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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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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话音落,人就走了来。
“现下是何时?”
自觉的接手夏天依垂肩的动作,玉霞轻声回答:“申时三刻。”
夏天依点头:“王爷还在书房?”
“是。”室内有短暂的安静,而后她又补充,“不过是在前院的书房,听说府里来了客人,王爷在招待。”
能在书房接待的客人,拜访之人想必也是为公事而来。夏天依掩着唇打了一个哈欠,拿起桌子上摆着的香包拢入袖中起身:“有些乏,我小睡一会。”
玉霞听闻,几步跑到床榻边为她理床:“小姐您睡,待备好晚膳,玉霞再来唤您。”
王府的晚膳,向来是在酉时。也就是说,此时睡下,还能睡半个时辰。夏天依点头:“好。”
脱了鞋袜外衫,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上躺平,身子放松下来的那种感觉,舒爽到让人想要沉沦。眼皮很重,她困到几乎是沾枕就睡。
等自家小姐呼吸变得绵长,玉霞才关上窗子,出去在门外候着。
前院书房。
季绝浅,挞承皓,莫箫,温书言四个,围着一方书案,就着一壶美酒,极为认真的商讨着。
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季绝浅不动声色:“挞承闵自幼习蛊毒之术,暗地里的龌龊伎俩不知有多少,与他对阵,你们三人防着些。”
“蛊毒?”挞承皓脸上玩味甚浓,“我怎么记得,父皇明令禁止后宫涉嫌此物?二皇兄倒还真是好胆色,有趣,有趣!”
温书言面色不改,握着手中的酒盏,饶有兴致的赏着杯中玉露。说实话,他虽天生就活在争权夺利的环境里,骨子里多少带着几分掠夺性,只是这回,如若不是那日在雪林里季绝浅说此事关联到夏天依性命,他绝不会参与。
他终究是商人,除了夏天依外的一切,都是以利为重。他不是挞国子民,无论这地发生何等权利转换,都与他无关。
酒虽美,却易醉人。放下酒盏,他抬眸看向对面的季绝浅:“我需做些什么?”
季绝浅收起面对挞承皓时的玩味神色,认真道:“此事还真就只有你才能做到。”看一眼两侧的莫箫与挞承皓,他接下去说,“我需要你与大将军假意归顺二皇子队列,并取得他的信任,为他重用。”
说起来容易,可真要做到,极难。尤其是以挞承闵阴险毒辣的性格,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命丧黄泉。
温书言是商人,狡猾程度自不必说。更何况还是个文武全才,二皇子得此人,哪有不用的道理?
再者,大将军在朝中又一向表意不明,也不知究竟心属哪方。这时见局势要变,临时站了阵营,也不会过多惹人怀疑。介时为表诚意,再将温书言‘送’出,二皇子那等人物,自是不会舍得浪费如此人才。
这也是季绝浅为何说此事只有他能做到的缘由。
季绝浅的这等心思,挞承皓与莫箫作为他的至交,无须多想。温书言与他到底也是自幼一处长大,多少明白几分他的性子。无须明说,三人都懂。
温书言也是个干脆的,直接点头:“没问题。”
季绝浅朝着他的方向举杯,而后饮尽。温书言也拿起酒盏,喝下今晚的第一杯。
放下酒盏,季绝浅去看挞承皓:“老三,你留在皇宫,好好协助父皇,留意着后宫的动静。”
挞承皓平日里虽爱玩闹,遇到正事,也还是上得台面:“交给承皓,王兄放心。”
严肃的模样,与他平日欢脱不羁的性子,判若两人。
莫箫不服气:“这两人都有事可做,我呢?”
季绝浅抚着杯沿,嘴角勾起:“他挞承闵都有大将军誓死追随,本王这方,自然也是要有几位忠良的政党。”
四人目光交汇,齐齐端起酒盏,碰过之后,都是一饮而尽。
正事谈完,季绝浅看天色不算早,提议:“用完晚膳再回?”
温书言最先回绝:“临出门,三叔特意叮嘱回大将军府用晚膳,就不多留。”
他不留,正好免了和夏天依相见时的种种碍他眼的亲昵。季绝浅难得小心眼的挑眉,不置可否。
看他这丝毫没有留人的意思,莫箫懂了:“我还是回我的将军府更好,不再这处碍着你与王妃。”
挞承皓更为干脆,直接起身:“既然都不留,我也不好厚着脸皮蹭饭。这便回宫了,明日带着承雅和承修再来闹王兄王嫂。”
季绝浅也不客气,他们要走,索性直接让布书进来送客。
等人都离开,他又看了几本折子,这才起身去西乔园。
☆、第86章 出、轨的王嫂
季绝浅到西乔园时,玉霞正在唤夏天依起床。丫鬟们已将晚膳在厢房布置好; 只等着王妃起来过去用膳。
还不曾走进内室; 就听闻里面尚且还带着睡意的嗓音模模糊糊的响起:“酉时了?”
青苑应:“酉时了,晚膳已经备好; 王妃您起来用过晚膳再睡吧。”
随即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锦被摩擦声,想来是已经下了床。
季绝浅抬步正要进去; 就听到夏天依的抱怨:“今日这时辰怎过得如此之快?”
青苑未回; 季绝浅先笑出声:“你啊,何时能改掉这嗜睡的毛病。”
话里似责怪教训; 只是那语气,端的都是宠溺。
“王爷。”他走进; 青苑行了礼,转过头继续为夏天依梳妆。
夏天依自然不会白让他说了去; 傲娇的瞪着他:“我今日为何嗜睡; 王爷难不成不知晓?”
听红了脸的,是青苑。小丫头顿时加快速度,急急的替她拢好发; 飞一般的逃了出去:“王爷王妃慢聊; 奴婢去厢房看看晚膳。”
夏天依初始还不觉得那话有何不妥; 直至他走近,俯身趴在她肩头; 视线牢牢的盯住镜中她的脸,不怀好意的发问:“王妃这话,是将责任统统推到了本王身上?”
说完他还特意转过头看了一眼她的神情; 见还是先前那样,他又补充:“可是本王依稀记得,昨晚分明王妃也……”
话说到一半,被猛然回过神的夏天依打断:“分明什么?我只知晓,王爷再不起身,晚膳该要凉了。”
季绝浅嘴角微勾,扶住她的肩站直身子:“走罢。”
话题,就此翻篇。
因着明日府里少不得要热闹一天,公事没时间处理。季绝浅用过晚膳,送夏天依回到寝房,转身马不停蹄的就去了书房继续忙。
夏天依乏得很,也没心思再去书房陪他,只在他走时叮嘱了一句注意身子。
在院子里小坐了片刻,实在是打不起多大的精神。她索性收了东西进屋,同时吩咐青梅准备沐浴。待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便继续睡去。
季绝浅回来,已近四更天。窗外虫鸣鸟叫,好不热闹。
今晚本是打算如往常那般就在书房迁就过去,不想在软塌上躺了许久,分明困极,就是无法入睡。无奈,他这才穿上衣物回到西乔园。
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习性,不抱着她,就无法安眠。
怕闹醒她,季绝浅没有掌灯,就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轻手轻脚的脱了衣物鞋袜,掀开锦被在她为他留出的外侧躺下。
一夜好眠。
……
今日是他的生辰,府里多的是往来人员。惦记着还要布置午晚这两餐膳食,夏天依难得的不到卯时就已醒来。
刚刚睁眼,他的声音就在头顶上方响起:“醒了?”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下巴处蹭了几蹭,她探手在床里侧的枕后摸。直到找到昨晚就放置在那里的香包,她才软软糯糯的撒娇:“生辰快乐,绝浅哥哥。”
许久不曾在她那里听到过的称呼乍然出现,季绝浅难得的微愣。随即嘴角勾笑,探手去揉她面颊上的软肉:“这就完了?”
尾音微微带着上挑,听在耳里,格外撩人。
躲开他作恶的手,夏天依从他宽厚的胸膛前仰起头,专注的去看他:“还有此物。”
话落眼前便闯入了一只纤长的素手,不等他去猜,下一秒掌心松开,一个湖蓝色系的香包便从她指尖垂下:“绝浅哥哥看着可还喜欢?”
话是这么问,夏天依心里想的却是你若是敢说不喜欢,往后便再也莫来肖想我给你备礼物。
垂放在身侧的那只手抬起,从她手里接过香包移到眼前更利于赏看的位置翻来覆去的去看。许久,他才将那小巧的香包握进手心,垂眸看她:“喜欢。”
夏天依大概仍旧不明白,在他那里,但凡是她亲手所做的,他哪里舍得不喜欢?
心满意足的起身,夏天依越过他下床洗漱:“还早,你再休息休息,待宾客上门,你定是没个空闲。”
季绝浅拉过站在床侧人的手,微微使力将人带向自己,而后在她唇角一吻:“今日辛苦你。”
她有模有样,在他另一边的嘴角轻啄。似是怕他没有节制,一触过后她就毫不客气的将人推开:“我去洗漱。”
既然醒来,季绝浅就是再也睡不着的。取过床侧放着的那几本折子,一一的翻阅。
季绝浅不喜铺张,昨日里管家本意是要将王府挂些红热闹热闹,被一口回绝之后这提议便不了了之。于是挞承雅下了轿看着没有丝毫喜庆味道的王府,很是嫌弃。
“三皇兄,王兄这府里,穷到这等地步?”
挞承修鄙视她:“这就是五皇姐你不懂了,王兄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他会是那种喜爱红红绿绿的人?今日要真帮他把这王府弄成那等模样,府里下人少不得要吃脸色。”
挞承皓笑着去揉挞承修的脑袋,毫不吝啬的夸奖:“我家十四这可是长大了?看得如此通透。”
挞承雅瞪他:“三皇兄你这是何意?”
挞承皓忙开口哄人:“小五也是,聪颖过人。”
只是挞承雅分明看出了他的敷衍,再不看他,扬着下巴进府找王兄王嫂。这等没有情商的人,不配与她如此高贵的灵魂相提并论!
等挞承雅跑进王府大门,挞承修也跟着嫌弃的拍掉他家三皇兄尚在他头顶的那手,怒目而视:“三皇兄难不成不知晓,男儿的头随意摸不得?”
得,再次被嫌弃。
看着前后进门的两人,挞承皓心很累。这都是些什么祖宗?夸也夸不得,说也说不得,等来了气,还得自己过去小心的哄着赔不是!
眼见着人影就要消失在门后,他忙迈开步子追上去:“小五,十四!”
那边姐弟两个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的,都是狡黠。勾唇一笑,很是干脆的抬脚直接开跑。就是不让你追上,看你如何?
这三人往日里就常与永安王府跑,在王爷的默许下,府里的丫鬟小厮看到他们也无须通报,直接让人在府里来去自如。
这边三人一路追追赶赶,玩得兴起。那边夏天依把事情都交代好,兴致颇高的去中堂找温书言。
温书言是今日来得最早的一个。因为季绝浅的计划,今日这永安王府,大将军府内不会有人前来。
昨日回府与三叔商量过季绝浅的计划,向来对季绝浅称赞有嘉的三叔立即应下。就连今日,他还特意叮嘱温书言好好在大将军府里待着,莫要出门。
只是心里实在想见见夏天依,思前想后,还是挑了个最早的时辰过来见她一面。只要不被挞承闵与范之源的人见着,就无事不是?
玉杯里的茶水已经添了两回,门外才有稍显急切的脚步声入耳。眸间骤然有了光,放下手中茶杯,温书言起身,握住扇柄的手不自觉使力:“天依。”
已经站在他身前的那个女子,微微喘着气,抬头凝视他的那双眼,神采奕奕:“温大哥!”话中喜悦,那般强烈。
下意识的在她额前轻点,他笑:“毛毛躁躁,哪里有半分当家主母的模样?”
夏天依也不避讳,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将人往外拉:“在你面前讲那些客套做什么?”等出了门,她放开他的手臂,犹自在前面领路,“正巧得了闲,带你去王府走走,闷在这中堂,无聊得紧。”
迁就着她的步子,不紧不慢的往前,他点头:“好。”
绕过长廊走入王府前花园,夏天依偏过头瞧他:“温大哥留在府内用午膳?”
花园里多的是景致,温书言看在眼里,只觉着满园好景,敌不过她分毫。原本散开的视线,重新在她面上聚焦,他摇头:“我只过来给绝浅送份礼,顺带过来瞧你一瞧,午膳得回大将军府用。”
面前那人,原本还是晶亮的眸子,瞬间黯淡,就连语气,也透着几分闷闷不乐:“这样啊。”
于是挞承皓几个,刚跑到这花园,就见着他们眼中与王兄恩爱得很的王嫂,柔顺的被一个男人扶住了肩胛。而后那男人弯下身子,直至能与王嫂平视。
和煦的细风里,有男人沉稳磁性,带着讨好意味的嗓音响起:“不是早说过,这回要在挞国留许久?往后多的是时日陪你,不差这一时半刻,恩?”
他们王嫂却仍是有些失落,伸手握住那男人的手腕,抬眼看他,语气偏委屈:“可是……”
男人回视,许久,在她委屈的神情里,忍无可忍的将她拉入怀中,柔声轻哄:“天依,听话。”顿了顿,他又补充,“温大哥何时骗过你?”
三人抬步正要上前的脚步一顿,眼中均是不可置信。王嫂这是?
既然他们三人能撞见,府里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自是看得一清二楚。有两个伺候三归院的丫鬟看见了,忙转身往西乔园跑。
只是,轻微的脚步声里,夏天依先发现了他们。她也不避讳,双手环在男人腰间撒娇:“那你下回不许再这般来去匆匆!都还不曾说到几句话,这就要走。”
温书言自幼习武,夏天依都听到的脚步声,他自然听明白了。将人推出怀里,他点头:“好。”
等把人安抚好,他抬眸往挞承雅几人那处看了一眼:“既然已经有客来访,我这就回去了,忙去罢。”
夏天依跟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那几人神色怪异的直盯着她瞧。她也不在意,就看着那边低语:“好。”
话说到这里,温书言转身要走。不想才走了两步,又叫她拉住了背在身后那手上握着的那把折扇的扇坠。
他无奈转身:“天依。”怎的还如小时候那般粘人?她这样,叫他如何能干净利落的离开?
听了婢女的禀告匆匆赶来的季绝浅,就听见他家亲王妃鼓着腮帮子犯委屈:“为何不用我送与你的那两个扇坠?”
☆、第87章 博取美人一笑
周边空气无端生出几分冷冽,挞承雅搓了搓手臂; 与挞承皓; 挞承修不约而同的回头,想要挪个地方。不想转头就看见季绝浅在他们几人身后站着。
想着王嫂此时正与旁的男人暧昧; 几人白了脸。王兄有多不喜被背叛,他们心知肚明。
果不其然; 在他们惊恐的眼神里; 季绝浅抬脚,直朝那边两个拉拉扯扯的人走去。
跟在他身后通风报信的两个丫鬟; 眼中有几分得意:帮助王爷揭发了王妃偷情,她们往后的前途; 可比寻常丫鬟大了不知多少!
意料中剑拔弩张的场景,却不曾发生。
他们家王兄(王爷)走到那两人身边; 先是看了一眼夏天依仍旧抓在扇坠上的手; 而后揉了揉眉眼,对那男人说:“你怎么来了?”
他指的是计划,温书言懂; 夏天依却不懂。她只当季绝浅这是不欢迎温书言; 松了手中的扇坠; 怒目而视开始护犊子:“王爷这是何意?”
三人间莫名的气氛,让不远处紧紧盯着这方动静的三人变了脸。完了; 事情闹大发了!
替季绝浅开说的,是温书言。他执着折扇的那手抬起,用扇头轻敲她额间:“咋咋呼呼; 何时能稳当下来?这是我与绝浅之间的事,你只需知道今日我本是不该来的就好。”怕她还是不懂,收回折扇,他还是加了一句,“不是绝浅不欢迎,是事出有因,今日我该避嫌。”
她这才安静。揉着被敲打过的地方小声嘟哝:“那绝浅哥哥话也不该那般说话!”声音极小,两人倒是都不曾听到。抬起头,她一本正经,“哦!”面上多少残留了几分不好意思。
季绝浅被她逗笑,抬手去揉她的额发:“既然来了,索性用过午膳再走?”话,是对温书言说。
温书言摇头:“特意挑了个大早避开,见着我的没几个。这就回去了,好好过个生辰。”
在季绝浅肩头轻拍几记,温书言对夏天依点点头,转身沿着来时的小径离开。路过挞承雅挞承皓挞承修时,休养使然,他习惯性的朝他们颔首。
等人在拐角消失,夏天依笑着去戳季绝浅:“你与温大哥之间,何时有了见不得人的私密事?”
季绝浅锁住她的视线,一字一顿:“佛曰,不可说。”
三人之前,分明都是认识的。那等熟络,也不是一两日的交情就能有。挞承雅看一眼身边的两人,蹭蹭蹭的跑了过去:“王嫂,方才那人,是谁啊?”
任由她挽住自己的手臂,夏天依话里带笑:“自小一处长大,嫡亲哥哥般的人物。”
挞承雅下意识的去看季绝浅:“那王兄?”先前看去,王兄与他之间,也好似相识多年?
“你王兄也是。”代季绝浅答了,夏天依又问,“今日怎的来得这么早?不是说好来用晚膳?”
挞承雅只顾着笑,也不回话。随后跟上来的挞承皓戳了戳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她积极得很,天不曾大亮,就跑来我宫里闹腾,缠着闹着要过来给王兄贺生辰,晚一刻都等不得。”
像是挞承雅会做出的事。笑过之后,夏天依轻拽季绝浅的袖口:“前院我得盯着些,你带他们三个去西乔园把从缘朝带来的物什给他们?”
一听还有礼物可收,挞承雅立即就蹦跶起来抱怨:“果真有个王嫂就是不同!王兄去过缘朝那许多次,也不见为我们几个带过些什么!”
季绝浅一个眼刀子扫过去,挞承雅立马噤声。虽说王嫂带回礼物,只是今日还得从王兄手里取。若是将人得罪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挞承修人小鬼大,全程冷着脸不发一言,故作高冷。挞承皓见了一巴掌拍上去:“十四,正常做人!”
挞承修破功,追着人要打:“哪有三皇兄你这般做兄长的?瞧瞧王兄,那才是典范!”
夏天依内心独白:鉴定完毕,十四乃是季绝浅迷弟一位。
挞承雅看得兴致颇高,若非惦记着王嫂带回的好东西,她定不忍心打断!只是,好戏常有,好物却不常见。斟酌过后,她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开口:“王兄,可否带我们去看看?”
晚些府里客人来访,他也要忙起来,说起来今日还真就这时候有些时间。替夏天依抚顺有些散乱的额发,他低语:“无须亲自办理的,尽数交给下人。”
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夏天依笑嘻嘻的推着他转身:“好,我明白。你快些去吧,承雅该要等不及。”
送走闹腾的挞承雅几人,夏天依转身回中堂继续处理那些琐事。
有管家的协助,一切进行得井井有条。直到巳时,王府门外便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造访。
既然皇帝说了晚膳再来,皇室中人也就默认了都在那一波。白日里来的,多是些朝臣。
季绝浅把挞承皓几个安置在后院消遣,自己赶去前院中堂,与夏天依一起待客。
说来也怪,莫箫这类与季绝浅真正交好的,没一个来访。倒是那些平日里与他不怎么对盘的,早早的就带了贺礼上门庆祝。
范之源来时,已近午时,中堂里陆陆续续的坐了好些人。季绝浅携带夏天依,坐于上方的主座,下面按着来访顺序以及默认的尊卑长幼,一一排位。
门外有小厮通报丞相来访,满屋子的人立马起身,恭恭敬敬的看向门口。季绝浅握着手中酒盏,坐在那里只顾着与夏天依低声话聊,全没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
永安王爷与丞相不对盘,朝中人尽皆知。是也他这幅态度,倒也没引起几个人的注意。那些宾客的视线,整齐划一的,全都焦在了范之源身后跟着的华服女子身上。
季绝浅如此不给他面子,范之源也不恼。在小厮的引领下进了门,拱手朗声送贺:“得知今日是永安王生辰,范某备了些薄礼前来,还望王爷笑纳?”
上座人这才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酒盏,懒懒散散的起身拱手相迎:“相爷大驾光临,本王受宠若惊!如不嫌弃,就在府里用些粗茶淡饭?”
面上的神色,不见分毫欢迎。
正好这时小厮前来相告,午膳已经备好。季绝浅也不等范之源回复,毫不避讳的一手牵住夏天依,一手往前示意:“既然午膳已经备好,还请相爷赏光随本王移步。”
范之源大笑着谦让:“范某恭敬不如从命,王爷请。”
一路上,范之源有意将带来的那女子护在身后不让季绝浅见着。季绝浅只消看一眼范之源的神色,就明白了他拉着的那人是范丹琳。
在夏天依的手心轻挠几记,他弯下身子在她耳边提前请罪:“既然范之源今日带着范丹琳前来,说明他要准备动手。稍后在席间,我少不得假意逢迎。天依,你若是不想看,现下可推说身子不适先行去寻承雅几个用膳。”
夏天依瞪他,而后压着嗓音表示自己的不满:“王爷心里若是无愧,还怕我看着不成?”都走到这处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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