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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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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识一渡。
    “以三圣母发誓。”
    一阵沉默。
    “好。”
    ……
    ……
    易天行平摊双掌,一根金棒唰的一声出现在虎口之中,遥遥相对:“请!”
    陈叔平面色肃穆,全无一丝狞意,正气清心一拱手,身周仙气缭绕:“请!”
    远处传来导弹破空的声音。
    ———————————————
    鄱阳湖心那个不知名的小荒岛在这一天被炸成了粉末,全部沉入了湖底,本来无名,以后永世无名。
    湖水上全部是死鱼,翻着白肚儿凄凉地望着天穹。
    死鱼之中,易天行双眼无神望着天空,身上处处可见破肉见骨的伤口,湖水轻荡,荡去血丝,血肉渐渐合拢,然后化作深灰色的印迹。
    有一只挂铁钩的竹竿从船上伸了过来,蛮横无力地勾住他的肩膀,往船上拖去。
    “找到了!”
    发出声音的人刻意压抑着激动,但仍然能听出声音里的喜悦。
    “强心针!……吗啡……先生,打不进去!”医护人员看着在伤者身体上弯成鱼钩的针头,十分焦虑。
    “用木门心法。”
    淡淡青光轻轻洒在易天行的身上。
    半晌之后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艘船上,船上各式仪器密布。
    他苦笑了一声,嘴唇微动。
    担架边上一位文务官焦急地低下头来问道:“目标死亡没有?请确认。”
    易天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寒光吓得那文务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样子你精神恢复的不错了。”房间角落里有一位中年人,身上没有穿六处的制服,“你们出去吧。”
    六处的职员似乎对这位中年人颇为敬畏,依言退出去。
    中年人走到易天行的身前,轻声问道:“那位仙人在哪里?”
    “到处都是,化为飞灰……”易天行背了一句台词,然后闭目准备睡觉。
    中年人微微一笑,笑容却隐藏着其它的意味:“可你还活着。”
    “你应该知道,我比他结实。”易天行霍然睁眼,冷冷盯着这位中年人,一字一句道:“秦大门主,下次再在湖心捞人的时候,不要用那种铁钩子,毕竟我不想被人当作浮尸。”
    “就这样结束了?”
    “就这样结束了。”
    易天行闭眼睡去,放在担架边上的食指却轻轻摇动了起来,像是在和什么人告别。
第十八章 后园里的总结会
    汽车开到南昌的时候,易天行还满脸苍白的躺在担架上。
    斌苦大师和随行的人员面无表情从六处手中接过了担架,六处本来还准备安排专门的人员送易天行一程,却被斌苦大师婉拒。不论怎么讲,易天行现在的“组织归属”是在归元寺中,六处方面也不好强来。
    待清静之后,易天行缓缓睁开双眼:“不去梅岭,直接回省城,好吗?”
    “好。”斌苦大师慈眉善目看着这个满脸倦怠的少年。
    上了火车,进了软卧车厢,易天行神识淡淡从床上往四面八方拂去,确认没有人盯梢之后,从担架上爬了起来。
    本来应该是伤重静卧的他,旁若无人地打开行李,取出一条翡翠牌香烟,开封,用手指一捏,便点燃开始吸着。
    烟雾散在软卧车厢里。
    省城佛教协会来的陪行人员退了出去。
    ……
    ……
    “在南昌等你的时候,我很担心。”
    易天行微微笑了笑,黑色的眼瞳里没有一丝杂质,看着是那般的纯良无害:“秦临川知道我在装。我确实受了很重的伤,但我装的太过分,他反而有些疑虑,所以这一路还算安全。”
    斌苦大师合什阿弥陀佛:“护法似乎太过小心,想来上三天也不会乐意与佛宗为敌。”
    “安全第一。”易天行将烟卷递到唇中狠狠吸了一口,半晌后才静静道:“如果以为这天底下无人正直,当然愚蠢,但如果认为人人正直,尤为愚蠢。在九江见过六处的手段后,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斌苦大师银眉微皱,合什问道:“那处如何?”
    “陈叔平死了。”易天行将烟头扔到地上,用力碾压了几下。
    斌苦大师又宣了一声佛偈。
    “行动之初,我出手慢了些……六处肯定会认为我是阴了他们一道。”易天行微微一笑坐在床上,眼睛里却有些少年人暂时没有学会遮去的怒气,“不过到最后,他们阴了我一道更狠的。”
    斌苦大师表示不解。
    “导弹啊!”易天行夸张地将双手拉开,比划了一个大小粗细,撒娇般嚷道:“住持!这么大几枚导弹就往我们打架那地儿轰啊,我这次可是真地险些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护法莫非事先不知?”
    “糊里糊涂地去,糊里糊涂地打,六处什么都没告诉我。”
    斌苦大师双眼中生起一股金刚怒,但他老人家德高望重,自然不会说脏话,只是悠悠道:“无耻之尤。”
    易天行摇头道:“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料定我不好和他们翻脸,这口气也只好慢慢咽了。”
    “不然。”斌苦大师一合什:“护法莫怒,再过几月看看。”
    “嗯?”
    “再过些日子,就是六处每年一度的财务审核,到时候老衲请赵理事长出面——既然六处这些年来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有些预算也应该减一减了。”
    “赵……赵理事长?”
    “是啊,护法那日在宝通禅寺外曾经赞过赵理事长的书法,不知他老人家怎么知道了,一直说着什么时候来省城见见你。”
    “宝通禅院?”易天行摸摸脑袋,凭他的记忆力也想了半晌才想了起来,原来是省教育厅的唐厅代潘局请他吃素斋的那日,自己看着宝通禅院的招牌,纯下意识地赞了一声。
    他犹自有些迷糊:“这位赵理事长是?”
    “赵老是我国佛教协会名誉会长,一手好书法举世皆知。”
    易天行险些往后倒下:“原来是那位老人家!……没想到顺手一个马屁,竟吹到北京去了,运气不错,运气不错。”嘿嘿笑着接着问道:“理事长是什么?”
    “六处之上,还有个理事会负责管理,当然,不是常设机构。”
    “啊,用居士管道门,政府英明啊。”易天行心悦诚服。
    年高德劭的斌苦大师微微笑道:“那是那是。”
    虽是玩笑着,少年的眼角仍然透出一丝疲乏之意。
    斌苦大师望了望他,缓缓道:“其实,护法应该去梅岭看看。”
    他有些倦累地摇摇头:“什么神仙妖怪活佛教皇,我暂时都不想见了,打架果然是个力气活。”
    —————————————
    夜色之中,火车缓缓驶进省城。
    汽车送易天行回了墨水湖畔的小书店,斌苦大师还准备下车,被易天行笑嘻嘻地闹了回去。一进小书店的门,便看见叶相僧正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推销着简装本《金刚经》和盗版的《佛说观无量寿佛经》。
    俊俏的和尚一抬头看见易天行笑咪咪地站在店门口,不由也微微笑了起来,向身周诸位女施主告了声歉,便送这些小女客们出店,准备关门。
    “你们回寺吧。”叶相僧对一左一右扶着易天行的僧人说到。
    僧人恭谨应道:“是,大师兄。”转身便退了,干净利落。
    “唉,不过几天没见,怎么好象如隔三秋了?”
    易天行负手于后,笑咪咪看着叶相僧,然后张开了双臂,准备给他一个同志般的熊抱。
    “叭”的一声。
    叶相僧先前脸上的微笑在一秒之间全然褪去,满脸严肃地狠狠一掌拍在他的左胸口,掌下淡淡光芒从合拢的指尖透了出来,佛息缭缭,在易天行的胸膛不住攻入。
    易天行一愣,却根本没有拦阻的想法,卟地一声,吐出一口乌血来,乌血落在地上,烧蚀的地面嗤嗤作响。
    叶相僧静静收回手掌,说道:“你这时候需要睡一觉,心都快碎了的人,居然还笑得出来。”
    易天行微微笑道:“知道有位救苦救难的大菩萨在书店里,我自然不怎么担心。”
    叶相僧摇摇头,似乎觉得这位很有些不知轻重,走到店门口将木门板落下。
    正说着,一团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后院里冲了过来。一场恶战之后有些神经过敏的易天行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了身法如鬼如魅的陈叔平狗大人,唬了一跳,正准备脚踏天火,拳出金刺……哎哟一声惨叫,叶相僧一伸手便把那个黑影提了起来。
    叶相僧出手如电,一伸手便揪住了一个耳朵,小易朱那嫩生生的耳朵。
    “爹。”耳朵变成拉面的易朱可怜兮兮地望着易天行。
    叶相僧似乎并不觉得自己下手有多狠,静静说道:“回屋做功课去,再过几个月就要上学了,至少要把拼音学会,然后赶紧陪你爹睡觉。”提着小家伙便往后院走,小家伙哎哟哟惨叫个不停。
    易天行背着双手,摇着头也跟着往后院去,心中叹道:“诸佛师,看来真有当老师的派头……只是陪着睡觉是啥意思?”
    ……
    ……
    夜深人静睡觉时,易天行躺在床上,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火元与身边小易朱体内的火元微微感应,想起了以往在省城边上小池塘里疗伤的那次,才明白叶相僧刚才说的是啥意思。
    他体内火元加速流转,好生舒服,不由得下意识将易朱搂进怀里,只觉胸口处一片温烫。
    酣睡中的易朱下意识拱拱头,嘴边流的口水全糊在了老爹的胸口上。
    清晨醒来,易天行极为恼火地发现自己胸前是一大摊将干的粘粘口水,不由皱眉咧嘴,然后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心伤似乎好了不少,用手指搓搓鼻子,想道:“莫非这口水也是疗伤圣药?”
    暂且不提这些,只说大清早吃完豆浆油条豆皮热干面外加一海碗稀饭后,神满意足的易天行拦了辆出租车便去了归元寺。
    入了后园,过了小湖,近了茅舍。
    易天行将从前殿找的一个椅子放在了茅舍门口不远处,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老祖宗的声音在第一时间内于他的脑中响起。
    “还活着啊?”
    易天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徒儿自作主张,师傅莫怪。”
    “嗯,打架这种事情,多多益善,俺自然不会怪你。”老祖宗这话很彪悍,“说吧。”
    易天行干咳了两声,眼睛珠子一转,道:“总结了三条经验。”
    “一,既然明知打不过他,那我这次就不该去打,勇气这种事情,需要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
    “嗯。”
    “二,既然打了,就不该瞻前顾后,首尾两端,如果一开始就和六处好生配合,那么也不见得没有成功的希望。似徒儿那般,先前不想打,后来也凭着热血去猛打,最后看着要两败俱伤了又不打……这挺像个反复的小人,没什么出息。”
    “放屁。”老祖宗似乎颇为轻蔑他这种想法,“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打架凭的是兴趣爱好,又不是甚道理人情,如果打不过还要强打,那是傻子。”
    易天行苦着脸道:“可感觉上,怎么自己好象挺卑鄙的。”
    “爷爷生在天地间,除非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如果只是自己那点破事,当然得依俺们性子来。”老祖宗的声音停了停,“你答应了那些小道士什么没?”
    “没有。”易天行微笑着应道:“从秦琪儿到小书店来找我,一直到九江外面的那个小镇,我什么都没有答应。”他的确没有给任何明确的言语承诺,但也没有拒绝过……这说来似乎很勉强。
    “你不是好象卑鄙,你本来就卑鄙。”老祖宗骂了一句。
    ……
    ……
    “第三点问题就是,我发现在和仙人的战斗中,我的肉体似乎很占便宜,但是在速度方面非常吃亏。对方对于时间的领悟力在我之上许多,这一点还要请师傅多多指教。”
    “时间就是速度,我明白,唯快不破我也明白,只是不知道怎样将自己的速度提上去,单纯力量带来的速度似乎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茅舍里沉默了一会儿:“什么事情都是相对的,如果速度不够,那就用力量吧。”
    “可没趁手的家伙。”易天行告着屈,“我的动作在那条狗的眼里肯定比老太婆还要慢,所以他要躲很容易,徒儿想过,似乎只有人类那种大面积杀伤性武器才能对他有作用,毕竟满天的杀伤力,他再能找缝隙躲,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家伙?”老祖宗的声音尖了起来,似乎极为恚怒,也难怪,自己用了一千多年的吃饭家伙都给你小子了,你居然还不满足。
    易天行嘿嘿笑道:“那棒子虽然硬实,但能罩着的范围太小了。”
    “蠢货啊。”老祖宗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声。
    接着易天行忽然感觉右手尾指一个颤抖,后园里金光一闪,尾指上的那枚金戒指倏而脱指而出,虚虚浮浮飘在半空之中。
    叭的一声,金戒指落在后园的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而落地的一刹那,金戒指骤然铺开,就像面团一样沿着青石板疾速铺开,变成了一层极薄的金饼。
    易天行唬了一跳,屁股粘着椅子便蹦到了半空中,落下时便坐在了这层金饼之上,噔的一声响。
    “范围?明白了吗?”
    易天行伸出手指摸着脚下的那层金饼,愣了半晌,忽然极懊丧地怪叫一声:“我真是个猪头!”
    细棒子如果打不中如同残影般流动的陈叔平,那如果在小岛上自己把金箍棒变成小岛一样粗细的棒子……他怎么躲?
    ……
    ……
    “看来那癞皮狗还活着。”
    易天行苦着脸摸着尾指上的金戒指:“嗯,虽然不知道那身狗肉还保不保得住。”接着说道:“不过想来他也应该不会再在国内呆了,看他的样子,在人间这几十年似乎过的也蛮舒心,不大想马上回去,就是不知道他会躲在哪里。”
    “我和他约好两年后再打一场,在这之间,他别来理我,我也别去理他。当然,本着革命人道主义的精神,我让他发了个誓,两年内不准对这次九江的事情进行报复。”
    “那狗这么听话?”
    “嘿,瞎赌呗,反正徒儿让它以三圣母的名义起的誓。”
    “喔?”好热闹的老猴来了兴趣。
    易天行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师傅啊,那誓挺色情挺毒的,还是别说了。”
    不知道那誓言是什么,竟让厚脸皮如易天行也说不出口。
    “只是……不知道那狗会不会守誓哩,我对仙人的信用可没什么信心。”
    “嘁!”老祖宗的声音传来,“世间恶人不信鬼神誓约,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鬼神,像癞皮狗那厮给三圣母看家的东西,怎么敢违誓。”
    易天行眉开眼笑:“徒儿也这般想,心想满天神佛或许事务繁忙,不见得能管人间每一个发誓的人,但管一下自己的狗应该还是有时间吧?”
    一阵冬风吹来,伤势未曾痊愈的易天行打了个冷噤。
    浑身天火的他居然也有些畏冷,看来鄱阳湖上,他受的伤着实不轻。
    他微微笑了笑,收起了脸上的无赖神情,缓缓道:“师傅啊,请传徒儿打架的法子。”
    茅舍里又是一片安静,半晌之后:“看来这次让你很有感触。”
    “是。”少年沉着应道:“六处展示的实力让我心惊,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就险些诛仙成功。陈叔平和我又是永世的对手,如今两成功力的他已经不是我能对付的,两年之后我与他那战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外物皆是虚妄,若你足够强大,又何须在意这些事情。”
    “所以我想变强。”
    “这七个月里,你修炼的很辛苦,也变强了许多。”
    “还是太慢。”易天行缓缓站起身来,“每一种存在都有自己存在的目的——秦氏满门,除了那个扎马尾的小姑娘,剩下的三个,看样子都是那种一心想要守护人间的铁面人妖,虽然秦临川似乎有些更深的想法,但秦童儿的表现增强了我的这种判断,既然如此,像我这种超乎人间控制能力的家伙,将来总有一天会让他们感到不安。而陈叔平下凡,显然不是为了过家家,是为了某种原因来杀我。”
    “这些都是向着自己目标,拼命前进的人物。”他缓缓跪在地上,“徒儿生活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和身边的人能过的舒服,所以我也要拼命才是。”
    一只手掌,远古巨人般的手掌,耀着淡淡的金光的手掌,从茅舍里无由而出,向着易天行当头拍下。
    易天行体内真火命轮疾转,道心青莲绽放……“星斗灿烂如真”……出朱雀!
    ……
    ……
    正在墨水湖畔小书店里吸面条的易朱忽然身子一僵!眼瞳里金光大作!
    归元寺后园中。
    一股巨大的压力压的易天行半跪于地,他闷哼一声,双臂一振,在身体旁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体内天火疾出,沿着左手中指到右手中指,一道耀着赤光的火苗在他有肩头一线熊熊燃起。
    似火鸟,似朱雀振翅,欲飞未飞。
    嗡的一声闷响,那个耀着淡淡光芒的巨掌被易天行背上的天火生生抵住了!
    良久之后。
    “是时候了。”
    老祖宗如是说。
    后园里重复一片宁静。
第十九章 谈恋爱
    易天行的脑袋很痛,就像是有千万条细钢针正在自己的头颅上不停地进出,这种感觉他不是第一次体会到,一年多前在后园里,老祖宗种妖毛到自己后颈上时,也曾经有过这样一丝刺痛。但那毕竟是转瞬即逝的感受,而不像此时——刺痛连绵不绝,永无绝期。
    一阵心悸,一阵迷惘,隐隐中似乎有许多带着光亮的细细彩带从一处光明所在往自己的大脑里钻着,每入一条,他的脑中便嗡的一声响,无数的片段在自己的识海里闪跃着。
    不停有此般片段闪着,不停有大量的信息涌入着,他根本来不及看明白是些什么画面,便又被迫着去欣赏下一幅图画,在模糊里隐约看见是一个浑身长毛的猿猴正扛着根铁棒子在天上厮斗,在云间厮斗,在海中厮斗,在佛光处处里厮斗,在鬼气森森里厮斗,斗佛斗神斗妖斗人斗天斗地,那猴儿斗的是精神百倍,意气风发,其乐无比。
    少年一面剧痛着,一面被迫看着。
    在那一瞬间,他便想到了库布里克镜头前那个叫亚历克斯的年轻人,满头金属丝,布满血丝的双眼被机械撑住,看着色情暴力电影。
    贝九响了起来,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那没啥劲,咱要和厉害的家伙斗!
    此乃斗战胜佛。
    ……
    ……
    易天行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在后园的青石地板上翻滚着,终于忍受不住这种头颅里的巨痛,啾的一声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天还是那片天,园还是那处园,看看自己身上,没有长出红色的羽毛来,摸摸自己的嘴,也没有突出一个鸟喙来。
    “菩萨保佑。”
    他后怕地摸摸脑袋,发现脑中还是有些晕,不过既然没有变成鸟人,那就是意外之喜。当然,他也有些意外,本来已经做好了美少男变身的准备,做好了如果变不回去,就把归元寺烧了给蕾蕾消气的准备。
    身体没有什么变化,但脑子里有了很多变化,无数的画面充斥着他的脑海,一片一片地闪着,似乎在教着他一些什么,只是如今的他还没有足够的境界来体会这些事情。
    “慢慢来。”老祖宗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里。
    “是什么?”他半坐在地上,发现身下一片湿,才知道自己流了一身热汗。
    老祖宗似乎在想怎样措辞,半晌后才应道:“俺这么些年打架的经验。”
    “噢。”易天行很自然地应了声,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画面中那猴儿掣棒横打,姿势帅毙。他心头一动,体内气息无由一颤,整个身体以奇妙的曲线升到半空中,右手一招,金棒入手。
    他在空中举棒横打。
    翻身入空。
    收棒静立。
    行云流水,好生舒畅。
    他复跪于地:“谢师傅。”
    ——————————————————
    下午四五点时分,易天行出了归元寺。
    街上的冬树光秃秃地令人心烦,他面无表情地在人群间行走。转眼又是一年,头年的冬天,自己还在和省城的邢林几位玩着不对等的游戏,还在观河公园里和城东彪子的手下赌着麻将,一年之后,自己就开始接触到真正的仙人,开始和人间最强大的力量进行着勾心斗角。这岁月走的不快,事情的进度却似乎太快了一些。
    从归元寺后园出来后,一直在他脑中翻滚的画面渐渐平息,他的情绪也稍稍平静了些,知道自己脑中已经有了一套极有效的打架法子,就看日后自己如何领悟了。老猴儿不见得是满天神佛里招式最好、威力最大的那个,但肯定是下手最干净利落的那个,想当年在佛祖面前一棒子敲死弥猴,那狠辣劲儿,自己是得多学学。
    就这般想着,他人已经走到了盐市口那块儿,最近这街上又新开了一家电脑城,到处都是来淘盗版游戏碟的学生,自然,有些男学生的主要目标是冲着某些光碟里附带的几百本色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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