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一个小太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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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老实实伺候好林姑娘，就是为主子分忧。”怀恩语气严肃了起来，他道，“你以为，是谁都有资格去伺候林姑娘的吗。”
　　“我知道主子对林姑娘上心。”怀安昂起胸膛，道，“我整日伺候在林姑娘身边，主子对林姑娘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了。”
　　怀恩板着脸道：“你少做些多余的揣测，主子对林姑娘若真有那种心思，何须这么大费周章。”
　　他是最懂主子心意的人，虽他不知道为什么主子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林姑娘这么好，但他知道，主子对林姑娘并没有那种意思。
　　怀安瘪嘴，道：“木头，你懂不懂什么叫情趣？”
　　怀恩哑然，怀安道：“你呀，你好好替主子分忧就是，讨主子欢心这种事，还得我来。”
　　怀安说完，轻哼一声，神气的离去。
　　次日。
　　林清下午下工回来，怀安为林清摆上笔墨纸砚，又将宋杞昨日写的字承上。
　　“这是？”林清接过，道。
　　纸上的“清”字笔画遒劲有力，骨气洞达。白纸上单单只用黑墨写了这一个字，但却让林清觉得赏心悦目。
　　怀安笑着道：“主子昨日听闻林姑娘在习字，特意写来一份，让奴才送过来给林姑娘做描红。”
　　听闻？从哪听闻？自然是从怀安口中了，不过她既然都住在他这儿了，对于怀安打小报告这种事儿，自然是无所谓的。
　　林清愿意配合，不过，她不喜欢身边人对她耍心眼，她抬眼看向怀安，笑着道：“除此之外呢，他还有吩咐你别的什么？”
　　林清笑里带着锋芒，她试图逼怀安说出打小报告的事儿。
　　怀安垂着眸，眼珠子转了转，道：“主子还吩咐，要将姑娘今夜写的字记下给他，还有，将姑娘收到字时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他。”
　　林清的心因为这席话，微微柔软了一下。
　　昨日一天没见，但他心里仍旧念着她，看来昨天她不该那么客气的。
　　林清想着，站起身，道：“何须这么麻烦，我亲自去告诉他。”
　　她说着，拿着宋杞的字出去。
　　“是，是。”怀安笑着应道，急忙跟上去。
　　林清让怀安带着来到了宋杞的书房。
　　此时天还亮着，书房的窗还开着，林清向里看去。
　　宋杞正坐在桌前写字，他坐得笔直，神情专注，许是因为在思考的原因，他微微抿着唇。
　　都说认真时候的人最好看，林清此刻也也这么觉得，专注的宋杞身上没了阴沉气，因为手上执笔的原因，还让林清觉得他多了几分书卷气。
　　许是因为林清盯久了，宋杞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扭头看过来。
　　林清对他招招手，笑了笑，快步走近屋子。
　　进去的时候，宋杞已经放下笔了站起来了，见到林清进来，他还上前迎了几步。
　　“怎么来了？”宋杞问道。
　　林清扬了扬手中的纸，道：“找你学写字，你在忙吗？会不会打扰到你？”
　　宋杞看向林清手中纸，眸中飞快的划过一抹紧张，他道：“不忙。”
　　林清点头，道：“那就好。”
　　林清环视了周遭一圈，问：“可以坐吗？”
　　宋杞连忙指了指自己的位子，道：“坐这里。”
　　林清道：“你不也在写字吗，还是你坐吧。”
　　她说着，在一旁搬了个小凳子过去坐下，道：“我挨着你坐。”
　　她边说着，边将宋杞的那张字在桌上放好，并对宋杞招了招手道：“快过来。”
　　宋杞连忙走过去，可在椅子旁时，却顿了一下才坐下。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脂粉香。
　　太近了。
　　宋杞身体僵住，不敢侧头去看林清。
　　林清没察觉到宋杞的异常，她自己从笔架上拿了支毛笔捏住，问宋杞道：“我这样捏对了吗？”
　　宋杞小心看过去，视线不敢多看，只敢看林清的手，他道：“食指还需向下些，尾指不可触到掌心。”
　　林清依他言调整了一下手指的位置，可似乎还是不对，宋杞微微抬手，又收回手，他拿起自己的笔，将手势展示给林清看，他道：“像这样。”
　　林清仔细观察，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手势，询问的看向宋杞。
　　宋杞点头，又道：“手腕还需微微倾斜。”
　　林清依言，倾斜手腕，拿笔的感觉果然对多了，果然，昨天她拿笔的手势是错的。
　　林清兴冲冲的拿笔去蘸墨水准备写字，可手腕却被宋杞捏住。
　　林清疑惑的看向他，宋杞两指扶了扶她手腕的角度，道：“这样。”
　　说完，他迅速放开手。
　　林清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来倾斜的角度也这么重要啊。”
　　“嗯。”宋杞应了一声，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他将视线挪回自己案前的纸上。
　　林清也没注意他，认真的描着眼前的字，这次握笔的姿势正确了，又是照着描，她写出的字相比昨天好了很多。
　　她兴冲冲的拍了拍身旁的宋杞，示意她看，她道：“如何？”
　　宋杞看过来，道：“很好。”
　　林清高兴了一会儿，可对比着宋杞的字看，林清却又郁闷了，她道：“可我控制不好笔触的粗细，像你这样的笔画，我写出来就不好看了。”
　　宋杞道：“下笔的轻重缓急即可控制笔触的粗细。”
　　他说着，指了指纸上的字，道：“像此处，需重一点缓一点，此处，需急一点轻一点…”
　　林清听着感觉头大，她看向宋杞，道：“要不，你掌着我写吧，我感受一下轻重。”
　　宋杞眼睛微微睁大了几分，他撇过头去，抿着唇不说话。
　　林清以为宋杞是闲她麻烦，她拉了拉宋杞的袖口，保证道：“就写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错，因为前天一晚上没睡，结果昨天晚上码字的时候睡觉了QAQ，抱歉，害你们白等了。
　　等我下午最后一堂试考完我就没啥事儿了，绝对多更新，好好补偿你们！么么哒～


第25章　第三件能量
　　刚刚触碰到她的指尖仍尚有她的体温，很暖。
　　他就像是极寒之人，拒绝不了温暖，他拒绝不了林清，宋杞道：“好。”
　　宋杞起身，走至林清身后，躬下身，执起林清的手。
　　林清道：“还写清字。”
　　宋杞道：“好。”
　　他包裹在林清手上的手收紧，带着林清在纸上书写起来。
　　林清看着笔下成型的字，心里按捺不住的激动，这样漂亮的字，从她的手里写出来，也太让人有成就感了。
　　一个字写完，林清意犹未尽，她道：“听怀安说你还会很多种字体，你还能用别的字体教我写个林字吗？”
　　“好。”宋杞有应必求。
　　他握着林清的手，再次挥毫。
　　“林”字在林清的手下成型，林清先是感叹了一声“好看”，随后忽然认出了什么，她惊讶道：“这是你模仿的翁绍先生的字迹？”
　　翁绍这个年代很有名气的书法家，作品一直被流传到后世，她们时空管理局的牌匾用的就用的是翁绍的字体，所以林清对翁绍的字很熟悉。
　　宋杞道：“是，我善模仿。”
　　林清指了指“清”字，道：“那这个字呢？”
　　宋杞道：“是模仿的贺黎儒先生的字。”
　　“贺黎儒！”林清的语气更加惊喜了。
　　贺黎儒是约比这个年代还要早一百年出现的人物，古书上出现过很多对贺黎儒书法的赞美，但是到几千年后的后世时，贺黎儒的书法真迹已经失传了。
　　如果她这次没出意外被困在这里的话，现在应该在贺黎儒的时代收集贺黎儒的真迹了。
　　没想到，她居然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下见识到了贺黎儒的书法。
　　林清转头，看着宋杞的眼睛，真情实感的夸赞道：“宋杞，你真的太厉害了。”
　　直白的赞美被这样近的距离传递给宋杞，还是被自己这么尊敬的人夸赞，宋杞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灼了一下。
　　林清心中除了夸赞，还有的是为宋杞感到遗憾。
　　宋杞明明是这样优秀的人，可却连个名字都没有被记载传下，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林清忽的，就迫切的想为宋杞保存下什么，她想将宋杞的名字带回去。
　　林清道：“宋杞，那你的自己的字是什么样的？用你的字体，教我写写你的名字吧。”
　　宋杞怔了怔，道：“好。”
　　这一次，宋杞写得格外缓慢，认真。
　　宋杞的字不像名家书法花里胡哨，他的字，笔画干净利落，四平八稳，可在某处，又会有克制不住锋利露出。
　　自如其人。
　　林清道：“宋杞，我最喜欢你的字，教我写你的字吧。”
　　宋杞长睫微颤，漆黑的眸子一闪而过亮光，仿佛死水泛起涟漪。
　　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宋杞，我最喜欢你的字——
　　他这样的人，被下人当恶鬼，被主子当疯狗，哪有资格担得“喜欢”这样的词。
　　若不是遇见了姐姐，他只怕是一辈子都听不到有人对他说这两个字。
　　“好。”宋杞应道，嗓音微哑。
　　忽的，一串脚步声响起，同时声音也响起。
　　“主子。”怀恩呈着东西急急走进书房，可还未看清里面情况，就听到宋杞一声压抑着的怒吼。
　　“滚，谁让你进来的！”
　　怀恩不敢抬头，重重跪下，磕头认错，他道：“奴才该死。”
　　宋杞铁青着脸，道：“滚出去。”
　　怀恩连忙跪着膝行退下。
　　房间内，林清刚刚也被宋杞吓了一大跳。
　　刚刚怀恩进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呢，怀恩就猛的一颤，收回握在她手背上的手，再然后向后退。
　　只是掌她写个字而已，又没什么，可宋杞这么大反应，搞得她也怪尴尬的。
　　宋杞心颤得厉害，见林清面色不佳，他呼吸哽住，连脖颈都直不起来。
　　他一个阉人，残破之身，竟靠她那么近，险些坏了她的名声。
　　他不配，他哪里配。
　　宋杞又向后退了两步，脚步有些踉跄。
　　害怕林清因此对他生了芥蒂，他急忙道：“我一会儿就发落他。”
　　林清皱眉，宋杞速来威名大，他口中的发落，肯定是重则，林清道：“他只是进来禀话的，又没做错什么，你何必罚他。”
　　“…好。”宋杞想让林清消火，只敢应着林清的话做，可他却见林清皱起了眉头。
　　林清站起身，也向一旁退去，她道：“你坐吧，他似乎有急事，你快召他进来禀话。”
　　“…是。”宋杞应话的方式不自觉将自己的身份往底贬了一层。
　　他急着讨好林清，脑袋已经不能思考别的了，他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扬声对外道：“进。”
　　怀恩一直候在外面，听宋杞唤他，他连忙进去，可仍旧不敢起身，他端着托盘，死死垂着脑袋，膝行进去。
　　“何事？”宋杞道。
　　怀恩道：“主子，灵玉已拿到。”
　　他边说着，边放下手中的托盘，将托盘上的锦盒拿起，打开盒盖。
　　林清的视线被怀恩的动作吸引。
　　盒盖打开，里面呈现出一块通体乳白，形状呈圆形的玉，只远远看着，那块玉就让人觉得润朗光滑。
　　然而还不止于此，明明是雪白的玉，在光源的折射下，竟产生了五颜六色的光晕。
　　只一看，就知道这块玉是稀世珍品。
　　林清忍不住上前，道：“能让我看看吗？”
　　林清的突然出声，让怀恩意识到了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也让怀恩一瞬间猜测到了宋杞刚刚的怒火是怎么回事。
　　所以，刚刚主子和林姑娘在做什么？难道是真是他错了，怀安说的才是对的，主子真的对林姑娘有意思？
　　“好。”宋杞的声音响起。
　　林清走上前去，将玉小心拿起，握紧。
　　浑厚的能量。
　　这块玉能让她这么感兴趣的原因，当然不止是因为是珍品了。
　　她看到了，包裹在这颗玉的周围的，代表着能量的，强烈的蓝色光芒。
　　林清细细得打量着手中的玉，舍不得放手。
　　她问：“这玉是做什么用的？”
　　宋杞回答，也问道：“你喜欢？”
　　怀恩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道：“林姑娘，这块灵玉是主子为洛贵妃准备的生辰贺礼，灵玉珍贵，主子从三月前就开始着人寻找，今日才将将送进京。”
　　这番话成功打消了林清的意图。
　　能量珍贵珍惜，遇上了，她自然是舍不得放过的，可既然是早早就准备着要送人的东西，她再要也太强人所难了。
　　林清道：“只是觉得稀奇，所以看看。”
　　她说着，依依不舍的将灵石放回去。
　　那样子，哪里像是不喜欢的样子。
　　宋杞终于寻到了可以讨好林清的机会，他不管不顾道：“你若喜欢，尽管拿走，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洛贵妃生辰的礼物我再挑一件就是了。”
　　“主子…”怀恩心中一急，忍不住出声劝阻。
　　宋杞冷冷的看向怀恩，怀恩一颤，重重将头磕下去。
　　林清犹豫了一下，道：“算了。”
　　她转身，朝宋杞行了一礼，道：“多谢司公好意，天色不早了，奴婢就先退下了。”
　　林清说完，立马转身离开。
　　能量诱惑太大，她怕她再呆下去，真的会不要脸开口要。
　　宋杞看着林清离去的背影，来不及挽留。
　　他眸光彻底暗下去，他忐忑的捏紧袖中的手，对怀恩吩咐道：“快，把灵石送过去。”
　　怀恩再次重重磕了个头，表示抗命，他道：“主子，这块灵石我们跟四殿下那边争夺了三个多月，就是为了能讨到洛贵妃开心，如若你突然不献了，洛贵妃那边怎么办，太子殿下那边怎么交代。”
　　宋杞面色阴沉，他道：“怀恩，你越来越多话了。”话里话外威胁意味十足。
　　怀恩虽害怕，可却仍旧道：“主子，灵石不可给林姑娘，求主子顾全大局。”
　　宋杞火气暴涨，他抬手将手边的茶杯挥下，茶杯重重砸在怀恩额角，又落在地上碎开。
　　宋杞道：“你给我跪着自省。”
　　跪省当然不是普通的跪省，怀恩跟在宋杞身边这么多年了，不是没有被这么罚过，他膝行着，向前了几步。
　　膝盖没入身前的陶瓷碎片中，献血溢出，很快，他的身下就一片血红。
　　“来人。”宋杞扬声道。
　　门外，穿着蓝衣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走进来，看见怀恩的惨像，小太监哆嗦了一下，跪倒在地。
　　“过来，将锦盒拿去给林姑娘。”宋杞道。
　　“是。”小太监应道，哆嗦着向前，去拿锦盒。
　　“主子…”怀恩不惧伤痛，还想再劝。
　　宋杞却又忽然道：“先等等。”
　　怀恩以为宋杞要改变主意，眸子一亮。
　　宋杞道：“为我磨墨。”
　　小太监连忙站起身，走到桌旁，为宋杞磨墨。
　　宋杞拿笔沾墨，开始在白纸上写字。
　　他写得十分认真，一直不停的写，直到外面天色全黑，宋杞手边的手边已有了一大摞厚的字。
　　小太监见宋杞手腕处绑着的纱布上浸染透的红色，胆颤道：“司公，您的手…”
　　宋杞的手没了力气，拿笔的手腕一抖，手中字的最后一笔写歪，他这才放下笔。
　　他面无表情的撕掉那张纸，将那一摞纸整理好，递给小太监。
　　他道：“将这叠字，还有那个锦盒一齐送去。”
　　“是。”小太监胆颤的应了声后，小心拿起宋杞嘱咐的东西退下。


第26章　能量不易得
　　昨夜宋杞让人送东西来时的时间太晚，来人不敢打搅，东西是次日早晨，林清用早膳时被怀安呈上来的。
　　怀安面上带着惯有的讨好人的笑，可今天的笑却带着几分勉强。
　　林清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立刻明白了怀安异样的原因。
　　宋杞竟还是把灵石送来了。
　　怀安和怀恩是宋杞的左右手，所以昨天书房里的事怀恩肯定告诉怀安了，怀安已经知道他手里即将送到她手上的盒子，装的是对他们主子来说很重要的灵石。
　　不过，她确实没想到宋杞还会把玉再送过来。
　　他心思缜密，能的看出她想要这块玉是肯定的，可她又没朝他开口要，这块玉对他又挺重要的，他何必如此。
　　怀安走近，带着几分刻意的将那个锦盒放在稍远些的地方，将那摞字帖递道林清眼前，他笑着道：“林姑娘，您看，主子心里多在意您，您说要练字，主子连夜写了描红让人送过来。”
　　林清似笑非笑的看了怀安一眼，抬手，直接将锦盒拿入手中。
　　怀安的面上笑得更勉强了，他道：“林…林姑娘，那只是个被顺带拿来的小玩意儿…”
　　林清道：“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说着，将盒盖打开，将玉握紧掌心，她道：“灵石，本要送给洛贵妃的生辰礼物，是吧？”
　　怀安脸上的笑彻底维持不住了，他道：“林姑娘赎罪，奴才不是有意想对姑娘隐瞒，只是…只是…”
　　他似乎想对林清解释什么，可又因为某种错综复杂的原因无法解释出口。
　　林清也不感兴趣那些前朝后宫的利益争斗，她只对这块玉石上蕴含的能量感兴趣，她道：“如果我非要这块玉石，会怎样？”
　　怀安苦笑着道：“姑娘只管欢欢喜喜收下就好，主子自然是不会让姑娘怎样的。”
　　林清道：“那司公呢？他会怎样？”
　　怀安道：“兴许，主子送些别的也能讨到上头贵人的欢心吧。”他说完，似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林清垂眸看着手中的玉石，眸色复杂。
　　若真的别的东西可以代替，宋杞何必大费周章的花三个月时间去寻来这块玉佩的。
　　而宋杞为了洛贵妃的寿礼花了这么多心思，就说明，洛贵妃有他必须要讨好的理由。
　　可他却居然只因她几个喜欢的眼神，就将这东西给了她？
　　十年前她的那个举手之劳，在宋杞心中居然占这样重的分量吗？可能是因为，宋杞偏执的等了她十年，所以现在看她时眼睛里自带滤镜吧。
　　但对与她而言，宋杞这段时间的照顾，早已抵消了她在他幼时照顾了他几天的情分的了。
　　她无法心安理得的让宋杞为她牺牲这么多。
　　林清看了眼窗外的天，将玉石放回盒子里，盖好盒盖，对怀安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珍宝阁做活儿了，东西你帮我收着，我晚上去送还给他。”
　　怀安怔住，眸子骤亮，但却又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清。
　　林清朝他点了点头，肯定掉他的犹豫，她道：“我先过去了。”
　　怀安欢喜道：“是，多谢林姑娘，多谢林姑娘。”
　　林清就不像他那样开心了。
　　也算不上是不开心吧，只是有些愁，到手的能量就这么飞了。
　　来这里这么久了，她才只收集到十分之一的能量，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
　　*
　　是夜。
　　林清吃过晚饭后，拿着灵石，在怀安心急的眼神中出了住的院子。
　　她说去还宋杞灵石，但是想单独过去，怀安犹豫都不带一下的，立马就答应了。
　　林清难得的甩开了怀安这个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尾巴，她好心情的哼着歌，再然后，在脱离了怀安的视线后，脚步一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是慎刑司大门的方向。
　　今天是跟白玉将军约定的第七天，她得单独出去一趟，这也是她拖到这个点去还宋杞玉石的原因，她要借此把宋杞还有夏瑶这两个尾巴甩掉。
　　走到大门处。
　　看守的人看到她，向她身后望了望，迟疑了一下道：“姑娘今日一个人出去散步？”
　　“嗯，他们这会儿碰巧都有事儿，我自己出去溜达溜达。”林清面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向外走去。
　　林清最近每天晚上吃完饭，都会在拉着怀安夏瑶陪着她到外面走走散步，所以看守大门的人也没有怀疑林清，对林清微微行了个礼后目送着林清离开。
　　林清快步向之前见面的那个池塘边走去。
　　林清怕去晚了，一路上避着巡逻的侍卫小跑着过去，终于赶在和上次差不多的时间点到了地方，林清看着看着空荡的池塘边松了口气。
　　他应该马上就要过来了吧。
　　林清坐到池塘边，看着水中的月亮，边休息边等人。
　　可这次，等待的时间似乎有些漫长，林清甚至都没耐心盯水中倒影了，她不耐烦向后看了好几次，可每次身后都空空荡荡的。
　　“踏踏踏——”脚步声响起，林清欣喜的扭头，没看着人，但是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林清站起身，刚想要迎过去，可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那人走路无声无息的，可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的是巡逻的侍卫！
　　林清连忙向去她藏身的老地方躲避。
　　有惊无险的看着那队巡逻的侍卫离开之后，林清从躲避的地方出来，眸子带上了几分暴躁。
　　这人，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一次比一次来得晚，他到底还来不来了。
　　林清怔住，应脑海里的这个想法联想到了什么。
　　上次他们分开的时候，好像是不欢而散的，最后时间是她单方面订下的，他也没答应要来。
　　这个小气鬼，该不会真的不来了吧？她都快忘记上次发生了什么了。
　　林清犹犹豫豫的又等了一会儿，等来了第二波巡逻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