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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君心[银推]-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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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殷崇旭咬紧下唇,急促的从怀里又摸出那块深藏数载的金锁片,紧紧的攥在手心像是怕被人夺走,“阿蘅…大哥在你眼里,从来…永远…都不会改变。”
左右手的重量压坠着殷崇旭坚实的身体,像是要把这个男人拽进无底的深渊,碾踏致死。殷崇旭想甩开惑人的虎符,但那块魔力的石头仿佛黏在了自己手里,怎么甩也是甩不去;而左手紧攥的金锁片,早已经与自己的血肉长在了一处,殷崇旭,宁死也不愿放开!
——“大哥愿意种下半壁蔓陀,只求阿蘅再看我一眼。”
“阿蘅,你如今安好的在皇上身边,大哥想见便可得见,如此已经是最大的幸事…大哥不应该欲求不满,再让你受心痛折磨…”殷崇旭缓缓松开握着虎符的手,将虎符安好的放回原处,凝视着被自己无数次爱惜摩挲的金锁片,释然道,“大哥不要江山,大哥只要你,安乐一生。”
殷崇旭正要转身回营,只见才离开的丁宁又急匆匆的朝自己跑来,面容有些惊慌焦虑。
——“大少爷!”丁宁上气不接下气的疾步奔近殷崇旭,警觉的环顾着四周,喘息着道,“楚王纪冥…悄悄派来使者…邀大少爷…有要事…谋议!”

第136章 最冷一面

殷崇旭正要转身回营,只见才离开的丁宁又急匆匆的朝自己跑来,面容有些惊慌焦虑。
——“大少爷!”丁宁上气不接下气的疾步奔近殷崇旭,警觉的环顾着四周,喘息着道,“楚王纪冥…悄悄派来使者…邀大少爷…有要事…谋议!”
“纪冥的人…”殷崇旭面露紧张,“使者潜入我军营,可有旁人看见?”
“没有。”丁宁肯定道,“纪冥的人行事谨慎,偷偷摸进殷家的人马里,并没有柴家军的人看见,大少爷放心。”
殷崇旭略微松了口气,剑眉挑起道:“纪冥派人见我做什么…丁宁,你说此人我到底该不该去见?”
丁宁追随殷崇旭多年,听他这样问自己,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犹豫着道:“大少爷…属下觉得,可以一见。梁国只剩一座孤城,纪冥手中还能有什么筹码?大少爷虽是可见也可以不见,但此刻看来,不如见上那人一面,咱们总不会亏上什么吧?”
“我也想知道纪冥到了此时还能打什么主意。”殷崇旭点头道,“不论如何,天一亮,我大军就要攻下梁都,不过半夜的工夫,他还能使出什么法子护下梁都不成?走!”
殷家的人马行事严密小心,并未把使者留在殷崇旭的帅营,丁宁把殷崇旭带到僻静处的营帐,恭顺的替他掀开帐帘,营帐里,是一个着夜行衣的男子,尖脸狭眼,看着就是机敏厉害的模样,见殷崇旭走近,单膝直直跪地,“小人见过殷都统。”
殷崇旭也不应他,径直走到营帐当中的椅榻边,挥开衣襟淡然坐定,又不急不缓的给自己斟上半盏茶水,晃荡着悠悠道:“纪冥,派你来见本都统?”
“正是。”来人起身道,“王爷料定的不错,殷都统定是会见小人的。”
殷崇旭垂眼冷淡道:“今时今日,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分别。你回去告诉纪冥,他欠下的债也该还了,若他想保住梁都百姓不受损伤,还是该弃甲投降才对。本都统受皇上皇后所托,饶他一命怕是绝无可能,但…总还能成全他速死,保他一具全尸。”
“梁国只剩孤城一座,绝无回击的可能。”来人见帐中只有殷崇旭和他的亲信,压低声音道,“梁都从外头看甚是平静,里头…”来人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梁都的方向,“已经暗涌迭起…殷都统,咱们皇上自知回天乏术,带着几个皇子已经自缢殉国了…”
殷崇旭微微愣住,“梁帝自缢了…那梁都里头…”
“梁都皇亲只剩楚王殿下。”来人窃窃道,“王爷深知自己与柴昭岳蘅的大仇,所幸…领兵之人不是柴昭,殷都统这边,该是还有的谈!”
“谈什么?”殷崇旭不屑道,“本都统胜券在握,纪冥凭什么觉得我会与他交易?他一切尽失,还有什么筹码?本都统累了,言尽于此,你回去吧。”
“殷都统!”来人又上前一步,“您肯见小人,就是有的谈!”
来人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殷崇旭顺着看去,只见他腰间悬着一个锦囊,里头沉甸甸的放着一个偌大的物件,来人嗤嗤一笑,解下锦囊正要呈给殷崇旭,丁宁伸手挡住他道:“给我!”
来人也不坚持,含着笑意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丁宁,“有劳这位将军。”
丁宁捧着这压手心的物件,狐疑的拆开锦囊,手才摸进去,神色已经凝固在了脸上,“大少爷…这…”
殷崇旭紧盯着丁宁的手,命令道:“呈上来!”
丁宁捧起锦囊里装着的东西,殷崇旭才看一眼,后背就惊出一身冷汗,“纪冥这是什么意思!”
——“此乃梁国传国玉玺!”来人注视着殷崇旭有些惶恐的眼神,窥视着那汪深湖里藏着的悸动,冷静道,“携此玉玺,犹得梁国传位诏书,号令半壁江山。王爷已经无力和殷都统抗衡,但求保住性命尔尔。王爷愿意退居南方蛮夷之地隐居,今生不再踏足中原半步,这玉玺,就是王爷的诚意,还求殷都统收下!”
殷崇旭平复着心绪强作镇定道:“本都统要此物又有何用?灭梁之后,天下便是大周柴家的,有没有这方玉玺根本不重要。就算今日你带走它,明日我大军杀入梁都,本都统一样可以找到这方玉玺,带回徽城献给皇上。纪冥多此一举根本无用!”
“殷都统。”那说客自信满满的模样让丁宁看着也是有些莫名的心慌,来人继续道,“梁国江山多是由殷家兄弟浴血拿下,真要拱手呈给柴昭,殷家堡…也是心甘情愿?周梁两国隔着淮河天险,又有绥城要地当做屏障,殷家惊世之才,大可治世平江山,殷都统手上有兵权,又有传国玉玺平定梁国民心,您承继半壁天下,世人也是无话可说!柴昭远在徽城鞭长莫及,殷都统,此等机会,几辈子都换不来一次。王爷愿拿半壁天下交换自己一命,这笔买卖…实在太值,太值!”
“别说了!”殷崇旭心口一阵紧揪,怒斥道,“别说了!纪冥害死阿蘅一家,他一定要死!”
“死与不死,都不过是在言语之间。”来人自若道,“殷都统说王爷死了,王爷就是死了,天大地大,王爷保证不会再活着出现。梁国富饶,国库丰盈,殷家治世还能派的上大用处…殷家兄弟就甘愿一辈子臣服柴家?小人今日得以见到威名远扬的殷都统,也是惊叹您青年英才不输柴昭,梁都大殿的龙椅予您不过一步之遥…殷都统,您再…好好想想?”
一旁听着的丁宁不时的偷窥着殷崇旭的反应,自己听的也是有些心动,见殷崇旭不做声,丁宁咳了声道:“东西留下,你…趁夜先回梁都吧。”
“东西既然带来,小人就没打算再带回去。”来人笑了笑道,“主宰天下浮沉的机会…殷都统…”
来人扬了扬诡异的嘴角,披上斗篷隐入了无边的暗夜,营帐里只剩下殷崇旭和丁宁二人,守着死一般的沉静相视无言。
——“大少爷…”
“住嘴!”殷崇旭挥手喝止道,“什么都不要说!出去!今夜的事绝不可以泄露出去半分!”
丁宁吞咽着喉咙看着案桌上那方金灿灿的梁国玉玺,半张着嘴不再说话,又狠狠不舍的多看了几眼,这才一步一顿的艰难离开。
营帐里只剩殷崇旭一人,殷崇旭双手死死按住那方玉玺,挡住了自己迷茫不安的眼睛,他不敢看,也不想看,从他答应和弟弟殷崇诀追随柴昭,他心底所求,不过是一份安乐尔尔,如今安乐在即,可心,却再难安宁。
“大哥是阿蘅心里最仁厚憨直的人,大哥怎么可以做出让你失望心痛的事!”殷崇旭吱吱作响的指尖像是要深深的按进玉玺里,口中低沉的喃喃道,“臣子就是臣子,大哥自知撑不起半壁天下,大哥若真有半分气魄…就不会对你放手。”
殷崇旭一把挥开玉玺,玉玺摔下案桌滚出去老远,殷崇旭转过头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周国,徽城,皇宫
乾坤宫里,封碧儿和几个嬷嬷婢女逗着刚睡醒的柴桐,一旁的石桌上,摆好了几碟御膳房才送来的点心,翠*滴的香茗也已经漾出袅袅香气,像是等着什么人一般。
乾坤宫外,殷崇诀的步子缓慢而又笃定,从岳蘅宣他这个二哥进宫一叙,他已经猜到了岳蘅的用意。
——“忠义候来了。”婢女凑近岳蘅耳边道,“此刻就宣进来?”
“再不来茶都要凉了。”岳蘅看了眼热气散去的香茗,“让侯爷进来。”
殷崇诀迈过乾坤宫的门槛,环视着一派祥和之景,神色轻松闲淡,经过封碧儿抱着的柴桐,还顿下步子,指尖轻柔的碰了碰柴桐的脸蛋,挤了挤鼻子逗的柴桐咯咯笑出了声。
——“侯爷要抱抱桐皇子么?”碧儿笑嘻嘻道,“桐皇子好像也很喜欢侯爷您呢。”
看着柴桐酷似柴昭的眼睛,殷崇诀收住手道:“不必了,桐皇子还太小,我粗手粗脚的可不能伤了皇子,待他再大些,本侯再抱一抱。”
“皇上初为人父时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多抱桐儿,现在每日都抱着不舍得放手。”岳蘅含笑看着殷崇诀招呼道,“二哥怎么才来,过来坐。”
——“末将见过皇后娘娘。”殷崇诀俯首抱拳道。
“这里没有外人。二哥不用如此多礼。”岳蘅的眸子闪着清澈无忧的亮泽,“不过是想与哥哥叙一叙,你这么客气,倒是显得生分了。”
殷崇诀在岳蘅对面坐下,注视着石桌上备好的茶点,都是自己在绥城家中最爱吃的点心,心头猛然泛起酸涩,自嘲的摇了摇头。
岳蘅也没有让嬷嬷婢女们退下,一众人就在不远处闲定的说着话,甚是家常,倒真像是妹子约来哥哥叙旧,再无其他。
“皇后脸色红润,气色好得很,果然一切美满,什么都是好的。”殷崇诀拾起一块红豆酥凑近嘴边,咬下一口缓慢的咀嚼着道。
“事事称心如意,等大哥凯旋,更是人人如意,二哥,你说是不是?”岳蘅替殷崇诀斟上茶水推到他手边,“二哥喝茶。”
殷崇诀没有执起茶盏,黑目望着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岳蘅,放下咬了一口的红豆酥道:“几年过去,口味也不似以往,在绥城时最喜欢吃这一口红豆酥,这会子吃来,却觉得有些甜腻了。还望皇后不要见怪。”
“也许是在徽城的日子过得美,二哥心里舒坦,吃什么都觉得甜吧。”岳蘅唇角翘起,腮边蕴起浅浅的梨涡,“口味变了也不奇怪,二哥喜欢吃什么,下回做别的就是。”
殷崇诀端起茶盏抿了口,吸了口气道:“皇后要见我,并非只是为了这一口红豆酥吧…”
岳蘅盯着那剩下的红豆酥,温声道:“阿蘅听说,二哥这阵子和苏小姐…”
殷崇诀像是意料之中一般,指尖捻起石桌上掉落的酥屑随意的掸了掸,黑目掠过岳蘅低垂的眸子,淡淡道:“皇后问起末将的私事…末将惶恐。”
“二哥。”岳蘅抬起眉眼,“阿蘅不知道二哥心里怎么想,苏家的女儿,碰不得。”
“世间最好的那个女子,已经做了别人的妻子,得了天下最高的荣耀。”眼前的岳蘅隔着自己不过一臂距离,可在殷崇诀看来,俩人间却像是隔了一世那么长,“末将已经不是绥城不懂事的少年,凡是自有分寸,不劳皇后费心。”
“一声兄妹之情,我不会忘。”岳蘅脆声道,“二哥已经贵为王侯,光耀殷家门楣,当年所想都已经一一实现,余下要做的就是保住殷家所有,二哥,阿蘅不会误你…”
听岳蘅的声音有些高起来,封碧儿禁不住扭头去看,几个年长懂事的嬷嬷赶忙拽过她,摇头使着眼色。
殷崇诀站起身,就算贵为皇后,岳蘅的眼睛还是和昔日在绥城时一样倔强,看着自己的眼神犹如一支利箭,洞穿一切,殷崇诀决绝的转过身子,低顺着声音道:“末将当然知道,皇后重情重义,数载兄妹之情也是念及颇深…末将和大哥不会只倚靠皇后护着,大哥替皇上开疆辟土,末将也当遵循臣子的规矩…皇后…无须再挂念。”殷崇诀走出几步,顿住步子又道,“皇后别再管末将叫二哥了…君臣有别,末将…担当不起。”
——“…二哥…”岳蘅的声音低的只有自己可以听见,殷崇诀目不斜视的果决离开,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

第137章 金鎏弓

殷崇诀傲然的转过身子,低顺着声音道:“末将当然知道,皇后重情重义,数载兄妹之情也是念及颇深…末将和大哥不会只倚靠皇后护着,大哥替皇上开疆辟土,末将也当遵循臣子的规矩…皇后…无须再挂念。”殷崇诀走出几步,顿住步子又道,“皇后别再管末将叫二哥了…君臣有别,末将…担当不起。”
——“…二哥…”岳蘅的声音低的只有自己可以听见,殷崇诀目不斜视的果决离开,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
殷崇诀在徽城的长街晃荡了许久,熙熙攘攘的街上满是赶集的百姓,叫卖声回荡在殷崇诀的耳边,恍惚间,他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绥城,每天的这个时候,岳蘅总会提着竹篓在街边叫卖当天猎下的物件。起初的岳蘅也是羞怯的,犹豫半晌才唤出第一声,他躲在不远处的街角,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面颊绯红的少女,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算岳蘅不愿意留在殷家堡,总还是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走上几步就能拖起她的手,抚住她的手臂拉开弯弓,那一箭,已经射进自己的心口,再也…难以拔出。
街边石阶上,徽城外的猎女见天色已晚,拾掇着剩下的猎物准备归家,殷崇诀怔怔望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眼眶难以自制的泛起了痛楚的红色。
——“忠义候想忘,却难以忘怀,明明情深,奈何缘浅,还是该早些释怀才对。”
初上的灯火里,熠熠生辉的星眸盈盈注视着殷崇诀有些不堪的脸孔,殷崇诀才一个出神,猎女已经背起竹篓欢快的朝城门方向小跑去,殷崇诀探视着那少女愈来愈远的背影,眼里溢出深深的憾意。
殷崇诀没有应与自己说话的苏星竹,自顾自顺着猎女的步子缓慢的踱行着,苏星竹浅笑着尾随在他的身后,踩着殷崇诀的脚印,唇角荡漾。
“这样很有趣么?”殷崇诀终于开口道。
“有趣!”苏星竹一个箭步迈到殷崇诀身旁,指着二人灯下的影子嬉笑道:“朝堂上下都说忠义候与苏小姐来往甚密…日久生情呢。你看,你我倒影叠叠,是不是亲密的很?”
殷崇诀冷冷扫视着地上的影子,低低的哼了声。
“爹也问起过我。”苏星竹自若道,“你刚刚从宫里出来,这会子皇后还不避嫌的召见你这位二哥…只怕,也是忧心我俩的事吧?”
见殷崇诀不搭理自己,苏星竹也不恼,继续轻松道:“让星竹猜一猜,皇后一定告诫你——苏家的女儿,碰不得!是不是…?”
殷崇诀心里微微愣住,可神色却是微毫不变。苏星竹窃窃一笑道:“啧啧啧,苏家立下的功劳也算是不小,而下更是如履薄冰甚是小心行事,君心难测,皇上皇后还是这般忌惮我们太尉府…真是…让星竹寒心痛心。”
“游刃于三朝之上,也是你苏家的本事。”殷崇诀淡淡道,“苏小姐聪慧机敏,也不同于寻常的女子,若是男儿之身,必成大器。”
“皇上和皇后都不会允许殷家和苏家结下姻亲。”苏星竹忽的直白道,“星竹一早便没有想高攀忠义候,忠义候的心在旁人身上,这样的男子,星竹也望而不得。”
“你知道我与你没有可能立下婚约,还日日跟着我做什么?”殷崇诀惑人的眸子上下端详着苏星竹美艳的脸庞,“还是苏小姐实在是闲的很?”
苏星竹葱段般的白嫩手指轻轻拂过夜市摊贩刚刚摆出来的纸风车,嘴唇微张吹着幽幽的气息,风车略微轻转又顿在了那里。
苏星竹拾起纸风车递到了殷崇诀眼前,扬起笑意道:“风车静而不动,有什么意思?转动的越快,才越发有趣。”苏星竹骤然转过身望向宫门的方向,低声道,“那里的人,似乎一切已在囊中,却又好像…顷刻便会失去。”
“本侯不明白苏小姐的意思。”殷崇诀挥开衣襟径直朝前走去。
苏星竹将手里的风车别到自己身后,冲着殷崇诀的背影低喊道:“你想离开徽城,是不是!”
殷崇诀急促而又笃定的步子突然定住,沉定的神情随着闪动的眸子微微颤动着。苏星竹见他停下脚步,隔着半丈远轻笑道:“你一人要出徽城并不难,你烦心的便是…那牵绊你的母子…如何脱身。弱母幼童,要设法出徽城实在太扎眼…若是我没有猜错…”苏星竹轻巧的迈开步子走进殷崇诀,凑上他的耳边呵气如兰轻声道:“忠义候此时想的不是如何带走你大嫂和侄儿,而是犹豫…未免拖累自己,是不是…干脆…留下他们母子。”
殷崇诀耳边如同一声霹雳,远山般悠远的眉头紧紧揪作一团,手心握紧强作镇定道:“胡言乱语!你一定是疯了!”
“我可以助你们离开徽城。”苏星竹薄薄的柔唇轻咬着殷崇诀的耳垂,嘴里泛着甜腥的气味充斥着殷崇诀的鼻尖,“我可以帮你。”
“你要什么?”殷崇诀身姿不动道。
苏星竹嘟着嘴装作深思,忽的咯咯笑道:“我要是说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你定是当我唬你。我便想一个告诉你,如何?”苏星竹攀附上殷崇诀的肩膀,腮帮轻轻蹭着道,“柴昭心里只有岳蘅,我恨这得尽一切的二人,世间哪能事事顺心如意,柴昭为了岳蘅可以永不正眼看我,那我就让他今生也得不到圆满!柴昭不是想一统天下么?我要让他偏偏不可得。”
苏星竹探头贴紧殷崇诀的鼻尖,红唇似要吻上,却又没有覆住他干燥的唇,苏星竹微微张唇道:“你殷崇诀,就是世间仅剩的那个人。李重元无用,纪冥也是气数将尽…只有你——殷崇诀。”
——“你当真什么都不想要?”殷崇诀没有推开苏星竹愈来愈靠近自己的酥软身子,冷冽的黑眸盯着她暧昧的双眼,“我不喜欢欠人情,你想要什么,说出来便是。”
“殷崇诀不喜欢欠人人情,宁愿把深爱的女人完璧归给柴少主,也不愿求他成全自己。”苏星竹媚眼如丝道,“光凭此举,殷二少就定是可以成大事的人。柴昭在殷家堡欠下如此大的人情债,今日连本带利也该还给你们父子了。我苏星竹也偏偏要你记下我这份情意,终有一日…”苏星竹轻咬著殷崇诀的唇尖低喃道,“终有一日,我也要加倍的要回来。”
殷崇诀闲定一笑,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衫道:“那就暂且记着。你打算…如何让我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徽城?”
苏星竹抿嘴笑道:“男人果然都是急性子,你也是一样。皇上明里暗里让人看着两座侯府,你们几人看似进出自如,却是不能迈出徽城半步。苏家的太尉府虽不如早些年得势,总算,苏家父女的脑袋瓜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你先回去侯府,星竹必会在你大哥夺下梁都之时,让你们三人平平安安的离开徽城!”
殷崇诀不想去信她,却又像是被下了蛊一般。他凝视着苏星竹似笑非笑的美艳脸孔,没有答应,亦没有拒绝…
梁国都城
攻下梁都的日子正是惊蛰,周军冲破城门的时候,天边惊雷乍响,闷了半日的雨滴不绝的落下,击打着已经溃败四散的梁军,洗刷着大战喷涌的血水。
城下的殷崇旭高高昂起头颅,坚毅的眼里蓄满水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因激动溢出的泪花。
——“都统您看!”身后的亲卫指着梁都城楼立下的苍鹰旗帜,“咱们已经拿下了梁都!拿下了梁都!!”
吴佐一把抹去满脸的雨水,大喊道:“梁国即灭,随我杀入梁都,取了纪冥的项上人头!”
——“杀啊!!!”
军士们前仆后继的冲进城门,殷崇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湿润的气息,身下的坐骑却没有迈开步子。亲信丁宁跟在他的身后,不时张望着迎风飘扬的苍鹰大旗,神色闪烁。
——“随我进城。”殷崇旭低沉道,“纪冥欠阿蘅的东西,也该还了。”
空空荡荡的梁都大殿上,站立着一个束淡金色锦衣的男子,邪魅的桃花眼冷冷扫过逼近自己的一众周*士,眼中不见惊恐。
军士们听见身后殷崇旭坚实有力的步子,纷纷让出一条路来,手执兵器直指大殿上的纪冥,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夺了他的性命。
殷崇旭单薄的脚步声在大殿幽幽回荡着,见楚王纪冥两手空空,皱眉道:“那把金鎏弓,在何处?”
——“哈哈哈哈哈哈!”纪冥骇人的大笑声让殿上众人心头发颤,“殷崇旭,你好不容易杀到我梁都,问小王的头一句话,竟会是岳蘅的金鎏弓!?可笑,真是可笑!”
“金鎏弓,在哪里!”殷崇旭步步走近笑的浑身战栗的纪冥。
纪冥止住狂笑,黑的幽亮的眼睛不怀好意的死死看着殷崇旭,低声嗤嗤道:“怪不得,怪不得见到小王给你的玉玺也不要…看来…要让殷崇旭心动,唯有呈上那把…金鎏弓?还是…金鎏弓的主人——沧州,岳蘅!”
大殿军士尽是殷崇旭绥城家中的亲卫,听纪冥所言,都是退后步子挪到殿外警惕的盯死纪冥,更多柴家军的人马并不得以见到殿中的这二人。吴佐踮起脚尖疑道:“梁帝已经自缢,尸首也已经找到,大殿里的,是楚王纪冥?”
丁宁沉着道:“不过垂死挣扎尔尔,都统临行前得皇上重托,可得讨回皇后的东西才是。”
吴佐知道丁宁所指,会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往皇宫别处而去。
大殿里。
“玉玺本都统自会献给皇上,金鎏弓是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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