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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元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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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珏皱了眉头,面上尽是不悦。“姜伯毅,她救你,你就胡乱找来个人,这般害她?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姜伯毅还未开口,姜维伸手拦住他,看着景珏道:“我的话是不是乱说,咱们日后自然可以见真章!如今你说我乱说,有什么凭据?”
“爷说话,从来不需要有凭据,你断言她的命数又有何凭据?”景珏冷声驳斥。
姜维笑了笑,摸着象牙白色的扇骨道:“在巴蜀,我的话就是凭据。”
两个面容俊美的男人,四目相对,火花迸溅。气氛一时间,僵硬冷凝。
“姜大侠。这话就是你这兄弟的不对了!宁姑娘如今是我哥哥的小妾,你说她有母仪天下之命,这不是害她,更害了我哥哥么?这般命格,不管咱们信不信,传扬出去,旁人信了,会是个什么结果?”景瑢在一旁连连摇头,“当真不可乱说啊!”
姜伯毅狠狠瞪了一眼姜维,“话出口之前,不过过脑子么?”
姜维垂眸哼笑一声,“你们这般紧张做什么?如今花厅里头只有咱们这么几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这话又怎么可能传扬出去?你们这般紧张,其实……分明就是相信了吧?”
说完,他拿扇子半挡着脸,得意的笑了起来。
宁春草清了清嗓子,面色如常道:“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我今日见你,也并非是请郎君为我算一算有没有贵人之命。”
姜维将目光转向宁春草。
宁春草没有被母仪天下几个字给吓住,倒是淡定的很,“我见你,不是为了这些,乃是为了请你解我梦魇。你若解不了,咱们也不必彼此浪费时间,多说无妄空话。”
姜维闻言,点头而笑。
花厅里一时,又寂静下来。朱红的地毯,红漆廊柱,在烛光之下,映照出温暖的色泽。
“你体内住着冤魂。”姜维一开口,不知是有风吹入了花厅,还是众人心里的作用,竟觉得那烛光都随之摇曳了一下。
宁春草心中咯噔一跳。
“说是冤魂,其实与你却也不可分割。她有怨气,你不替她,或者说是替你自己报了仇,她怨气不灭,又怎么可能甘心离开?必定时时缠着你,叫你也不得轻松。”姜维说的信誓旦旦,配上他敷了粉的白面,和着他幽幽的嗓音,这烛光摇曳的花厅里,显得诡异极了。
景瑢不由的抖了抖肩膀,“一会儿母仪天下,一会儿又冤魂缠身,今晚……还真是精彩得很。咱们是来听说书的吧?”
他仰脸儿看着景珏。
景珏却没有理会他,反倒是一直将视线落在宁春草的脸上,因为他发现宁春草听闻姜维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惊诧的愣住了,听到此时,脸上一点儿质疑嘲讽的意思都没有。
“梦魇?你的梦应该不止是梦魇那么简单吧?有时候,应当还有很重要的用处,比如,”姜维略停顿一瞬,好叫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那里,“能预知危险?提醒你躲避灾难?”
宁春草脸上一白。
景珏和景瑢都是一愣。
宁春草这等本事,他们见识过的。特别是景珏,他自然知道的更清楚。
这种事,连姜伯毅都不甚了解,这个刚刚见面的姜维却是一口咬定的说了出来。莫非,他真有些本事?真能解了宁春草的梦魇之劫?
姜维见众人反应,呵呵笑了,“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冤魂不想你在她大仇得报之前,就意外而死。所以梦中给你提点,叫你躲避灾祸。现在,你们可以相信我的话了吧?”
宁春草忽而伸手,从怀中摸出了天珠项链,她摊开手掌,碧翠的吊坠上缠绕着絮状的白练,烛光之下,清透好看。
“天珠项链?”姜维瞪眼,“这是牛齐子的东西吧?”
“能破解我的梦魇么?”宁春草不答反问道。
姜维摇了摇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这天珠项链被牛齐子开了光,只能镇压冤魂的一些怨气,不至于让那些怨气直接害了你的性命去。却是不能除掉冤魂,且这冤魂也不能除,冤魂与你已经连成一体,冤魂倘若被强行除去,你也必死无疑。”
宁春草皱眉,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景珏幽深的眼眸之中,却是倾泻出浓浓担忧望着她。
“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有没有办法?”景珏皱眉,不掩饰焦躁的问答。
姜维摇了摇扇子,“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冤魂不走,乃是大仇未报,她心不甘。你替他报了仇,她自然就乖乖的走了,你的梦魇也就破除了。”
宁春草闻言,抬眼看着姜维。
“那冤魂的仇人是谁?”景珏挑眉问道。木估协圾。
姜维拿着扇子嘻嘻笑了起来,“冤魂的仇人是谁,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认识那冤魂?”
景珏正要开口斥他,他却扬手拿扇子指着宁春草道:“不过姑娘一定知道。”
是个肯定句,带着笃定的语气。
宁春草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震。姜维看出来了,他真的看出来了!
景珏眉宇微蹙,眯眼看过姜维,又看向宁春草。
姜伯毅似乎看出宁春草面色不好,作为主人,他主动开口道:“时间也不早了,今日一见,实在有些仓促,来日方长,若是有话,不若改日细说。”
宁春草连连点头,“好,真的是累了,是我先前心太急了,多谢郎君安排。”
说罢,她甚至没等景珏反应,率先出了花厅。
姜伯毅朝景珏拱手,景珏没有理会,转身也走出了花厅。
景瑢倒是从椅子上跳起来,朝姜伯毅拱了拱手,笑着追了出去。
姜维摇着扇子坐了下来,“哥哥催我快些回来,叫我一路马不停蹄的狂奔,就是为了这小娘子啊?”
姜伯毅回头看着他,“你为何这般说她?”
姜维闻言一愣,抬头看着哥哥,“哥哥,连你也不信我?亏我还快马加鞭的回来呢!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旁人不知我的本事,哥哥你还不清楚么?”
姜伯毅闻言,剑眉不由蹙起,“实话?”
姜维连连点头,“真是实话。”


 第105章 试探

宁春草几乎是小跑回了自己所住的院子,进门就将自己仍在柔软馨香的床上,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公主命还是母仪天下,她不在意。想来也不可能,她的卑微,不用旁人提醒,早已经刻进了心里,前世今生都不会忘记。倒是冤魂之说,她觉得十分有道理。
她前世被人推下归雁楼摔死,临死前心中的怨恨和不甘,再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姜维说的冤魂。不就是前世的自己么?如今的自己,虽然重活一世,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前世的仇恨。那不就是前世冤魂给她留下的印记么?
帮冤魂也是帮自己,报了仇,梦魇就会被破除?
意思难道是,要她杀了李斯身边的那小厮?那个叫她春草姐姐,却又将她推下归雁楼的小厮?
为了破除梦魇,要她杀人?
宁春草想到“杀人”两个字,心中就狂跳起来。
她以为,从她离开京城那一刻起,她和前世的自己就已经再没有关系了。和李布,和二姐姐,都没有关系了,她会破除宿命。解开梦魇,过平安喜乐的平淡生活。哪怕卑微,哪怕辛苦。也甘愿了。
不曾想,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她却仍要回到起点去。仍要纠缠前世的人和事,仍要纠结那些是是非非。
她仰面躺在床上,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眼睛酸酸的,又累又困,心头却狂跳不止,她闭上眼睛,仿佛就又看到了高高耸立湖边的归雁楼,看到自己站在归雁楼三楼的栏杆处,被人一把推下,无奈坠落。坠落……
她又喘着气,睁开了眼。
真是够了!前世害她性命,今世让她噩梦缠身!我不杀人,人必诛我!她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月亮都已经偏西,黎明来临之前,却是最黑暗的时候。
黑暗之中,不眠的人却是不少。
一双恍如琉璃一般的东西,映光一闪,“世子哥,睡了么?”
景珏闻言嗯了一声。
那人手脚并用的爬上他的床,推了推他的肩,“哥哥,我知道你没睡,我也睡不着,你跟我说会儿话吧?”
景珏躺着没动。也没睁开眼,只是又嗯了一声。
“哥哥你说,那姜维说的话可信么?”景瑢趴在景珏的脸旁,低声问道。
景珏没吱声。
“他说,宁春草有母仪天下之命,是真的么?”景瑢压力了声音又问道。
景珏倏尔睁开了眼,黑暗之中,他的目光却准确无误的落在景瑢的脸上,“他胡说八道的,自然不可信,此话不要再提了。”
景瑢哦了一声,沉默了半晌,他却又开口道:“那哥哥你就没有旁的心思?”
景珏抬眼,看着黑暗中的景瑢,“什么旁的心思?”
“听他后来说的话,那姜维应当是真有几分本事的,他前头说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但倘若真有人信呢?”景瑢小声问道。
“这话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我们不信,不就是了。”景珏冷冷回应。
“咱们自然不会往外说,”景瑢轻咳了一声,“可那姜家兄弟却不一定啊,倘若他们想要兴风作浪,故意将这话说出去呢?”
“那也要有人信才行。”景珏语气淡漠。
“哥哥,倘若真的有人信呢?这种话,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能说成真的呀!”景瑢竟好似有些着急,“哥哥不得不留心!”
“说就说了,爷怕他们说么?”景珏的语气已经有些变了。
景瑢却仍旧问道:“哥哥自然不怕别人说,可是人言可畏,哥哥还是早作打算的好,不就是一个小妾么?”
“景瑢,你究竟想说什么?”景珏忽而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景瑢缓缓吸了一口气,“哥哥若是没有旁的心思,就不能让人以为哥哥存有异心呀。”
景珏眯眼,不过黑暗之中,景瑢可是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就是一个小妾么,哥哥就算不愿将她献给圣上,献给当今的这几位皇子,也是可以的吧?”景瑢低声问道。
半晌,黑暗的房间里都是一片沉寂,只能听得见距离颇近的两人,低低的呼吸声。
景瑢在黑暗中握住自己的双手,似乎看不清景珏的表情,猜不出他的喜怒,叫他有些紧张。
景珏却是缓缓开口道:“景瑢,你究竟在试探我什么?”
试探两个字,他咬得很清晰。
景瑢脊背上,立时出了一层冷汗。
宁春草在床上辗转翻腾直到晨起,闭上眼睛,就看将自己站在归雁楼下头。
心里的感觉从悲凉,到绝望,再到恼怒,她觉得,倘若现在李布的小厮或是李布站在她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上前拍死他。如此,就在也不用困顿于这样的梦境之中了。
丫鬟听闻房间里的响动,立时在门外请安。
宁春草实在睡不着,便扬声叫丫鬟进来。
丫鬟为她梳洗之时,都注意到了她眼下的灰青,“姑娘昨夜里没睡好吧?是择铺吧?”木台广血。
宁春草不好解释,只能点点头,“是有点儿。”
“姑娘身娇体贵,择铺也是正常的。看姑娘精神不好,不若待会儿用了早饭,到后头花园子里转转吧,如今花园里的花儿开的可好了,远远就能嗅到香气,怡神又醒脑,且环境略熟悉了以后,就不会择铺了。”丫鬟温声建议道。
宁春草颔首笑了笑,“会不会不方便?”
毕竟出门做客来着。
“不会不会。”那丫鬟连忙摇头,脸颊微红的解释,“阁主说了,姑娘乃是贵客,叫我等当主子一般精心伺候,姑娘千万不要同婢子们客气!”
这话到让宁春草有些不好意思了。
“姑娘若是能四处转转,休息的更好些,心情更好些,我家阁主一定会高兴的,见婢子们伺候的好了,说不定还会给赏钱呢!姑娘就当是体恤婢子们了吧!”小丫鬟嘴甜,声音也动听。
宁春草只好点头,用罢了早饭,就由这丫鬟带路,沿着曲曲折折的游廊,往后院的花园里头去。
姜府的宅子很大,花园尤其大。
单单她住的院子临近的小花园,都比整个宁家还要大。花园里错路布置着假山,曲水,亭台,小楼。倚翠偎红,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这菖蒲开的真好。”宁春草正同丫鬟说话。
突然听到前头传来一阵笑声。
虽是第二次听闻这笑声,宁春草还是一下子就辨出,这定然是那姜维的声音。
她当即就要转身离开,姜维却脚步很快的出现在她面前,“哟,这不是宁姑娘么?好巧好巧!”
宁春草福身打算退走,却发现自己身边跟着的小丫鬟已经垂手走了。
姜维身后的小厮们也都行礼离开。
幽静宜人的花园里,只剩下宁春草和姜维二人。
宁春草站直了身子,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不巧,姜二爷有意安排,怎么能叫巧呢?”
姜维闻言一笑,倒也没有否认,“昨晚见到姑娘,就大为惊异,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有些话,不好说。这花园幽静环境宜人,正是敞开心扉,倾吐心声的好地方。”
“姜二爷有何心声,想要倾吐?”宁春草冷笑问道。
“我?”姜维握着折扇,摇了摇头。他今日同样敷了粉,闻上去比菖蒲花还要香,头上更簪了一朵刚折下不不久的大红蔷薇,映着朝阳,开的耀眼,“不是我,是姑娘你。”
“我为何要向姜二爷倾吐?我同您很熟么?”宁春草笑问道。
姜维抚摸着扇骨,目光游离在她身上。
这般视线,让宁春草感觉很不好,她退了一步。
姜维却指了指一旁的亭子,“因为除了我,姑娘的心声,无人可以诉说呀?咱们还是坐着说话吧?”
说完,他先迈步进了亭子。
宁春草并不打算同他接触太多,这人看起来单薄消瘦,可那一双眼睛却太过犀利,好似能看穿你藏在心间的秘密,没有人喜欢自己的秘密被人窥伺。
宁春草同样不喜欢。她站着没动。
姜维笑了笑,并不催促,只缓缓开口道:“宁姑娘不必这般防备,我若对姑娘有恶意,昨晚就该当着众人的面,拆穿姑娘半人半鬼的身份了。”


 第106章 阴阳师

朝阳洒落在身上,宁春草却半点没有觉得温暖。姜维一句话,她一直从头顶凉到了脚尖。
“你说什么?”她问道,尾音微微发颤。
姜维拿折扇指了指亭子里的圆石凳。“姑娘站着不累么?”
宁春草看了他一眼,这才迈步进了亭子。捡了个离他稍远些的圆凳坐了下来。
凳子上铺了软软的垫子,可坐下去,仍旧觉得凉。
“姜二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宁春草问道。
“字面的意思。”姜维说道,“半人半鬼,命中带煞,凡真心关切你的人,都会命途多舛。你说。我要是将这话说出来,还会有人敢靠近你么?”
“你的话,也不见得是谁都信的。”宁春草冷冷看着他。
姜维点了点头,“也是,不过总有人会信的。宁姑娘你自己不就信了么?”
“谁说我信了?”宁春草皱眉。
“你半人半鬼,所以你夺了巫女的铃铛,你并不会巫术,却能将巫女的铃铛据为己有,能克制巫女留在上头的印记,让铃铛为你所用,且你和铃铛勾连在一起,相互影响。你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又从没有接触过巫术,如何能有此等本事?”姜维笑着说道。
宁春草心头骇然,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自己在他面前。恍若没有穿衣服一般,一眼就被人看的透透的。
这种感觉,可是在叫人愉快不起来。
“若是人性强于鬼性。你能压得住她,你就还是你。若是鬼性强于人性,你压不住她了,”姜维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你就不是你,而是个煞了。”
“听不懂你在胡说什么!”宁春草摇头,从内心里抵触抗拒他的说法。
什么半人半鬼,什么鬼性人性。前世今生,她都是宁春草,她都是她!她本就是一个人,一个被人无辜陷害,又夺去性命的可怜人而已。
“昨晚。我就说过,你体内有个冤魂,那冤魂就是你自己。你为何而死,为何心存不甘?你应当比谁都清楚,若非有强烈的不甘,你又如何能带着记忆,重新醒来?而非去转世投胎?你若不尽快抚平你身上冤魂的怨气,迟早会被那冤魂彻底吞没。”姜维摇了摇扇子,一双桃花眼灿若星辰,笑意盈盈,“冤魂都是带着怨气的,到那时候,你就不再是宁春草了,而是个害人害己的煞而已!”
宁春草坐着没动,可是连指尖都变得冰冷冰冷的,心底的震撼。更是难以言说!
这姜维,真的什么都知道,不过是初见面而已,他却将自己的过往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很难叫人不去相信。
她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似乎在借此抚平自己的心头,“那依姜二爷看,我该怎么做呢?”
“我说的很清楚了呀,看来宁姑娘没有明白,”姜维笑着道,“宁姑娘去了那冤魂的怨气,自然就能安抚了她,也安抚了你自己。冤魂的怨气褪去,宁姑娘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宁春草摇了摇头,她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前世的恩怨,她已经放下了,已经过去了。她和李布和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已经避开了前世的路了么?昨晚想了一夜,都没有下定决心,如今……
“你不信?我问你,是谁将你从高处推下?是谁眼睁睁看着你摔死?”姜维在她耳边忽而问道。
宁春草惊得从圆凳上一跃而起,瞪眼看着姜维。
她从归雁楼上被人推下来摔死的事儿,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吧?乃是她前世的记忆,她梦中的重复。连苏姨娘都不知道,这个初次见面的姜维怎么会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的目光太过惊疑不定,嘴唇发白,声音带着颤抖:“你究竟是谁?你是什么人?”
姜维倒是诧异的啊了一声,“哥哥让我来为姑娘解惑,难道连我的身份都没有向姑娘介绍么?我乃是天兆王朝最年轻,最有天赋的阴阳师。眨眼之间,能通阴阳。”
姜维笑的像一朵盛放的蔷薇花,映着他发上簪着的蔷薇,相映成辉。
宁春草却只觉得这蔷薇到处都是刺,万不能靠近,稍一靠近,就被扎伤。
她甚至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宁姑娘不用害怕,我虽是阴阳师,能除灭逗留阳间的厉鬼冤魂。但我不会伤害宁姑娘你的。”姜维啪的合起了折扇,“我不是说了么,宁姑娘命里贵不可言,乃是有母仪天下之命的人,如此命格,留着姑娘自然有大用处,我怎么舍得伤害姑娘你呢?”
宁春草皱眉看着他,“你胡说八道的话,我一句也不会信。只当今早上我还没睡醒,听了一场梦话!”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木台池才。
姜维却起身唤住她,“前头的话不信,那能让姑娘破除梦魇,安抚冤魂的办法呢?这办法,如今只有我能告诉姑娘你了,姑娘要不要信,全凭你自己做主,但听一听,总是无妨的吧?”
宁春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你说?”
“宁姑娘想来还记得那将你从高处推下之人吧?那人是直接害了姑娘性命之人。姑娘需找到那人,并亲手取他性命,如此方可破除梦魇。”姜维压低了声音强调道,“一定记住,是‘亲手’!倘若假旁人之手,或是意外让他死在了旁人的手上,那你就要杀了杀他那人,方能结束这梦魇。”
宁春草皱眉,冷冷的看着姜维。
姜维笑了笑,又摇开了扇子,“若是旁人,我可不告诉她!听闻你救了我哥哥的性命,哥哥这人,最是欠不得旁人的情,如今欠你这么大的恩情,我若不好好帮你,他定要恼。姑娘请便吧。”
宁春草又狐疑的看了他几眼,这才转身离开。
她刚从花园出来,迎面就遇见了引她来的小丫鬟。分明是一早安排好,就等在这里的。
宁春草看了她一眼,她一点没觉得不自在,仍旧笑的十分讨巧,“姑娘散了散步,心情有没有好一些?如今是回房间去,还是再往别处去逛逛?西边的园子里还有个荷花池,这会儿清凉幽静得很。”
宁春草摇头,“免得遇见不该遇见的人,还是不要乱走了。”
这话分明故意揶揄那小丫鬟,那小丫鬟却像是听不懂一般,“怎会?阁主和二爷不常来这边儿,都是一干下人在打理,阁主交代了,您是贵客,断然没有您躲着旁人的道理,您若去哪儿呀,只有旁人回避的份儿。”
宁春草回头看那小丫鬟,小丫鬟脸上却是泰然得很。脸皮练就成这样,也真是本事了。
宁春草摇摇头,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景珏竟然没有来找她。原是担心他寻不到她会着急,才急急忙忙回来的。
宁春草叹了口气,打发丫鬟下去,独自坐着思量着姜维的话。嘴上说不信,可是又怎么可能真的不信?虽然不知道阴阳师究竟是个什么人物,更不晓得姜维此人品性如何,可他能说出自己那么多的秘密,又能解释她的疑惑,他的话便叫人听来万分可信了。
难道她真的要亲手杀了李布的小厮,方能摆脱噩梦缠身的宿命?
尔后在姜府住的五六日时间,宁春草都没有见到景珏。
饭食有丫鬟送到房间里来。身为阁主的姜伯毅似乎很忙,每日要处理许多事情,但仍旧会在黄昏时候前来探望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但又进退有度,便是入室说话,也从来都门户敞开,不做避人之举。言语客气,像是对待于他有恩之人,又像是对待自己的妹子一般。叫宁春草觉得贴心又得宜。
只是一只不见景珏,叫宁春草心里有些别扭。
这日,她终于不等景珏主动来找她,而是让丫鬟带着她寻到景珏的院子里。
景珏正同景瑢坐在花藤边上,景瑢折了两只蔷薇,也要像姜维那般,将花簪在头发上,景珏正在一旁嘲笑他。
宁春草一出现在院子里,景珏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
景瑢发现不对,也转过头来,瞧见是宁春草,他勾着嘴角笑了笑,扬手扔掉蔷薇花,拍了拍景珏的肩膀道:“你们说话,我去找程颐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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