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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元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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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咬住自己手中的帕子,不叫自己口中有丝毫哭泣的声音倾泻出来。可当宁春草被塞上轿子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宁春草浑浑噩噩的被抬出了内宫。又被人拖着,从轿子上挪到了马车上。
离开苏姨娘的承露殿,她便就不再挣扎了,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任由她们摆布,不哭不闹,安静的叫人心疼。
“姑娘,想开点儿。毕竟是好事。您若是愁眉不展的,叫有心人说道圣上那儿,还以为您是对圣上有什么怨言,可不就遭了么?”宫女劝慰她道。
宁春草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遭了?”
“是啊,圣上赦免了您,叫您出宫,可林婕妤不是还在宫里呢?圣上若是不高兴,罚不着您,难道还罚不着林婕妤么?”宫女低声在她耳边提醒道。
宁春草连忙点头,她已经牵累姨娘至此,难道临走还要给姨娘添麻烦么?
她赶忙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来,只是这笑脸怎么看怎么别扭难看,简直连哭都不如。
宫女目不忍视,只好别过脸去,低声道:“您还是别笑了,没得再吓哭了那胆小的。”
宁春草便只好面无表情的坐着。
马车出了皇宫,驶离御街。宫人问她要到哪儿去,宁春草一阵恍惚,“睿王府”三个字,几乎说没过脑子的脱口而出。
一旁宫女看了她一眼,又伸手挑开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看,“出了御街。这儿里睿王府也没多远,奴婢们就不再往远处送了,这还赶着回去复命。姑娘自己保重,剩下的这段路程,劳烦姑娘自己走过去吧?”
那宫女说的客气,脸上还端着温润的笑,宁春草一点儿没觉得她是故意在为难自己。反倒觉得是自己在为难人家的意思。
见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她缓缓的点点头。“反正没几步了,我自己走过去吧。”
那宫女如蒙大释,连连点头,恭敬的搀扶着她走下马车,挥手道别。
宁春草看着宫中的马车调头回去,又看了看遥遥在望的睿王府。一瞬间,竟有些苍凉之感。
她摇了摇头,几日的时间。却好似走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她险些就成了公主呢,险些就从脚下泥,一跃而上,成为金枝玉叶了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摇头向前走去。
她此时心中惦记着被留在宫中的苏姨娘,惦记着绿芜,惦记着乱七八糟的事儿,却似乎是忘记了,苏姨娘问她愿不愿意留在宫中时,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苏姨娘说,“睿王府,你是回不去了。”
她一步一步,虽缓慢,却坚定的靠近着睿王府。
一步一步,睿王府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阳光之下,耀眼非凡。
只是宁春草的脚步还未踏上睿王府的侧门台阶,就被人给伸手拦住。
“什么人?胆敢靠近睿王府?”家仆厉声呵斥道。
宁春草抬头看了那家仆一眼,这家仆面熟,她虽叫不出名字,却也应当是在门上见过的。
呆在门上的人,旁的功夫不说,眼力劲儿一定是要好的。免得无知无礼,得罪了人。
这家仆会不认识自己?
“我是宁姨娘。”宁春草淡淡的解释了一声,“世子爷院儿里的。”
那家仆冷哼一声,“宁姨娘?府上没有姓宁的姨娘呀?”
宁春草面色倏尔冷了下来,苏姨娘当初在宫中的断言,也瞬间回到了耳边。
“睿王府,你是回不去了。”
看来,真的是回不去了啊。是啊,她怎么不明白呢。如今,自己乃是有“凤仪天下”命格之人呢!景珏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家的世子而已,如何敢将自己留在身边做个小妾?岂不昭示了他有不臣之心么?
宁春草也不同那家仆纠缠,只笑了笑。笑容在阳光和睿王府金子门楣的映衬之下,越发显得讽刺嘲弄。
“是该没有,我记错了,走错了路!真真是糊涂!”
说完。她转身就欲走。
门上似乎还藏了个小厮,眼见宁春草连句多余的询问或者解释都没有,这就要走,等不及就要窜出去。
可他那句“宁姨娘”还没唤出口。却见门口又起了变故。
突然驶来一驾低调却不失大气的马车,正挡住宁春草的去路。
车上带着林学士家低调内敛的徽记。
宁春草微微一愣,想要绕过马车前行。
马车的车窗帘子,却被一只细白的小手轻轻挑开。“你就是宁春草吧?”
车窗处探出一张稚嫩姣美的小脸儿,说话的少女约莫有十四五岁的年纪,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尽是好奇的神色,“果真和姑母很像呢!”
“思雨!”马车内传来威严的声音。
车窗处的少女连忙吐了吐舌头,抿住了嘴。
“我们是林家的人,你生母姨娘,同林家的关系,想来你也清楚了。如今,你无处容身,你毕竟是她的女儿,林家也不会对你视而不见,不管不问的。”马车内传来一位老妇人平缓却又不乏威严气势的嗓音。
宁春草略微皱了皱眉头。
苏姨娘和林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姨娘并没有对她说的太多。
她知道,也是在圣旨布下之后,才知道林家老夫人收了姨娘做干女儿。
但前前后后的来往经过。并不难猜测,母亲一定是同那林家原本的嫡女,嫁为睿王妃的那一位十分肖似。
适才那少女说的姑母,一定就是指睿王妃了。
“祖母接你回林家呢,你还在想什么?快上车吧!”少女又将车窗帘子掀开的更大些,朝她说道。
宁春草站在原地没有动。
苏姨娘对林家的态度似乎不冷不热,认干亲的事情,苏姨娘也没有提太多,明显对林家没有什么好感。
林家此时接她回去,表面看起来,好似要照拂自己。可苏姨娘在宫里,他们未必没有拿了自己,好掣肘苏姨娘的意思。
宁春草摇头退了一步,“多谢您的好意了,我姓宁,不姓林,不好贸然去叨扰。”
马车上坐着的小姑娘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瞪大眼睛看着她,“林家呀!林大学士的家呀?你是不是傻?宁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最最低贱的商户家,林家来接你你都不去?且是祖母亲自来接,你……”
小姑娘似乎被她气得不轻,说话间言语都冲了不少。
宁春草摇头,“是,我就是商户人家的庶女,绝不敢高攀这非亲非故的林家!”
“你这孩子,怎么是非亲非故呢?”马车里一直没有露面的林老夫人说道。
宁春草轻笑,“怎么不是?莫不是林家和宁家,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渊源?”
“你可别不识抬举,给脸面都不要!”适才还客客气气,转眼这小姑娘就气咻咻道。
“林家和宁家自然没有渊源,可你有个好生母。你当感激自己的生母。”老夫人缓缓道。
“我生母已经不在了,老夫人您不知道么?可莫要说错了话,叫圣上知道,要不高兴的。”宁春草半是玩笑的说道。
“你!”那小姑娘明显被噎了一下。
马车内没有露面的林家老夫人也沉默了一瞬。
她是宁家的女儿,如今却已经没有宁家妾室苏氏这么个人了!有的只是林家干女儿,圣上新宠林婕妤。
她生母可不是不在了么?


 第189章 谁是落魄户?

“你年纪小,或许不知道一个人在这世上求生,会有多困难。睿王府都不肯叫你回去,宁家小门小户,更是容不下你。林家如今愿意对你伸出援手,你当心怀感念,感激不尽才是。如今这般,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林老夫人在马车内说道。
这是来施舍她的么?
宁春草垂眸冷笑,苏姨娘用自己后半生的自由自在,换取她的平安出宫,可不是为了来叫她低眉顺眼,受人施舍的。
她更是不屑过那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她早在宁家就已经受够了!
“多谢您的好意!”宁春草说完,绕过马车。转身就走。
“你站住!”马车内的小姑娘气的大叫,“祖母还没叫你走呢!你也太没礼貌了吧!”
宁春草回头看她,“那是你的祖母,又不是我的,我凭什么站在这里。无端受你们奚落?”
“这也叫奚落?你真是不知人间冷暖啊,我们是要接你回家,给你好吃好喝,给你个地方住!这就叫奚落了?那你日后要受的奚落还多着呢!你可别哭齐子呀!”小姑娘齐孔朝上的哼道,“真是不知好歹!”
“一处碰壁。还不死心,睿王府你都回不去了,还以为自己能去哪儿?”林家老夫人也忍不住掀开了车窗帘子。
宁春草本想回头看一看林老妇人相貌如何,会不会同苏姨娘也有几分相似呢?
可还没等她定睛细看,身边却有一辆金碧辉煌的华丽马车,停了下来。
倘若说林家的马车是低调内敛的话,那这辆马车,可就是将高调奢华演绎到极致了。金漆的车厢,华盖车顶,四方车沿上垂着流光溢彩的珍珠玛瑙。阳光照耀之下,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就连马车门帘子处,都是垂了朱红的麝珠,单这一个门帘子,就已经价值千金。
更不消说马车厢壁上镶嵌的朱玉宝石了,整个一个财神驾到。
这奢华的马车,车架更是宽大,相互映衬之下,林家原本的低调,就显得十分寒酸小家子气了。
林家那小姑娘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奢华的大马车在宁春草身边停下,小姑娘家的,都喜欢漂亮的东西,那马车太过张扬炫目,她看了看自家的马车,不由就有些自惭形秽,“祖母你瞧,睿王府的马车真是高贵大气呢!”
林家老夫人见多识广,自然知道那马车必然不是睿王府的马车。
睿王府若将钱财如此露白在外头,早就被御史弹劾的爬不起来了。越是身在朝廷之中,就越要低调。
且那马车上,也没有挂着睿王府的徽记呀。
宁春草不认得这马车,却是认得这马车上疾奔下来的丫鬟。
“娘子,娘子您可算回来了,再见不到您,婢子就要急疯了!”绿芜下了车。奔到宁春草跟前,腿一弯就要跪下行大礼。
宁春草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拦住她,“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急什么?”
“阁主已经为您备好了接风洗尘的宴席,您且回去梳洗一番。准备赴宴吧?”绿芜躬身请宁春草上那驾华丽宽敞的马车。
林家的小姑娘这会儿完全进入呆滞的状态,一脸懵状。
这是那个需要他们林家接济施舍的商户庶女么?这是小门小户被人拒之门外无处落脚的小娘子么?这么宽大漂亮的马车都是她的呢!
“这车……”宁春草看着这般耀眼骚包的马车,也是惊了一惊。
绿芜掩口而笑,“阁主听小丫头们说,女子都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所以专门叫人打制了这辆马车,说等有机会送给娘子,不曾想马车刚打制好,娘子就被请进了宫中。听闻今日娘子出宫,阁主专门叫婢子用这辆马车来接娘子。也好叫娘子看看喜不喜欢?”
宁春草低头轻笑,“若是琉璃做的车顶车窗就更好了。”
这话叫林家那小姑娘一听,就不由咂舌,“她还真敢说!”
眼见宁春草被绿芜搀扶着,上了那奢华的大马车。
林家老夫人放下车窗帘子,面色不甚好看的叹了口气,“倒是,小看了她。”
林家小姑娘撅着嘴,一脸的闷闷不乐,“她究竟是什么人啊?母亲说,她只是商户人家的庶女,低贱的很,不过是因为容貌肖似姑母,所以才……”
“住口。”林家老夫人不知被哪句话触怒,忽而板着脸呵斥自己的孙女。
林家小姑娘无防备。被祖母这么一骂,齐子一酸,眼圈就翻了红,“祖母……”
林老夫人抬眼看着这小姑娘的五官容貌,同自己,同林老爷子,丁点儿相似的地方都没有啊……倒是那宁春草,还有几分像自己呢……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外孙女……
“她不至于真的流落在街头,那就不用咱们操心了!走吧!”林老夫人负气说道。
车夫驾了一声,驱走马车。
林家小姑娘撇撇嘴。低声咕哝道:“母亲不是说,请她到林家,还有用处的么?”
“闺中女儿家,闲事少管!”林老夫人阖目仰躺在车厢壁上,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林家小姑娘赶紧抿嘴,再不敢开口。
宁春草被接到当初姜伯毅送给她的两进的小院儿里。
这院子环境甚好,落了雪之后,路上都被扫的很干净,今日为了迎她回来,还专门铺了朱红的毯子。路旁是一株株盛开的各色梅花,暗香盈袖,叫人心情都在这冷香之中,沉静下来。
踩在柔软的朱红地毯上,绣着幽幽香气。看着干净的积雪。宁春草因为分离和被拒之门外而来的感伤,似乎都被冲淡了。
这世上,还是有人在关切她,在体贴她,在守护着她的。想到这儿,她忽觉周身都温暖了许多。
“阁主还没回来,娘子要不要先去沐浴,好去一去晦气?”绿芜笑嘻嘻的问道。
“怎么叫晦气?”宁春草看她,“感觉好似我不是入宫了,而是入狱了呢?”
“这有什么区别么?都是不的自由的地方!”绿芜炸了眨眼。
宁春草失笑,“你说的还真对,只是这话你也敢说?”
绿芜嘘了一声,“这里有没有旁人,婢子也只敢在娘子面前说。”
宁春草叹了口气,“沐浴吧。我是逃出了牢笼,却有人要为了我,一辈子都住在牢笼里了。”
绿芜对于这件事,不知知道多少,见主子脸上似有沉重不快,不敢多说,连忙去吩咐人备水,备衣服,花瓣,熏香等。
宁春草洗去周身的疲惫。也洗去了些许心头的不快。换上新衣的她,精神似乎都好了很多。
既然已经答应了苏姨娘,她一个人,今后也会过得很好,那总是回头望后看。并没有益处,不若向前看,往前走。
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能更糟么?
姜伯毅赶来小院儿的时候,恰是晚饭时候。
厨房果然准备了极为丰盛的宴席。各种菜式流水一般端上来,又流水一般撤下,换新的菜式来。
可享受这般盛宴的,却只有她和姜伯毅两人。两个人又都是食不言的人,席上便有些冷清了。
正当宴席已到尾声,厨房开始一溜儿水的端上各种甜点羹汤的时候。
院子外头却突然铃声大作。
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靠近院中,靠近宁春草和姜伯毅正在用饭的屋子。
厅堂的门是大开的,外头虽然白雪皑皑,但屋里烧了地龙。并不觉得冷。
这会儿古怪的铃声传来之时,却好似声音里都裹着积雪寒风,叫人毛骨悚然。
“是巫女!”姜伯毅大喝一声,廊外随从立时拔剑护在门口。
宁春草也吓了一跳,抬手扔了筷子,一跃而起,“我的铃铛呢?”
绿芜捂住耳朵,向卧房处狂奔,“婢子带出来了……”
只是她的脸色已经迅速变差,脚步也变得蹒跚艰难。
宁春草侧脸看向姜伯毅。姜伯毅面色坚毅,身如磐石,好似在铃声中岿然不动。可宁春草却发现他握紧的手,泛白的指节。
“姜大哥坚持一下!”她说完,就朝着绿芜离开的方向跑去。


 第190章 斗巫女

姜伯毅本在屏息运功,抵抗这巫女的铃铛声。
见宁春草跑走,他只好提步跟上,“你别乱跑,她的目标就是你!”
宁春草一愣,回头去看时,姜伯毅的脸色已然泛白。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正是这愣神儿的功夫,忽有黑衣人从天而降,长剑似白练一般,带着寒气,袭向院中众人。
铃声没有停,这铃声带着巫咒的力量,叫院中的人都心神不振,受其影响之下。更是难以发挥出平日的功力。
勉强抵抗黑衣人的袭击,稍有不慎,就会被自己的功力反噬,而让心脉大受损伤。
巫女的手段总是卑劣,又叫人无可奈何。
宁春草本可以用滴落了她的血。认她为主的黄铜铃铛压制破坏这种巫咒的力量,可这会儿黄铜铃铛又不在她身边。
姜伯毅生怕她离了自己的视线,就被巫女抓走。紧紧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尽管他也是在勉强支撑,却不肯叫她受丝毫危险。
黑衣人有一二十个。
若按照姜伯毅平日里的功力估量。这一二十人,根本不用他费上几个回合。
可如今他却像是在做着困兽之斗,面色难看,额上冒汗。
“绿芜,快点儿,快点儿啊!”宁春草不断在心中念叨着。
她心中的焦急,似乎引发了某种力量,亦或是巫女的铃声,勾动了她身体里潜藏的异于常人的力量。
眼见姜伯毅动作僵硬迟缓,险些要被一个黑衣人的长剑划伤之时。她忽而一跃而起,一脚踹在那黑衣人的手腕上,劈手夺过那黑衣人的长剑。
长剑到了她的手中,翻手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儿来。
她轻喝一声,旋身而上。
当初晏侧妃教她的舞剑,这会儿被她舞了出来。
只是当初她舞剑之时的柔美全然不见,这会儿从她身上只能看到凌厉的杀气。
招招式式都干脆果断,动作快的让人目眩神迷。
黑衣人不防备她竟这般厉害,轻敌之下,叫她占了便宜。
围攻在姜伯毅身边的黑衣人,瞬间被宁春草的剑压制住,退开了一些距离。
宁春草眯眼,似乎从巫女的铃铛声中听出了什么端倪。
忽而,她开口和着铃铛声吟唱起来。
她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能回荡在这院子里。叫院子里的众人不用凝声,便能听闻。
她声音低沉好听,带着微微的沙哑质感,叫人不由自主便沉浸进去。
忽而她音调一变,那铃铛声竟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吟唱声变了。
本是她和着铃铛声,而如今突然反客为主,倒像是铃铛声和着她的吟唱声一般。
院中的情形也不由随着铃铛声的改变,而变化。
被铃声压制的姜伯毅及随从,好似都渐渐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而黑衣人,则不自在起来。
巫女似乎也发现了不同,想要扭转情况。可宁春草却突然加大了吟唱的音量,她的嗓音,仿佛瞬间直冲云霄。
那铃铛声竟完全不能受巫女的控制。
姜伯毅就在这时候一跃而起,长剑宛若游龙,瞬间划过那些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人甚至没看清他如何行动。没看清他的剑如何运走,便再也没有机会看清了。
宁春草的吟唱声一时停不下来,巫女也没有放弃,两人仿佛在用声音较量,一场肉眼不可见的搏斗征战,叫院中每个还活着的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姜伯毅发现宁春草的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不好。他心道不妙,却不知该如何帮她。
绿芜突然抱着那只黄铜铃铛,快步上前,“娘子。铃铛——”
绿芜脚下不知被谁给绊了一下,眼见要摔倒,她摔倒前,用尽力气,将铃铛抛出。
这铃铛也是奇了,这么被扔在空中,竟然一丝声音也并未发出。
宁春草伸手接住铃铛,铃铛在她摇晃的一瞬间——叮当作响了。
几个黑衣人倒下的同时,巫女的铃铛声也被压制下去。
院子里归于宁静,宁春草抱住她手中的黄铜铃铛,双眼一翻,仰面向地上倒去。
姜伯毅飞身上前,一把将她揽在怀中,“春草?”
他惊唤出口,宁春草却已经阖目。晕了过去。
绿芜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她似乎摔了膝盖,跌跌撞撞的走上前来。
狼狈的不止她一人,姜伯毅身边,原是最有头有脸,最被人羡慕的这些随从们,如今也都有些灰头土脸。
他们跟在主子身边,竟叫主子这般受人暗算,连个安生饭都没吃完,真是丢脸!
且适才那种被人控制住。压制住的感觉,现在想想都叫人恼火不已!
“这里不安全,我要带她离开这儿。”姜伯毅将宁春草横抱在怀中,垂眸对绿芜交代道,“你带上她能用得到的东西,随我离开。”
绿芜连忙应声。
一旁的随从们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亦步亦趋的跟在姜伯毅身后。
宁春草在一片柔软舒适的温暖中醒过来。
宽大舒适的床,淡青的纱帐,纱帐外头垂着璀璨的珍珠宝石,窗外映着雪。透过来的天光很亮。
只是她默默的看了好一阵子,又皱眉想了好一阵子,甚至有宜人舒适的竹叶清香,都未能帮助她想起来,她如今究竟身在何处。
“娘子。您终于醒啦?!”绣了百花争艳图的硕大屏风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宁春草抬眼望去,绿芜几乎要激动的热泪盈眶。
她动了动嘴,绿芜两字还未唤出口,却从绿芜后头,猛的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
脚步匆匆,神色紧张的来到床边,身子半弯,语气关切,“春草,醒了?”
“姜大哥?”宁春草看着他,他脸上泛着疲惫的灰青,眼底是发红的血丝,眸中是深深的担忧,“你怎么了?”
绿芜这才吸着齐子上前,将手中的漆盘汤碗放在床头小几上头。“娘子,您不知道,您都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您再不醒过来……”
说着,一向坚强的她,竟有些哽咽了。
宁春草点点头,哦了一声,“我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是很累,很疲惫,很想睡上一觉。如今也只是感觉睡饱了。所以醒过了来。倒是害的你们担心了!”
姜伯毅一言不发的拉过她的手,宁春草吓了一跳,却见他只是将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
宁春草松了口气,静静看着他。
良久,姜伯毅收回手。默默看她。
“怎么样,姜大哥,我是没事吧?”宁春草笑着问道。
“脉象已经平稳,节律均匀,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姜伯毅说着,也微微轻笑,“你是没事了。”
绿芜倒在一旁不敢置信,“可是刚回来的时候,阁主不是说,娘子与那巫女斗气,心脉受损……”
“你竟有自愈的能力,刚回来,药石不进,倒真的是急死人了。”姜伯毅笑着打断绿芜的话。
绿芜闻言皱眉。自愈的能力啊?她不由想起上次娘子的脸面被划伤,而后娘子又自己治好的事儿。
如此说来,娘子还真的是有自愈的能力呢!如此,就再也不用怕那巫女了!
绿芜欣喜道:“那这汤药也是用不上了,婢子这就去倒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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