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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食用指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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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柄油纸伞撑在她的头顶,将那些喧哗的雨声阻隔在外。

    青司张开眼去,就见自己身边多了一人。

    他穿着一身象牙色的里衣,手上撑着的十二骨油纸伞正撑在自己身上,而泼洒下的大雨已经将他的大半肩膀打湿。

    是那个被自己半路救来的男人。

    白软肿胖的脸庞将他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细缝,就连握住伞柄的手指也带着肉肉的质感。

    明明不是多么好看的样子,可是此时他赤脚站在那里为自己撑伞的模样,却是那么的温润无害。

    百里青司淡淡的看了面前之人一眼,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

    看上去温润无害的人,不代表内里也是无害。

    这认知来自于上一世自己给自己得来的教训。

    可是她还未走出两步,就听得一声巨响从一侧的山上发出。

    这声音!

    百里青司敞开大门向外看去,就见大雨夹裹着巨大的石块泥水,从落凤山山顶倾泻而下,来势凶猛的擦着水月庵的庙门,冲向门前的山路。

    “发生什么事了。”

    莲姑听到动静,披着蓑衣从远处赶来。

    百里青司看着那还在奔腾不断的泥水。

    “雨水冲垮了山体,将下山的路挡住了。”

    莲姑看着那泥水淌过的痕迹也是一阵后怕,这差一点就将水月庵的庙门给冲毁了。

    “真是好险,好在佛祖保佑只是将道路掩住了。”

    莲姑双手合十,脸上却是一阵后怕。

    “当初修整水月庵的工匠就说过,这落凤山的山体太过疏松,这水月庵以前大约就是这样被弃下的,没想到还真就遇上了。”

    大雨还是不停的冲刷着山体,一块巨石在半山腰上晃了晃。

    百里青司看着被冲毁的山路一阵沉默。

    她不记得前世水月庵有没有发生过这种泥水倾泻之事,恐怕即使发生,彼时沉浸在儿女情长中的自己也不会在意。

    只有身临其境,你才知道,当初为着一场求亲高兴不已的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可笑。

    差一点,她就失去了对她最为重要之人。

    “母亲哪?我要见她。”

    她是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她一面。

    “夫人大约还在休息……”莲姑话音未落,就见一块巨石从山上滚落下来。

    “小心!”莲姑突然一声惊呼。

    青司抬头看去,就见一块巨石来势汹汹向着自己当头罩来!

    “小姐!”

    青司听到莲姑在一旁声嘶力竭的声音,可是她来不及做出反应,因为那山石已经近在咫尺。

    握着的油纸伞被人松开,潮鸣电掣间一双臂膀揽过青司肩头。

    耳畔贴着的是起伏跳动的心脏,围在她身后的手臂,紧紧的护着她的身体,似能将一切苦厄为她抵挡在外。

    “轰隆!”

    落下的山石,淹没在奔腾不息的泥水里,而青司则被拥在一个怀中,躲过了这场危机。

    拥住青司的臂膀收的更紧。

    他先前中了毒,能下地走动已是极限,更何况为了救她,他还动用了内力,胸腹间涌上的腥甜再也压制不住。

    青司还未从坠石之下得已逃生间回神,就觉一阵温热喷薄在她脖颈之间。

    “大小姐!”

    莲姑匆忙赶来,就见青司的脸上沾满了血迹。

    “可是那里受伤了?”莲姑想要上前察看,却被青司伸手拦下了。

    “我无事,这血是他的。”

    青司俯下身去,细长的手指拨开眼前之人挡在脸上的头发,果不其然在他唇角看到一丝血痕……
………………………………

第7章 有口难言

    一直陷在昏迷中的男人,终于从漫长的昏睡中睁开了眼睛。

    “你总算醒了!”

    猫儿丢下碗里的姜水甜蛋,向着床头跑来。

    “你不知道,你昏睡这两日我可担心死了。”猫儿握着自家阿爹的手,情深意切的表着孝心。

    “你看看,我这两日吃不下睡不好的,整个人都憔悴消瘦了许多。”

    看看自家儿子胖了一圈的脸颊,醒来的人伸手抹去了猫儿脸颊上沾着的蛋黄。

    面对铁证,猫儿只能笑眯眯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他撑着坐起身来,眉头几不可察的一颦。

    虽然只是寻常毒蛇,但他好像对于蛇毒天生就没有阻挡之力。

    气脉淤堵,经脉滞涩,怕是要将养许久才能好。

    见自家老爹要下床,猫儿狗腿的跑到一边,捧着一双刚做好的短靴急忙跑了过来。

    “这是莲姑姑刚做好的新鞋,说是为了报答你对美人姐姐的救命之恩。”

    猫儿殷勤的将短靴在床下摆好,还不忘提醒自己的贡献。

    “您快试试,这鞋的尺寸还是我量的哪。”

    醒来的人没有动,只是看着底下小意讨好的猫儿。

    他从陇西一直追到京城之外,这小子可好,见着自己一头扎进了山林。

    看着自家老爹这目光,猫儿只觉头皮发麻。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干净利落的在床前噗通跪下。

    “猫儿知错了,还请您饶过猫儿这次。”

    坐在床沿的男人没有吭声,那双看似温润的眼底闪过一丝禀冽。

    显然对于猫儿认错的态度,他很不满意。

    猫儿狠狠心,取过一旁的鸡毛掸子,双手高举着再次跪了下去。

    “您要真觉得不解气,那就狠狠的打我一顿吧,只是万请您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猫儿为自己这招以退为进暗暗喝彩。

    他以前也常常做错事,但对面这人,却从未对自己下过手。

    看着跪在底下的猫儿一副悍不为死的模样,坐着的男人伸出手去。

    这还真要动手啊。

    想到那些个死在男人手下的人,猫儿吓的一个机灵,赶忙将那鸡毛掸子藏到了身后。

    似是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明显了些,猫儿尢自辩解。

    “我这不是怕你将我打坏了,心疼吗?”

    伸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没有动。

    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

    猫儿期期艾艾的将鸡毛掸子放到对方手里,背着床沿转过身去。

    他跪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心中却动如擂鼓。

    眼见握着的鸡毛掸子被身后之人扬起,猫儿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努力上一把。

    “您是我的父亲,按理说这父亲教训儿子是天经地义,您要罚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在罚我之前,您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吧?”

    扬起的鸡毛掸子顿了顿。

    看来有用,猫儿定定心继续说了下去。

    “猫儿本就没有娘亲,虽然有爹爹照顾,可是您每日里不是处理政事,就是巡视军营,将猫儿独自丢给那群女人看着。”

    想到昔日种种,猫儿心里也是气愤,这求情之词竟然变得越发像起指责来。

    “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她们面上对我好,捧着我,围着我,可脑子里想的还不是:怎么通过我成为你的女人!”

    “猫儿再怎么说也是个男儿郎,又怎么能和一群整日涂脂抹粉的女人待在一起,而且她们面上虽然不显,可是猫儿知道,他们都在心里嘲笑猫儿不得父亲喜爱,嘲笑猫儿是个舞姬生下的孩子。”

    猫儿越说越难受,大大的眼睛里开始稀里哗啦的向外掉着泪珠。

    “你们都不喜欢我,我去找最疼我的祖母总行了吧,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您说我错了,那这错您至少也占了一半!”

    看着猫儿的眼睛垂了下去。

    他有时确实忽略了猫儿的感受,可是这不代表他能纵容猫儿孤身一人离开陇西,独自上京。

    鸡毛掸子再次扬起,见身后之人不改初衷,猫儿哭的更厉害了。

    我的小身板呦,我已经尽力了,奈何身后这人是个油盐不进的。

    眼看就要落下,猫儿正打算咬牙挺过,忽听得房门被推开的声响。

    猫儿满怀希翼的看去,就见青司捧着药臼推门而进。

    坐在床沿的男人拿着鸡毛掸子。

    跪在地上的猫儿哭的稀里哗啦。

    站在门口的青司顿了顿,又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在场不好。

    眼见的希望破灭,猫儿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鸡毛掸子去势不停,猫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啪啪啪”扬起的鸡毛掸子在猫儿脊背上抽了三下,而跪在那里的猫儿却是一脸惊奇。

    竟然不疼!

    这三下,简直就像挠痒痒般,无足轻重。

    “起来吧……”事实上,他是想要这么说的,可是他的喉咙却只发出一阵嘶哑的声响。

    听到这声响,猫儿转过头去就见自家老爹眉头紧皱,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您怎么了?”

    猫儿麻溜的爬起。

    坐在那里的人张嘴试着说了几句话,可是无一例外,发出的声音都沙哑的像是吞了碳。

    经过昨日一夜暴雨,今日天光大好,明媚的阳光穿过院里那颗不知活了几百年的菩提树,将尚带着翠色的光线轻轻洒落于地。

    她以前经常梦到这颗菩提树,还有树下坐着翻阅经卷的母亲。

    而记忆中的自己总是不耐的站在远处,即讨厌成日看着经文的母亲,又希望对方能多看自己一眼。

    曾经平凡到甚至有些厌恶的时光,在失去之后,却越发变得弥足珍贵。

    在那些口不能言,无法动弹的日子里,她只能用梦境去一一描摹过往。

    青司正想的出神,忽听得身后传来猫儿的惊呼。

    “百里姐姐!你快来啊,我父亲的嗓子坏了!”

    青司放下手上的药臼,走向床边。

    “张嘴。”

    坐在床沿的男人没有动,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百里青司的耐心更是少的可怜。

    所以她直接上前,抬起了对方的下巴,食指拇指微微用力,迫使对方张开嘴来。

    猫儿紧张的咬住了自己的袖子。

    上一个敢对自家老爹这么做的,恐怕连尸骨都没剩下。

    百里姐姐果然威武。
………………………………

第8章 赋予你名字

    他被人抬着下巴。

    这使得他能在她清而亮的眸底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一个浮肿的,愕然的自己。

    “只是嗓子红肿阻碍了言语,并无大碍。”与她当年相比只是暂时失声而已。

    “那要多长时间能好?”

    对于自己亲亲老爹的身体,猫儿还是很关心的。

    燕回解开对方手臂上系着的纱布,将原来的药换下,敷上新的药泥。

    “他说不出话是因为蛇毒之故,等到他伤口一好,自然也就能说话了。”

    猫儿趴在那里,看着青司娴熟的将纱布包好。

    “那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留在这里吗?”

    青司沉默了。

    老实说如果可以的话,青司现在就会将这父子两人送下山去,尽管就在几个时辰前,这人救了自己的命。

    “下山的道路被泥石堵住了,在道路被清理出来之前,你们可以暂时寄居在这里。”

    青司说着退后一步,对着面前这人郑重行了一礼。

    “多谢恩公昨夜救命之恩。”

    坐在床沿上的人对着青司矜贵的点了点头,可以看出他的修养很好,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大家出身之感。

    “百里姐姐,我父亲是有名字的,你可以喊他的名字,不用恩人恩人的唤他,凭白生分了。”

    想到自己老爹的名字,猫儿觉得自己提了一个蠢主意,好在还能补救。

    “我父亲现在说不了话,当初既然是百里姐姐将父亲救回来的,不如您就先给他取个吧。”

    猫儿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父亲,人家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过是一个名字应该无碍吧。”

    床上的人不满的看了猫儿一眼。

    什么叫做“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看来他平日实在太过纵容他了。

    “不用了。”

    与面前等待取名这人相比,青司看上去更反感取名这种事。

    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青司并没有与对方牵扯太多的意思。

    “可是我们这几日要住在一起啊。”

    猫儿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什么面前这两人都神色淡淡到一副反感的模样。

    “难道不是百里姐姐说的吗,山路被堵,我们要一直留在这里的,难道你以后见到父亲要称呼我父亲为“喂”,这样子的吗?”

    “不如小姐先取一个吧。”

    莲姑端着一碗绿豆糯米粥走了进来,她知道青司拒绝的原因是什么。

    这次小姐过来,总觉得那里变得不一样了,看来她在京城过的并不太好。

    “左右他们是要下山的,以后大约也不会遇上,就先起一个唤着吧。”

    青司看看面前的莲姑,又看看站着的猫儿父子。

    “即是七叶一枝花救得你的蛇毒,就叫重楼吧。”

    重楼?

    他看看自己手臂上绑着的草药,对着青司额首行了一礼。

    看这意思是应下了。

    青司对着重楼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这可好。”

    莲姑对着一旁的重楼道。

    “你睡了两日想必也是饿了,这是刚煨好的绿豆糯米,都是解毒的,你快过来用上一些。”

    对于这个救了青司性命的陌生人,莲姑还是很喜欢的。

    桌上的绿豆糯米粥只有一碗,猫儿看了看,继续去吃自己还没吃完的姜汤甜蛋。

    很快鸡蛋就被他吃的干净,最后就连又辣又甜的姜汤都被他喝的一空。

    他摸摸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碗。

    看着对面一直看着自己的某人,猫儿不安的动了动。

    这副按兵不动的样子,有些不太妙啊。

    “父亲,我刚刚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对面的重楼没有理他。

    猫儿更像在怀里揣了一只兔子。

    他试探道,“听莲姑姑说,百里姐姐给你用的是七叶一枝花,可是他为什么要叫你重楼?”

    见对面的人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猫儿越发坐立难安。

    “那个……父亲,我用好了,就先出去了。”

    猫儿逃也似的奔向门外,这样沉默不掷一词的的父亲,实在太可怕了!

    见猫儿出去,重楼陷入了沉思。

    百里这个姓氏本来就在京中并不多见,若是再搭配上如此容貌,整个京城或许就只有季家才有这么一人。

    只是他没想到,当年那个像是猫儿一般大,被他举着去折树上梅花的小姑娘,如今已经长的这般大了。

    可当年那个因为有了梅枝送给母亲,而笑得纯真无邪的孩子,为何会现在满身凄凉?

    听闻季锦堂为护圣驾身陨,季夫人伤心之下落发出家,可是尽管如此,她也是圣上加封的百里郡主,按理说不该如此才是。

    想到那个在夜间独自淋雨的身影。

    那满身的寂凉萧条,又那里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应该有的。

    “百里姐姐,你在做什么?”

    青司从菩提树下捡起一枚枚黑色的东西,放进手心里。

    “这是什么?”猫儿疑惑的凑了上去,那是一粒粒像是种子样的东西。

    “是菩提子,也可以说是这棵菩提树的种子。”

    “那种下这个就能长出菩提树来吗?”

    “我不知道。”青司坦然的回道,“或许你可以试试。”

    对于栽花种草,猫儿兴致缺缺。

    “这东西能吃吗?”

    “你可以尝尝。”青司摊开手掌将手上的菩提子放到猫儿面前。

    猫儿半信半疑的挑了一颗,放在嘴里试着咬了下。

    “呸呸呸,这东西怎么这么硬。”

    见猫儿捂着又酸又痛的脸颊,一脸哀怨,青司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就连唇角都向上挑起两分。

    百里青司本就生的模样倾城,即使是素衣粗布也难掩其艳丽,如今乍然一笑,亦春风十里不及其眉间三分姿容。

    猫儿看呆了,他觉得自己每天待在女人堆里,都快对女人这种生物心如止水了,谁成想,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人存在。

    “你生的可真好看。”

    听着猫儿这句无心之言,百里青司的眼中笑意却是褪的一干二净。

    她握着手心里挑选的几颗菩提子,这受尽寺庙香火供奉的菩提子,却抵不过她心中滔天怨气。

    她当年遇见那个人时,那个人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因为这句话,她被送入宫中,开始了一生苦厄。

    青司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

    有时候,她真想狠狠的毁了这张脸……
………………………………

第9章 教子与偷听

    没有什么比孩子更敏感。

    “你怎么了!”

    猫儿握住青司的手臂晃了晃,却将青司手里握着的菩提子撒了满地。

    圆润坚硬的菩提子掉落在青石板上,弹跳着滚动到一双短靴前。

    有人弯腰将其拾起,重新放入青司手中。

    他没有言语,可是此时他什么也不必说。

    猫儿蹦跳着将其他散落的菩提子一一捡起,捧到青司面前。

    “百里姐姐,你的菩提子。”

    看着重新聚拢于眼前的菩提子,以及将这一切带回的父子俩。

    “多谢。”青司接过那一捧菩提子转身离去。

    猫儿还想跟上去,却被重楼拉住了手掌。

    “我不可以过去吗?”

    重楼没法回答他,但是握住他的手掌已经说明了一切。

    刚才百里青司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现在的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打扰。

    猫儿毕竟是孩子心性,很快就玩起了落在地上的菩提子。

    “百里姐姐说这东西既不能吃,也不能种,父亲知道她捡来做什么吗?”

    重楼微微额首。

    这菩提子虽然坚硬不好种养食用,可是这小小的一粒却能静心凝气,所以佛门弟子通常将其做成念珠。

    猫儿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意。

    “那我能带些回去吗?”

    虽然重楼不知道猫儿带这个回去做什么,但他还是点点头。

    “啊,父亲真好。”

    猫儿用衣摆兜了好些,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不用猜重楼也知道,他定然是去寻百里青司了。

    猫儿平日鲜少与那些个后宅女子打交道,没想到他倒是和这百里青司投缘。

    小小的锉刀打磨着手心里的菩提,当坚硬的漆黑外皮褪去,内里的洁白莹润开始在手中一点一点的呈现出来。

    对面的猫儿握着手上的锉刀也在一点一点的磨着。

    可是他手小,力气也小,整整两天也只磨出不甚工整的两三颗。

    “唉~”

    猫儿甩甩酸痛的手掌,看着手上再次磨扁的菩提子,明媚忧伤的叹了一口气。

    “本来还想多弄上些,给祖母一串,爹爹一串,最后再给自己一串,可是等到这些小东西磨完估计我儿子都像我这么大了。”

    青司听得一阵莞尔。

    “你不过四五岁的年纪,现在就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都说未雨绸缪,现在就想这个,怎么会早。”猫儿托着自己的脸颊,像是想起了别的心事。

    “有时候我真觉得女人很可怕。”想到青司也是女的,猫儿急忙改口。

    “当然,我指的不是百里姐姐。”

    青司手下锉刀不停,“看来你还有你的心事。”

    “当然!”猫儿像是寻到了人生知己,他看看左右,见自家爹爹不在这才开口。

    “百里姐姐你知道吗,我最为困苦的就是父亲的女人太多了。”

    “她们成日里围着我团团转,嘴上说的一句比一句好听,可是她们一旦看见父亲,那眼神就像猫看见老鼠,狗瞧见肉。”

    虽然把自家老爹比做“老鼠和肉”有些欠妥当,可是谁让他不在这哪。

    想到那个软胖浮肿的某人,青司挑挑眉,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父亲有很多女人吗?”

    “是的,有很多很多。”

    猫儿夸张的比划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圆圈。

    能有那么多的姬妾,看来这个中毒失声的重楼,不是很有钱,就是很有权。

    “那不正好,”青司磋磨着手上的菩提轻飘飘的回到,“女人多了才好办事,毕竟你父亲只有一个。”

    “百里姐姐,你有办法的吗?”

    猫儿崇拜的依偎过来,“百里姐姐告诉我吧,你不知道,我都快被那群女人烦死了。”

    青司当然不可能将办法说出。

    “你的母亲那?她怎么会任你放在胭脂堆里。”

    “她啊,”一提起自己的母亲猫儿就兴致缺缺。

    “听府上的人说,她生我时就难产死了,她只是一个舞姬,府里甚至连她的画像都没留下,说起来,我甚至连她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哪。”

    一个舞姬生下的孩子,父亲又多有妾室,想到后宅那些阴私,可想而知猫儿过的有多艰难。

    “其实倒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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