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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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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隐有鸟鸣传来,黑毛和尚倒了碗清水在火德星君身前案上,也上山去了,清静玉坊前就只剩下火德星君一主一僮二位,显得清静无比,坊前大树不动如山,天上光毫渐淡,树影与石板渐渐融为一体,寂廖之中又带着几丝孤清之意。
    确认没有人在身边,火德星君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赶紧站起身来,以广袖为扇,给身边地小道僮不停扇着风,口中不停告罪:“辛苦神君站了这久,累着了吧,神君先喝口水。”
    易朱懒得答他,额上浓眉微微一抖,双目中天火苗乍现乍没,只将目光投向白云深处,忽然问道:“冬火子,你说如果我老爸不肯当弥勒佛,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啊?”火德星君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待确认神君大人说的是真地之后,讷讷苦笑道:“不肯当?天啦,下官虽然鲁钝,却也知道佛宗向来讲究因果,这些佛位不是想当不想当,而是本身是与不是的分别。观音菩萨既然说令尊老大人乃是弥勒降世,那便是弥勒降世了,令尊老大人纵是想当,也没有办法。”
    易朱忽然冷笑道:“观音说是,那便是?她要说你是条虫子,难道你就是条虫子。”
    “正因为观音菩萨会说我是条虫子,所以她地话大家都相信。”火德星君微笑着,难得地还了一次嘴,他的意思很明白,观音菩萨极少发话,但说出来地事情,还没有不中的。
    “当弥勒佛……是不是就要留在天上了?”
    “应该是吧。”
    “弥勒佛能娶老婆吗?”
    “好象不能。”火德星君苦着脸回答道。
    “那当弥勒佛有什么好处?”
    “弥勒佛乃未来佛……这个,说俗点儿,就是佛祖的接班人,按规矩来说,佛土里面所有的佛啊菩萨啊,应该都要听他的。”
    “嗯,这个好处似乎小。”易朱点点头,小孩子家家扮深沉。
    “何止小。”火德星君腹诽道:“和玉帝也是差不多了。”
    “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易朱微笑着,嘴上的颜色无比红艳,就像古时女子用的那些彩色地花儿染过一般。
    “放心什么?”
    “易天行不会当弥勒佛,我们不用进去抢人,就在这外面等他出来好了。”
    “啊?”火德星君傻了眼,“这……大人从何判断出令尊老大人不会当弥勒佛。”
    “易天行这人我还不明白吗?”易朱耻笑道:“那家伙好吃懒做,贪杯好色,最怕麻烦。像你先前说的弥勒佛种种好处,又不能在人间花花世界玩耍,还要统领佛土,管那么多菩萨罗汉,如此麻烦之事,难道不怕吓死他?最关键的是,能娶老婆……那他已经娶了,难道还要和蕾蕾妈离婚?这种事情就算易天行他做得出来,他也不敢做。”
    “所以……”易朱转身,做了最后的判断,“他一定不会做这个没有前途的工作,他呆会儿一定会偷跑!你就看着吧。”
    “我是有老婆的人,怎么能当和尚呢?”
    “我是有儿子的人,我儿子现在就在山下,难道您慈悲心肠就忍心看着小易朱乖乖千里寻父,结果惨被一扇木门隔开,从此佛人殊途,相隔万里,凄惨无比?”
    “再说了,我那师父您也知道,他最恨如来佛祖,如果让他知道我接了佛祖的班,将来上天找我麻烦,我又不敢欺师灭祖,你说怎么办?”
    “喂喂,麻烦您倒是回个话呀?”
    ……
    ……
    浑身湿淋淋的易天行趴在净瓶地颈口上,有气无力地喊着,额前的湿发滴了一滴水下来,他赶紧一伸舌头,舔进嘴里,这身上可都是宝贝无比的甘露水啊,一滴也不能浪费。
    此时,净瓶正安静地放在一个木几上,木几在一个清妙光境地洞府中,洞府尽头,点着一根蜡烛,蜡烛照着一个式样简单的梳妆镜,一个曼妙无比的身影正在对镜自照。
    “成,我承认我惧内,成了吧?这下我可以走了吧?”易天行趴在瓶口,知道为什么不肯出来,对着那个美妙的背影高声喊道。
    那个美妙的背影转过身来,一双明眸含威含嗔,望着他道:“你若惧内,我将玉女接回上界好生劝说,又有何妨?佛祖当年也是有妻子的。”
    易天行苦着脸道:“可是,天上没有炸酱面吃的。”
    菩萨嗔怒,满府皆春,喝斥道:“那你作甚把我满瓶儿的甘露水一口给喝了?”
第十八章 童子拜观音
    易天行趴在瓶上,愁眉苦脸,停干呕着,似乎喝撑着了,回答道:“菩萨好小气,这些甘露水儿对于您来说,和那自来水龙头能有什么区别?您随便在哪儿打点儿水,在这净瓶里存放几天,自然也就变成甘露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把手伸到身下,轻轻揉着自己的肚子。他的肚子圆滚滚的,搁在静瓶上面,行动有些不便,难怪这时候他一直趴在那儿,不肯爬出来,敢情是在“消食”。
    一柄木梳自天外飞来。
    不对,是自梳妆台前飞来,其势逾箭,其动逾雷,嗤嗤恐怖声音相杂,好可怕。
    易天行哎哟一声,捂着额头,摔到了瓶底,迸的一声,在瓶腹之中回荡着。他骂咧咧地又爬了上来,小心地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看着那个扔梳子使性子的菩萨曼妙背影,不由傻笑起来——如果观音菩萨是这种性子,倒蛮符合他小易瞿口,呆会儿说正事儿的时候,或许会舒服许多。
    “那甘露喝多了也没太大好处。”菩萨微嗔道:“何况你现在已经是大菩萨境界了,还指望着这些外物修心,免落了下乘。”
    易天行看得清楚,菩萨的眉间透着丝心痛,看来自己喝光了瓶中水,确实让她不大高兴。
    菩萨又道:“这甘露要在净瓶之中存放三百年,日日颂经加诸念力。才能有效……上次不是让斌苦给了你一小瓶吗?你这童子,怎能……怎能……”
    易天行傻笑,用手掌拍着瓶口处的均匀瓷色,口中像野人一样地乱叫。希望装疯扮傻逃过这个问题。
    丑媳妇儿总是要见公婆的,顽童子也还是要拜观音的。
    易天行磨蹭了半天,还是从瓶子里爬了出来,走到观音菩萨身后,手指一勾,一个蒲团从角落里飞了过来,他顺势跪倒在蒲团上,对着菩萨那曼妙的背影,磕了两个头,眼珠子却是骨溜直转。盯着那薄纱里面隐隐可见地动人腰肢曲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磕完头。也不等菩萨发话,他便爬了起来,坐在蒲团上。
    磕两个头,是还观音菩萨前世与他的情份,却不代表着这一世,易天行还会认自己是那个在菩萨身边捧瓶儿的小童子。
    菩萨微微一笑,回过身来。
    ……
    ……
    这是易天行这一世。头一次真真切切地看清楚这位菩萨……
    说真切其实也不对,观音菩萨的容颜上似乎蒙着一层晶莹的光泽,易天行很确定,这绝对是菩萨真正的面目,那层晶莹的光泽,似乎有某种魔力,可以让人看见菩萨的脸,却又看不“清”菩萨的脸——菩萨的五官纤净,很清晰地展现在他地面前。此处说的“清”字,是说易天行根本无法记住菩萨长地什么样子,就算现在面对面只隔着一人的距离。看见菩萨的眉梢,便忘了他的瞳色,看见菩萨的红唇,便忘了菩萨的耳垂如珠……真神妙也。
    果然是神通惊人,神秘无比,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有求必应无刹观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咳咳,在心里默念也嫌太长,他抚着自己胸口,平伏了一下心情,恭敬无比对菩萨说道:“请菩萨安。”
    文殊是他兄弟,所以易天行一向不怎么尊敬,但观音菩萨与他的关系又不一般。前一世,易天行便是化身童子在菩萨身旁捧瓶修行,有个半主半仆地意思,这一世,又是观音菩萨亲手将他扔下凡尘,历劫修练,其间又有无数场机缘,无数凶险,这些事情的背后,无不隐藏着观音菩萨这张看似大慈大悲的脸。
    若说关联之深,只怕连老猴都不如观音与易天行紧密。
    所以易天行表现的很尊敬。
    ……
    ……
    但观音菩萨不吃这一套,纤纤玉指轻轻一挥,头上的白纱无风而走,轻轻落在梳妆台上,菩萨头顶的黑发唰的一下如同瀑布般垂了下来。
    木梳先前已经当暗器扔过去打易天行了,易天行赶紧涎着脸,拿着木梳走到菩萨身后,温柔无比地开始给她梳头。
    菩萨似乎也不反感,微微嗯了一声,便半靠在梳妆台上,由他侍候。
    一阵沉默之后,菩萨忽然说道:“你这般讨好我,是要求个什么东西?”
    易天行笑着说道:“菩萨知我,只求菩萨放我一条生路。”
    菩萨也笑了:“你今世已是我身边童子,一身境界神通早已超凡入圣,那日在须弥山与日光菩萨互证,也没有吃太多亏……要我放你一条生路,我又哪有资格放你生路?”
    易天行柔眉顺眼,像极了小太监无耻嘴脸:“求菩萨放我一条生活之路,这天界生活太过可怕,我急着回人间办事。”
    “那你走吧。”菩萨眉眼微动,似笑非笑。
    ……
    ……
    走?哪有这般容易,易天行在心里暗自骂娘,脸上却是表情如前,柔声道:“菩萨神机妙算,一手操控天上人间许多事,我这辈子,全在菩萨安排之中,您不让我走,我又如何走的?”
    他心知肚明,现在还是语笑晏然,过会儿之后,怕不又是暴风骤雨,什么事情,都还是依靠自己吧。他体内的菩提心,在须弥山外地金山上已经全部炸开了,得日光菩萨大日所迫,金莲青菩提如今已经全部融入他的身体之中。再也没有明显地分界。易天行用心经内视,微微一笑,感觉到了如今境界地提升。
    观音菩萨发现他的手上动作缓了下来,知道他在做什么。微笑道:“法会供养一日,甘露浸泡数天,你的福缘总是比别人深厚许多。”
    易天行诚心致谢:“拜老祖宗为师,普贤菩萨灌顶,老君炉洗澡,这些了都是菩萨安排,我能有如今实力,全靠菩萨一手打造,真心谢过。”
    “真心?难道你不怨我暗中操控你地人生?”菩萨回过身来,一双明眸看着他。
    易天行被这清澈的目光看的有些心慌。只好微微一笑,掩去真实感受:“或许有些吧。”
    易天行从小便以为自己是个妖怪。差点儿变成抑郁症儿童,后来又经历了无数险事痛事伤心事,而这些事情,全部是站在身前这位曼妙菩萨一手操控,要说不怨,那自然是假的,但问题是。正因为这位菩萨操控了自己的人生,易天行才会与平时比较起来,少了一些决断的勇气,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您让我下界历劫修练,难道便是为了法会上所说的弥勒降生之事?”他想了想后,还是忍不住发问。
    菩萨笑了笑,梳妆台上的木纹都似乎在一瞬间舒展开了。
    易天行深吸一口气:“您对师傅说,我可以助他脱困,所以他才想办法诱我进归元寺。收我做徒弟,然后又让斌苦说我是什么取经者,这一切都是您的安排。为什么?取经者又是什么意思?”
    “取经为了什么?”菩萨温柔地望着他:“上次取经,为须弥山成就了两个佛位,取得真经渡众生,成佛只是路上的一站,而你今世取地经,便是要成佛,便是要接着佛祖的意,普渡众生。”
    “那叶相呢?”易天行苦笑道:“他这一世小时候差点儿被陈三星打死,后来被斌苦救了,看来也是您地安排。”他忽然望着菩萨的双眼道:“陈三星的门派叫南海门,不要告诉我,他也是您安排在下界的。”
    “不是安排。”菩萨微笑道:“南海门本来便是观音门一支。”
    “梅岭?这事情也是您安排的。”
    “大势至菩萨劝诱梅岭僧人修敛佛见佛之法,须弥山十八罗汉险些永堕黑渊,我不方便亲自出面,只好借你与文殊师兄之手,救那些罗汉出来。”菩萨平静应道。
    “那叶相的中指头?佛指舍利?不要说和您没有关系。”易天行看着她的双眼,幽幽道:“我护送佛指舍利出巡,也是斌苦安排,而舍利在我地眼前丢失,叶相又恰巧赶到香港,不要说这些事情里面没有隐藏您的无上法力。”
    “与法力无关,只是安排。”观音菩萨静静道:“五百年了,须弥山总是要改变一直被动挨打的局面。”
    易天行长叹了一口气:“还有我上天之后的一切事情,都有您的影响,我虽然知道,却无法抵抗身后有您这样一个靠山的诱惑,结果一步一步,都按照您的安排在行走,直到遇见真武。”
    他叹完气后,脸上显出微笑,死死地盯着观音菩萨的脸,似乎是想把这张脸与那张不论在人间还是在天界,总在遥远的云层上注视着自己地那张菩萨面重叠起来。
    这张脸很慈悲,又很可怕,似乎能算到所有的事情,似乎,能安排所有的事情,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是为妖也。
    易天行地心头无由生起一股寒意。
    “不要这样望着我。”观音菩萨微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洞口,外面的清淡毫光从洞外洒入,透过她身上的轻纱后,缓缓散开,整个身体笼罩在乳白色的光芒之中,看着圣洁无比。
    “我并能算到所有的事情,也能安排所有的事情。”观音菩萨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五百年了,为了今天,我足足等了五百年,安排了五百年,心上已有尘埃,疲累不堪。”
    她顿了顿才叹息道:“就算我能算到所有的事情,也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
    菩萨回过头来,逆着天光,面容隐在阴影中:“我算错了你的性情,你毕竟是佛祖从天地开辟之初带回来的那蓬火,天性爱自由,不受拘束,所以我安排的道路你不走,这很费了些事儿。”
    易天行笑了,知道菩萨说的是台湾的林伯,莫杀,古家父子这些破事儿,也对,如果换作旁的人,身边有这么多予取予求的力量,或许早已经在人间整出更大的动静,获取更大的利益。他想了想,笑着说道:“我不是傻子,既然明知道是您安排的人,安排的路,我凭什么那么走?”
    这六七年里,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个大畏惧,怕的就是佛家这些王八蛋,为了渡人折腾些狗屎事情来。以前有个传说,为了磨厉某位修士的心,先予之满世繁华,亲情友情爱情,然后再一一剥落,到最后一场片风,叶落灯尽,那修士才得悟大道,如何如何。
    狗屁!万一自己在人间混的风生水起,到头来,却被这菩萨整的竹蓝打水一场空,自己倒无所谓,那自己的亲爱友朋都嗝屁了怎么办?狗屁!
    所以易天行一直很小心,与世俗里的凡人朋友们都断了联系,何伟胡云之流,更是早就不再联系,就怕这万一。而平日里相处的叶相老猴,估计这菩萨也没那种能耐。
    ……
    ……
    “我在想,当初让你拜他为师,是不是错了。”菩萨不知道易天行心里想的复杂事情,皱眉自言自语道:“他本是浑然天生一石猴,却把戾横劲儿全传给了你,你上天之后,四处打杀,又杀了五公主,与玉帝结下不可解的怨仇,日后要化解这一段故事,不知又要费多少心神。”
    易天行看着她微有愁色的脸,不知为何却怒了起来,冷笑道:“菩萨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想当日在殿群之外,我本不知道那小五下落,全靠菩萨浮出云层,暗中指点,怎么今日却又说这种话?”
第十九章 大慈悲
    普陀山一片安静,洞府之外毫光渗入,照亮了一应家什,式样普通,任谁也不会想到,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居然就住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地方。
    易天行在那句话之后,便一直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菩萨居处,心里想着:“古龙说过,如此做派,是大圣大贤。就是大奸大恶,若说菩萨大奸大恶,我自己也不信,可若说她大圣大贤。她暗中操控这多事情,行事手段高明狠辣,断觉不出一丝贤味来。”
    菩萨安静无语,半晌后道:“手段与目的,从来都不是一件事情。”
    易天行一惊,才知道自己心神激荡之下,止观法门出现了一丝瑕疵,右手无名指一弹,赶紧稳住心神,阻了观音菩萨察探自己识海。
    菩萨微笑道:“你地境界已经快至圆满。我看不透你多少。”
    易天行不语。
    菩萨又道:“你若依我安排行事,或许上天的日子会慢些。但一定会安全一些。”她望着易天行的双眼,缓缓从洞口走了回来:“你与真武商量好了,用他传人身份上天,他已经派人在南天门处接你,谁知道你会强行砸开天道,调戏嫦娥,四处乱走。最后还强行杀入殿群,毁了摘星楼……当日,我见你急迫,才不得已助你,谁知今日竟惹来你的怨言。”
    菩萨地语调是嗔怒的,面容是安静的,想法是未知的。
    易天行却只注意到话中的“调戏嫦娥”四字,子弹打不穿的脸皮也不由红了一红。
    菩萨忽然皱眉道:“你认为玉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易天行有些意外,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问起了这个。想了想说道:“看他什么事情都不管,估计也是在天界闲的有些受不了的人,我看这天上的神仙个个都像哲学家。只怕他现在正沉浸在生命意义之类地狗屁问题中不可自拔。”
    菩萨笑着看了他一眼,道:“生命意义却不是狗屁问题,不过你说的倒也对,玉帝这五百年来少管世务,不过……”她话锋一转:“他既然能稳住凌霄宝殿数千年,这就证明了他是个有大眼光大手段地人物。只过是须弥山破落之后,天庭再无外界强敌,阿弥陀佛与佛祖不一样,只理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所以一般的事情轮不到他出手罢了。”
    “绘界强敌?”易天行笑道:“佛道两家不是向来交好?想当初俺师傅也是被你们两边合伙才干下去的。”
    “这些外面的纸糊窗纸,你自然是不会信的。”菩萨笑道:“这五百年里,玉帝只出了一次手,便是胜负手。”
    “嗯?”易天行有些糊涂。
    “泰梓儿。”菩萨微笑道:“我将你送下人界之后,这事情做的极其隐秘,料却被玉帝知道了消息,所以将他最疼爱地小女儿也送下了人间。”
    “这……”易天行脑子里嗡的一声:“难道泰梓儿是公主!”
    ……
    ……
    “正是。”观音菩萨叹息道:“玉帝知道童子下界,便使幼女下界,其中深意,不想可知。”
    易天行逐渐消化了泰梓儿乃是玉帝幼女的事实,抬头问道:“所以泰梓儿一直都想杀我?”
    观音菩萨摇头,望着易天行似笑非笑。
    易天行悟了过来,苦笑道:“娘的,难不成是美人计。”转而疑惑道:“用个公主施美人计,会不会代价大了点儿,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再说泰梓儿很明显一直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很重要。”观音菩萨面上露出一丝甜美,但易天行偏生感觉到她的话语里隐着一丝骄傲:“就算你是块石头,但只要是我扔下去的,不论玉帝还是谁,都会觉得那石头一定……很重要。”
    这话让易天行很没面子,但是是事实,如果玉帝发现观音十分慎重地安排童子下界,自然会布局提防,只是……看来玉帝对自己的女儿也没多少感情便是。
    “幸生于帝王家。”他想着。
    “我自然不会允许玉帝坏了你的修行之途,所以……”
    易天行打断了她地话,耸肩道:“所以你让蕾蕾也下去了。”他忽然问道:“既然我这童子不仅仅是童子,那玉女也不仅仅是玉女,蕾蕾又是什么来历?”
    菩萨偏头望着他:“佛祖能越时间长河,自此劫之初。携回一蓬火,自此劫之末,携回一息冰,用无上佛法度化成人形。开其心智,这,便是你们二人的来历。其后佛祖让我带着你们二人修行,世人不解其中真义,便妄议金童玉女。”
    易天行闭目想了想:“如果我将来要成佛,蕾蕾将来成什么?”
    “知。”观音菩萨回地干净利落无比,“你尚有五十三参,偏玉女体内意平息纯,根本无须佛法,便天生寂灭。”
    听到寂灭二字。易天行捏紧了拳头,心忧人间地老婆。不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
    ……
    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吗?”菩萨问道。
    易天行将梳子放到梳妆台上,看了一眼地上的蒲团,想了想,还是去搬了把椅子过来,与菩萨一般高坐着,摸摸自己的耳朵,搓了搓:“已经洗干净了。”
    洗耳恭听。
    观音菩萨微笑着说道:“你知道佛祖去哪里?”
    易天行想了想。挠了挠头,又点了点头。
    菩萨叹了口气道:“告诉我。”
    易天行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位向来高高在上地菩萨眉宇间的那丝忧愁,发现菩萨似乎露出了一丝怯色一丝疲惫,由有些痴了,摇头道:“和菩萨您想的一样。”
    观音菩萨安静着,笼罩在莹光里的五官渐渐模糊起来,沉默良久后,一双清目忽然散出清光。复现坚毅之色:“果然如此。”
    “便是如此。”
    “佛祖离去之时,封住了六道轮回,你可知道?”
    “本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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