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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元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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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语气认真,神态却十分随意。好似他和程颐之间,从来没有过不愉快。从来没有过僵持一般。
一向持重不苟言笑的程颐,竟有些窃喜的笑了笑。不过笑意很快就被他收敛了起来。
宁春草听到他嘟囔了句,“王爷定欣慰……”
地上坐着的景瑢却不满开口道:“从山上绕过去?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行李干粮全都在车上,走外头十几里,翻山还不知道有多远呢!我不走!”
景珏冷笑了笑,“不走你就回去。”
“你!”景瑢抬头,满面怨气的看着他,“景珏你有没有心啊?”
景珏抬手摸了摸胸口,点头道,“有啊。”
景瑢翻了个白眼,“那真是白长了!”
“这里是巴蜀。”程颐缓缓开口道,“凤州的知州说过,大巫是从巴蜀被请去的。大巫在巴蜀很有威望,那这里就是那大巫的地盘。”
景瑢闻言一愣。“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咱们如果不从山上,躲着他们绕到青城山上去,就等着出了林子就被那大巫抓去吧!”宁春草在一旁补充道,“都是一路走来的人,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景瑢被嫌弃,顿时暴跳如雷,“我笨,你敢说我笨?也不看看我们如今的情形是被谁害的?我们怎么就落到这山林里?我们怎么就弄得这样狼狈?是谁害的?”
宁春草哼了一声,不欲理会他。
景珏面上也有些不耐。
景瑢却毫无收敛之意,跳脚骂道:“都是你这害人精,扫把星!若不是因为你,小爷们现在还在京城喝花酒呢!用得着跑到这深山老林里头,受这般罪?”
“说够了没有?”景珏打断他问道。
景瑢这才抬眼去看景珏的面色,这么一看。舌头恍如打了结一般,再也骂不出口了。
景珏面上,太过明显的不满像是铺了一层寒霜。他伸手揽住宁春草的肩头,又分明是维护的意味。
景瑢抿住嘴,转身蹭到程颐身边,嘀咕道:“不说了总行了吧?”
程颐辨明了方向,一行人在山林之中往西南方向行去。
景珏和景瑢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倒是景瑢几次想要往景珏身边凑,都被景珏躲开。
宁春草听到他向程颐小声抱怨,“看看,我不过多说两句,他就心疼成那个样子,以后还让不让人说话了?不过是个小妾而已,还真捧进手心里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世子是这般重色轻友之人?”
程颐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小声开口道:“世子爷的听力很好。”
景瑢一愣,再抬头时,程颐已经越过他两三步了。
景珏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宁春草在心里窃笑,莫说景珏听力好了,就是她这听力一般的人,在这幽寂的密林里,也听到了他嘟嘟囔囔的抱怨。
“我走不动了。”景瑢垮在地上说道。
四人在林中难以辨别时间,宁春草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已经走得饥肠辘辘,浑身乏力。
山林中也彻底黑下来,密密匝匝的树枝,将夜晚的天幕遮挡的严严实实,星光月光,皆漏不进来。
景珏看了宁春草一眼,又看景瑢,“自己连一个女人都比不过,又有什么理由整日抱怨?”
景瑢闻言,也抬头去看宁春草。见她虽面色疲累,却只是扶着树干,喘气休息,一路上不曾抱怨一句,如今更不像他这般瘫坐在地上,耍赖不走。
一个小娘子,能在这般艰苦的深山密林之中,这么能忍,委实不易。
“她有什么好抱怨的?咱们落得这步田地不都是拜她所赐么?她又怎么好意思开抱怨的口?”景瑢哼了一声。
景珏索性转开视线,连看都懒得再看他,跟这种厚颜无耻耍赖撒泼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天色暗了,夜深什么都看不见,这深山老林里,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毒蛇猛兽,咱们还是停下来歇息下吧?也好打些猎物来果腹。”程颐小心向景珏说道。
景珏嗯了一声,“春草和景瑢在附近拾柴,切莫走远。咱们去看看能不能打些猎物回来。”
“属下一人去打猎就行……”程颐的话还没说完,景珏已经迈步离开了。
他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叮嘱了景瑢一句“小心”,便提步跟上景珏。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宁春草弯身摸索着捡着枯枝断木,景瑢仍旧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宁春草也不催他,只兀自弯身捡着。
“你不是有力气么,将我那份儿也一并捡了吧!我可是没有一点力气了!”景瑢冲她说道。
宁春草没有理会,低头摸索树枝。这深山密林之中,最是不缺枯枝断木,不多时就能捡回不少来。只是此时树林掩映,月光照不进来,也没个火把,徒手在地上摸索有些骇人。如今已经是暮春初夏,虫蚁复苏,万一遇上什么蛇虫的,最是吓人。
宁春草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不怕不怕,不会那么倒霉的,默念着她倒是越发加快了捡拾的速度。
忽而,触手冰凉——
她手触摸之下,那节“枯木”似乎还动了一动。
宁春草猛的缩手回来,腿一软,跌坐在地。
耳边也突然传来沙沙声,像是什么东西游走在枯枝败叶上的声响。
她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后蹭了好几步。
还未从地上爬起,耳边传来更多的沙沙声。
这声音,在宁静无声的夜里,听的人心骇然。宁春草的心更是恍如掉入冰窟之中,她该不会是掉了蛇窝了吧?怎么这沙沙声越来越大了呢?
想要喊,却又不敢喊,生怕引来更可怕的东西。
她瞪大眼睛看,黑漆漆的,目极之处,不足两步远。
“景瑢……景瑢?”她小声唤道。
刚才捡拾枯枝,她是背对着景瑢的方向往前的,她没走出多远,现在里景瑢应该也不会太远吧?
可唤了两声都没有听到景瑢的回应。
他不会也遇上蛇了吧?不会不会,宁春草连忙摇头,按着他的秉性,倘若真的遇上,定然早就开口大叫了。
宁春草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稳住心神,侧耳细听,这才发觉那沙沙声的不同。
先前她可能确实摸到了一条蜷曲的蛇,蛇把她吓了一跳,她也把蛇给吓走了。那沙沙的游走声,是蛇飞快离开的声音。可后来越来越多的沙沙声。
听!
就是现在!
沙沙——沙沙——
像是什么东西快速的在树枝密叶见穿梭的声音。木贞岁弟。
宁春草将捡到的枯枝放在一旁,竖着耳朵,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点点小心翼翼的靠近。
遮天蔽月的密林中,还是有些地方遮蔽不严,让月光漏了下来。
宁春草瞧见几个黑影,在月光下,簌簌穿过。
似有什么东西,在前头引着他们,不断的在林间穿梭。


 第94章 陌生男子

“他们在追什么?”突然有个声音伏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伴着温乎乎的呵气扑在耳畔,险些将宁春草吓跪了。
“景瑢?你刚才去哪儿了?”宁春草压低了声音。反问道。
“我一直在你后头啊?”景瑢撇了撇嘴,“你休想扔下我一个人捡柴,这可是两个人的活儿!”
宁春草点点头,“咱们走吧,离这儿远点儿!”
“你看清楚了么?他们在追什么?”景瑢却按住她的肩头,又问了一遍。
宁春草摇了摇头,“天太黑,我看不清。别惹事,咱们快走。”
两人悄悄退走,回到离开的地方之时,景珏和程颐已经先回来了。
程颐怀中似乎揣了几个野果子,手中提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个头儿不知是野鸡还是兔子。
“咱们得离开这地方,这里有人。”程颐低声说道。
宁春草和景瑢连连点头,“是,速度快得很,不知是什么人,咱们还是躲一躲得好。”
景珏看了宁春草一眼,黑漆漆的夜色中,看不清她的五官,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窈窕的身影。
他上前握住她的肩头,带着她。快步向另一个方向行去。
远离了有人追逐的地方,寻到了一个僻静,且较为空旷的地带。四人坐下,拢了柴堆,生了火。
火光一亮起来,立即驱走了黑暗,和藏在黑暗之中那不可知的恐惧感。
黄色的火焰一跳一跳的,像是蓬勃的生命力。哔哔啵啵的声响,爆出的火花,更是让这凄苦的夜,都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程颐果然是无所不能,打来的野鸡,被他手脚麻利的宰杀放血,拔毛剥皮。架在火上,烤的喷香四溢,恍如抹了油一般香嫩。
宁春草分到了两只鸡腿,当鸡腿塞到嘴里的时候,她甚至没出息的在想,这是不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肉了?竟连睿王府的厨子做的都比不上。
几人飞快的将一只野鸡,和几个野果子分食了,三个大男人,一个小女子,这点儿东西,不过撒撒牙缝。可看到彼此都是一脸狼狈,衣衫不知何时早就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抱着鸡骨头却啃得津津有味之时,四人都忍不住笑了。
火光照在他们的笑脸之上,显得那么柔和,那么美。
就连令人讨厌的景瑢。此时看起来都有些憨态可掬的讨人喜欢了。
待四人都吃完,程颐立即上前踢散了火堆,并将余下的火星都踩灭,“爷先休息会儿,属下来守着。”
景珏没推辞,只抬起长腿,往宁春草身边挪了挪,顺手脱下他外头被刮破的深衣,披在她身上,并一把揽过她的肩,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肩头上。
他背倚着树干,让她窝在他怀中,“睡吧。”
宁春草摸了摸怀里的黄铜铃铛,和天珠项链,长长吐了一口气,阖上眼目。
天光微亮之时,她忽然被人摇醒。
她手上不知从哪儿摸了一块石头,顺势就往人头上砸去。
幸而她面前的人反应极其迅速,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砸下的石头也握停在半空中。
“你又发什么疯?”景珏放大的玉面就在她眼前。
她瞪大眼睛,怔怔有些不能回神。做梦了么?刚才那刀光剑影的,是梦么?木团双扛。
“快走,有人来了!”景珏见她还在发愣,索性一把夺过她手中握着的石头,弯身抱起她,提气疾走。
程颐和景瑢在前头快走。
密林后头有个树坑,恰能躲进去几人不易被发觉。
景珏抱着宁春草,纵身跳入树坑之中,树坑里的枯枝败叶,立即将四人掩藏起来。
“还是昨晚那些人?”景珏问道。
程颐点了点头,“听着像。”
“追了一夜,追的人和跑的人都不嫌累?”景珏扯了扯嘴角,这体力,还真是好。
“耗了一夜,天亮了,也该有个决断了,定然不会再耗下去了。”程颐话音未落。
宁春草便听到了兵器相接的刺耳声响。
她悄悄从景珏怀中探出头来,“你们在说什么?”
“还说我笨,我看你也是够笨了!”景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她的机会,立即凑过来低声说道,“多明显的事情,昨天晚上咱们不是也遇见了么,有人追,有人逃!这么这么撕扯了一夜,现在终于打起来了!”
怎么听他的语气,都有些幸灾乐祸,好热闹的意思。
宁春草白了他一眼,别过视线,“是什么人呐?”
程颐眯着眼睛,从枝桠间的缝隙里向远处极目眺望。
宁春草眯紧了眼,也看不清什么。想来习武之人,眼力也比她好得多。
程颐沉吟道:“似乎跟追在咱们的是一伙儿黑衣人。”
“那红衣大巫的人?”宁春草脱口问道。
景珏也点了点头,“像是。”
景瑢立即龇牙,“看吧看吧,还是阴魂不散,还不是你招来的?说你是扫把星,一点儿都没错!”
景珏转过脸来,冷冷看他一眼,他立即闭口不言,但看向宁春草的眼神,还就是那么个意思。
说话的功夫,那打斗的声音离四人藏身的树坑越来越近了。
就连宁春草这般眼力不行的人,也看清楚了对峙双方。黑衣人有九人之多,被他们围攻的男子却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隐隐占据上风。
昨晚被追逐的,想来就是如今被围攻那男子,只是昨晚太黑,他的速度又太快,宁春草甚至没能辨别出那是个人。
当东方的阳光突然间破云而出的时候,那九个黑衣人突然变换了阵型,六人围攻那男子,余下三人来,从怀中拿出了铜铃铛,摇铃吟唱起来。
景珏三人脸上立时有不自然的神色,堵上耳朵后,才减缓些许。
宁春草没有捂耳朵,只是瞪大了眼睛,这铃铛声和吟唱声,在她听来,只是有些奇怪,不同于一般的歌舞罢了。身体上倒没有任何的不适。
景瑢狠狠瞪了她一眼,意思是,看吧,果然就是那大巫的人!还是她招来的人!
宁春草这会儿却没有看那些黑衣人,只是专注的盯着被黑衣人围攻的那男子。
“我见过他。”她忽而喃喃低语。
景珏紧挨着她,虽堵着耳朵,但她口型并不复杂,他松开一只手,贴近她的耳朵问道,“你见过被围攻那人?哪里见过?他是何人?”
宁春草皱眉,茫然的摇头,“想不起来了,只是眼熟得很。”
景珏皱紧了眉头。
程颐也低声道:“这男子功夫远在这几人之上,若非被这巫咒压制,他们不是他的对手。”
宁春草回头道:“真的?他们不是他的对手?”
程颐点了点头。
景瑢立时变了面色,伸手抓住宁春草的深衣,“你想干什么?”
眼看那功夫远在黑衣人之上的男子,渐渐使不出力气,出招速度愈发缓慢,堪堪避过划向他咽喉的利刃,却还是被割伤了肩膀。
他的功夫尽被巫咒压制,已经没有了僵持下去的资本。
宁春草握紧了怀中的铜铃铛,挣开景瑢的手,猛的跳了出去。
她一面快跑,一面使劲儿的摇手里的铃铛,口中还胡乱唱着小时候姨娘唱给她的歌谣。
她知道这歌谣不是巫咒,更没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但只要让她打乱那些黑衣人的巫咒就行了。
她怀中的黄铜铃铛比黑衣人手中的铃铛更大,摇起来的铃声也更为响亮。她手一动,山林之中的声响就尽被她手中的铃铛给压下去了。
那被黑衣人围困的男子立时眸中大亮,神智清明,动作也瞬间迸发出力量。
他手中利刃翻转,手起刀落,黑衣人的人头,一个接一个的滚落。
山林中充斥这铃铛声,此时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随着黑衣人的铃铛声大乱,他们的阵型也乱了,心思也乱了。
竟连先前的抵抗之力都不复存在了,那男子反败为胜的局面似乎就发生在眨眼之间。
宁春草喘着气停下飞跑的脚步,及手中摇晃的铃铛时,最后一个黑衣人也倒下了。
那男子抬眼,向危难之中救了他的宁春草看过来。


 第95章 你们来干嘛?

宁春草只看到他身上脸上被喷溅上的鲜血。
一时间她口鼻之中,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再看地上,横七竖八的一片没了脑袋汩汩往外冒血的尸体。
宁春草心头大骇。像是跌落在梦境之中,恐怖又血腥且挣脱不出的梦境。
她捂着苍白的脸,干呕起来。
景珏飞身上前,将她护在怀中,温厚的手掌轻抚着她的脊背,“不怕,不用怕……”
那男子看了看从树坑里走出的程颐和景瑢,拱手对宁春草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救命大恩。没齐不敢忘!敢问姑娘尊姓,某姜伯毅定当图报。”
这便报上了姓名。
宁春草抬头看了他一眼,仔细回忆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姜郎君出手不凡,”程颐拱手,看了看一地尸体,“招招都是取人性命的杀招啊。”
姜伯毅颔首道:“本想留他们性命,或还能问出些什么来。可不想他们跟了一夜,竟是为了晨起朝阳最胜之时,用巫咒这般手段!留他们性命实在太过仁慈!姑娘怎么对巫咒毫无反应,反倒能克制巫咒呢?”
宁春草想了想,这话她没法回答呀,纵然已经勉强适应了地上那横七竖八的无头尸,她还是扭脸面无人色的又吐了几下。
“咱们走。”景珏弯身抱起她,看都没看那姜伯毅。
“姑娘还未留下尊姓?”姜伯毅上前问道。
“救你不过随手之事。不必报恩了。”景珏替宁春草开口道。
程颐冲那姜伯毅拱了拱手,拽着景瑢一道追上景珏的脚步。
姜伯毅也跟着行了几步,开口问道:“听口音。你们乃是京城人士,这时候来青城山,是为什么?”
景珏脚步微顿,没有理会,又迈步前行。
姜伯毅笑了笑,又道:“姑娘救了姜某性命,姜某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此番打听也别无他意,惟愿能助几位一臂之力!”
“不需要。”景珏冷冷说道。
“你们是来寻紫玄真人的吧?”姜伯毅一开口,几人的脚步立时都是一顿。
景珏眉头紧蹙,景瑢看他和程颐的反应,则露出恍然神色。景珏一直瞒着他的事,倒被一个初次谋面的外人给猜了出来。
这紫玄真人究竟有什么玄机?让景珏不惜从京城那么大老远的跑来?
景珏抱着宁春草,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身高体壮的姜伯毅,眯眼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本是余山人士,近些年走南闯北居无定所。郎君不必奇怪,这时候上青城山的,多半都是为了紫玄真人而来,姜某自然也不例外,既然几位也是为了寻找紫玄真人,倒不如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姜伯毅拱手笑道,“也好让姜某能报恩情。”
景珏闻言,鼻中又是一声冷哼,再不多言。转身就走。木团双弟。
“青城山甚大,山林茂密,郎君几人皆是从京城而来,不会在这林中走失么?可知道该去何地寻找紫玄真人?倘若在林中乱走,岂不耽误了时间?”姜伯毅问道,声音听起来倒是沉稳有诚意。
但景珏的脸色并没有放缓,“不消你操心。”
他举步向前,又添了一句。
“别跟着我们。”
说完,他就抱着宁春草快行而去。
走了好一阵子,四人回头去看,果然没有见那姓姜的追上了。
宁春草拍了拍景珏的肩头道,“我只是被那些死人吓到了,又不是摔坏了腿,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也不知刚才是谁,吓得腿都软了,要攀着我的衣袖才能站稳?”景珏邪笑看她。
宁春草讪讪一笑,“多谢世子爷照拂!”
“不敢不敢,还要请女郎多多照拂我等呢!”景珏出言讽刺,“女郎如今了不得了,救人救上瘾了,在凤州城,被人跪拜着喊恩人喊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吧?逮着机会就去救人?真当自己是救世菩萨了?”
宁春草舔了舔嘴唇,垂头低声道:“不是说了,瞧他有些眼熟么?”
“我还没问你,究竟为何会眼熟?”景珏幽深的目光紧盯着她。
宁春草摇了摇头,“真想不起来了,一定是见过的,可是,是在哪儿见过呢?”
景瑢笑嘻嘻的凑上前来,“你该不会是看人家长得英俊,就动了春心了吧?咱们世子爷不比他更俊么?女人就是容易见异思迁!”
宁春草闻言,看了景瑢一眼,“往往自己是这种人,才会将旁人都想得和自己一样。”
景瑢撇了撇嘴,“我才不会,我有新欢也不会忘了旧爱。你跟我一样啊?”
宁春草转过视线,迈步前行。这种人,理会他真是浪费口舌。
“哥哥,咱们真的是要找那紫玄真人啊?找他做什么?那紫玄真人在哪儿?听这名字,也是个牛鼻子老道?哥哥你不是从来都不相信牛鼻子的么?如今竟然能从京城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来找一个牛鼻子?”景瑢攀着景珏的胳膊,凑上去问道,“哥哥,我可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看不懂就闭上眼别看。”景珏答道。
景瑢啧了一声,“真无情,闭上眼,我还怎么看路啊?不然哥哥也抱着我,就像抱着她那样赶路?”
景珏哼笑一声,转过脸看他,“景瑢,你是爷的小妾么?就让爷抱着你?”
宁春草走在后头,不由喷笑出来。
景瑢回头狠狠瞪她一眼,“笑个屁!”
“可不就是笑个屁的么?”宁春草连连点头,“某些人要将自己当个屁,别人能有什么办法?”
景瑢一听,瘪瘪嘴,“景珏,你的小妾现在都敢这么公然的欺负我了?”
走在前头带路的程颐却猛然停下脚步,景瑢险些一头撞在他的背上。
“你怎么带路的?”景瑢喝道。
程颐却是为难的转过脸来,看向景珏道:“世子爷,咱们好像……迷路了。”
宁春草猛的抬头,看向程颐。
景珏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宁春草,又四下里看了看。
“这是已经入了青城山了么?”
“青城山连绵起伏,和旁边的山也接连在一起。这里不是主峰,但应该离得也不远吧?”程颐的语气里分明带着不确定。
“应该?”景珏重复了一遍。
程颐面有讪讪之色。
景瑢舔了舔嘴唇,喃喃道:“早知道,刚才就……”
话没说完,被景珏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低头不语,宁春草也没有多言。她打小就没出过京城,京城城郊的法门寺是她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连在睿王府她都有迷路的时候,更何况在几千里之外的青城山?
“便是到了青城山主峰,咱们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寻找紫玄真人啊?”程颐低声说道。
“鼻子底下不是路么?”景珏冷冷说道,抬头努力分辨着方向,抬手一指,“还往西南走。”
说罢,他举步走在最前头引路。
宁春草几人跟在后头,谁也不敢多生抱怨。
日上正中。
密林之中虽然到处都是树荫,可晌午的太阳,让树林下头蒸腾起来许多的热气,林中不透风,热气蒸的人有些心浮气躁。呼吸闷闷的,心里更是闷闷的。
“我饿了。”景瑢又叫道,“两天了,就啃了几块鸡骨头,吃了几个野果子,还要赶路,神仙也要饿死了!”
他这次没敢瘫坐在地上,只是扶着树干哀嚎。
没等景珏发火,程颐连忙开口,“属下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吃食?”
见景珏微微颔首,程颐立时提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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