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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元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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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颤巍巍的伸手,将手指探向李布的鼻尖。
周遭围着的王府随从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今日这事情,似乎闹得有些大了啊?如今可该怎么收场?
可看着站在原地,有些摇摇晃晃,醉酒不甚清醒的景珏,他们又觉一阵头痛无奈。
“啊——布儿啊——我儿啊——”李夫人大叫一声,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李家人这下全乱了,再顾不得对世子爷一行的惧怕顾及。蜂拥上前,抬李夫人,抬李布,手忙脚乱,混成一锅粥。
“李家人不是很厉害么?不是杀了人要被送入大牢么?来,将我送入大牢?快,将我也送入大牢呀?”景珏醉醺醺的站在原地,嚷嚷说道。
可李家人这会儿哪里顾得上理会他,早有那机灵的跑出府去向李家老爷报信儿,可李家老爷这会儿也还没赶回来。
景珏许是站的有些累了,挥了鞭子又动了手,酒劲儿上来了,他更有些头晕目眩,他四下看了看,竟捡了个平整的大石头。坐了下来。
有王府的随从上前,“爷,要不咱们先回府吧,将事情告诉王爷知晓,王爷也好能想些办法应对?”
景珏连连摇头,“想什么办法应对?李家不是说杀人偿命么?我在这儿等着,等着他们把我送到大牢里。”
随从叹气,“您以为您进了大牢,就能见到宁姑娘了?”
景珏侧过脸来,看着随从。“不能么?”
“自然不能了!”随从笃定说道。
景珏不明所以,“为什么不能?”
“您是世子,是皇室呀!您就算是杀了人,也是被关到大理寺的!宁姑娘只是百姓,杀了人,是要进死牢的!”随从解释道。
“死牢在哪儿?”景珏立时就从石头上跳了起来,“我去死牢!”
宁春草从地上惊坐起,她竟睡着了。
这密闭的小屋里头,没有床,没有榻。甚至连个凳子椅子都没有,空无一物,唯有墙上那乱七八糟的画符陪着她,与她相顾无言。
她适才做梦了?宁春草摸了摸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还活着,她还有肉体,真的还活着。
梦里,她见到了许久都不曾见到的情景。
她已经多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多久没有在梦中上过归雁楼了?似乎前世种种已经过去了,似乎她竟可以忘记了。放下了。
可是突发的变故,二姐姐突然间倒在了她的手下,她亲手拿起匕首划破了二姐姐的咽喉……
一切,前世的一切似乎又都席卷回来了!
她一步一步走上了归雁楼,一步一步靠近了归雁楼三楼的栏杆处。
鸿喜在她耳边唤着“春草姐姐”……
她绝望的回头去看,身子如风筝一般向下坠去。
可同以往数次都不同的是,她看到,鸿喜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上半身正微微前倾,伸出的手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回!
而鸿喜伸出的手,似乎并不是为了推她,鸿喜是想要抓住她!
推她摔下归雁楼的人,乃是站在鸿喜身后,此时还没来得及将手收回去的——李布!
宁春草忽的从冰凉的地上站了起来,瞬息之间,她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她的仇人不是鸿喜,乃是李布!
前世推她摔下归雁楼的人,根本不是那个说不会做违背良心之举,一口一个“春草姐姐”的鸿喜。她早该想到的!鸿喜一向老实憨厚,一向对她照顾有加,见她做媵妾被主母压制,十分可怜,偷偷的拿稀罕的物件儿送给她,偷偷的透露郎君的消息给她,好叫她在主母压制之下,还有机会能得见郎君……
这样的鸿喜,怎么可能会亲手推她摔下归雁楼呢?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的梦里,她从来没有见过李布?从来没有看清楚过鸿喜的背后还藏着一个人?
而如今,突然看清这一切,突然明白前世致死都不明白的真相,又是因为什么?


 第205章相遇

宁春草在梦中惊醒,终于看清了前世临死没有看明白,甚至没有记住,却也许是残存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她如今尚不知李布已经死了。
可李家的人却是知道了。
李大人回来之前,景珏便离开了李家,他带着随从,去往死牢的方向。
随从们相劝,说他便是去了,死牢也是进不去的。景珏喝的醉醺醺的,又在李家动了手,这会儿怒火都烧到了头上,哪里能听的进劝说?
他硬是来到死牢外头,果不其然,死牢的守军根本不让他靠近,莫说打听宁春草在哪间牢房里关着了,就是连牢狱的门儿都没见着。
景珏正在生气之时,却恰瞧见身高腿长的一人,被众人簇拥着,从死牢里头走出来。
这人看着眼熟得很呢,虽然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可这人的形象却像是刻在脑子里一般。景珏虽喝醉了酒,却还是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景珏立时起身,摇摇晃晃的朝那人走去。
“姜伯毅,你站住。”景珏伸手指着姜伯毅。毫不客气的开口唤道。
姜伯毅身边随从,大约是头一次听闻有人敢这么不客气的叫自家阁主的名讳,立时将手落在腰间佩刀之上,刷刷的扭头警惕看着景珏。
景珏身后的随从也都立时紧张戒备。
此时此刻,没有紧张的大概只有满面醉态的景珏,和面无表情的姜伯毅了。
“世子。久违!”姜伯毅略拱了拱手,点头说道。
景珏将手一挥,“呸,谁跟你久违,我问你,你将春草照顾到哪里去了?原以为。她被你接走,一定会被照顾的很好,你竟将她照顾到死牢里来了,你还真是有能耐得很呀!”
姜伯毅淡然的看着景珏,并未因他这话而动怒。
景珏满面怒色,他好似完全不受其影响。景珏话音落地,他更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似得,转身就走。
景珏见自己被人无视,顿时愈发生气,他闪身挡在姜伯毅面前,“爷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姜伯毅漠然看他,“让开。”
“不让,你能怎样?有种你打我?”景珏哼道。
姜伯毅垂了垂眼眸,唇边似乎有一抹嘲讽的笑意,“真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爷来给你解惑?”景珏挑了挑眉梢,明显一脸挑衅的模样。
姜伯毅轻哼一声,不欲与他发生直接的冲突,只想绕过他,赶紧离开。
景珏却是不愿放他走,他绕一步,他就往前挡一步,一直将姜伯毅逼得无路可走。
姜伯毅终于站定,抬头看着景珏。凌烟阁众随从都憋着一肚子的气,他们阁主无论到哪里,不都是横着走的?只有旁人见了他们阁主让路绕道的份儿,哪有他们阁主给旁人让路的时候?
今日这窝囊气受的!明显对方就是个纨绔,真不明白阁主这般礼让他做什么?
景珏见姜伯毅站定,便嗤笑一声,挺直了脊背,“怎么,不躲了?不让了?准备跟爷好好说话呢?”
景珏话音刚落,姜伯毅的拳风就已经到跟前,他甚至连躲都来不及。腹部就猛受了一拳。
他登时倒退数步,若是不是身后的一干随从蜂拥上前,将他扶住,他只怕倒退十几步不止,还要跌坐在地上才行。
这一拳受的,他腹中翻江倒海。简直要将隔夜的酒都给吐出来。
姜伯毅冷眼看着他,“这一拳,是替她打的。”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劲风扑面,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几步开外的姜伯毅再到了跟前,他又是狠狠一拳,仍旧打在景珏的肚子上。
景珏忍不住干呕,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这一拳,是教你怎么说话,不要动不动就‘爷’,看清楚你面前站的是谁再开口。”姜伯毅缓缓说道。语气里似乎不夹杂任何的情绪。
睿王府的随从们看不下去,纷纷挡在景珏跟前,但见姜伯毅随意出手就有这般实力,他们亦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僵持着,防备姜伯毅再动手。
“好,现在我来回答你的话,你问我,为何没有照顾好她?”姜伯毅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你凭什么站在这里故作姿态的关心她?你如今是她什么人?你想要关心她,自己怎么不去做?”
一连几个问题丢出来,景珏却连头都没抬,他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双唇紧抿,呼吸略有些急促。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敢想不敢做的男人,都是孬种。”姜伯毅一字一句,指着景珏的脸说道。
说完,他负手而立,以睥睨的姿态看着被众随从搀扶着的景珏,上下打量一番,末了只摇摇头,转身就走。
行了两步,才停下来突然说道,“依我看。她的眼光还真是差,竟会对你这种身无长物之人念念不忘,哼,不过是白瞎了一张玉面。”
话音落地,他带着凌烟阁众人头也不回的浩荡离去。
景珏腿一软,就要在地上坐下来。
众随从吓了一跳。“世子,世子”的唤着。
景珏勉强稳住了身体,捂住肚子,冒汗站立,“呸,下手还真狠。”
“世子,咱们回去吧?先回王府,您脸色太差了,叫太医来给您看看?”随从们劝诫道。想来世子挨了打,吃了亏,总要学乖。
不曾想世子抬手蹭了下嘴角,眼中却满是邪气。“不回,去备辆马车来,爷在车里歇歇就成。”
“爷不去死牢了?回府寻了王爷的手令,定能进得了死牢的!”随从们半哄半劝道。
景珏摇头冷笑,“他一脸失望从死牢出来,定然说明。他在死牢里没有见到她。既然她不在死牢,我又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众随从没想到世子爷挨打之余,还有这般收获,连忙纷纷点头,备车的去备车,剩下的都搀扶着他,唯恐他扛不住。
他却揉揉肚子,挺直了脊背,喃喃自语道;“你说的也不错,我是不配……”
随从们却不甚明白,他嘀咕了什么。
马车备好,随从们询问要去哪里。景珏坐在车厢里头,犹豫片刻,缓缓说道:“去寻景瑢吧,带上他一起。”
驾的一声,随从们驱动马车,其余人策马追在后头。
一行人到了燕王府外,燕王府的门房却说。景瑢并不在府上。
“他去哪儿了?”景珏从马车内探出头来问道。
门房连连摇头,“这小的哪儿知道啊,郎君去哪儿,怎么会跟小的说呢?”
“他必定会留了人在府上,去哪儿的也好告诉我知道,你去叫他的小厮来回我!”景珏摆手。浑不在意的仰躺在马车里。
等了不多时,景瑢的小厮小跑而来,顶着一脸的笑意,却是恭敬客气的说:“回禀世子爷,小的也不知道我家郎君去哪儿了,郎君许是出去玩儿了?”
景珏冷哼一声,“他去哪儿玩儿了,会不叫我知道?”
“许是忘了吧?”小厮摇头笑道。
景珏眯眼打量那小厮,这是景瑢身边常见过的人,伺候在他跟前也有好几年的光景了。
此时小厮被景珏锐利的视线看着,不由就低下头来,讪讪陪笑。
景珏勾了勾嘴角,“忘了?”
小厮连忙点头打哈哈,“许是忘了吧?”
“他交代你,我来寻他的时候,如何回我?”景珏又问了一遍。
那小厮飞快的抬头,看了景珏一眼,“我家郎君走的匆忙……”
景珏不待他话说完,就点头,“哦,匆忙。”
小厮有些忐忑,景珏却没再盘问下去,只吩咐车夫道:“咱们走。”
景瑢的小厮不由松了口气,眼见睿王府的马车离去,不由抬手在脖颈旁扇了扇,好似很热似的。
景珏却在马车里,默不作声。
随从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儿去。
“他怎么会忘?”景珏却突然说道,“从小到大的习惯都是如此,你们说。一个人的习惯,他会忘么?”
景珏突然的问话,叫随从们不知如何回答。
他却自顾自摇头答道:“不会的,这也不是匆忙能解释的。或许他是真的匆忙,匆忙到没有编撰一个更好的理由来搪塞我。或许他是没有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寻他。”
“世子爷的意思是,瑢郎君乃是有意要瞒着爷?”马车上的随从小声问道。
景珏缓缓点头,“是,可他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瞒着我呢?”
随从摇头不知。
景珏却眯了眯眼,“速去查看,他如今身在何处,同什么人在一起。我要立时知道,立时!”
随从应声,不待马车停下,便翻身越出马车。


 第206章进展

想要打听出旁人故意隐瞒的东西,便就要借助睿王爷暗中的势力了。
睿王爷还是十分偏疼他这唯一的儿子的,虽有许多事情瞒着他,不叫他知道,可安排在他身边的随从,都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好手。
黄昏时候,景珏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瑢郎君下晌离开燕王府,去了望月楼,雅间里坐了约莫有半个多时辰。”随从回禀道。
景珏点了点头,“他没去花楼,没点歌女妓子?”
随从连连摇头,“都没有,他期间只见了一个人,而后就回了燕王府。”
景珏闻言,忽的从枕囊上直起了身子,瞪眼看着回禀的随从,声音都多了几分认真持重,“见了谁?”
随从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低声犹疑答道:“是……是凌烟阁的二当家,姜维,姜二爷。”
话音落地,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景珏看着单膝跪地回禀的随从,随从拱手看着微微沾了尘的鞋尖。
主仆都没有开口。
因为这个消息太过意外,意外的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景瑢见姜维?”景珏如墨渲染的浓眉不由皱在一起。“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凑在一起的?”
随从连连摇头,这消息,都是耗费了大力气才得到的,至于更多的消息,如今却是没有了。
景珏缓缓点头。微微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随从正待退走,他又忽而唤住。
“等等,叫人悄悄盯着他们两个。若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来禀!”
随从领命。
景珏却还不放心,“不行,你们别去,寻父亲身边的好手去!务必小心,决不能让姜维察觉。姜维是属狐狸的,叫他察觉,便什么事儿都打听不到了。”景珏鲜少有这么啰嗦的时候。
随从不敢掉以轻心,连忙郑重应了,这才躬身退下。
屋里独处的景珏,眉头却丝毫未有舒展。
景瑢曾经不止一次的试探与他,不过都是点到为止。如今却意外的发现,他在私底下,竟然和姜维有牵扯,他和凌烟阁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来往?
燕王爷是景珏的三叔,打从他小时候,他就知道,三叔乃是最温吞的性子,说话做事都慢慢腾腾,就算和人起争执,都会先将自己的脸给憋得通红。
三叔同爹爹他们吵闹之时,只有吃亏的份儿。可三叔性子好,扭脸儿就忘了,还会给他们抓蜜糖果子吃。
当年怀王密谋造反的时候,他年纪还很小,听闻连爹爹都不敢向圣上求情,求圣上饶了怀王的嗣子亲族。
可憨厚老实的三叔,却愣是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直跪到晕厥过去。
虽然圣上为此生了他的气,可他对谁都是如此,圣上也更信了他的赤子之心。
景瑢的性子不像燕王,难不成景瑢有什么密谋打算,也是瞒着燕王,没叫旁人知晓过的?
景珏越想越多,脑子也越想越乱。腹上受了姜伯毅两拳,这会儿也愈发的隐隐作痛。他咬牙揉了揉腹,冷哼一声,压抑着内心的焦灼无奈。
宁春草,你如今,究竟身在何处?
宁春草此时被那巫女饿的头晕眼花。有气无力的坐在徒有四壁的小屋里。
窗外投进恬淡的月光,有夜莺的啼唱隐约传来。
她揉了揉饿扁的肚子,腹诽那巫女前世定是饿死鬼投胎!这才叫旁人也要饿着以尝她前世苦楚!
这小屋本就没有烧地龙,没得取暖的东西,又不给她饭吃,她越发觉得冷,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缩成一团。
以至于巫女打开门,刚进来的时候,险些没瞧见她,以为她逃跑了。
“你缩在那里做什么?”巫女朝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宁春草摇头,“我饿的没有力气过去了,还是你过来吧。”
“胆敢指使我家大人?!胆子不小!”巫女身边的少女喝骂宁春草道。
宁春草浑不在意的嗤笑一声,“哪里是胆子不小,分明就是饿的动不了了嘛!我若有力气,你们开门的时候,我就一个箭步冲出去,看你们能奈我何?”
少女瞪眼。
巫女却是笑了起来,“没力气了好,没力气了,夺舍也就更容易些。”
巫女挥手,叫少女退出去。
少女连忙躬身向外行。
“休要叫任何人来打搅。”巫女吩咐道。
少女躬身应声。将门从外头反锁起来。
宁春草见那巫女真的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不由按着背后的墙壁,缓缓站起了身。
“你想做什么?”
巫女笑了笑,“我想做什么,你不明白?”
宁春草皱眉。
“你的身体这么年轻,这么富有活力,且如此适合练就巫术,被你这等平庸的灵魂占据,实在是浪费,不若剩下的日子都由我来替你活着,我定叫这幅身体大放异彩,这才不枉一生!”巫女的语气十分动情。她举着烛台,灯烛的光映在她脸上,在她眼中投射出贪婪的光芒。
宁春草蹭着墙壁后退两步,“你这是痴人说梦!”
巫女连连摇头,“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想到夺舍的办法了。我一定会成功的,一定能成的!”
说着,她将烛台放在脚下,从怀中取出铃铛来,虔诚的匍匐在地,竟朝宁春草叩拜。
宁春草吓了一跳,不知她是何用意,她却什么都没说,拜完便站起身来,一面摇铃,一面围着烛台吟唱起来。
宁春草忽而觉得,像是有一股力道。在撕扯着自己,似乎想要将自己撕扯开来。
可低头看自己,她身边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小屋里,只有灯烛照着的巫女在不断的吟唱,跳舞。
可那股撕扯的力道。却像是有实体一般。
像是要将她从皮肉中剥离出来。
耳边的铃声愈来愈响,她的意识在撕扯中,竟渐渐模糊了。
腹中空荡荡的饥饿感叫她无力反抗,顺着那撕扯的力道,好似真的要离开了她的肉身。
耳边似有风动,有铃声,有低喃轻唱……
离开吧,离开了就舒服了,离开了就不受肉体的禁锢了……
撕扯的感觉,倒像是要救她脱离苦海,脱离这种寒冷饥饿疲惫的感觉一般。没有肉体的辖制,这些痛苦,便都会随风而逝,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离开吧……
“春草,摇铃啊,快摇铃铛啊!别相信她,不能离开,不能昏睡过去!”
突然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不,不是在耳边,是在心里对她说道。
宁春草一个激灵,从浑浑噩噩的混沌之中,清醒过来。
她感觉到心头的那个力量。那个唤醒她的力量。
这力量似乎并不是来自于旁人,正是来自于她自己,来自于内心的深处。她一把从腰间拽下那只黄铜铃铛,猛的在手中一晃。
铃铛声十分响亮,叮当一声脆响,周遭那环绕着她,要将她扯离身体的力量,瞬间就消失了。
小屋里头分明门窗紧闭,可这一声铃铛响后,却像是突然灌进了清风,夜里清爽的味道,还带着淡淡兰花的香气。
正在围着灯烛摇铃跳舞的巫女,却似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下一晃,立时扑倒在地。
口中更是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灯烛的光晃了晃,险些熄灭了。
那女巫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双眼愤怒不甘的看向宁春草。
宁春草手中举着那黄铜铃铛,小心戒备的回望她,“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要摇铃了!”
巫女根本没有犹豫,立时先摇晃起铃铛来。
铃铛似乎牵动了墙壁上画符的力量,一阵眩晕头痛的感觉袭向宁春草。
正如巫女所言,宁春草根本没有学过巫术,她也不会用巫女的铃铛,更不懂巫咒,她一次次的使用,更像是自己歪打正着,或是巧合的悟道了自然之力。
同巫女专心研习过,乃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巫女的铃铛声中,她周身都像是被绳索捆绑住了一般。
巫女自打知道了她的生辰八字。好似对付起她来,就十分得力。
宁春草负气,也胡乱摇晃着手中的铃铛。
只是这次奇效,却并没有发生。她的铃铛声完全被压制下去,起不到定点的作用。
而困顿她的力量,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她的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不是这样……不能这样……要感悟,领略自然的力量……”她心头忽有声音说道。
宁春草倾听内心的声音,凝神屏气,努力去感受周遭的自然之力,去接纳。而不是抵抗和排斥,先试着适应……
在她尝试适应的过程中,身上困顿的力量好似柔和了,头上的眩晕痛楚之感也减退了。
她的身体不再僵硬痛苦,她手中摇晃的铃铛也不再是胡乱晃动,而是有节奏的,有韵律的,轻轻摇晃,牵引触动自然的力量,晃动,与周遭冥冥之中的力量产生共鸣。
人与人眼所不能见的力量,达成和谐统一。
宁春草脸上的表情都不由自主的怡然起来。
巫女头上,却是冒了汗,她的脸色也越发苍白,一开始的得意一丝不见。
她登时倒退了两步,脚踢在灯烛之上,灯烛的光闪烁了一下,就灭掉了。
灯油似乎溅到了她的脚踝上,她闷哼了一声,摇铃也停了下来。
宁春草顺势也收起自己的铃铛,借着窗外影影绰绰的光,看着形容有些狼狈的巫女。
两人谁都还未开口,门外院中便传来了说话声。
“您不能进去,我家大人有言,任何人不可靠近,不可打搅!”是那少女的声音。


 第207章姜二爷上门

宁春草微微皱眉,同时防备的看着巫女。
巫女捂着心口的位置,缓缓站直了身子。
“任何人不可靠近?楚儿,我也在这任何人之中么?”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带着轻佻的意味。
宁春草闻言就是一惊。
因为,这个声音她认得!她不会听错!这是姜维,凌烟阁姜二爷的声音!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门板,好似隔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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