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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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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略斟酌了响回答道:“我叫纳木,民院大三。”
    “纳木,好名字。”
    “你懂藏语?”叫纳木的藏族青年有些意外。
    “不懂。”易天行呵呵笑道:“不过听说过藏原上有一处天湖,就叫做纳木措,自然知道纳木是好名字。”
    “纳木措秋莫…多吉贡扎玛。”纳木微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圣湖的全称,很巧,我的名字也是这样。”
    “牧羊之神所在,怎么和这些人起了冲突?”
    纳木愈发瞧不出来面前这叫易天行的学生深浅,说道:“高原子弟,不习惯省城这些人的阴谋诡计,有一个老乡中了道,输了二十多万。”他顺手将一个藏族青年从队伍里拉出来,拉到易天行面前,“就是这个不成材的东西。”
    易天行听他口吻,才知道这叫纳木的藏族青年在民院说话很有力量。
    “我们只喜欢马上厮杀,不习惯这些歪歪扭扭的东西。所以我们不愿意承认自己欠钱。”纳木继续说道。
    易天行一笑,心想这无赖耍的倒也是光明磊落,想了想说道:“那接下来怎么办?难道打一架?”
    纳木静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您是谁,不过既然这个时候您愿意出来,那么肯定来帮助我们的。”
    易天行摇摇头:“说帮助也不确实,不过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罢了。”
    “您是聪明人。”
    “嗯,那今天让我这个假聪明人说话吧。”易天行也不客气。
    纳木微微低头,“好,我们都听你的。”藏上儿郎果然是爽朗干脆。
    易天行又笑了笑,恶狠狠拔了一口香烟,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用力地碾了两下,又走回了街中心。
    “谁说话可以算个话的,出来和我说说。”
    站在商专一侧的百来名东城混混这才知道,面前这位看着有些傻大胆的年青学生,竟是今天省城大学一边的话事人。一阵议论之后,从混混们黑色皮衣的队伍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家伙,三角眼闪着寒光,唇角有一道伤疤。
    “有什么要说的就和我说吧。”
    “你们今天准备怎么办?”易天行有些好奇地问道,“摆出这么一个架势来,有点儿像拍电影,怎么看着也不是要打架的样子。”
    那个伤疤脸一时语塞:“欠债还钱。”接着嘴一咧,阴阴笑道:“如果不还,那就拿肉来偿吧。”
    “呸。”易天行吐了口唾沫,“人都是从日喀则那边下来的,老皮老肉,黑不溜秋,你也瞧得上眼?”接着语气一转,微笑道:“不瞒你说,我在这省城道上也认识几个朋友,两边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你看那边警察的暗梢也来盯着了。”
    “警察?”刀疤脸下意识地朝易天行指的方向望去。
    “看清楚了吧?”易天行调侃道:“你们欺负藏民老实,设仙人跳骗人家钱,这话传出去也丢了省城人的脸面。”不待那人变色又道:“当然,我知道大家都靠这个混饭吃的,你要是今天收不了钱,以后也不好交待。这样,你看少一点如何?”
    刀疤脸看他侃侃而谈,面无惧色,不由有些犯嘀咕,心想这位到底是什么来路?心里想着,嘴上就问了出来:“兄弟是大学生,怎么和我们也认识?兄弟混哪边?”
    “江湖相逢,何必盘根问底。”易天行说着这些从书上电影上学来的套话,自个儿都觉得挺恶心。
    “那你们肯出多少?”
    “七万。”
    刀疤脸怒了:“你丫玩我呢?”
    易天行不在乎的耸耸肩:“要不要随你。”又道:“别把学生逼急了,都是一群在学校里憋出鸟气来了的大男人,雄性荷尔蒙也不比你手下的兄弟少,要知道学生最喜欢抱团儿的,真把他们的血性逼出来了,今天可没办法善了。”
    他凑近刀疤脸耳边低声说道:“如果是道上冲突,那落案就算斗殴,如果你把事情闹大了,成了什么学生聚众,事情捅上去,你以为你担的住?就算彪子,只怕也会马上往广东溜。”
    刀疤脸打了个寒颤,这才想到政府从那一年夏天之后对于学校向来管的挺严,如果自己成了什么什么导火索,将来只怕尸首都不知道在哪儿拣回来,又听见这年青学生说了彪哥的名字,愈发相信对方真是混省城道上的异类。
    他脸上神情变幻良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易天行笑了,脸上虽然还是那副无害的笑容,看着并不担心什么,其实刚才心底下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就在学校门口……即便自己要嚣张一下,似乎也不大方便不是?
    “你们先去观河公园等着,我取了钱就过来。”
    “你跑了我找老天爷去?”刀疤脸嗤之以鼻。
    易天行笑道:“你喊个手下跟着我。”心里说,我还怕你们跑了哩。
    “成。”刀疤脸想了想恶狠狠地危胁道:“我给兄弟你面子,你也要把我这张脸给捧好咯。”他看了一眼远处公安局监视的车子,微微侧头,对后面的一百来号兄弟喊道:“玩的差不多了,都散了吧。”
    站在商专那边的混混儿们知道头目们间的谈判已经结束,今天这架估计是打不起来,便逐渐散去,只留一队看着最能打的家伙蹲在梧桐树下抽着烟,眼神一个劲儿地往易天行这边瞄过来。
    易天行也走回学生们的队伍中,摇摇头道:“大家也都回寝室吧,不然老师又要说话的。”
    学生们直到此时,才知道今天的局面已经得到了缓解,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纳木走到易天行身旁,压低声音问道:“你和他们怎么说的?”声音里有一丝掩之不住的焦虑。
    “没事儿了。”易天行笑着看着这位藏族青年,“剩下的事情我来做,你们都散了吧。”
    观河公园在府北河畔,从省大东区校门穿出去往右行不到百米,便是公园的门口。这公园里面种着一大片的竹林,最是清幽不过,是省城一大胜地。传说竹林里面还埋着古时候的一位名妓,这名妓与某名诗人有些瓜葛,于是也沾了些诗气,做了些诗笺,名气就大了起来。而在中国,但凡名气大的地方必然就有个公园,有个收费的地方,这便是观河公园的由来。
    省城人最喜欢喝茶打麻将,这观河公园里也是个休闲的好去处。
    易天行进了学校东门那家银行里从卡上取了七万块钱,便跟着那位留下来监视自己的小弟施施然地走进了观河公园。此时他的心里分外轻松,毕竟以他现在的体质和能力,对上正规的部队可能干不过,但对付这些黑道杂牌军,确实没有太多的挑战性,而且现在只是一个人,不用担心自己同学们的安危,更是信心十足。
    碰的一声,一个黑色的塑料包丢到了茶铺里的木桌上。
    “七万块钱,你数数。”易天行坐了下来,招呼老板上了碗花茶。
    刀疤脸见他果然一人来了,不免更纳闷此人的身份,心想道上有此胆量的年青后生,自己应该知道名号才是。
    点完钱数,一个混混儿点头示意不差,刀疤脸满意的笑了,他们今天来省城收帐,本来也就没指望能从那些干巴巴的藏民身上收齐二十三万,如今刀枪在库不曾动,还能有七万元入帐,已经是极为圆满的结果。
    “小兄弟做事漂亮。”刀疤脸起身欲离去,“还未请教贵宝号,日后好生亲近亲近。”
    易天行微微笑着,手腕一动举起茶碗在唇边啜了一口,道:“这就要走?未免想的简单些了吧?”
    先前还嘻嘻哈哈着的东城混混儿听着这话语气不对,气息顿时紧张起来。
    “兄弟还有什么话要说?”
    易天行轻轻将碗盖覆上微微冒着热气的茶碗:“我最近心情很不好,很憋屈。”
    听着这么无来由的一句感叹,东城混混们儿面面相觑,刀疤脸眼中寒芒一闪,冷冷道:“有什么指教,说吧。”
    易天行眼观鼻,鼻观心:“我是鹏飞工贸公司驻省大办事处的。”这段稀奇古怪的名头报出来,也没指望对方能听懂,但他知道对方肯定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刀疤脸倒吸一口凉气,半晌后才说:“原来兄弟是古家的朋友,今天真是谢过了。”
    易天行将食指伸到面门上摇了两下:“先别谢,你们吃饭吃到我门前了,这话怎么说的?”
    刀疤脸是城东彪子手下,当然知道古家这两个字在省城道上意味着什么,鹏飞工贸更是古家的核心产业。虽然自己老大最近和古家好象有些不自在,但两边毕竟明面上没有撕破脸皮,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想了想,他从黑色塑料袋里取出两万块钱放到易天行面前。
    易天行手指在崭新的钞票上面轻轻划过,忽然一笑,又将这堆钞票推了过去。
    “兄弟想怎么办?我们这儿有十个人,不瞒你说,先前散了的那些兄弟还在公园门口等着。”刀疤脸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今天的事情就这么了了,只不过,你们既然来我的地方捞钱,我想领教一下。”
    领教二字一出口,刀疤脸手下齐刷刷地站了起来,警惕的目光都投射在易天行一个人身上。
    易天行自然不会惊慌,笑着说道:“你们打麻将赢了那藏民二十三万,难道连和我打打麻将的勇气都没有?”
    刀疤脸愈发觉着面前这不动声色的年青学生深不可测,试探着说道:“听说过强奸强卖的,可没听说过强赌。”
    易天行一侧头笑道:“今天你不就看见了吗?”
    刀疤脸学着港台电影里面的黑社会微微侧脸,用一种极为怪异的角度看着他,就像发现一只井里的青蛙嘴里流着口水,发着要娶天鹅的誓言:“你昏头了?”
    “刚才人太多,我怕伤了无辜。现在这里比较清静,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易天行想了想:“我以前是好人,现在也是好人。但我不是滥好人,我不认为欺负一群杀人放火的家伙会有什么不好意思。”
    刀疤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易天行站起身来,笑着向前走了几步,刀疤脸直觉到了一股危险,赶紧向后退去,一挥手让兄弟们上。
    那些混混儿们拔着刀冲了上来!
    刀光闪亮……只是下一刻便没看见易天行的踪影。
    刀疤脸忽然觉得自己咽喉一紧,一只并不粗大却分外有力的手掌紧紧扼住了自己咽喉,这只手掌的力量似乎随时都可以把自己的脖子扭断。
    似乎为了向他证明这一点,另外一只手轻轻握住了茶棚的一只大黄竹。
    刀疤脸睁大了眼看着即将发生的场景。
    那只有些秀气的手轻轻合拢,指节微微发力,便只听着咯喇一声,那只粗如儿臂的大黄竹竟是惨兮兮地从中断了!
    刀疤脸满是畏惧地看着扼住自己咽喉的易天行,半晌后满脸通红地逼出一句话来:“你想干什么?”
    “陪我赌一把吧,让我出出气。”被一干刀手围在中间的易天行漫不经心地说道。
    混黑道的人总是不信邪,刀疤脸的一个手下见他说话,觑着个空儿便抽刀往易天行头上劈了过去。
    易天行在刀光即将临身的当儿还有空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掌轻轻松松在半空里将那片精钢所打的刀刃握在了手中。
    不是挡,不是躲,而是像握着情人的手一样握着那把呼啸而来的刀。
    这下城东的诸人是真的傻了眼了,十来双瞳孔齐刷刷地渐渐缩小,被惊恐占据了全副身体。
    刀疤脸想到自己脆弱的咽喉还在这个学生的扼制之中,更是吓得险些屁滚尿流,半天之后颤巍巍地说道:“硬……气……功?”
    易天行眉头一挑,心想这个名目替自己想的好,笑嘻嘻道:“果然识货。”
    混混儿毕竟是混混儿,纵有三两光棍气魄,却也敌不过这种实力上的差距。于是刀疤脸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桌子之上。
    “怎么赌?”他觉得自己的嘴里很苦,心想这位煞星不知道是古家里的什么人。
    “麻将吧。”易天行看着茶棚外的暖暖冬日,嗅着竹林间拂来的阵阵清风,心情不错,“咱省城人最好的就是茶余饭后来几圈麻将消磨时光,相信大家都会玩。”
    “我很不讲理的,但牌桌上我很讲理。”易天行瞧见刀疤脸有一个手下趁乱溜了出去,微微笑了一下,也不言语,“不过你们既然能逼着我的同学和你们赌,那我也要逼着你们赌,别想着走的事情。”他顿了顿,又道:“咱们依川牌规矩,剔风好了。”
    他从满桌青翠诱的麻将牌里摸出一张东风,两根手指轻轻一弹。
    嗤的一声破风声起。
    刀疤脸并一干东城混混儿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粒麻将子儿被这一指之力深深地打进了泥地之中,就像这地面是日本嫩豆腐做的一般。
    “不走就不走!难道打麻将就一定输!”诸人这般在心里给自己鼓着劲,因为他们看出来了,打麻将不一定输,这打架……那是一定会输的。
    ……
    ……
第六章 小易的乱战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任何一方枭雄的失败总是源于他们不合时宜的自信心。虽然在观河公园茶棚里怀着不同心情在赌钱的诸位在历史上肯定没办法留下什么名字,但这一点也不例外。
    如果刀疤脸和他的兄弟们知道易天行在省城大学里“牌坛东方不败”的绰号,如果他们知道易天行是省城大学第一届棋牌大赛的扑克麻将中国象棋三料冠军,如果他们知道易天行有一双火眼金睛,如果他们知道易天行拥有比美国西部拓荒还要更狂野一些的记忆力,如果他们知道易天行……那他们可能宁可和传说中的硬气功比比运气,也不愿意和这个省城大学的大学生坐上牌桌。
    刀疤脸一方除了他本人之外,还有两个老千上桌,正是骗了纳木兄弟二十三万的设局人。
    这个时候三个人额上冒着黄豆大小的汗珠,脸色有些惨白。
    “二百三十万。”易天行也有些累,一百块钱一番的麻将牌,要在这几个小时之内赢到二百三十万,确实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而算番数这种计算活儿又不是他的强项。
    “要不给钱,要不我们继续玩。”他端起有些凉的茶碗喝了一大口,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是在嘲笑茶棚里的这些东城混混儿。
    这一场赌局从早上一直赌到傍晚,此时暮色已至,淡淡金晖照在观河公园美丽的竹海上,如同金波里夹着青色的蒿绿,十分美丽。
    “我没钱。”面有土色,迅而转为惨白雪色,又硬生生挣出无赖红色的刀疤脸直着脖子嚷道。他将装着七万元钱的黑色塑料袋往易天行面前一推:“今天兄弟们认栽,论打,我们十个人好象还不够你打,虽然没真的动手。论赌,我们更不是老弟你的对手。”
    他看着易天行的脸,面上露出服软之色:“二百三十万,我是拿不出来的,兄弟给条路走。”
    “成。”易天行将自己面前的麻将子儿轻轻敲弄着,“你自然是拿不出来这么多,可你刚才那小兄弟偷溜出去,难道不是去喊人?外面围的那些人怎么不进来?”
    话音甫落,从黑黑的竹林边间走出很多汉子,围住了小小的茶棚。
    从人群里走出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和一个打着绷带的家伙。
    打绷带的家伙一见易天行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对旁边的人说道:“大哥,昨天晚上在M塘就是这小子坏事,他身手很好。”
    易天行看见那中年人也笑了起来,站起身迎上前去,还没忘了将包着七万块钱的黑色塑料袋放进怀中,只是鼓囊囊的看着有些滑稽。
    “那天在校医院看见彪哥的时候,还没见您戴眼镜,怎么今天变的如此文绉绉了?”
    东城彪子扶了扶眼镜架,说道:“古家的当家少爷都躲在省大里面读书,咱们这些跟着古家混饭吃的,当然也要学学这股风气。”
    “您不是去香港看大佛去了吗?”
    “佛祖难见,还是见见您比较合适。”
    刀疤脸这时候才畏缩缩地走到东城彪子身旁,开口道:“彪哥……”话还没说完,彪子已经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
    “记好了,以后做事情,至少得了解一下对方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人物。”彪子微笑着说道:“你既然要打省城大学学生的主意,怎么能不事先弄清楚,我们这位古家少爷也在省城大学呢?”
    城东来的众人,这时候才知道和自己赌了一天牌的年青学生竟是省城龙头古家的少爷,不由俱都傻了眼。
    易天行笑了笑,到茶棚旁边的水龙头洗了把手,在身上胡乱擦擦,道:“真没想到今天彪哥亲自来了。”
    彪子离他有三米远便不再靠近,想来也是有些忌惮,他笑着说道:“古家少爷在这儿,我怎么能不来?”
    “二百三十万?”易天行觉得今天晚上肯定会有些意思。
    “不可能。”彪子摇摇头。
    “昨天晚上M塘那场火是你放的吧?”
    “不错。”彪子回答的很干脆。
    “我很不喜欢这种做法。”易天行摇摇头,“会伤及无辜的。你我之间有私怨?”
    “没有。”彪子应道:“这场火是我手下放的,自然也就算是我放的,至于他们为什么放,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别争了。”易天行耸耸肩看着这个沉稳异常的中年人,“你斗不过我的。”
    “你很有气魄胆量,难怪古老太爷会安心在县城养老,而将省城的生意交给你。”
    易天行苦笑了一下。
    “可是你今天做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易天行眉梢一挑。
    “你不该一个人来,而且你不该逼的太凶,你这是逼我和古家摊牌。”
    “怎么摊?”易天行颇有兴致地望着他。
    ……
    ……
    回答易天行的是一声清脆的枪响。
    ——易天行很容易挨黑枪。因为他从来没有现实社会中自己可能会受伤的那种意识,所以在厮斗的时候,总是没有万事要防守为先的概念。于是乎,这一刻被被一枪牢牢地打在胸膛之上。一股力量将他冲地向后坐去,咔噔一声,压散了凳子,一屁股坐在湿湿的泥地上。
    易天行只觉胸中一阵剧痛,伸手一摸,发现湿湿的,举起手掌一看,才发现……是殷红的血水!
    “原来子弹还是挡不住啊。”
    杀手用的枪果然比古老太爷当年用的那把枪要猛上许多,易天行剧咳数声,抬头似笑未笑地望着彪子:“杀了我,就是开战了。”
    彪子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易天行,身边一个枪手走上前去,抬起右臂,用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着易天行额心。彪子煞气十足说道:“杀了你,便是开战。”
    “开战会死很多人的。”易天行又咳了数声,低头看看自己胸口,发觉厚厚的棉袄被打了一个洞,洞口的棉花向外绽着,白色的棉花被枪头的火力灼的焦黑一片,看着十分恶心。
    他忽然抬起头来,眼瞳中掠过一丝妖异的光芒:“如果杀不了我,怎么开战?”
    彪子心中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面色一变,急声促道:“毙了他!”
    话音甫落,易天行膝盖在泥地上一转,整个人的身体非常怪异地扭曲着站了起来,用肉眼极难看清的速度向前一纵,身在半空,右臂便向前探去,落地之时,他的右臂已经紧紧缠住了那位枪手的右臂。
    他闷哼一声,微一用力,只听着一连串的劈劈啪啪之声响起。
    枪手一声惨嚎,整枝右臂被这沛然莫御的力量挤压的粉碎,没有一片完整的骨头,手枪更是拿不住咯噔一下掉到了地上。
    易天行接着一拉,那位枪手的身躯像风筝一样被拉了过来,飘了过来——迸的一声——两个人的身体撞在了一起,易天行安然不动,那枪手被撞上的半片身子却像是瘫软了一样,骨头不知道碎了多少根,血染草地。
    “要杀我,就要做好送命的打算。”易天行冷冷想着,抬步向彪子走去。而一旁的大汉们看见这位胸口染血的年青人仍是生龙活虎,一出手便是威力惊人,心里面大是惊恐,却是仍是狂嚎着冲上前去,刀光如雪纷纷洒洒向易天行笼去。
    易天行一个侧身,捏住一人肘关节,两个指头一用力,那人的肘咯喇一声便碎了。惨呼声大作,易天行感觉胸口疼痛未减,下手再不留情,只是顾忌着斌苦老和尚以前交待的修行戒律,又不想弄得世间太过恐慌,所以一应天火法门未用,只是凭着自己强悍到极点的体质和敏锐无比的速度,与这些黑帮中人打斗着。
    即便是这样,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在观河公园的茶铺四周,便躺下了一大片的人影,俱都哀嚎不定,身上总有一处关节被易天行的铁指捏碎。
    这是一场一对数十的战斗,可惜还是没有太多挑战性。
    人与妖怪的争斗,就像是蚂蚁试图撼动大树一般。
    在地上翻滚的人们此时投向易天行的目光里除了惊骇,还是只有惊骇。
    好强的身手,好霸道的力量,好快的速度,这……是人吗?
    易天行毫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彪子的身影。他闷哼一声,脚在竹林尖上一弹,身子便隐入树丛之中。在蔽天的树枝里,他撕开自己棉袄,发现一枚弹片正深深地嵌在自己胸口,比高阳县城里古老太爷打自己的那枪要嵌的深了许多,血虽然流的不多,却也染红了左边的胸膛。
    鲜红的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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