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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元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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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她都在仔仔细细的看着宁春草送来的衣裙,一面感慨这漂亮的布料,精致的做工,一面捉摸这衣服该怎么穿,怎么打理保管。
爱不释手的过一阵子就好好好看看,好似生怕谁给她弄坏了似的。看看傻笑笑,连她母亲都无奈的摇头笑她。
她似乎不太适应旁人伺候穿衣,手脚麻利的将衣服穿好,有了前两日的细细探究,她现在已经能自己穿好衣服。不会出错了。
她长发散在脑后,伸手拉开了房门,满面堆着灿烂的笑意,正欲和站在门口的绿芜打招呼,却不经意看到院中站着的另一个人,“哥哥?你回来了?!”
充满惊喜的声音。叫坐着的宁春草吓了一跳。
鸿喜回来了?
她心跳忽而有些快,今日会是个机会么?她等待良久,筹谋良久的机会?
鸿喜闻言,看着站在门口的靓丽少女,有些愣怔。
“哥哥,你好久不回来,我们也不知能不能找你,这么大的好消息,都没办法告诉你!娘都着急的很呢!恰巧你今日回来了,正遇上恩人呢,娘说了……”翠翠奔出耳房,站在鸿喜身边,细白的双手紧握住鸿喜的衣袖,仰着脸,笑意满面的絮絮说着。
鸿喜分明还在愣怔着没有回过神来,也不知她的话,他听到了几句。
“你,”鸿喜打断翠翠的话音。“你是谁?”
翠翠张了张嘴,仰面俏皮的看着自家哥哥,“我叫你哥哥,你说我是谁?你有几个妹妹?”
鸿喜闻言,非但没有笑,反而将眉头皱紧,“莫开玩笑!我家妹妹,我自己能不认识?”
“哥——”翠翠拖长声音,唤了一句,“人家病好了呀!”
鸿喜闻言,不敢置信,听闻耳房有脚步声,他抬眼看过来。
瞧见从耳房弯身走出的宁春草时,满目更是不可置信了。
“宁……宁姑娘?”鸿喜一时间,似乎不知该如何称呼,道了姑娘,又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似乎唯恐这称呼不合适。
宁春草微微颔首。
翠翠又忙奔到宁春草身边,“娘子真是咱们家的恩人呀!娘可是说了,叫你一定一定不能亏待恩人,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恩人的恩情!自然我也是!”
翠翠兴奋不已,披散的头发都顾不得束起。
绿芜看了看宁春草的眼色,心领神会的上前拉住翠翠,“我帮姑娘绾发吧?”
翠翠知道她绾发的手艺比自己好了太多,上次她为自己绾的发髻,她睡了两天都舍不得拆,若不是后来实在弄乱了,她一定顶到现在。
翠翠同绿芜进了堂屋。
院中只剩下宁春草同鸿喜两人。
鸿喜似乎想起来,自己应该行大礼,可都见面这么一阵子了,再行礼,未免显得有些奇怪。
他站在原地,游移不定,不知该说什么,“瞧见绿芜姑娘的时候。小的还以为是认错人了……”
“你没认错人,是我来了。”宁春草缓缓说道。
鸿喜更为紧张尴尬,“上次的字条,是小的不留神,被郎君发觉……郎君打骂了小人,还将小人看管起来……所以……”
所以那天晚上去的人是李布。
倘若那晚。去的人是他,也许他现在已经死了。哪里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儿说话?
宁春草垂眸笑了笑,人的命运有时候,还真是捉摸不定呢。
“娘子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么?”鸿喜忐忑问道。
宁春草看了他一眼,他面庞微黑,如今又透出局促的红来。越发显得忠厚老实。
想起前世他的性情,她如何也不能相信,他竟能做出将自己推下归雁楼的举动。可往往,人心是看不清的,不是么?
“去看看你的母亲和妹妹吧。”宁春草回头看了一眼堂屋。也许今日看过了,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呢?
“哦,哦哦!”鸿喜应了声,适才那个貌美女子叫他哥哥的震惊,他还没能回过神来。
这会儿也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春草点了头,他立即冲进堂屋。
绿芜将堂屋留给一家三口,也退了出来。
瞧见宁春草正站在院中那棵绑了布花。布叶子的杏树下头,默默出神。她缓步上前,轻声问道:“娘子,咱们走么?”
宁春草摇了摇头,“为的就是这一刻,为什么要走呢?”
绿芜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是了,这家唯一的男主人回来了,也是该商量商量诊金的事情了!
娘子不仅给治病,还贴衣服,贴钱的!这诊金可不能便宜了!
绿芜自己又啧啧两声。那衣服都是王府里的布料,王府里的绣娘一针一线做的,这个李家的小厮,便是穷其一辈子,也买不起一件吧?这诊金,他真付得起么?娘子想要的,怕不是诊金吧?
绿芜抬眼,看向宁春草的目光有些犹疑。
宁春草却是看着那“生机勃勃”的杏树,面无表情。
堂屋里传来一家三口喜极而泣的声音。就连鸿喜那个看起来忠厚又坚强的大男人,都哭声如孩子一般。
笼罩在这个小院儿上头的重重阴云,好似一下子被吹散了。
阴云外头,透进明媚的阳光来。
此时此刻。默默无声的站在院中的宁春草,就是他们一家人眼中的阳光,一家人眼中的救命恩人。
她救治的并不仅仅是病,更是命,是一家人的希望,一家人的未来。
三人相扶着,踉跄走出堂屋。
宁春草闻声转过头来。
一家三口的眼圈都是红红的,脸上却又都带着笑。
“老夫人,咱们可是说好了,你再拜我,我可就真的生气了。”宁春草说道。
老妇人点点头,“我不拜。不拜姑娘。可他们两个,却应当好好的给姑娘磕几个头!不然,我们这心里,也不安得很呐!”
老妇人扶着门框站定。
翠翠和鸿喜忙上前来,噗通跪地,咚咚的朝宁春草磕头。“叩谢恩人,叩谢恩人!”
绿芜在一旁,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宁春草看着两人砰砰叩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我为你医治,乃是看你哥哥的面子,若不是因为他,我又哪里能认识你?莫谢了,快起来吧。鸿喜,你这是要叫我为难么?”
听闻宁春草这么说,鸿喜心中惊疑不定。
翠翠听闻叫恩人为难。自是不肯,连忙停了下来,吸吸鼻子,拿出帕子抹抹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小心翼翼的拂去身上沾的尘土。
宁春草笑了笑。“这才对,既然病好了,就该活出当有的样子来,这才不负我一片心意。”
翠翠重重的点头,瓮声道:“定不叫娘子失望。”
“鸿喜,你送送我?”宁春草看着鸿喜,勾手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短剑。
鸿喜连忙颔首。
老妇人也倚在门框上说,“应当的应当的!喜子快快送送恩人娘子!诶,娘子还没喝口茶呢?”
宁春草摆摆手,“改日吧。”
说着,她提步向外走去。
鸿喜连忙垂手跟上。
绿芜也跟在后头,宁春草却猛然回过头来,看着绿芜道:“你上车等我。”
绿芜一愣,想到娘子上次竟深夜溜出王府,要见这鸿喜,定然是私密的事情要问,她不多想,转身爬上了马车。
宁春草同鸿喜一前一后的走着。
越走。四下里越是安静,越走,偏离大道越远。
鸿喜心头咚咚跳着,忐忑不安,却又觉莫名其妙。宁姑娘带路,怎的越走离她回王府的方向越远呢?还净往这偏僻的地方带?
倘若他是个小姑娘。宁姑娘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他还能理解其用意。
如今这境况,他的脑子怎的有些不够用了呢?
“娘子是想要打听我家郎君的事情?还是想问问我家少夫人的事儿?小的定知无不言!”鸿喜站住脚步,沉声说道,“只是,娘子若是叫我背叛我家主子,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小人是断然做不到的。”
“你倒是个忠心的。”宁春草停下来,转过身,目光凉凉的看他,“那若是你家主子,叫你做伤天害理,害人性命的事儿呢?你做是不做?”
鸿喜闻言一愣,皱着眉头,似在思量,片刻摇头,“不做!”
“你骗人!”宁春草咬牙切齐,“你做了!”
鸿喜一惊。他做什么了?
“原以为你是有情有义,忠厚老实之人!可你竟也是口是心非,表面一套,心里一套的人!”宁春草冷嘲道,“不管你是心甘情愿也好,被人逼迫也好,她那般相信你,你却还是伸手,至她于死地!你于心何忍啊?她难道不是李家最可怜,最无助,最无辜的人么?被人陷害,害了自己的亲人,背负无端的骂名,还不够么?竟还要被自己相信的人背叛害死……你可知噩梦缠身的感受?你可知日日在死境中惊醒的感受?”


 第159章 是宿命安排

鸿喜被她肃穆的表情吓得脸色发白,禁不住倒退了一步,“娘子,在说什么?小人,怎么……怎么听不懂呢?”
“你当然听不懂了,如今,你也不需要听懂了。”宁春草说着,摸向袖中藏着短剑。
可一抽之下,短剑竟然没有被抽出来,像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道阻止了她的动作。
杀了这鸿喜,可比当日在延庆观杀害玄阳子容易得多,她甚至不用动用巫女铃铛的力量,不用引动体内那超脱常人的力量,单凭她从晏侧妃那儿学来那点儿东西就够用了!
可为何?
刚才一番话,她不是说给鸿喜听的,说了鸿喜也听不懂。
她乃是说给自己听得,说了就可以激起自己心中的愤怒,怨恨!她可以毫无负担的去杀人。去报复!
可为什么,她的怒气已经胀满心怀,她的浑身都已经被怨愤包裹,她却抽不出那随时好用便捷的短剑?
鸿喜连连倒退数步,惊愕的看着她,“娘子。娘子是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不小的去叫绿芜姑娘来吧?”
如今两人的距离已经有些远了,她的短剑需要近身攻击,如今再抽出短剑来,她不能保证在鸿喜大声呼救之前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且她袖中藏着的短剑,直到现在也未能顺利抽出。
“绿芜姑娘,绿芜姑娘——”鸿喜见她面色发白,神情恼怒挣扎,以为她哪里不好。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这里又没有旁人,私相授受,更是对宁春草的名声不好。
鸿喜不敢近前,慌忙原路返回去寻绿芜,“娘子在这儿等我,我去叫绿芜姑娘来!”
说完,他脚下生风,跑的更快了。
“竟叫他跑了?跑了?”宁春草刷的拔出了袖中的短剑,可鸿喜早已经跑的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在延庆观面对着玄阳子的时候。她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可她表现的甚好,下手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纵然时候心中那股力量退去的时候,她后悔懊恼过,可当时并没有,她冷血的像是杀伐果断的厉鬼一般。
如今面对着鸿喜的时候,她一点紧张也没有,多少的愧疚之下,是淡定的志在必得。可结果却又叫人大跌眼镜。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看着手中抽出的短剑,在毫无温度的阳光之下,泛着点点寒意。
鸿喜跑远了,她的剑又抽出来了?那适才阻挡着她抽出短剑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宁春草皱紧了眉头,心中疑惑。
听闻脚步声匆匆而来,她只好又收起短剑。
绿芜担忧的飞奔而来,“娘子,娘子您没事吧?”
宁春草摇了摇头。
“我瞧见娘子从耳房出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定然是为了给翠翠医治,耗费了心力!”绿芜转过脸来,朝鸿喜骂道,“都怪你,一回到院中就吵吵嚷嚷,告诉你了不要大声喧哗,你还不听!娘子费力劳神的给你妹妹治病,你倒好,害得娘子如此!娘子若有什么不适,我要你的命!”
鸿喜一脸的愧疚懊恼,绿芜将他训斥的如同孙子一般,他只埋着头,连连颔首应是,一句辩驳都没有。
若是换了旁人,突然在自己老母弱妹的家中发现了莫名来客,也会激动紧张的吧?他那反应,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他怎知道来客是善是恶呢?
“好了。绿芜。”宁春草拍了拍她肩头,“走吧。”
“娘子问完了?”绿芜抬眼道。
宁春草叹息一声,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要问,她要的,只是一条命而已。
这最不起眼的一条命,索取起来。怎么就这么难呢?难道鸿喜的命数,比那牛鼻子还硬?
咦,她怎么也说玄阳子是牛鼻子了?她不是一向很敬重玄阳子的么?一定是被景珏给带坏了!
宁春草摇摇头,越过鸿喜,步步走远。
鸿喜挠挠后脑勺,心中有些莫名。但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回去的马车上,宁春草一直低头不语。回到王府也沉默寡言。
绿芜看她一直面色不甚好的样子,不禁担忧的问她,“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宁春草愣了一愣,才看向她,点点头,“是啊。”
她这般爽快的承认,倒是叫绿芜诧异,一般有心事的人,不是都会故作轻松的说,没有啊。来敷衍人的么?
“那娘子有什么心事?婢子可能帮您分忧?”
宁春草四下看了看,小丫鬟们都在院中做着各自分内的事情。阳光落在树梢窗棂上,有浮尘像精灵一般在日光的光束里舞动。
静好的感觉,却叫人心头越发的慌乱。
“好。”宁春草点点头,许是一个人闷在心里太苦了,太难受了。她拉着绿芜在她身边的地毯上坐下,侧脸看着绿芜长而微翘的睫毛,“我告诉你吧。”
绿芜点点头,心头莫名。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鸿喜一家人,好的有些过分了?非亲非故。这般关怀周到?”宁春草缓缓说道。
绿芜连连点头,又摇头说:“婢子是觉得奇怪,不过娘子心善,也能理解。且与那鸿喜不也算是旧识么?”
宁春草闻言,却是连连摇头,“不是啊,我怎么是心善呢?我对他们好,乃是有所图的啊!”
“娘子图什么?”绿芜瞪大了眼睛,心中却越发奇怪了。那鸿喜一家,老的老病的病,唯独一个顶梁柱,还不过是个李布身边的小厮而已。娘子连李布都看不上,能看上那鸿喜什么?他们家有什么值得娘子如此花心思去图谋?
“图命啊!”宁春草叹息了一声。
绿芜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半晌才哦了一声,“原来娘子一直试图和鸿喜单独相处,并非有什么问题想要问他,而是想要——他的命?”
宁春草看了绿芜一眼,坦诚的点了点头,“你明白了。”
绿芜舔了舔嘴唇,却是摇头,“不明白。他只是个李布身边的小厮而已,婢子想不明白。娘子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的心思,去图谋一个小厮的命?是有什么冤仇么?”
“你以前是凌烟阁的人,对姜家二爷的本事,也有所了解吧?”宁春草忽而转换了话题。
绿芜连连点头,“二爷在巴蜀,乃是最为年轻的阴阳师。能断吉凶,辩阴阳,道古论今,预知未来,厉害的紧呢!凌烟阁能发展的这么快,乃是阁主和二爷两个人通力合作的结果。阁主常常说,若不是二爷的神机妙算,阴阳神眼,凌烟阁绝不能有今日盛况。”
宁春草点点头,“所以,姜二爷的话,你是信的吧?”
“信呐。”绿芜颔首。
“他说。我若不杀了这鸿喜,将来必有一日,我会因鸿喜而死,或是直接就死在鸿喜的手里。”宁春草换了个说法,但她以为,表达的是同样的意思。“如今虽然鸿喜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我却为了保自己的命,而不得不杀了他。唉……人总是自私的吧?在损人和利己面前,都会毫不迟疑的选择利己。”
绿芜愣怔的看着宁春草,心头万般不明,可又觉什么都问不出口。
姜二爷的话呀,那就不会有错了,看娘子这般行为,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吧?那鸿喜看起来憨厚老实,怎么也不像是有胆子害人性命之人呢。
“娘子下不去手,这事儿就交给婢子来做吧!婢子伺候娘子,本来就该为娘子扫清麻烦的!”绿芜冷面,拱手说道。
宁春草却叹了口气,摇摇头,“姜二爷说了,这事儿呀,只能我自己亲手做成,倘若假旁人之手。我必再亲手杀了杀他那人,这轮回才算结束。”
绿芜瞪眼,嘴巴微张,这话,太玄妙了!这世上,除了姜二爷。恐怕在没有人能领会其中的玄妙了吧?
“娘子……”绿芜心有不忍。看娘子对鸿喜一家所行作所,不难看出娘子乃是心善心软之人。逼她去杀了一个憨厚老实,又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为了家人努力坎坷谋生的小人物,真是太为难她了吧?
倘若绿芜知道,那死的莫名其妙的玄阳子就是她家娘子亲手所为,不知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娘子跟晏侧妃学舞剑,莫非就是为了杀鸿喜?”绿芜忽而问道。
宁春草慢腾腾的点了点头,“算是吧。”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后来更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灵活敏锐度。
“其实不用啊?要杀人,不一定非要动刀剑,”绿芜急忙说道,“下毒才是最直接最方便的。”
宁春草抬眼看她。
绿芜朝外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子若是觉得可行,婢子能弄来致命的毒物,加入点心饭食之中,叫人吃下,不出一刻。必定一命呜呼!只要是娘子亲手给他的,这也算是娘子亲手杀了他吧?”
宁春草皱眉想了一阵子,缓缓点头道:“似乎可行。不但要我亲手给他,这要命的点心,也得我亲手做才行。”
绿芜连连点头,“那婢子这就去准备。”
宁春草挥手叫绿芜下去,她自己仍旧倚着桌角坐在地毯上,看着倾泻进屋内的阳光,默默发愣。
她心下也奇怪得很呢,当初杀了玄阳子的时候,她一点手软的意思都没有。那般果敢决断,为何到了鸿喜这儿,就这般优柔呢?一再失手,究竟是什么缘故?


 第160章 变故

宁春草虽心中不宁,可如今的她却能轻易的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很好。也许在绿芜身边表露,乃是因为她觉得绿芜是可以信得过,可以为她分忧,无需掩藏之人。
在景珏面前,她却全然不是这样。
她笑容温婉得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叫人心头舒畅,恍若清泉过石,涤荡尘埃浮躁,宁静舒缓。
景珏丝毫不疑她这段时间常常出府都是在忙活些什么。只当她是在王府之中太闷了,所以出去逛街散心而已。就像他和他那一群友人赛马涉猎是为了散心一般。
宁春草没有问绿芜从哪里得来的毒药,就像绿芜没有追问她姜二爷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一样。
她觉得她们主仆之间,十分默契,就是彼此信任,又彼此不多言的默契。
她在厨娘的指导下。学了简单的点心做法。在宁家之时,苏姨娘也教过,厨艺也是女红中的一类,只是那个时候她更痴心于琴棋书画,跳舞吟唱。厨艺就相对粗鄙了。
她亲手所做的点心,有两类,一半乃是掺了绿芜寻来的毒药,一半则什么都没有,乃是为景珏专门留下的。
“他知道我用小厨房,却什么都没有给他做,想来心中也会不痛快。”宁春草笑着对绿芜道。
绿芜连连点头,“娘子想的真是周到。”
“趁点心还热,咱们走吧。”宁春草将那一叠格外“沉甸甸”的点心装了匣子。
绿芜早就备好了车,在同鸿喜约好的时间里,赶往城北而去。
寻的由头乃是宁春草要看看翠翠的病,好的怎么样了。
其实不用看,她心里也清楚得很。
再者,看翠翠的病,同医治时一样。根本没有必要约着鸿喜一道。他是个男人,在家反而更不方便。可绿芜递了口信儿给他的时候,他却连片刻的犹豫和怀疑都不曾有,当即就答应下来。
这一日,他更是向李布告了假,候在家中。
听闻马车声响,翠翠和鸿喜两人都满面欢喜的奔出院子,急切的望着马车驶来的方向。
绿芜扶着宁春草下了马车,宁春草手中一直捧着的点心匣子,却是被留在了车上。
她朝翠翠笑了笑,语气温婉道:“翠翠真是越发好看了!”
翠翠羞红脸低下头去,但又如喜欢沐浴日光的娇花一般,缓缓抬起头来。病好了,她的自信也越发的多了起来,这无疑更添她少女的美态。
“多谢娘子,我的病,都好了!一点儿都没有遗留!”翠翠语气略带激动的说道。
宁春草点头而笑,“那就好。”
到了耳房,她亲自看过翠翠身上,点点头,“这很好,日后……要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你母亲。女孩子也要学会坚强,凡是要靠自己,莫要想着依赖旁人……”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像是什么临终之言一般。
宁春草停住话音。
翠翠却不疑有他,连连点头,“娘子的话,我定句句谨记心间。”
宁春草长叹一声,“有时候。对你好的人,也未必就是好人……”
“旁人我不知道,但娘子一定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再没有比娘子更善更好的人了!”翠翠仰着粉嫩的小脸儿,满面认真急切的说道。
宁春草无奈的笑了笑,“你觉得是。就是吧。”
翠翠笑着点头,“我娘我哥都这么说!”
宁春草脚下一踉跄,险些叫门槛绊住。
她又见过了翠翠的母亲,辞别老人,她望着弓着身子。满怀感激之情的鸿喜道:“我同你有些话想说,你送送我吧。”
鸿喜抬头看了她一眼,但她的面容,她的目光,都叫人不敢凝视。他连忙又低下头去,瓮声道:“是。”
宁春草出了院子,先上了马车,将那盒被留在马车上的点心匣子捧在手中。
她未将这盒点心带入鸿喜家中,其实带进家里,作为来时随手备的礼物。倒也不奇怪,更不会引人注意。
如今要离开了,才特意拿下来,才会叫人心生疑惑和警惕的吧?
绿芜瞧见,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娘子还是心太软。
宁春草摆手,叫绿芜不要跟着,她同鸿喜一前一后,向着僻静之处走去。
一路上。鸿喜一直想要问她,要问什么?
可宁春草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鸿喜心中疑惑,联想起上次的经过,在观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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