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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公,公公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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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不必顾及我,这等事,本也不该你去操心。”
过了许久,苏瑾终于有了反应,不知是不是错觉,惠明的手心彷佛又有了些湿意,她低下头,便看见苏公公微微张口,声音比世间最悦耳的钟埙还要动听:“你信我,我,会叫你舒服。”
第65章
当惠明睁开眼时, 外间刚刚传来了四更天的声响。
七月里的天亮的早,加之窗上糊的是格外轻薄的素青纱,只靠着外头的天光, 便已能清晰的看清楚屋内的情形。
惠明眨了眨眼, 抬头看向了近在眼前的苏公公。
苏公公还未醒, 合上了一双桃花眼之后,睡梦中的苏公公连嘴角都抿的紧紧的,便显得格外的淡漠冷清,竟是丁点都不会叫人想到昨夜里的苏公公,是何等的风流多情, 处处温柔。
想到昨晚种种, 惠明的面色微微一热, 看向苏公公的目光里, 也更添了几分动容的深情。
不知是不是身为内监的缘故,苏公公的面色格外的白皙光滑,几乎都不逊于好女,惠明瞧着有些羡慕, 手心痒痒的, 有些想伸手去摸上一摸。只是又心疼苏公公这几日差事很是忙碌,日日的早出晚归, 怕贸然去摸会惊醒了他, 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住了,只又将手缩了回来。
可苏瑾到底许久没有与人同睡过, 更莫提是两两相拥这样亲密的姿势,就是这样轻微的动静,他的眉头也微微一动,就这样在惠明的注视下醒了过来。
睁开眼后,苏瑾看着眼前的惠明,彷佛是疑心自个还在做梦一样的愣了一瞬,回过神后,方才如花树破雪一般,对着惠明极其温柔的笑了起来:“你何时醒了?”
“刚刚。”惠明也忍不住的笑着,既然苏公公已经醒了,她便也起身坐了起来,昨夜他们两人折腾了半晌,最后相拥而眠,睡下时不觉着什么。可这会儿醒了,便觉着胳膊脖颈都被硌得有些酸痛。
惠明跪坐在榻上反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还没按几下,肩上便又出现了一只结实有力的温热手掌,一下下不轻不缓的帮她揉捏起来。
苏公公的手指白皙修长,但手心却并不像她细嫩,许是刚进宫时干多了苦役,手掌内甚至还有不少被磨出的细茧。
惠明的中衣经过这一晚的折腾早已掉到了不知哪里去,这会儿只是一件月白的肚兜,大半个脊背都露着,苏公公的手掌自然也是径直放在了她的肩头。
惠明背对着苏公公,看不到身后的动作,自个的肩头脊背上的皮肤便好似更敏感了些一般,她的目光虚虚的落在木槅门的雕花棱上,可全部的心神却彷佛都移到了苏公公的手下一般,那微硬的手心在她肩上无意一般的划过,她便忍不住的紧绷了脊梁,彷佛被冻到了一般,身上连汗毛都一根根的颤栗了起来。
苏瑾全身心都放在眼前的惠明身上,自然能够看到她身上的这变化,他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从这立起的肌肤上轻轻划过,紧接着,便听到了惠明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的躲了几分。
惠明捂着双臂转过身来,面颊泛着微微红晕,只是这般青天/白日的,她便好似再不能像夜里一般胡闹,只是低着头解释道:“有些痒……”
转过身,惠明身前的一派旖旎风光便猛地撞进了苏瑾的眼帘。
看着这情景,不期然又想到了昨夜的种种滋味,他的呼吸便忽的一窒,只有些慌乱的移开目光,去拿了惠明昨夜脱下的中衣,张开披到了惠明的肩上。
等得惠明穿上了衣裳,苏瑾的声音便显得冷静许多,只担心道:“昨个不该那般睡下的,你的脖子许是要疼了。”
惠明的脖子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不过除了脖颈,其实还有旁的地方也有些难受,只是并不好说出口,这会儿,她看着很是精神,好似丁点没什么的事的苏公公,便有些羡慕的嗔怪道:“还不都是因为公公,硬是怎么都不肯撒手!”
听到惠明说出的这话,苏瑾平静的面色便也是猛的一红,他低了头,话中也露出几分惭愧之色:“对不住,若不然,你躺下,我再好好与你按按?”
说来也怪,分明做个晚上情到浓时,两个人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孟浪,可这会儿天光大亮之后,迎着窗外的晨光,他们两人却又不约而同一般,处处都显得有礼矜持了起来。
便好像此刻,听了苏公公这话,惠明第一反应却是拒绝了起来:“哪里能叫公公做这样的事。”
活像昨夜里为她连那等事都做过的不是他似的!
苏瑾心下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只是口中却不好说出来,正待再劝几句时,屋外便传来了元宝的敲门声:“师父?”
元宝素来懂事,决计不会做出未得吩咐便径直进来的事,可这会儿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惠明,苏瑾却还是忍不住扶了惠明躺下,拿起薄被将她盖的严严实实,这才皱了眉头,扬声问了一句:“何事?”
“陛下宫里召太医了,下头请您过去。”元宝回话伶俐。
陛下“病重”这事的内情,不单苏瑾,连一旁的惠明也是知道的,因此听到这话后倒是并未如何放在心上,只是按着常理,陛下生病,苏瑾身为深得重用得御前总管,的确是没有随意耽搁的道理。
因此这会儿闻言,苏瑾虽心下不舍,但还是应了下来,叫元宝退下后,方才起身,一面利落的穿起了衣裳,一面对惠明道:“我怕是顾不得在家用早膳了,你再歇会,用了膳食再慢慢出门不迟?”
惠明昨夜才刚刚与苏公公同床共寝,心下自然也是不舍的,可是她知道陛下那边是正事,她即便也不顾时辰,一并跟着出门上值,一起走不了多久不提,只怕会耽搁了苏公公的差事,因此这会儿便并未多言,答应之后,便也起身来,为苏公公在温水了拧了帕子,又去送了温水。
在惠明的亲手照料下,不到半刻钟功夫,苏公公便已收拾妥当,他几步行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向惠明道:“那我去了?”
这场景像极了妻子送丈夫出门干活,惠明心下闪过这个念头,便只笑眯眯点了头,当真像新婚的妻子一般叮嘱道:“万事小心。”
苏瑾应了,扭过头刚行了两步,便听见惠明在屋内又开口叫了他一声。
苏瑾转身,惠明便仍旧笑着,几步上前来。
苏瑾不明所以,低了头,面带询问之色,可这姿势却正方便了惠明,她顺势抬手,在苏公公的面颊上轻轻的抚了一把,便十分心满意足的抬了头,歪头笑了:“早上就想试试了,公公的脸真嫩!”
因着元宝就在门外廊下候着,惠明这话没敢说的太大声,苏瑾为了听清,甚至还低头侧耳,满面专注,可是在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之后,神色却是忽的一僵,回过眸来,只带了些无奈的瞧了她一眼。
就是这样的眼神,昨夜里,苏公公在与她“亲近”时,便是用了这样的眼神瞧着她,只不过要比现在更多了几分湿润润的缠绵情意。
惠明这会儿瞧见了,心头便是微微一跳,只有些不好意思般的又笑了笑,便连忙扭身又回了屋内。
看着眼前被匆匆合上的屋门,苏瑾也是轻轻弯了嘴角,伸手在方才惠明抚过的地方贴住按了按,这才直起身来,转身往屋外行了出去。
新到景象之外,苏瑾的面色严肃起来,便又是了那个不苟言笑,阴鸷冷清的苏总管,再不见一点方才在屋内的温度。
也只有对他格外了解的贴心人,譬若元宝,才能在他毫无波澜的神情中隐约窥出那么些许痕迹,新到半路,便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师父今个的心情不错啊?”
苏瑾闻言淡淡瞧他一眼,却并未出言,可元宝却是丁点儿不怕,甚至还越发确认了什么一般,虽口上不敢再多嘴,心下却暗暗琢磨了起来——
果然是心情不错,怕不是姑姑又给师父说什么好听话了,瞧这眼神里都透着春意!哎哟哟……
疾步而行的苏瑾自然不会知道自个徒弟背地里的心思,越是靠近乾德宫,他的心思,便越渐渐的从昨夜里温香软玉中拔了出来,等得踏进了乾德殿的大门,他更是满心凛然,只将自个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御前应对身上。
陛下的腿脚的确是有些不畅快,已经行的艰难了,当等得太医从乾德宫中离去之后,整个乾德殿的宫人,却都已听闻了陛下病情加重,如今已瘫在了床上,压根动弹不得的消息。
等到了晌午,陛下更是一觉睡了足足两个多时辰,不得已,乾德殿便又召了一次太医,用了针,才好不容易将陛下叫了起来。
苏瑾的面色越发严肃,他亲自守在龙榻之下寸步不离,送走了一位又一位来请安侍疾的大臣宫妃,却奉了圣命,并不人任何人在御前多留。
直到时近黄昏,又一次来御前请安却被拒之门外的瑞王唤苏瑾出了殿外,面带记挂:“父皇当真病重?”
苏瑾的面色几乎比瑞王还要沉上几分,未曾开口,只是默默颔首。
瑞王的面色便越发焦急,压低了声音:“你在御前行走,可知父皇的心里……”
苏瑾只做出了一副不忿的狠色,扭头道:“陛下今早提起,不论如何,如今,信王,终究是正统。”
“屁的正统!”瑞王破口大骂,又细问了几句陛下的病情,便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甩袖而出。
直到看着瑞王坚决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苏瑾才终于慢慢垂下眸,想到了内抚司里探听出的,瑞王府最近的动静,目光冷然。
第66章
离开还不到两年, 惠明又回到了乾德殿中,只不过她如今并不是之前的御前女司,而是顶着七殿下贴身大宫女的名头。
今个是七月七, 若在以前, 这个不大不小的节, 宫中也会好好热闹一番,只是这几日里,陛下“病”的越来越是厉害,宫中自然也没了过节的心思,一整日都是静悄悄的过了下来, 直到日头西移, 眼看着天黑, 在长兴宫当值的王嬷嬷, 却得了吩咐,说是陛下要召七殿下过去。
七殿下去面圣,身边或是王嬷嬷,或是惠明, 总是离不得人的, 可是王嬷嬷上次风寒高热,这两年来虽也一直在将养着身子, 可拖得太久, 到底还是伤了根底,落了个燥咳之症,常常便会忍不住的咳嗽不止, 若要去面圣,总是有些不便。
因此商量过后,便干脆叫惠明带着七殿下来了这乾德宫。
“陛下还在服药,你且再等一阵。”私下无人处,苏瑾的声音水一般的温柔体贴。
因在乾德殿里,惠明也不敢说得更多,这会儿心中虽还有些担心,却也只是点了点头:“我无事,公公不必理我,再耽搁了差事。”
苏瑾摇摇头:“不必,陛下原本就吩咐我来瞧瞧你们,小殿下可还好?”
知道要面圣,惠明在带小殿下来之前,特地拿了一本前朝有名的残局图给他看了,这会儿七殿下虽也乖巧的立在一边,但实则目光空洞,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棋谱之中,压根就没有理会旁的。
虽然这样在御前行礼回话时会显得有些痴傻呆滞,但不论如何,总比被吓着以后大喊大叫要来的好得多,因此惠明这会儿低头看了看玉雕般一动不动的小殿下,便点了点头:“只要没人与他拉扯吵闹,便都无事。”
这一年多来,苏瑾也从惠明口中听说过不少七殿下的情形:“放心,陛下寝殿并无旁人,陛下如今,应当也没什么心思与殿下多言。”
惠明点点头,瞧着周遭没什么人,便露出了几分随意的亲近之色,关心道:“今个当差可累?”
苏瑾的面上也越发的软了下来:“还好,等会咱们一同回去。”
惠明便也是一笑:“好,我等你。”
两人正闲话间,外头元宝过来传了话:“陛下吩咐殿下进内。”
苏瑾与惠明闻言都正了面色,苏瑾当前,惠明带了七殿下随后,规规矩矩的进了寝殿之内。
惠明自从离开御前,也有许久未曾见过宣德陛下,如今一眼看去,果然,与上辈子的这时候并无太多差别,因着患病,一下子瘦了不少,但因瘦的太急,皮子都掉了下来了一般,松松垮垮的垂着,看着颇有几分吓人。
惠明没敢细瞧,看着陛下在宫女的搀扶下直起了身,便连忙拉着七殿下跪地请了安。
小殿下还是满面怔怔,但许是这个动作也是习惯了的,在惠明的拉扯下并未反抗,无知无觉一般的跪了下来。
陛下坐直身,喘息了一阵,眯着眼睛打量了地上的小殿下一阵,便好似看不清一般,示意再上前。
惠明见状,先起了身,仍旧在七殿下耳边不急不缓的解释了他们要再往前行几步,叫陛下好好瞧瞧,甚至还顶着陛下的目光硬是耽搁了十几息功夫,直等着七殿下的眼珠子转了转,明显听到了,这才继续行到了龙榻前,直起了身子跪下。
一旁的云华余甘识趣的举了烛火来,将小殿下照的更清楚了些。
余甘是知道小殿下情形的,虽然圣命难违,但却也有意避让了些,直将胳膊伸的长长的,人却尽力离远。倒是云华,她并不知情,便照的丁点不曾顾及。
惠明的心头一跳,转眼看去,显然,小殿下对这两人的靠近也有几分紧张,面上还不显,可手下却又一下下的数起了佛珠。
陛下瞧着就这般一目不错的盯着小殿下的一举一动,半晌,方才声音低沉的开了口:“你可还记得朕是谁?”
小殿下像是听不懂一般,还是不说话,只手下的佛珠却转的更快了些。
陛下又等了半晌,便似是又失去了耐心一般,摆摆手,卸了力气,瘫靠在软枕上。
伴着陛下这动作,云华与余甘退下,一边阴影里,却又行上来一个身形略带些佝偻的白发老人,躬了躬身,便径直屈膝,向着七殿下的手腕摸了过来。
被忽的带到了这陌生的乾德殿,又被这么多人专注的盯着,七殿下能冷静的待到现在,都已是多亏了之前那残局谱吸引了他大半的心神,再加上惠明与王嬷嬷这些年的小心照料了。
此刻,这老人一声不吭,这般突然的抓过来,七殿下被吓了一跳,猛地一躲,便朝着惠明这边倒了过来。
惠明心下一紧,直起身抓住了七殿下,一手抚着他的背后,连忙安抚:“没事,殿下不怕,那是太医,来给殿下诊脉的,之前殿下不是经过吗?只是摸摸脉,没事没事……”
没错,靠的近了,惠明便也看出这突然过来的老人便是太医院的袁太医,不但医术高超,也深得陛下信任,陛下自从中风病倒开始,便常常出现在乾德殿内的。
惠明将这几句安抚解释的话翻来覆去的说了许多遍,直到看着七殿下略微平静了些,这才转身向着陛下又俯身行了一礼,带了些不安的解释道:“陛下恕罪,殿下自小被关于静芳斋中,胆子一向小,若有生人贸然靠前便会如此,等得熟识了就好了。”
陛下面色威严,未置可否,过了一阵,太医见小殿下在惠明的安抚下平静了许久,便又重新靠了上来,只不过这次就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也亏的老太医行医多年,最不缺的便是耐心,这么一点一点试探着,足用了近一刻钟的功夫才终于将手探到了七殿下的脉搏上。
摸上了脉后,太医诊脉又费了一刻钟的功夫,且除了诊脉之外,还又不顾七殿下的恐惧畏缩,细细的瞧了小殿下的神情反应,甚至还与惠明问了几个问题。
这些都罢了,太医方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与榻上的陛下拱手道:“回陛下,殿下虽心性有异,但身子却是结实康健,于子嗣亦并无妨碍。”
子嗣?惠明皱起了眉头,便听着陛下又开了口道:“那他这痴症,可会传于后人?”
老太医回的很是谨慎:“臣不通哑科,只方才看来,殿下倒也并非痴傻……陛下这般英明,殿下这般,也只是凑巧罢了,并不常见。”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惠明自然也听懂了,只她还没来得及震惊,陛下闻言之后,便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她:“我瞧着,小七倒是十分依赖你,你叫什么?”
惠明顿了顿,只将自己的姓名说得格外清晰:“奴婢宋惠明。”
她离开御前还不到两年,陛下闻言面上果然露出了似有几分熟悉一般的神色,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苏瑾便几步上前,也跪了下来:“回陛下,惠明,便是当初陛下隆恩,随小人去了景巷的宫女,放出御前后,便在康太妃的长兴宫,分去服侍了七殿下…”
“是你们两个……倒也好……”陛下这才恍然,看看苏瑾之后,又垂眸瞧了她一眼,轻咳一声,转了话头:“既然如此,你一会儿回去,便跟着苏瑾,去挑几个乖巧和顺的宫女,好好教教,叫她们学学,日后好好服侍小七。”
满打满算,小殿下还刚到十三!
惠明心下震惊,可对着陛下,却是不敢说出哪怕一句的质疑话语,饶是心中百般抗拒,这会儿也只得规规矩矩的叩头应了。
宣德帝见状,便扭过头去,摆摆手,惠明见了,便带了殿下恭敬告退,慢慢的出了陛下寝殿。
虽然出了殿外,但小殿下一时半刻的还缓不过来,手上的老佛珠攥的死死的,转的飞快。
看着小殿下的这般情形,惠明没有立即带他回去,而是先领了他去侧殿洗漱的隔间停了一阵,又叫了一个小内监,嘱咐他在外头守着,莫要轻易放人进来,也顺道告诉苏公公一声。
好在都知道她是苏总管的对食,乾德殿的内监们对这点小事倒也没有为难的,都是个个殷勤的应了。
惠明又要了一杯水,在隔间里耐心的等着小殿下彻底平静下来,用了一盏茶,又顺道洗漱了一番,等得外头的天色已经全然沉了下来,这才算是好了。
惠明见状,正准备叫人再与苏公公传个话,她带了小殿下回静芳斋时,苏瑾却是脚步匆匆,面色严肃的朝着她行了过来。
“先回去。”看着惠明出了殿外,苏瑾先让她与小殿下退了隔间:“出不去了,外头出了点事,你们就在这等着。”
惠明心下一跳,便已又了些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了?”
苏瑾与她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瑞王动手了。”
惠明倒吸了一口气:“这才七月七……”说罢,却又停了下来,这一回,因着她,苏公公与陛下的选择与举动都已改了许多,瑞王的逼宫,从中元提高了几日到七月七又算得了什么?
更莫提,为了这一日,惠明也的确已等待/准备了太久,这会儿虽然与上一次略有了些不同,但惠明却反而隐隐有了些放松之意。
上一次,苏公公亡在了中元之乱里,这一次,瑞王逼宫都已不在中元节了,苏公公也必定会无事的!
这么想着,惠明便又抬头看向了苏瑾:“现在情形如何?”
苏瑾声音平稳,甚至还带了几分温柔的安抚:“放心,陛下早有准备,瑞王才刚刚动手,宫里便早有应对,无事的。”
惠明的心只如被一根丝线悬在半空,可面上却也是格外的平静,她甚至还笑了笑:“好,那我就在这,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回家。”
听了这话,苏瑾的面色越发温柔,他伸手压了呀惠明鬓角的碎发:“好。”
惠明就这般站在原地,看着苏公公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半晌,才又与七殿下一起躲回了侧殿隔间。
侧殿内未点烛火,在这一片黑暗中,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乾德宫从一片寂静,到从窗外隐隐的响起了一些兵士的跑动与喊杀之声,惠明面色不动的安抚着有些惊慌的小殿下,她的目光随着七殿下一下下的转动着佛珠一颗颗的移动,便也忽的想到了什么一般,也将小殿下之前送给她的那一粒佛珠拿出来攥在了手里,可被悬起的心脏,却是久久的不曾放下。
就这般,直到乾德宫重归寂静,东边的窗棂外也又一丝丝的透进了一丝光亮,小殿下都已撑不住的在大圈椅上眯了过去,惠明却还是一动不动,只认真的盯着窗外。
“惠明。”
隔间外的苏公公刚刚进来时,惠明一时间甚至都未曾反应过来,直到那清俊的身影走到了她的面前,苏公公温热的手心也轻轻抚在了她的额角,惠明恍惚之间,才像是终于走出了一个缠绕了她多年的噩梦。
她微微抬头,分明是想笑的,可一开口,声音里却莫名的带了几分哽咽:“苏公公。”
苏瑾看见她这幅模样,也有些慌乱一般:“这是怎么了?”
惠明似哭似笑:“苏公公,你活了。”
苏瑾虽有几分莫名,却也依旧好声好气的解释安慰了起来:“我自然活着,瑞王的诸多手段,也就能收拾的了信王了,在陛下面前,却是不值一提,我与陛下在一处,自然……”
“苏公公!”惠明却并没什么心思多听这些,她伸手去抓了苏公公温热,活生生的手心,终于真正的笑了起来:“这一次,苏公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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