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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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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树嫩叶被雨水拍打着; 上下晃动,呈现出一片萎靡的姿态。叶尖有水; 一滴一滴不停的滑落在地,在地面上砸起一朵又一朵的花。
  本是窝在巢里休憩的鸟儿; 被那冰冷的雨滴砸醒; 纷纷飞起,躲进了屋檐。
  原本尚在院中打扫庭院的丫鬟; 在雨幕里急匆匆的护着脑袋往廊沿下面躲。只是雨势实在是大,不过几步的距离; 就被淋了个通透。
  额发湿哒哒的黏在面上,下巴处还在往下滴着水。衣服湿透; 紧紧的黏在身上; 显出一具具年轻女子的身形。
  雨势过大,想要继续打扫庭院,显然是不可能。权衡过后; 几个丫鬟放下手中工具; 推搡着往自己的住处那边去; 打算先换身干净衣服。
  屋檐被大雨不留情面的打着,一束束的水流顺着檐壁不断的滑下; 带起阵阵滴答声。
  有身影快速的钻进屋檐下,嘴里还带着骂骂咧咧的抱怨:“我艹,今日是个什么诡异天气; 这雨说来就来!就不能晚个一时半刻,先让小爷进门?”
  到底是身手好的,即使是在如此雨幕里行进,站稳后也不见几分狼狈。
  布局见他一身干爽,只是发尾略微沾染几分水迹,也就收了心:“早来晚来与你有几分差别?”
  布书撩起因为快速前行而有些散乱的发丝在脑后重新束好,瞥一眼闲闲的半靠在门框之上的布局与莫宁,调侃:“我是无甚关系。只是你二人当守之时,如此漫不经心的坏王爷门风,王爷知道否?”
  莫宁警告性的瞪一眼贫嘴的那人,语气很强势:“王爷无须知晓。”
  几人笑闹间,里面有微微泛着冷意的嗓音响起:“布书进门。”
  熟悉的音色,三人对视一眼,一起站直了身子,面上神色,均由严肃取代。变脸速度之快,令人称奇。
  布书接收王爷指令,推门而入,在他身前恭敬行礼:“王爷。”而后转向莫箫,“莫大人。”
  久久不曾等到季绝浅的答案,莫箫神色有些不好看。布书问好,他也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听到。
  开门时带进的凉意挤进本就不算多暖的空间里,使得整个房间更为冰冷。门外的雨声好似更大了些,稀里哗啦的听在耳里,让人无端心燥。
  关于是否偏袒范丹琳一事,他不答,莫箫显然就是当他默认。季绝浅也不多做解释,径直去问布书:“让你查的事,办得如何?”
  跟在季绝浅身边多年,自然明白莫箫是不折不扣的自己人。当即布书也不曾有过顾忌,直言:“经过影卫查实,二皇子在其母妃的引导下,自九岁起,私下里便一直暗中在西疆学习蛊毒,精通此道。”
  莫箫闯荡多年,哪里会不知蛊毒之害。收起先前的不快,就事论事:“二皇子沾染蛊毒?不是,你让布书查这些作甚?”
  挥手示意布书先退下,季绝浅难得面上含笑,语气十分柔和:“许久不曾与你对弈,如何,今日来一盘?”
  对弈?莫箫也是聪明人,一听他这语气,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人生是盘棋,朝堂权利,亦是。
  “有何不可。”
  莫箫淡声应下。至于范丹琳,终究与他的后院无关,而季绝浅也不曾打算放过不该放过的人,他没甚兴致去管她。
  移步书房一侧的暖踏,两人一左一右的在棋盘两端落座。一人执黑棋,一人握白子。均是十分认真的看着棋盘上的方格,每一子的落下,都显得极为谨慎。
  这边厢季绝浅与莫箫一心一意的下棋,那方在进城之后就告别辞去的范丹琳,也坐着丞相早就安排等在那里的马车往府里赶。恰好,今日到府。
  一身的粗布衣裳早已经换下,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人,锦衣华服,妆容精致,与先前的落魄,全然不同。
  她的贴身丫鬟看到,忙踩着小碎步迎上去,探手任由她扶着,小心讨好:“这段时日来,小姐可是又生得好看了许多!”
  范丹琳嘴角,明显的开始上扬。微微扬起脖子,趾高气扬的进门。小厮连忙跟着行礼:“恭迎小姐回府。”
  这可是相爷身前最为受宠的人儿,讨好她,相爷那里自是少不得有赏。想到这处,那些奴才的腰身,弯得越大的低。
  范丹琳对这般的恭维,显然十分受用。染着丹蔻的手指愉悦的在丫鬟手背上敲动,语气轻快:“免礼。”
  许是过多了太多的苦日子,这不过在叶城受了几日的委屈,脑中就下意识的想到以往。视线在这偌大的庭院里一番打量,入目尽是权势带给人的满足之感。贴身的衣物传来滑腻舒服的质感,范丹琳轻叹:还是这相府,住着舒适。
  脑中又想到季绝浅那时对范丹琳的好,她嘴角勾笑,永安王府住着,想必更为舒心。
  “谢小姐。”
  整齐划一带着小庆幸的嗓音里,范丹琳一步一莲花,摇曳生姿的往范之源平日里待得最多的书房那方走。
  相府的宅子,占地面积自然不小。从前门到范之源的书房,范丹琳走了近一盏茶的功夫。
  临到书房门前,一直跟在范丹琳身后的丫鬟白莲花忙上前跟当日在书房外值守的侍卫打招呼:“相爷可在?小姐来了。”
  相爷疼爱范丹琳到近乎溺宠的地步,这是相府所有丫鬟小厮心知肚明的事情。一听说许久不曾在相府现过身的小姐来了,那侍卫忙弯下身子见礼:“属下见过小姐。相爷与二皇子都在屋内,小姐可是要进?”
  那两人都知道她今日要回,此时十有八、九是刻意约好了在书房里候着,范丹琳哪里能说不进。
  接过白莲花递来的巾帕擦了手,范丹琳随手将那帕子往后一扬,白莲花见到,忙伸手接来。随后照着往常的规矩,老老实实的在房门另一侧笔直的站着:“小姐先忙,奴婢在此处候着。”
  范丹琳抬手,原本跟在她身后的那一堆丫鬟小厮,恭恭敬敬的行完礼,然后往后退到不招人注目的位置,面无表情的站好。任由风吹日晒,不动分毫。
  虽说有相爷的疼宠,范丹琳到底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那里面两个,都是她惹不起的。爹爹宠爱她,她若是恃宠而骄,断送的,是自己。
  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适宜的微笑,素手轻抬,随着阵阵撩人的香脂味,指节在门扉上轻扣:“爹爹,二皇子,小女可否进门?”
  嗓音温婉,自带温柔风情。
  范之源听闻,嘴角也跟着扬起笑容。拱手抱拳,去看上座挞承闵,话里,不自觉的就带了几分谄媚的意味:“二皇子,您看?”
  下一瞬,房内有算不得醇厚,却也自带几分威严的男音传出:“进。”
  “谢二皇子。”
  明知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范丹琳仍是款款行了礼。一礼闭,这才用指尖推开那扇看去略微厚重的木门。
  等她进去,那守门的侍卫不做一刻犹豫,立即将门带回原处关好。
  挞承闵坐在正对大门的上座,范之源坐于他右手边最靠主位的那个位置。范丹琳就在他们二人的中央站了,再次抬手作礼:“丹琳见过二皇子,见过爹爹。”
  不知道范丹琳带回的是何消息,范之源仍是有些不敢轻举妄动。只坐在原处,等着挞承闵发话。
  挞承闵把玩着拇指上的那枚玛瑙翡翠扳指,目光跟着扳指的移动而移动。开口时的语气,耐人寻味:“免礼,无须拘束,随意捡了空位落座便是。”话是这般说,只是后半句,明显的带了几分压迫,“就是不知,范小姐带回的消息如何?”
  范丹琳站在原处不曾移动分毫,听到后半句,下意识的看向范之源——带回的消息,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好——她其实,有些怕挞承闵动手。
  自己的骨血,范之源哪里会不懂她。在范丹琳的余光里,他点头,示意但说无妨。
  吃下定心丸,范丹琳将视线重新移到上座人的衣角:“回二皇子,丹琳愿意听从二皇子安排。”
  逃避问题?挞承闵心中轻嘲,有意思。
  上座人抬起眉眼,左手搭在抬起的膝上,右手中指指腹与拇指指腹缓缓的打着圈研磨。邪邪的勾起唇角,他问:“那范小姐认为,他现下对你,可还是存着情谊的?”
  范丹琳脑中不自觉就出现了还在叶城时,与季绝浅的亲昵。他怀中的温度,一如旧时,暖到人心。只是,她也明白,他心里,多少被他所谓的王妃占去了几分位置。
  季绝浅对待感情,向来认真。若是已有苗头,那便是情根深种的前期。十一年前,他心里其实本就没有她多少位置。
  不论是十一年前,还是十一年后,如若没有挞承闵的出谋献策,她其实都没有把握,能得到他全部的宠爱。
  所以,挞承闵这里,不能失。
  “绝浅是念旧情之人。”只一句,足够。
  果不其然,上座的人听闻,凌厉的视线收回。整个人也重新恢复成懒散的模样,半躺在座椅上。
  “余下之路,本王来铺,恭候范小姐佳音。”
  “谢二皇子成全。”

  ☆、第77章 背影彷如一体

  手里范丹琳这步棋下稳,范之源明显底气更足。才刚送走范丹琳; 就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 也不顾挞承闵越发阴狠的神情,自顾自道出心中的担忧:“二皇子; 您可有万全把握,季绝浅会掉进我们的圈?”
  不满意还未出师范之源就先打压自己底气; 挞承闵的不悦尽数显露:“丞相大人; 本王记得,你以前并非这般优柔寡断。再者; 就是不掉,损伤的; 也只是一个与你我无甚关联的范丹琳,你忧心什么?”
  经此一提; 范之源好似才明白自己是何身份。又回到原处坐下; 端起茶杯润口:“二皇子说得有理,是老臣一时糊涂。季绝浅一个多情种,哪里会是你我的对手?”
  挞承闵捻起桌面上的果子放进嘴里嚼着; 对范之源这番话; 不置可否。片刻的安静; 随后他又像是临时想到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身前的桌面上:“后日是我好王兄的生辰,丞相可是莫要忘记带着范小姐去送个贺礼。顺带着; 替本王将这份大礼,送给本王的好王嫂。”
  瓷瓶通体白净,并非透明; 里面盛着何物,旁人完全看不出。但范之源不同,跟随挞承闵多年,他的那点把戏,范之源明白得很。
  瓷瓶虽小,装的那物,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上前取过瓷瓶在袖中收好,范之源垂眸:“二皇子安心,此事定做得万无一失。”
  挞承闵从鼻尖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已听到。吐出口中的果核,他起身,直接朝书房门口那处走,口中不忘发出警告:“范丹琳,世间只有一个,就是挞国丞相府千金,明白?”
  范之源应下:“老臣明白,二皇子慢走。”
  送走挞承闵,范之源泄气般的直往身后靠椅倒去。他眼中有恨,心里有不甘。如若不是挞承闵使了阴招,用蛊毒威胁他一门,他哪里会与他同流合污?这皇位,他范之源本就肖想已久,现下竟然只能为他做嫁衣,他哪里甘心。
  可除了私下里的咒骂与不甘,他还能如何?自己身上的蛊毒,必须得倚靠挞承闵每月一次的解药,否则便是七窍流血而死。他没得选择啊!
  永安王府书房
  莫箫拿着一颗白子在手心把玩,目光在棋盘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回,而后不带迟疑的将那子落下,嘴角带笑:“你输了。”
  两人的棋艺,向来旗鼓相当。季绝浅松开手里那枚黑得发亮的棋子,抬眼去看莫箫:“是。”
  抬手捣乱方格上遍布的黑白两色,莫箫起身走到窗边去看外边的雨景。雨丝细细密密的不断落着,破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意味。
  心知挞国皇室的安宁,怕是要到此为止。季绝浅手中的线,已经准备收网。作为兄弟,莫箫能给的,也只是一句:“若有用人之处,随意差遣。”
  季绝浅与他相视而笑,右手带了力道,重重的在他肩头落下:“好。”这一字,落地仍有声。
  无须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么,也无须明白他打算如何。只要他要,只要他有,他一定两肋插刀。这便是季绝浅与莫箫的情谊。
  莫箫身为一国之将,也不见得有多清闲。下完这局,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他就起身辞行。季绝浅公事处理得差不多,也就跟着他一起走出书房,准备去西乔园。
  踏出房门,莫箫看都不看就在门口两侧站着的布书与莫宁,径直走到站在屋檐下看雨的布局身后,不轻不重的在他肩头拍了一记:“空闲了记得来我府里。”
  声音虽是不算大,但周边几个都是习武之人,听力异常灵敏。察觉到三双眼六道目光都盯在了自己身上,原本斜靠在廊柱上的身子站直,布局似笑非笑的看莫箫:“莫大人慢走,恕不远送。”
  话里客套,可那看着莫箫的一双眼里,尽是火:莫大人这是忘了昨日答应过我什么?
  莫箫坦荡荡的回视:哦?什么?
  这人索性开始耍无赖,布局有火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也发不得。当下就沉了脸:无事,莫大人慢走不送。
  □□味太浓,周边人想不明白他们间的暗涌都难。季绝浅看过一眼,直接转身往西乔园走。
  心知再逗下去就该收不回来,莫箫顺应布局的话接下去:“告辞。”
  布书莫宁客客气气的送走莫大人,转身就收起那一副一本正经的嘴脸,直接往布局那里扑过去:“老实交代,你与莫大人的私交,何时那般要好了?”
  布局一个旋身躲过,秉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原则,直接窜进雨幕里,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拒绝回答问题,还逃得如此之快?布书与莫宁相视一眼,同时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就布局那急不可耐要躲的模样,百分之两百有问题!
  布局那出神入化的轻功,布书与莫宁是否追得上还是个未知数。
  余光里那三人的影子消失在雨雾里,季绝浅加快脚下的步子,微急促的朝后院去。手中的油纸伞被雨滴溅到,不断的发出啪嗒声。
  等到西乔园,门外候着的丫鬟在他进门前先将人拦下:“见过王爷。敢问王爷可是来寻王妃?”
  脚下步子停下,季绝浅点头:“王妃去了何处?”
  “回王爷的话,王妃带着玉霞去了院子后面的那处凉亭。”
  一听说是在凉亭,季绝浅的眉尖就皱了起来。一不避风二不挡雨的,这等天气,去那处做什么?
  原是要进门的步子换了一个方向,绕过重重假山流水,他沿着长廊疾步直往凉亭那方去。
  他到时,夏天依手里拿着一本账册正在听管家汇报这阵子王府里的银两用度这一类基本事件。玉霞手里还捧着几块衣料,身子偏向夏天依的方向。
  好在雨势这时已经小了很多,丝丝缕缕虽下个不停,倒是没有敢往亭子里面跑的。
  修长的指尖握住伞骨将伞收好放在凉亭的一角,季绝浅压着步子发出的声音,小心的挪到夏天依坐着的那方桌旁,在管家身后站定。
  夏天依与管家专心的讨论着账本,全然不知亭子里这时已经多了一个刻意放轻了脚步的人。
  玉霞看到他,抱着手里那堆颜色艳丽的衣料就要行礼。季绝浅伸出食指抵在唇间,示意她安静。
  到底不敢废礼,虽说季绝浅大手一挥免了她的礼,玉霞还是规规矩矩的用唇形问候:“见过王爷。”
  季绝浅颔首,视线越过管家的肩膀看向她手里捧着的那本不算厚的账册。以往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事情,这时看到她在打理,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无法言明的情绪。
  夏天依全程没有说几句话,多是管家在阐述这阵时日府里的情况,她只偶尔听到管家说得含糊的地方喊声停,然后一边看着手中账册一边问出自己不解的那些问题。
  王爷管家毕竟是季绝浅亲自培养出的自己人,办事能力无懈可击。账本内容理得极清楚,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
  很快的翻完那一本,夏天依收起手准备去换下一本,不想抬头就看到季绝浅长身玉立的身影。
  管家还在向她说着先前她问到的问题,这时却是一字也听不进去。目光焦在他身上好久,她才收回视线去看管家:“今日暂且先说这些,管家你先去忙,待我空了,再让玉霞去唤你。”
  管家正好奇她看何物看得那般专注,就听到毫不客气的逐客令。下意识的转身,就看到季绝浅在他身后大概两步远的位置站着,忙回身:“见过王爷。”
  夏天依的那番话,季绝浅自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也不含糊:“免礼。”而后视线移到玉霞身上,“这里无须伺候。”
  抱着那堆料子俯身,玉霞跟在管家的身后一起出了凉亭。
  等到亭内只剩下了他二人,夏天依直接起身走到他身前,带着几分俏皮的笑:“王爷今日不该很忙?怎么还有时间来我这里。”
  抬手捏住她的鼻尖揉了揉,季绝浅把人半抱在怀里,拿起放在一旁的伞撑开,带着她走进细雨里:“忙也要用膳。”
  他一说,夏天依才反应过来,看天色,这时已是差不多酉时,该到用晚膳的时辰。
  半抱住他有力的臂膀,夏天依尽可能的往他怀中缩——伞面并不大,为不让她被淋到,他将伞面尽数移到了她上方。她被他抱在怀中,又因着身高的原因,她看不到他肩上的情形。想也知道,定是湿了大半。
  夏天依的心思,季绝浅看得透彻。看她不语,他也不言。将她更好的护在怀里,带着人往西乔园回。
  朦胧的烟雾里,两人的背影彷如一体,缓缓消失在假山之后。

  ☆、第78章 坦白——那是范丹琳

  到了西乔园,季绝浅才刚放下伞; 就被夏天依推进了内室:“衣衫都湿透了; 你快些换掉。”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几步就踏进了外间。隐隐约约的; 能听到她在吩咐青苑去备晚膳。
  等季绝浅换好一身干爽的衣物出来,夏天依正坐在厢房里等他用膳。留在屋里伺候的; 只有青双青梅。难得的; 玉霞不在。
  在她身侧落座,季绝浅先端起酒盏; 青双忙上前替他满上。他也不迟疑,端起就仰头一饮而尽。酒是好酒; 浓烈入喉,烧灼人心。
  放下酒盏; 他挥手:“你们先下去。”
  “是。”把酒壶在桌上放好; 青双青梅不敢多看,垂着眉眼离开。
  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夏天依也跟着停了筷。掏出帕子拭去唇角的痕迹; 微微偏头看向他:“王爷有何事要说?”
  需要以酒壮气; 还清场。夏天依心里来了几分兴致——必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闲事!
  季绝浅此时心里想的却是后日生辰; 范之源定会带着范丹琳前来。不论范之源出于何种目的,若是夏天依陡然知晓; 他瞒了她一路的同行之人就是范丹琳,少不得会来性子。
  俗语道,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思前想后许久,季绝浅还是决定先坦白。
  放下酒盏,他先给她剔了一块鱼肉,然后夹起喂到她嘴边讨好。等她咬进嘴里,他拉过夏天依的手握在手心,看着她的眼,诚恳至极:“天依,那人便是范丹琳。”
  范丹琳。乍听闻这三字,夏天依脑中的那根弦,猛然断裂。
  那是他心心念念十一年的女人,是他心甘情愿为她守身的女人,也是,他年少情根深种的女人。
  深知这个人于他而言有多重要,夏天依突然就不敢再听他说下去。满脑子盘旋的念头只有一个:范丹琳回来了,他寻了十一年之久的人,如今,找到了。
  嘴角原本轻快的笑意被压下,她抽回手,不等他再说,冷声道:“与我何干?”
  话里,是她从不曾对他显现过的冷然。
  想过她会一时无法接受,但不曾想过她会如此抗拒。他还要再说,夏天依却匆匆打断:“王爷,若是如今,是我寻到了我心心念念十一年之久的男人,你会想听我说些什么?”
  话中意思,就是我什么也不想听,你莫要再多说。
  将心比心,知道这时候她什么也听不进去,季绝浅索性放弃语言,直接伸手就要将她抱进怀里好生相告。
  不想她直接一把挥开了他伸出的手,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妾身觉着身子有些不适,想独自出门走走,王爷自便。”
  她身姿灵活,但敌不过自小习武的他矫健。在她转身跑走之前,季绝浅先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而后急急的解释:“天依,我并非要与她如何,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而已!”
  他说的,是并非要与范丹琳如何,而不是如今他心里有的,是她夏天依。难得的,在□□上,钻起了牛角尖。
  在被他拉住时,夏天依想过要好好谈谈。可是事到如今他还是吝啬于给她一句真心。谈不上讽刺,只是觉得委屈。
  转身不带感情的拂开他的手,她笑:“王爷莫要忧心,天依真的只是想出门透透气。待自己想通,自然就会回府。”
  她的固执,不是这一两日才有。季绝浅明白,一旦她钻进了胡同,除了她自己,谁也无法带她走出来。
  闹成现在这般,他除了放她出门,别无二法。正待妥协,门外却来了小厮传话:“王爷,门外有一名唤温书言的公子前来拜访,您见是不见?”
  别说是温书言,现下就是皇帝老子亲自登门造访,他也没那个心思招待:“不见!”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夏天依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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