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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元宝)-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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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静姝垂在身子两侧的手,不由握紧,她仰着泛白的笑脸,目光定定落在他的脸上。
月光辗转过他的眉眼,他的星眸,银辉落满玉面,恍若不可触及的神祗一般。这张脸,这个人,让她魂牵梦绕了多久啊,如今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了,他却说,她要的,他给不了。
这怎么可以?
眼看都触手可及了,却要她知难而退?她做不到。
“我会叫你看到。我才是最适合你,最有资格陪在你身边的!”周静姝看着他的眼眸,缓慢却坚决的说道。
景珏有些不耐烦了,握在手中的长剑隐隐有嗡嗡之声。
“你怎么想,怎么做,都随你。现在可以让开了么?”景珏语气中。竟没有一丝的感动,有的只有不变的冷漠。
周静姝咬了咬牙,不急,不急,她有的是时间,她等得起。
她退开一步,侧身让出了路。
景珏毫不眷恋的从她身边大步离开。
周静姝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握在手心里的指甲却越陷越深。父亲说过,想要的,只要不放弃,总会得到。
她,不会放弃。摆在她面前的障碍。她会一个个踢开。
不就是宁春草么?
她会将种在他心里的草,永远的拔掉。
景珏趁着夜色,兜了几个圈子,甩开随从,潜入到睿王府中。
他没有寻找宁春草,纵然他此时很想见到她。但他却在心中默默念叨,千万不要遇见,一定不要遇见她。
他握着长剑,长剑在剑鞘中似乎都嗡嗡作响。
他要见的人是姜伯毅,最好立时就见!
不知这是不是就叫心想事成,他避过守卫和巡夜,翻身从屋脊上跃下之时。恰遇见姜伯毅正在院中练剑。
他毫不犹豫,没有丝毫迟疑的拔剑出鞘,剑势凌厉裹着杀气,直冲姜伯毅咽喉而去。
姜伯毅虽未有防备,但他的速度和反应,亦来得及避开。
当看清眼前人是景珏之时,他微微愣了一愣。
但两个人谁都没有废话,一个不断出招,招招狠厉,直取性命。
一个尽力化解对方招式,只守不攻。
两个人速度非常快,恬静的月光之下。似乎只能看到两个黑影在飞快的闪动,两人之间的动作却全然看不清。
这厢的动静,还是惊动了临着院中之人。
睿王爷正同秘密前来的三皇子,商议今日五皇子忽而被封赏端王之事。
三皇子虽表面从容淡定,脸上还带着笑意,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毕竟他们计划中,五皇子虽然回受圣上褒奖,但怎么也没想到,圣上会直接赐下王爵来。
“三皇子放心,这个王位,他坐不了多久。”睿王爷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有赫赫风声,风声里还包裹着浓浓的杀气。
他同三皇子不敢大意,连忙来到动静传来的院落。
瞧见两人争斗,其中一人颇有些你死我活的架势,让不明所以的睿王和三皇子都十分震惊。
“那……那不是景珏和姜阁主么?他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三皇子瞪眼问道。
“莫不是因为……”睿王爷回头看了看睿王妃的院子。
三皇子立即明白。他指的是宁春草,“那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三皇子笑说。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玩笑。
睿王爷飞身上前,想要拦下两人,将两人隔开。
可景珏瞧见睿王上前。竟不帮他,还要拦住他,救下姜伯毅,顿时血冲脑门儿,“他杀了我娘,是我的仇人,你不帮我娘报仇,还要拦着我?你日后死了,有何颜面去见我娘?”
景珏突如其来的话,叫睿王心中猛地一痛。
他失神之时,被景珏一掌拍开。连退数步,被三皇子扶住。
“怎么回事?”三皇子诧异问道。
景珏竟然会对睿王爷动手?这可是他爹呀?
“我去拦住他们!”三皇子见睿王爷脸色十分难看,还以为是景珏出手太重,伤了睿王。将睿王扶到一旁,自己提气而上。
睿王心中惊怒痛惜,竟未能拦住三皇子。
他只盼着景珏还能保持理智,不至于连三皇子都敢伤。
“景珏!你干什么?!”三皇子早已看出,姜伯毅只守不攻。身上已经受了几处轻伤。
景珏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招招狠厉,似乎不要了姜伯毅的命,他就决不罢休。
“三皇子,这是我家的事儿,你让开!”景珏冷声冲挡在姜伯毅跟前的三皇子说道。
“如今咱们是同心协力的朋友。你这么对自己人,我不允许!”三皇子严厉说道,“景珏,你要任性到几时?”
“任性?为母报仇,手刃凶手是任性?”景珏冷笑一声,“那我宁可任性,也不要做个狼心狗肺,和仇人共处一个屋檐下,都无动于衷的人!”
这话叫三皇子一愣,他回头看了睿王爷一眼,想起当初凌烟阁散布出的流言。说睿王妃的死,乃是睿王同姜伯毅合谋而为。
睿王自然听出来,景珏口中狼心狗肺的人,是骂自己。
他抬手按住胸口,心中气血翻腾,适才正在运功之时,景珏一句话,叫他乱了心神。这会儿都还没缓过来。
“此事必有误会,有什么话不能停下来好好说?”三皇子见睿王不开口,连忙劝道。
景珏哪里是能听得进劝的人,他薄唇紧抿,眼中脸上尽是杀意。
姜伯毅也不解释。
三皇子在两人中间不断出招相拦,姜伯毅并未主动攻击景珏,他便只能护在姜伯毅跟前,接住景珏的招式,“景珏,便是有仇,也当坐下来,慢慢说。这消息乃是姜维散布出来的,姜维的话。又岂能相信?他就是要看到我们自己人起纷争,他坐收渔翁之利。你怎么这么糊涂?就上了他的当?”
景珏脸色黑沉,微微开口,只吐出两个字来,“让开!”
三皇子见他滴水不进,不由有些恼怒,“你如今不肯放过姜阁主,究竟是因为心中已经确定,他就是杀害你母亲的人,还是因为宁春草?”
宁春草的名字,突然出现在景珏耳边,他手腕一抖。剑尖刺偏,堪堪从三皇子脸畔划过。
三皇子不妨他会伤自己,甚至都感觉到了长剑上的寒意和杀气。
一时间,院中的气氛变得更加肃穆凝滞。


 第242章 驾崩

“同她有什么关系?三皇子不要胡乱攀扯!”景珏黑着脸,一面出招,一面喝道。
三皇子也动了怒,动作越发迅猛,“这是胡乱攀扯?十年前的事,你凭什么认定就是姜阁主做的?这话是谁告诉你的?你为何就信了?连一句询问都没有,就招招致命?还说不是因为宁春草?是,不是因为她,是因为你的私心。你借着为母报仇的理由,即便杀了姜伯毅,宁春草都不能怪你,还要同情你。你既除掉了自己的情敌,又留住了她的心,真可谓一举两得!”
三皇子这话,叫景珏脸上十分难堪,“我没有!”
他怒喝,手中的长剑,更宛若一条愤怒的巨龙,在夜空中蟠曲叫嚣,寒光闪闪。
“那你告诉我,你是凭什么认定,姜伯毅就是十年前杀害你母亲的凶手?”三皇子喝问道。
“我就是知道,”景珏咬牙切齐,玉面都有些狰狞了。“倘若不是,这么长时间了,他为何不解释?不辩驳?他没有口么?”
三皇子回头看了一眼姜伯毅。
只见姜伯毅面无表情,只防不攻,神情木然。一丝一毫为自己辩白的意思都没有。
三皇子心中又急又恼,这都是什么人。如今最大最重要的目标不是打垮燕王,扶他上皇位么?
为了已经过去了十年的仇怨,斗得你死我活又什么用?岂不是便宜了燕王一党了?这些人平日里看起来都是挺精明的,怎么这会儿如此愚拙?真真气煞人也!
三皇子又气又无奈之时,耳畔忽而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声。
铃声悠扬悦耳,在这夜里。仿若夜莺啼叫,仿若虫鸣细语。
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就慢了下来,原本满是怒气的招式,都变得柔和缓慢起来,倒像是跳舞一般。
他心头一惊,向景珏望去。却见景珏的情况也和他一样,缓慢悠然,纵然他脸上还带着略微的狰狞,但他的动作已经柔软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三皇子心头好奇诧异之时,那铃铛声并没有停。
非但没停,还有浅浅的吟唱声,伴着那铃铛声一同在耳畔响起。
他忽觉自己腿也软了,手也软了,甚至连那颗狂跳愤怒的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咣当一声。
三皇子吓了一跳,转过脸去看,竟是景珏手中的长剑,掉落在了地上,景珏面上的恼怒仇恨,被一片茫然所替代。
他身子一晃,在院中的青石路面上跌坐了下来。
此时,铃铛声和吟唱声,才停了。
三皇子四下看去,姜维也半坐在地上,闭目调息。
睿王斜倚在墙头上。
睿王前头,站着个手握铃铛的小娘子,小娘子面无表情,眼眸微垂,月光洒落在她身上,映衬的她美的如梦似幻。
好似她并不属于人间,倒更像是忽而落入凡间的仙子。
三皇子不由向她走近了几步,这才猛然间认出来,“宁姑娘?”
宁春草收起铃铛,福身下拜,“见过三皇子。”
三皇子垂眸看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早就听闻她有些异能,但并未亲眼见过,只当是口口相传难免有夸大之词。但此时,亲眼见过了,亲身经历了。才知道,果真是神奇!比传言更为奇妙!
“起来。”他抬手说道,又回头看了皆坐于地上的姜伯毅和景珏,“最好将他们两个分开,短时间内,不要叫他们见面。”
倚在院墙上的睿王爷站直了身子,低声换了亲信来,“将郡王送回郡王府,将姜阁主扶回去休息。”
“慢着……”坐在地上的景珏有气无力的开口。
院中安静,静的似乎听得到月光流淌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是吃力的抬头,视线有些飘忽的落在宁春草身上。“他杀了我母亲,你知道不知道?”
宁春草皱眉看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三皇子挡在宁春草跟前,阻拦景珏带着质问的视线,“你问这话什么意思?不是都告诉你了,没有真凭实据,都是姜维故意散布出来,好陷害睿王,陷害姜阁主的!也只有你这愣子会相信他的话!”
“春草,你告诉我,你究竟,知不知道?”景珏却没有理会三皇子。只闷声问道。
宁春草垂在身侧的手,捏的很紧,指甲有些尖,攥的她手心微微发疼。
早该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总有一日要面对。只是人总喜欢往后拖,怀有一丝丝侥幸之心,骗着自己。
“我……”
“好了,还不快将郡王送走?”睿王爷忽而开口对亲信道,打断了宁春草的话。
宁春草低头,眉心紧皱。
景珏冷笑起来,笑声透着凄苦的味道。“原来你们都知道,只瞒着我一个……”
睿王亲信上前,将景珏从地上扶起,架着他,正欲悄悄送走之时。
忽有暗卫前来。
瞧见三皇子和睿王爷,便连忙下拜道:“启禀主子!宫中。宫中有讯……”
暗卫气息有些喘,应当是急忙赶路所致。
景珏还未被带走,但他只冷冷的看着姜伯毅,冷冷的看过宁春草,对那暗卫要禀告什么,似乎并不在意。
“慢慢说……”三皇子开口。
“宫中有讯,说,圣上驾崩了——”暗卫说完,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这话一出口,就连一脸冰冷的景珏都露出诧异的神色,向暗卫看过来。
睿王爷更是上前两步,急问道:“你说什么?”
“圣上驾崩。消息还未传出宫,皇后娘娘已经闻讯赶至。”暗卫又说道。
“这不可能!”睿王咬牙,“前晌五皇子进献紫还丹,还得了圣上褒奖,赐封端王……”
是啊,他们都明白。就是因为紫还丹。
他们都很清楚,圣上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紫还丹那猛烈的药性。
都清楚的事情,如今不过是真的如预料一般发生了,有什么好惊讶的呢?这般露出惊讶来,不嫌矫情么?
可院中几人的脸上,分明都带着些恍惚。
宁春草更是不由想起了几次入宫面圣的情形来,第一次是害怕,第二次是亲切,第三次是忐忑不安……
那个曾经叫她误以为是自己父亲的圣上,如今真的……驾崩了么?
而加速他走向死亡的药丸,还是自己出力得来的?
这么想着,就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眩晕呢……
“请三皇子速速进宫,以免皇后娘娘在众人之前,控制局面。”睿王爷拱手说道。
三皇子点了点头,“燕王不会叫她控制住局面,咱们得到消息,只怕燕王也已经得到消息了。”
睿王凝眉。微微点头。
“我立时就进宫,外头的事情,就交给四叔了!”三皇子拱手作别,回头看了眼景珏同姜伯毅,提步而走。
睿王冷冷看着景珏,几步来到他跟前。恨声说道:“从来都由着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轻重缓急,这么大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还以为你是个孩子?”
几句话,说的景珏本已经冰凉的心里更添几分委屈。
他前晌在宫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消息了,他当时就想要杀了姜伯毅,当时就想要来到睿王府。
可他忍了,硬生生忍到现在……这还不是长进么?为何不管他多努力,父亲都看不到眼里?在父亲眼中,他永远都是那个不成器的孩子?
他一句解释也没有,只嘴角露出越发苍凉的笑。
宁春草心头十分别扭难受,她捏着铃铛,不再理会几人,转身就走。
景珏抬眼看了看她离去的背影,想要唤住她,却迟迟没有开口。
景珏被悄悄送回承安郡王府。
姜伯毅也被送回了他自己的房中,夜色笼罩之下,发生的内斗,似乎并不存在一般。
睿王府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
死气沉沉的可不止睿王府,皇宫之中,此时如同笼罩在厚厚的阴云之下。
这厚重的阴云,几乎要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上至皇后皇子,下至宫女太监,都是满面凝重,愁云惨淡。
不知圣上驾崩的消息是如何不胫而走的,皇后明明吩咐下去,不得张扬,却还是叫皇子大臣们都知道了。
如今还未到开宫门的时间。大臣们都聚集在东朝门外头,正装肃穆,等着宫门大开。
皇子们都已经想尽办法,进得宫中,跪在圣上寝殿之外。
几位太医更在偏殿之中,窃窃私语,就连这说话声,都带着不一样的凝重。
皇后双手交握,垂在身前,眼眸低垂,视线落在自己交握的手上,让人看不出她在思量着什么。
皇后所出的二皇子。此时也正跪在殿外。与其他皇子一道,等着拜别父皇。
太医们推拒出一位德高望重的太医,颤颤巍巍的上前对皇后娘娘道:“让众位皇子进殿吧……”
这就是没希望了……
皇后神情一怔,不知是大悲,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端庄的脸,叫人看不透她的心。
“好,宣吧。”她声音缓慢低沉。


 第243章 纷争

宫人宣了众位皇子进殿,跪拜。
圣上此时正安安稳稳的躺在硕大的龙床之上,眼睛紧闭,双臂垂在身侧,面上泛着青灰之色。
只是他这么安静无声无息的躺着,再也见不到往日那种恢弘不可一世的气势,再也看不到他穿着龙袍,顶着御冕挥斥方遒让人心生敬畏的样子了。
龙榻已经被宫人整理过了,但许是圣上走的突然,宫人们也心绪不稳,整理过的龙榻,仍旧能看出些凌乱来。
在圣上归天之前,这里不知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事情。
想来有多么激烈,也只有此时瑟缩在内殿之中衣不蔽体的几位良家子知道了。
寝殿中肃穆,皇子们似乎都在酝酿着情绪,只待宫人唱和。
这会儿的宁静,就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压抑。
可内殿之中的几位良家子,却早已经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哭的悲戚绝望。
“姐姐。咱们是不是……是不是要陪葬了?”一个年纪小的良家子,拽着另一个女孩子问道,披着的被单从她光洁的手臂上滑落,露出她如葱白藕节一般美好的小臂来。
那被询问的女孩子似乎浑身都在颤抖,并在颤抖中冲她点头。“是,一定是……逃不掉的,谁让这时候是我们几个伺候呢……”
在圣上正同她们行云雨之事时,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们怎么可能还保得命在?
皇后娘娘本就不喜欢宫中新晋的这些良家子。如今这机会,皇后娘娘一定会叫她们陪葬的!
“若是……若是……”另一个女孩子,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小声询问道。
“别存着侥幸的心了,”年纪大些的女孩子说道。“便是皇子们平日里承诺过什么,如今也做不得数了!认命吧!”
那女孩子立时掩面大哭起来。
“嘘——”年纪大的女孩子正要拦她不要哭。
忽听前殿有宫人高唱:“圣上——驾崩——哀——”
顿时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从前殿里爆发出来,震耳欲聋。
天不亮,宫门外已经聚满了人。
原本人多应当嘁嘁喳喳,就算因为众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员,不喧闹,也免不了有小声议论。
可此时此刻,宫门外却是一片肃静,静的好像没有一个人一般。
只见人头攒动,不闻一丝声音,场面静的诡异。
忽而有悲鸣从宫中传出,晨齐响,宫门开。
那种悲戚的感觉,从渐渐打开的宫门内扑面而来。
众位大臣依次站好,直到宫门完全打开,晨齐响过三遍,这才迈步入了东朝门。
东方的天际,泛出晨曦的色彩。给这巍峨的宫墙楼宇上,都渲染出明媚炫目的光辉。
可此时此刻,宫中众人心中,恍如揣着巨石一般,丝毫没有轻快之感。
是因为圣上的驾崩?
大约也不全是。毕竟人吃五谷杂粮,总有生老病死。
只是圣上驾崩之后,朝堂要面临的问题。才是真正让人揪心的!
圣上走的突然,连个遗诏都没有留下。
圣上有如此多的子嗣,谁才是圣上心中储君的人选呢?
只怕圣上都未必想过这个问题,有了紫还丹以后,圣上怕是以为自己能长命百岁。甚至长生不老的吧?岂知,他以为是长生不老的神药,却是害死他的催命药?
这些事都过去了,大臣们如今要做的就是,推举扶持新君,稳固朝堂。至于别的,他们可不管。
圣上走的突然,从来不理会前朝政事的皇后娘娘,今日垂帘出现在朝堂之上。
众位皇子,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也都被请上朝堂。
皇后娘娘先说了一番哀挽悲痛的话。
大臣们一番言辞安慰。
继而便由大臣们开口,提到了新君的问题。
皇后娘娘沉默了一瞬,忽而开口道:“在推举新君之前,哀家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朝堂上一片肃静,只听得皇后娘娘的声音在殿宇间回荡,“哀家要问问端王,你向圣上进献丹药,究竟居心何在?”
忽而被质问的五皇子,如今的端王爷,很是愣了一愣。不知谁推了他一把,他才上前一步,拱手看着珠帘后头的皇后娘娘,“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圣上昨日还好好的,服下你进献的圣药之后,就突然……突然……”皇后有些哽咽,哽咽中她猛拍了一下手边矮几,气势骤然拔高,“太医已经断定,害了圣上的就是你所进献的圣药!如今朝堂之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你就说说,你进献这圣药,究竟是何居心?”
端王闻言一慌,“母后不要信口胡说。这药乃是父皇一心所求,儿不过是为尽一片孝心,岂会害父皇?”
“是啊,圣上龙心大悦,还赏赐了端王,若非圣上喜欢,如何会有赏赐下来?”支持五皇子的人都跟着说道。
也有人质疑太医的话。
太医并不敢断言说,圣上就是被这枚丹药所害,因为丹药牵扯甚广。
听闻这丹药乃是承安郡王寻到的,承安郡王交给三皇子。转交圣上。可丹药又不知怎的到了五皇子手里。由五皇子呈给圣上。
更何况,圣上先前不是没有用过丹药,延庆观的道士常常进宫献丹。
且燕王就是因为献上紫还丹,而得了圣上宠信,更打垮了睿王。
倘若言之凿凿的说。圣上最终驾崩,乃是因为服食丹药,那这些人,包括平日里给圣上请脉的太医,都逃不了干系。
太医们言辞闪烁,又有大臣为端王开脱,虽有皇后责难,五皇子到并不十分畏惧。
他脸上只有痛心疾首的委屈而已。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就算如此,这最后一枚丹药,药性极为刚烈。圣上心系国事,免不了操之过急,你不该在此时献药!事已至此,还请众臣权衡之后。告诉哀家,你们心中所属之人吧。你们都是圣上信赖,委以重任之人,乃是朝堂的顶梁,是肱骨之臣。哀家不过妇道人家。若非事出突然,哀家绝不会坐在这里。”
皇后叹了口气,隔着珠帘目光锐利的打量着大臣们。
她娘家亲族,二皇子的舅父们也在朝中立有一席之地,虽不能一下子搬到刚封了端王的五皇子,但让二皇子的呼声高过旁的皇子,她还是有信心的。毕竟二皇子乃是嫡出!
可大臣们表态之时,却又叫皇后娘娘吃了一惊。
竟然过半的大臣们都表示愿意支持三皇子!
更有大皇子和六皇子,都一致站在了三皇子的阵营里。
除了一心修道,妄图得道升仙的四皇子没有表态以外,三皇子几乎占据了所有兄弟的簇拥。
当然,有心夺帝的二皇子和五皇子乃是各自为营。
如此看来,三皇子倒是颇得人心啊?平日里看他不声不响,竟在暗中拉拢了如此多的大臣?
皇后正在心中惊怒之时。
三皇子却忽而拱手说道:“儿臣以为,父皇虽未立下遗诏,但必定心中已有所属。依儿臣看,父皇定然是属意……”
“属意谁?”二皇子突然问道。
三皇子垂眸没有看他。
二皇子冷笑,低声道,“别以为有众多大臣支持,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父皇是属意五弟的!”三皇子突然说道。
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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