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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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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下去打!打死了算!”

    安老太爷铁青着脸,说话一贯是如此的铿锵有力,毫不犹豫地以家法代替了国法。

    “打死了算”这等言语都说出来了,谁还敢说老太爷处事不公门风不严?

    但问题在于,下面立刻就有安七带着两个家仆扑了上来,把兀自鬼哭狼嚎的安子良给拖了下去。

    老太爷斩钉截铁般的发了话,打自然是免不了的,可是哪个下人又真敢让安二少爷——这位安家嫡传的长房长孙打死在自己手里?

    一路架着安子良拖到了后堂,安七叔却是二话不说先把金创药涂在了安子良的脸上,老太爷只说要打死了算,又没说打死之前不允许治伤是不是?

    说不清楚大老爷这算是惩儿心切呢还是救儿心切,这一巴掌打得是当真卖力,安子良这半边的脸上,可当真是实打实地高高肿了起来。

    “七叔,从小你最疼我。一会儿打的时候,你可得悠着点儿,弄些外伤就可以了,可别真给我打出毛病来……我的亲娘呦,父亲可真下得去手,这是我亲爹吗?”

    安子良捂着肿了半边儿的嘴巴,从来就没有半点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大丈夫模样,哭爹喊娘之间是眼泪鼻涕一起流。

    可是那脸红依旧是脸红,喷酒气依旧是喷酒气,又哪里有半点醉的五迷三道的昏像?

    “二公子放心!”

    安七叔直接抄起了板子,看那模样似乎是要亲自动手,口中所说的话语却是一如既往的简单明了:“妥妥的!”

    “还是七叔你最靠得住!”

    安子良似乎已经认了命,可是嘴里却不免长叹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地道:

    “大姐啊大姐,弟弟我可是为了你两肋插刀了,挨板子都豁出去了。我能做的就这么多,能不能过了这一关,往下可全看你自己的了!”

    “二公子是这个!”

    安七叔一挑大拇指,脸上居然多了几分难得钦佩之色:“爷们儿,纯的!”

    “二公子我当然是爷们儿,纯的!纯的不能在纯的!”

    安子良兀自捂着脸,被安七叔这么一夸,居然又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只是下一刻安子良看了看那根又粗又大的家法板子,却登时又现了原形,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嘶喊道:

    “七叔!你可绝对是最疼我最疼我的啊……真的妥妥的吗?”

    “妥妥的!”

    “啪”的一声,一板子落下。

    “我的妈啊!这也叫妥妥的?七叔你真是最疼我的啊……”

    “妥妥的……”

    啪——!

    安子良妥妥的挨家法板子之时,安清悠还真是抓住了这妥妥的机会,几乎是在酒水泼了自己一头一身的同时,那心念电转之间。登时已是想到了法子。

文章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香囊不一定是用力闻的

    “啊——呀呀呀——!这个臭二弟,这这这……这可叫我怎么见人!”

    尖叫向来是女孩子专利,没法见人同样是。

    安清悠瞬间便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时机,而她离席的藉口选得也很好——我要换衣服!

    逼着人家一个没出阁的大闺女说嫁不嫁已经够过分的了,再让人家跟个落汤鸡似的跟你说这等话题就更过分了。

    饶是以沈从元沈知府再怎么精明算计,再怎么想通过联姻来搞定安家,这时候也只能放安清悠去换衣服。

    不过沈知府可不是沈云衣这等好对付的毛头小伙子,就在安清悠告罪离席之时,却没忘了非常彬彬有礼而又从容大度地说上几句话:

    “贤侄女要换衣服尽管去换,我家云衣也该回马车上去换一身。你们两个都莫要着急,正好趁这个时候各自都好好想想不是?等大家都回来了,咱们再接着聊!”

    还要回来接着聊,这还叫莫要着急?我看你沈知府是比谁都着急!

    安清悠心里恨恨地黑骂了一声,面上却半点不敢露出破绽,踩着莲花小碎步,极为优雅地撤了下去。

    “黄口小儿,区区女子!上一次没防备间被你们两个小家伙摆了一道,如今有了防备,尔等又焉能再出什么花样?不过是拖延一时三刻罢了,可是如此伎俩又能拖延多久!一盏茶呢还是一炷香?这贺宴离结束还早得很,看你们能拖到什么时候!老夫就再这里等着你这安大小姐出来,这联姻之事,定是要今天就敲定了!”

    心里冷笑不已,沈从元这脸上却是一片和蔼慈祥,那表情真是能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此时此刻,他居然还能想起来替安子良说上两句求情的好话,显示一下自己的宽宏大度:

    “子良那孩子年纪还小,有些胡闹之事也是在所难免的!依照我看他也是和云衣关系好,知道云衣来求安大小姐为妻,心里替他们高兴不是?老太爷您随便教训一下就算了,可别真把孩子打坏了……”

    安老太爷的脸上像凝着一层寒霜,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沈从元的求情:

    “不行!得打!得往死里打!”

    打不打安子良这事儿另说,反正安老太爷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下人在旁边候着传讯。

    不过安清悠那边,出了外厅自有青儿和查香两个接了上来,忙不迭的要送大小姐去换衣服。

    “纸笔,香囊,快!”

    安清悠第一时间低声道。

    在这个当口时间就是一切,两个丫鬟头一次看到安清悠如此焦急。

    查香飞快的取来了纸笔,而青儿一如既往地随身带着几个香囊,安清悠毫不迟疑,伸手便写了一行小字:

    “婚姻之事,孙女另有隐情禀报。”

    安清悠用她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把纸条塞进了香囊里,随后便迅速地嘱咐着两个丫鬟,开口道:

    “青儿,你把这个拿去给老太爷换香囊!查香,从青儿回来时开始,你便开始数数,从一数到一百,数够了之后就过去找老太爷哭,就说二公子快被打死了!为他求情!”

    两个丫鬟略有些不明所以,但见安清悠如此焦急还是领命而去。

    安清悠出了外厅,却是径自回到内宅随便换了件衣服。眼下这个法子虽然变数颇多,顶多只有一半儿的把握,但知这时候行动来不得半点的犹豫。

    安清悠出得门来,直奔内宅门口之处而去。

    青儿心里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着镇静镇静,她和安清悠情同姐妹,知道这时候只怕小姐遇上了大麻烦,自己一个露了破绽,只怕登时便牵连了小姐进去。

    不过这时候就看出了什么叫肯出死力,什么叫安清悠这半年以来对青儿的训练之功。

    青儿成长到了今日,私下里虽然已经惊得心乱如麻,但是面上居然还能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手捧着香囊慢慢走到了老太爷处,开口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老太爷!您的香囊该换了!”

    安老太爷心中微微一愕,昔日安清悠未入宫时,自己所佩的那安神香囊向来是她亲手打理。

    这段时间安清悠不在,自是另有旁人伺候,这时候却忽然蹦出来个小丫鬟对自己说要换香囊?

    但安老太爷毕竟不是一般人。心中诧异,面上表情却是滴水不漏,斜眼看了眼前那小丫鬟一眼,却识得她是安清悠的随身丫鬟青儿。再一看那香囊,虽一眼就能看出是安清悠的手工,可那样式却与自己日常佩戴之物完全不同,心知其中必有蹊跷。

    “换香囊唉换香囊!吃药都没有这么勤啊……罢了罢了!换便换了去,真是拿你们没辙!”

    安老太爷心中有数,面上却做出了一副颇不耐烦之态,随手解下那身上所佩的香囊递过去,却是把青儿手中的那一件接了过来。

    香囊一入手,安老太爷登时感觉内有异样,里面竟似是悉悉索索,好似是一张纸条?

    “唉!老啦!头疼病总是这么隔三差五的犯。还好小清悠那孩子孝顺,知道那香料之物最能助我这般老朽清心安神,每天都让我换一个香囊,贤侄你闻闻,确是有安神醒脑之效哦,你沈家若真是把我这宝贝孙女娶了过去,老夫可不知道谁来给我做香囊喽!”

    安老太爷一脸感慨的样子,随口和沈从元聊着天。有意无意间居然还一伸手,似是和晚辈极其亲热一般,把那青儿递来的香囊送到了这位沈知府沈大人的鼻子尖底下。

    青儿站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那沈从元伸手欲接,却怎奈那香囊已经伸到了鼻子尖底下,只好作势一嗅,果然觉得已过清香之气直冲鼻际,一闻之下人竟是浑身舒坦,忍不住脱口赞道:

    “好香!”

    “当然是好香,我的宝贝孙女儿是什么人,单这手调香的手艺,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份儿来!”

    安老太爷把手一收,脸上傲然之色溢于言表。

    青儿虽然已经极力表现到了最佳,但是她毕竟稚嫩,又如何逃得过沈从元沈知府这等老官油子的眼睛!

    沈从元正觉得那丫鬟动作似带着点儿生硬,心中略略生疑,这一嗅之下却是疑心尽去,呵呵笑着道:

    “世伯这话可就说得小侄无地自容了,贤孙女那一手调香的妙艺哪个不知?好在云衣如今中了榜眼,只怕倒是要先做一阵京官的,贤孙女若是嫁了过来,自然也还是要住在京城,左右贵我两家亲如一体,到时候时时过来伺候您老,那还不是一样的?”

    一甲头三名的状元榜眼探花,做官通常都是先在京城,或是进翰林院、或是到六部,运气好的甚至能够到御前侍读随驾。

    如此过的个三五年的熬出些资历政绩,接下来却要外调地方,那便是所谓的“京官外放”了。

    照惯例一甲出身的京官外放,那最少也是个实授的知府。

    换句话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沈云衣在未来三五年后便能达到父亲十几二十年才达到的高度,前途无量,却是实非妄言。

    安老太爷是当朝重臣,这等事情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沈知府有意无意间提醒起这事,自然是给儿子的分量加加码添添份量。

    沈从元接下来却是话锋一转,三句话不离主题的又转到了联姻之事上。

    安老太爷微微一笑,倒是也由着他,偶尔问起些沈云衣的学问,沈云衣倒是对答如流,在不涉及安清悠的问题上,沈小男人还是很有些真材实料的。

    沈从元见安老太爷考校沈云衣的学问,心中却是反倒兴奋不已。有心关注才会考校,若非有嫁女之心,又何必如此?

    正在沈从元高兴之间,忽然见一个丫头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直接跪倒在老太爷面前哭叫道:

    “老太爷,求求您饶了二公子吧,他……他快被打死了……”

    这个哭哭啼啼的小丫鬟自然就是查香了,当初她初进安府之时,每天就是躲在墙角里哭。

    后来安清悠训练,温慰安抚,却是让她这一颗充满灰色的心渐渐复活了过来,脸上也逐渐有了笑容。

    此刻安清悠对她委以重任,这人用得却是恰到好处。

    安清悠身边的大丫鬟里,查香比不得青儿意志坚定,也比不得成香那般能写会算,性格懦弱如她,骤然担负起了这么重要的任务,当真是战战兢兢举步维艰,颤颤悠悠地蹭到了老太爷面前,这心都已经抖了。

    好容易一跪在老太爷面前,这浑身上下却都已经软了,直接瘫了下去,鼓足勇气说出这么一句二公子快被打死的话语,却是哆哆嗦嗦,声音颤抖不已。

    可是这等模样,用在这里却是恰到好处,比什么演技都来得像模像样,至于哭……

    找遍了安家阖府上下,只怕再也找不出一个比查香更会哭的来了。

    这当一小半儿是安清悠下令,一大半儿倒是她自己心惊胆战吓的,她又不懂什么机巧应变之道,索性就往老太爷脚面上一趴,一口气直哭了下去,梨花带雨之间,那哭的叫一个可怜哭得叫一个凄惨,当真是闻者为之动容,视者为之心有不忍焉!

文章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等了两世

    “大胆!老夫实行家法,也有你这等下人插嘴的份儿?”

    安老太爷脸色铁青,须发皆张之间,身子竟是都有些微微颤抖,显然已是怒极。

    查香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可是见着安老太爷这等发作的样子,却是哭得更凶了。

    “拖下去!”

    安老太爷怒喝一声。

    旁边自有下人来拖走了查香,安老太爷却似气怒不已,口中连连怒道:“此等没规矩的丫鬟,就该和那孽障一起打死!”

    “黄口小儿,这一次知道老夫的厉害了吧!”

    沈从元沈知府看那查香哭起来的这份可怜,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假的,心下却是更加的洋洋得意。

    一想起上次在长房府上被那不着调的小胖子捉弄的样子,竟是大有解恨之感。

    想象着安子良被打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沈从元是越想越是高兴,可是脸上却露出一副悲天悯人之像,在旁边口口声声地劝着:

    “安世伯,试问人谁无过?我家云衣小时候也曾有过顽劣之时……孩子还小嘛!不懂事也是常有的。左右都是您的孙子,今天不过是酒后失态,泼了些汁水在身上,又能当多大的事儿?看这小丫鬟虽然有些乱了规矩,但也是忠心护主算不得大罪。她哭得这么惨,想来令孙儿也得了教训了不是?就当是老太爷卖小侄一个面子,饶过了子良那孩子吧!”

    沈从元沈知府这时候心里得意洋洋,嘴上却是大包大揽,他心里可是明白得很,今天自己是带着儿子来求亲的,若真把安家这长房长孙打出了个好歹来,纵是对方不说,心里也一定是又嫌隙的。

    这当儿替安子良求着情却是求得极为卖力,那一份慈爱之心,当真是溢于言表。

    “嘿!这孽障……罢了罢了!既是沈世侄求情,老夫就饶了那小畜生一遭!”

    安老太爷借坡下驴,接着却是长身而起,向着沈从元叹息道:

    “叫世侄见笑了,老夫倒是要到后宅瞧瞧,这孽障实在是太不像话,今日这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饶!世侄暂请稍坐,等老夫处置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这再出来陪世侄把酒言欢!”

    说罢,却是狠狠瞪了旁边的长房老爷安德佑一眼,怒道:

    “都是你养的好儿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同为父一同去看看!”

    安德佑心疼儿子,早在查香跑过来哭得昏天黑地之时便早已惊得面如土色,此刻百爪挠心之际听得父亲招呼,哪里还有不肯去的。

    急匆匆起身告罪,安德佑竟是走得竟是比父亲还快。

    “都是些不成器的!”

    安老太爷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却又像沈家父子称了两句见笑,这才向着后宅走去。

    “到底还是自家的儿子孙子!便是再怎么喊着规矩大过天去,真到了自家人身上还不是嘴硬心疼?”

    沈从元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连声说着伯父但去无妨。再看安德佑那急匆匆的样子,心里却是更瞧不起他,不过是打个儿子罢了,便这般举止失措,哪还像个做官的?

    瞧瞧人家安老太爷,这般时候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步子迈得四平八稳,这才叫朝廷重臣的范儿!

    沈从元在这里心里念叨,却不知安老太爷一出外厅,伸手便打开了那个香囊。看看上面“婚姻之事,孙女另有隐情禀报。”的几个字,眉头微一皱间,却是快步疾行,径直奔着后宅而来。

    才到了门口,却见安德佑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脸上犹有迷惑之色。旁边一个女子双目泛红地站在那里,却不是自己最宠爱的孙女安清悠又是谁来?

    “一起去书房!”

    安老太爷微一联系前后状况,登时便反应了过来,心知这必是安清悠专门在这里截着自己。

    此间不是说话之处,当机立断之下低喝一声,却是带着这一对父女直奔书房而去。

    进了书房尚未说话,却听“扑通“的一声轻响,安老太爷拿眼看去之时,只见安清悠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祖父大人,昔日孙女进宫之前,祖父大人曾经答应过孙女,可为孙女做一件事的。如今孙女厚颜,唯请祖父大人开恩,能够让孙女自己做主挑一门婚事,求祖父大人念在孙女对您的一片孝心上,就应了孙女吧!”

    安清悠眼圈泛红,牙关紧咬,这话却说得没有半点的含糊。

    事情到了现在,任谁还能瞧不出来她不愿嫁入沈家之意!

    长房老爷安德佑在一边轻叹一声,早在老太爷许了安清悠那一件事情之前,他便有过定要为女儿寻一门好亲事的承诺。这女儿不仅理正了家,教好了儿子安子良,更是对自己都多有触动。

    更何况这入宫选秀,安清悠实是承担了太多的压力,付出了太多的辛苦!如今作为出宫头车光耀门楣地回了来,看看那厅中的宾客就知道,她给安家上上下下带来了多少的好处!

    可是如今沈家上门提亲,形势却是一边倒了。

    难道这女儿辛辛苦苦做了如许多事,如今好容易回来,就要逼她嫁个她不愿嫁入的家族不成?

    安德佑这里心乱如麻,那边安老太爷却是微闭着双眼,一言不发,良久才慢慢地道:

    “那沈家与我安家本是世交,沈云衣更是新科榜眼。若无意外的话,三五年内便是一府之尊。以沈家的背景,此后十年之内若能调回京城,十有八九便是个侍郎。至于将来是一部尚书还是一省督抚,甚至是不是能出将入相得进内阁,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联姻如此,当是对你这长房,甚至对我安家大有助益。这般的女婿便是整个大梁之中也挑不出来几个,你真舍得?”

    安老太爷久经宦海,这话差不多就是大梁国中青年才俊的典型模板。

    世家出身,得中一甲,内有才具,外有强援。更兼备京城之中的朝中有人相助。

    沈云衣几乎已经汇聚了所有的合适条件,若换了半年多之前的安德佑,这样的女婿当真是求也求不来,只怕是想也不想便把安清悠给嫁了,不嫁也得嫁!

    可是如今……

    安德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满脸的凝重之色,甚至是多年以来从未有过之态。可是他终于慢慢地,慢慢地,朝安老太爷跪了下来。居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

    “求父亲明鉴!儿子才具不为干吏,德不够贤者,名未曾闻达。这么多年一心想在仕途上博个出人头地,当真是没少让父亲您老人家操心!可是这半年来儿子明白了一件事,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当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若是连家人一个个都过得痛苦不堪,若是身边之人皆以利益权谋之术相驾驭。便是富贵荣华又能如何?位极人臣,当真便是那么重要么?”

    老太爷的书房不大,安德佑的声音虽轻,但是那中年男人低沉厚重的嗓音却充斥了整个房间。

    这一刻的安德佑虽然是跪着,他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活了四十几年,从没有站得这么直过!

    安清悠学了无数的举止规矩,镇静功夫更是连皇宫大内都一路历练了过来。可是此刻,她却是瞪圆了眼睛,满满的震惊之色就这么挂在了脸上。

    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许一辈子没什么成就,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也只是在拿他作为上一世没有父母的补偿,相处日久,渐渐地便有了感情。

    可是这一刻,安清悠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一件事,这个后背已经略略有些佝偻的男人,就是自己的……

    “爹——!”

    一声叫喊脱口而出,安清悠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了安德佑的怀里,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感觉到父亲的肩膀竟是这么厚重!

    “痴儿!痴儿……”

    安德佑缓缓抚摸着安清悠的头发,摇头苦笑着道:

    “其实从上次以后,我一直想再听你叫我一声爹的,可是你这礼数规矩越学越好,却总是叫我父亲大人……嘿嘿,爹在外面总听着别人叫安大人,可是回到家里再听女儿叫大人,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爹——!”

    安清悠用尽浑身力气的叫着,眼眶中的泪水,等待了两辈子的泪水,从很久以前就下定决心不再流下的泪水,这一刻滚滚而下。

    “听说初选前几天,好像那沈从元带着沈云衣,钻营到了李家的茶会上,还和兵部尚书夏守仁相谈甚欢?老夫很担心,这沈从元如此着急着要和我们安家联姻,只怕心思未必是对我们安家好啊……”

    这边父女抱头,老太爷却依旧是那副微闭着眼睛,一副冷静到了没心没肺的模样,纵然是都察院自有消息渠道,可是这般时候他居然还能谈起沈从元到李家钻营之事。

    “父亲您说什么?”

    安德佑原本正在轻轻拍着安慰着女儿,此刻却是如中雷击,赫然抬头问道。

    “没听见拉倒!”

    安老太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一副教训儿子的口气骂道:

    “这嫁女儿该怎么办,本来就是你这个当爹的要操的心。你自己刚才也说了,这么多年你让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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