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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情:红颜醉,帝王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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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面色沉静,再也不看云遥一眼:“救她的是玉乔公主,王爷无需谢我。”
玉无陵心中自是了然,光凭乔姐姐之力是绝然无法送云遥出宫,而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他,萧七郎。
二人同时聪明绝顶的人,因此无需多言便已明了。
无陵望着玉乔笑了:“多谢乔姐姐。”
玉乔掩嘴一笑,暧昧的眼神望了望云遥:“都是一家人用得着这么客套么?云丫头受了些惊吓,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莫让她再受了委屈,否则姐姐我与你没完。”
无陵摇头笑了,转眸望向云遥,只见她低着头长睫毛附在眼上遮盖了眼底的情绪。
玉乔冰雪聪明,望着萧祈轻轻一笑,道:“听闻镜湖畔风景绝佳,一直没有机会观赏,七郎可愿一赏?”
萧祈眸低暗沉沉宛如弥漫了大雾,抬眼望了云遥一眼,却不想她此刻也正望着他,目光交错过后,他冷然转身:“如此,七郎幸甚,公主请。”
望着那两个并肩而去的背影,云遥只觉浑身的力气宛如被抽空了一般,脚下轻浮便要倒下。玉无陵,身子一晃来到云遥跟前,长臂一伸将她抱入了怀中。
“丫头……”他心疼的声音在她耳边弥漫开来,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无陵气息渐促,低头吻住云遥的唇,缠绵的香气在唇边辗转开来,云遥脑中轰然炸开,眼底浮出一丝羞恼,怎奈后背被他抵在墙上动弹不得,想要挣扎,却又根本没有力气。
他的吻霸道而沉重,让她喘不过气来。
眼角的余晖透过窗似乎看到那两个身影并肩立在湖畔,刹那间云遥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 —妹妹青鸾
镜湖边,山青水净,长空如洗,蔚蓝的苍宇之中飘荡着几缕白云。
初秋的风沿着湖面拂来,令人一阵神清气爽。
小楼倚着湖边而建,三分之一的楼台悬在水上,玉无陵一身紫衣翩然立在栏板上,湖水倒映着他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小屋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云遥起身,摸着墙角向外走去。这一日夜来的变故让她身心具疲,这一睡便到了第二日傍晚。
无陵耳尖,在她下床那一刻他便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于是转身走到云遥身边扶住她。
“丫头,可好些了?”
云遥倔强地推开他的手,漠然道:“芩姑可安葬了?”
无陵唇角扯出一丝笑意:“等你好了,我带你去。”
云遥咬了咬唇,看也不看他一眼:“我就要现在去。”
无陵自知这丫头性子若是执拗起来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于是叹了口气,将她拦腰横抱而起。
“我自己走…”
这下他绝不妥协,面容肃穆,低头道:“不行!”
说罢,径自抱着她向小楼外走去。
云遥静静地靠在他胸前,眼睫一抬便见无陵俊美的侧面,他低沉的眸让她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长睫附下如蝉翼般细细密密地染满了夕阳的金辉,云遥忽地又想起了祈哥哥,他和祈哥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吧。
一个若冰山雪莲,冷寂清幽,一个若桃花烂漫,风流多情。
祈哥哥外表冷漠绝情,可是云遥知道,他的温暖他的关怀只有在自己珍视的人面前才会展露无疑。
而玉无陵,他的风流俊逸,温柔多情,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击破她的防线,让她手足无措。即便是那日在山谷之下,她默许了他情意,在青岭客栈她不惜为他而死,这一切的一切却都在见到祈哥哥的那一刹土崩瓦解。
于是她忽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昨夜,她在见到祈哥哥和玉乔公主在一起时的模样,失落之后更多的却是茫然不知所措。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以为,祈哥哥还是那个只会对他笑,只疼她一人的少年,如今,全变了。
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泪水轻轻地顺着眼角流下,湿了耳畔的长发。
玉无陵低头,望着云遥凄艾的面容,心中一痛:“丫头……”
听他轻柔的一唤,眼泪越发的不可收拾,汹涌而下。
无陵将芩姑葬在了镜湖后的一个山谷之中。
秋日,漫山遍野开满了各色的野菊花,清风阵阵,带来一屡屡闲适的幽香。山脚下一座孤坟立在那里,云遥走到坟前轻轻跪下,将折好的纸鹤在芩姑坟前点燃,一缕缕清风带着燃烧的纸鹤轻轻悬起,在烈焰之中化作灰烬消散。
芩姑死前的话依稀在耳边回荡,只是,她还有太多的东西没有来得及告诉云遥,究竟,是谁陷害了慕容将军而导致慕容家这场劫难,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山间的风轻轻吹起云遥雪白的衣衫,她手边,那条银色的丝带如云般飞舞,美丽而轻盈。无陵蓦然立在她的身后,扶住她的肩轻轻道:“天色已晚,丫头,我们回去吧。”
云遥默默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向来时的路走去。
这一夜,镜湖畔格外安静。
无陵原本是要留下来陪云遥,可是她执意将他赶出了小楼,想要独自一人静静。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真的需要好好静一静了吧。
无陵也不勉强,只将青鸾、碧鸳二人留了下来保护云遥。
夜晚,云遥靠着躺椅坐在栏板上,远处镜湖面上幽幽静静浮起一团朦胧的水雾。
小楼内,灯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湖面上,湖水幽静宛如一面镜子。天际一轮孤月倒映在湖面上,弯弯的宛如一把金黄色的镰刀。
秋夜渐凉,青鸾拿了件披风为云遥披上,道:“姑娘身子还没好,还是早些回房歇着吧。”
云遥抬眼看了她一眼,只觉这青鸾眉目之间有几分熟悉,随即想到了一个人:“你是……”
青鸾面色清秀,淡淡一笑:“奴婢青鸾。”
云遥点了点头,青鸾咬了咬唇,道:“姑娘可还记得青兰?”
云遥眉梢一凝:“青兰……”
她心中一痛,再次想起青岭镇那一夜,青兰她……
青鸾容色凄然:“青兰是我姐姐……”
原来如此,云遥眼中掠过一丝哀伤,忽闻湖边有乐声响起。云遥心中一动,抬眼向远处望去。只见夜色漫漫,视线穿过那层朦朦胧胧的雾气望向远处的树林。
她起身,凝神细听,只觉那声音熟悉至极,脑中恍然一振,是他!
“姑娘怎么了?”
青鸾担忧地问。
云遥摇了摇头:“我想出去走走。”
“奴婢陪您一起去。”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青鸾有些为难,她可是王爷专程挑出来随身保护云遥的丫头,若是出了事她可担待不起。云遥知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捏了捏青鸾的手,道:“你放心!没事的。”
兴许是因为她的身上有姐姐的气息吧!青鸾对云遥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她迟疑了一下,却终是点了点头。
第五十八章 —情冷伤心
秋夜,月光朦胧,淡淡的水雾氤氲在湖畔的树林之中。
萧祈默然立在林中,望着云遥缓步走来的身影。轻轻地将手中竹哨藏进了袖中,抬眸,再次望向云遥的时候,面色已然恢复了如初的冷漠。
“夜深露重,姑娘不在房中歇着来此作何?”
“祈哥哥……”云遥抿了抿唇,微微一笑,却忽地又想起了什么似地皱起了眉。
萧祈面色清寒,眸光沉沉地望着云遥有些局促的模样。
“你……”云遥捏了捏衣角,心中一阵慌乱:“你喜欢乔姐姐么?”
憋在心里的疑问,总要亲自问过了才罢休吧。而这句话带来的后果便是,萧祈那边死一般的沉寂。他垂眸望着她明若秋湖的眼睛,黑沉沉的眸低翻滚着复杂的神色。
“十年前,我们真的认识?”
云遥心中一松忽地笑了,她低头从袖中也掏出一个竹哨放在唇边呜呜吹了起来。清越的竹哨在他耳边洋洋洒洒地弥漫开来。
那一刻,萧祈只觉脑中骤然一痛,似乎牵起了某些久远的记忆。
血液在胸中奔涌开来,萧祈面色骤然一白,仰头向后倒去。
“祈哥哥……”云遥心中一慌,诧异地上前扶住男子倾倒的身子。
萧祈面色惨白,低头吐出一口鲜血,暗红的血染上云遥的白衣,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祈哥哥,你怎么了?”
云遥急急拉过萧祈的手,指尖方一搭在他腕子上便被他咬着牙推了开去。
“走开……”冷冷的声音让她的心骤然一痛。
“祈哥哥……”
他又受伤了?他就这般讨厌她么?即便是伤了也不愿让她帮他。
萧祈眼帘轻合,推开了云遥盘腿坐下。
知他是在运功调息,云遥也不敢再打搅,小心翼翼地守护在萧祈身旁。
半晌,云遥只觉萧祈面上冷汗退去,脸色也不似先前那般苍白了,这才放下心来。
缓缓地睁开眼睛,萧祈凝眉望着云遥,眸光暗沉如水,让她看不出他心底的情绪。
“祈哥哥……”她的声音有些局促不安。
萧祈冷然道:“我再说一遍,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云遥咬着唇受伤地望着他:“祈哥哥,我知道,你只是失忆了暂时忘记了遥遥而已,我相信你一定能记起来的。”
萧祈面无表情,转身望向远处的湖岸,朦胧的月光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衬托得完美而深邃。
“我从未认识过你,也不想记得,请你不要再纠缠不休。”
云遥怔然抬眸:“那你今夜来镜湖又是为了什么?你忘了我,可是为什么偏偏记得我们小时候吹过的竹哨?祈哥哥,不论你有什么苦衷都可以告诉我,或许,我……我可以替你分忧……”
萧祈冷笑一声,低头望着云遥:“替我分忧?”
笑话,这么多年来,他辗转在那个老狐狸身下,又有谁想过替他分忧,又有谁能替他分忧?从他入宫做娈童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此生要绝情绝爱。
云遥被他眼底森寒的冷光所摄,不敢言语,只是怔怔地望着他,明若秋湖的眼里涌出一丝凄苦的痛意。
萧祈从袖中摸出那个竹哨,放在云遥手心。这是她遗落在碧水山庄的那只竹哨,今日该还给她了吧。
云遥诧异望着那只竹哨,唇边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你……”
他今日来,是为了还她这竹哨的么?若不在意,又为何要留着她的竹哨?
萧祈漠然转身,云遥急急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祈哥哥…不要走……”
萧祈眼中掠过一丝嫌恶,冷冷甩开云遥的手:“云姑娘深夜出走,恐四王爷担忧,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话落,他决然转身,向树林中走去。
“是因为玉乔姐姐么……”
萧祈脚步微不可见地一顿,随即却不再做任何的犹疑。
云遥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蓦然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深处,她身子一阵虚软跌坐在地。
许久,身后传来青鸾关切的唤声。
“云姑娘,你没事吧…”
云遥抬头恍惚地看她一眼,随即摇了摇头:“没事……”
青鸾弯腰牵起云遥的手,触手间一片冰冷,她蹙眉:“姑娘……”
云遥俏然将手中竹哨藏进衣袖,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回去。”
夜色一如既往的沉寂,清凉的风透过窗户灌入房内,云遥闭上眼,脑海中再次晃过萧祈那张冷峻的面容。
如此冷漠,如此决绝。
她的祈哥哥,终究是死在了回忆里。
第五十九章 —先皇太妃
话说玉无陵处,在将云遥救出宫之后便接到皇上圣旨传他入宫商讨西北边境事宜。
他心中再明白不过,此番北上讨伐戎贼,是势在必行。只是若他一旦离开帝都,想再回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其中利弊关系到东启江山社稷,因此他不得权衡左右,以求最好地解决办法。
而欧阳家权倾朝野,非一朝一夕之力便能除去。眼下皇上那里倒是按兵不动,以宿疾复发为由拒绝上朝。每日里只是传召七郎随侍左右,却只是同他下棋喝茶,一派淡然。文武百官素知宣帝性情古怪,城府极深,因此谁也不敢妄自揣摩圣意,只是小心翼翼地静观其变。
欧阳将军掌管帝都十万御林军,由他坐守帝都,因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玉无陵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风流公子一个,实则这些年来他未雨绸缪,早已暗中蓄养了一批精锐部队,若不然,当年月沙攻打东启,单凭林家军也未必能够得胜。
而如今的形式显然对玉无陵不利,就算西陵军再强,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况且带兵入帝都那可是谋反的罪名,不到万不得已他决然不会选择这条路。眼下,他手中那最后一招棋该派上用场了吧。
夏末秋初,阳光斑斓洒满了街巷。
竹园中依旧是一片清寂,满园茂盛的竹子在秋风中瑟瑟作响,云遥踩着夕阳步入竹舍,一抬头便望见玉无陵斜躺在竹椅上睡着的模样。
长眉似剑斜飞入鬓,夕阳在他合起的长睫下打出一丝迷人的阴影,即便是睡着的时候他的唇角依然勾起一丝弧度,好看地让人心动。
听婢女们说他昨夜入宫见皇上回来后又熬了个通宵,这般,是真的累了吧。
云遥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先去找小孟吧。
却在她转身的时候他身后抓住了她的手,云遥愕然回头:“你…醒了?”
其实早在她踏入园中的那一刻他就醒了,身为宣帝四子,流着皇家的血脉,表面上看来他这个王爷风光无限,可是有谁知道他这些年来是怎样小心翼翼地活下来的?
无陵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望着云遥一笑:“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派人去接你。”
云遥咬了咬唇:“我有事要问你。”
无陵眸色一沉:“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云遥面色一白:“你果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无陵懒懒起身,望着她:“我带你去见个人,也许她能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不是他有意瞒着她,而是,这其中实在是牵连甚广,而且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便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也早就被人销毁殆尽了。
他,只是想保护她而已。却不料,纸里始终是包不住火的。
夜幕降临,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皇宫大院内显得神秘而安静。
远远望去,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云遥低了头跟在玉无陵身后向前走去。虽然她之前也来过两次皇宫,可是这一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入宫了吧!
无陵脚步轻缓,慢悠悠地走在前面,为了避人耳目云遥换了身青绿色的衣衫扮作小侍童跟在他身后。
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带她去见谁,总归他不会害自己就是了。
二人穿过迂回的长廊来到一所清寂的院子前,远门紧闭,门前立着两个小小的石狮子,云遥皱了皱眉望向玉无陵。
他挑眉一笑:“我将你带来了,至于她愿不愿意见你就看你的了。”
云遥暗瞪了他一眼,这算什么?她连见谁都不知道!但是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她舒了口气抬手去敲门。
门墙内,一声叹息传来:“谁呀!深夜不请自来。”
玉无陵冲云遥怒了努嘴,示意她回答,她一咬牙答道:“是西陵王玉无陵。”
无陵面色一阵青白,斜睨了云遥一眼,这丫头倒是个鬼灵精!
既然这样他也只得替她出头了:“老太妃,是无陵来看您了。”
里面听得他的声音不禁一阵迟疑:“陵儿?不是给皇帝贬去西陵了么?”
无陵蹙眉一笑:“老太妃,陵儿回来了!”
院内,有人轻咦了一声,不多时便有一灰衣婢女来开了门,那婢女眼光在无陵脸上停留片刻,三分的疑惑,七分的羞赧,随即低了头道:“奴婢见过四王爷,二位请随奴婢来。”
说吧引着云遥和无陵二人进了院子,这个院子不大,内里没有任何装饰,简单无华,宛如一个寻常的农家小院,只在院子里种着一颗巨大的梧桐树。
秋风一过,梧桐树上落叶缤纷,平添几分萧瑟。
内堂之上,轻纱帷幔之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凭窗而坐。面容安详和煦,无陵收起脸上戏谑的表情,恭敬地跪在老妇人面前:“陵儿拜见老太妃。”
无陵都跪下了,云遥站着也不是个法,于是只得跟在他身后跪了下去。
那老妇人回头,慈祥的目光落在玉无陵玉般的面容上,微微一笑:“起来吧。陵儿这些年过得可好?”
无陵微微一笑,拉着云遥起了身:“托太妃的福,陵儿很好。”
老妇人眉头皱了皱:“老身还是喜欢当年那个嬉皮捣蛋的陵儿,你还是叫我奶奶罢。”
无陵勾唇笑了:“太妃奶奶。”随即用眼角斜了云遥一眼。
冰雪聪明的女子,一眼便会了意。
“云遥拜见太妃奶奶。”
“你是?”
老太妃毕竟是年纪大了,看得不太真切,于是冲云遥招了招手,她乖巧地低着脑袋走到太妃身边半蹲下来。
苍老的眼在少女明艳的脸上掠过,眉似远山含黛,眸若秋水含情,挺秀的鼻梁,弯弯的唇角,活脱脱一个画中走出来的小仙人,美得让她看了都忍不住生出一丝好感。
老太妃挽住云遥的手,笑呵呵地道:“好好好,我的陵儿果然好眼光,寻的这般好姑娘。”
云遥脸上一红,暗自着恼瞪了无陵一眼,只见他对这几句话似乎特别受用,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容,望得云遥恨不得上去揍他一拳。
不过言归正传,此番前来是问有关慕容家灭门惨案的事情,想到这里云遥的心情忍不住低落了许多。
“姑娘叫什么名字?”
云遥心中一横,脱口道:“慕容云遥。”
老太妃拉住她的手蓦地一抖,云遥把握住时机,立刻追问道:“太妃奶奶可还记得当年被满门抄斩的慕容家…”
老太妃身子一颤险些摔倒,无陵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太妃奶奶当心。”
老太妃抬头望着云遥,唇边勾起一丝凄惶的笑意:“你是他的后人?”
云遥咬唇点了点头,而老太妃却忽地抬头望向玉无陵:“陵儿……”
无陵点了点头,老太妃轻轻一叹,瞬间像是老了许多。
“老天终究还是眷顾慕容家的,留了你这个血脉。”
云遥心中一痛,挽住太妃苍老的手:“太妃奶奶既这么说,定然也知道慕容家是被冤枉的,您可知道当年是谁害了慕容家?”
太妃慈爱地摸了摸云遥的脸颊:“丫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再提起呢?死去的人终究也无法复生了,你又何必太执着。”
云遥咬紧了唇,即使是人死不能复生她也不能让爹娘死的不明不白。她走到太妃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面色凄苦:“求太妃告诉云遥。”
老太妃无奈地摇了摇头,望了无陵一眼:“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太清楚,只是听闻慕容将军死前曾写过一封书信给北翼王,之后御林军便在慕容家搜出了慕容将军谋反的证据。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北翼王?
据闻先帝亡前,膝下共有八子,八子夺嫡,争夺皇位,后来宣帝得胜,其余六位皇子皆被处死,而只留下了八王爷也就是如今的北郡翼王。
这样一个男子能在七位皇子之中活下来,一定有他的非凡之处。
老太妃欲言又止,却被无陵一个无声的眼神给阻止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地传来婢女的呼唤声。
“姑娘…老太妃说了,你不能出来……”
声音还没落下,便见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少女推开帷幔走了进来,那少女不过十四五岁,身材玲珑瘦小,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嵌在脸上,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无陵。
无陵唇边忽地牵起一丝笑意,缓缓开口道:“小池……”
六十一章 ……落入陷阱
宣帝二十四年秋,戎族大肆入侵东启北疆,东启守军节节败退,退至祁连关内,祁连关有祁连山脉作天险,纵戎族再骁勇善战一时半会也奈何不得。
这时,西陵王奉宣帝之命率兵前前来抗敌,一路北上直逼祁连关。
祁城,乃北郡之中最富饶的城池。距离祁连关三百里。
傍晚,夕阳正好。
北翼王府外,一个戴着破毡帽衣衫破烂的小乞丐低着头凑近了偏门旁,因着是偏门,所以只有一个中年人守在门边。
见小乞丐走近,那人不耐地挥了挥手:“走远点,瞎了眼的小乞丐,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是你一个乞丐可以随便进的么?”
小乞丐蓦地抬头,露出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睛。虽然脸上染满尘土,却遮不住她那双绝美的眼睛,中年人不由地愣了愣,瞧这少年的气质分明不像个乞丐,只是他一身衣衫破烂却又与乞丐无异。
少年嘻嘻一笑,点头哈腰道:“这位大叔,我都饿了好几天了,求您好心赏口饭吃吧!不然让我给您做工也行!我很勤快的,保证不怠工。”
那中年人犹疑地将少年打量一番,随即坚决地摇了摇头,王府从来不要来历不明的帮工。
“大叔,不瞒您说,我本不是乞丐,是外地来寻亲的,只是我那亲戚却早已不在祁城,而我的盘缠也用光了,于是只能沦落街头做乞丐了。您就好心帮帮我吧……我什么活都能干的。不要工钱,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了。”
那人不为所动,冷冷哼了一声,甩袖道:“快点走,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你……”少年扁了扁嘴,忍了那口窝囊气,转身离开,却在拐过街巷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撞上了人,只见那人一身青衣,器宇轩昂,不是玉宸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急急拉低了毡帽,然后转身逃也似的离去。
“云遥……”
终究还是给他认了出来。
“宸公子……”
秋下的祁城,没有帝都的繁荣昌盛,北方的天气本来就比南方要冷许多,肃杀的秋风早已吹黄了落叶。漫天飞舞的黄叶,凄凉之中别有一番苍茫的美。
云遥站在阳台上,望着天空中那朵飞扬的云彩,身后玉宸蹙着眉凝望云遥的背影,她依旧固执地穿着乞丐服,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只是为了避人耳目而已,凭着西陵王的势力他要找她,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因此那些费尽心机要置她于死地的人自然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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