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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君心[银推]-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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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末将接旨!”云修来不及多想什么,埋头高喊道,“末将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柴昭满意道:“你懂朕的心意就好,朕虽是想把你留在身边,但朕更想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朕知道,云修在哪里,都是大周第一忠勇之士。到了雍城做了王爷,如何逍遥朕也是过问不了许多,索性让你安心镇守在那里,替朕和大周守住半壁疆土,如何?”
柴昭寥寥数语让云修听红了眼睛;平日里声如洪钟的七尺男儿良久说不出话,竭力克制着微微耸动的肩膀单膝跪地,伸出双手接过了宣旨官递来的圣旨。
柴昭见云修接旨,灰眸溢出宽慰的喜意,云修起身回到一侧,吴佐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低声道:“雍城,雍王?云修你可以啊,这都还不算,生生还多了个长公主…你何时对公主起的心思,我怎么半点儿也看不出?”
云修攥着圣旨的手愈发用力,深吸着气也顾不得理会吴佐,抬眼又看向龙椅上波澜不惊的柴昭,一贯不羁的眼里闪出些许愧意。
宣旨官念完最后一卷封赏的圣旨,泽天大殿人人得志欢喜,唯有苏瑞荃缩着身子站在不起眼处,见柴昭似有退朝之意,上前一步站到了大殿中央。
“苏太尉有事要奏?”柴昭眉眼轻抬抚摸着椅柄的龙首。
“臣…”苏瑞荃低低咳了声,几下掸开衣襟跪在了大殿上,“今日普天同庆皇上天下大统,老臣也是由衷高兴我大周终于有如今的宏图霸业。此情此景老臣后头的话怕是有些不合时宜,还求…皇上恕罪。”
“苏太尉是三朝元老,有什么就说与朕听,无妨。”柴昭像是知道苏瑞荃心里的打算,灰眸低垂并未露出诧异之色。
“老臣斗胆。”苏瑞荃怯怯道,“眼下朝中文臣武将皆是国之栋梁,个个可堪以大任,老臣也是替皇上放心高兴。老臣年事已高,身子也是每况愈下…太尉府更是只有一个女儿,也是难以承继老臣的衣钵为国效力。。老臣求皇上,准老臣带着女儿回老家旧宅去,不再过问政事,但求安度余生。”
“苏太尉不过才知天命的年纪,也不算是年事已高吧。”太傅洛辛直直道,“臣看你的身子也硬朗的很,哪有每况愈下之说?苏太尉,你想多了。天下一统,皇上正是用人之际,你怎么能急流勇退避开政事?皇上,臣觉得…不可。”
“皇上。”苏瑞荃抬高了声音,“求皇上准了老臣…”
柴昭挑起眉眼,唇角似笑非笑也是看不出他的心思,苏瑞荃被柴昭不动声色的寒意震慑的一阵哆嗦,搓了搓手心埋下头不敢再看。
“苏太尉为大周尽心尽力,更是帮过朕的大忙,朕还想着对苏家委以大用,又怎会…苏太尉就要赐官归隐?”柴昭淡定一笑,“不过人生匆匆数十年,早些想开也是好事,苏太尉是顶顶聪明的人,懂的逍遥避世,是好事,朕又怎么能拒绝。苏太尉所求之事,朕准了。”
苏瑞荃也没想到柴昭竟会答应的这般痛快,狂喜之余顿了片刻才高声谢主隆恩,手心早已经汗湿一片,他为官纵横朝堂三十载,还从未像今日一样惊恐难测。
云修和吴佐暗暗对视一眼,注视着苏瑞荃抱着喜悦闪开的身影,再看柴昭闲定不动的神色,一时也不知道他心里的谋算。
柴昭缓缓的站起身,扫视过殿上众人的脸孔,昂首看着殿外直射的耀目日光,坚韧果决的神色凝在他年轻凌厉的脸上。
——“柴家受南宫皇族禅让,得以承继大周江山,如今朕灭梁统一中原,得皇位而定天下,朕和先帝都算是对得起南宫一族。朕决定,迁京师往云都去,自此云都乃大周第一城,受八方朝贺。”
“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云都…迁都云都!”吴佐欢喜不已,“云都胜过徽城许多,云都好,云都才是咱们真正的地方!”
——“雍城也是好地方…”云修喃喃着,“都好…”
乾坤宫
柴昭回到乾坤宫时月色已起,夏日的徽城分外凉爽,婢女们衣裙飘飘也是难得的轻盈柔俏,让人心旷神怡。
闻着寝宫里桐儿咿咿呀呀的嬉闹声,柴昭泛起快慰的笑容,步子也更快了些。
——“你来的不巧,公主前脚刚回去。”岳蘅听见门嘎吱一响,笑盈盈冲着来人道。
“不是不巧。”柴昭迎着岳蘅的笑脸,“是她急着早些回去,没几日他们就要往雍城去,长乐宫要准备的事还有不少。”
“公主和云修一道去了雍城,你真是舍得?”岳蘅故意试探着柴昭,“一个是你堂妹,患难与共;一个是你兄弟,生死不弃…换做是我,我可不舍得。”
“公主执意要离开,朕也不想她每日郁郁寡欢,出去走走是好事,没准哪天又想着回来呢?”柴昭坐到岳蘅身旁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逗弄着摇床里睁着乌溜溜大眼的儿子,“公主离开,硬留下云修又有何用?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新封的雍王,他俩觉得怎么快活就怎么去吧。朕只要阿蘅和桐儿日日陪在身边就好。”
“雍城…”岳蘅忆起那座古老恢弘的梁国重城,“确是好极了…”
喃语间,柴昭炽热的唇贴近了岳蘅的耳边,呵着热气低哑道,“这会子还想着旁人的事做什么?阿蘅…该想想与朕该做的事。昨夜刚回来,你抱着儿子不肯撒手,看都不肯多看朕一眼,朕的心可是酸了整日。今晚…你还打算要儿子不要朕么?”
岳蘅看向摇床,桐儿也是乖巧,被柴昭逗弄了几下就闭眼熟睡过去,红唇半张着吮吸着自己的手指,甚是可爱有趣。
“桐儿睡得沉,打雷都醒不了的。”柴昭压近岳蘅,撑着胳膊肘俯视着心爱的妻子,纵使他可以驾驭整个天下,可都不如能日日看见枕边妻子的快活满足,“你不告而别离开朕,这该怎么罚?”
岳蘅抬起身子环抱住柴昭的颈脖,唇尖贴近他凸起的喉结,轻轻蹭了蹭柔声细语了几句…柴昭吞咽了下有些发干的喉咙,紧紧盯着岳蘅羞红的脸,又惊又喜道:“阿蘅,你说真的?还是唬朕高兴呢?”
岳蘅翻过身子装作恼道:“你自己也不信,那就算了。”
“朕信!”柴昭拉过岳蘅抱进怀里,狠狠亲了几口,“朕从没有这么快活过…”
寝屋外守着的婢女嬷嬷见戌时还没到,屋里的烛光已经骤暗,都识趣的退散开去远远走开,偏屋的封碧儿好奇的往屋那头瞅了几眼,见有嬷嬷对自己挤着眼睛,捂嘴偷笑着闪回了自己屋里。
天牢外
高耸的黑墙禁锢着天牢里罪不可恕的人,黑墙外,一个人影已经站立了许久,几番想迈进步子,可又踌躇的不敢靠近。
——“王爷…”守卫看了看月色,“都快戌时了,里头已经给王爷安排妥当,还是去瞧上一眼?”
“我…再想想…”云修摆了摆手走开几步,“再想想。。。”
云修想进天牢见那人一眼,可不知道怎么的,心底会涌出丝丝愧疚的感觉,他自小从未怕过那人,可今晚,却真是。。。有些慌乱。
——“长公主您怎么也来了?”守卫看见夜色里踱近的人影,赶忙跪地道,“属下叩见长公主。”
“公主…”云修心里咯噔一下,“我来这里是想…”
“来这里还能见谁?”柴婧掀开裹身的斗篷,露出与白日里一样明媚的面容,“走,跟本宫进去…你一定有话要对他说。”
☆、第155章 番外之情谁与共
——“长公主您怎么也来了?”守卫看见夜色里踱近的人影,赶忙跪地道,“属下叩见长公主。”
“公主…”云修心里咯噔一下,“我来这里是想…”
“来这里还能见谁?”柴婧掀开裹身的斗篷,露出与白日里一样明媚的面容,“走,跟本宫进去…你一定有话要对他说。”
寂静如子夜坟场的天牢里,每一步踩下都有不绝的回声骇人的荡起,古老的墙壁缝隙里渗出潺潺细绵的水流,在干裂的地面上蔓延开来,却迟迟融不进早已经封硬的泥土里。
天牢的尽头,闪着幽冥的火光,领路的狱卒不时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柴婧与云修,“长公主,王爷,慢些走,小心脚下。”
云修忽的一把抓住柴婧的手腕,柴婧侧身看向云修,云修咬唇试探劝道:“公主…不如,不去见了。”
“你怕?”
“不是。”云修急促的否认道,“他已经够惨…你我再去…”
“惨?”柴婧合目露出哀恸,“宫变那晚他做下的事,如何再惨都不为过。”
——“就在前头了。”狱卒指着道,“属下先行退下,长公主和王爷有事就唤一声。”
柴婧停下步子,转身看着一侧空空荡荡的牢笼,她记得上回踏入天牢,还是送沈泣月进来,沈泣月就是关在这里,裹着单薄如纸的瑟瑟身体蜷缩在角落,求每一个人取了她卑贱的性命,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残存在这永不见天日的黑夜里。
没有人帮她,她还是靠了自己,她用最凄烈的方式——以长发绕颈自缢而亡。柴婧再走近这里,忽然有些怜悯这个女人,她不过是与自己一样,遇人不淑,误尽半生。
——“王爷?”天牢尽头的鬼火里,一个沙哑干涩的声音如魅泣般响起,“王爷?!柴昭又封了何人为王?婧儿,是你来看我了么?婧儿,你终究是弃不了我。”
叮叮当当的脚链声爬近早已经被铁水封死的锁芯,李重元摇着一动不动的锁扣,“婧儿,快让人拆了这锁扣,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时至今日,你还幻想可以出去?”柴婧注视着眼前不堪入目的昔日夫君,他面容枯槁,发丝蓬乱黏腻,那双俊逸的黑目早已经没有半分神采,无望的瞳孔闪出一丝求生求活的光泽。
“婧儿来见我,便是要带我出去!”李重元重重摇晃着锁扣,“婧儿,不要走,带我走啊!”
云修低叹了声,借着黑暗的遮掩转过身不想让李重元瞧见得志的自己。李重元止住摇晃的动作,眼睛死死盯住柴婧身旁英挺峻拔的背影,发声道:“婧儿身旁的那位…不知是柴昭新封的哪位王爷?吴佐…不是…殷崇诀…?不可能…还会是谁…是谁?可否转身让我看一眼,也不知我还认不认得…”
“云修。”柴婧唇齿微张,“他想见你,你就让他看你一眼。”
——“云修!?”李重元惊的爬向后头,“不可能的,云修为王?你不过一个与饿狼争食的浪人,如何得以封王?柴昭真是无人可用无人可封,竟会轮得到你云修!”
云修摇着头缓缓转身,李重元猎犬般扑近身子,凹目死死看了许久,仰头哀嚎道:“云修,真是你!苍天不公无眼,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一无所有的是我!云修,王爷,放我出去!你与柴昭情同手足,你去和他说,放了我,我李重元甘愿永居苍山,此生再不踏出苍山半步,云修,我求求你,去和柴昭说,可好…可好!”
“没人来带你走。”柴婧朝云修伸出手,十指微动扣住了他温热的手心,杏眼定在了李重元难以置信的惊恐神色上,“云修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已经封他为雍王,封地雍城百里。本宫会和雍王一道往南方去…”
——“我不信!”李重元捂着耳朵嘶吼道,“我不信呐!别说了,别说了…不可能的,我不信!”
“这是本宫最后一次来见你。”柴婧俯下身子端视着快认不出的李重元,眸子凛冽透澈,再无怨恨,也无失望,有的只是看破一切的澄定,“今日之后,你便真的是一个人…守着封印的锁芯,一生一世。”
——“雍王…救我…”李重元赤红的眼睛看向一言不发的云修,哀求道,“雍王放了我…我一日都不想再待在这里…”
柴婧瞥向沈泣月待过的牢笼,“她也不想,便是自己了结。你却还妄想可以活着出去…”
柴婧拢上斗篷,拉了拉云修的手腕,“走了。”
——“婧儿…公主放了我…雍王…救我,救我…”
云修咬牙直视着李重元,“我会永远在公主身边,一辈子都不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李重元惨烈癫狂的笑声在空旷的天牢里回荡不止,“放了我,放了我,我去苍山守着冰湖也好…永远,永远都不出来,不出来!!!”
“他是…疯了么?”云修见李重元狰狞变形的面容道。
“他没有疯。”柴婧背身朝天牢外走去,“他,怎么会疯,还想着出去的人,是不会疯的。”
天牢外,夜风骤起,也许是天牢的湿寒太重,柴婧就算披着斗篷还是微微颤着身子,云修解下自己肩上的披风,披在了柴婧瘦削的肩背上,低头轻柔的替她扎紧缎带,才一抬眼,就见柴婧目不转睛的看着有些慌乱的自己。云修急促的收回手,吞吐道:“公主…我…”
柴婧也不应他,二人并肩幽慢的踱行在寂静的夜路上,不时举头望月,却是久久无言。
“云修。”柴婧突然开口,“你心里是何时有的我?”
“第一眼。”云修手背贴近唇边,齿间狠狠咬了口像是给自己鼓着劲,“第一眼看见你。”
——“我嫁给旁人,你是不是很不痛快?”
“不是。”云修注视着手背上深深的牙印,“那时他待你那样好,为柴家殚精竭力,你们夫妻和睦情深,我为公主高兴。”
——“他负我,害我柴家,你又作何打算?”
“再也不离开你,此生都护着你,谁要再敢伤你,我便杀了他。”
柴婧止步不前,云修赶忙跟着停下,扭头去寻她,俩人一前一后的姿势被皎洁的月色深深锁住,月光像是给了云修莫大的勇气,他一个恍惚拥住了心上的那个人,颤动的指尖深深按进柴婧的衣衫里,像是要融进她的骨血里,再也不离开。
柴婧任他紧紧抱着,微冷的手心抚上了云修抖动的脊背,如同安抚一个莽撞的孩童。
乾坤宫
柴昭褪下中衣仰卧在龙榻上,岳蘅吹熄燃着的红烛,托着腮帮迟迟不动,一手捻起发梢轻柔的挑/弄着柴昭的嘴角,喉结,幽幽向下…
柴昭闭目低哑笑道:“便是这样么?还是让朕来?”
岳蘅抿唇不语,轻盈的身体俯在了柴昭的身上,柔软压着柴昭起伏的胸膛,让他不自觉的吞咽着喉咙,低低的闷哼了声。柴昭张开双臂环抱住妻子的酥肩,掌心不住的拂拭着她光滑如玉的脊背,口中喃喃唤着“阿蘅,好阿蘅…不要离开朕。”
“不离开。”岳蘅吮/吸着丈夫的每一寸,听着他口中难耐艰辛的低颤,愈发觉得满足有趣,“不离开你…”
她的温热湿润灵巧的到来柴昭的昂/扬处,柴昭十指攥住身下的被褥,鬓角溢出大颗的汗珠,喉咙的颤动声愈发嘶哑,“阿蘅…啊…阿蘅…。”
像一圈圈炫目的光环晕染开来,柴昭的周身都浸染在无限的舒爽快慰里,他揉搓着岳蘅的柔糯处,身子犹如陷入了新摘的棉花垫里,再也不愿意起身。
昂/扬高耸着想急急的往更深处探寻,一下,又一下…已近巅峰的柴昭难以自制的抚上了岳蘅的发髻,想她陷入的更深些,可他还是心疼的,他怕自己的坚硬伤了心爱的妻子,“阿蘅…快出来…朕…朕快受不住了…”
岳蘅却没有止歇的意思,柔软越发灵动快速,感受着那份涨大的颤动,恨不得将他包裹在自己的心上。
“啊…啊…”柴昭低吼着一把扶起岳蘅的头,急速的热/流喷。涌向上,溅落在二人滚热潮湿的身上,整个寝屋里弥漫着暧昧的情爱之息,让人愈加脉动不止,只想相依相偎,永不放开彼此。
“阿蘅…”柴昭大力的抚摸着岳蘅的散乱的青丝,灰眸满是畅快的满足,“该是有些不舒服吧?”
岳蘅抿了抿唇尖,面颊通红发热,依偎在柴昭灼热的心口,羞得说不出话来。
柴昭顶住她的额头,爱怜笑道:“下面,就该是朕出手了吧。”
岳蘅还来不及反应,柴昭的身子已经覆上,指尖探向秘密处,见早已经润湿一片,低笑道:“阿蘅已经等了朕许久了…”
岳蘅一阵羞窘,想推开他,可自己哪里推得动重力压覆的丈夫,柴昭静静注视着有些急恼的岳蘅,低笑声又起,扳直她的手腕轻轻扣住,唇齿探寻着她的柔糯,挨个儿吸/吮着里头的香甜,怎么也不舍放开。
岳蘅周身酥麻,也不再有力气推他,只得任他摆弄着,迷离的眸子痴痴望着动作着的柴昭,搂住了他汗湿的颈脖。
借着湿润柴昭冲进了那个渴盼多日的密/地,二人低呼着对方的名字,像湖底的水草痴缠在了一处…
撞/击声连绵不绝,帐子外摇床里的柴桐低低的咿呀了声,岳蘅按住柴昭耸/动的身子,喘着气道:“桐儿…是不是醒了?”
柴昭粗喘着掀开帐帘,见摇床里的儿子惬意的翻身睡去,又看了会儿,这才探回身子道:“没有…又睡过去了,睡得正香呢…”话语间,动作又起,一下重过一下,岳蘅低低呜咽着,将炙热的身体朝丈夫的刚硬迎送过去,永无止境。
“朕…”柴昭狠狠亲了口岳蘅迎上的身子,“朕要给桐儿再添个妹妹,可好?”
“你终于想要个女儿了…”岳蘅闷闷迎合着道,“就不怕…让你这个柴少主又化在另一个女人的绕指柔肠上…”
“朕只是想着…”柴昭身下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想看看朕和阿蘅的女儿,生的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和朕的阿蘅一样…让人一见铭心…刻骨难忘…阿蘅…啊…啊…”
柴昭还想再久一些,可也有些日子没弄了,被岳蘅紧搅着一阵澎湃,嘶/吼着涌满她的深处…
岳蘅被热流激的一阵眩晕,绵软的瘫倒在早已经湿透的床褥上,半点也是使不上力气,只能紧紧抱住自己的丈夫,口中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三日后,云修和柴婧告别柴昭夫妇往雍城去,雍城,那里已经是蔓陀花遍野开放的季节,柴婧满目憧憬云修口中说了许久的美丽,她实在太想亲眼看到漫山遍野的蔓陀,让那大片的绚烂填满自己的心底,再无阴霾,只有烂漫。
不过七日,苏瑞荃带着女儿苏星竹离开太尉府往老家去,马车上,苏星竹掀开车帘,不甘的回望向自己待了二十载的繁华徽城,倾城美艳的脸上满是怨恨羞恼。
“别看了。”苏瑞荃咳了声道,“能安好的离开已经是老天庇佑,你我做过什么,皇上虽是没有真凭实据,可心里该是明白…追究起来也是早晚的事,你我父女要想平安,就必须离开徽城,走的远远的。天下已经是柴昭的…再无变数了…”
苏星竹忿忿的探头往长街看去,见恢弘的太尉府里自己越来越远,眉眼溢满痛绝,“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爹和女儿什么都得不到!柴昭…为什么最后留下的会是他!”
“记得爹与你说过什么?”苏瑞荃叹着气抚须道,“识英雄,也是本事呐。你没有岳蘅的眼光与命数吧…罢了,与爹离开这里,能好好活着就是难得了。”
苏家的马车浩浩荡荡的穿过徽城的长街,途经定国候府时,紧闭的府门幽幽打开半壁,穆蓉环抱着城儿冷冷站立在门后,目送着苏家父女从自己眼前离开…
——“夫人,就是苏家的人做的。”管家模样的男子凑近穆蓉的耳边低声道,“属下让人细细查过,终于找到了那夜送殷崇诀离开徽城的水车车夫,那车夫说,给他重金带走殷崇诀的,就是苏家的那位小姐,苏星竹!”
“殷崇诀不走,崇旭就不会死!”穆蓉咬牙狠狠道,“有份害死崇旭的,都要死!都要死!”
男子俯首道:“夫人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见终于远离徽城,苏瑞荃也是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柴昭确实也不再想为难苏家…总算是放过了咱们…”
苏星竹倚靠着冷冰冰的车门,像是听不见父亲的话语,昔日湛湛有神的星目宛如一滩死水,再无波澜。
夜色至,冷风起,数十个黑衣人影逼近苏家的马车,刀光骤亮,还不等苏家父女反应,马车的车帘已经溅满殷红的血水,触目惊心。
——“什么人!”苏瑞荃惊恐的喊道,“什么人要取老夫的性命!”
黑衣人踢开车门拉扯出苏家父女,凛冽的刀刃逼近瘫如烂泥的这二人。
——“柴昭!?”苏星竹哀嚎道,“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派人杀我们!一定是他!他口口声声让我们离开,这又是反悔么?”
“看来苏家造的孽不少。”为首的黑衣人嗤嗤笑道,“要你们性命的另有其人,究竟是何人?你们父女见了阎王再慢慢去想吧…”
刀剑刺入皮肉的战栗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苏星竹圆睁的眼睛戚戚的对视着密云里探出的弯月,月色清亮依旧,她那双流转的美目,却再也闪不出勾人摄魄的莹光。
一年后,云都,皇宫
“皇上看呐,小皇子们多可爱。”两个嬷嬷抱着怀里生的一模一样的婴儿递近柴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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