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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元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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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里传来景瑢一声大叫。
宁春草睁眼就看见景瑢捂着嘴,从竹屋里狂奔出来,扶着树干,狂吐起来。
程颐随后跟了出来,又回头看了那竹屋一眼,面色也不甚好看的摇了摇头。
景珏见几人反应,低头看着宁春草,“你在梦里,都知道了?”
宁春草缓缓点了点头,“我们来晚了,紫玄真人已经……死了。”
“他不是得道之人么?他不是很厉害的么?怎么说死就死了?若是他连自己的命都救不了,又怎么可能解答的了你的疑惑?”景珏缓声在她耳边说道,这话不知是不是在安慰她。
“太,太恶心了……是什么人下的手?竟,竟然……”景瑢的话没说完,又狂吐起来。木女冬划。
姜伯毅也从竹屋里行出,缓步向宁春草和景珏走来。
景珏抬头冷眼看他。
姜伯毅没有接触景珏的视线,只垂眸看着倒在景珏怀中,恍惚没有生气的宁春草。
“宁姑娘不远千里,前来寻找紫玄真人,乃是有什么不治之症么?”姜伯毅问道。
景珏哼了一声,“会不会说人话?”
姜伯毅面上有些诧异,“莫非不是为紫还丹而来?”
“什么紫还丹?”景瑢擦了擦嘴唇,眼里还含着干呕出来的泪,好奇问道。
姜伯毅哦了一声,面上却更添不解,“你们竟然不知紫还丹?那是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寻找紫玄真人?”
“什么紫还丹?很重要很珍贵的东西么?”景瑢拿袖子摸了摸嘴唇,也顾不上干呕了,凑到姜伯毅身边好奇追问道。
“紫玄真人潜心修道多年,悟到了紫还丹的炼制方法,尝试多年,终于成功炼制出两枚紫还丹来。这紫还丹能延年益寿,医治百病,相传甚至能起死回生。”姜伯毅勾了勾嘴角,“几乎可以匹敌当年秦皇追求的长生不老丹了,你说珍贵不珍贵?”
景瑢张大嘴巴,嘴里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姜伯毅却眯了眯眼,“紫还丹一出世,果然引起天下骚动。多少人都想要长命百岁,长生不老?可紫还丹只有两粒。紫玄真人就是再厉害,还能敌得过如此多的人惦记么?”
他说完,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眼木屋,长长叹息了一声,“想来紫还丹炼出之时,真人也已经想到了今日结果了吧。”
他说完话,又看向景珏和躺在他怀里的宁春草。
他适才提及紫还丹的时候,其实一直有意无意的留意着他们的表情变化。除了景瑢十分激动在意以外,地上的两人似乎对这紫还丹根本了无兴趣。
那貌美却苍白的宁姑娘,更是一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只那么僵硬的躺着,目无光彩。
“宁姑娘不是为紫还丹而来,那是为何?”姜伯毅又问了一遍。
宁春草半晌,才动了动嘴唇,“爷,对不起,让您跟着白跑了一趟。我的问题解决不了,您的问题估摸我也帮不上忙了,咱们……走吧?”
一旁的景瑢没听清她低低诉说了什么,狐疑的啊了一声。
景珏却是点点头,弯身将她抱起,“没事。”
他抱着她,转过身,向来时的路,一步步走回去。


 第99章 奇异的力量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好像事情都已经发生完了,而我还在迷惑里?”景瑢问道。
程颐提步跟上景珏的脚步。
姜伯毅捡了些干柴枯枝,回到竹屋之中,放了把火。
没有人理会景瑢的问题。
景瑢挠挠头。跺跺脚,只好也跟上景珏的脚步。
他们还未在小道上走出多远,便听见身后的竹屋里火烧起来的声音。
姜伯毅从后头追了上来。
“你把那老头儿的尸体烧了啊?”景瑢问道,问完,似乎想起了屋里那尸首恐怖又恶心的样子,他忍不住捂着嘴,又扑到路边按着树干狂吐起来。
干呕完,习惯性的拿手去擦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上竟沾染上了血迹。
他抬头一看,自己按着的树干上,灰褐色的一片,是还未完全干透的污血。
这么一看,他更是恶心了,整张脸都白了,腿软脚软的站不稳。
姜伯毅伸手扶住他,“咱们快离开这儿。”
“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啊?”景瑢半挂在姜伯毅的身上,姜伯毅比他高大半个头,这么一挂,他自己可省去大半的力气。
“回家。”景珏在前头说道。
“回家啊?就这么白出来一趟,你们要办的事儿不是也还没办成么?就这么空手回去啊?”景瑢似乎有些不甘心,“喂,姓宁的!你不是能知道前事后事么?你可知道,是谁拿走了紫还丹?”
景珏闻言。脊背一僵,脚步微顿,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喝骂景瑢,又提步向前走去。
宁春草躺在景珏的怀中,茫然的看着被树枝遮蔽的天空,“天黑了。”她喃喃说道。
“我不是问你话呢?是谁拿走了紫还丹,你可知道?”景瑢又问了一遍。
宁春草不理他。
姜伯毅面色如常,纵然听闻有人能知道前事后事,又看到那分明从来没来过青城山的京城人士,能在青城山里,比他还熟门熟路的找到天狮洞,让他觉得匪夷所思。更在他推开竹屋的门之前,好似已经知道了,门内曾经发生了什么……那在巫咒下救了他性命的少女身上。似乎藏着许多的怪异和秘密,他心底无论有多么的好奇,脸上却只有平淡的不动声色。
“不若几位先到寒舍休息一下,再谋起程之事?”姜伯毅试探的开口,“毕竟你们的行礼已经丢了,似乎还惹上了红衣巫女。”
“好呀好呀!”景瑢连忙点头,“这注意好,咱们现在就算是想要上路,也得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吧?没有行李,也得准备准备才好上路吧?再说,那大巫邪门儿得很,咱们什么准备都没有,路上再遇到那大巫怎么办?”
景珏没说话。
景瑢就跟在后头,一个劲儿的劝。
走在中间的程颐忽而停住了脚步,耳朵动了一动,低喝一声。“戒备——”
宁春草立时觉出景珏的脊背绷紧。
四人都停下了脚步,山林间寂静无声,连虫鸣鸟叫都歇了。
寂静的似乎只能听到清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不,这不是风拂过树叶。
山林里这会儿没有风,有风也绝对不会是如此轻风!
有人来袭!
景珏弯身将宁春草放在地上,“别怕。”
他在她耳边叮嘱道。木女夹技。
宁春草木然的点点头。一直期盼的事,一直以为是最后的救命希望,突然间落空之时,那种绝望,如同兜头一盆的冰水,将她整个人都浇凉了。她如今,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怕了。
她还沉浸在希望骤然落空的绝望之中时,逐渐昏暗的山林中,突然涌现出许多的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包围。
“日落之光呵,神灵赐予力量……”吟唱声在她耳畔响起。
她木然的坐着,木然的听着。
这平缓的语调,对她来说,毫无影响,激不起心中一丝丝的悸动。
可景珏几人,就不似她这般了。
景瑢怪叫着捂上耳朵,姜伯毅挥刀的动作都缓慢了许多。
景珏踉跄,险些在山林小道上跌倒,程颐面色如土,嘴唇紧抿。
“束手就擒吧……跪求神灵饶恕……”喃喃吟唱的声音里,好似融入了莫名的力量,驱使几人的膝盖一点点弯了下去。
“春草——”景珏强唤了她一声。
宁春草一个激灵,想起铜铃铛还在她怀中呢!纵然这次,这些黑衣人只是吟唱,并没有摇晃铜铃铛,但她若晃起铜铃铛来,是不是也能破坏他们的吟唱巫咒呢?
宁春草猛的从怀中拽出铜铃铛来,心头的绝望,让她摇晃起铜铃铛也有些无力。
但铃铛声乍然响起在山林之中时,好似有一股力量,随着铃铛上,从四面八方被引动起来,顺着耳朵,钻入她的体内。
宁春草摇着,跳着,她不会跳巫舞,但她会跳别的舞,苏姨娘教过她的,从她很小的时候就教她。
铃铛声叮叮当当,她本已经软了的腿脚,却恍惚间有了莫名的力量。
她愈跳愈快,木然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铃铛声越摇越响亮,几乎响彻山林。
“太奇怪了!”景瑢站直了身子,看着舞动的宁春草,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被巫咒压制的几人,都恢复力气。护在舞动的宁春草周围。
四下的黑衣人在越发昏暗的天光中,影影绰绰,几乎看不清,也显得越发诡异而多了起来。
可他们竟然没有妄动,连吟唱的声音都渐渐小了,仿佛受了宁春草手中铃铛,和脚下舞步的影响,竟变了曲调。
好似一开始他们的吟唱和铃铛声是对立的,对抗的,而这时候,他们的吟唱声,却像是和着铃铛声一般。
宁春草猛拍了下铃铛,又将铃铛抱在怀中,脚下动作也跟着戛然而止的铃铛声骤然停住。
景珏几人浑身戒备,随时预备对抗涌动而来的黑衣人时。
围攻他们的黑衣人,却如潮水一般,缓缓退去了。
眨眼之间,天光尽失。
黑衣人和天光一起消失在视线所及之处。
山林恢复了静谧,有啾啾鸟归巢的声音传来,虫鸣之声也起起落落。
刚才他们被众多黑衣人围攻的一幕,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像是幻觉一般。
“没有天光,巫咒力量微弱,他们走了。”姜伯毅低声说道,“咱们也速速离开吧?”
“我们,也是时候分开了。”景珏握住宁春草的手,看着姜伯毅说道。
姜伯毅笑了笑,缓缓点头,“也是……”
是字还未说完,景瑢大叫起来。
“哎哟,我的脚,我的脚……”
他叫声凄惨,在这黑漆漆的树林里,听的人毛骨悚然。
“别叫了,再招来了狼!”景珏轻喝道。
景瑢期期艾艾的在地上坐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腿,伸手触着自己的脚腕子,“我不行了,走不了了,我脚扭伤了!”
景珏皱眉看着他,“你是走不了?还是不想走?”
景瑢连忙喊冤,“我怎么可能是故意拖你的后腿呢哥哥!我是真的走不了了啊!腿都迈不动了啊!脚腕子都肿了!定然是那群黑衣人吟唱的时候,我不小心给扭伤了!呜呜,哥哥你不信我!你怀疑我!”
他说着,倒还委屈起来。
“分开也要先出了林子再说,我们若现在分开,说不能那些大巫的人,就会立时上来,将我们分别击破!”姜伯毅开口道,“我识得下山的路,我带你们下山。”
景瑢连声同意,“有道理有道理啊!”
程颐弯身要来背景瑢。
姜伯毅却先他一步将景瑢背在背上,“你身上有伤,我来吧。”
程颐独自遭黑衣人袭击之时,腿上胳膊上都受了伤。他虽一直没喊疼,可伤在谁身上睡知道啊。下山的路并不好走,本就带伤,再背个人在背上,可不要了老命了么!
程颐看了景珏一眼,见景珏已经背过身去,便没有推辞,对姜伯毅拱了拱手,低声道:“多谢。”
“客气了。”姜伯毅稳稳当当的背着景瑢,率先迈步,走到前头去带路。
景珏弯身要抱宁春草,宁春草却摇了摇头,“我自己能走。”
“你能走?”景珏挑了挑眉毛。
宁春草将黄铜铃铛踹在怀里,坚定的点了点头,“能。”
说完,就迈步而行。


 第100章 下山

真是奇怪,当看到那和梦中别无二致的竹屋之时,她就已经相信了梦里的情形,知道了她要寻找的紫玄真人已经死了。从那个时候起。她身体里的力气像是一下子就被抽空了,连站都站立不住。
有人说,人活着,就活一口气,一口气没了,希望没了,人也就没了。
她当时的感觉,就是自己的一口气。已经没了。整个人都跟着垮了。
可不曾想,她摇晃铃铛后,竟好似重新聚集了一股力量,身体像是被铃铛声给唤醒了,不由自主的跟着铃铛舞动,越舞动越有力量,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这感觉,真奇妙。幸而当初没有扔了这黄铜铃铛。
景珏见她自己能走能跑,便没有多言,提步跟上。
一行人,在林中疾步穿梭,大约是为了照顾宁春草的速度,便走走停停的歇息一下。
如此,当他们来到山脚下的时候,东方的天幕已经露出了熹微的晨光。
他们竟在山中足足走了一夜。
出了山林。姜伯毅的脚步倒是更快了。
宁春草跟在他后头,景珏走在宁春草身侧,程颐跟在最后。
一行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这一日一夜的经历,实在是将人累垮了,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景珏也没有再提分开的事儿。如今尚有姜伯毅背着景瑢,倘若这时候分开,他们的行礼盘缠都遗落在马车上,身无外物,连个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带着个不会功夫的宁春草,再加上一个受了伤了的景瑢,倘若遇上黑衣人,那便只有送死的份儿了。
纵然这个姜伯毅让他不顺眼,此时除了相信他的话,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景珏脾气大。却也不是不知轻重。一行人的性命安危,和一个人顺不顺眼相交起来,孰轻孰重他自有掂量。
姜伯毅脚步快,跟在他身后的人脚步自然也都跟着加快。
宁春草气喘吁吁。
景珏上前一步,拖住她的后背,给她助力。
宁春草侧脸看他一眼,抿嘴不言。
“在坚持片刻。”前头的姜伯毅说道。
在坚持片刻,这话的意思是,很快就可以休息了么?
后头几人闻言都提了一口气儿,一会儿就能好好的歇歇了!
果然又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离山脚渐渐远了,不远处的路都能看得见了。
“快了。”姜伯毅又说了一句。
像是给众人鼓劲儿一般,大家不由都鼓起一口气,走得更快些。
快了快了!
一行人来到山脚下的山道上,几乎都要站不住。
宁春草的腿肚子都在打颤,好似随时都要跌坐于地。若不是景珏在一旁扶着她,她估计能一头栽在地上,睡他三天三夜。
“往哪边儿走?”趴在姜伯毅背上的景瑢咕哝了一声,揉了揉齐子,猛的睁开眼睛来,“咦,已经出山了?咦,天都亮了么?”
宁春草不由白了他一眼,这些人累死累活的赶路,感情他是趴在人家背上睡着了么?
“唔,辛苦姜大侠了,我睡着了!”景瑢倒是厚颜无耻,竟然还好意思宣之于口。
姜伯毅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无妨。”
说完,他猛的吹了一声口哨。哨声响亮,几乎激起了山林间的回声。
宁春草感觉到景珏身上的戒备。
这姜伯毅虽然在山上的时候几次救过他们,也算为他们带过路。
可毕竟是不知底细的人,出了山,究竟是敌是友,一时也辨不清楚。多些小心防备,自然是应该的。
哨声响起不久,便听到有嘚嘚的马蹄声,还有马车轮子的声音。
几人寻声侧脸看去。
见山道旁的密林隐蔽之处,跳出一匹马来,马后头还拖着个车厢,被枯枝树杈遮挡着。
马儿瞧见姜伯毅,扬蹄嘶叫了一声,像是孩子看到父亲一般兴奋。可它身后拖着的马车牵绊了它的脚步,让它不得不放慢下来,将车厢从遮蔽物中,缓缓拖拉出来。
车厢终于被拖上山道。马儿兴奋的喷着齐息,奔向姜伯毅。
姜伯毅空出一只手,轻抚了抚马头。马儿低头在他手上蹭来蹭去,亲昵无比。
“上车吧。”姜伯毅转过头,对几人说道。
能跟一匹马都如此亲密情深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吧?宁春草看了他一眼,恰巧他的视线也扫过宁春草。
片刻的停顿,四目相对,他扬起嘴角,冲宁春草笑了笑。
景珏拽着宁春草,将她推上马车。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姜伯毅。
姜伯毅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给马儿挠了挠耳朵。
一行人都累得不行,有个马车坐,不用再走路,实在是太幸福的一件事了!
扭伤了脚的景瑢也被放在马车上,他来的一路上都在叫嚷他要坐马车,如今终于坐上了,却已不是他们来时的那辆了。
程颐抢着要赶车,姜伯毅却坚持让他去休息。
车厢里头怎么说也都是主子,程颐自然不肯,姜伯毅只好让他跟着自己坐在前头车辕上,两人一道驾着马车。
“郎君是一个人来的?”程颐问道。
姜伯毅点了点头,“是,一个人来寻紫玄真人,他不喜人多。”
“一个人来,怎的还驾了车?”程颐狐疑道,骑马不是更方便更快捷么?
“听闻紫玄真人炼出紫还丹,知道他定会有危险,想来劝他同我一起走,先离开青城山,去避一避风头,也好护得他周全。不曾想……还是晚了。”姜伯毅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十分痛惜遗憾。
“原来郎君同紫玄真人交情颇深啊?”程颐叹道。
姜伯毅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与真人谈不上交情深,倒是家师与真人有交情,家师临走有嘱托,说真人与他有恩,叫我们多多留心真人的事。唉……可惜,还是辜负家师的嘱托了。”
他长长叹息一声,不知是想起了自己的师父,还是愧疚于师父的嘱托,一向带着温润的脸上,此时却只剩下一片冰冷肃杀,他目视着前方,不再多说。
气氛有些沉闷压抑,程颐虽有好奇,也不好再打听下去。
“坐远点儿。”车厢里头的景珏踢了景瑢一脚。
连宁春草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用劲儿,踢得很轻。
景瑢却是夸张的哇哇乱叫起来。
景珏不由皱起了眉头,“你现在比小娘子还娇气?”
景瑢呸了一声,伸手挽起自己的裤脚,“谁娇气了?谁娇气?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脚?”
不看还好,这么一看,还真是让宁春草吓了一跳。
景瑢细白的脚腕子,这会儿像是鼓了个馒头在上头,肿的老高老高的,皮都被撑得紧绷绷的,透出里头的血管脉络来。
“我这还叫娇气么?”景瑢瘪嘴,委屈道。
他一路上最是怕吃苦,最是能喊累。脚腕子都肿成这个样子,也不过抱怨了一两句,与他来说,还真挺不容易了。
景珏不由皱起了眉头,景瑢的脚伤成这样,想要尽快上路,怕是不可能了。
如今坐着姜伯毅的马车,还不知他要将他们带到哪里去。倘若在他的地方安置下来,那还要多久,才能脱身?
宁春草看了看景珏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安慰宽他心的话可说。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思量着自己的心事。
紫玄真人死了,她的梦魇怎么办?
玄阳子说过了,那天珠项链只能镇压一时,破除不了她的宿命。倘若宿命不化解,她或者就会死在梦魇里头。
老天叫她死而复生,重活一世,她难道还要死的那么窝囊么?那还叫她再活过来干什么?
宁春草挠了挠头,颇有些负气的叹了一声。
“到寒舍歇歇,诸位伤好了养精蓄锐再起程归家吧?”姜伯毅的声音从车厢外头传来,“宁姑娘救我一命,我能寥寥为诸位做些事,心中也轻松些,万望不要推辞。”木巨亚亡。
景珏咧嘴,无声冷笑。他们现在若还有旁的选择,难道他会坐在姜伯毅的车上么?不过姜伯毅将话说的这般客气,他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他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第101章 寒舍

天色大亮之时,马车渐渐驶入都安县。
早起的小贩已经挑着担,沿街叫卖。热乎乎的汤饭香顺着车窗帘子飘了进来。
宁春草吸了口气,揉了揉齐子。
这一趟青城山。他们可真是没少遭罪。最后的最后,还落得个这样的结果。连紫玄真人的面都没见着。这般饥寒交迫狼狈不堪的离开青城山,真真是一开始怎么都没想到的。
也许这就叫做时运不济吧?
他们哪里知道紫玄真人会在这个时候,炼制出紫还丹?又怎么可能知道,有那么多人在争抢紫还丹?
“好香啊!”景瑢肚子叫了一声,他按住肚子,伸手挑开车窗帘子,使劲儿吸了吸齐子。
景珏冷冷看他一眼。“出息!”
“自打进了山林,咱们吃过一顿饱饭么?就啃了一点点鸡骨头,吃了几个野果子,还要应付黑衣人,还要爬山,我难道是铁打的么?喊声饿都不行么?”景瑢委屈的撅嘴抱怨。
外头传来姜伯毅的声音,“寒舍马上就到,必定叫郎君们吃饱喝足。”
景瑢嘻嘻一笑,“那先谢过姜大侠了!”
说完,他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景珏,低声道:“哥,你在别扭个什么劲儿?人家一片好心,只是想报恩而已,这不是人之常情么?你也想得太多了!”
景珏没有理会他。
他倒没说够似的,又靠近景珏道:“就你这小妾。也只有你把她当个宝了!白送我都不要!”木巨以巴。
若是平日里,宁春草说不定伸脚就往景瑢的脚腕子上踢上一脚。
可这会儿她正沉浸在自己的忧思之中,没工夫理会他。跟他打嘴仗。不若好好思量下,今后该如何是好。
旁的事情,若知道危险,尚能躲避,自己的梦境若是会杀了自己,她能躲到哪里去?
“到了。”
她还没想出个头绪来,便听得外头的姜伯毅说道。
马车停了下来,姜伯毅和程颐前后跳下马车,景瑢瘸着一条腿,倒先站起来朝车外头走去。
宁春草回眸看了景珏一眼,低声道:“你别想太多。”
更多安慰的话,她却是说不出口。她心里正绝望难受呢。需要安慰的人是她才对吧?
说完,她跟着景瑢跳下了马车。
此时再留在马车里别扭,倒显得他小气了。景珏也没犹豫,利索的翻身下车。
姜伯毅朝他拱手笑了笑,“委屈几位现在这儿歇息住下。”
这话说的太客气了。
宁春草侧脸看向那秀气的门楣。南方的建筑与北方不同,北方讲究门庭高阔,大气磅礴。南方则更讲究精致秀气,曲径通幽。
挂着“姜府”二字的门庭,还没有宁家的门庭阔气,可雪白的墙壁,雕花镂空的窗,窗内透出的隐约景致,无不彰显这“姜府”低调中内敛的奢华。
姜伯毅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来头?
想来这是几个人此时心中都有些好奇的问题,不过如今却不是相问的时候。
姜伯毅伸手请几人进府,他引路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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