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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主凶猛[榜推]-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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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此言,忘尘就不赞同的说道:“恶恶相报何时了。云儿,你的心态可是出现问题了,哪怕是有仿身蛊的影响,你也应该秉承本心,不为仇恨所动摇才是。”
“凭什么!”乔珺云过激的喊道:“她害了我。我以牙还牙难道还不对了么!这么久以来我谨小慎微有个屁用,那帮人还要以为我胆小怕事!从今以后,我偏要嚣张的过活,反正皇祖母和皇舅明面上是一定会维护我的。我哪怕是狠狠地打了那些人的脸面,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的!”不,不是这样的,过度的嚣张只会消耗太后和温儒明的耐心,总有一天她会自寻死路的。
可心里的真实想法像是被封闭了一样,乔珺云只能听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支配着自己的身体说出来的话。话语之中的狠毒和粗鲁,让她心中顿时不妙之感。
可忘尘却并未立即反驳乔珺云这番张狂的话,而是定睛看了翻过身来的乔珺云片刻,才半眯着眼睛道:“原来这就是符箓的副作用吗,将心底最暴虐不堪的另一面释放出来。。。。。。”说着。就伸出手去将乔珺云额头上被汗水弄湿的符箓揭了下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四肢处传来的针刺感再次让乔珺云扭曲了身体。她隐隐的察觉到了那张符箓的古怪,咬着被角不想要叫出声,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痛得青筋直冒,眼珠充斥了无数的红血丝。
“其实贫僧刚才犯了戒。说了谎话。”忘尘忽然再次将手伸进怀中,带了丝引诱的意味道:“其实贫僧还有很多这种符箓,只要给你贴上你就不会痛了。你也无需害怕你叫骂的声音会被外面听到,因为贫僧已经设了一个结界,你所言所语都不会传出去的。来,贫僧给你再贴一张。再贴一张你就会好受了。”手上捏着一张符箓,手背上青筋暴起。实际上也是在挣扎着。
乔珺云猛的抬起了头,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等着忘尘,嘴里废了极大力气的吐出了一句:“滚!我不要!”
忘尘并未生气,反而笑了。他从容的将符箓收了起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注视着徒劳挣扎的乔珺云。淡淡的道:“看来你还是你,行了,马上查出来那个人是谁,你就能好了。”
乔梦妍应声推门而入,催促着身后的人:“楚御医您快点儿。忘尘大师说只要用了这个法子,就能够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以后云儿也不会受到这些折。。。。。。”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乔梦妍在看到再次跟抽风了似地扭曲着身体的乔珺云时,身子猛地一摇晃,险些就昏了过去。她用力的抓着胸口的衣襟,呼吸困难道:“忘尘大师,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说能让云儿不再疼了吗?那张符箓哪里去了?”
忘尘没有回答,而是招呼着楚原走到了床边,指了指乔珺云扭曲的跟鸡爪一样的左手,道:“在她这只手的手指上面放血,贫僧需要半茶杯的血,需要楚御医帮忙看着,免得到时候止不住。”
楚原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先用袖子擦了擦冷汗,重重的点头道:“没问题,我先将刀具消毒一下,就在郡主的手指上拉一道口子出来。”
他放下了背着的药箱,动作迅敏的将药箱打开,管跟着进来的彩香要了火折子,从药箱里面拿了一块银光闪闪的银色刀片后,就用火折子点燃了油灯,将银色刀片在窜动的火苗上过了两遍。
接着,他又往刀片上撒了一些不知名的药粉,走到床边之后,废了些力气才抓住了乔珺云不住挣扎扭动的左手,对准了她的中指,心一狠快很准的划了下去。
“啊!唔。。。。。。”乔珺云只觉得手指一阵剧痛,随即一众辣辣的感觉蔓延在伤口上,虽然从某种角度来说减轻了痛楚,却将她的注意力更加转移到了自己正淌着血的左手中指上。
事实上,楚原并没有划得太长,他只是在乔珺云的手指上添了一道大指甲宽度的伤口。之所以没有用针扎,是因为那样一点点的挤出血来会更痛,还不如这样速战速决。
忘尘早在楚原动手之前,就将空空的茶杯放在了乔珺云悬空的手下方。伤口一出,红艳艳的鲜血就顺着乔珺云的指尖滴答滴答的流淌进了茶杯之中。不过七八息时间,血就已经漫过茶杯一般。“够了,赶紧给云儿止血吧。”忘尘极力克制才没有手抖,没有让杯子中好不容易弄出来的鲜血洒掉。他表情虔诚的捧着茶杯,目睹了楚原将乔珺云的伤口处理包扎好,确定血止住了之后。才端着茶杯走到桌边坐下。
乔梦妍忐忑的走到他身边问道:“忘尘大师,接下来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忘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叠好的符咒,借着油灯的火点燃之后。放在茶杯上方,看着灰烬一点点的落入奢靡的鲜血之中,渐渐的变得浑浊,变得不再澄澈。
这个过程有些难熬,乔珺云也渐渐地缓过了痛劲儿,似乎那个女人发泄过了,不再扎仿身蛊,她也换来了片刻的轻松。她偏过头,迷蒙的看着坐在桌前被油灯光亮笼罩的忘尘,他面色宁静眼神平淡无波。好似不存在这个世界,不会被这个世界的仇恨痛苦所染黑一样。
在这一刻,乔珺云觉得忘尘明明近在眼前,但是一旦伸出手去试图触摸,亦或者出声呼唤。他就一定会化为泡影,证明一切的宁静不过是假象而已。
在犹如失去了浑身力气的乔珺云眼中,时间过得很是缓慢。她不知道忘尘就那样挺直脊背的坐了多久,只依稀记得姐姐似乎亲自见了两次油灯芯,忘尘才微微动了下身子,道:“有了。”
闻言,一直紧绷着神经的乔梦妍险些瘫坐在地上。双手合十的闭眼道:“多谢佛祖保佑,多谢佛祖保佑!阿弥陀佛,信女会日日给您上香,多谢您保佑云儿、多谢。。。。。。”
“这还没有完呢,至少仿身蛊一时不除,郡主就永远无法得到安宁。”忘尘倒是没有乔梦妍那般乐观。早早的就开始庆祝了。他将手指伸进了浸泡着符咒灰烬的鲜血之中,闭眼感受了一会儿,才道:“这个女人就在郊外的方向。应该是在某个庄子里,与郡主有着较为深刻的渊源,精神可能有些问题。扭曲的想法。。。。。。”
“跟云儿有深刻的渊源?”乔梦妍的心脏猛的跳了一下,迟疑道:“没听说与云儿交好的哪位闺秀去了郊外的别庄小主啊。而且,哪怕是她们真的跟云儿作对,也不可能得到云儿那么多贴身的东西啊。大师,你确定那人与云儿是相识的吗?”
“没错,而且还与程夫人你有关系。曾有过数年的近距离接触,身上还沾染着你们两个泄露出的一些气机,贫僧是不会认错的。”忘尘笃定的话,让场面再次冷寂了下来。
乔珺云没心思追问那么多,只问一句:“是不是可以去抓她了?”
忘尘的身子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道:“暂时不行,我本以为不过是偶然得到这阴损法子的人做的。可是现在看来,那女人的身边带着一股极阴之气庇佑,但凡遇到坏事都能够使别人遭殃自己逃过一难。如果现在就大肆去郊外的话,说不定会打草惊蛇。万一让她恼羞成怒,直接毁了那个仿身蛊就不妙了。现在这个仿身蛊与郡主之间的联系正在渐渐加深,若是粗暴的直接摧毁。。。。。。谁也说不准,郡主是否也会因此而受重伤,乃至于。。。。。。”
乔珺云听了,浑身上下都开始散发着寒气,但却压抑着没有发火,问:“那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再来半茶杯的血,你再试验一次?你现在不能立即动手,就是因为害怕打草惊蛇,而且不清楚那个女人的具体身份,对也不对?”
“对,只要确定了她的身份,贫僧就可以带着侍卫直接过去拿她。”忘尘沉着的说道:“倒是不需要再取你的血了,只是我却需要你将这碗血并符咒喝下去,抵抗仿身蛊。至于其他的,贫僧自有办法,郡主只管好好休息就行。”
“这是云儿的血,她怎么能再喝下去呢?而且里面还掺杂了那么多的符灰。”乔梦妍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挡在了床前,越来越看不透忘尘的真面目了。哪怕是这里除了忘尘没有任何能救乔珺云的人,但是乔梦妍却还是无法看下去了。硬是逼着云儿放了半茶杯的血,你确实查出来了一些东西,云儿又没有反抗,她只能忍耐着。可是,现在那碗已经被忘尘弄脏了的鲜血,竟然还要让云儿亲口喝下去?这是想要挑战她和云儿的心理极限吗?
乔珺云果不其然的愈加惨白了脸。看着那碗血腥的,因为掺杂了符灰而已经微有些凝固的鲜血,喉咙发干忍不住的干呕了两声,一副承受不能的样子。她现在身子本来就弱的连粥都消化不良。鼻间嗅到那股血腥味,再一联想自己要将那碗自己的血喝下去,顿时恶心反胃的不行。
可呕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忘尘转圜的开口,乔珺云凝聚着眉毛,鼓起好大的勇气抬头看了忘尘一眼,带了泪音道:“能不能不喝?你再放我一碗血都比让我喝了自己的血更容易让我接受!”
忘尘也不吱声,站在乔梦妍的身前就端着那碗鲜血。即便是一句话不说,浑身的气势也说明了他的态度,不容乔珺云拒绝。
乔珺云是真的哭了。摸了半天的眼泪,哆嗦的伸出手要接过茶杯,却被乔梦妍拦住。忘尘见了,只是凉凉的道:“是想恶心这一下子,还是想要继续痛苦然后被人要了性命。你们自己选。”
乔梦妍的身子颤了颤,与乔珺云目光交错半晌后,缓缓的收回了手,却是接过了茶杯,倒抽着凉气道:“云、云儿,姐姐帮你,你手软拿不起来。”
“来吧。”乔珺云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一片浑浊的鲜红。屏住了呼吸不去闻越靠近越浓烈的血腥味儿,以为这样就能够更容易让身体接受一些。可是,当已经冰凉却粘稠的液体入口后,她还是没忍住,“呕、呕。。。。。。”
喝下这碗血的过程无疑是对乔珺云这辈子最大的折磨,其中过程不多赘述。她呕吐了三次,最后只将三分之二的鲜血喝进了肚子里。还要时不时的担心会不会将咽下去的血液再吐出来。
忘尘满意的将茶杯收走,看着乔珺云喝下自己的鲜血后就变得迷迷糊糊的样子,轻声道:“睡吧,睡一觉就好了。今晚上。你一定会睡得很安宁的。时候不早,我先回去想办法追踪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日早晨你们就能够知道答案了。”
忘尘说完了这番神神叨叨的话,就拿着还挂着一层鲜血与符灰的茶杯离开了。步履匆匆,看来是真的很着急。。。。。。
翌日,福儿拖延了一夜,在早晨醒来之后,再面对严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底气。昨夜,严言去找老七要堕胎药的路上,被人叫走处理了一些急事。等事情处理完毕天已经黑透了,也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得以多苟延残喘一夜。可是,被强迫堕胎的未来,她仍旧无法逃脱。
亲眼目睹严言冷冰冰的说要自己跟他一起去取堕胎药,福儿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抽出针线筐里的剪刀,狠狠地捅进他的胸膛里,看着艳丽的血花在他的胸前蔓延。让他一贯维持着淡定表情的脸上,露出痛苦与挣扎,与昨晚说要让她打掉孩子时的狰狞表情想必,一定是他临死前的表情更美。
但终归只是想想而已,明白自己如果杀了严言只会沦落更糟糕的境地之后,福儿妥协的站起了身,默默地垂首跟在严言的身后,一步步的向着老七所在的屋子走去。
“娘,你确定你真的要杀了我吗?”阴冷的童声传入了福儿的耳中,让福儿原本就缓慢的步伐停在了原地。她的身子瑟瑟抖了几下,声音中却带着无法掩盖的怨气:“杀了你我怎么舍得,杀了谁,我都不想杀了你啊。可是,我没办法选择啊。。。。。。”
“是吗?”阴冷的童声忽然转变,透着一股让人怜惜的懵懂感,道:“我帮了娘亲那么多,娘亲为什么还是不要我了呢?是我不听话吗,明明只要等我出生了的话。。。。。。”
正文、第四百四十六章 别庄一行
严言回头看了一眼,见福儿站在原地不走,嘴里还在念念叨叨些什么,表情一凛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随我走!等回去后我亲自给你熬药,喝了之后你就暂时歇着,好了再干活。”
福儿的身子颤了颤,脚步虚浮的走了过来,喉咙不停的吞吐着唾沫,在严言不耐烦之前,终于出声道:“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将孩子生下来?”她眼圈红肿的抬头看着严言,满腹委屈道:“我会好好对待这个孩子的。。。。。。难道你不喜欢孩子吗?我只想要给你生一个孩子,让你以后有孩子孝顺,你都三十五了,难道还不考虑这件事情吗?多子多福,才是男人想要的,不是吗?”
严言的表情复杂莫名,目光流连在福儿还看不出凸起的小腹上,心中也是有些挣扎。他试图告诉自己,也许福儿跟她不一样,现在他们俩夫妻的日子过得这么好,也许真可以留下这个孩子试一试。。。。。。渐渐的,严言被自己心中还残存着的希冀之情,以及福儿期盼的神色打动了。他有些恍惚的说道:“对,你说得对,这个孩子我们要留下,好好照顾他长大成人。”
闻言,福儿险些激动的叫出来,但好歹遏制住了。她感受着剧烈的心跳,伸手抿了抿耳边的碎发,浅笑着道:“太好了,这个孩子一定很是孝顺。”当然,只会孝顺我一个人。
福儿在心中阴暗的想着,等这个与众不同的孩子生下来之后,自己要怎么报复严言,让他敢让自己打胎!
就在这个时候,昨日吃饭很猛的那个青年跑来,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总管,外面来了一个佃户,说是他家的那块田,今天早上过去看的时候。发现庄稼全都倒了,好像是半夜被人踩的。”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严言冷肃着表情,程铭文手下的产业因为皇上的厚待而并不少,自己打点不来的土地就分租给了那些佃户。对外来说无人敢恶意欺凌,毕竟是程家护着的。
因为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严言觉得蹊跷,就对福儿道:“你先回去歇着吧,那事儿就算了。我出去看看,若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就让人去找我。”说完,等不及的跟着青年离开了。
福儿目送着对自己温和几句的严言走远,眼中却是一片漠然,再也不将对方的体贴放在心上了。若是以前倒也罢了,结成夫妻彼此扶持。可险些被迫打胎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让福儿心中有了阴影,再不想假模假式的对他嘘寒问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恶意,竟是让她产生了‘如果严言能死在外面就好了’这种想法。
“娘。我们回屋子吧。我饿了,我要吃肉。”诡异的童音再次传入了福儿的耳中,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扶着肚子往回走,嘴里却是在碎碎念道:“好孩子,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出生呢。你这么厉害,日后一定大有前途吧。看在娘为了你受了这么多苦的份上。你可一定要好好孝顺我才行,知道了吗。”言语之间,对于还是胎儿就能与她以外人所不能知的联系沟通的孩子,没有丝毫的诧异与恐惧,反而满满的都是期待。
童音沉默了,在福儿不安的想要加大声音继续追问的时候。才超乎寻常透着一股沉稳的说道:“那是当然了,为了让娘亲好好享福,我也得好好的成长才行。”要不是因为在腹中能够更好的存蓄力量,直接破开你的肚子岂不是更省时省力。虽然直接破开逃出这里之后,它也有得是办法成长起来。可是那还是麻烦了些,偶尔放松享受一下他人的主动奉献,也是不错的。
就在福儿腹中的鬼胎暗自腹诽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一阵心悸,不妙的感觉传来,让它仓促慌张了一下,随即立即催促道:“娘!赶紧回房间,有危险!”
“危险?”福儿一时没控制住有些大声的说了出来,幸好马上就要进屋了周围又没有别的人注意,她捂着胸口窜进了屋子,回手就将门给关的严严实实的。心脏怦怦狂跳,“有什么危险?”
“哼,不过一个是自以为有些本事的臭和尚罢了!”童音嘟囔了一句之后,觉得这话对福儿来说有些不合适,就改口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人看我实在是太厉害,想要害我罢了。”
福儿觉着‘他’似乎是在隐瞒自己什么,眼神暗了暗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来的是和尚?如果他想要害你的话,不就等于也想要害我吗!”到底还是清楚,腹中的胎儿不正常。
“无碍。”说是如此说,但童音还是变得急促了不少,催促道:“赶紧去,将那个布偶给藏起来。甭管那个臭和尚是因为什么而来的,一定不能让他发现这种东西,不然就麻烦了。”
福儿听得命令,就慌张的将藏在柜子后面的布偶找了出来。手里拿着装着诅咒布偶的布包,在屋内转了好几圈,不知所措道:“该往哪里藏啊,屋子就这么大,那和尚一定是来抓我的吗?”
“等等!”童音中带了几分凝重,似乎感觉到了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松懈道:“那和尚带着你夫君走远了。行了,哪怕是这样你也重新找个地方藏起来吧,放在柜子后面还是不太安全。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埋在屋子外面,反正这个小院里只有你们两个住,也不会有人来你们的院子里翻找东西。如果你要用的话,再挖出来也不算麻烦,避着人就行了。”
“你、你说得对,我这就出去将它埋了。。。。。。”福儿听到和尚已经走了,但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放松。神经质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确定没人看着,就偷摸摸的出门跑到了房子左侧的角落。拿起了墙角的一把铲子,就快速地在地上刨了个坑,那速度如果让人看到的话,恐怕要吃惊于自从嫁人后就偷吃懒做的福儿吃错什么药了。
福儿与她腹中的鬼胎皆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将诅咒玩偶埋起来一事上,没有注意到远处较高的一处墙后,正有个人冒出了半个头偷看着。等她将包袱埋好了之后。那个人才从墙后消失了身影。
等福儿刚刚回到屋子,依靠着门气喘吁吁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时,院子外忽然传来了之前叫走严言的青年的声音:“福儿嫂子,你在不在啊?总管说是要找你。有事情要交代你呢。”
“我马上就过去!”福儿反射性的喊了一声,表情渐渐冷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仪容,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清了清嗓子强自冷静道:“相公他找我做什么?之前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看到福儿就抓了抓后脑勺,傻笑道:“那个佃户本来是拉着总管就要走的,可是却有一个和尚突然上门,说是要化缘,把总管给缠住了。总管没办法,说是要让你过去帮忙处理一下。”
“哦?来化缘的和尚?”福儿隐约听到时常在耳边响起的童声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起它之前说和尚明明走了,不免也跟着紧张了不少,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道:“那我这就去吧,你带路,咱们赶紧过去。别耽误了相公的正事。”不过,这一次看来真的有些危险了,希望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真的有本事的。说实话,也不知道福儿怎么如此相信它,
“诶,我带你去!”青年爽快的点了点头,等福儿出了院子之后。就加快了脚步往偏门的方向走,嘴中还在啰嗦道:“大嫂,恭喜你啊,刚才听总管说你有喜了,这可真是大好的喜事。”
福儿愣了一下,委实没想到严言竟然转头就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了。虽然有些觉得严言前后不一、太过喜怒不定了。不过心里还是挺熨帖的。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浅笑道:“多谢了。”
等福儿跟着青年一走远看不见院子这边了,立即就有一个身影飞快的翻身进了福儿和严言居住的小院儿。十分有目的性的走到了房子左边的墙角,拿起被福儿归放到原地的铲子,动作快熟的挖了几下。就将埋的不算是太深的灰色布包挖了出来。他也不在院子里面多耽搁,将地上的土坑填好了之后,抓着布包就再次翻墙而过,顺着小路及快速的就跑离了。
福儿肚子中的鬼胎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可是还不等它细细探究,就忽然被一股气机锁定,他立即全神贯注的将自己泄露在外的气息隐藏起来,不希望自己还没有休养生息好呢,就被灭了。。。
忘尘正站在门口挡着要离开去处理佃户事宜的严言,一脸慈悲神情道:“施主,还请您施些善缘吧,贫僧肚中空空如也已经走不动路了,还请您行行善缘吧。贫僧会为您祈福的。”
严言有些为难又无奈的说道:“大师,在下不是已经给了你银钱吗?你但可以去买些吃食吃,我们庄子里还不到吃饭的时辰什么都没有,您也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在下还有急事要办呢。”
“施主行行好吧,哪怕是凉馒头凉水也是好的,给贫僧一口吃的吧。”明明说的话像是在乞讨一样,但是忘尘却端的是一脸的不食人间烟火,让人生不起丝毫懈怠的心。
“相公!这里是怎么回事儿?”福儿的到来算是给严言一个台阶下,他看了眼急得眼泪都快出来的佃户,匆匆对福儿交代了句“你帮我将大师请进去,让厨娘给大师做两个素菜,我很快就回来。”话毕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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