收拾一番后,就在她的搀扶下缓缓下楼。
谷雨香听得她们的声响,连忙起身朝她走去,撇开从云自己个儿扶住挽妆,朝厅中走来。
挽妆扶住肚子,慢慢地坐了下来,她一直都比旁人更显怀,大夫说多半是个大胖小子。只是这样大的肚子,让她无论是坐还是躺都异常难受。
“姐姐身子不便,有什么事叫人传个话便是了,何必亲自下楼来。”谷雨香脸上堆着谄笑,此刻挽妆还是名正言顺的文少夫人,她羽翼未丰自是不能任意开罪。
挽妆朝她笑了笑,目光在厅里打量了一番,问道:“裕管家还没到么?”
从云顺她的目光也扫视了一遍,回道:“昨日据说是歇在店上,此番恐怕还在路上。”
挽妆没有再问话,只将手边的白水端起慢慢地喝着,如同往昔品茶般。见她不做声,谷雨香自然不能喧宾夺主地瞎嚷嚷,陪着她一片静默。即便是如此,也没能盖住她脸上得意之色,挽妆透过杯沿朝她打望过去,眼下还是一副笑脸,不知待会儿会变成什么颜色。
“少夫人,您的粥好了。”容儿端来一碗还热气腾腾的粥,是早时从云亲自交代的。
挽妆段在手里,舀起一瓢来准备吃时,却觉得有些烫,便又放下了。
“少夫人……”容儿有些惴惴不安,看着那粥又望向挽妆。
她的神情异样,挽妆看在眼里,嘴上却径自说道:“有些烫,待放凉些再用。”
“是。”容儿像是松了口气,乖巧地候在她的身边,与从云一左一右地站着。
挽妆看了看厅外的天色,又扫过一眼谷雨香,扭头对容儿说道:“少三夫人必定是一早就赶过来了,没顾得上用早饭,你再去盛一碗出来给她也好好地用。”
容儿听闻,神色无异地退了下去。挽妆悄悄地对从云对视一眼,尔后又看向他处。
容儿的手脚倒是快,少顷就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旁边还细心地配了些小菜。
“少三夫人,请。”
东儿从她手中接了过来,谷雨香向挽妆说了声:“谢谢”,便用了起来。她一早只吃了些糕点就赶了过来,没想着裕成一直未到,等着等着她也真的是有些饿了。
刚用下几口,她脸色便剧变,指着碗的粥,看向挽妆说道:“姐姐……姐姐每日都用这粥?”
挽妆不以为然地吹着手里的粥,莫名其妙地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我每日用的粥隔段日子就会换种口味,今日妹妹好生赶巧。正好碰上我换了新口味。这粥味道还不错吧?”
“姐姐!”谷雨香忽然正了脸色,对挽妆说:“姐姐莫不知这粥里是薏仁?”
“薏仁?”挽妆低下头闻了闻,笑着回道:“的确是薏仁。我前些日子觉得身上有些发痒,估计湿热的缘故,没想到容儿到底贴心,知我不能服药,便给我换上了薏仁粥。”
“姐姐!”谷雨香三两步地走上前,将她手里的碗抢夺下来,义正言辞地解释道:“姐姐好生糊涂,薏仁虽对常人确实有功效,但对孕妇却是大忌,服后有滑胎的危险!”
“有此说法?”挽妆轻声问道,显然是不敢相信。
“民间都知道此法,孕妇是不能服用薏仁的,哪怕是薏仁粥!”
“这……”挽妆脸色转向从云,从云会意地向已然开始颤抖的容儿呵斥道:“大胆容儿,竟然敢给少夫人喝薏仁粥,莫不是想让少夫人滑胎?”
“我……我……我不知道薏仁不能用,”容儿闻言跪在地上,扒着挽妆的裙角,哭得梨花带雨,一片凄凉:“少夫人饶命,我不知道孕妇不能用薏仁。”
“你不知晓?”还未等挽妆有什么话出去,谷雨香为求表现,一马当先地对容儿喝斥道:“少夫人有孕,万事皆需小心,这等民间常识少夫人身在官家不曾听闻,莫非你也没听说过?”
“少夫人……少夫人……奴婢确实不知道啊……”容儿依旧扒着挽妆的裙角,双眼哭得通红。从云弯下腰,将她抓住挽妆裙角的手扳开,她哭得更加厉害,挽妆偏过头,没有看向她。
“你这贱婢!”谷雨香瞧挽妆没有丝毫回护的意思,当下就抓住容儿的发髻,将她从挽妆面前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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