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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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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细微的停顿,狄夫人用近乎疯狂地叫掩盖了过去。
“如果肯让你服侍,就代表这事情算揭过去了。可他偏不答应,就是在等外面那个野种落地,好拿捏着让我认下野种!”狄夫人胸中满是恨意。
目光龇裂。
神情癫狂。
莺歌到嘴的话只好咽了下去。
关于林淑红的猜测只是她的想法,没有任何依据。
她的理智又全数回笼。
脑子也清明起来。
不行,暂时不能跟夫人说。
夫人对林小姐的孝心赞不绝口,又有救命之恩在前,若这样贸贸然地提出来,万一夫人受不了刺激怎么办?
更何况,林小姐怎么肯委身大人做个小妾?
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难不成就凭一句“我觉得、我感觉”去说服夫人?
自然不行。
想到这边,莺歌早就冷静下来。
“明日,帮我请许太太过府。”狄夫人疲惫地吩咐道。
请许太太过府?莺歌念头一转,就明白过来了。
是要请许太太为少爷的婚事做媒……
寂静中,莺歌轻声应喏。
而后,敛声屏气地服侍狄夫人歇息。
狄大人破天荒歇在了外院。
阖府诧异。
悄悄的,狄府上下的风向又变了。
曹府一门父女两人同时出殡震惊了整个苏州城。
嗣子在临时租来的三间破房子里完成了丧事。
从老家得信赶回来的曹太太刚进苏州城就被一辆横冲出来的马车撞得人事不知,好心人把她送到嗣子住处时,小夫妻两人当场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等到狄知府等诸位大人到灵前吊唁时。嗣子拉着狄知府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曹太太随身从老家带来的一千两发丧银子不翼而飞,如今。曹府一把大火付诸灰烬,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留下半件。曹大人夫妇的体己银子又随着曹太太的意外而无踪可寻,他们夫妻两人发完丧之后,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
一字一泪,说得在场的人不胜唏嘘。
狄知府就带头留了二十两银子,其他的几位大人见状也纷纷慷慨解囊,十两十两地塞到了嗣子的手中。
最后满满当当也有数百两之多。
可是,嗣子却是当场拉长了脸。
然后,舔着嘴唇巴巴地看着。
一副嫌钱太少的样子。
狄知府沉下了脸拂袖而去。
狄知府一走。其他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也跟着一个个告辞,顷刻之间,整个灵堂冷冷清清就剩了嗣子夫妇及几个从曹府跟过来的老人。
“你们这些趋炎附势、踩低就高的小人,一个个以前可着劲往我家老头子跟前钻,现在倒好,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呸……”嗣子的吐沫星子喷到半空中。
一时间,那三间破房子随风微颤,空中流淌着呜咽之声。
嗣子眼珠子一转,就立即着人把尸体从柏木棺材里移到了薄棺材。吆喝着说要把那口棺材送到当铺换钱糊口。
跟着许太太最后离开的芸娘把前后经过看得清楚,回去跟云罗边说边义愤填膺。
没想到曾经也算风光体面的曹府以如斯惨淡光景收场。
云罗心里沉甸甸的,堵得慌。
可又能如何?
至于曹太太。过了几日就咽了气。
许太太接了消息,立即派姚妈妈去狄府、苏府那边探口气。
过了一个多时辰,姚妈妈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
“狄夫人那边是方妈妈代主人家去上香,苏夫人那边是苏家的管事去,林府也是管事去。”
没有一个是主人亲临。
姚妈妈越说越觉得凄凉,回话时看到许太太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怜悯。
“嗯,那到时你代我去一趟吧!”许久之后,许太太抚了抚额头才如是吩咐。
只是,胸口到底溢满苦涩。
病中的云罗听说了这一切。除了心灰意冷,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心境。隔着窗户看着日升日落,不禁越发百无聊赖——
黄泉路上。是不是一家三口可以团圆?
云罗望着窗外,不禁出神。
曹府的丧事刚刚落下帷幕,狄府与苏府议亲的事情又铺天盖地传来。
淹没了以往的喧嚣。
再也没有人去追问曹家一夕之间的变故,也没有人关心从河道里搜出来的一箱箱金条。
纵使曹家三家人命去得都有些不明不白。
可是,谁又真正在意呢?
不过就是清茶一杯、闲话一堆罢了。
再热烈些,就编成段子经由说书人口口相传,引来世人一阵唏嘘。
世人就是如此,当有新的话题出来,前面沸如潮水的议论就会被抛诸脑后,然后淡出人们的视野,很快遗忘。
一如当下的境况。
等云罗听到结亲消息时,两家已经交换了庚帖,准备五月二十八小定。
“我母亲说狄府的意思要把婚期定在明年十月。”芸娘第一时间冲到了云罗房里,一点都不顾忌千金小姐的仪态,一屁股坐在了床头。
“这么快?”云罗有些意外。
“不快了,今天是五月二十七,到明年十月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准备,听母亲说,苏夫人从去年年初就开始为苏谨兰准备嫁妆,大件的家具早就准备地七七八八了。如今也就剩些零碎的小东西要添置,时间上绰绰有余……”芸娘板着手指数日子,好心情地翘着嘴角诉说。一点都没有难过悲伤的情绪。
若这样的光景落到许太太的眼中,免不了要被说一通。
狄少爷定亲的对象是苏谨兰。
那苏谨梅呢?
云罗不禁淡淡一笑。
那支耀眼的凤凰于飞的簪子恍若眼前。占据着脑海久久不肯离开。
“姐姐……”芸娘发现云罗有些心不在焉,不禁扁了嘴。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云罗用手拢了拢鬓边散乱的发丝,眼神微睨,手指翻飞间,一派慵懒。
芸娘一呆,而后才反应过来。心里直直感叹云罗的风情,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嘴巴一开一合在说些什么,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明日狄府去苏府小定,我要陪母亲一起去,姐姐你去不去?”
去苏府?
云罗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姐姐,你病了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出门去散散心,总比老是闷在屋子里的好。你瞧,躺了这么久。脸色都苍白了许多,没有以前……”
芸娘卖力地游说。
云罗就挑高了眉。
“说,你劝我去是打什么主意?”
嗔怪中带着宠溺。
“姐姐……”芸娘搂着云罗的肩头。娇嗔。
“他也去……”凑在耳边私语,说完,双颊滚烫。
就知道是要找她去打掩护。
“有楠星不就行了,我去多碍事……”
皱了眉假装不乐意。
“她那个胆小如鼠的性子,不出纰漏已经很好了……”芸娘睁大了眼睛,装出凶巴巴的样子振振有词,“我不管,姐姐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
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装着强悍又娇纵。
可落在云罗眼中。却觉着虚的很。
“好。”一句轻飘飘地应诺。
芸娘没反应过来,还准备撒娇打滚使手段。在心底默默重复了一遍那个“好”字,瞬间——
欣喜若狂。
“姐姐真好!”芸娘扑在云罗身上。高声欢喜。
“你声音若再大些,保不定太太都能听见。”云罗睇了她一眼,闲闲地提醒。
她顿时直起身子捂住了嘴巴,两只眼睛骨溜溜地转。
“你呀!”云罗又好气又好笑。
而后,又正色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芸娘就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顿时泄了气。
“姐姐,你明天穿什么,那件茜红色的吗……”芸娘逃避地撒着娇,试图含糊过去。
“芸娘,”云罗扳过她的肩膀,目光灼灼,“问题一直在那边,你逃避又能解决什么?”
芸娘的脸一白。
“陈大人是男人,他没说想什么办法吗?”云罗心中不忍,可不肯放松。
“他说,他说,他说等回了京城,让唐大人出面去说服……”芸娘的话越来越低,眼眶一红。
“等回了京城?让唐大人出面?”云罗重复着她的话,不苟同地蹙起了眉,“胡闹,婚姻大事,他自己不想法子去周旋,寄希望于他人身上,这实在不是担当之举。”
愤然之情溢于言表。
“姐姐,姐姐,你别怪他,他也不想的,他说他兄长最为注重伦常,怕贸贸然跟他提了,事情反倒闹到一发不可收拾……”芸娘抬头着急地替他辩解。
爱护之情跃然脸上。
“那若唐大人出面也没用呢?”云罗的目光直直地锁住芸娘。
星眸深处的光亮一点点地消散。
直至黯然。
“那就等,等到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痴心不悔的表情一丝不漏地全落进了云罗眼中。
“你……我是该说你傻还是说你死心眼?”怒其不争的郁闷化为了一缕怜惜。
芸娘垂着头,一言不发。
可眼底一片倔强。
☆、第183节 唐韶
“姐姐,你别担心我了。”芸娘吁了一口气,转换话题,“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什么打算?”
云罗一怔。
措手不及。
“我,我以后要孝敬爹爹,要让他颐养天年;要开一家绣坊,收几个女弟子;要买一座大的宅子,修得比云府老宅还要舒适……”哽咽中,再也说不下去了。
十八岁的她有那么多的想法,可是,凭她一个女子,身无长财,单靠云肖峰那些微薄的俸禄,如何实现那些愿望?
眼底一片濡湿。
芸娘被她的泪水惊到,赶紧握住了她的手:“姐姐,姐姐,姐姐……”
有些语无伦次。
“没事,没事。”被泪水冲刷过的双眸就如雨后的山林,清新明媚,忽闪着让人沉醉的光芒。
芸娘轻轻拥住云罗,螓首歪在了肩膀上。
“姐姐,那你的终身呢?你的幸福呢?”幽幽一句。
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云罗只听到自己胸口熟悉的“扑通扑通”声。
她的幸福?
不知在何方……
苦涩顿时溢满整个心房。
可是,为何会苦涩?为何会难受?
不是打定主意要一个人过吗?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想拥有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或许,这才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她才会拒绝陆远廷,拒绝沈莳之……
可是,谁又是她的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罗静静地听着心底那根弦绷断,脸上却浮出一抹呛白的笑容——
“傻瓜,缘份到了。幸福自然就会来临。”
她轻轻地,一字一句地,似是在说服自己般平静地说完。
芸娘就直起了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副温柔似水的容颜:“姐姐,我希望你能幸福!女子的韶华短暂。切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看着那郑重其事的黑玉双眸,感动渐渐没过眼眶,云罗故作轻松地眨眼道:“是让我积极些吗?可是有了什么好人选,若不然,你这么热衷地提议做什么?”
她无心直言。
却意外地迎上了芸娘扭捏的眼神。
目光微闪。
心里咯噔一下,云罗就蹙起了眉:“原来还真有人选……”
似是揶揄,似是自嘲。
“姐姐,我觉得不错。真的,安哥哥跟我说了之后,我觉得你俩很般配。”芸娘急急地挽住云罗的手臂,眸中闪过急切与关心。
“他?陈大人?”云罗又好气又好笑。
这是什么情况。
芸娘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她真觉得提议的人选很不错。
心念闪过,就不由抬头坚定道:“姐姐,你看,我们说的这个人既没有妻室,又没有通房小妾,家世人品都不错,而且还是朝廷命官。身份地位都是上上之选。姐姐,错过这店就没有这村了……”芸娘卖力地游说,巴掌大的脸上满是兴奋。
云罗却是狐疑地看着芸娘:“这个人又是谁?”
“唐韶唐大人啊!”芸娘想也没想地回答。
理所当然的口气。
云罗却是心跳漏跳一拍。细长眼眸睁了又睁:“妹妹,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一副“怎么会是他”的责怪表情,脸庞却是整个烧了起来。
“他是正三品大员,我一个县丞之女,怎么配得上她?”更何况,你母亲前面的打算是要我送给他做侍妾的。
云罗在心底补了一句。
“这有什么问题啊?”芸娘眨了眨眼,不以为然道,“自古就是‘男子低娶、女子高嫁’,更何况。安哥哥也说唐大人人品出众,是个不可多得的佳婿。和姐姐你很相称……”
云罗却是听出了不对劲,到底是芸娘想到的还是陈靖安在撮合?
心底已经把搅事的陈靖安埋怨了一通。
“婚配一事哪有这么简单。就算是男子低娶、女子高嫁,也要过了父母那一关,身份地位上若是太过悬殊,也是不可能成就姻缘的。比如世家大族就不会和商户联姻,纵是商户富庶,也抹杀不了云泥之别,若不然,这世上也就不会有‘门当户对’之说了……”云罗怅然地摇头。
她虽然勉强算是官家小姐,但是,凭父亲县丞这样的官职,是无论如何都够不上三品大员的女婿的。
县丞与县令,好比姨娘与正室,在官场上是个分水岭。父亲能当上县丞已是机缘巧合,再难往前进一步。而她,注定也就是个县丞的女儿。
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
更何况,唐韶若出身显赫,婚配之事就更不容易,娶妻一事动辄就要倾全族之力!
对了,唐韶出身何门何户?
云罗习惯性地认为出任三品武官的他应该是高门大户。
可印象中,似乎从没听说过他的来历背景。
想到此处,云罗不动声色道:“妹妹,唐大人是何方人士?家中情况又是怎样?你可曾听陈大人听过?”
眼底却泄露了她的紧张。
这下轮到芸娘傻眼了:“我不知道啊!从没听安哥哥提过。”
“好像是京城人士?”最后又很不确定地答了一句。
真是不靠谱。
云罗摇头叹气。
唐韶,她想都未想过。
纵然,有过那样的亲密……
一地月色,倒映着欣长笔挺的身影,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床头看着她。
目色柔柔。
说起“就你”时轻柔的表情,**的情愫一下子撞进了云罗的脑子。
不,不,他是三品大员,怎么可能?
他与她,只是有过相互帮助的情谊。并没有男女之情上的半点绮思。
至少,她没有!
因为,她知道。不可能。
不可能……
身份的悬殊,地位的差距。一一历数着。
她如何能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可是,为什么在听见唐韶的名字时,心底有一阵阵的涟漪泛起?
心,不受她控制地热烈跳动着。
她这是怎么了?
“姐姐,姐姐……”芸娘推醒游离千万里的云罗,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那片绯红上。
姐姐这是脸红吗?
难道是害羞?
嘴上说着不可能,心里说不定……
芸娘豁然开朗,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云罗也许只是不好意思承认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
一个转念,芸娘就如是认为了。
甚至还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撮合云罗和唐韶。
安哥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称赞她聪明绝顶?
会不会盯着她瞧?
会不会……
芸娘的心甜丝丝的,满脸甜蜜神情。
云罗望着眼前把心事都写在脸上的芸娘,一阵头疼。
她是在乱点鸳鸯谱吗?
这丫头,真是……八卦。
“你别跟着瞎起哄,陈大人那边你也替我制止了。这么荒唐的念头,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要不然,”云罗顿了顿。故意说得很严重,“要不然,肯定会有很多人背后非议。说我恬不知耻、攀龙附凤。对我清誉有妨,对教养我的太太、你的母亲也有损伤,就连是你,这个许家的小姐也会名声受累。到时,连累许家百年声望,那就是罪该万死了!”
芸娘一下子懵了。
她没想到一个撮合婚配的念头,居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事情真会像姐姐说的那么夸张吗?
云罗揪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云罗。
云罗坦然地望进她的目光,任她察看。
过了一会,芸娘嘟起了嘴唇。讪讪道:“好吧,姐姐。是妹妹错了,思虑不周。差点惹来是非。”
诚心诚意地道歉。
云罗松了一口气,以为这茬就揭过去了。
不料——
“可是,姐姐,此处没人,你跟妹妹说实话,面对唐大人这么优秀的才俊,你当真一点心思都没动过吗?”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云罗,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魔力。
“我,我哪有……”云罗目光闪躲,言辞虚浮。
手已经自有主张地去摸衣襟上绣的花纹。
芸娘目光一转,笑意到了眼底:“姐姐,我听安哥哥说,唐大人对你亲手做的那件衣袍看重的不得了,逢重要的宴会才穿。平日都是整整齐齐地摆在枕边,下人们铺床都不准去碰。有一次,有个下人铺床时好奇地去偷偷翻看衣袍,回来被唐大人发现行迹,立即发话把那人撵出了府邸。”
一副说闲话的口吻,实则试探。
云罗一下子热得透不过气来。
满脸的赧然。
“这都是些什么呀!妹妹,你怎么!”云罗又羞又急。
秋水漾漾。
芸娘心底就有了答案。
拿帕子捂住了嘴偷笑:“嗯,嗯,嗯,是妹妹胡说,该打,该打……”
却一点都没有知错的意思。
云罗瞪圆了眼睛,绷着脸皮。
芸娘立即挽着她的胳膊,作出一副“你不能再生气”的表情,笑得月牙弯弯。
云罗鼓着腮帮子装生气。
“姐姐!好姐姐!你饶了我吧,妹妹下次不取笑你了!”芸娘双手举过耳边,一副“乖乖听话”的表情,大眼睛中流淌着调皮与亲昵。
和她小时候同母亲撒娇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她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哪里就真会生气,脸上再也绷不住,搂了她絮絮叨叨地交代:“不能拿这个事情开玩笑,听到没有,连念头不能有……”
芸娘很没诚意地“嗯、嗯、嗯”点头。
云罗只能告诉自己多注意着些,不要让芸娘起了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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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 偷听
两个人各自心事靡靡,门外却传来红缨的轻斥声——
“没规矩,站在那边探头探脑干什么?”
云罗隔着门喊了句“什么事?”
就看见红缨眉眼冷峻地提着一个小丫头的衣领走了进来。
那是蘩娘的丫鬟。
云罗和芸娘的脸色都沉了下去。
“你鬼鬼祟祟地不留在自己小姐身边伺候,跑到这边来干嘛?”芸娘语气严厉。
她是正儿八经的许家小姐,自然可以对蘩娘的丫鬟发难。
云罗盯着那小丫鬟的脸孔,不放过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奴婢,奴婢……”结结巴巴的小丫鬟脸上闪过紧张之色,眼珠子一阵乱转,和她那个主子一个德行。
芸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红缨,给我掌嘴,主子问话,她一个奴婢吱吱唔唔,形迹可疑,肯定没什么好事。”
话音一落,小丫鬟就应声跪了下来。
红缨一个箭步上前,小丫鬟还没来得及闪躲,“噼啪”声已经响起。
“小……姐……”掌嘴间隙中混杂着惊喘地求饶声。
众人充耳未闻。
红缨畅快地闪了十下,芸娘才慢悠悠地说“住手”。
小丫鬟两侧脸颊高高肿起,红红的手指印无比清晰地叠在白皙的皮肤上,眼眶中泪水打转,点点泪花晶莹。
可怜兮兮。
云罗忍住恻隐之心,她可没忘记这位蘩娘小姐的贴身丫鬟刚刚探头探脑的行径。
是在偷听他们说话?
“说,你躲在旁边偷听主子说话,是谁的主意?”芸娘一下子已经给小丫鬟定了性。
偷听主子说话,那是可以发卖的。
小丫鬟瑟瑟发抖。
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冒。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小丫鬟显然知道偷听主子说话的严重性,一边磕头一边试图辩解。
芸娘的脸色就冷了几分。
“红缨。把人交给姚妈妈,就说她……偷听主子谈话。不服管教。”芸娘的口气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似乎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般自在。
小丫鬟听着心里一颤。
心底的惧怕再也不受控制地冲上脑门。
她听那个在许府花园当差的老娘叮嘱过,主子要往死里处置下人时,语气就会平淡自在。
就像芸娘现在的样子。
她吓得“咚咚咚”地连嗑了几个响头。
“小姐,小姐,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小丫鬟眨巴着眼睛,眼泪落得更凶。“是我家小姐吩咐我过来,说,但凡两位小姐凑在一起说体己话,就让我在旁边听着,回去禀了她。以免……以免……”
小丫鬟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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