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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元宝)-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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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
郡王府的管家在马车外候着。“周大郎君里面请。”
来的并非周将军,而是周将军的长子,周静姝的长兄。
这事儿原本应当周将军出面。可如今三皇子监国,他们又都是效力三皇子的,这时候因为儿女私情之事,闹僵了对大局不利,三皇子想来也会气恼。
更何况,这实在不是件光荣的事儿。周将军峥嵘一辈子,这种事儿只会叫他脸上无光,没脸见人。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叫我见了承安郡王怎么说?只怕他一个晚辈,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都没话回嘴!我不去!要我说,就直接拉去浸猪笼算了!”
这当然是气话,周夫人哭了好几场,他才点头叫长子代他去。
周家大郎下了车。
周夫人和周静姝也在丫鬟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管家一瞧见周静姝,就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哟,这……”
他话未说出口,周静姝已经臊的将脸埋在了胸前。更是侧身躲在周夫人身后。
周夫人脸色黑了黑,很是不悦的看了那管家一眼。
郡王府的大管家,会连惊讶都遮掩不住?分明就是诚心给人难堪!
管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母女两人。咽下了口中的话,伸手做请道:“郡王爷正在花厅里等着呢,您这边请。”
花厅中,景珏瞧见周静姝,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周静姝立即缩了缩脖子。躲在周夫人身后,好似生怕景珏会跳起来打她。
可景珏坐着,连动都没动,没有起身,目光更是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再不看她。
这反倒叫周静姝心中越发难受又难堪,忽视比恼怒怨恨,更叫人觉得烦躁不安。
他连恼都不恼她了,不就是完全不在意她了么?什么情况下才会完全不在意?就是两个人再无瓜葛,再没有关系的时候啊。
周静姝嗓子微微有些疼。泛酸的疼。
“周郎请坐吧,”景珏缓缓开口,神态傲慢冷漠,“原本不欲再同周家人来往,但有些事情,总拖着不好,还是当面说清楚,做个了结,对彼此都好。”
周家人虽然见景珏如此无礼,但此时他们理亏。也不好挑剔,周大郎君和周夫人都在客座上坐了下来。
周静姝正要在一旁坐下之时,旁边奉茶的丫鬟,却猛的身子一歪,一碗茶哗啦泼在了她要坐的椅子上,还险些将茶水溅在她的身上。
周静姝脸上难堪,心中恼怒,压低声音呵斥道:“你干什么?!没长眼睛么?”
小丫鬟连忙躬身请罪,“郡王妃赎罪,婢子。婢子不是故意的……婢子愚笨……”
“爷看你真是蠢得不可救药了!”景珏冷哼一声,开了口,“这里哪有什么郡王妃?你眼睛瞎了么?”
小丫鬟噗通跪地,诚惶诚恐的叩首道:“是,婢子眼瞎。这里没有郡王妃,婢子不仅眼瞎,口也拙。”
那丫鬟一面请罪,一面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嘴巴。
虽然听着不甚疼,但周家人的脸色越发难看,周夫人更是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周静姝委屈不已,他竟和一个丫鬟一起欺负她,羞辱她!太过分了!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他八抬大轿娶她回来,如今却连一点点旧情。一点点夫妻之恩都不顾念么?
“退下去领板子吧。”景珏挥手道。
那丫鬟连忙颔首谢恩,要挨打还颇有些高兴的样子。
好似能羞辱了周静姝,挨打都值得似得。
周夫人不由扶额,这女儿在郡王府的人缘,究竟是有多差?
周静姝不好意思再坐。只好垂头站在了周夫人身后。
周大郎君清了清嗓子,“原本应当去同睿王爷说的,但睿王府如今还有兵把守……”
“不用同我爹说,且如今他也不是什么睿王爷,他的王爵封号已经被先帝爷罢黜了,周大郎君忘记了?”景珏不耐烦的打断周大郎君的话。
原本这是十分无礼的行为,可周大郎君却只能忍气吞声的连连点头应和。
“我如今已经是郡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得主。如今这事儿,我能给个了解,你们也痛痛快快的给个答复,也就莫要别别扭扭的拖着了。”景珏说话间,根本就不看周静姝。
尽管周静姝的目光一直眷恋无比的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一般。
“呃,这……人生在世。难免都会犯错。且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身居高位,被小人嫉妒算计也是在所难免。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旁人惦记总是防不胜防。”周大郎君缓缓说道,“小妹这次也是被人给算计了。吃了亏,要说,她也是无辜受害……”
周大郎君说着,景珏便笑了起来,他笑声回荡在花厅里头,叫周大郎君颇有些说不下去。
“被人算计?无辜受害?”景珏挑着眉毛,面上笑的极为讽刺,“这话周大郎君是如何说出口的?不嫌寒颤?你们周家人,不会是到现在还不明真相的吧?要不我还是当面跟你们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吧?”
周静姝的手不由的攥紧了周夫人的衣裳。
如今天气热,衣裳都十分单薄清爽,她不防备抓了周夫人的肉,手劲儿又大,周夫人疼的嘶了一声,脸色越发难看。
周大郎君又不傻,自然早就明白了其中缘故,如今如此说,不过是叫小妹脸上更好看些,揣着明白装糊涂。
周静姝在景珏嘲讽的目光之下,有些站不住脚,她咬了咬牙,忽而上前一步,颤声质问道:“景珏,不要说别的,你就明白告诉我。倘若,当初发生这事儿,受了侮辱,受了害的不是我,是宁春草,你也会这般对她么?”
周静姝不提宁春草也罢。她吐出宁春草这个名字来,就好似拿着一根刺,深深的扎进景珏心中。
景珏立时拍着椅子扶手,身子一震,眨眼间来到她面前。伸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你还敢说?!是你险些害了她!如今倒还敢提她的名字?!她如何得罪过你?倘若不是她平安无事,你以为,你如今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你若是害她被人碰了一根指头,我必然活剐了你!”
“放手!放手!”周夫人眼见周静姝脸色涨红,气息困难,几乎要被他掐的翻了白眼,忍不住上前撕扯他的手臂,拍打他的手。
周大郎君也黑着脸站了起来,但他知道当着周家人的面,景珏不至于真的掐死周静姝,他没有上前,只思量着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景珏果然松手放过周静姝。
周静姝跌坐在地,揉着咽喉,咳嗽连连,咳得眼泪都彪了出来,“原来我和她差了这么多……我害她,不行……她害我就可以……”
她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道。
周夫人蹲在她身侧,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既觉得她该受些教训,该收敛些,又觉得她实在委屈,承安郡王实在欺人太甚。
“事已至此,再讨论前因后果,也是晚了,不管怪谁,受害的都是小妹。哦,还有郡王爷您。”周大郎君僵硬说道,“好在二皇子也因为这件事,收到了不小的惩治!想来,监国的三皇子如今,也是希望咱们两家能和睦的。”
动之以情不行,两人之间看起来,是妾有意郎无情。周家大郎立即搬出了三皇子,搬出了朝政大局试图压住景珏。


 第255章 姜维放饵

景珏嗤笑,“周家人都是如此厚颜无耻的?也难怪周静姝能厚着脸皮活到现在!倘若我是她,早就拿根绳子,勒死自己了!还敢踏足我郡王府的门,也不嫌臊得慌?我若是周家人,有这般丢人现眼的女儿,早就打断她的腿,夺其姓氏,断其瓜葛,绝不沾染她分毫!许是周家家教本是如此吧,这时候还能搬出三皇子来?你们有脸叫这事儿弄得更张扬些,我还没脸应呢!”
以往只觉景珏跋扈嚣张,从来不知道,他这个人的嘴是这么毒的。
他这几句话,骂的周大郎君和周夫人都有些摇摇晃晃,站不住脚。
周静姝更是大受刺激,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抬脚就要往柱子那儿跑。
景珏伸手抓过一只茶盏,砸在她的脚底下,叫她猛的一踉跄。“要死出去死,别死在我郡王府上!我,嫌脏!”
周静姝脸上煞白一片,身子一软,眼睛一翻。登时晕了过去。
周夫人上前抱住女儿,扬声就要哭。
“若闹,滚出去闹!郡王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景珏面色冷漠,冲外头喊道,“来人。将周家人给爷扔出去。”
周大郎君连忙拱手,“不闹不闹!今日来,就是好好说话,好好商量的,我们不闹。母亲。别哭了!”
周夫人哽咽忍住嚎哭声,手中摇晃着周静姝,将她唤醒。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逼她死,我给她留有活路。”景珏看着周大郎君,“我休妻,你们周家的女儿,你们领回去,日后再不相干,你们是将她养到老也好,另择婿二嫁也好,都跟我没有关系。若是你们不肯,那就拉去浸猪笼,别污了我的名声。”
景珏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就这两条路,你们选吧。”
周大郎君垂眸叹了口气,看景珏的态度,是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他这小妹,当初被景珏追到门外头大骂,名声已经在京城弄臭了。原以为能嫁入郡王府为妃,乃是时来运转。不曾想,她自己竟又把自己折腾进去,这时候,去亲近二皇子做什么?既知道宁春草是景珏的心头肉。还不躲着点?巴巴的送上去,把自己给坑了吧?
男人和女人的思路是不同的,周大郎君并不觉得景珏喜欢宁春草有什么不对。
身为一个男人,他十分理解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道理。在他心中,正妻就是端庄贤淑。管理后宅,相夫教子的。至于男人在外头有多少个红颜知己,那正妻都是不能过问的,这才是正妻的风度。
显然自己的小妹这事儿上就犯了糊涂。
“我知道了,只是……”周大郎君的话未说完,外头便有个小厮,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
“郡王爷,爷,不好了……”小厮气喘吁吁的打断周大郎君的话。
周大郎君面上不满,这郡王府的规矩也不过如此。主子们正说着话,哪有下人敢这般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一点儿礼教都没有?
景珏瞧见这小厮,却是立时神色郑重的站起身来,“怎么不好了?”
他认得,这是他派去随时留意睿王府,随时传递睿王府消息的小厮。是睿王府出事儿了?
“是,是宁姑娘……不见了!”小厮急道。
景珏心头大惊,当时拳头便攥紧,手背上的血管更是一根根都崩了出来。
他不理会周家人,迈步就往外走去。
“诶。咱们的事儿还没说完呢!”周大郎君喊道。
景珏一面快步行去,一面对管家吩咐,“修书我已写好,叫她签字画押,从此各不相干!将无关的人扔出郡王府。若是不肯签字,直接拿白绫勒死!若我回来,事情还未了解,你们都提头来见!”
话音落地,他的身影也已经出了院子。
好了,这下不用商量了。
管家面无表情的寻出休书呈上。“周大郎君,周家夫人,周家娘子,请不要叫小人为难了?”
周夫人气的仰倒。
周大郎君面色铁青。
周静姝掩面哭泣。
可郡王府的管家,依旧是一张木然的脸。推了推休书道:“请!”
周静姝想要上前撕了那修书,被周大郎君一耳光扇倒。
周大郎君真是气急了,这一巴掌扇的极重,周静姝半边脸都木了,整个人扑倒在地毯上,只听得耳中嗡嗡直响,挣扎了两下都没爬起来。
“你疯了?!”周夫人指着周大郎君呵斥道,“她是你妹妹!”
“我没有这样的妹妹!是不是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一定要人家拉着你去浸猪笼,拉着你去上吊,你才满意?!”周大郎君立时吼了回去。
周夫人怔住。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周静姝连哭都忘了,满口的血腥味,牙齿好似都被哥哥一耳光扇的松动了,耳朵里只有嗡嗡声。眼前只有景珏听闻宁春草出事时,那种愤怒焦急的神情。
原来他的心不是冷硬的,他会关心一个人,会惦念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却不是她而已啊……
周大郎君抓起地上的周静姝,捏着她的手在休书上落了名字,捏着她的指头按了指印。
“周大郎君,您这样……”管家微微皱眉。
“从此两不相干,我周家的女儿,我们自己处置!”周大郎君冷哼一声,面如数九寒天,胸膛起起伏伏,真是气得不轻。
将休书拍给管家,他扬声喊过两个周家的丫鬟,叫丫鬟缠着周静姝。背着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周夫人一面哭,一面跟在丫鬟们身后,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这做娘的心中也是犹如针扎一般。
“将她送回到家庙里。留一个丫鬟伺候她,让人守着,别让她逃出家庙!日后……日后……”周大郎君没有回头,背着身子在马车外头吩咐道,“日后就由她自生自灭吧。”
说完,跳上马车,长出一口浊气。
周家的马车晃晃荡荡出了承安郡王府。
郡王府的下人们不由击掌欢呼,庆幸再没有这般恬不知耻的妇人败坏她们郡王爷的名声了。
而他们的郡王爷,此时根本就顾不得上惦记周家这点儿破事儿。
他大白日甚至都不避人,直接冲进睿王府。
睿王爷同姜伯毅正站在议事厅里,面色紧张的说着什么。
他见状,上前冲姜伯毅就是狠狠一拳。
姜伯毅自然能够躲开他,可他却不偏不倚,生生受了。
“你说你会保护好她,你将她保护到哪儿去了?”景珏厉声喝问道。
姜伯毅没开口,沉默承受着他一拳跟着一拳而来的痛击。
“珏儿!景珏!”睿王呵斥,“你给我住手!”
景珏完全不理会他,只将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的拳头砸在姜伯毅的身上,脸上。
姜伯毅都受了。
“你住手,如今当务之急,是寻出宁姑娘在哪儿?被谁掳走了,而不是怨怪旁人的时候!更何况,宁姑娘不见的时候,姜阁主根本不在府上!”睿王爷上前挡开景珏。
景珏揍人也就罢了。姜伯毅分明能拦住他,或是躲开他,可他却偏偏面无表情的忍受着,这不叫打人的人更生气么?!
睿王爷心中气恼,一个两个的,都不叫人省心。平日里都是精明过人的人,怎么一碰到宁春草的事儿上,就这么拗呢?
景珏怒色不减,姜伯毅也不辩驳。
睿王爷生怕自己拦不住,又发生那晚上的情形。如今宁春草不在,两个人若是真闹恼了,只怕没人拦得住吧?
“郡王爷,信!有信给您!”有小厮瞧见屋里头情形,不敢贸然进去,生怕这战火波及了无辜的自己,只探头探脑的在门口说道。
景珏皱眉,狠狠一眼瞪过来,“什么信?怎么送到这儿?”
“是送到郡王府上的,可管家担心是急事儿,就叫送过来了。”小厮这才迈步进屋,双手奉上书信。
景珏皱眉。
姜伯毅瞥了一眼,这么一眼,叫他浑身一紧,“这是姜维的字迹。”
他伸手就要夺信。
景珏蹭蹭后退数步,“给我的信,你看什么?!”
说着他打开信封,取出信笺来。垂眸视线飞快掠过信笺,他目中微微泛红,啪的将信摔向姜伯毅的脸。
轻飘飘的信纸,这会儿却灌注了力量,如同木板铁片一样,向姜伯毅拍来。
姜伯毅伸手捏住信纸,皱眉看去。
“郡王爷鉴,宁春草在我手上,若想她平安无事,同姜伯毅一道,城外十里杏子林见。”


 第256章 拿命换人

是姜维的字迹没错。
姜伯毅将信笺递给一旁的睿王爷。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是不是你害了她?”景珏冷声问道。
姜伯毅嘴唇紧抿,心下难安。
他太了解姜维,也了解姜维那些手段。宁春草落到姜维手中,确实十分危险,也叫人心惊胆战。
景珏冷哼一声,提步就走。
姜伯毅立时握了握腰间佩剑,迈步跟在他后头。
“不如多派些人同你们一道吧?”睿王爷从信笺中抬起头来,问道。
“不必。”两人异口同声。
彼此对望一眼,又皆转过脸去。
姜伯毅开口道:“姜维此人多疑狡诈,若是叫他发现我们带了人,只怕他会对宁姑娘不利。”
“那你们两人应邀而去,他定然早有准备,只怕是……会中了他的圈套啊?如何能救宁姑娘出来?”睿王皱眉担心。
景珏哼了一声,“要走快走,耽误时间!到了在见机行事就是,总不至于两个人对他一个,还叫他处处得逞的!”
说完,也不再理会睿王,大步而去。
姜伯毅拱手对锐王道:“王爷放心,我们会小心。”
说完。也飞快离开。
睿王微微点头,“两个对他一个?”他反复念叨着景珏临走的一句话,不由微微点头,这么说来,在对付外人的时候。景珏还是不由自主的将姜伯毅当做了自己人了?
如此看来,如今这件事似乎只是件坏事,却又带来意料之外的好处呢……
城外十里杏子林。
密密匝匝的杏树枝桠,掩映着阳光,叫树林里头显得十分阴翳。
阴翳中。更有诡异的寂静。连声虫鸣鸟语都不闻。
旁处皆有一阵阵嘹亮的蝉声不绝于耳,这杏子林里,却像是一只蝉都没有,静的让人心底发毛。
两人将马匹留在林自外头,小心翼翼的踏入林中。
整个林子里便只听闻道两人脚步落在枯枝败叶。和草丛上的声音。
“你发觉什么没有?”景珏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姜伯毅微微点点头,“是,四周弥漫一种死气……”
景珏深吸了一口气,“他引我们前来,不是光是为了除掉你吧?”
姜伯毅侧脸,看了看景珏,轻笑一声,“应该不是,若是为了除掉我,没必要叫你也一同来,倒是凭白给自己添个阻力。”
景珏冷哼一声。
两人半晌都没有再开口。
周遭只是隐约有杀气,可根本看不到埋伏的人藏身何处。
杏子林里安静的,像是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旁的活物。
就是这种感觉,才叫人没着没落的心里发毛。
“若是,”景珏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声音很低很低的说道,“若是有机会,你就带着宁春草离开,我掩护你们。”
景珏说完,林子里像是忽而明亮了几分。
姜伯毅侧过脸,诧异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景珏有些羞恼,“你是听不懂。还是没听到?”
自然不是,姜伯毅既听清楚了,也听懂了。景珏的意思是,倘若有危险,他留下来。叫自己带着宁春草逃命。
“不是,只是没想到。”姜伯毅说道。
景珏扯了扯嘴角,“这有什么想不到……”
“你知道,十年前……”
“别说。”景珏立时打断姜伯毅的话,“她告诉我了,十年前,是你。也说了,倘若事情了结后,我要杀你,她绝不拦着!”
姜伯毅垂头笑了笑。笑容在这阴翳的树林中,有些看不清。
“她还说了,这十年,你也并不好过。”景珏咬了咬牙,“天道自有惩罚!我答应她了,在事情了结之前,绝对不再提这件事,不会为此事为难于你。我会信守对她的承诺。”
姜伯毅看着景珏,没有说话。
就算是答应了宁春草,不会为难他。这和他愿意留下来掩护相比,也相去甚远吧。他分明在顾左右而言他。
十年前的事情,在此情此景下,被言论出来。
两个人的关系非但没有疏远,反而好似莫名的就心意相通了。
“你答应我,会对她好。”景珏垂眸认真说道。
姜伯毅低头轻笑一声,“你觉得,我还能走进她的心里么……”
景珏闻言,微微一僵,转过脸去看姜伯毅。
“待会儿。若是有机会,你带春草离开,我掩护。”姜伯毅认真的说道,“她叫我姜大哥,却叫你景珏。这就是区别。”
景珏面上有些怔怔的,好似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他一直都隐隐约约知道,却又总会去怀疑的东西。
可他又好似不明白,他和姜伯毅不是仇人么?不是敌手么?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融洽了?
不过在这阴翳的杏子林里头,可是在不是想问题的好地方。
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好似杏子林的树叶枝杈,都随着这笑声微微的震颤起来。
姜伯毅和景珏立时浑身戒备。背靠背,四下望去。
两个人都是打小习武之人,他们都十分清楚,在作战之时,自己的后背一定不能交给信不过之人。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就如同将命交给了别人一般。
可此时,他们竟意外的十分默契,又彼此信任。
连这份信任,都来得莫名其妙的。
随着笑声的靠近,杏子林里更加阴沉,阴沉沉的像是夜色来临,像是骤雨即降。
姜维一身白衣,手中持一把白色折扇。
在一片阴沉沉中,显得格外扎眼。
“就知道拿住宁春草是最有用的,一提她,你们肯定会来!”姜维折扇半遮着脸,“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说你们这种人!”
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姜维,少废话。春草人呢?”景珏喝问道。
姜维摇了摇折扇,“别着急嘛,我许久都没有见过我大哥了,今日好不容易借着宁春草才见到,这还不得好好叙叙旧啊?”
姜伯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前的人是他一直当做弟弟护着,信任着的。可这个人,却不声不响的背叛了自己,勾结了外人,还陷害自己,夺取了他阁主的位置。
如此相见,应当分外生气,分外眼红才对。
可他脸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一片平静,“我们之间不管有什么仇怨,都和旁人没有关系,不要牵涉无辜之人。你想杀我,想要阁主的位置,咱们两个人,好好谈。放了宁姑娘。”
姜维嘻嘻的笑,“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我更舍不得杀哥哥你呀!哥哥你乃是咱们凌烟阁最厉害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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