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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元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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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看了宁春草一眼,点头道:“是,属下惭愧!”
少女摆了摆手。“不关你们的事。”
她上前一步,眯眼细看着宁春草。木岛系划。
宁春草也毫不示弱的回看着她,你打量我,我也打量你,咱们谁都不吃亏。
那少女嘻嘻一笑,“既然来了,就请吧。放开她。”
黑衣人松开了钳在她胳膊上的手。
宁春草赶紧抬手揉了揉,她真担心那人再不放手,她这条胳膊都要废了!
少女迈步进门,宁春草跟在她后头,顺便观察周遭情况。
外头一二十个黑衣人守着,看来,她想逃走,几乎是没可能了。
眼前一暗。
少女已经在她身后,将门关了起来。
有细细的呢喃声从眼前屏风后头传了出来。
屋子里的窗户都关着。还垂了帘子,虽是白日,却将屋子里遮挡的昏昏沉沉的。如同黄昏。
随着屏风后头的呢喃吟唱声想起,屏风后头也亮起了烛光。
烛光映着一个身影,投射在素白的屏风上。
那身影被摇曳的烛光拉的很长,纤细的胳膊,纤细的腰,长长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身后。
吟唱舞动,恍如催眠的曲子,让人身心都不由宁静下来。
宁春草觉得有些困,不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不经意侧脸一看,引她进来的那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倚在门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宁春草抬手揉了揉眼睛,又向屏风望去。
可屏风后头的跳舞的人影却是不见了,只见那头发长至脚踝的大巫,身披大红的深衣,端着烛台,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
她抬眼瞧见宁春草还安安好好的在门前站着时,脸上一闪而过些错愕。
烛光都随着她的手微微一颤。
“你想问什么?”宁春草皱眉看着她。
大红的深衣下头,是她若隐若现的皮肉。
适才隔着屏风跳舞的时候,她的手臂腰肢,光影毕现,想来就是没穿衣服的。此时也只是披了件深衣在外头。
虽然都是女人,宁春草仍旧觉得十分别扭。
大巫将烛台在桌案上放下,斜斜坐在软榻上,深衣里头未着寸缕的胸脯。若隐若现。
“你能先把衣服穿好么?”宁春草别过视线,不想看她。
“这里没有旁人。”大巫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亦如第一次街头相遇之时。
“我不是旁人么?”宁春草拧着眉头。
大巫呵呵一笑,“只有你我二人,不必避讳什么。你果真对巫咒没有反应,我做巫女四十年,从来未见过对巫咒会没有反应的人,你是独一个。”
宁春草抿着唇,没说话。
“为什么?”大巫问道。
宁春草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什么巫咒,什么巫女,你叫我怎么回答?”
红衣大巫眯眼看着她,缓缓问道:“你的生辰八字?”
宁春草轻嗤一声,“为何要告诉你?”
红衣大巫猛的起身,身形快似一道红色的闪电,宁春草甚至没看清楚她是如何走来的,只听到她腰间铃铛一声脆响,便已经见她人停在自己面前,冰凉的手指紧紧扼在她咽喉之上。
“你有选择的余地么?要么死,要么说?”
宁春草喉咙被掐的生疼,忍不住想要咳嗽,可就连咳嗽都被扼住,咳也咳不出,脸上不多时就憋得通红。
“想清楚了么?”红衣大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两人此时距离很近,宁春草可以清楚的看到红衣大巫脸上细细的皱纹,这女巫看起来已经有四五十岁了,只是身形依旧保持的如少女一般好。
喉间一松,宁春草立时大咳起来,揉着自己的喉咙,表情十分痛苦,好似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红衣大巫冷冷看她一眼,“莫要拖延时间,我下了多大的力道,我自己难道不清楚么?快说,我不是有耐心的人。”
宁春草皱着眉头,低声报上二姐姐的生辰八字。
她和二姐姐只差了不到一岁。
红衣大巫捻指算了算,冷笑一声,猛的伸手,又掐上她的脖子,“怎么,我看起来很好骗么?”
宁春草连忙摇头,“不敢,不敢骗你……”
“这不是你的生辰。”红衣大巫靠近她的耳边,语气森然冰冷。
宁春草连连点头,“许是我记错了,我再想想,再想想……”
“你只剩下一次机会,再敢糊弄我,我就掐断你的脖子。你若死了,对巫咒有没有反应自然也就不重要了。”红衣大巫冷笑说道。
宁春草连连点头,“是,是……”
她小心翼翼的报上自己的八字。
心下忐忑看着那红衣大巫。
大巫算过之后,放开扼住她咽喉的手,拽出腰间铃铛,轻晃着那碗口大的铜铃,口中喃喃着她的生辰八字在吟唱。
宁春草忽而觉得浑身一麻,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脚下一个踉跄,就向地上栽去。
那红衣大巫的吟唱声越发大了起来。
宁春草觉得脑袋像是被什么箍紧了,疼的要炸开。
正在这时,外头却传来景珏疾呼的声音,“春草——宁春草——”
宁春草趴伏在地上,挣扎的仰起脸,“在这儿——我在这儿——”
她声音嘶哑微弱,也不知景珏能不能听到。脑袋太疼了,她已顾不上许多。
似乎有脚步声临近房门之外。
那红衣大巫不得不停下原本的吟唱,转而摇着铃铛,唱起了旁的曲调。
她不再吟唱着宁春草的生辰八字,宁春草头上的箍痛之感立时消失不见。
砰的一声,身后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景珏几乎是跌进门来的。
他面色苍白,紧张的目光落在宁春草身上,“你没事吧?”
宁春草摇了摇头,他看起来却不像没事的样子。
那红衣大巫摇铃吟唱的声音,似乎让他非常痛苦,面上僵硬苍白,紧抿的薄唇毫无血色。
宁春草忽而扑上前去,一把拽住那红衣大巫的铃铛。
铃铛声停了下来,她口中的吟唱却没有停。
宁春草不管不顾,一只手死死的拽着铃铛,另一只手上前,想要堵住那大巫的口。
红衣大巫的吟唱被她打乱,曲不成曲,自然也就没有了巫咒的威力。
控制人的巫咒失去了力量,景珏的情况好了很多,他咬牙上前,欲擒住那红衣大巫。
倒在门边似乎睡着的少女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猝不及防的扑上前去,从背后紧紧抱住景珏,让他一时不能近前。
若是平日里的景珏,也许稍微用力,就能摆脱那少女。可此时的景珏却是有些力不从心,巫咒的威力似乎并未完全退去。
他和少女撕斗起来。
红衣大巫也并未摆脱宁春草的纠缠。
两人厮打中,红衣大巫尖长的指甲狠狠划伤了宁春草的手。
宁春草只觉手上猛地一疼,接着就是一热。她低头一看,半个手背都被涌出的血染红了。
这巫婆!下手也太狠了!
宁春草疼痛之中,更心生恼怒,嘶叫着也要抓伤那红衣大巫的脸。
可她的指甲不过刚刚触到那大巫的面颊,大巫就惨叫一声,“啊——”
声音嘶哑凄厉,像是鬼嚎一般。
宁春草啐道:“我还没下手呢,你叫什么叫——”
那大巫却表情痛苦,浑身战栗。
宁春草觉得那大巫手劲儿一松,她借机猛的一扯,两人一直争抢的碗口大的铜铃铛便到了她的手中。
她见红衣大巫盯着她的手,表情震惊痛惜甚至略带惊恐,总之,仓促之间,她的表情复杂极了。
宁春草也顺着她的视线向自己手上看去。
却见那铜铃铛上,不知何时滴上了自己的血。
红衣大巫抬脚踹向宁春草,宁春草抱着铜铃铛退后了一步,红衣大巫竟然没有再和她纠缠,反倒转身拽着那少女的肩膀,大步跃出门去。


 第86章 夺铃

门外的黑衣人正和程颐景瑢缠斗。
那红衣大巫丢下一串吟唱,带着那少女脚步飞快的冲出院子。
待宁春草和景珏追出去的时候,她们已经不见了踪迹。
黑衣人也迅速退走。
程颐和景瑢的面色并不好,先前巫咒对他们的影响似乎还在。
景珏摆了摆手。叫他们不必追了。两人站在院中,攥着拳头,微微喘息。
“他们跑什么?”宁春草话音刚落,便听得一连串疾奔的脚步声,往他们所在的院子而来。
听这脚步声,来人似乎不少。
景珏立时脊背紧绷,程颐和景瑢也喘着气,打起精神来。不敢有丝毫懈怠。
宁春草心头紧张,抬眼向院门口看去,只见院门口涌入许多差役。
差役涌入院子,分列两边,后头知州大人,跟着迈步进来。
景瑢一见这阵势,立即张牙舞爪就要扑上去,“擒贼先擒王,待我拿下这知州!”
知州躬身行礼,闻言一愣,面现不解。
程颐反应快,一把抓住扑上前的景瑢,将他拽到一旁,“先听听知州大人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定然跟那大巫是一伙儿的!废话什么。先拿下他再说。”景瑢叫道。
知州面上满是疑惑,看了看几人身上狼狈,不解问道:“这是……”
“你装什么装!有本事。让那大巫别跑!堵住耳朵,不信她还能控制咱们!”景瑢脸红脖子粗的嚷嚷道。
“你闭嘴。”景珏开口,“知州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知州啊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拱手道:“乃是好事!有县来报,说朝廷征收的鸭子送来,蝗虫立时少了很多!鸭子吃蝗虫很是厉害!幼虫更是被园蛛,猫蛛大举消灭。蝗虫基本被控制住了!”
知州说完,满面感激的笑意,并躬身向景珏行了大礼。
景瑢张了张嘴,尴尬片刻,“既然如此。你还叫那女巫对付我们作甚?”
知州面上不解,“郎君何出此言?”
“容后再说,”景珏打断景瑢的话,“知州大人可知道那红衣大巫去了哪里?”
知州摇了摇头,“不知啊,他们原本住在这院中的。”
“他们适才离开,还望大人能派人追赶。”景珏说道。
知州连声应承,当即便转身命身边人去追寻。他转过身,瞧见景珏几人身上皆有些狼狈,低头道:“不若几位郎君先去洗漱一下,而后再一同听郡县的汇报?”
景珏看了宁春草一眼,点了点头。
宁春草手里捏着那大巫的铃铛,就连听闻知州大人所说,蝗虫被控制住的好消息之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她手上的铜铃铛一直在发热。
铜质的铃铛,居然会自己发热。就算是被阳光照着,也不该有如此热度吧?竟比她手上的温度还要高?
且她发现,自己手背上滴落在铃铛上的血迹,居然,不见了!
她并没有擦拭铃铛,从那大巫手中将铃铛抢夺过来的时候,血还在上头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木岛池划。
她被人拽了一把,才从思量中回过神来,抬头瞧见景珏幽深的目光,“走吧。”
宁春草哦了一声,跟在他后头。
知州让人带路,这次却不是前往先前关着他们的院落了。
乃是去了正院厢房,知州府里的丫鬟们送上了崭新的衣裳,上头还熏了恬淡的香。
虽有些不合身,但起码干净整洁,也凑合能穿。
宁春草的衣物想来可能是知州大人家女儿的新衣,颜色鲜亮,带着少女的气息,她穿上略显的宽大些,不过束紧了腰带,也十分得宜。更显得她杨柳细腰,明媚照人。
她穿好衣服,目光又落在桌上放着那铜铃铛之上。
黄铜色的铃铛上似乎有一场胶着的大战,肉眼不得见,却只能感受这场大战的热度。
宁春草抬手,轻轻放在那铜铃铛上头,让人惊异的事情立时显现眼前。只见一片暗红和一片鲜红,两种颜色,如两军交接一般对持。
鲜红的血色已经占据上风,因为她手的突然触摸,鲜红的颜色更如有神助一般,迅速的吞没着那暗红色泽。
她吸了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眨眼之间,那暗红的颜色,已经全然不见,整个黄铜色的铃铛皆被鲜红色填满。
铃铛无风脆响一声。
鲜红的血色瞬间褪去,碗口大的铃铛恢复如初,黄铜色熠熠生辉,铃铛上灼手的热度也归于冰冷。
铃铛还是那个铃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桌面上。
宁春草闭了闭眼,再睁开,是她眼花看错了么?刚才那一切,是幻觉吧?
“为什么会这样?”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将宁春草吓了一跳。
她猛的转身,瞧见景珏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铜铃铛。
“你也看到了吧?”景珏狐疑问道,“刚才那铃铛上,像是两军对垒一般的两种血色的对持?”
“你进屋不知道敲门么?突然站在别人背后不知道会吓到人么?”宁春草蹙眉朝他喝道。
景珏看了她一眼,“那女巫跟你说了什么?”
“你出去!”宁春草抬手指着门外,“敲了门再进来!”
景珏嗤笑,“爷问你话呢!”
“你出去!”宁春草心口还在狂跳不止,原本正看着铃铛,想着铃铛上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专注之下,被他猛的一句话,真是吓得不轻,这人却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好似他突然出现,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爷不出去,你又能怎样?”景珏嘴角微微沉下,“别以为,你想了点子,破解了蝗灾,你就真成了大功臣了!”
宁春草翻了个白眼,“两码事。世子爷这么大人了,总不能连一点礼仪规矩都不知道吧?进得女子房间,就这么偷偷摸摸的,是习以为常了么?”
景珏忽而伸手将她拽到自己面前,低头垂眸,俯视着她,幽深的目光里藏满了危险意味,“怎么,爷进自己小妾的房间,还要报备么?别出了门,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宁春草仰着脸,四目相对,他的目光灼热带着逼迫的味道。
宁春草心慌意乱,心跳隆隆。
“会好好说话了么?”景珏勾了勾嘴角。
宁春草点头,“你先放开我。”
景珏笑了笑,松开了落在她腰间的手。
宁春草连忙退了两步,“这铃铛似乎有古怪。”
景珏转身,就要拿桌上放着的铃铛。
“别动!”宁春草惊呼一声。
可她的话绝没有景珏的动作快,话音落地,铃铛已经在他的手里了,“女巫的东西,自然有古怪,适才那情形,你也看见了吧?”
宁春草点了点头,两种颜色的对持,她似乎有些明白,却也有些不明白。
那鲜红的颜色,似乎就是她滴落在铜铃铛上的血,而暗红的颜色,会不会是先前那大巫的血?
两血色相争,是不是就是她和大巫,在这铃铛上的控制权的相争?
如此理解的话,是不是就代表,这铜铃铛,现在已经是属于自己的了?
“我动了,这铃铛不也没有怎样么?”景珏细看铃铛问道。
宁春草眯着眼,点了点头,“没有就好。”
她伸手想要接过铃铛,景珏却将手一扬,“女巫的东西,留着做什么?扔了就是!”
“不能扔!”宁春草摇头,“或许会有用呢?”
“能有什么用?”景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宁春草摇了摇头,她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可是她亲眼看到自己的血滴落在上头,又消失不见,刚才又目睹那么奇怪的情形,可见这铃铛是有其神奇之处的。留着,总比扔了有用。
“给你也可以,你且说说,那女巫寻你,都说了什么?”景珏拿着铃铛,翘着腿,在桌边坐了下来。
宁春草舔了舔嘴唇,“她问我为何对巫咒没有反应,逼我说出生辰八字来,念了我的生辰八字,巫咒果然就起了作用。我正受困她巫咒之时,世子爷就出现了。”
景珏点了点头,“这女巫定要抓住,诡异得很。”
宁春草看着那铃铛,默默不语。
外头有人来请,说各县来报的信官已经到了,知州大人等着他们一起去听信。
景珏抬手将铃铛往她面前一抛,“且给你吧。”
宁春草抬手接住铃铛。
她手上的伤口猛的一热,不过被袖子遮挡着,未被景珏瞧见。
“你也来。”景珏迈步向前,“怎么说办法是你想到的,成效如何,也该叫你第一时间知道。”


 第87章 神奇之处

宁春草点点头,将铃铛在送来的行李中放好,垂手跟在景珏身后出了门。
袖子下头遮挡的伤口,一直有些瘙痒。
她很想去挠。可是怕景珏发现,她便一直忍着,也没有去看。
知州大人正和几个信官等在厅堂之中。
景瑢和程颐也在一旁坐着吃茶。
瞧见景珏进来,知州连忙起身拱手。景瑢和程颐也站起了身。
宁春草一身女装,在这一群男子中显得格外扎眼。她垂头,想退到门外。
知州大人却是笑着开口道:“多亏女郎的主意呀!”
宁春草闻言,只好站定脚步,谦逊的笑了笑。“不敢当。”
“都说说各县的情况吧。”知州请众人落座。
几个信官面上都带着喜色,先后开口,汇报当地灭蝗虫的情况。
“朝廷送来的鸭子一撒开,蝗虫来的时候,那鸭子就跟过节一样!拍着翅膀,要飞起来吃!”
“别看那鸭子平时里笨拙,捕食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笨,动作快得很!”
……
“朝廷一共征集五万鸭子先后送往凤州,如今大规模的蝗虫?飞的情况已经不见了。还有小部分的蝗虫,已经不像先前那般遮天蔽日,连人都攻击那么恐怖了。”
“还有各种以蝗虫幼虫为食物的游走蛛被送往各地投放,这蝗灾一定会被彻底控制住。”知州听完众人的话,长长舒了一口气,面含笑意的说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这口提着的气,终于可以叹出来了!”
几个信官连连点头。满面赞同,“是啊是啊,简直是一场噩梦,不堪回首呀!”
“这么说来,蝗灾已经被灭了?”景瑢砸吧了一下嘴,问道。
几个报信官看了看他,不知其身份,又被知州大人奉为座上宾,他们不敢贸然开口。
知州笑着点头,“大批蝗虫已经被灭,就算还有小部分积聚在一处的,随着更多的鸭子和游走蛛的投放。也会逐渐被消灭。这蝗灾呀,是过去了!”
说完,他又站起身,冲宁春草稽首,“幸而有女郎的主意,否则凤州城必化为人间炼狱呀!女郎挺身而出,救了凤州,更救了那十几个童男童女的无辜性命啊!倘若当初不是女郎阻拦,真的听信那大巫的话,此时我又有何颜面,再见凤州的父老乡亲呢?”
这话许是说到了伤心处,也说出了他当时心中的痛苦无奈,知州的嗓音都有些哽咽了。
趁着稽首的功夫,他更是拿广袖沾了沾眼角。抹去一把辛酸泪。
几个报信官,作为凤州人,瞧见知州大人都如此恭敬的冲一个小女子稽首行礼。称其为解救凤州于蝗灾的恩人,也连忙跟着恭敬行礼。
就连程颐和景瑢再看向宁春草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
“大人不必客气,有些事乃是上天注定,天赐的恩典。”宁春草看了看一旁身为皇家人的景珏,又补充一句道,“更乃是皇恩浩荡,若非朝廷及时应对,我空有办法,也救不了凤州。”
知州大人和报信官们连忙跟着说:“皇恩浩荡,叩谢圣上啊!”
“先前误信那大巫的话,委屈了几位了,还请几位能不计前嫌,好好在凤阳城中歇息上几日,也好让本官好好准备,为几位设宴赔罪。”知州客气说道。
景珏摆了摆手,“设宴倒是不必了,凤州城经此蝗灾,必定是损失惨重,先有大旱后又蝗灾,吃亏受累的还是百姓。知州大人好好体恤照顾灾民也就是了,我等不过是路过此地,还是要尽早上路的。只是那巫女,却不能轻易放过,她行事那般诡异,似乎有有些不为人知的力量,知州大人还是尽力将她捉拿回来为上。”
知州大人连忙点头应允,只是面上却不甚有信心的样子。
景珏也未在强求,他自己亲自感受过那巫咒难以控制的力量,自然知道想要抓住那巫女不是简单之事。
他又看了宁春草一眼,“歇息好了,明日就上路。”
宁春草点头应是。
“明日就走啊?郎君这般匆忙,郎君女郎可是救了凤州城的恩人,那今晚便设简单宴席,为郎君女郎践行吧?”知州连忙说道。
景珏摆了摆手,未在多言,便抬脚出了厅堂。
宁春草冲知州点头一笑,也跟了出去。
朝廷重视了这件事,蝗灾也被及时控制住,圣上并未降下责罚来。史书上不乏关于蝗灾的史料,能控制蝗虫,消灭蝗虫的,却从未有过记载。想来凤州城控制蝗灾的事迹,说不得还有机会能登上史册呢!
想到因祸得福,更有可能名垂青史,知州大人心中就是一阵激荡。
连忙命人好生准备,虽然府上已经穷了,但也定要将晚上的践行宴弄得像那么回事儿!
宁春草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扒拉出那只铜铃铛来研究。
只是一只格外大的铃铛,明朗的黄铜色,摇起来脆生生的响,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先前奇怪的热度和那两种血色的对峙也都没有了,就像是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她琢磨着铃铛,不经意的伸手去挠手背上痒痒的地方。这么一挠,才猛然想起,手背上瘙痒的地方,不正是那大巫抓伤她的地方么?
换衣服的时候,见血已经不流了,她便只是擦干了血迹,并未处理伤口。这会儿想起来,倒也不觉得疼了。
宁春草不看还好,这么一看,才是吓了一跳。
她惊得从圆凳上一跃而起,腿上放着的铃铛都掉落在了地上,叮叮当当一串响。
她使劲儿的扒着袖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背。
手上的伤,竟然一丝也无!木呆鸟圾。
分明是被那大巫尖长的指甲抓烂的呀?当时还流了半手背的血呢!不然也不会有血滴落在铜铃铛上!
可是现在?
她手背上光洁如初,连个抓痕都没有留下。
宁春草心跳砰砰,恍如雷?。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抬手在鼻尖嗅了嗅,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是她擦拭手背上的血迹时留下的。
血腥气甚至都还在,伤口却没有了?先前手背一直痒,但由于在人前,她不好去看,莫非那个时候的瘙痒,正是伤口愈合的痒么?
小时候听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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