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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公,公公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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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用膳,若能学上几分最后,以后再来也不会显得自己太过粗俗。
惠明打算的挺好,可苏公公闻言动作却又是一顿,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方才眸里的光亮便又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
以他的的谨慎,自是能算出以现在的时辰,惠明决计没有先行用膳的时间,分明没有用膳,却说用过了,想必,是宁愿饿着也不愿与他同桌而食罢了。
既是来的这般不痛快,又何必这般折腾自己都不能好好用膳呢?苏瑾放下了手中木箸,咽下心口的苦涩,声音低落:“既是如此,你也累了,趁着陛下午休,且去歇着罢。”
哎?惠明愣了一愣,苏公公表现这么明显,她自然能看出对方突如其来的低沉不悦,只是,方才不好好好的吗?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苏公公o(* ̄▽ ̄*)o:啊啊啊和心上人一起吃饭!我要超小心,一举一动都超认真,超讲究!不知道她感不感动!
惠明=@=:呃,压力好大…不敢动……
第16章
对苏公公这么猝不及防的变脸,惠明虽然心中诧异,可苏公公既然已经开口逐客了,她自然也只得站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厚着脸皮,有些无措道:“那,便不扰公公用膳了,若不然,我,明日再来?”
惠明说着这话也心内尴尬,放佛自己当真成了旁人嘴里不知羞耻,攀着苏公公对食的人了一般。
只是中元之乱近在眼前,苏公公到底是个情形却还没有丝毫眉目,便是再多的尴尬,想想苏公公对自己的恩情,惠明便也能不当回事了,只要苏公公别觉得她烦人,将她彻底拒之门外就好。
惠明的恳请苏瑾听在耳里,却是只觉苦涩,他这几日也不是没有看出惠明的欲言又止,心事重重,只是因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实在是太美好了,好的他宁愿自欺欺人,相信惠明是真的在关心她,而不是心下畏惧厌恶,面上却不得不硬装着敷衍讨好。
手下紧紧的握了握腰侧的如意节,苏瑾原本想要对方日后也不必过来多事的话头,却又在抬头看见惠明的一瞬间梗在喉咙里,想到他这些日子每天早上一起来,便可以数着日头,一刻强过一刻的雀跃期待,想到惠明真正到来之时的激动欢喜,这拒绝的话,却竟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说出口。
若不然……再缓两日?毕竟,日后,应当再无这般的时机了吧……苏瑾的手心攥的更紧,垂下眼眸掩下面上的自厌之色,起身低头道:“也好,便麻烦你了。”
看苏公公并没有直接拒绝自己,惠明长长松了一口气,唯恐苏公公再反悔一般的匆忙应了,便又立即转身而出。
等的惠明离去了一刻钟功夫,去了茶房晃悠了一圈的元宝这才慢悠悠的回了屋里来,本想着回来以后,先进去送盏茶看看,若是师父还未用完膳,就立即出来省的碍眼,不曾想一进门,却是看见了自家师父直直坐在案前,面无表情。
元宝有些吃惊:“惠明姑姑走了?”话音刚落,便被苏公公一个冰冷的眼神瞧的明白自个说错了话,连忙低了头,一句话也再不敢多说。
苏公公垂眸掏出手帕,缓缓在嘴角按了按,神情冰冷:“收了罢。”
看着师父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后,元宝这才缩了缩脖子,上前一看,今个的午膳又是与没动过差不多,饭菜汤水都是满当当的,只一碟子清水浇笋倒是吃的干干净净。
师父什么时候爱吃笋了……元宝暗暗疑惑,只是想着苏公公离去时的态度,却也是不敢耽搁,手脚利落的收拾了碗碟,便也师父匆匆而去。
陛下午睡前请了在坤和宫的信王爷用罢膳后过来说话,这会儿算着时辰,也差不多该到了,元宝匆匆赶回前殿,果然瞧见师父守在门外,看见他过来后,微微抬头,示意他去进内伺候。
知道自个师父向来不待见两位王爷,元宝只见怪不怪的躬身应了,问过底下的小内监信王也是刚到,还未来得及上茶,便赶忙亲自端了,进内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信王手旁的楠木案上,接着便躬身后退,守在了立地的汝窑青柚大花瓶旁,等着吩咐。
陛下还未起身,信王为显恭敬才早早过来候着,实际上却并非什么事,只是坐在椅上有意无意的划了几下茶盖,半晌,却又似乎百无聊赖一般,将目光转向了立在一旁的元宝,闲聊般温和道:“看你倒很有几分眼熟,倒御前多久了?”
宫中的侍人,即便低着头站着,脑瓜顶上也是要留出一只眼睛来听吩咐的,元宝闻言丁点儿没耽搁,上前几步恭敬回道:“回王爷,还不到一年。”
信王微微低头沾了沾清茶,倒是一副对宫中内情知之甚详的模样:“哦?这般年轻…是跟着谁?”
元宝又道:“小人师父是御前的苏公公。”
听见苏公公这三个字,信王随意闲适的动作却是一顿,带了几分莫名的情绪道:“苏瑾?”
不知为何只觉着心头一慌,元宝躬下身,回道越发小心:“是。”
信王这才垂头真正看了他一眼,重新恢复了素日里温和有礼的模样:“能让苏公公看在眼里,你很不错。”
分明是宫中远近闻名的好脾气信王,又是这样的温言夸赞,元宝却是双膝一软,便忍不住的跪了下来,不安道:“小人谢王爷。”
好在元宝并没有不安太久,信王正待开口时,门外便另有内侍进来,言说陛下已醒,召信王爷进去。
元宝长松一口气,连忙起身恭敬带着信王走进内殿。
陛下的确醒了,此刻正立在镜前,由梳头太监服侍着挽发,由镜内看见信王跪地请安后,便头也不回的叫了一声起。
一旁的惠明手捧漆盘,静静立在一边,心下却是分了七分心神去注意面前的这对天家父子。
上辈子最后逼宫谋逆的人是瑞王,这说明陛下最后还是偏向传位与信王爷的,否则,瑞王也不必担这般风险。
可惠明这些日子冷眼旁观,却才发觉不知为何,陛下固然对瑞王淡淡,可对信王这个未来属意的接班人似乎也并不如何亲近。
便如同此刻,虽然召见了信王,可陛下对着身后这个继后所出的嫡子却也丝毫不见慈爱之色,只是缓声问道:“皇后身子如何?”
中宫皇后自从产下信王后,就落了病根儿,身子一直虚弱,常常卧床,信王今日进宫,也是因为坤和宫昨日急宣了太医,才特地问安,陛下这边,也是今早得了苏公公禀报后,才吩咐召信王过来问问。
信王回的恭敬:“还是往日旧疾,用了药已好多了,母后担心父皇龙体,特意嘱咐了不许叫往您这传,不曾想父皇还是知道了,母后若是知道,定会自责。”
正巧陛下该上发冠了,惠明恭敬上前,将盘内的累丝金发冠双手呈上,便正好看见陛下微微闭眼,嘴角却是露出几分不加掩饰的讥讽来:“她一贯小心。”
惠明不敢再看,待束发的宫人取走发冠便重新退下,便听见信王在下又道:“母后常常与儿臣懊恼,只说自己身子不中用,不能父皇为侍疾分忧,实在是有负皇恩。”
陛下闻言却只回的波澜不惊:“既是体弱,就莫再胡思乱想,安心静养罢了。”
“是。”
看着这帮情形,惠明从前并不当回事的细节便也一一浮现。
的确,虽说是正经的中宫皇后,陛下却极少亲去坤和宫看望过,即便是初一十五的正日子,也是因着娘娘“病弱,”大多歇在养乾殿,素日侍疾问安,送个汤水药食的,也都是贤妃娘娘更多些,坤和宫那边莫说露面,就连派人过来送些东西之类,也是从未见过!
这么看来,继皇后竟是个几乎无宠的。
惠明面上不显,心内将这一点暗暗记下,自从重回御前,她便一直如此,只可惜时间太短,即便重来一遭,一时半刻,却且看不出什么来。
她上辈子浑浑噩噩,这些放在眼前的细枝末节,却是从来不会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两王夺位,瑞王逼宫这般的大事,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有过什么苗头,经过了几番波折,苏公公又在其中经历了多少凶险,她却都是一问三不知,放佛前一日还好好的当着差,瑞王后一日便忽的逼宫叛逆,接着她惊魂不定的守在小殿下身边过了一夜,便已是尘埃落定,两王具折,陛下都派了人来查看七殿下的病况。
而等的她回过神来,苏公公的骨灰也都已经叫焚炉的太监扫进了古井,一切都已迟了。
想到这,惠明便又忍不住的微微抬头,看了看静静侍立在一旁的苏公公,一身绛紫的宦官缎袍,长身玉立,雅人深致——
最重要的,是还活着。
放佛察觉到了惠明的目光,原本垂眸静立的苏瑾忽的朝她看了过来。
惠明吓了一跳,连忙低头,重新上前呈上扳指玉佩等饰物,便又听到陛下与信王缓缓道:“下个月,是启圣纯皇后的忌辰,皇后既是病了,一应祭祀,便由你代母操持。”
当今的皇后是继后,而启圣纯皇后才是陛下的发妻,前些年早逝的太子,便是这位先皇后正经嫡出的,就连一直不爱操心闲事的惠明都听说过,陛下与先皇后,是少年夫妻,伉俪情深,如今的什么贤妃美人,加在一块都比不上当初陛下对先皇后的深情。
只可惜,母子两个命却都不好,皆是英年早逝,若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两王相争。
果然,听着这样的吩咐,信王屈膝下跪,应的很是郑重谦卑:“儿臣遵旨。”
陛下微微点头,转过身后,目光扫过了一旁的苏公公,便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了一刻,又无意般吩咐道:“你在宫外,若有什么出入不便的,就交给苏瑾。”
这等宫中的祭祀之事,通常都是中宫负责,如今交给皇子亲王都已是少见,更莫提,还叫御前一个宦官出面操持,众人闻言皆是一顿。
一派静默中,只有苏公公的声音玉石一般,回的格外平静:“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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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元宝,且先等等。”再一次到了苏公公的倒座屋外,惠明想起昨日的事,心中还有几分犹豫,看见元宝后,也不急先进屋,只是在外叫住他,压低了声音问道:“苏公公今日心情如何?”
元宝满面诧异:“还,还成本以为姑姑晌午才来,一会见着您来的这么早,定是要高兴的!”
今日不是大朝会的日子,太医几日前便定下了为陛下针灸推拿,再加上针灸之前的温汤沐浴,诸多准备,等的这些琐事都罢了,真正起身更衣,怎么说也到巳时以后了,而太医施针又不许闲人打扰,在这段时间,周遭伺候的宫人们也能得些空闲,这也是惠明昨日下值时听说后,便一早提了膳食,算着时辰为苏公公送来的缘故,果然,正是时候。
只是昨日苏公公那莫名其妙的生气,还是叫惠明有些不安,闻言想了想,又问道:“那,是不是我送膳,给苏公公添了麻烦,叫公公生气了?”
“您这是哪的话?”元宝更是满脸苦笑:“师父哪里会因为您来生气?高兴还来不及呢!”
惠明还待再问,元宝却已是殷勤的接过了她手里的食盒:“您若是有事,便先进去与师父慢慢商议,再这么在冷风口里立着,师父知道了,定要训我不懂事!正巧,师父才今个不用膳了,您也劝上一劝。”
看着元宝已经为她打了帘子,惠明没办法,只好低头迈了门槛,苏公公却不在桌前,而是正坐在竹榻上,只着了一身素色里衫将棉袍往熏笼上放。
听见声响后,苏公公像是以为她是元宝一般,头也未抬道:“说了不必提膳,你自去用。”
惠明闻言却是一顿,将食盒轻手轻脚的放下,便挽了袖子走了过来:“衣裳我来就是了,早膳最是要紧,公公还是多少用些。”
惠明一开口,苏公公猛然抬头,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一般,忽的站了起来。
“当心!”惠明却是没有理会苏公公的反应,只是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千钧一发的将差点跌入火盆的锦袍救了回来。
屋里逼庂,原本也放不下什么正经的熏笼火斗,大多还是靠人双手在火盆上头撑着,这么猛地一晃,很容易就叫火星烧出点子,惠明捞起棉袍,细细看了一遍,还好并没被烧着,才刚松了一口气,一抬头,才发觉自己这么步,便已是冲到了苏公公的眼前。
惠明慌忙后退一步,却见苏公公比她还要慌乱一般,抬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襟,火光之下,素来清冷的面上都印出了一抹绯红:“惠明,你……怎么的现在来了?”
冬日里衣裳穿的厚,除了外头的棉袍,内里还有一身夹棉的里衫,原本倒是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叫苏公公这么一躲,惠明却也不好大咧咧的抬头去看,便连忙低了头看着怀里的衣裳解释道:“想着公公事忙,怕是晌午不得空,正巧我今个不当值,便为公公提了早膳来。”
惠明说着,便也发现了,手里苏公公的衣裳袖口与前胸处都是湿润的,似是沾了水,也难怪要放在火盆上烘,见状,惠明便又退了一步道:“您衣裳湿了?”
苏公公的声音里像是恢复了平静:“是,陛下方才沐浴,我搀扶时,不留神沾了些水。”
惠明便又绕过苏公公,径直在他方才烘衣服的地方坐了下来,将被水打湿的地方撑在火盆上,又一次低头道:“知道公公没胃口,我提的都是些清淡养胃的,您多少用一些?”
话音刚落,惠明便听的苏公公的脚步立即转向桌前,接着便是食盒打开,碟碗被轻轻放下的声响,又隔了一阵,苏公公才忽的想起了什么一般,轻声问道:“你可用过了?”
“还没。”如今有了现成的理由,惠明便也不必骗人,只利落道:“我今个不当值,公公自用就是,等会我烘干了衣裳,回去再用也来得及。”
能不与苏公公一起用膳,惠明是心下是十分轻松的,她是司制局绣女出身,对这等衣裳布料的事再清楚不过,知道这沧州缎若是就这般直接烘干,定然会留下褶皱,这儿没有火斗,她便掏了帕子,浸湿后时不时抹平按着,也算是聊胜于无。这般在手上专注着一件事,不多时,便也心神平静了下来。
见惠明面色明快,并没有委屈不愿之色,苏瑾心内便也不易察觉的松了一口气,惠明因避嫌低着头,只认真瞧着面前的衣裳火盆,正好,叫他能够肆无忌惮的看她。
十五的小姑娘,分明面目还透着稚气,可这几日里,却不知为何总带着满身的老成,这般低头坐在他的咫尺烘着他的衣裳,恍惚间,便叫整个屋子都温馨随意了下来,放佛他不是身处禁宫,也不是御前伺候的宫人,而只是一个寻常巷陌百姓,一日忙碌后归家,便有热饭在桌,娇妻在旁。
娇妻……苏瑾的面色又是猛然一红,紧紧攥了攥手心收起收起了自己的这胡思乱想,转移了目光,叫自己将心神转向面前的早膳上。
他十岁入宫,身为官奴原本就遭人欺辱,偏还性子倔强,不屑讨好上头的师傅管事,领的差事最是污秽繁重不说,还常常叫人克扣了衣食,且他自觉身为苏家长孙,还要勉力照料几个一同进宫的侄子堂弟,日久天长,便因此落下了胃疾,虽然如今衣食不缺,但用膳之后胃里却反而更是难受,横竖他自知前途未卜,便也不去理会,只不会饿死便也罢了。
但此刻,看着桌上的清粥酥饼,再想想惠明亲自提来的辛劳,等的苏瑾看着惠明回过神来,面前桌上,却竟已是所剩无几,向来只会叫他难受不已,强撑的咽下的饭食,放佛只有现在,才成了真正的美味佳肴。
苏瑾缓缓放下木箸,看着面前的桌案,心内复杂,眸光沉沉,直到一旁的惠明忽的轻声开口道:“公公昨日又领了准备先皇后忌辰的差事,之后怕是要更忙了。”
“是。”苏瑾闻言抬头。只瞧见惠明素手轻按棉袍,低着头看不出面色,只额上的乌丝在火盆上的热气里微微跳动,雀跃一般的活泼。
惠明低着头,没有发现苏公公的目光,只尽力叫自己的话音如无意闲聊般随意:“先皇后祭祀这样的事,便是皇后不成,不是还有贤妃娘娘们,却专叫已出宫的王爷来操持,倒当真少见。”
虽有些诧异惠明提起这些事,但她既问了,苏瑾便也解释的详细:“贤妃娘娘虽尊贵,但按着礼法,也是妾室,叫妾室操持主母忌辰,到底不够庄重,以往先太子在时,就是太子殿下亲自祭母,如今皇后病弱,陛下不愿先皇后受这般委屈,便叫中宫嫡出的信王代母祭拜,这是给先皇后的体面,这些年但凡中宫抱恙,便总是如此。”
苏公公说的清楚,惠明便也明白了,忌辰祭祀,是需大礼祭拜的,尤其按着礼法,即便是继后,也需在元配面前执妾室礼,这固然是对先皇后的敬重,又何尝不是对现皇后的无情?
这般说来,皇后的病情一直郁郁不愈,倒也不是没有缘故的。
只不过,惠明心内更疑惑的,是既然陛下连贤妃娘娘都嫌身份不够庄重,那为何特特的要让苏公公你在宫内协助操持?信王出入不便,可旁的妃嫔呢?贤妃娘娘便是主祭的身份不够,可若论身份,正经主子,这帮忙打理的副手,也总该比苏公公更合适许多吧?
虽然不明缘故,但惠明猜测应当是与苏公公进宫之前的身份家世有关,镇国公府,这四个字的分量或许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沉一些,沉到即便是满门抄斩的罪人之后,但身为苏家嫡长孙的苏公公,也依旧可以插手操持这般贤妃娘娘都没有资格的先皇后忌辰里。
惠明撑着棉袍的手心顿了顿,可是,对着眼前的苏公公,不说交浅言深,只这样的话,叫她如何能戳开苏公公的伤疤,血淋淋的问出口?
惠明微微低头,摸着衣裳也已是干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将衣裳叠好,开口道:“留了些褶皱,不细瞧倒也不显。”说罢想着苏公公那般规矩收礼的人,她自个虽不当回事,但苏公公想必是不愿叫自己看他衣衫不整,便只低着头告了辞。
留下苏瑾立在原地愣了片刻,缓缓上前拿起了方才惠明叠好的棉袍,方才在火盆上干过的衣裳,带着显而易见的暖意,只这般用手拿着,便放佛被一路烫到了心底。
直到元宝重新掀帘进门,苏瑾方才回过神来,开口吩咐道:“你回去一趟,给我重拿一身衣裳。”
清早不是才说烘干了就成,不必麻烦了吗?元宝疑惑的挠了挠头,却还是应了一声,便要伸手去将师父怀里湿了的衣裳顺道拿回去,谁知他师父却是忽的一躲,抬眸冷声斥喝道:“多事!”
哎?元宝有些委屈,不明所以的扭头要去办事,便听苏公公又问了一句:“惠姑姑这两日在御前如何?”
师父早已吩咐过叫她留意着惠姑姑,若遇上什么事或是遭了谁的欺负便立即回禀,元宝闻言:“都好得很,姑姑前两期去司制局里寻了人,想要几块上好的貂毛碎皮子,徒弟昨个才听说了,想着得空就给送过去!”
“貂毛皮?做什么?”
“是说是要为许嬷嬷做一副护膝。”元宝回的不假思索,自认将师父吩咐下的差事办的很是漂亮,正想着这回怎么也能得几句夸赞呢,便看见师父面色沉沉,整个人透出一股子阴郁之气,直吓得元宝的话头一顿,又犹犹豫豫道:“那,还…用送去不?”
苏公公微微抬眸,眼神幽凉。
“小人这就去!今个就去!”元宝心头一颤,难得的福至心灵,机灵了一把,见师父再无别的吩咐,赶忙转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苏公公:天凉了,该换一个有眼力的徒弟了……
元宝:喵喵喵???
感谢【粗腿腿】菇凉投掷的一颗地雷,笔芯~
第18章
“这,这如何敢当,我只要几块碎皮子就罢了,剩下的,不然你还是抱回去。”乾德后殿的廊庑内,惠明看着元宝送来的一叠皮子,只是连连推辞。
“哎呦好姑姑。”元宝面上却满是苦笑:“您就收了罢,权当是帮帮小的!”
惠明却还是有些犹豫,原因无他,元宝抱来的这一叠皮子,实在是太贵重了。
即便是宫中主子们用在身上的皮毛,最贵重的,也就是这等细貂毛皮了,惠明因为想给许嬷嬷做的只不过是一副护膝,用不得多少,又知道司制局里常有一些给主子们做剩下的碎皮子,这才敢使月钱托了熟人去要,谁曾想,元宝这一来,竟是这般干脆的送来了两块一尺见方的上等貂毛皮,这且罢了,下头还叠了厚厚的一身狐裘!
元宝又朝着惠明弯了弯腰:“姑姑,这狐皮还是师父刚到御前时陛下赏下的,这么些年,也没用着,师父说,这狐裘太贵重,宫人不好招摇,放在他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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